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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不讲理的女人
 十字街头,狼人和三人分手。白雪飞咬着嘴,问他:

 “哥哥,你不愿意跟我们在一块儿?”

 狼人笑了:

 “怎么会?我跟上官公子分开,一来各自压力增大,能发自身潜力;二来可以分散乔三老爷的注意力”

 狼人身影慢慢走远,白雪飞抬头问上官云飞:

 “真是这样吗?”

 上官云飞叹了口气:

 “也许是”

 “你也不确定?”

 上官云飞摇了摇头:

 “我只确定一点,他喜欢独自行动!”

 “为什么?”

 “因为他是狼人!”

 街上行人如织,狼人蓝色的背影,却显得那么格格不入,透着说不出的孤独寂寞。白雪飞眼泪了下来,上官云飞拍拍她肩膀,柔声说:

 “你不用担心”

 白雪飞点点头,哭道:

 “我知道他不会有事,可心里还是难过!”

 “人群给他留下的记忆只有痛苦,不过,他会改变的!”

 “你肯定吗?”

 上官云飞点点头:

 “因为我们都爱他,他也感受到了我们的爱!”

 狼人转过街角,他长出了一口气。他只觉得在上官云飞面前,自己不但浑身不自在,还感到无形的压力。他已经习惯社会的冰冷和残酷,受不了那么多笑脸和关爱。他只想快点从他们身边逃出去,找回自己。走了两条街,他慢慢恢复了平静。

 走了一天,腊月的阳光像凉透的羊,粘在后背上。面前是条僻静的窄街,狼人脚步一折,走进一家小饭馆。店面窄小,三张木桌子,几只破旧的方凳。一个老头子缩在火盆旁,盯着个铁皮酒壶出神。

 狼人进来,老头子不地白了他一眼,他已准备关门,钻进厨房,就着剩菜,喝上几杯,舒展一下忙碌了一天的筋骨。狼人显然打了他的计划。他语气都带着不,朝他嘟哝了一句:

 “吃饭?”

 狼人觉得好笑,怪不得生意不好,老头子的表情,好像看见了年儿打秋风的穷亲戚。狼人点了点头头,坐下来。老头子小心翼翼地捧起酒壶,放到油渍渍的柜台上,朝狼人走过来。

 “吃什么?”

 “随便”

 “小店没有随便,只有饭!”

 老头子转过身走向柜台,伸手抓起酒壶。狼人笑道:

 “三碗饭!”

 老头子手又缩回来,看着狼人问道:

 “吃什么菜?”

 狼人这次学乖了:

 “酱牛

 谁知老头子摇了摇头:

 “我们这里只有菜,没有酱牛!”

 狼人笑道:

 “一盘菜!”

 饭是米饭,冒尖三大碗,菜竟然是酱牛。古怪的老头子!难怪生意这么差!狼人心里嘀咕,只想快点吃完离开。转眼间三碗米饭见了底,一盘牛也只剩了最后一片,狼人夹起来,筷子顿时僵住。白色盘子底儿写着几个小字:你中毒了!

 厨房中传来一声女人的娇笑,摇摇摆摆扭出一个人来。这个人已不年轻,却又看不出真实年龄。脸色暗黄,甚至有些浮肿,却长着一双小姑娘的眼睛,含情脉脉,像要滴出水来。脖子上也有了皱纹,脖子下的皮肤却细腻光滑如白瓷,绝没有一点瑕疵,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该凸的地方绝不平,该凹的地方也绝不凸。

 狼人只看了一眼,就低下头。女人身上虽穿着衣裳,却敞着怀儿,衣衫薄如蝉翼,脚步移动,纱衣向两侧滑去,**暴,如同刚刚出浴,浑身散发着人的体香。

 狼人眼睛闭上,却不能屏住呼吸,要命的是,女人身上不知涂了什么香料,每一口,狼人的心跳就加快一分,紧闭的眼皮也慢慢松开,像有人用劲拉扯,又像眼球拼命似的往外挤。狼人叹了口气,睁开了眼睛。女人格格笑道:

 “你不想看?男人们都是假正经,见了漂亮女人,恨不得立刻扒光人家衣裳。等女人主动光时,又大模死样地不敢看!”

 她叹了一口气,语气像迟暮的怨妇:

 “看来我真是老了,到现在你才睁开眼,这还是第一次!”

