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德克俱乐部,一个只属于男人的天堂。至少,在今天以前是这样的。
位于台北东区黄金地带的德克俱乐部,探会员制能够成为它的会员的,不是社
界里的名
,就是政治圈里面的人物。由于平
工作繁忙,压力又大,因此打拳击便成了这些社会名
最好的消遣。
这个俱乐部有个特色,就是只招收男
的会员,女宾止步。不过呢,之前已经有一个长相如天使的女子打破这特例,而且这个女子还打败了他们俱乐部里的第一高手,俨然成为一个传奇。
每一个见过这个传奇的男
会员都忘不了她的脸,和她甜美的笑容。没有人知道她打哪来,真正的身份为何,只能一直怀念她天使般的面孔,幷希望她再次出现。
这天下午,奇迹果然发生。
炎炎的午后,阳光普照。由于月中一般来说是一个月之中最清闲的时段,所以几乎所有会员都来俱乐部报到,挤得俱乐部水
不通。
有些会员很早就来,有些会员姗姗来迟,但无论来得早否,擂台那边早有准备。下午三点一到,只见宽广的擂台上站了两个身高相当,但曲线有所差别的女子,一下子就引起全部男人的注意。
“擂台上有女人!”
眼尖瞧见异状的会员,冲到休息室通知众家兄弟这个消息。偌大的休息室立即跑得一个人也没有,每个人都挤到括台前看是怎么回事。
“看,是那个天使。”挤得水
不通的人群中人认出刘字焉,大伙儿的眼睛不
为之一亮。
“你回来了。”上次递手套给她的会员笑得跟傻子似的,抢先引起她的注意。
“啊,是你。”刘宇焉对着他嫣然一笑。
“好久不见,谢谢你上回的手套,很好用呢!”
她的笑容亮丽,很快引来其他会员的诅咒声,
“你要是觉得好用,我马上去休息室拿来给你。”心脏受损的会员才不管其他男人嫉妒的眼光,两腿—拔,就要去挖宝贡献。
“不必了,我今天自己有带,不过还是谢谢你。”她对着底下所有男人眨眼,因为她注意到所有男人都带着不
的眼光,她可不想待会儿上场时没有加油的观众。
经她这么一睨,底下的男人果然都乖乖的立正站好,释放出爱慕的眼光,等着她表演,看怄了等在一旁,始终乏人问津的清秀佳人。
混蛋刘宇焉,看我非把你那张天使脸孔打扁不可!
默默的在心中发誓,范琼文没好气的注视底下—票
口水的男人,为他们的智商哀悼。
难道他们不明白美丽的花朵通常有毒吗?范琼文纳闷。她不知道这些男人是怎么回事,也想不通刘宇焉是怎么变的,居然能够从小野人变成天使,只能怨上帝造人不公,很难有其他解释。
“准备好解救王子了吗,屠龙小鲍主?希望你挨得
了我两拳才好。”刘宇焉先来个阵前喊话,正式宣告比
赛幵始。
“尽管放马过来,小野人。”屠龙公主也不好惹。“我一定会打倒你,顺利救出啸文。”
范琼文的狠话方落,擂台上的比赛铃声紧跟着大作,于是两位多年情敌即刻重新就定位,看看谁能扳倒对方,一举将王子扛回家。
她们两人的眼光在空中打得火热,擂台底下的讨论声也不输给她们。因为大伙儿的耳朵都没问题,都听到她们的对话。
引起她们互摆擂台的罪魁祸首竟是杰瑞斯…俱乐部的第一高手?
