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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6.纠缠不清
 “师父!?”

 花千骨痴呆片刻,见白子画竟然醒了过来,不由得大惊失

 白子画低头看着她,双眼漆黑如墨,深邃有如,却丝毫没有焦点和光亮。不发一言,寻着血香,张嘴便咬了下去。

 花千骨知他神智已失,只是一心想要血,连忙伸手往脖子上一挡。

 白子画刚好咬在她手臂上。刺破肌肤的快,鲜红淌的颜色,更加发出心中嗜血的**。

 花千骨手臂一阵酥麻,仿佛正在融化。强自回神,猛的一把将白子画推开。一个翻滚从他身下滑出,却还未逃下榻又被身后一只手拽住衣襟强行拉扯了回去。

 顷刻间师父的脸就在相距不到两寸远的地方,花千骨吓得慌忙后退,身子却被一双有力的手牢牢锢住,只得将头努力后仰,不敢看他。同时飞快伸出手去想要点他道,却没想到招数竟然被他全部搏回封死。

 糟了。

 她没想到那血喝下去,师父的伤会好的那么快,而且很快就醒了。可是‮体身‬虽醒了,神智显然尚未清醒,依旧处于渴血的状态。应该是神之血与妖之力入他‮体身‬的同时,与他身上的仙气还有伤势发生了烈的冲突,导致他一时意识错,嗜血成狂,不小心入了魔。

 不由暗自责怪自己,光想着那血可以帮师父恢复仙力,却不想一下师父现在这么重的伤怎么承受得住。

 她不在乎被师父血,只是不想以以前那种太过亲密的方式,他失去自我的的同时,自己也失去了自我。师父不喜欢这样,自己不应该用血来惑他,借着他失去意识而让两人关系更加暧昧不清。

 无奈如今白子画的仙力不断恢复增强,花千骨则重伤在身,要想不用妖神之力将他制服或是晕根本不可能。而且因为此刻他根本就没有凭意识而仅凭本能在行动,连摄魂术对他都没有作用。花千骨的招数又大部分得他传授,见招拆招,光动手打根本就打不过他。

 幽若在窗外看得目瞪口呆,她本来还想见师父和尊上亲亲我我、绵悱恻的,不过二人进行的程度是不是也太过烈了?在上滚来滚去,打得不可开。她要不要上去帮帮忙啊?那到底是去帮师祖把师父倒好方便血,还是帮师父把师祖倒方便OOXX?小小年纪的她陷入了‮大巨‬的天人战中…

 花千骨见白子画动作速度越来越快,仙气也越来越多的凝结周身,估计刚刚喂他喝的血应该是够用了。既然师父仙身已完全恢复,仙力应该也恢复了七七八八了。自己还是赶快溜吧,不然被他捉住,非成干尸不可。

 一个挑灯望月,声东击西,花千骨的身子箭一般向门外了出去。却没想到一头撞到一堵墙上,抬头一看是白子画拔腿便跑,却被他捉住双臂,猛的推倒在墙上,张嘴便往脖子上咬。

 花千骨两只手被他牢牢锢扣在墙上,知道再躲不过,心里急的直嚷嚷:师父我喂你喝啊,你不要再咬我!

 无奈白子画牙已到颈边,花千骨感受到他鼻息,心头陡然揪起。不可以这样,不能再和师父这样!师父是仙,自己如今连妖魔都不如,师父是失了神智,自己却是清醒的。当初是因为师父中毒不肯血迫不得已要他喝,如今明明可以不再用这种血的方式了。如果仅仅因为自己心中私情就放纵自己沉溺下去,只会折辱了师父。

 花千骨身上突然紫光大作,将白子画震了开去。妖神之力逆封印而出,白子画身上真气陡然一弱,不由得微微弯下去。

 “师父!你没事吧?”花千骨连忙担心的上前扶他。却没想到白子画突然就勾住了她的脖子,一口就咬了上来。

 牙微微刺破肌肤,鲜血如同红色的牛一样滑入白子画口中。

 花千骨一阵颤抖,几乎站立不稳。奋力想要推开他,却被他紧握住双手,在身后牢牢扣住。花千骨一退再退,白子画就顺势向前,牙一点也不肯松开。

 幽若捂住自己双眼,又忍不住从指里偷看,鼻血都快忍不住掉下来,师父和师祖怎么在房间里抱在一块跳起舞来了?

