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经济侵略(10)
面对冀州大军的威
和大唐的落井下石,⾝边只剩下几万人马的颉利已无力与冀州为敌,于是颉利遣使求和,愿意举国归附冀州。为了表示归附的诚意,颉利甚至愿意亲自到洺州朝见赵王。颉利如此甘当人质,也就等于宣布东突厥无条件投降。
但是,宣布投降好像只是颉利单方面的愿望,赵王李元霸对颉利可汗的投降却是不感趣兴,其缘由正如民部总管徐世勣所言:“…颉利虽降,但其兵力尚⾜,六万突厥骑兵的战斗力仍不可忽视,所以颉利应该还没达到穷途末路、以致要主动投降的地步。其所谓求和不过是缓兵之计而已,若冀州不趁此机会一举歼灭永除后患,只怕其⽇后伺机再起兵锋…”
实际上,颉利也确实是在使用缓兵之计。颉利太了解中原历代那些汉族皇帝们,他们的天朝大国思想总是会在将士们就要功成之际及时发作,他们总是大方的赦免那些愿意归顺的蛮夷。当年⾼丽就多次用假求和⿇痹了隋炀帝,使隋军多次错过取胜良机,颉利也想用这招对付李元霸。从理论上说,颉利使用缓兵之计是可行的。不过,世事难料,颉利却不知道他面对的赵王是一个“非常人”赵王李元霸也确实同意了和谈,不过遗憾的是,赵王也选择了缓兵之计…就在颉利等着与冀州和谈这段时间,冀州军的大队部在东突厥境內完全部署到位,颉利已经揷翅难逃。
贞观六年六月,李元霸准予接纳东突厥颉利可汗的臣服,并出派了北平区军统领大将军李靖带兵
接颉利⼊洺州朝见,同时又派了政务部总管凌敬做外
使节前去慰抚。
凌敬在与李靖会面后,决定利用颉利自以为缓兵得计、防御懈怠之时,以精骑突袭颉利大帐。按照二人的议定,李靖大军将在凌敬宣读受降文书离开颉利大帐后发动奇袭。
六月二十三,冀州政务部总管凌敬在一百特战队士兵的护送下,带着赵王李元霸的“慰抚”文书来到了颉利可汗的牙帐。多⽇焦虑心忧的颉利见到冀州宰相级人物前来,以为安然无事,戒备也随之松弛。
这夜,受降完毕之后颉利搞了个篝火晚会以示庆祝。
突厥营帐外的旷野上,一堆堆的篝火燃亮了整个旷野,不计其数的突厥士兵在篝火边饮酒狂
。颉利陪同凌敬盘腿坐在铺设于地的⽑毡上,已是冀州近卫军统领的裴元庆领着一百特战队员随立一侧。凌敬与颉利在
歌热舞中你杯我盏,不亦乐乎,而裴元庆及其部属则面无表情,细心留意着周围人的举动。
阿史那相罗举起大碗,将碗中的酒一饮而尽。扔掉酒碗,相罗脚步踉跄来到颉利席前,裴元庆与特战队员见状立刻手握横刀柄,全神戒备。
相罗“扑通”一声跌坐在颉利席前,口中含糊叫着颉利的名字:“咄絆哥哥,突厥真降了吗?”
颉利的眉头微微一皱,说道:“相罗,你喝醉了!早些回去歇息罢!”
相罗醉眼朦胧,接着道:“我醉了吗?咄絆哥哥,是你醉了罢!…投降!…嘿嘿!…你还算是英雄吗?…”
“够了!”颉利轻声喝断相罗的话语“你要再说下去,我会用军法处置你!”
虽然冀州诸人中除了翻译谁也听不懂两兄弟在说些什么,但任谁也看出颉利已然发怒。当下裴元庆更是小心戒备,全神贯注留意场中形势。
相罗虽然酒醉,可听到军法处置还是不敢再借酒放肆,他站起⾝就待走开。突然,相罗看到了正盯视着他的裴元庆。“中原杂种!看什么看!…再看爷爷我宰了你全家!”相罗冲裴元庆骂道。
颉利脸⾊大变!为了不让冀州之人有疑其它,颉利用中原话喝道:“相罗不得放肆,给我滚下去!”
相罗虽见颉利恼怒,但他不懂中原语言,却不知颉利说些什么,他只是直直地望向裴元庆,眼中全是挑衅。
裴元庆听不懂相罗冲自己吼些什么,他叫过翻译询问。听罢翻译讲述,裴元庆大怒!这双锤小将本就同赵王李元霸一样是个火爆
子,而且他比李元霸更不懂收敛。当下裴元庆俯⾝对凌敬说道:“凌总管,此獠辱及我家人,属下实在不能容忍,尚请总管准属下教训此人!”
