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安然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懒女人,对于她的懒惰程度安妈妈是深恶痛绝。从大学毕业已经N多天了,居然不事生产,就坦然自若的在家做起了米虫。美其名曰,把机会留给更有需要的人。每
在家不是上网,就是看小说,再不然就蒙头呼呼大睡,全然没有身为花样年纪女人该有的自觉…
“天那!”安然房中传出安妈妈凄厉的惨叫。“这是人住的地方,还是猪圈?”是啊,安然除了懒惰以外,还很会制造凌乱。望着一室狼籍,安妈妈恼羞成怒。
“那么喜欢睡觉,你就睡一辈子好了。最好永远不要醒,一觉睡到古代去…”安妈妈碎碎地念叨。
安然对妈妈的魔音穿脑显然有了免疫力。一个翻身,夹抱着棉被继续酣然大睡。
一阵白光闪过,
上的安然不见了踪影…
怎么今天睡了这么久,眼皮还这么沉重。哎哟!肚子好饿,昨晚看小说看的太晚了。今天怕是又起来迟了吧。一大早,老妈好象就来念过经了。但实在太困了,所以我又多睡了一下下。
“咦!”这是那里啊?虽说家境还算富裕,老妈也太舍得了吧,把我的房间搞的这么高档华丽,还这么的古
古香。不对呀,我的房间没有这么大啊?不会是老妈趁我
睡找人把我抬来这的吧。恍惚记得老妈说什么古代…
我正琢磨着呢,一个梳着两个羊角鬓,身着旗装的小女孩出现在她眼前。
“格格,你醒啦?”小女孩喳喳呼呼的冲我叫道,一眨眼又奋兴的冲了出去,大声的叫嚷着:“王爷,福晋,格格醒了!”
转眼间,原本安静的屋子进来了一大帮人,为首的是一对中年男女,男的伟岸
拔,一身
刚;女的慈眉善目,高贵典雅。想必就是女孩口中的王爷和福晋。搞什么东东?是老妈找人来演的戏,还是我最近穿越文看多了,一不小心穿越了?
“绣心,你终于醒了。额娘还以为要失去你了呢。”一边说一边拿着手绢抹着眼泪,眼睛已然成了两颗桃子,想来是哭了很久了的吧。一旁的王爷此时也红了眼睛。
真是真情毕
啊!难道是真的?
阿玛,额娘,难道我穿越到了清朝?
认清了即定的事实,我坦然的接受了眼前的一切。“额娘,”喉咙里发出的声音虽略显沙哑,但听的出来还很稚
。这是我的声音吗??妈呀,难道我只是灵魂穿越了吗?我的体身呢?还留在现代吗?我挣扎着起身环顾自己,小小的一个体身,还未怎么发育,看起来只有十五六岁的模样。这是现在的我吗?怀着
肚子的疑问,天那,谁来告诉我这一切…
“我怎么了?”我忍不住问道。
“绣心,你前些日子病了好久,宫里的御医都来瞧过了,说你这回怕是不成了。我和你阿玛只有你一个闺女,这可叫我们怎么活啊!昨个儿,你是越发的不好了。眼瞅着你就要去了,多亏了灵台观的老神仙用招魂术,把你的魂魄招了回来。要不,我和你阿玛白发人送黑发人,情何以堪!”古代的额娘比现代的老妈可是温柔多了,但是怎么也如此爱唠叨?不过,看的出来她是真的很爱这个女儿。我不
涌上一股亲切感。是谁说的古代重男轻女啊?
我咧嘴一笑,浑身软弱无力,看来我依附的这个体身确实病的不轻。只是一个笑,仿佛都让我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想来我这一笑,肯定也是不会好看的。可不,额娘看我笑了,反而哭的更厉害了。阿玛抚着额娘的肩轻轻的安慰着,我想他一定很爱额娘吧!在这妇女地位低下的古代,男人三
四妾是一件多么平常的事,爱到是显得苍白无力了…
“醒了就好。老神仙不是说了,只要绣心醒了,就否极泰来了。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我们的绣心,怎么会是一个福薄之人呢?”阿玛欣慰的说道。
“嗯…那个…请问我是谁啊?”想好了要沉住气的,我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
话一出口,尤如平地一声惊雷,让屋里的人都惊呆了…
“绣心,你怎么了?”额娘哭喊着扑了上来。我惊得一楞,猛地被嘴里的口水呛进了气管。一阵猛咳,差点没让我被过气去。我可不想刚一来古代就被自己的口水呛死。
“穆勒,拿我的帖子,赶快进宫去请王太医来王府一趟。”阿玛急急的吩咐下去。一屋子的人,又是一阵手忙脚
。
“唉!管他的,,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现在这个体身实在太差了。我终于支撑不住,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
的晌午了。我躺在
上想着,究竟要怎样才能过关。一个丫鬟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一盆热水,一条白帕子在水里漂洗后,轻轻的檫拭着我的脸。热热的,温度刚好合适,我眯着眼睛美美地享受着。
到底怎么回事?
原来,在我昏
的时候,王太医和老神仙分别来看过我了。王太医的说辞是,我因久病,什么…什么郁结所致,造成了失忆。丫鬟红儿如此这般的复述着。反正就是俺病太久了,所以把什么都忘记了。
老神仙则说,我本是已死之人,是他硬把我的魂魄,从地府里招了回来。但是原本的三魂七魄却只回来了三魂六魄。所以很多事我便记不得了。
总而言之,哈哈…本人失忆了!