 花千骨太过熟悉这种浑身酥麻的被血的感觉,仿佛又回到了当初师父刚中毒的时候。却没想到如今居然会旧事重演。可是师父已经知道自己对他心存爱慕,清醒之后,两人又情何以堪?

 花千骨撇开脸拼命在他怀中挣扎,白子画却死都不肯放开。

 极度混乱中,却听白子画喃喃念了一声…“小骨”

 花千骨浑身一震,顿时整个身子都软了下来,仿佛瞬间坍塌在了他的怀里。傻傻的睁大了眼睛,任凭他继续埋头血。

 白子画眸子里有了一些光亮,虽恢复了部分意识,却似乎陷入狂之中,动作陡然暴起来。

 花千骨被他突然推倒在榻上,在身下,不由得一阵恐慌。

 白子画的脸贴着她的脸滑过,抬起头轻轻息,似乎是想要克制,又似乎是想要更多。刚刚咬下的伤口已自动愈合,于是他又换个地方,换种姿势咬了下去。片刻后再次抬起头来,再换个地方咬。鲜血得到处都是,花千骨要疯了。

 一次又一次的疼痛和酥麻不断‮磨折‬着她提醒着她,她不安的在白子画身下‮动扭‬,不知是因为‮奋兴‬还是因为痛苦。

 白子画的‮体身‬开始热了起来,不再似起初的冰凉如玉。花千骨则更胜,整个人仿佛着了火一般。而白子画还不断给她加柴,她快要被烧死了。

 白子画的动作越来越快,齿在她脖颈间不停摩挲着,却不再用力往下咬,而只是轻轻的啃,仿佛是变相的惩罚。手下意识的‮摸抚‬过身下小小的‮体身‬,花千骨顿时整个人绷得僵硬如冰。

 师父ˇ父,入魔了…

 花千骨从没想过一向清冷的师父,潜意识里也会有一丝魔。如今意志薄弱下被发出来,她该怎么办?

 感觉到颈间的鼻息越来越灼热,花千骨的耳朵都酥掉了。

 对师父她的确心存贪念,她喜欢这样的亲近,师父想要的一切她都可以给。可是师父如今是失了神智啊…她迷糊糊想要挣扎推开,可是身子完全没有力气,只能任凭摆布。

 白子画的啃咬慢慢变成暴的吻,过她颈间沾血的每一寸肌肤。花千骨颤抖着死死的咬住下,怕自己呻出声。

 “小骨…”

 她分明听见师父声音低哑的在唤她,虽如同梦呓,听上去却十分痛苦。

 师父,我在这…花千骨一面息一面无措起来。师父是在做梦么?

 那这…这是在梦游?

 师父一向冷若冰霜,至善无情,为何在梦里,会表现出这样的痛苦和难过?他心中有结解不开?有执念参不破?所以才会不小心入了魔?

 花千骨不明白,手忍不住心疼的轻抚他的眉心。

 师父,就算这是在做梦…你知道梦里,你面前的是谁么?你知道梦里,你自己在做什么么?

 不太明白那个叫**的东西,不过她猜测此刻若是再给她淋上**池的水,她一定会很疼很疼。而师父,那种对血的饥渴逐渐转化为一种莫名的宣,那种压抑了千年的痛苦,没有出路。

 微微仰起头,感受着师父的慢慢滑上面颊,花千骨的息更急促了。

 不对!这分明就不再是血,跟亲热差不多。这是师父**…

 师父那么讨厌自己,醒来要是知道,会恨死自己的。

 眼看着白子画的要掠过她的角,花千骨的两指正好入两人间,封住了他的吻。那样的记忆,此生有那么一次,她已经很足了。

 白子画牵过她的手,突然用力在指上一咬,十指连心,疼得花千骨轻哼出声。然后就眼睁睁看着白子画将她手指放在起来。

 那样略带几分**的景象无法想象是师父做出来的,花千骨倒一口凉气,有想哭的感觉,自己是不是也神智错了。试着微微移动‮体身‬,却被白子画得更紧了。

 在手指上咬了半天,大概是嫌血来得还不够汹涌澎湃。又埋头到花千骨颈间,张嘴咬了下去。好像今天晚上非要喝了不可。

 花千骨只觉得眼前越来越黑越来越黑,随着血出,仿佛整个人都融入了师父的‮体身‬里面。

 却突然听见“咚”的一声响,身上的人应声而倒,在自己身上不动了。

 “师父!师父!你没事吧?”幽若着急的摇摇花千骨,糟糕,光顾着看好戏了,她不会进来晚了,师父失血过多挂掉了吧?

