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5章
第十一章西湖龙井
早上一觉睡到自然醒,阳光自窗棂格中偷渡进来。给房间带来了一丝清新的光亮。
似醒未醒的眼睛,我终于清醒了。又是新的一天开始了。今天是个好天气,久违的太阳和我碰面了。一连两
的
雨绵绵,发生了太多的事,让我的心情跌入谷底。不喜欢下雨,因为感觉那是老天爷在哭泣。四周的景物被阳光映照的格外美丽。心情突然变得好好!抛开昨
的
霾,原来世界还是如此美丽!
“喜鹊”我大声叫道,这丫头今天怎么没来叫我起
。门‘吱’地一声推开了,进来的居然是红儿。
“红儿,你好了吗?怎么就起来了。”我欣喜的拉着红儿上下瞧着。
“格格,我好了。昨个儿,让您受累了。”红儿红着眼眶说道。
只有
尝跋涉的痛苦,才知道人世的艰难;历经生死的考验,方能悟出友情重于泰山。忘记了这句话是在哪看见的。一直感触不是很深。却在这一两
彻底领悟了。
我上前抱住了红儿,就这样默默地相互依偎着,好半晌,才恢复过来。
“天晴了。红儿,我们上园子里逛逛吧!”我欣喜地说。“喜鹊呢?把她叫上给咱带路。”
“四爷说,今儿一大早园里来了贵客。所以把喜鹊叫过去服侍女眷了。”红儿对我解释道。
“没关系,咱自己去!”我兴致
的拉了红儿出门。“红儿,我带你去‘观雨亭’瞧瞧,哪儿可美了!特别是下雨的时候。昨儿,你生病了,可惜没看见。”我奋兴的说着。
拐了七八个弯,绕来绕去的,这个该死的长廊怎么长一个样子。“遭了,红儿咱迷路了。”我悻然说道。
“格格,您本来就是个路痴啊!找不到路很正常嘛。”红儿一脸窃笑的说道。
“小丫头,敢取笑我。看我怎么修理你。”说完我冲了上去挠她的
,我们一路追逐戏闹着。
不知不觉来到一个清幽的小院。怎么还是没瞧见一个人呢?院内的石桌上摆了些糕点和一壶茶。
“喂…有没有人在啊?”我站在桌旁喊着。
一摸茶壶,还是滚烫的,是谁泡了茶又不喝?我揭开壶盖一看,‘哇’!居然是‘西湖龙井’。不知是那个皇子阿哥泡了不喝,糟蹋东西!这种茶在现代可是中国的十大名茶之一,可贵了。本着不浪费的原则,我还是帮着解决了吧!
“红儿,来坐下喝茶,吃点心。”我朝红儿叫道。说着,自己先倒了一杯喝起来。
“格格。”红儿又想阻止我吧!可惜我已经先一步喝下去了。红儿无奈的摇了摇头。
“好茶,真是好茶!只是有点可惜了。”我一边品茗着,一边摇着头叹息。
“格格,怎么了?不是说是好茶吗?怎么您到摇起头来了?”红儿不解的问。
“红儿,你瞧,此茶芽叶
绿,内质清香味醇。如果泡在透明的琉璃杯中的话,茶叶就好比出水芙蓉,栩栩如生。可惜却泡在了壶里。白白的错过了观茶
的乐趣。”我遗憾地说着。
“更可惜的是,泡这种茶只需要开八成开的开水,泡茶的人却用了十成十的开水。一下子就把茶叶焖坏了。现在这杯‘西湖龙井’已非极品了!”我失望的摇着头。
“好见解,好见解!姑娘竟是个品茗高手。”一个身着华服的老者,站在不远处笑道。“想必你就是钮钴禄*绣心吧?”他摸着胡须看着我。
“老伯,您是谁啊?是四爷今天请的客吗?”我惊讶的问道。“您怎么知道我是钮钴禄*绣心?”
“哈哈…”他朗声大笑,却并不回答。
不会是神经有问题吧?
“老伯,您慢慢笑,我不耽误您了。”我拉着红儿往外跑。
“等等,绣心丫头,刚才听你说‘西湖龙井’,讲的头头是道。你可知道这‘西湖龙井’以什么著称吗?”老伯停了笑,抚着胡须问我。
“老伯,您这是在考绣心吗?”我笑道。绣心懂不懂茶我不知道,我可是从小陪老爸喝茶喝大的。
他笑着问我:“怎么怕了吗?”
“还不知道谁怕谁呢!”我转身坐在了他的旁边。重新拿了两个杯子,从茶壶中倒了两杯茶。一杯递给了他,一杯自己端在了手里。
“这‘西湖龙井’是以:
绿,香郁,味甘,形美而著称的。”我笑着闻了一下茶香,真是清香无比啊!
