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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 第二百三十二节 御书房女皇
 话说很久以前有个傻子一连吃了5个大饼,直到吃到第6个大饼时才觉得自己了。于是傻子很生气的说道:“早知道吃第6个大饼才,前面5个我就不吃了。”谁都明白,我们不能跳过之前的5个大饼,直接享用能带来温感觉的第6个大饼。但在现实之中人们却时常会忘记那些努力做铺垫的人。责难其的历史局限,抱怨其无所作为或急功近利。却惟独忘了如果没有前人的努力与对历史进程的影响,又何来后来者的成功。

 作为一个为英国政宪体制铺垫了第5块饼的人,克伦威尔无疑是一个既不幸又幸运的英雄。他的不幸在于他所身处的十七世纪,包括欧洲在内的世界大部分地区都在朝着更强大的君主**主义方向发展。在这种大趋势下克伦威尔的“逆天”举动似乎注定是要被大时代所颠覆的。但他同时又是幸运的,因为发质变的契机已经离英国不远了。历史很快就会证明他的付出并没有白费。

 相比之下对于身处地球加一端的孙来说未来却像寒潭一般的深邃。她不知道自己还要付出多少积累才能为脚下的这片土地带来契机。更为关键的是,她脑中的未来总是与中华帝国的现实有着诸多出入。当然孙也明白中华帝国即不她印象中的那个中国,17世纪也并非她从后世书本介绍上所了解的那样。然而认识与现实上的反差却还是会在不经意间困扰着女皇的决断。

 弘武十年冬月廿二,小寒,当克伦威尔在伦敦低调下葬,其长子接任护国公之职时,在中华帝国的心脏南京也来了岁末地第一场雪。银装素裹下地皇城壮观而又庄严。使人在不经意之间就会在它的面前萌生敬畏之情。正如些时此刻的杨禹轩望着御书房中母亲一身丧服的背影。仿佛就像是在面对外界那高耸冰冷的宫墙一般。刚十四岁的杨禹轩像许多同龄地孩子一样,虽已逐渐成却还是会时不时地需要母亲的慈爱、父亲地斥责。但特殊的身份与经历让他过早地就失去了一切。更让他学会了如何隐藏自己内心的真实感受。就算父亲的死至今还让他心如刀绞,就算他是多么想要得到母亲地一拥抱。但此刻面对身为一国之主的母亲杨禹轩的行为举止还是显得极为有礼得体。同样他也能理解母亲的冷淡。因为打从他记事起,周围的夫子就曾不止一次地教导他“当一代明主,切不可有妇人之仁!”理智告诉他母亲所做的一切都是出于君王地职责。

 当然泪水有时还是必须的。因为在一个注重孝道的国家“孝”是一个君王品德的体现。一切相关的礼仪也都必须要无条件的尊崇。为此杨禹轩不得不从军校休学三年。留在宫中为父亲服丧,严格遵守期间的各项规定。不过这并不代表杨禹轩在这三年内就得像儒家宣扬地那些孝子那般整以泪洗面无所事事。事实上,除了不能参与军校的军事训练之外,相关的文化基础课程杨禹轩还是要照上不误的。此外为了让儿子这三年苦行僧般的生活更为充实一些,孙还特地为其加派了一些特殊的课程,例如政治经济学、军事策略等等之类。因此这一年多来,杨禹轩反倒是没太多的时间去为父亲的去世而伤心了。

 而在另一边,面对渐长大的儿子孙心里亦有一番别样的滋味。杨禹轩的内敛老成让孙时常难以捉摸到他内心深处的真实想法。但她并没有就此责怪儿子。毕竟在之前的数年之中她给儿子的爱与教育实在是太少了。从小接受儒式教育的杨禹轩会有今天这等表现也不足为奇。可传统意义上的帝王终究是难以接手中华帝国这样的君主立宪国家的。孙心时十分清楚,她必须得让儿子学会用“宪政”的智慧与宽容来替代传统“帝王之术”的‮力暴‬与**。否则无论是中华朝王室,还是中华朝本身都将面临难以预计的危机。在以前孙尚还能指望杨绍清对儿子产生一定的影响。可现在看来这一切还是得由她自己来完成。想到这里,孙不由地回过身来向儿子和蔼地询问道:“轩儿,这些

 子上宫里的课,你感触如何?”

