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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认主
 “不好!”水音大叫一声“‘画影’在反噬其主,他怕是被控制住了!”

 话语刚落,玄的身影快如闪电,凌厉的剑气面而来。

 水音连忙剑抵挡,两剑相,剑身瞬间断裂开来。怔忪间,画影已至面门。

 大刀急忙上,险险挡下这一剑。却见木风被急退一大步,双眉微蹙。

 火红的眼眸一闪,飞身扑至他们两人身前,剑华一扫。木风侧身挡在水音前,猛地吐出一口血来。

 “风师兄!”水音惊呼,扶着他,脸担忧。

 “退后!”邵殷埠急急唤了一声,寒光一闪,水音立刻用力推开木风。

 预期中的痛楚没有出现,只觉一阵冷风飘过,眼前出现一个瘦弱的身躯,不愕然。

 “若盈姑娘…”

 “若盈,大哥来帮你!”

 邵殷埠提剑加入战局,一前一后夹击一身妖异之气的皇甫酃。

 若盈自知她的佩剑及不上名剑“画影”不敢硬碰硬,灵巧地躲避着凛冽的剑招,一边借力打力。之前失血过多,未曾休息又在地底不吃不喝困了两,动作不似往日那般灵活。半晌,身上还是不可避免地多了数道剑伤。

 邵殷埠见此,愈加着急。那姓白的拿起“画影”后,仿佛着了魔,完全不顾背后的重伤,苍白的脸色发狠地攻击他们。眼见若盈越来越支持不下去了,一时又无法击倒这人,如何是好?

 瞅着渐渐透出灰白的脸,若盈担心不已。他的高烧尚未退下,被狼王抓伤的后背又未处理,再这样下去,那把剑只会慢慢榨干他的精力,甚至他的性命!

 不行!得想办法阻止他!

 微一走神,左手一震,佩剑应声断开。她当机立断,迅速俯身翻滚开去,避过皇甫酃连续劈下的四五剑。

 皱眉望着地面上错的裂痕,看来“画影”将他的潜能发挥到最大。如此,他们又怎会是他的敌手!

 余光瞥见邵大哥孤身一人,似是快撑不下去了。水音手无寸铁,只能在一边干着急。而木风又被剑气重重击伤,角血丝不断涌出。

 若盈咬四处张望,快步走近另外那把破旧的长剑。暗自疑惑,这破破烂烂的剑真的会是宝剑“思召”么…

 不等她细想,邵殷埠的痛呼传来,壮硕的身影重重跌落在她身前,暗红的剑身正要刺下!

 清脆的声音响起,两人皆是一惊。离邵殷埠口不过毫厘,画影生生顿住。

 若盈瞪大双眼盯着手里的长剑,不可置信…她如何拔出来的…

 皇甫酃的身影则是微微一顿,血眸紧紧锁住它从暗淡逐渐变成明亮的银白。

 手中的剑颤抖着,发出低低的鸣,若盈几乎抓不稳剑柄。两人过招近百“思召”的光芒越甚“画影”剑身上的血丝却缓缓退回。

 蓦地若盈略略晕眩,脚下一软。血眸微眯,抓住这瞬间出的破绽,直直攻过来。

 来不及了…

 她认命地盯着淡红的剑身近,僵直了身子…

 “唔!”

 画影忽然调转了方向,墨衫袖下一片血红。

 “白公子!”

 若盈惊疑地唤了一声,瞅着他白皙修长的指尖滴下的点点殷红,落在“画影”之上,却渗入剑身中,失了踪影。

 “…画影想要饮血,啧,比我想象中更难控制…”

 眸中的血渐渐褪去,淡淡的金亮闪耀,他撇撇嘴,道。

 见他摇摇坠,若盈连忙上前扶住他,他亦不客气地把大半个身子在她肩上。

 “你…还好吗?”