“那这‘西湖龙井’究竟分几个品类呢?”他端着茶杯并没有喝,只是笑问着我。
“老伯,您不把我烤糊了是不甘心吧?”我笑着打趣。“‘西湖龙井’分为‘狮’,,‘龙’,‘云’,‘虎’,‘梅’五种。其中以龙井,狮峰一带所产者香味品质最佳。老伯知道其余四种都是哪儿出产的吗?”考我?我也得考考你。
“哈哈…”他发出悦愉的笑声。
“很好笑吗?”我有些奇怪的问。不会是答不上来掩饰尴尬吧!“老伯您不知道也没关系,这个是有点难度,一般人都不知道。”我轻声说道。生怕伤了老伯的自尊。
“‘龙’字号为龙井,翁家山一带所产;‘云’字号为云栖,五云山一带所产;‘虎’字号为虎跑一带所产;‘梅’字号为梅家坞一带所产。”说完他笑看着我。
“啪啪…”我使劲拍着手,大有他乡遇故知的感觉。
“老哥,你真
!”自发自动的给他降了一辈。“好久没遇见你这么懂茶的人了。”我笑叹道:“你说起茶来好象我老爸哦!”说完,我们都哈哈大笑了起来。
“你很喜欢喝‘西湖龙井’吗?”他笑着问我。
“其实我比较喜欢闻‘碧螺
’,看‘君山银针’喝‘信
尖’。”我微笑着说。
跟他聊茶感觉很好,就好象回到现代和老爸一起品茗,谈茶。也不知道老爸现在怎么样了?我突然觉得有些伤感。跟老爸就好象哥们,平常和老爸,喝酒,品茶的时候我都管他叫老兄。不知道他现在好吗。有没有人陪他一起开心,快乐!
“为什么?”他挑眉问我。
“‘碧螺
’的香味很特别,以前又叫‘吓煞人香’听这名字就知道他的香味有多特别了。听说‘碧螺
’这个名字还是当今万岁爷在已卯年去江苏吴县
庭山‘微服私访’时取的呢!也不知道是真的假的。”我有些八卦的说。
“是有这么回事。”他笑着点头说。
“你怎么知道的?哦,你肯定是朝廷里的大官,难怪他们说四爷这园子里来了贵客。不是你吧?”我问道。
他微笑着,却没回答。
跟这个不知名的老哥聊的很愉快,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流逝了…
“儿臣参见皇阿玛。”四爷跪在地上说着。“午膳准备好了。”
“老哥,四爷叫你皇阿玛呢!”我笑着说。等等,‘皇阿玛’?我没听错吧?难道…
我一时间吓得冷汗直冒。赶忙站起来跪在了地上。“奴婢钮钴禄*绣心参见皇上。”
“绣心,你怎么在这?”四爷急叫着,朝皇上磕头求道:“皇阿玛,请您宽宏大量饶了绣心的无礼,有什么过错,儿臣愿意替她承担。”
惨了!今天不知道还保得住小命吗?我怎么这么笨啊!看他气宇不凡,就应该知道他不是普通人。该死!都是那茶害的…
我不知道别人对于爱情是怎样看的,对于爱情我一向认为是可有可无的东西。当爱情来的时候,他就那么来了,没有一点预兆,没有给我任何准备的时间。所以爱情来的时候,我问自己,这是个什么东西?
看见四爷为我跪在那,头一下一下磕碰在地上铺的石板上,声音清脆。我有些震撼了。他那样一个淡然冷情的人。为我?
“老四,你且起来吧。”康熙爷声音平淡,语气波澜不惊。让人不知到他究竟是怎么想的。是啊,雷霆雨
都莫非皇恩,谁又有本事上测天心呢!何况眼前的是历史上少有的圣主之一。他怎么会让我们明白他是什么心思呢!
不过,我心里始终有一种声音在告诉我,他不会对你怎么样的。刚才你们不是还相谈甚
吗?可是,和我相谈的是一个懂茶的老哥,而现在我的面前却是一个皇帝!
四爷起身立在一旁,皇上都发话了,他还能怎样?只有在一旁焦急地看着我。
“儿臣等参见皇阿玛。”一群阿哥走了进来,正是昨晚晚宴时的那几个阿哥。红儿悄悄地跟在他们身后,多半是她去搬的救兵吧。可惜她不知道天威难测,这几个阿哥也不一定救得了我。谁叫我!”星吃砒霜…活腻了呢!
“起来吧!"康熙爷叹了一口气说道。九阿哥还想说什么,却被八阿哥拉住了。
“皇阿玛,您预备把绣心怎么着?”说话的是十四。这小
孩不知死活,这样质问皇帝老子,也不怕皇上一怒下,把我‘咔嚓’了。不过还是
感谢他为我说话。
“怎么着?都是来为钮钴禄*绣心求情的?”康熙爷冷冷地问道。
“皇阿玛,儿臣…”十三刚想说什么就被康熙爷叫住了。
“老十三,你要说什么?”康熙喝道。
大不了就是一死,我也不想连累任何人。“万岁爷,奴婢斗胆请万岁爷处罚奴婢一个人就好,不要牵累其他人。”我一副准备慷慨就义的架势大声说道。
“绣心…”阿哥们急切地叫着我的名字。我冲他们凄然一笑:“绣心,谢过诸位阿哥了,这份情奴婢记下了。只有来世再报了。”
“皇阿玛”有两个人冲到圣驾前,跪在了我的旁边。原来是四爷和九爷。其他阿哥也跟着跪了下来。
“哈哈…“十三朗声大笑。他是急疯了吗?各位哥哥快起来吧!皇阿玛根本就没有要杀绣心的意思。”十三从容的笑着。众人的眼睛都齐齐地向皇上看去。
“哈哈…老十三到底还是没瞒过你。他们是关心则
,你呢?这绣心不是你昨儿才认的妹子吗?怎么你就不管她的死活了?”康熙爷朗声笑问。
“本来儿子也是很担心的,不巧看见皇阿玛口气虽然严厉,眼睛里却一闪而过的笑意。”十三微笑着回答:“况且皇阿玛以仁治天下,怎么会为难一个小女子呢!”
