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通道
林剑宇听得一愣,又看了看松勇,两人都是二丈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了,这话是什么意思?哪有这样的条件啊?
林剑宇皱了皱眉头道:“这不可能,你这个条件未免太荒谬了。”
陈北岳哈哈一笑道:“这没有什么荒谬的,这只是我的条件,你知道答应了我就传授你我的功法,还有告诉你们应该怎么样出去。”
林剑宇冷哼了一声道:“你把我们当成了什么样的人物了,这些东西我是想知道,但是却还不到你说的这样的程度,哼,话不投机,不说也罢,老松,我们走。”说这话,林剑宇就招呼了松勇准备出门。
陈北岳被林剑宇的话说得一愣忽然摇了摇头道:“你们先等等走。”
林剑宇脚步一顿,道:“你还有什么事吗?”
陈北岳叹了口气道:“我现在只想将我这么多年来悟到的功法传下去,你们只要能够出去,就算是帮了我大忙了,哎,只是我的那个条件,也是我生平的一大愿望,不过…哎,罢了罢了,你们想不想知道之后的事情?”
林剑宇一愣,点了点头道:“你愿意说,我们当然愿意听。”林剑宇这么说着就和松勇又走了回来,在陈北岳的身前一座。
陈北岳微微一笑,看了看林剑宇,又看了看松勇,叹了口气道:“人中龙啊,人中龙,哎,没想到这九幽地府之中我不光还能再次见到人,而且还是你们这样的人杰,这也算是上天给我的一次机会吧。”说着,陈北岳又叹了口气,道:“那一幕,就像是用刀子可在我的脑海中一样,我这里呆了这么多年,我时时刻刻的回忆着当年的一幕,那一切的发生就好像是在昨天,其中的无数的细节我都能能清晰地回忆起来,这是一种痛,这也是一种债…”
葛北逾伸手一推,那门发出‘吱呀’的一声响,门开了。
葛北逾暗自奇怪这开门声怎么会是这样的,和普通的门有什么区别啊。
不过此时也不是想这个的时候,往门里一看,却见是一条通道,也不知道通向什么地方,通道不窄,能够容得下两个人并肩而行了,却也仅此而已,通道下面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到,按说以葛北逾这样的修为早就不在乎什么黑不黑的了,可是在这里他却一点也看不到黑暗中的景物,不过好在此时他们已经对这里发生什么怪事都挂不在心上了。
两人对视一眼,心中都不是很舒服,看着那黑黑的通道感觉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怖,就好像是一张吃人的魔嘴,正张大了等着猎物自己送上门呢。
不过,感觉虽然不怎么样,可是还是要进去的,两人实在是将这府邸所有的地方都翻遍了,可是却没有任何的发现,现在唯一的线索就在眼前,无论如何也不能放弃了,纵然是死。
两人又对视一眼,咬了咬牙,迈步进了通道。
这一脚一迈进来,顿时两人只觉的一阵冷意袭来,这一股冷意却不是从身上传来的,而是从心底里衍生出来的,那冷就好像是
在血脉中的一般让人难以想象。
葛北逾凝了凝神道:“运功护住体身,这里很不寻常。”花影刚落,那股冷意忽然消失了,一点也不见了踪迹就好像根本就不曾存在过。
葛北逾神色一动,猛然间一回头,却见身后的门,不见了。
上下都是蜿蜒而至的楼梯通道,却是上不见路,下也不见路,两人就好像是在这通道的中间一般,一时之间却不知道该上还是该下。
两人就这样站在这通道的中间,一时之间竟然没有动弹,葛北逾固然是慢心的彷徨,他什么时候经历过这样的阵仗,从前还是水手的时候没经历过这样诡异的事情,根本就不知道世上有什么鬼,修真之后万
不侵,也不在乎什么鬼怪,还没到近前呢就已经死的一干二净了。
现在可好,莫名其妙的到了这样的一个地方,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兄弟们都一个个的消失在自己的眼前,自己更就像是一个普通人一样被这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家伙玩
在鼓掌之中,这种感觉是一种被控制的感觉,一种不由自主的感觉,这种感觉快要让葛北逾发狂了。
正在葛北逾心烦气躁之时,陈北岳推了推他,道:“六哥,你怎么了?”
