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道
东方卿云不由分说,抓了她的胳膊检查“还说没事,都骨折了!”东方卿云抱起阿月,将她抱回她的马车上,亲自给她包扎。
时亦旋、霜奴和越姬都跟着走上过去,想再替紫悦姨娘说说情,却被东方卿云统统赶回马车上去,他说“谁要是不想上马车,就别上了,就留在这里给她做伴吧!”
霜奴和越姬等人都上了马车,时亦旋飞快将自己的首饰、衣物并几锭私房银子打了个包,又包了一包糕点、一壶水,连同把明月日常敷用的膏药一起,放到明月的马车上,低声嘱咐:“你自己多多保重吧!”
霜奴也过来往明月枕头下
了些银票,说:“不是我哥无情,是你自己有错在先!你不要恨他!”
明月低声谢过。
时亦旋、霜奴回了马车,车队缓缓前行。
听到马车轱辘声和马蹄声渐行渐远了,两滴泪水才从明月眼角滑出来。她摸索到时亦旋放在一旁的小包,摸出一块糕点来,用力咬下一口,她并不饿,只是如果不吃点东西堵上嘴,她害怕自己会大声哭出来。
吃得太急,明月哽住了,她记得时亦旋给她放了一壶水,便伸手去摸索,摸索了几下都没摸到,她哽得难受,泪水簌簌地滚落下来。
一双不太温柔的手轻轻拉起明月的软垫,让她的体身斜立起来,平时明月都是这般用餐喝水的,在保持她体身成直线的情况下,靠软垫来调节她的身位。这是东方卿云专门为她而设计的。
水壶被递到了面前,明月喝了,便哽在喉头的食物
下去了,这才扭头去看身后之人,入目地却是傻姑憨厚的笑容。
傻姑傻笑着“笨蛋,吃东西也不会吃!”
柳婆婆出现在马车破损的那一侧“傻姑,别笑了,来,我们把马车抬回道上去。这天巴要黑了,这荒郊野岭的,怪慎得慌。我们赶快点,希望能在
落前找到户人家。”
明月握住了柳婆婆的手,柳婆婆发现徒弟的手伤势了,含着泪责备道:“傻孩子,受伤了也不吱声。”
傻姑嬉笑“傻瓜!傻瓜!”
柳婆婆给明月包扎了手,和傻姑一起想要把马车抬回道路上去,毕竟马车下的四个轱辘都还完好无损,推着马车走,伤员安全,速度也快。
可柳婆婆一身功力尽失,力量衰弱,只比普通老人家强不了多少,就傻姑一人,却是抬不起来。傻姑也不是大力士,能一个人把马车抬到大道上。
用推的吧,才试了一下,柳婆婆就发现由于地面不平,马车颠簸很厉害,生怕伤到明月。
柳婆婆思来想去,拆了马车车顶木板,将明月连着她身下的软垫放到木板上,将时亦旋和霜奴留给明月的细软打成一个大包让傻姑背了。
祖孙二人,一老一傻,抬着明月,艰难前行。
“傻姑你可走好了,不要摔跤。”
“老婆子,你才是走好了呢,我看你腿都打颤了!”
明月紧咬了嘴
,却抑制不住喉咙里发出的呜咽之声。她这一次却不是为自己伤悲,而是为柳婆婆的万千恩情而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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