“老十三最近长进了。”康熙爷笑着说:“你们都起来吧!绣心丫头也起来吧。”
皇上都知道了吗?他连十三昨晚认了我当妹妹的事都知道了,那么,其他的呢?和九爷在园子里的事想必也知道了吧!我不
打了个寒颤。当皇帝就连自己的儿子也不能信任吗?
“绣心,还不快谢恩!”八阿哥提醒着我。
“谢皇上不杀之恩…”我磕头谢恩。
一场风波总算过去,还好一切不过是一场虚惊!
[第一部:第十二章笑话]
“绣心丫头”康熙爷把我叫到跟前。“跟我们一同去用膳吧,一起走,刚才我们的问题还没聊完呢!”他微笑着说。
“谢万岁爷隆恩!”我碎着小步跟在了康熙爷的身后。平常大步流星惯了,这会儿甭提多别扭了。也不是我这个人有多俗鄙。可对于一个现代女子来说,实在是太离谱了。
一行人随着康熙爷一起来到了‘知味居’。在康熙爷的恩准下,我也有了一席坐位。今时不同往日,高高在上的皇帝坐在这,谁敢造次。席间一片冷清。各人都只静静地吃着自己眼面前的菜。看似精心为皇上准备的家宴,菜肴丰盛,其实乏善可陈。眼前的人既是父子,又是君臣。他们之间,其实隔着银河一样的距离。谁又是他们的鹊桥呢?
“皇上,难得大家今天这么高兴,不如奴婢给大家讲个笑话好了。”我逞什么能啊!人家父子几十年了,该怎么相处还不知道?要我来
什么心啊!话一说出口,我就后悔了。无奈如今也只有硬着头皮上了。
“好啊!”康熙爷高兴的说。其他人当然是随声附和着。四爷脸色微变,但转瞬就恢复了。九爷一副不关我事的模样,可是我每次看向他时,他都正瞧着我。十三脸上
出了赞赏,可能明白了我的苦心。他从小没有母亲,对带父亲的感情,自是与旁人不同。此时,每个人心里都有不同的想法吧…
“绣心,你赶紧说啊!”十四到底还是个孩子,一副急不可耐的样子。
“皇上,奴婢这可是个俗段子。皇上可能听得?”我笑着问康熙爷。
“哈哈…笑话嘛,就是要俗一点才有趣啊。”康熙爷高兴地说。
于是我开始讲故事:“说蚂蚁王国要选一个勇士,众人都纷纷表示自己是世界上最勇敢的蚂蚁。大家各持己见。一只最小的蚂蚁站出说:“我最勇敢,我可以征服一只大象。”大家都嗤之以鼻。小蚂蚁说:“那我们来打个赌,如果大象被我打败了,那么我就是最勇敢的人。”我娓娓地说着一个现代稀疏平常的一个笑话。
“那他打败了吗?”十四着急的问。其他人也听得津津有味。连康熙爷也一副静待下文的表情。
“十四爷您别急呀,听奴婢慢慢讲嘛。”我娇嗔地白了他一眼。
“老十四,急什么?且听绣心丫头说下去。”康熙笑道。
于是我继续说我的故事。“一班蚂蚁随那只小蚂蚁找到一只大象,大象真大啊!站在那就象一座小山似的。小蚂蚁灵巧的爬上了大象的身上。它站在大象的耳旁对它说了一句话,大象一听就昏倒了。所以大家就只好承认了那只小蚂蚁是蚂蚁王国的勇士了。好了,我讲完了,大家吃饭吧。”我狡黠的一笑,等着有人沉不住气来问我答案。
“小蚂蚁跟大象说什么了?”这回首先开口相问的是十阿哥。
“这…”我故作神秘:“答案我只能告诉一个人,由这个人传给下一个人,而且一次只能告诉一个人,最后听到的这个人,再把答案告诉皇上和大家。”说完,我看向皇上,希望能得到他的首肯。
“好!今儿就听绣心丫头的好了。”皇上金口一开,大家当然只有遵行了。
我附在十阿哥的耳前,悄悄地告诉了他答案。他一听,先是一楞,然后哄然大笑,久久不能缓过来。看他这副表情,大家恐怕就更想知道答案了。
“十哥,快告诉我嘛。”十四急切地冲十阿哥嚷道。
十阿哥好不容易止住了笑,有些扭捏的附耳告诉了十四。十四一听也是一副夸张的模样,笑得乐不可吱。主动跑到九阿哥的耳边告诉了他。九阿哥正喝着茶,‘扑哧’一声,冷不防
了十四一脸。十四一副委屈的要命的样子,把大家都逗笑了。九阿哥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转头又告诉了坐在旁边的八阿哥。八阿哥想来早有心理准备,只是哈哈一笑。又告诉了身旁的十三。十三笑得猛拍着腿大,用手指划着我,旁若无人地朗声大笑起来。
康熙爷有些急了“老十三,赶快告诉你四哥呀。”看来他也很想知道答案嘛!
