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三十章 靠近她
留下东东一人还跪坐在席前。
太子温言道:“你起来吧!”
顿了一顿,太子又问道:“为什么你除了跳舞不肯陪我们玩玩?”
“玩?玩什么?怎么玩?”东东昂首道“我们是歌舞伎人,卖艺就是了,怎能卖身?”
太子还未吭声,驸马杨洄先一拍桌子,斥道:“放肆!太子还有鄂王、光王愿意和你们玩玩是看得起你们,很多人还求之不得呢,别给脸不要脸!”
太子向驸马摆了摆手:“没事,我跟她说。”言下之意倒像让驸马不要多嘴,然后又向东东皱了皱眉:“干吗要说卖身这样难听的话呢?”
东东反问了一句:“难道不是么?我们不过只是他人逢场作戏的物玩罢了。”她也只说他人,不敢确有所指。但太子却笑道:“你怎知就一定是逢场作戏呢?倘若我的皇兄皇弟中真的有人对你动真心了呢,那就和卖身、物玩无关了。”
东东也苦笑了一下,道:“太子殿下这话,
儿就不可能,有谁能真心待我等低
的歌舞女子呢?”
我站在一旁,心中隐隐觉得不妙。这话,无论如何,不该在太子面前说出来。
因为,太子的母亲就是歌舞伎出身。
果然,驸马立刻
嘴道:“大胆!怎么不可能?像太子殿下的母亲丽妃娘娘就是歌舞艺人出身,不照样受到皇上的真心相待了么?你刚才说那话实在是罪无可赦。你说你是歌舞伎人身份低
,那言下之意…”
说到这里,他故意拖长了声音顿了顿。果见太子一脸寒霜,一言不发。
东东直视驸马。道:“我是说我身份低
,决不敢说丽妃娘娘半点不是。我怎么敢拿自己和丽妃娘娘比较。”
我心里暗道:“赵丽妃曾经受宠过又如何呢,现在不也是早就被皇上淡忘了么?”
想必东东心里也是这么想。只是不敢说出来罢了。
太子打断二人:“别说了。”然后对驸马淡淡说道:“你这酒后劲儿还
猛的,我有些头晕了。先回去了!”
驸马赶紧道:“不如就在我们这里歇歇?”
“不了,我回去睡一觉。”太子说罢,又冲地上的东东挥了挥手:“你也回去吧!”
正当驸马殷勤地起身想恭送太子地时候,咸宜公主回府了。我赶紧掏出惠妃交给我的东西,交给了公主。
那似乎是一封书信。但我没敢拆开看看里面究竟是什么。
任务完成了,我也赶紧逃离驸马府。
远远地看见东东在前面走着,走得很慢,不知在想什么。
太子的轿子一会儿工夫就经过东东身旁。只见轿子停下,太子掀开帘子和东东说了两句什么,东东犹豫了一瞬,点了点头。
然后太子起轿离开,东东依旧慢
地走着。
我也不缓不急地跟在后头,她走得快一些地时候。我也小跑几步;当她停下来看看花摸摸树的时候,我也赶紧原地打转几圈。
见她弯下
凑近花闻了闻花香之后,突然像想起什么似地。急急地往自己住处方向跑去。
我也赶紧三步并作两步,一路追了上去。
跑到一半。她突然停下。并迅速转身,站定了冲我瞪了一眼:“你干什么总跟着我?”
我猝不及防。刹都刹不住,差点就撞到她身上了。我好不容易站稳后,根本不敢看她,只得结结巴巴道:“我,我之前见你被打了,后来你又说错了话,好像惹太子生气了,刚才,刚才好像太子又跟你说了几句话,我怕太子怪罪你,所以不放心你,想跟在你后边看看。”
我舌头打了好多转才把这句话说完,心里暗骂了自己好几句。我自认为口才还不错,并不是木讷呆板或笨嘴拙舌的人,怎地在她面前连句话都说不清楚了呢?
她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突然笑出声来。我以为她是在嘲笑我的话,没想到她说了一句:“笨蛋!你怕太子殿下怪罪于我,那你光跟着我也无济于事啊!”也是。不过,她刚才,刚才,骂了我一句笨蛋?!而且是带着笑骂的,让我听着竟然觉得很亲昵!
“我,我,我叫杭玉!”我又是恩恩阿阿了好半天之后,竟然冒出这么一句话,我自己都吓了一大跳她又笑了,说:“我知道。我认识你啊!惠妃身边的红人,经常跟在皇上和惠妃身后转悠地,我能不知道杭公公你么?”
看来,她并不讨厌我。
我也笑了笑:“皇上和惠妃娘娘身边那么多人,你也能知道我姓甚名谁?”
“那是自然!”她浅浅一笑,竟似有些害羞道“我和几个妹妹经常提起你呢,说你…可惜了!”
我先是一怔,继而恍然大悟。看来我还是她们私底下比较关注的人物,看来她们四姐妹应该对我印象不错。而且,她们说到可惜了,十之**是指我的太监身份。
我追问道:“什么可惜了?是指我是个太监么?”
她笑而不答。我已心下了然。
我先是有些欣欣然,进而更有些飘飘然。她对我肯定还是有一些好感的,倘若她知道我并不是真的太监,而是一个完整的男人,会不会和我在一起?
我想应该会的,我应该找一个恰当的时机告诉她真相。
但现在还不到时候。
“方才太子殿下在轿子里跟你说了什么?”我问道。
她踌躇了一下,道:“没什么。他只是说,想时不时让我过去陪陪他。”
“你答应了?”我惊问。
她点点头。
我急了:“你不是说你只卖艺不…”说到这儿我还是硬生生顿住了,没有再往下说。
“他说只是聊一聊,说说话,绝对不会碰我!”她解释道“不然我肯定不会答应的。”
我不知该说什么了,停了半晌,我觉得应该让太子知道继续和驸马交往过密地危险
。
以驸马和惠妃的关系,他之所以突然主动接近太子、鄂王和光王,肯定是为了达到易储的目地。
我对东东道:“去陪陪太子也好。你还可以找一个恰当的时机,告诉他小心驸马为妙。”
“为什么?!你知道什么秘密是么?”东东纳闷道。
“我现在也不确定,但总之让太子小心驸马就是了。”我没办法说得更详细,说到这个份儿上,我已经担了很大地风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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