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牌·玻璃珠·皮球
一个方向。当然也可能有别的取舍,
无序地往四方传达;可是这刻,
那个夏天的上午,你被来自一个
方向的球击中,
场以及其间的
小孩们的喧哗以另一种样式展开。
谁能命令箭矢及其奔赴的方向
谁就不再孤单;可是很遗憾,
你被别人的命令戕害。你孤单,
你原先同你一起奔跑的伙伴
抛弃你;你孤单,于是你接过
那个球,你开始命令你的箭矢。
这样滑溜溜转的、跳的、跑的,
我不信你不曾玩弄过;这样
透明的、七彩的、精巧的,我
不信你不曾炫耀过。也许在
那些夏季之后,你在
场失势
之后,你不再同伙伴一起奔跑—
你只命令你的玻璃珠。以你
新的镝鸣的箭矢攻城掠地,
你收获了几个你想要的秋季?
谁的一生不是在打造一支适宜
并称心的箭?以后呢,你铸就了
你一生的箭矢么?当你长大成人,
当你路过你的秋季时会不会想起?
也许你永远孤独,你命令不了什么。
你也不再命令些什么。可是能够么?
即便你的童年懂事些了,你辞别
你过去的玩乐方式——你开始
甩你的纸牌,你只同一个人对阵。
正反两面,可是你能让它说话,
让它转过它的脸?方向在收缩,
可依旧是令你头疼的方向问题——
正反两个方向,你能逃避么?
你又做什么取舍才好?也许
你什么也不能做,你只有转过
你的脸,你哭泣,泪痕如丝如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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