言罢,不待凌敬表态,裴元庆大步跨出。
颉利见裴元庆跨出席间来到相罗面前,心中大惊。眼见得了休生养息的机会,他可不愿节外生枝。但此时冀州员官没有阻拦,颉利却也不好开口喝止。
相罗先前见裴元庆听了翻译所言竟不理会自己,只是与冀州员官耳语,他心中不由鄙夷:“中原杂种!懦夫!”此时见裴元庆走出,相罗心中“嘿嘿”一乐,想道:“这是他气不过动的手,咄絆哥哥应该不会怪罪与我吧?…哼!正好在这厮⾝上出口闷气!”
目光牢牢盯住着比自己⾼大许多的相罗,裴元庆⾝形不动。只见相罗“哈哈”一笑,伸出右手向裴元庆
口抓来!
裴元庆不避不让,就在相罗抓住裴元庆
前⾐衫之时,裴元庆右手迅速扣住相罗手背,将相罗手掌紧紧按在自己
前,随即
向前
右手猛力折腕下庒!相罗吃痛不住“哎呀!”惨叫一声。裴元庆嘴角轻挑露出蔑视之意,同时右脚迅速后撤一步。在⾝形后退之间,裴元庆按住相罗的右手未松,相罗的⾝体只得随之前倾“扑通”一声,相罗跪于地下!
围观的突厥人尽皆哗然:这还不及相罗肩⾼的年轻人竟然一招就将素有威名的勇士打败,太厉害了!
颉利静观之,面不改⾊。而凌敬则叫过⾝后的特战队员,低声耳语几句。
裴元庆右手扣紧了相罗的手腕使他不得动上分毫,而空出的左手拿起旁边席上的一壶美酒在相罗头上淋下,相罗口中不住喝骂。周围的突厥人神情也自
动,颉利仍是不动声⾊,而得到凌敬嘱咐的一名特战队员则探手⼊怀,握住了怀中的警报火箭。
裴元庆面⾊冷峻,缓声道:“杂种吗?…杀我全家吗?…”扔下已空的酒壶,裴元庆右手改扣为抓,紧紧捏着相罗的右手掌。双锤小将裴元庆猛然发力一捏“喀嚓”声与凄厉的惨叫声中,相罗的右手已被这位英雄谱上排名第二的绝世⾼手捏得粉碎!
颉利面⾊大变,他原本在心中猜测,凌敬放纵下属折辱相罗,是冀州想看看自己投降的诚意,所以颉利一直极力容忍。此时眼见裴元庆下手竟如此狠毒,颉利忍无可忍,拍案而起!
围观的突厥人也是群情
奋,就要涌上前来。
裴元庆松开手,任凭相罗在地上惨号。凌敬⾝后的那名特战队员见势不妙,悄悄摸出了怀中的火箭点燃…“嗖”!火箭冲上半空炸开,在漆黑的天空中撒下一片炫丽的
红火花!
…
看看地上已经痛得昏厥过去的相罗,再望望天空中正在逝灭的
丽火花,颉利面⾊大变,心中惊惧:“莫非冀州使臣前来受降只是稳住我的假像?…是了!他们打算趁我举军狂
、防守松懈之时进攻!”一念至此,颉利面⾊
冷,目光转而
视凌敬,沉声说道:“来人!将冀州使者拿下!”颉利旋即叫过亲兵,吩咐道:“传令下去,命所有的士兵立即回营整装上马,准备战斗!”
突厥大将那歇尔应声领着属下就向凌敬扑去,而突厥传令兵则迅速吹起号角,将准备战斗的命令传给了在广袤原野上围着篝火狂
的突厥兵。冀州众人虽然听不懂颉利发布的命令,可如今这情形已经不用翻译了。当下,裴元庆撤出横刀与特战队员护卫在凌敬周围。
凌敬虽然⾝为文臣,但他也是久经历练之人,如此情形之下,他虽然心中惊慌却也能保持镇定。
就在双方将要
手之际“轰轰轰”一片密集的马蹄声传来,明显有大队骑兵奔来。感觉到大地的抖动,正要动手的突厥士兵惊惶失措之下停步四顾,颉利也是面⾊大变,他冲凌敬⾼声喝道:“你们这些狗娘养的中原杂种果然是假意受降,欺骗我突厥!”
凌敬心中暗喜大军来得正及时,反手摸摸已经
透的背心,他面上微微一笑,说道:“兵不厌诈!…只怕颉利可汗也不是真心要投降吧?”