 看向他凝在眉宇间的戾,以及金眸里闪过的不愉,她不由轻声问道。

 薄一扬,淡淡道。

 “…没事,只是…”

 只是这破剑勾起了不好的回忆…

 无边的黑暗,孤寂与冷寒,铺天盖地的殷红鲜血,一张张似曾相识的憎恨的面孔,在耳边不断叫嚣着“妖孽”…

 “只是?”若盈抬头,疑惑地问道。

 墨眸闪耀着零碎的金芒,俯身对上那双清澈的明眸。

 “…只是,我累了…”

 长臂一伸,搂着她的脖子,趴在若盈身上。柔软的有意无意地擦过水的肌肤,温热的气息洒在耳侧,她不自觉地缩了缩脖颈,耳渐渐染上一层绯

 嗅着鼻尖幽幽的少女体香,他满意地勾起角。

 手臂一紧,他突然被人大力往后扯开。

 寒眸冷冷地扫去,邵殷埠瞪向他。

 “若盈刚才被你伤了,体力已经不支,如今你还着她…若不介意,在下扶着白公子罢?”

 回手臂,皇甫酃不悦地抿起,默然地答道。

 “介意。”

 “什么?”正要再次伸手的邵殷埠明显一愣。

 “我介意由你扶我!”

 “你!”邵殷埠气得憋红了脸,咬牙切齿仅挤出一字。

 转身继续挂在若盈身上,力度却显然减少了许多,她瞄了他一眼,浅淡一笑。

 “…木公子伤得重吗?”

 “近距离被剑气重重击伤,暂时较为虚弱,休息一下便能走了。”

 拭去木风嘴角的血迹,水音双眉微松,好在,血终是止住了…

 “石室的出口…”

 若盈环顾四处,除了几人滑下的石道出口,并没有石门的踪迹。

 “…有风的气味…”

 垂下头的木风突然开口说道,众人顺着他的目光,走近一面石墙。丝丝的微风透过石拂来,若盈只觉掌心微微的凉意,清风从五指间飘散开去。

 “这边有个小小的口子,”水音招招手,众人围上去。

 石壁上一掌宽的小口子,犹如“一”字。皇甫酃和若盈不约而同地看向手中的长剑,他眉一挑。

 你先?

 她横了他一眼。

 怎么可能。

 皇甫酃举起剑,打横入。只闻一声轻响,石壁从中间裂开,缓慢地向两边移去。

 取回“画影”扯过若盈往后退了一大步,水音和木风也跟着一退,只有邵殷埠‮奋兴‬地贴近石壁,惊喜地看着石门慢慢打开。

 “咳,咳,咳…”可谓乐极生悲,邵殷埠甩了甩头发上厚厚的一层灰土,看起来整一个泥人般,全身上下的土色。

 若盈掩偷偷笑了起来,水音则笑得弯下了。邵殷埠哀怨地看着早已退后好几步的四人,愤愤地用力拍打着衣衫上的尘土。

 半晌,几人才走出石门,一条两臂宽的石道一直延伸到深处。

 邵殷埠在若盈身侧转悠,双眼紧盯着她手上的“思召“,一脸惊奇。

 “…邵大哥想要看看吗?”受不住他炙热的注视,若盈无奈地开口问道。

 他连连点了好几下头,欣喜地接过长剑。

 “咚”地一声,他忽然趴倒在地上,手臂前伸,俨然是先前接剑的动作。

 他痛呼着爬起身来,两手抓紧“思召”半天才托起两丈高。

 “若盈,这剑好重,起码得两三百斤,你怎能用得如此轻松?”

 她愕然“两三百斤?怎么可能,它很轻的。”

 “不信的话让木公子试试,”邵殷埠说完,示意木风接手“思召”

 双臂一伸,淡然的眸底闪过一丝惊讶,向来面无表情的脸侧竟有一层薄薄的汗珠。

 “千斤。”

 剑在侧便再也不能往上,木风放下“思召”淡然道。

 千斤?

 若盈心下暗暗称奇,单手拾起长剑,完全不费吹灰之力。

 皇甫酃了然地笑道“原来如此,难怪这么多年来,无人能在持剑者手中夺去宝剑。”  M.SsVV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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