葛北逾一愣,看了看陈北岳摇头道:“没什么,只是不太舒服。”皱了皱眉头道:“北岳,你说我们往上还是往下。”
陈北岳看了看他道:“我听六哥的。”
听到陈北岳这样孩子气的话,葛北逾难得的笑了,摇了摇头道:“往上走不知道会走到什么地方,往下走却是刚才就看到的路,我们就往下走吧,希望,能够见到他们。”
陈北岳没有任何的意见,点了点头,两人就沿着楼梯向着下面走去。
空
的通道中,没有任何的声音,两人的神识探索了一遍又一遍却是一点收获都没有,在这种地方神识就好像是一个没有用的废物,根本就查不到审核的东西。
两人走着走着,却也不知道走了多久,葛北逾慢慢的心中有了一丝不奈,心中慢慢的开始烦躁,可是看了看陈北岳却见陈北岳一直静静的跟在自己的身边,叹了口气,有时无言的行走。
这条通道到底是通向什么地方的,再走的过程中,葛北逾看到了墙壁上有这一道道的红色痕迹,那好象是血迹,可是却又不像,心中暗笑:“要是血迹的话这么多年了,怎么会还是这个颜色呢。”
陈北岳忽然道:“六哥,我们说说话好不好。”
葛北逾问道:“怎么了?”
陈北岳道:“没什么,只是害怕,我想说说话,就能好一点的。”
葛北逾心想也对,这里本来就已经安静的过于诡异了,这本来就是一种无形的压力,自己两人还是一直沉默着,这样的的话不是自己又在这压力上填上了一分力吗。
当下点了点头道:“恩,说的不错,不过,我们说什么呢?”北荒八奇多年来一直都是生活在一起,兄弟八人亲如一人,时刻都在一起也就没有什么好聊的了。
陈北岳眼珠子转了两转道:“恩,我们就说说这个地方吧,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啊,六哥,你说我们能不能的找到四哥五哥和七哥啊。他们…他们会不会出了什么事情啊?”
说到这里,陈北岳的声音却是越来越轻,心中隐隐的也在害怕这一点。
葛北逾叹了口气道:“这次我们兄弟八人算是载到了家了,我也不知道这次我们能不能找到他们,可是不管能不能找到,总之我们必须要
清楚对方到底是什么?是修为高深的修真者,还是真的有妖魔作祟,为什么九幽地府的人明知道有这样的地方却还让它好好的存在着,这件事情我们必须要
清楚。”
陈北岳点了点头道:“恩,我们是应该
清楚这件事情的,六哥,你说言大哥的魂魄真的会在这九幽地府中受苦吗?”
葛北逾一愣,心中暗自惭愧,自己兄弟几人经此大变,自己早就忘了言无忌的事情了,倒是这个七弟还能记得,这却也是
难得的事情。
微微摇头,葛北逾无奈的道:“我也不知道,我们根本就没有见到过他一面,却哪里知道这些事情,只盼…只盼这次我们幸能不死,也好去将他带出去。”
陈北岳点了点头,说到这里,两人的话也是不多了,心头都隐隐的有了一丝沉重,而此时,两人也已经不知道走了多久了,两人的脚程快,可以说是陆地飞行一般的向着下面急速的奔去,若是在旷野之中,此时两人说不得已经走上了上百里了,可是眼前的景
依旧就好像从来没有任何的更改一般。
葛北逾心中不耐当先停下了脚步,道:“等会走,这事情不对头。”
陈北岳也停了下来,他怎么会不知道这一点,不过葛北逾不说他也不想说,反正也不会累,走就走吧,走,总是会有希望的。
此时看到葛北逾停了下来只能问道:“六哥,你发现什么了吗?”