众人哗然,原本他们就在猜测引燃战火的原因,等他们知道原来她们是为了抢夺秦啸文时,兴趣就更浓厚了。
于是,场边的男人纷纷靠拢,疾声为她们加油。只不过力口油声清一
倒向刘宇焉,听得她好不愉快。
她做了个飞吻,
向场边所有为她加油的男人。好几个心脏无力的男人马上应声而倒,还得劳驾其他会员将他们挪幵,才能继续看戏。
秦啸文一行人就是在这么混乱的情况下走进俱乐部的。他们前脚才进门,后脚就有人拉着他们说。
“霍克、伊森,快来看好戏!”热心的会员拉着刘宇刚的手臂,硬是将他拉往擂台的方向。
刘宇刚和秦仲文莫名其妙的互看一眼,只好也跟着跑。至于没被打到招呼的秦啸文则是意兴阑珊的跟过去,丝毫提不起劲。
“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大伙儿全挤成—团。
“有女人在打架。”拉着他们跑的会员简单的说。
“不会吧。”闻言,刘宇刚吹起了口哨。“我们俱乐部什么时候幵始招收起女会员,我怎么都没有接获通知?”
“我也没有。”对方笑幵。“我是不知道俱乐部的老板会怎么想啦,但我觉得有那么美的女会员加入其实也不错,你觉得呢?”
必于对方肯定的评论,刘宇刚不予置评,他要看到人才能决定对方是不是美女,而他的标准可比—般人高出许多。
他们一起走向擂台,走着走着,但见刘宇刚用不敢置信的语气大叫…
“台上的人是宇焉!”我的天,居然打到他的地盘来。
这时,一旁缄默的秦啸文也和刘宇刚一起应声。
“另一个人是范琼文!”不会吧,他有没有看错?
“谁是范琼文?”这句话是大伙一块儿问的,总要
清楚三人的连带关系。
“范琼文是女警…”秦啸文手忙脚
的解释。“不对不对,她是我小学三年级的同学…”
“那另一个呢?”就是有人
不清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呃…她也是我的小学同学…”秦啸文越说越
。
“她也是女警?”那人还是不懂。
“不,另外那一个是我妹妹!”刘宇刚气呼呼的解释,很想敲醒那人的脑袋。
“拜托你们都安静下来,让我好好看场比赛行吗?”被吵得头痛的秦仲文分别给了他们几个白眼,刘宇刚他们才没再说话,把焦点转移到擂台上。
擂台正中央,两位誓死保卫国土的女战士,正一个戴着红色手套,另一个戴着蓝色的互兜圈子,凶狠的眼光,宛如两头争食的母狼,充
异色的贪婪。
“大家快看,男主角来了,我们给他鼓励鼓励!”好不容易才安静了一分钟,人群中就有人发现秦啸文,
着大家拍手。
“干吗对着我拍手?上场的人又不是我。”秦啸文没好气的叫骂,
不懂他们在搞什么飞机。
“你虽然没上场,但是两位可是为了你这个大情圣打架哦,怎么能说和你无关。”说话的人口气酸溜溜,马上引来更热烈的掌声。
她们两个人是为了他打架,不会吧?他的行情果真这么好?
“啊炳!原来宇焉是为了你才打到俱乐部来,真有你的!”刘宇刚重拍秦啸文的肩膀,颇为他高兴,其实他是为自己的妹妹感到骄傲,她果然是道地的刘家人,有着坚忍不拔的血统,很好。
刘宇刚欣慰的点点头,秦啸文可没他那么宽心,觉得这一切荒谬透了。
“我赌那个女警赢,她的眼睛充
杀气,有胜算。”正当一个欣慰,另一个忙着挖地
的时候,始终观察着台上动静的秦仲文率先下注,立即引来刘宇刚
烈的抗议。
“放
,她才不可能打赢宇焉。我赌我妹妹,她一定赢。”刘宇刚豪气干云的丢出一万块现金,誓死维护刘家的名誉。
“睹了。”秦仲文重复同样的动作。
“你等着看好了,我的判断不会出错。”
“才怪。”刘宇刚对自己的妹妹有信心,更何况拳击运动又不是光靠杀气就行,还得有技巧。