十三附在四爷耳旁一阵嘀咕,四爷也忍不住哗然大笑起来。
“老四,你快说说,这小蚂蚁究竟说的什么啊?”康熙爷急问。
四爷刚想近前回话。“慢着,四爷你可是要当着大家的面告诉皇上哟!”我偷笑着说。
四爷脸上浮起一抹
红,清了清嗓子,然后用淡然的声音说出了答案。他那副正经八百地淡然,更增加了喜剧效果。一时间哄堂大笑,就属康熙爷的声音笑的最大声。因为四爷说的是:
“我怀孕了,孩子是你的…”
我想四爷此时的家宴才更象个真正地家宴吧!父亲与儿子之间,只需要一个小小的笑话就可以如此和谐融洽。
四爷微笑着看着我,眼中竟有一丝骄傲。他是在为我骄傲吗?尽管我自己是有点小小的骄傲啦,可是管他什么事啊!我偷偷地冲他做了个鬼脸,便转头不去看他了。
十三眼中的那抹感激,让我为之心疼!可怜的十三,从小就没了额娘,兄弟之间明争暗夺,勾心斗角。跟唯一的父亲却要谨守君臣之礼。他有多久没这么畅快淋漓地笑过了?还有八爷,九爷他们,内心深处其实也有一片孺慕之思吧!
最可怜的应该算是康熙爷!身处高位,贵不可言。可是,高处不胜寒!多少人为了荣华富贵,功名利禄而曲意
逢,博君一笑。可是又有谁?不带一丝物
,只为开心而开心呢?
父子之间的隔阂,骨
之间的亲情。都不是一个笑话能改变的。但是,现在他们都笑了。单纯的为了可笑而笑,而不是别的…
在轻松愉快的气氛下,家宴结束了。宴后,圣驾移往‘草庐’品茗。
康熙爷好茶,各地的好茶便延绵不断的送往京城。此次‘木兰秋祢’更是把紫
城的整个茶房几乎都搬了过来。走到哪儿都有专人专茶侍侯。当皇上就是好啊!
茶杯依依摆在每个人面前。万岁爷赐茶,自是不敢怠慢,每个人都起身谢恩。茶不错,我偷瞄了一眼十三的茶杯,上好的‘庐山云雾’。不觉口舌生津,仰颈期盼。
宫女却在我面前放下了三个杯子。众人都有些疑惑不解。我一瞧杯中的茶,自是心领神会。走上前去,盈盈一拜:“奴婢谢万岁爷格外赏赐。”康熙爷微笑不止,想来此时心情一定很愉快吧!这个皇上老爷子居然还记得我说的话。
“绣心丫头,你可知你面前这三杯茶都是什么时候的茶吗?”康熙爷笑问。
康熙爷好茶,对茶自是万分了解。对于茶,我不过是
通皮
。还好,他老人家摆在我面前的正好是我最喜欢的三种茶,可能也不是真心要为难我吧!
“万岁爷这是要继续考奴婢吗?”我盈然笑问。
康熙爷笑着点头说:“猜出来有赏,猜不出来可要认罚哟!”
“奴婢可是期待着万岁爷的赏赐呢!”我自信地说,其实刚才我一眼便瞧出了大概。
康熙爷朗声大笑:“绣心丫头,可不要把大话说早了哟!你要说出是那一季的茶并不算什么,可还要说出个为什么才行。”
“皇上老爷子这不是耍赖吗?”我悻然噘着嘴说。皇上和众阿哥都哈哈大笑了起来。
其实判断茶分为干看和
看两种。干看,可以从茶叶的
,香,形三个方面加以判断,各茶有各茶的形
,香味,区别较为明显。所以也比较好判断。而眼下是不能的了。茶已在杯中,经过不同手法的泡制,已经大为改观了。单是判断是什么茶,对于我来说还是比较容易的。可要品出是那一季出产的,就有些难度了。水质和茶温会影响我的味蕾,感觉就会有所偏差。如今茶已呈上了多时了,温度,茶香都已经过了品茗的最好时机。唉!难怪皇上老爷子说让我猜呢!
如今也只有赶鸭子上架了吧…
[第一部:第十三章碧螺
]
端起面前的第一杯茶,碧绿的芽叶沉浮于杯中,香气扑鼻而来,我轻呷一口,鲜
怡人。一颗提起的心总算是放回肚里了。
我冲着康熙爷盈然一福身:“回万岁爷,此茶为今
谷雨前的‘碧螺
’。”
“康熙爷微笑的点了点头,问道:“绣心丫头,你且说说为什么。”
“回万岁爷,凡茶叶冲泡后下沉快,香气浓烈持久,滋味醇;绿茶汤
绿中显黄;茶叶叶底柔软厚实,正常芽叶多者,为
茶。”我坦然自若地答道。
“绣心丫头,你说此茶可算极品吗?”康熙爷挑眉问道。
“回万岁爷,此茶条索纤细,卷曲成螺,茸
披覆,银绿隐翠。闻之,清香文雅,浓郁甘醇;品之,鲜
生津,回味绵长;算得上是茶中极品了。可是…”我隐言不语,不好在往下说了。
“但说无妨。”康熙爷轻笑着说:“绣心丫头,朕还以为你就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野丫头,没想到你也有有所顾忌的时候。”说完哈哈大笑了起来。
其他的皇子阿哥们也一副深有同感的表情,跟着康熙爷起着哄嬉笑我。四爷面带淡笑,深邃的眼别有深意的看着我。八爷温文的轻笑着,看我看向他,眼神更温柔了。九爷低着眉,好象在认真的品茶,我刚想收回目光,他却用痛苦的眼神胶住我。他还在想昨晚的事吗?我的心隐隐感到有些无奈,不知道自己对他究竟是怎样的一种感觉。也许有过心动吧,可是对四爷呢?我问自己我到底更在乎谁?再或者我谁也不在乎吧~!
