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赌注(上)
整个盛京沈
唯一还算完整的就只有当年我建立的杏林书院了,不知道代善是没来得及烧,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而使这场大火没有波及书院,还有一个主要原因就是书院并没有建在盛京沈
城内。
然而此时的杏林书院哪里还有半点书院的样子,到处都挤
了难民,难民们将这里当成了遮风避雨的避难所,一时间人
为患,全然不见当初的读书声以及学生们下课后嬉戏打闹的情景。可以说我的一切事业的开始是从这个杏林书院开始的,而此时物是人非,让我不
感慨万千。
中国是个农业大国,可是从古至今中国一直面对的就是土地和人口问题,因为粮食几乎是从来都没有够过,而中国的老百姓也成了要求简单的百姓,不饿肚子成了他们的奢望。看着拥挤在一起的难民用着期盼的眼神看着我时,我的眼睛
润了,我告诉自己: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
沈
的重建是一项十分浩大的工程,但是清理旧城的遗迹就要耗费很长的时间,有人劝我放弃,还不如寻址新建,但是被我否定了。努尔哈赤是什么样的人,他选定的国都那自然是错不了的,因为努尔哈赤一直把“天时”、“地利”、“人和”的逻辑思维作为他的决策依据。这“地利”就是清史中对沈
地理位置的评价:沈
三面环山、四通八达,是块绝佳的军事要地,即所谓的“形胜之地”而浑河就是“神水”
努尔哈赤对汉文化同样非常有研究,他知道看风水选宝地必须是“先须观水势,观水之法,凡水之中必有山,故水会即龙尽,水
则龙止,水飞则生气散,水融注则内气聚,此为山水自然之理也。”努尔哈赤当初迅速决策迁都盛京,内心中最大的秘密就是发现了浑河与天柱山结合的盛京宝地,发现了浑河与天柱山的山川形状,发现了相
理气的山之龙脉,水之龙脉。所以当年三月初四,他才那样匆忙地带领八旗大军和家眷迅速迁都盛京:皇宫位置恰好坐落在浑河之龙脉的脊背上。
至于所谓的风水之说,在我看来那应该是针对地理、政治、经济等长远利益综合考量而得出的决断,并冠以风水之说。事实上从现代军事及地理的角度出发,沈
的位置却是极佳的,正像努尔哈赤曾经说的那样:“沈
形胜之地,西征明,由都尔鼻渡辽河,路直且近;北征蒙古,二三
可至;南征朝鲜,可由清河路以进;且于浑河、苏克苏浒河之上
,伐木顺
下,以之治宫室、为薪,不可胜用也;时而出猎,山近兽多;河中水族,亦可捕而取之。朕筹此
矣,汝等宁不计及耶!”
尽管这个绝世枭雄已经早就魂归天国了,但是他所作出的决断仍然是我决定重建沈
的重要依据。更重要的是我身为现代人清楚地知道沈
周边地下所埋藏的宝藏,这里富含大量的铁矿、煤矿及其他稀有金属,正是建立军事重镇的极佳所在。朝鲜现在虽然富足,可是毕竟资源有限,要应付今后长期而耗费大巨的战争就不得不在沈
建立庞大的军工生产基地,这是在后世是早就得到验证的。看吧,这又体现出作为一个现代人的好处,可惜我地理学的还不是很好,否则早就找到金山银山了,到那时还不是金银
地,呵呵,真是贪心不足蛇
象,已经占上好位置了居然还得陇望蜀。
于是声势浩大的重建工程开始了,并且我将从前沈
的旧城作为内城(沈
虽然被代善付之一炬,可是他的城墙还保存完好),在内城外计划建造规模更庞大的城市群,并且仿照现代进行区域规划,或定出不同职能的生活区以及工业区,对于我的这种大手笔和举动很多人都是不懂,他们如何能明白,这座沈
城将来会成为人口数十万乃至百万的大巨城市,现在不规划以后就要
套了。
让这些人更不明白的是我并没有遵照先例在城外修筑城墙,而是以点带面,在各重要的路口修筑类似炮楼一样的哨塔,至于民房,我则在最外围一律采取砖瓦结构,使用平顶设计,房顶上再起一人多高城垛一样的女墙,上面构筑
击孔。自然了我的奇思妙想再次引来众人的惊异,不过时间长了他们也就见怪不怪,我李开
做事已经早就匪夷所思了,他们只要学会服从就可以。
不过有一个人例外,那就是袁崇焕,现在唯一敢顶撞我的就是他了,袁蛮子的脾气现在几乎是所有的人都知道了,很多人都在背后这样偷偷的叫他,袁崇焕也不是不知道,但是他是不怒反喜,因为他喜欢别人将他的脾气和名字联系在一起,并且他也为自己的脾气而自豪。可不是么,试问除了他谁敢和我叫号啊!