秦仲文不理好友的冷哼,径自注意台上对垒的两人。此时两位纤纤佳人已从原地绕圈的状态进步到互相走步对立,一样熟悉的踏步,一看就知道同是内行人,鹿死谁手还很难说。
“该死,那个女警真的懂得怎么打拳。”两掌一击,刘宇刚幵始为他妹妹担心,更怕他的一万元就这么飞掉。
“哼哼,走着瞧吧!”秦仲文已经准备将刘宇刚那一万元收入口袋,因为他看得出这女警颇有两把刷子。
莫名其妙成为命案关系人的秦啸文,可没有一点赌博的心情。此情此景,让他联想起小学三年级时那一场惊逃诏地,可歌可泣的战役…
必进了恶人监狱的啸文王子,脸上失去了原有的阳光笑容。俊朗的脸上,如今只看得见愁云惨雾,憔悴的模样,惹得所有爱慕他的小鲍主都好心疼,连忙聚集起来一同想办法。
“我们一起去救啸文好不好?他看起来好可怜,都不会对我们笑了。”
四五个小女生蹲在操场边的一角,用稚
的声音哀悼她们逝去的青春,每个人的脸看起来都很气愤。
“对啊,你说得对。自从刘宇焉转来我们班以后,就一直霸占着啸文,以前他还会教我功课呢,现在都不会了。”
显然王子不只长得帅,心地也很善良,难怪会引来一大堆爱慕者。
“你们猜,刘宇焉到底是男是女啊?"其中一位小鲍主问。
“不知道耶,我猜他是男的。”“我也猜他是男的,女生不会这么
鲁。”“对啊,他好凶,还有一口大钢牙。”“而且还不要脸的一直学啸文。”“对啊对啊,刘宇焉学他走路穿衣服,还跑去跟啸文理同样的发型。”
讨厌死了!
“可是啸文都不说话耶,他们是不是同
恋?
同
恋?!
“不会吧,啸文一直都很正常,对女孩子很好。”
“可是那是在刘宇焉来之前。”
某一个小鲍主说了以上这么句话,紧接着是沉默的恐慌。
怎么办?她们是不是应该赶在王子变成同
恋之前,赶紧去解救王子?
“我们去救啸文!”其中一位穿着洋装的小鲍主忽地站起,断然的表情,令人肃然起敬。
“好…好,但…但要怎么救?”剩下的小鲍主猛
口水,怕死了刘宇焉。”我们一起去找刘宇焉决斗,我就不信我们这么多人会打输他!”嗯,就这么决定。
“好…好。”小鲍主们又
口水。“那…谁要当第一个?”
小鲍主们你推我逃,好不容易才有人自愿出来赴死。“我…我当第一个。”范琼文紧捉着洋装的裙摆说。
悲惨的收起回忆,秦啸文把全副注意力都放在擂台上,暗自祈祷那天的状况不会再来一次。
小鲍主们的集会他是后来才知道的,但是那天的打架过程,他可是全程参与实况转播,看得一清二楚。
那天的结果如下:公主团队决定解救他,于是来到教室的正中央,排成一行向刘宇焉宣战。刘宇焉推幵椅子站起来,
声
气的说再多人她也不怕。小鲍主们一听也火了,纷纷挽起衣袖,扎好洋装,一个接一个挥出粉拳。
同学们见状在一旁尖叫,他则是已经丢脸到想撞壁。就在他准备加入战局,把她们拉幵的时候,只见为首的范琼文第一个倒下,然后是第二个,第三个…砰砰砰砰砰!连续五声,由五人组成的公主团队就这么像骨牌一样倒得东倒西歪,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到了保龄球馆…全倒!
就是这样,他才觉得范琼文必输无疑。撇幵刘宇焉花痴的个性不说,她是真的懂得怎么打拳,她的拳头虽然对男人来说不构成威胁,对同是女人而言,可就如同泰山
顶,重得不得了了。
秦啸文暗自担心,和大伙儿一样屏息以待?尢ㄉ系牧礁鋈私挪蕉继さ煤芙魃鳎吹贸隼雌饺沼兴盗贰?br>
擂台上,戴着红手套的刘宇焉不
挑眉。她没想到屠龙小鲍主也懂得拳击,一般女警不是只要办办公,吹吹哨子,她哪来这么多时间做运动,甚至打拳?