“绣心丫头…”康熙爷一连叫了我几声我才回过神来。敢在皇帝面前神游太虚的人恐怕我是古今第一人吧~!我不
哑然一笑。
“回万岁爷,奴婢是在想该如何解释给您老听呢!”我赶紧替自己开罪,幸好康熙爷并没有怪罪的意思。
“茶虽是好茶,可是因为泡茶的人方法不正确,而未能将‘碧螺
’发挥到极致。让这上好的‘碧螺
’比起一般的正确泡法的‘碧螺
’也强不了多少。”我侃侃而谈,把我知道的一股脑的都说了出来。
康熙爷笑问:“绣心丫头,你到是说说正确冲泡“碧螺
’的方法是什么?”
"回万岁爷,冲泡‘碧螺
’以奴婢手中的白瓷杯为例。”说着我举起了手中的茶杯。“一次放入一钱半茶叶即可,先用少许的热水浸润茶叶,待茶叶稍展开后,再续加热水冲泡。少时,既可闻香,观
,品评。这样才能将上好的‘挪没碧,
-发挥到极致。”我娓娓的向众人解释道。看康熙爷脸上
出了满意的表情。
“绣心丫头,可愿意亲自为朕冲泡一杯这方法正确
庭’碧螺
’”康熙爷欣然地向我问道。
我上前福身行了个礼:“这是奴婢的荣幸。奴婢愿为皇上和诸位阿哥效劳。”
我先用茶壶里的热水把杯子进行一番冲烫,这是为了提高杯子的温度,以便于最大限度的挥发茶香。然后,用茶匙拨了少许茶叶在杯中,把搁放以后,温度只有80度左右的热水冲了些在杯中浸散茶叶。稍许后,冲入七分
的热水。一杯上好的‘碧螺
’就泡成了。然后吩咐丫鬟给各位阿哥送至面前,我亲自端了茶杯敬到康熙爷面前。
“果然形,
,香,味都大不相同!难怪绣心丫头说喜欢闻‘碧螺
’,这茶香的确清雅无比"康熙爷笑道。
我不
悄悄松了口气,这关总算过了吧!
~~~
反击
第二杯茶,茶香清高,味道甘
是清明前的‘君山银针’。第三杯茶,香气馥郁,味道醇厚是白
后的‘信
尖’。我依依向康熙爷和众阿哥解释的清楚明白。
众阿哥皆是一片叹服,就连康熙老爷子也是一脸赞赏。我不
有些感触。在现代,我所学所喜皆不是世人所认同的。甚至不能让我找到一份自己真心喜爱的工作。若不是家境还算宽裕,我肯定早就饿死街头了。没想到,莫名奇妙穿越到了大清,却得到了别人的肯定和欣赏。也许我原本就该是个古人吧!重新看待我的这次穿越,一切也许在冥冥中自有定数吧…
“绣心丫头,你想让朕赏你点什么呢?”康熙爷笑问。
“万岁爷,奴婢一点自娱娱人的小玩意能承蒙万岁爷高看,已是莫大的光荣了,怎敢还要什么赏赐呢!”我乖巧的说着。不喜欢拍人马
,对此我不屑一顾。但圣祖康熙爷不同,他是我真心敬仰的一代名君。能得到他的夸奖,对于我来说就比什么赏赐都强了。康熙爷听我如此一说,脸上更是一片悦愉之
。
“那就占且记下,下次你要什么只管跟朕说。”康熙爷开心的对我许下了诺言。
“绣心谢过万岁爷!”我内心真的充
了感激。如果他不是一个九五至尊,只是单纯的一个老哥的话,他应该也是一个可以和我品茗聊茶的好伙伴吧!
“绣心丫头,可惜你身为女儿身啊!”康熙爷有些遗憾地说:“若为男儿身该是我大清的栋梁之才啊!”“皇上,奴婢只是一个贪玩好耍之人,所,所喜也不过是登不上大雅之堂的小把戏。我即使身为男儿身也只会是个物玩丧志的小人罢了。”我动情的言道:“但是万岁爷所说,奴婢身为一个女儿就不能为我大清贡献一己之力了吗?”
“绣心丫头,女子无才便是德啊!”康熙爷语重心长的说。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对我说这样的话,也或是一种试探。但作为一个现代女子,我有必要为这句话作出反击。我站在那,环视着在坐的每个人,他们或许欣赏我的才华,骨子里
深地固的还是康熙爷讲的那句话:女子无才便是德!
“皇上,绣心不同意这句话”我坦言说道:“在中国几千年的历史中,一个女人最高的要求不过是期盼自己的丈夫把自己当成一个人看,而不是把自己当做牛马一般的牲口。最大的愿望就是嫁到夫家以后能生个儿子,这样便可以母凭子贵,在婆家抬头
的做人。她们的一生都被三个男人左右:父亲,丈夫,儿子。”
“这有什么不对吗?”康熙爷历声问道。显然对我的话很是不赞同。四爷悄悄地给我使眼色,想是叫我不要说下去了。八爷敛起了微笑,一脸深沉。九爷虽黑着一张脸,却眼
关切。十爷,十四紧张莫名,大概怕我惹恼了皇上,人头落地吧。只有十三淡笑着,到底上是知己,自是与别人不同,知道到了这地步,既然我开口了,就必定会说下去。
“女子无才便是德,这句话
迫的女人毫无做人的尊严。男人要求自己的
子无才有德,自己却喜欢与有才情的女子相
。这不是自相矛盾吗?男女之间就犹如
调和,相辅相成。少了男人宽广的
怀,女子无所依靠;少了女人的尽心哺育,男子也无法茁壮成长。为什么要看不起女子?这只能代表男人的怯懦,软弱,自私,自卑和无能。古往今来多少杰出的女子有才有德,就是本朝孝庄文太后,历经三朝,辅佐两帝。对我大清朝的建立,巩固和发展都起了不可抹灭的作用。皇上难道认为太皇太后也是一个无才德的女子吗?”我一口气慷慨陈词。不记后果,我在赌!赌这个大清能容忍我到何种地步!