 狼人眼睛燃起火苗,喉结滑动,嘴发干。他颤声问道:

 “你是谁?为什么要害我?”

 银铃似的笑声又响起:

 “我这叫害你吗?待会儿你就知道,我的好处多得很。跟过我的男人,没有一个不是心甘情愿死在我手里!”

 “你到底是谁?”

 “我是一只蜂子,专采男人花的蜂子”

 狼人倒了口凉气:

 “五毒门的毒蜂?

 毒蜂叹了口气:

 “你总算想起来了,看来我还有点名气”

 “陈鹏举是五毒门弟子?你来为他报仇?”

 毒蜂摇了摇头:

 “陈鹏举是我杀的!”

 “既然这样,为什么找到我头上?”

 “他却是因你而死!”

 “他岂不是也想要我的命?”

 毒蜂大叫:

 “这是两回事!”

 狼人叹了口气,这间店里有鬼?不讲道理,怎么一个胜似一个?他又问了一句:

 “如果陈鹏举跟我没关系,你还杀不杀他?”

 “杀!”“你还杀不杀我?”

 “不杀!他跟你没关系,我还杀你干嘛?我虽是女人,可也讲道理!”

 真他妈见鬼!这叫讲道理!狼人心里大骂。毒蜂看着他的表情,格格笑起来:

 “你觉得委屈,是吗?待会儿大姐好好补偿你!保证让你不白活一回,舒舒服服闭上眼睛!”

 说罢玉臂一伸,把狼人抱在怀里。狼人浑身上下,只剩下嘴和眼睛能动弹,可惜头正好埋进毒蜂**之间,不但嘴不能说话,眼睛也看不见了。狼人呼吸越来越急促,毒蜂沟间散发的体味,让他‮体身‬慢慢起了变化。

 狼人仰面倒在上,他鼓得难受,像要撑破衣。他觉得既难堪,又气恼。毒蜂目光偏偏钉在那一点上,她把手伸过去。狼人大叫:

 “别动!”

 毒蜂一惊,缩回手,看着狼人,目光离:

 “你心里虽这么想,可‮体身‬却不答应。我不着急,可以等,等到你等不下去为止!”

 狼人神智渐渐崩溃,他目光通红,脸色紫涨,呼吸急促,浑身像有团火在烧,整个身子好像都要爆裂!毒蜂眼里笑意越来越浓,她下衣衫,扭到前。狼人气如牛,眼中火苗燃的更烈。毒蜂一骗腿,骑到狼人身上,手指捻断了他的带。

 屋门咣地一声打开,那个老头子抓着酒壶,踉跄进来。毒蜂看了他一眼,娇笑道:

 “你也想凑凑热闹?”

 老头子举了举酒壶,说道:

 “我想请他喝一杯!”

 毒蜂瞪了他一眼:

 “没见正忙着吗?你就是请他喝琼浆玉,现在他也没兴趣!”

 老头子笑道:

 “这会儿不喝,待会儿想喝也张不开嘴了!”

 毒蜂娇笑道:

 “看来你非要请他喝酒了?”

 老头子点了点头。

 “好,你过来吧!”

 毒蜂手从狼人间缩回,忽然间变成了黑色,散发出毒蛇一样的腥臭气!老头子佝偻着,一步一挪地走到前。毒蜂手掌猛然挥出,扇向老头子面颊!老头子好像浑然不觉,漆黑的手掌已到面门,老头子枯槁的手腕一抬,手指正好刁住毒掌,只听咔嚓一声,毒蜂腕骨碎裂。她惊呼一声,脸色顿时苍白如纸。

 老头子身上骨节响成一片,佝偻的身子逐渐直,他看着毒蜂,眼里既有羞愧,也有痛苦。他声音也变了,变得说不出地威严:

 “还不穿上衣裳!”

 毒蜂默默地穿上衣裳,这套外衣不但厚,而且暖和,可她却在发抖。

 老头子把壶里的酒都倒进碗里,扶起狼人,慢慢灌下去。狼人苦笑了一下:

 “我喝了你的酒”

 老头子说道:

 “这酒本来就是给你预备的”

 狼人说道:

 “可惜我喝不了酒,不然真该要上一壶!”

 老头子说道:

 “就算你要,我也不会给你!”

 狼人不解:

 “为什么?”

 “这个小店根本不卖酒”

 “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药!解药!”  M.SsvV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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