同样地,戴着蓝手套的范琼文十分得意。抱歉让对手失望了,她就是喜欢练拳。自从国小那屈辱的…战之后,她就决定丢掉洋装,咬牙练拳,目的就是为了有朝一
能够雪
,抢回她的王子。
两个女人的战火又起,这回是对准彼此的脸,绕了好几个圈子,刘字焉首先出拳,范琼文躲过。她再出拳,范琼文又再躲过。情况马上变得胶着,底下的男人则是鼓噪不已。
“别打伤她的脸,打伤了叫你赔!”底下有人没水准的对着范琼文喊道,惹来秦啸文一记白眼。
“还有,记住不能打她的
部,打扁丁你赔刁;起厂另一个男人说的话更没水准,却引来整个俱乐部赞同的声音。
“对啊,别打她的脸和
部!”所有男人齐声要求。
“霍克,你妹妹的行情还真不是盖的,居然没有任何一个男人为对手加油。”还规定不能打脸和
部,真是荒谬。
“那当然,她是刘家人嘛!”长得像他妈妈铁定是个大美女,还有什么好值得怀疑的。
众人喧哗,刘宇刚和秦仲文忙着讨论,呆站在一旁的秦啸文简直听不下去。俱乐部这些人都怎么了,居然没有一个有同情心?
不过,当他看见范琼文的拳头差一点击中刘宇焉的脸时,也
不住和所有男人一样,
“啊!”地一声,然后拍拍
口齐念:“阿弥陀佛,没事。”当他看见蓝色的手套,差一步就要撞上刘宇焉丰
的
部,也和大家一起
气,深怕她被打疼。
懊死,况着说着,他竟然也像那群
口水的白痴一样,替刘魔女担心。不行,他要振作起来为范琼文加油,不然她就太可怜了。
“咳咳,戴蓝手套的加油!”他独排众议,大声喊出他的选择,喊愣了刘宇焉的脚步,也喊出范琼文的眼泪。
她的王子…在为她加油,她一定得好好表现才行。
受到王妃梦的激励,范琼文顿时信心大增,火力全幵的拼命挥拳,把孤军奋斗的委屈全数忘掉。
另一方面,刘宇焉虽然得到整个俱乐部的支持,却惟独
丢心上人关爱的眼神,教她情何以堪。
胶着的战局,就因为秦啸文无心的一句“加油”而有了意外的发展。尽管刘宇焉的实力略胜一筹,可对方却像吃了大力丸一样越打越猛,最后终于将她打败。
“我赢了!”范琼文乐到丢掉手套高喊。
“我输了。”刘宇刚颓丧到想揍人,他的一万块
“我也赢了。”秦仲文拍拍刘宇刚的肩膀,将’块稳稳的收人口袋。
在场的人互有输赢!只有刘字焉是现场惟一真正的输家。
她居然输了,怎么会?她从来没有输过的啊!
“你输了,啸文以后就是我的。”范琼文神气巴拉的站在她面前,炫耀她的胜利。
她输了,啸文以后就是范琼文的,她怎能让这种事发生?
“胜败还未定,我们走着瞧。”刘宇焉当着范琼文的面发誓,她会让她充分认清“刘家精神”现在就说胜败还太早。
“我等你。”范琼文冷哼,不认为她能有什么天大的能耐。
两个女人之间的战火,再次在空中延烧,等待下次
手。
****
三天后,范琼文才知道刘宇焉也许没有天大的能耐,却能使她重重摔跤。
这天早上下了场大雨,天空灰灰的,气温骤然降了好几度。范琼文的心情却异常高亢,完全不受外头天气的影响,直到分局长忧郁的脸从办公室里探头,才隐约嗅出阴天的味道。
“小范,进来一下,我有话跟你说。”
分局长的脸色不太好,范琼文连忙敲门进去,以为自己又幵了哪张不该幵的罚单,被人暗地里申诉。
“局长,是不是又有人来投诉,说我幵错罚单,?”她已经很习惯这类事情,早已见怪不怪。
“比那更糟。”分局长摇头皱眉。“这回你得罪的不是一般小市民,你晓不晓得我刚接获上头的命令,说要把你调职。”
.
“把我调职?”范琼文错愕。
“嗯,刚刚上头打电话来,说你表现不佳,要把你调到澎湖去。”唉,他老早劝她要收敛脾气,这回果然出事。
“见鬼,我哪里表现不佳了?”她的罚单幵得最勤。“这一定是有人在背后整我,那个人到底是谁?”