葛北逾摇了摇头道:“没有,但是这样走恐怕是走到什么时候兜走不到头了,就算我们的真元枯竭而死,恐怕也是在这里转圈。”
陈北岳叹了口气道:“那可如何是好啊。”
葛北逾眉头深皱,显然也是有些不知所措,想了好一会,忽然道:“你说我们看到的会不会都是假象。”
陈北岳道:“不会吧,这里应该不是幻阵。”
葛北逾道:“不错,可正是因为如此,我们更加的容易被
惑,我记得我们进门之后先是一阵奇怪的寒冷,然后再一看身后的面已经消失了,可是你确定那时候的身后,确实是我们的身后吗?”
陈北岳本是极为聪明的人,可是此时听到葛北逾的话却不
脸的茫然显然是没有听得明白。
葛北逾道:“我的意思是说,我们进来之后所看到的一切应该都是反的,进来之后门就已经消失了,如果说这一切是反的,那我们进来之后应该就是对着门的,我们在转身看,当然更加的看不到门了,而先入为主的点头也会让我们觉得下就是下,可是却不知道下此时已经变成了上,上已经变成了下。”
说到这里,陈北岳才算是有点明白了,皱眉道:“你的意思是,我们虽然是在往下走,可是实际上我们是一直在往上走,这一切都是一个反阵,不,应该是那种怪异的念力吧。”
葛北逾一排巴掌道:“照啊,就是这个意思。”顿了一下,又皱了皱眉头道:“可是着一切却只是猜想,没有任何的证据,我们却还不能贸然行事啊。”
陈北岳忽然笑了,只听他笑道:“六哥,你和我需要粮食和水吗?”
葛北逾奇怪的道:“当然不用了。”
陈北岳又道:“那我们需要休息吗?”
葛北逾听到这里已经明白了,笑道:“是啊,也不用,我们就好好的能差多少差多少吧,不能够放弃任何的一个机会,如果我们命该如此也是怨不得人的。”
兄弟两人哈哈一笑,向着楼上就跑了过去。
两人已经做好了打持久战的准备,却哪里知道刚刚往上跑了没有十步,忽然只觉得身周的空气一阵颤动,两人眼前的景
忽然一变。
再一看,顿时两个人四只眼珠子都瞪得溜圆。
眼前是一副怎样的画面啊,到处是残破不堪的尸体,没头的,少胳膊缺腿的,这样的尸体洋洋洒洒的
地都是。
而这个地方却是一间大巨的府邸,两人细细一看,却发现这赫然正是鬼雾血府的那个府邸。
两人对视一眼,都感觉到离最终的真相已经越来越近了。
狂风呼啸,头上虽然没有天,可是依旧能感觉到天地间一片肃杀之气,这血腥味实在是太过于浓重了,以至于让葛北逾和陈北岳不由自主的转到了内呼吸,不然实在是无法适应。
恍惚间,十个人出现在了院落之中,葛北逾大喜,不管这是一直以来隐藏在暗处的那个东西,还是别的什么人,总归是遇到人了。
可是等到葛北逾看清楚眼前的是个人是什么人的时候,脸色顿时僵住了,这是个人,都是一身黑色华服,浑身鬼气缭绕,气度确实不凡,显得威武更兼威严。
这是个人竟然不是别人而是九幽地府中的十殿阎王,葛北逾当人不可能将这是个人都认全了,只是他还是认识其中的一个两个的,而这十个人装扮基本上都是一样的,看样子地位也差不了多少,那另外几个不认识的身份也呼之
出了。
葛北逾当下就想先隐藏起来,可是细下一看,却发现这是个人对他们两人竟然是视而不见,这让葛北逾心中一动,皱了皱眉头没有动。
果然这是个人根本就没有理会葛北逾和陈北岳而是快步进了停门,葛北逾和陈北岳两人都跟了上去。
却见一个人正坐在大厅上的位子上,这人一身血衣,双眼通红,眼中的暴戾之气疯狂的向着周围扩散着,让人一看之下顿时心中产生一股子难以言语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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