“元度,你这简直就是胡闹,有好好的城墙不建,却
这些稀奇古怪的房屋做什么?你看看,你看看,你还动用了这么多工匠,我的军营怎么办,我的指挥所怎么办?”袁崇焕一上来简直就是质问,对于他的这种态度我早就不在意了,袁崇焕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他对工作的认真和负责。
“元素息怒,来先喝一杯水,我看你也累了,歇一会咱们再说。”我嬉皮笑脸的说道。
“不累,你得给我一个解释!”袁崇焕完全是一副不领情的样子,脑袋直摇,自从当上了这个元帅,他管的事情是越来越多,这也难怪他还当自己是稣辽总督那会呢,暂时还分不清什么该他管什么不该他管。我也不为意,笑着说道:
“请问元素,在你印象中这世上有攻不破的城堡么?”
“这…”袁崇焕一时说不出话来,皱起眉头在那里冥思苦想。
“我的袁督师啊!你不用想了,想了也没用,这世间哪有攻不破的堡垒呢?假如有也在这里。”说着我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人啊,人的思想才是最难攻破的,所以我们干吗要修筑城墙呢,进攻就是最好的防守。”是的进攻就是最好的防守,我肯定道,这话让袁崇焕陷入沉思,这种在现代+分流行的军事理念此时在占代恐怕是绝无仅有的,此时被我提出来自然是有此惊世骇俗了。好在这样的嫖窃后人的成果在我以经习以为常了,所以尽管袁崇焕十分惊愕的看着我,我的脸上也是不红不白的,全然没有因此产生一丝愧疚感。我自己都在奇怪何以现在自己居然如此无
了,拿来主义成了自我标榜。
我故做高深的看着袁崇焕,只见他一会儿眉头紧皱,一会又仿佛想通了什么神色大悦。我趁热打铁的说道:“元素你可千万不要小看这些房舍,就是千军万马它们也能拦住。”听我这么说袁崇焕一副不相信的样子,我也知道像袁崇焕这样的人不用事实是无法认他服输的,凡是这样的人是必须折服的,否则很难让他真心实意的跟着自己。
于是我笑着说道:“元素一定是不信。那好咱们打一个赌,我带五百人负责防守,元素率一千人进攻,以两个时辰为限,若是我输了元素看到吗,我的这金
就归元素你了,若是元素输了吗…‘
我不怀好意的看着袁崇焕让他浑身不自在。“呵呵元素你苦是输了,元素须为我劝降祖大寿,我要得到山海关。”
“什么!这不公平!”袁崇焕听我这么说直摇头,在朝鲜时间长了他也学会计较衡量了,其实任何人都晓得我提出的这个赌注未免过于占便宜了,一把金抢如何能跟镇守一方的祖大寿相比。
“我猜元素也不会答应,这把金
不过是一个彩头,我真正要赌的是这沈
城”说着,我回头指向到处都在忙碌的建筑工地。
“元素要是赢了我,我就将这沈
城送于元素又如何!假如元素赢了,这沈
城如何重建全归元素说了算,元素的子孙可以世代沿袭,成为沈
城主。”我当真是下了血本,一方面是对于我所构筑的立体
叉防御十分有信心,一方面也是为了彻底的折服这个桀骜不驯的袁督师。
“好,就此一言为定!”袁崇焕与我击掌相誓,生怕我再反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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