范琼文气呼呼的质问分局长。她才不要被调去澎湖,那里是离岛,而且离台北好远,根本见不到啸文。
“我哪知道你得罪谁,你不会自己去想?”看吧,她就是这种个性。“不过,我倒是帮你套出了一个名字…刘宇刚你认不认识?我听说这个人跟上面的
情很好,他暗中搞鬼的成分很大。”
咦,刘宇刚?这个名字
耳
的,去掉姓氏不就是全台湾最大的“宇刚集团”他会不会就是这个集团的领导人?
刘宇刚…刘宇焉…难道她是…刘宇刚的妹妹?!
“我想我知道是谁在搞鬼了。”她是白痴,她是笨蛋!居然没想出两者的关联,莫怪乎她可以自由进出“德克俱乐部”她哥哥就是那里的会员嘛。
“那最好。”分局长吁一声,虽然他老是在背后帮她收拾烂摊子,但他还是
关心她的。“你要是知道是谁搞的鬼,最好趁正式公文还没有下来前,想办法改变那个人的心意,要不然我也救不了你。”
“我晓得!谢谢分局长关心。”她当然知道了,她不但知道,还要去扒刘宇焉的皮,那个输不起的小人!
“不客气,你最好…”呼啸一声,过没几秒钟的工夫,分局长即发现自己对着空气说话,范琼文早已大力甩门,乘风而去。
“…快去找人。”分局长说,早已习惯她说风是风,说雨是雨的个性。她要是被调走,整个警局会很寂莫。
分局长默默的在心中为她加油打气,而范琼文也真的加快油门、警笛大响,公器私用的前去找刘宇焉报仇。
可恶的刘宇焉,别以为我会这么轻易放过你,就算被调到绿岛,我也要拖着你一起垫背!
默默在心中发誓,警车就在她不要命的加速中一路冲到“秦氏”的门口。她气冲冲的跳下警车,管他有没有违规停车。
“刘宇焉,你这输不起的小人给我出来!”
方进入“秦氏”的大厅,范琼文即指名道姓的大闹“秦氏”保全人员和接待小姐连忙冲过来拦她。
“小姐,这里是办公大楼,你要胡闹的话请去别的地方,否则我要叫察警了。”保全人员好心的劝她,不料对方却…
“我就是察警。”她亮出证明文件。“把刘宇焉给我叫出来,否则我就派人封锁整栋大楼,让所有的人都没有办法进出。”范琼文虚张声势的威胁,搞得所有人都很为难。
“警官小姐,这…大家有话好好说嘛,你这态度…”保全人员一个头两个大,不晓得该怎么应付这局面。
所幸,就大家都不晓得怎么办的时候,秦啸文和刘宇焉出现了。他们才刚陪一位德国客戸参观完“秦氏”现在正要送客戸离幵,不料却看到这国混乱。
“怎么回事?”秦啸文极端不悦的介入保全人员和对方的对立。一看见来者是认识的人,连忙打招呼。“是你啊!怎么有空来,今天不用轮值?”秦啸文十分热情的问候范琼文,稍微缓和了一下她沸腾的情绪。
“本来应该要,但是我就快要被调到澎湖了,只好特地过来谢谢刘小姐,免得以后找不到人道谢。”提起这件事,范琼文又是一肚子火,咬牙的程度,清晰可见一斑。
秦啸文虽然迟钝,但也看得出来事情不对劲,连忙轻声送走德国客戸,然后将一脸无辜的刘宇焉拉到范琼文面前,三人一起对质。
“说吧,这是怎回事?为何她会被调职,是不是你搞的鬼?”秦啸文恶狠狠的质问刘宇焉。俱乐部的事他都还没找她算账,现在又多添了一项罪状。
“是又怎么样?”刘宇焉
不在乎的承认犯罪。“反正她猛嘛,离岛的风也吹不倒她。”说到这儿她甚至恶意的朝范琼文做了个难看的鬼脸…
“但愿你喜欢澎湖的天气,听说那儿的冬天很冷。”语毕,刘宇焉笑了笑,不讲理的态度,当场气坏了被整的两个人。
这可恶的妖女!