‘草庐’里静得出奇,我站在那里等候发落。皇上一脸若有所思,阿哥们表情各异。我却一点也不后悔,如果在大清我只能毫无尊严的活着,那我不如死去,说不定我的灵魂还能跨越时空穿越回去。
“哈哈…”不知为什么康熙爷却笑了。
[第一部:第十四章君山银针]
“绣心留下,你们都跪安吧。”康熙爷敛住笑,冷然的说道。
果然是天威难测!前一刻还笑的莫名其妙,转眼就冷若冰霜。我不
打了一个寒颤,小命今天就要丢在这了吗?
“皇阿玛”十四似乎想说什么,被康熙爷一个厉
一瞟,立即闭上了嘴。垂头丧气的和诸位阿哥一起磕头出去了。
‘草庐’里只剩下了我和康熙爷。不知道是吓傻了,还是已无力动弹。我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长这么大,没有怕过谁。我依仗的是什么?周围都是爱我的父母和亲人,在他们的羽翼下我无所畏惧。来到大清,我还是没有怕,因为我所依附的绣心,也是个深受父母宠爱的女孩。还有那一班皇子阿哥们对我的纵容,让我越发的不可一世了。真还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所以
蒙了眼,看不清自己。如今…
康熙爷一直缚手站在那儿,他并没有看着我,压抑气氛还是让我紧张到了极点。手心里直冒汗,大气似乎都不敢多
一下。
过了许久,就在我以为自己已然快要羽化成一座石雕的时候“给朕泡一杯你爱看的‘君山银针’吧。”康熙爷淡然地开了口。终于打破了一室沉寂。
我有些呆楞,是要喝我泡的茶吗?眼前的一切,已然不是我所能预测和掌控的了。且就听天由命吧!
“是!”我轻声应道。赶忙走向茶几,打开茶罐取出茶叶。真是好茶!芽状多毫,条直匀齐,着淡黄
的茸毫。也只有帝王家才能喝上如此好茶!
不知道康熙爷此时有何深意,他绝不是单纯要喝一杯茶而已。我只能机械的泡着茶。冲泡后,恭敬的端到他的面前“请万岁爷用茶。”康熙爷却没有伸手接过。
“好好看着。”康熙爷冷然的说了一句,转身坐下了。我看着手中刚冲泡的‘君山银针’,叶芽竖悬汤中直冲水面,徐徐下沉,再升再沉,三起三落,以前觉得蔚成趣观。现在…
心里有些明白康熙爷其中的意思了。我赶紧跪了下来,默然的举着茶杯,垂头上敬。
“今天朕驾临‘狮子园’三步一岗,五步一哨,闲杂人等一律回避。知道你是怎么能进朕休憩的那间小院吗?”康熙爷转头直视着我。我低头不语。
半晌,他问道:“茶汤怎么样?”
“回万岁爷,汤黄澄高。”我大声回道。
“你是个明白人,我也不多说了。”他接过杯子喝了下去。“味道还不错,你的眼光很好,‘君山银针’的确值得一看。”说完把杯子递给了我。
“跪安吧。”他有些疲惫地说。
“谢万岁爷,奴婢告退。”我有些激动的握紧手中的茶盘,轻轻地退了出来。步步为营,步步惊心。小命总算保住了。
我心下明白,康熙爷本有杀我之意。他看出来了,看出这些阿哥对我的情愫。是怎样的一个女人在
惑皇子贵胄们,所以康熙爷以他万金之躯驾临这‘狮子园’,就是来一观究竟。或留,或杀,只是他一念之间。
如果没有小院里那番论茶,让他有了怜才之心。如果没有家宴上那个笑话,让他绝了杀我之意。当下我也不能安然的站在这了。再或者,刚才观茶的时候,没明白其中真正的意思,恐怕我也是不可能平安过关的。
他在用‘君山银针’告诉我,茶叶再好,也终究只是茶叶。也只有放在杯里,被水煎熬着。即使‘君山银针’气节再高贵,可以连续的冲破水的阻碍直冲水面,沉下再升,几落几起,但终究还是会永远沉入水底。
他问我茶汤怎么样,就是在问我明白没有。再好的茶叶需要好水才能泡出好味,再美,再有才情的女人终究都只是茶叶,而男人是水…
伴君如伴虎!
傍晚的时候,圣驾离开‘狮子园’返回承德避暑山庄,我和园中一干人等在园子外恭送圣驾。八爷,九爷,十爷,十四随圣驾一起离开。只有十三留在了园中。
康熙爷临走的时候把我叫到跟前,御赐了一个托盘给我。显示了极大的恩宠。朱红色的檀香木雕花托盘,上覆红巾,显然是内有乾坤。
也是那一刻,我第一次看见了她…乌拉那氏,四爷的嫡福晋。一个看起来十分温和恭敬的人。她和四爷站在一起,一派夫
和睦,其乐融融的样子。
还有四爷的一班
妾,娇媚可人的李氏,青春妩媚的年氏,一个比我看起来还小的耿氏。真是一个茶壶配几个茶碗的典范。
我在园中三
了,却一次也没有见过她们。到底是园子太大了,还是四爷有意不让我们碰面。此时,心里到是格外的平静,也或许是麻木的没有感觉了吧!