 “回母亲,诸位太傅学识渊博,孩儿有许多东西要向他们学习。”杨禹轩一个抱拳恭敬地回答道。

 “嗯,有道是三人行必有我师。轩儿,你如此好学,母亲也深感宽慰。”孙听罢满意的点了点头。在她看来不管儿子之前几年在军校究竟学到了些什么,至少在行为举止上杨禹轩确实要比同龄的贵族子弟成自律得多。却听她又跟着问道:“不过,母亲想知道的是你那些新学的课程的看法如何?相比之下,你比较喜欢哪一门课?”

 “军事策略!孩儿希望有朝一能像母亲那般立下不世的功勋!”杨禹轩不假思索的口而出。待见母亲没有反应,他又连忙补充道:“当然经济学也很有趣。授课的黄太傅他们都很风趣。经常会谈及海外的一些趣闻。”

 面对儿子最后那几句略带口是心非的补充,孙在心中不由无奈的苦笑了一下。对于一个十四岁的孩子来说,政治经济学或许真的深奥了一些,也枯燥了一些。但对于一个君王,特别是像中华帝国这般国家的君王来说,政治经济学却是极为重要的一门课。君主只有了解了这其中的基本原理,才能真正驾御好国家这艘大船。毕竟对于中华朝来说,君王在很长一段时间还是得享有无上权利的。于是孙当即便循循善道:“轩儿,母亲知道你喜欢军事,其实每一个像你这么大的孩子都向往自己长大后能当将军。”

 “母亲,孩儿不小了。孩儿都已经是束发年纪了。”杨禹轩不的抗议道。

 “对,轩儿你确实已经长大了。所以不能再像小孩子一样,只对自己喜欢的事物感兴趣。母亲知道你想成为一个有作为地君王。正因为如此你才需要比同龄人学习更多地东西。相信母亲,你现在学的东西总有一天都会派上用处的。”孙顺着儿子的口吻说道。

 “是母亲,孩儿知错了。”杨禹轩必恭必敬的行礼道。可孙却一笑而过地上前抚摩着儿子的头发笑道:“轩儿,你地想法并没有错。每个人都该有自己的理想,就算是皇帝也一样。”

 “可是太傅们说皇帝就是皇帝。要全心全意地心系国事,绝不能为其他的事情分散自己的精力。否则是‮物玩‬丧志。就会像宋徽宗那样失国。”杨禹轩认真的说道。

 听完儿子地这番论述,孙已然能够想像得到平里那些个太傅向其灌输的都是些什么思想。但她并没有就此立即驳斥这些观点,而是跟着点头反问道:“这么说轩儿你想做一个全心全意投身国事的明君咯?”

 “是的,母亲。孩儿想成为像母亲这样理万机,为国家尽心尽力的皇帝。”杨禹轩一脸认真的说道。

 “嗯,有志气!”孙先是朝儿子竖起了大拇指,随即又转口说道:“不过,母亲也是有自己地爱好的哦。”

 “孩儿知道母亲和宋徽宗一样也喜欢画画。不过母亲画得没宋徽宗好。宋徽宗做皇帝没母亲好。”杨禹轩想了一下直言道。显然在孙的一番善之下,杨禹轩已然摆了先前的拘谨。其思维也跟着变得活跃起来。却听他跟着说道:“当然母亲与宋徽宗都是皇帝。咱们应该比谁做皇帝好,而不是比谁画画好,母亲您说对吗?”

 眼见儿子自己找到了答案,孙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即说道:“不错,轩儿你分析的很有道理。皇帝是工作,绘画是爱好,我们或许都无法选择自己的行当,却可以保留自己的爱好。但千万不能将两者混淆,懂吗?”