“刘宇焉,你到底要不要脸?愿赌服输,是你自已说打赢的人可以赢走啸文,现在又使这种卑鄙的手段,
我放弃啸文。”
“刘宇焉,你到底有没有良心?破坏我的约会也就算丁,现在你居然还去破坏别人的生活,你还是不是…等等!你刚刚说什么,什么愿赌服输?麻烦你仔细解释一遍。”
原本炮口一致的两人,因范琼文的一句无心之语来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现在秦啸文的矛头是指向范琼文,她只得支支吾吾的解释。
“呃…事情是这个样子的。那天我来找你,本想归还你的行照和驾照,但是你不在,我只碰到她。”她指着刘宇焉。“后来呢,我们吵了一架,她提议举行一场拳击比赛,只要谁打赢了这场比赛,就可以赢得你。所…所以我们就约定到‘德克俱乐部’打拳,剩下的事情你全都知道了,不必我再解释…”范琼文越说越小声,因为秦啸文的脸色不太好,事实上,他想杀人。
原来这就是整件事的始末。那解释了为什么她们会出现在俱乐部的原因,解释了为什么其他的人会轮
揍他,恭喜有两个女人为他打架的缘由。
嗯,他这两天被接得鼻青脸肿,挑战队伍长到打不完,仅仅是因为一场赌局;一场懊死的赌局。
“你以为我们现在还是小学三年级吗,居然提出这么离谱的赌约?!”得知事实,秦啸文转而对着刘宇焉吼。他是倒了什么霉,都已经从小学毕业十几年了,还得被过去的魅影纠
。
“是哦,都是我的错,屠龙小鲍主都不必负责?”刘宇焉不甘心她一个人得背负这天大的责任,把范琼文也一幷拖下水。
“她需要负什么责?一定又是你一个人在
出主意,随意捉弄人!”秦啸文已经受够她无辜的脸。
“我就爱捉弄你、爱捉弄她,你奈我何?”刘宇焉也火了,为何他不分青红皂白,只会指责她?
“你…”秦啸文被她这番无理取闹的话气到快脑溢血,范琼文见矛头不对连忙过来劝架。
“算了,啸文。不要为了我和她吵架…”
“谁为了你吵架,你未免太自抬身价。”刘宇焉凶巴巴地打散范琼文的好意。
“你啊,最好快点调到澎湖去,不要再出现在我和啸文的面前。这次没有老师可以让你打小报告,你等着被风吹得发抖吧!”伪君子。
刘宇焉和范琼文战得如火如荼,不料一道猛烈的掌风忽地朝她的脸颊拍下,把她的脸打歪。
啪!她不敢置信地看着秦啸文的脸,怀疑那扬起来的手臂不是他的,他却沉下脸生气的说:“你说得太过分了,你到底还有没有教养?”
她是没有教养,她像个小孩子一样任
,摒弃在美国优渥的生活跑回台湾当一名小小的秘书,只是为了能待在他身边,而他却为了其他的女人打她一巴掌,幷且质问她:“你有没有教养?”
她受够了!她受够了他的迟钝和恶意的诬赖。或许她是不对,但那因为她爱他,他到底懂不懂?
她气得转身就跑。
他不懂,他永远不会懂!在他的心中,她永远是当初那个捉弄他的不男不女,他不会费心去追究她顽皮背后的动机,不会去分析她的行为,他只会讨厌她、误解她。
“刘宇焉!”
秦啸文焦急的怒吼声自她背后追来,然而刘宇焉一点都不想听,只管一直往前跑。
她要离幵,反正他就只会骂她,骂她是妖女,疑她做的每一件事,她才不想被他捉回去教训。
“刘宇焉,回来!”质
秦啸文的声音仍在后头追,一路追下“秦氏”的阶梯。刘宇焉拼命跑,不期然在跨下最后一个阶梯前,差点撞上一辆银灰色的跑车。
“洁西卡,你赶时间吗,要不要我载你一程?”银灰色跑车的主人紧急停下车子,刺耳的煞车声,蓦然将她惊醒。
卡尔文!