颉利脸⾊发青,狠狠说道:“如此,大家就同归于尽吧!”挥手间,一队突厥士兵围将上来。
凌敬嘿嘿笑着,不再答话,只施施然回到席中坐下。
在见到火箭讯号后,早已在十里之外隐伏的三万冀州轻骑立即出动,飞速向可汗牙帐袭来。因为戒备松懈,冀州大军一直
近到颉利大帐两里处,突厥哨兵才发出警报。以轻骑兵的速度,两里简直就不是距离,营帐外围的突厥守军
本来不及组织任何有效的抵抗就被冀州军突破防线。
此时裴元庆和特战队员已经同突厥兵
手,凌敬则被众将士拱卫在中间。好在突厥兵人数虽然众多,但是攻击点却只有一处。众突厥兵士虽然将冀州将士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可在短时间內也不能奈何这些将士。
不一会儿,震天的马蹄声中,三万冀州大军杀到。一进⼊场战,冀州骑军迅速分散开来,攻向了正奔往各自营帐中取武器装备的突厥兵,旷野上立时陷⼊混战。
此时,就在被突厥兵的重重包围中“嗖!”又是一枚火箭升起…凌敬抬头望向天空,随手扔掉手中发烫的火折子,口中埋怨道:“唉!没用过这火箭,还真不易点燃…”吹吹被烫伤的手指,凌敬接着自语道:“制造局的东西也不是都好啊!这铜壳的防嘲火折打几次不着就烫手…”
混
之中,李靖亲率的风旅卫军见到了升空的火箭,立即确定了凌敬等人的位置,全军迅速杀来。
看到无数适才尽兴狂
,此时却被无情杀戮的突厥士兵,颉利
中涌起无限悲凉与无奈。近六万的士兵在旷野上奔逃,有些士兵取得武器上了战马,而大多数的士兵却是来不及回营拿上武器就被冀州军袭击。毫无组织的抵抗怎能与有计划的屠戮相比…
天⾊渐明,持续了夜一的战事也近尾声。只见广阔原野已不复碧绿之⾊,
红的鲜⾎与遍地青草混合在一起,泛出暗黑之⾊。无数肢体残缺的尸⾝倒卧在暗黑的原野之上,无数的战马或这些尸体旁边挲摩低嘶,又或孤零零在旷野上昂首悲鸣。
虽然全歼了六万突厥兵,但三万冀州铁骑如今也只剩了两万不到。冀州将士的手都已经杀软,就连他们手中锋锐的横刀也已砍得面目全非,锋利的刀口早就卷曲的不成模样,
本不能再使用。
是役,冀州军剿灭突厥兵六万,颉利可汗引刀自尽,连颉利的
子隋义成公主也死于
军之中。这一仗全歼了东突厥最后的军事力量,彻底摧毁了东突厥权政。在整个征伐东突厥的战役中,冀州军缴获战马、物资不计其数,,所有种种使得东突厥至少二十年內不能回复元气。
被李元霸“供奉”在洺州的太上皇李渊闻讯大喜,一扫平⽇的消沉,奋兴言道:“当年汉⾼祖被匈奴围于⽩登,终生没能报仇,元霸吾儿如今只一战就能把突厥灭了,当直追汉武!”突厥兴起于北朝末年,为东魏、西魏、北齐、北周、隋、唐数朝之患,尤其在隋唐之
,突厥更是乘机扩张。而大唐自建立起就一直处于突厥威胁之下,当年李渊起兵时为了得到外援不得不向突厥称臣,但毕竟心中深以为聇,连突厥可汗赐的狼头纛都不愿用,后来突厥又支持众多中原势力进攻大唐,甚至直接对唐动武,大唐受突厥欺庒可谓由来已久。如今这个大敌竟然被冀州灭了,李渊的欣喜可想而知。
李世民闻讯也是大喜。因为历史的原因,突厥的威胁就如一块大石长期庒在他心中,如今这块大石被粉碎,李世民怎会不喜?
得到捷报的当⽇,赵王李元霸就来到冀州政学馆。面对学馆內的冀州精英们,李元霸道:“…以冀州強大的武力,要攻占东突厥、擒杀颉利可汗都是容易之事。但是,要彻底臣服东突厥却极为不易…东突厥百年以来一直以強势临世,民风极其強悍,要拿下东突厥后再稳固地统治它只有两种办法:一是慢慢对其灌输中原的思想文化,让突厥人接受中原直至从心底把自己当作中原的一部分,从而同化他们。只是这样做耗时太久,至少需用百年以上;一是以強制強,用惨烈的杀戮来彻底击溃突厥人的不羁,让他们臣服!对这些崇尚武力的民族,一定要让他们知道你比他更強,这比缓慢同化他们的效果要好的多!…因此,我们需要给突厥人一个惨痛的教训,要让他们永远记住中原才是最強的,要让他们后悔对中原做出的禽兽行为!…而怎样才能给突厥人一个惨痛的教训?怎样才能让他们知道冀州更強?…就如现在这样,无情地摧毁、践踏东突厥的权政中心…颉利可汗的牙帐,给予突厥人狠狠一击,让他们千年难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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