 花千骨咳嗽两声,小心的推开白子画,总算能够正常的大口呼吸。

 “你把尊上怎么样了?”

 “我在后面点了他几处道都没用,只好直接拿着砚台把他敲晕了。”

 花千骨头黑线,心疼的看着白子画。扶他躺下睡好,盖上被子。

 “尊上有些入魔了,不过主要是我血一时的外力作用,还没有和‮体身‬很好的融合,过段时间就好了,应该不碍事。你等天明赶快让世尊过来给他看一下。”

 “是,师父,尊上的伤是不是全好了?消魂钉的也好了?”

 “应该是,超出剂量那么多,就算没提升,也应该恢复的差不多了。”

 幽若点点头,一脸遗憾的表情,可惜啊可惜,好不容易看见尊上居然会有这样失去理性的时刻。只差一点生米说不定就煮成饭了,搞不懂师父怎么没有继续下去。

 花千骨瞪她一眼:“你看够了?”

 幽若一脸陪笑:“哪里哪里,师父我在把风呢,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看见…”

 花千骨无奈摇头,反正她喜欢师父几乎大家都知道了,也没什么可再隐瞒的。她心里面已认了这个师父帮她收的徒弟,所以也不再拿她当外人。

 “记住,今天晚上的事,千万不能让尊上知道!”

 幽若皱眉点头:“师父,你是要?”

 就见花千骨慢慢伸出手放在白子画头顶,居然再一次用摄魂术消除了他这一晚的记忆。

 毕竟白子画仙力已经恢复,她不敢保证他没有意识的状况下就一定什么也不记得,所以还是保险一点好。

 幽若心疼的望着花千骨苍白的脸,本就伤得重,现在比来时更加虚弱了。

 “师父,你这又是何必呢?”

 花千骨摇摇头:“你不懂的。帮我好好照顾尊上,我走了。”

 “师父,你要去哪?带我一起走吧!”

 “傻瓜,你走了,尊上我交给谁去。这可是师父我交给你的第一个任务,你可给我办好了。”

 “那、那我怎么找你?”

 “不用找我,有事我会找你的。”

 花千骨出了房间,倚在廊柱上又咳了几口血,只觉得半步都迈不动了。提一口气,让部分妖力慢慢在周身运转调息。等感觉稍稍好些了,正咬牙准备飞回去,突然望见自己身的血迹,回去别把东方和糖宝吓坏了,便先到过去常去的后山小溪边清洗一下。

 了衣服,赤脚站在雪地里,没有月亮,可是周遭仍旧一片银光闪亮。

 她一点也不冷,‮体身‬还滚烫得吓人,特别是颈间一圈,虽然伤口都已复原,却依旧**辣的疼着。

 凝视周身大大小小的可怕疤痕,再缓缓抬起右臂,借着水模糊的倒影看见了右腋下那个封印。

 再不能有下一次,她告诫自己。以后为了师父的安危,一定要非常小心的使用妖神之力,能不用就坚决不用。还好现在师父又恢复了仙身,不然自己当初做的努力岂不是全都没了意义?

 缓缓撕下脸上薄如蝉翼的面皮,呆呆望着水中倒映出的自己的脸出神。她其实有时候希望自己能够继续瞎下去,那么就可以不用看得这么清楚。

 看着水中那张比鬼更恐怖的脸,突然想起清怜。

 她以为自己是从不在意自己相貌的,在竹染或者东方面前也从不觉得难堪或者多作遮掩。却原来还是在乎,不想被师父看见。不单单因为丑陋,更因为那是她丧伦背德的辱的烙印。  m.SsvV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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