我礼貌的向他们行礼请安后便作了告退。四福晋的温和,众侧福晋的冷眼,我都没放在心上。
直了身子穿过四爷,走回了我住的小院。我没有看他一眼,我是谁?我有我的骄傲,我不允许自己在四爷的面前有一点软弱的样子。
回到房里,我遣退喜鹊,只留下了红儿在身边陪伴。现在的我需要一个人静静地陪着我。我呆坐在那,心绪复杂,脑子里一片混乱。完全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想什么,或是该想什么。
“格格,我们走吧!”红儿红着眼眶对我说。
“上那去?”我扭头轻声问她,眼睛里充
了迷茫。
“自从您醒来后就和以前不一样了,比以前开朗,大胆,懂了好多以前闻所未闻的东西。外间都传言您是仙子下凡。可不管您是谁,您永远都是红儿的主子。四爷喜欢您,红儿知道,但您是绝不甘愿与别人共侍一夫的。格格我们走吧,天大地大,走到那,我都陪着您。”红儿
着眼泪对我说。
是啊!我呆在这里到底有什么意义?我猛的一下扯开覆在托盘上的红巾。托盘上有三个华美精致的茶罐和一只洁白如羊脂的景德镇茶杯。茶罐里分别装着‘碧螺
’,‘君山银针’,‘信
尖’。看着托盘我不由的笑了。
笑中的凄楚和心酸,想必红儿也很明白吧。她冲过来抱住我,对我说:“格格,您想哭就哭吧!”红儿此时给我的慰籍已经温暖不了我冰冷的心了。哀大莫过于心死…
“红儿,把纸和笔给我拿来。”我淡然地吩咐道。
在给四爷的信上我轻描淡写的写着,因思念额娘我回随驾大营去了。写罢,拿红布包了那只杯子,留下了那三罐茶,趁着夜
离开了‘狮子园’。出来后才发现,
股后面多了一只跟
虫。喜鹊那丫头不知什么时候跟上了我。
人生有时候要面对很多选择,不管对还是错,既然选了,也就要自己承担后果。康熙爷赐给我的东西摆明了就是要我选择。茶都是好茶,一个杯子却只能泡一种茶叶。他的儿子都是最好的,但我必须选一个。非要选择吗?那么我选择那一种茶叶都不要,做一只离开的空杯子。拿走杯子就是在告诉他我的答案,我谁也不要。
月光下,一个穿着白色长衫的人向我走来…
[第一部:第十五章错过]
“等你好久了,你比我预料的来的要迟一些。”清冷的月光下,十三站在那里,带着微笑说。
“十三”我快步冲向他的怀里。红儿和喜鹊害羞的转过了身去。“为什么?”我颤抖地问:“为什么?”
十三温柔地搂着我,他轻叹了一口气说:“绣心,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悲哀!我们这些皇子,阿哥们看似风光无比,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但是有很多事情我们也很无奈!你明白吗?”
我伏在十三的肩上轻泣着。十三讲的道理我又何尝不懂。懂了又怎样?我作为一个现代人,依然不能接受。我在十三的怀里沉默着,在这清冷的月夜里,贪婪的汲取他身上的温度。希望能够温暖我冰冷的心。
“跟我回去吧!四哥在等你…”十三凝视着我说。
“不!”我坚定的说:“我绝不回去。”
“绣心!”十三被我眼中的绝决震住了。“你何必这么固执?”
“十三,我以为你懂我!”我凄然的笑着,唯一的知己!他不是不懂我,只是他选择站在了四爷那边。
“绣心!”他有些激动的叫着我,一副
语还休的表情:“你要什么?嫡福晋的尊位?除了那个,四哥什么都可以给你。”
“十三!”我愤然叫道,他的
堂已然没有了我要的温暖。我退出他的怀抱,带泪凝望着他。身子不由的打着寒颤,是月夜太冷,还是心太凉了?
我悄然退后两步,与他拉开了距离。红儿和喜鹊站在了我的身旁。我咬着
瓣对他说:“十三爷,奴婢思母心切,先行告退了。”
“绣心?你还认我这个哥哥吗?”十三悲切地问。
“奴婢高攀不上!”我被自己声音中的绝然惊呆了。我有那么恨他吗?亦或者我恨的是自己?如今我亦然成了爱情的逃兵…
在这个亦如昨晚的月夜里,我在哀悼尚未发芽的爱情。一切也许都是月亮惹的祸吧!如若没有月光下一时温柔的心动,我也不会此时此刻站在这里。与其说是和十三的决裂,不若是帮自己下定决心。说完转身投向月夜中。
“我明白了,我送你一程吧!这儿离随驾大营还很远,你们三个姑娘家会很不安全的。”十三拉住我说。
“不必了,你回去吧。”我冷然说道,转身看向他:“是四爷让你来的吗?”我轻问。
他低头不语。
“请您回去告诉他,我,钮钴禄*绣心什么也不要。嫡福晋也好,或是别的什么也好。我只要一句他永远给不起的话:弱水三千,只饮一瓢。”说完拉着红儿和喜鹊快步的走了。
我有我的骄傲,我无论怎么样,都不会和别人共享一个丈夫。最惨的是他已经有一大堆老婆了,在未来,甚至不知道究竟还会有多少个。现在不是我要不要看不看的到未来的爱情,而是如果我选择了爱情,就会有一个可以预知的悲惨命运…
月夜里,凉风吹着树梢,沙沙直响,红儿和喜鹊都抓紧了我的衣摆。
喜鹊缩着脖子对我说:“格格,您害不害怕啊?”