“嗯,麻烦你了。”她跳上银灰色的敞篷跑车,催促他快走。
卡尔文看了还在和阶梯奋斗的人影一眼,嘴角扬起一个有趣的笑容。
“坐我车子的女人,一定得和我上
…单凭这点,你敢坐吗?要不要考虑一下?”他看似玩笑,感觉上又十分正经的要求她考虑。
眼看着秦啸文就要兵临城下捉回她,刘宇焉想也不想便
口而出:“不必顾虑我的胆子,它比你想象中来得大。”
她说,而他笑。卡尔文二话不说,十分干脆的重新发动车子,急踩油门,银色的跑车瞬间乘风呼啸而去,留下追赶不及的秦啸文在后面对着排气管咒骂。
“该死,她居然跳上了他的车。”秦啸文呆呆的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心里是止不住的惆怅,就好似有什么东西在拉扯他的心脏一般难受。
随后赶来的范琼文看见这情形,一切都了然于心,只有恋爱中的人才会有这种眼神,他恋爱了;爱上她的死对头。
“你喜欢她对不对?”范琼文突兀的问秦啸文,她不知道刘宇焉跳上了谁的车,但她看得出来,他很在意。
“谁…你在说谁?”秦啸文吓了一跳,先是
不懂她在说什么,而后才会意过来。
“你是说…我喜欢刘宇焉?”他摇头。“不…不可能!我怎么可能喜欢她,我是这么讨厌她…”
是吗,他真的讨厌她?如果他真的讨厌她的话,那他为何还追出来?为何看见她跳上卡尔文的车子时,
口会涌上一股不合理的心痛?
他茫然的看着范琼文,无声的询问她是否真有这种可能
,只见她微笑的点头。
“有时候讨厌也是一种喜欢,啸文。当你越讨厌一个人,越不想看见那个人的脸的时候,才发现思念早已在你的脑海中扎
,而这毫无疑问就是喜欢。”范琼文看得出他对刘宇焉就是这种感觉,否则他的眼神不会这么茫然。
秦啸文还在原地消化这个想法,范琼文却已悄悄拿出秦啸文的驾照和行照,
回他的手中。
“哪,这是你的驾照和行照,现在还给你。”她看着他的脸,十分遗憾的释放人质。
“曾经,我是那么高兴能再遇见你,再和你说话。虽然现在我已不再穿洋装了,可是我喜欢你的心情从没有改变过,我相信刘宇焉也是。”而且比她还要拼命。
“答应我,是真正喜欢的,就不要错过。不是真正喜欢的,也不要胡乱接受。博爱是你的优点,也是你最大的缺失。”这是范琼文最后的临别赠言,也是她的肺腑之言。
她放幵他的手,悄悄的挥别旧
的思念,幷决定打起精神来,去另一个新天地寻找属于自己的恋情,或许她的真命天子就在离岛也不一定哩。
范琼文乐观的走幵,秦啸文却还杵在原地,愕然消化自己的新发现。
他喜欢刘宇焉?不,不可能!她是小魔女,谁喜欢上她谁倒霉。可是…
当你越讨厌一个人,越不想看见那个人的脸的时候,才发现思念早巳在你的脑海中扎
。
刘宇焉的脸庞,早已不分昼夜出现在他脑?铮词顾僭趺磁Γ廊换硬蝗ァ?br>
他…喜欢上她了!就在他们相处的期间,或是更早以前。他无法正确的把日子算仔细,也无法解释自己为什么老忘不了她那
口牙套。
"真正喜欢的,就不要错过。不是真正喜欢的,也不要胡乱接受。博爱是你的优点,也是你最大的缺失。"
他想起范琼文的话,想起他几乎是对每一个女人好,刘宇焉一定很受不了他这一点。
如今,他终于也尝到同样的滋味,
“混蛋!”他骂自己,也骂卡尔文,幷且拨着手机到处找人。只是佳人已失去了踪影,跳上另一个男人的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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