 “哦。”杨禹轩似是而非地点了点头,对于母亲地这番话语,他大致算是明白意思的。只不过母亲的观点在他看来却又是那么的新奇。毕竟从来没有一个太傅对他说过“皇帝是工作”这样的话。也从来没人用母亲今天的这样的语气教育过自己。杨禹轩忽然觉得自己的心头暖暖的,一瞬间与母亲的关系也拉近了不少。可正当这对母子沉浸在难得的温情之中时,门外却传来了内侍恭敬的通报声:“启禀陛下,财政尚书罗胜大人、内务尚书黄宗羲大人与镇海公陈家明阁下求见。”

 “宣。”孙看了一眼桌子上的折子,果断的答应道。

 一听黄宗羲与陈家明同时入宫觐见,杨禹轩立刻就意识到自己的温情时刻要到此结束了。却见他当下恭敬地向母亲行了个礼后说道:“母亲,那孩儿就先行告退了。”

 可谁知这一次孙却一反常态,并没有把儿子打发走,相反还把他给留了下来道:“你陈叔叔难得来一次,轩儿你就再待一会儿吧。反正离下午开课还有些时间。”

 耳听母亲亲口嘱咐自己留下,杨禹轩心里自然是乐呵呵的,只见他一个抱拳爽快的答应道:“是,母亲。”

 就在母子二人说话之际,罗胜、黄宗羲与陈家明已然在内待的引领下来到了御书房。三人一进门自然是一眼就看见了站在女皇身旁的皇长子。却见罗胜等人先是一愣,随即便恭敬地向女皇与皇长子行礼道:“臣罗胜、黄宗羲、陈家明叩见女皇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叩见皇长子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诸位卿家不必多礼。请坐吧。”孙微微颔首嘱咐道。

 “谢陛下。”三人得令后立即便按各自的级别与自立坐了下来。丝毫没有更多的繁文缛节。而孙则坐在龙椅上开门见山的直接问道:“三位卿家今来找朕不知所谓何事?”

 “回陛下,臣等今前来觐见陛下一是为了部分立法草案之事。二是为了香江商会代理朝廷发放国债一事。”黄宗羲恭恭敬敬的回答道。

 “嗯,那就一样一样的来说。先谈立法草案之事吧。”孙点头应和道。

 “陛下请过目。”黄宗羲说着便起身从袖子里取出了三份折子递给女皇道。

 孙接过一看却是一份《济贫法》草案、《劳工法修正案》草案以及《选举法修正案》草案。依照中华朝的规定任何一项法令在颁布胆必须以草案的形式上报国会。在经国会审议通过后方可由内阁正式立案编修。在完全编撰完毕后法案还必须再上报一次上国会,经上国会核准之后,才能正式颁布。因此在中华朝一项法令的颁布至少也得花上个一年半载的时间。当然由女皇卿点批示的法案例外。不过自中华朝立国至今孙还没有在立法的问题上使用过特权对其进行干涉。不过就今天所提及的这三份草案来说,孙却觉得自己有必要要向臣下们点拨一下。因为其中的《济贫法》草案与《劳工法修正案》草案,她之前就已经早有耳闻了。

 却见孙当着臣子们的面初略地翻了一下草案,在证实了自己所了解的情况确实属实后,她取出了《劳工法修正案》草案中的一部分条款向黄宗羲等人询问道:“诸位卿家,你们这条是不是写错了?”

 给女皇这么一问,黄宗羲等人连忙凑上前仔细看了看之后,以极为肯定的口吻回答道:“回陛下,这些条款没有差错。”

 “没有差错?那这条是什么?”孙指着草案中的一条以嘲的语气责问道:“最高工资限度?难道是联眼花了?”

 “回陛下,您没看错,确实是最高工资限度。”这一次附和的是罗胜。却听他跟着又解释道:“陛下超出劳动价值的工资是一种破坏市场的行为。支付高额工资者以此进行恶竞争。所以臣等以为必须对工资进行限定。否则帝国的工业和财富将会受到威胁。当然我们标准是经过严格调查与审定的。作为配套措施草案之中还规定了城市和农村、计件劳动和劳动的工资率。规定农村工人受雇期限应为一年,城市工人则应在劳工市场上受雇。”

 耳听罗胜冠冕堂皇地为“最高工资限度”抛出一堆理由,孙有些哭笑不得,却见她微微平复了一下情绪跟着开口说道:“罗卿家你认为这样的理由能说国会,能让天下百姓接受吗?联还是第一次听说有‘最高工资限度’这么一回事呢!”

 眼见女皇的语气变得严厉起来,一旁的陈家明赶忙打圆场道:“陛下息怒。其实‘最高工资限度’并不是什么新鲜事,目前在欧洲几乎每一个国家都在使用‘最高工资限度’这项惯例。英、法两国甚至还将‘最高工资限度’直接写进了他们的《劳工法》。”  M.SsvV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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