黄昏:操场的草坪上
⻩昏:场的草坪上 如今我以外乡人的⾝份前来
堂而冠之地端坐于草坪的一边
而一左一右的朋友老麦和小丁
満是主人才有的从容与満⾜
(毫无疑问他们的确是主人)
他们
悉地稍稍裹起长
坐下 并且极其自然地晃动⾝子
这时⻩昏已经拉开了遮带
那些海南大学的男男女女们
跑步的打羽⽑球的恋爱中漫步的
依旧络绎不绝 他们来回踩踏着
绿⾊的橡胶跑道和红橙⾊的地毯
他们全都气
吁吁 但不辞劳苦
我们理所当然地谈了许多话题
一边欣赏那些运动者走动时
上下波动的曲线 一边低声说笑
(同他们的来回忙碌比较起来
我们三个都一脸傻像 都很不合称)
后来一阵晚风吹过 我们都不再作声
(也许触动了我们心灵深处的伤痕
是啊,谁没有过生命里的创伤?)
这时老麦沉思着 脸上隐约有愁容
(也许他在密谋写一首反人类的诗歌)
而小丁要来得平静些 深沉些
(他弯弯的脑袋里究竟蔵着些什么?)
(我的情形大致相仿 大可以避而不谈)
后来我们都疲倦了 我们便相继⼊睡
在⻩昏的草坪上 暮⾊渗进了每一寸肌肤
以及微冷的凉风 送着浇灌草坪的⽔花而来
我第一个被惊醒 这让我失去了先前残留的
优越感 我开始变得自卑起来
(瞧他们两个在家门口睡得多沉多甜
哪里像我 偶有风吹草动就睡得不塌实)
这样我能说些什么好呢
看着朋友们睡得那么香甜
我只有低低地这般安慰自己
(并且尽量不能吵醒他们)
“我只是一个外乡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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