我朗声大笑:“白天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来拉着我的手,我教你们唱一个歌吧!”
我轻柔的嗓音唱起了我喜欢的那首歌《千里之外》。寂静的夜里飘
着我淡淡地哀愁:
屋檐如悬崖、风铃如沧海、我等燕归来
时间被安排、演一场意外、你悄然走开
故事在城外、浓雾散不开、看不清对白
你听不出来、风声不存在、是我在感慨
梦醒来、是谁在窗台、把结局打开
那薄如蝉翼的未来、经不起谁来拆
我送你离开、千里之外、你无声黑白
沉默年代、或许不该、太遥远的相爱
我送你离开、天涯之外、你是否还在
琴声何来、生死难猜、用一生去等待
闻泪声入林、寻梨花白、只得一行青苔
天在山之外、雨落花台、我两鬓班白
闻泪声入林、寻梨花白、只得一行青苔
天在山之外、雨落花台、我等你来
一身琉璃白、透明着尘埃、你无暇的爱
你从雨中来、诗化了悲哀、我淋
现在
芙蓉水面采、船行影犹在、你却不回来
被岁月覆盖、你说的花开、过去成空白
梦醒来…
这或许就是唱给我自己的吧!没人送我,我就为自己送行。送别身后曾经的心动…
“格格,真是好兴致啊!”漠然的声音向我飘来。
我遥看不远处的一辆马车旁斜倚着一个人,那身影,那声音,原来是他。我福身行礼:“九爷吉祥!”
他冲上前来拉起了我,一把把我扯进怀里:“绣心,我该把你怎么办?”一双健臂把我勒得死紧,用下颌使劲地磨擦着我的脸颊。
“九爷,你放开绣心好不好?”我轻声地问。
“这一次,我绝不放手。”他咬牙说道,俊美的脸上竟有一丝狰狞。
我轻笑,泪意涌上眼眸,感觉百川之水在我眼内汇集。
他微微松开我的身子,俯视着我:“怎么了?我又把你抱太紧了吗?”他焦急地问。我突然觉得有些好笑。心里的哀伤仿佛离我有些远了。
“九爷,您该剃须了。”我抚着自己的脸,轻笑。
“绣心,你不要这样笑好不好?”他心疼地重新搂住了我,这回是轻柔地。
“为什么?”我软语轻问。
“感觉离我好远,离这个尘世好远。仿佛我一松手你就会随时羽化飞去。”他紧了紧手臂继续的呢喃着:“不要离开好不好?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好!”我低声应道,声音小的几乎只有我自己能听见。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答应他,这一刻我只想顺心而为,不管明天会怎样,这一刻,我不想离开这个可以给我温暖的怀抱。
“真的吗?”他大声询问我。眼中有不可抑制的狂喜,他热切地注视着我,等待我给他一个肯定的答案。
我无言的和他对凝了许久:“即使只有一个人也可以吗?”我开口问道。
语毕,我才惊觉自己说了什么。我是这样一个自私的不可救药的人吗?我不知道这句话说出去会带给他怎样的伤害吗?只有一个人,却没有一颗心。骄傲如他,怎么可能接受如此的屈辱呢!他用眼神纠结着我,眼中闪烁着无比的痛苦。不忍眼见我对他的伤害,我揪心的闭上了眼睛。等着他推开我的身子。
“走吧,我们回去吧。”他轻声说:“只要是你,我什么都要,那怕只有一个人。你终究什么都会属于我的。”脸上一副狂妄不可一世的表情。
老天!眼前这个男人是不是自信心过度膨
了?我自己对未来尚无自信,他那来那么大的把握。相爱太难,被爱好幸福!人为什么往往都要去追求一些遥不可及的东西,而忽略了身边的美好!
“九爷,你做我哥哥好不好?”我娇媚的问道,眼眉如丝,风情万种。
“好啊”他说:“我先得了你这个妹子,然后再得你的心和身子。”脸上一副半真半假的戏谑。“别拿这套对付我,我可不是老十三。我要的绝不是一个妹妹。”他挑起我的下颌
肆的说。
我身子一颤,一股莫名的
在体内
淌。这样深沉的执着是我能承受的吗?
“老十三,你可以回去了。”他突然朗声地说道。
黑暗中,走出一个人来,一袭白衫在月光下分外耀眼。他刚才一直跟着我吗?他盯着我的眼睛:“绣心,刚才如果我不是劝你回去,而是叫你跟我走。你会走吗?”
我们在月光下就那样对视着,半晌,我悠悠地对他说:“十三,有时候,错过了一时,就错过了一世!”
“绣心,上车吧!”九爷在一旁轻声催促着。我扶着他转身上了车。红儿和喜鹊也自己爬上了马车。
马车极速驶离,我转头望向十三,银白的月光下,他站在那一动也不动。
月光把他的身影拉的好长,好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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