没想到这么轻而易举就过关了。红儿说,她是我的贴身丫鬟,今年十二岁,从六岁起就跟着我。我待她情同姐妹,她对我也是敬重有加。
听她说阿玛和额娘,为了给我找回那还在地府飘
的一缕魂魄。在太医和老神仙均宣布我已无大碍后,去了灵台观为我祈福,要三
后才能回府。额娘本不愿意离开我,但听说必须亲生父母一同前往方才有效,才不得不含着眼泪,跟着阿玛去灵台观,为我闭关祈福。临走嘱咐下人,一定要好好伺候我。
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红儿,把镜子给我。”我斜倚靠在软榻上。吃过了红儿喂食的燕窝粥后,我感觉好多了。
“是,格格。”红儿一边应着,一边把梳妆柜那面丹凤朝阳雕花铜镜拿了过来。
揽镜自照,这是我吗?
镜中的我和现代的我面容相差无异。亦然是我十几岁时的模样。比较起来,现代的我,在那个年纪时,可要红润
多了。我不
皱了一下眉头,虽说现在的我气质优雅,一看便是名门淑女。可是面色苍白,形容憔悴。想来是病太久的缘故,完全没有一个青春少女该有的颜色。
“红儿,大清现在是谁在做皇帝啊?”我问道。
红儿这丫头聪明,乖巧,就是死板的很。她格守着主仆之间的距离,做事一板一眼的。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难道绣心也是这样的人吗?
“我叫什么名字啊?我阿玛是个什么王爷?我以前是个什么样的人啊?”我一连问了红儿好多问题,准备把
肚子的疑惑,都问个明白。
红儿到还真是个明白人,真还依依解答了我的疑问。失忆真好,一切不合理的,都因为我的失忆而变得理所当然了。
从红儿那了解到,现在是康熙四十二年秋天。我叫钮钴禄*绣心,快十六岁了,
州镶黄旗郡王,钮钴禄*尔泰的独生女。是一个知书达理,娴静淑雅的大家闺秀。
叫我意外的是,我还有一个庶出的哥哥,名字叫钮钴禄*天启,今年十八岁了,是由阿玛的侍妾所生。因为不是嫡子,至今没能加封为世子。如今只是八阿哥的伴读。
更叫我意外的是,秀女!对,我还是个即将入宫甄选的应届秀女。到此时,我才觉得此次时空之旅充
了乐趣。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去,也不知道是否还能回去,我就随心而为,享受我的古代生活吧!
[第一部:第三章谈诗]
今天的天气特别好,一缕光线,透过窗棂照
进来。我好象嗅到了阳光的味道。在
上又躺了两
,黑汤似的苦药不知喝了多少碗。今天是我到古代以来,体身感觉最好的一天了。
“红儿,我们到院子里走走吧!”我有些按耐不住的奋兴,这算是我到古代后的第一次探险吧…
这是一个什么院子啊?简直就是一个秀美的山水园林,一树一木,一石一景,无不巧夺天工。更绝的是与自然融为一体,完全没有人工雕琢的痕迹。说到修房,造屋,古代的人确实比现代人强。说实在的,我并不是一个有很高鉴赏能力的人。但眼前的景
美不胜收,让我赞叹不已。
一阵凉风袭来,我不
一哆嗦。秋天了,已经有些清冷了。
“格格,您先歇会。天凉了,红儿去给您取一件披风来。”这小丫头真是贴心啊!
站在菊花丛前,我细细品味着菊花那若有似无的馨香。在现代我就比较喜爱菊花,可惜老妈不许在家中
菊花。说是菊花是祭死人用的,真是没情趣,没格调…
我眯着眼睛,仰颈深呼吸。好新鲜的空气!没有大气污染的空气果然不一样,我忍不住多
了几口。阳光照在我的脸上,冰冷的脸颊终于有了温度。
结庐在人境,
而无车马喧。
问君何能尔,
心远地自偏。
采菊东篱下,
悠然见南山。
山气
夕佳,
飞鸟相与还。
此中有真意,
辩已忘言。
我轻
着陶渊明的《饮酒》,陶醉在诗的意境中。感觉到有脚步走近的声音“红儿,你急什么啊?我也不是很冷。”我半眯着眼睛说道。‘咳,咳,咳。’一阵轻咳声传来,不是红儿,我蓦然慌乱地睁开眼睛。
眼前是两个风格迥异的年轻帅哥。一个面如满月,温文儒雅;一个浓眉大眼,健壮威武。不过就是认错了人而已,虽有丝尴尬,我很快就恢复了淡定。我可是e时代的女
,认错个人算什么?我挑眼大胆的打量着他们。
“八阿哥吉祥,大少爷吉祥,格格吉祥!”红儿福着身子依依打着欠行礼道。“奴婢给各位主子请安了。”
等等!八阿哥,是那个历史上的八贤王吗?是那个夺嫡失败,被雍正皇帝赐名阿其那的八爷吗?在他旁边的哪个,和阿玛有些神似的,就是我那庶出的哥哥咯?
我不动声
,学着红儿打了一个欠儿。“绣心给八爷请安了。”我甩了一下手中的帕子,福下了身子行礼。这两
跟红儿学了些规矩,今天真还派上用场了。做起来也还象模象样的。
“起来吧。”八爷面带笑容的说着。“刚才听格格
诵的是陶渊明的诗吧?敢问格格此诗中的‘远’指的是什么?”
考我啊,我可是文科毕业的,这又是我十分喜爱的诗,我还能不知道意思吗?
“回八爷,这里的‘远’是指超脱世俗利害,远离争名夺利的环境。内心做到了这一点,居处也就自感偏远了。”我从容的回答着。
八阿哥的眼里闪过一丝
赏,继续又问道:“采菊东篱下,以下的四句是何意呢?”
“一是,悠然自在的隐居生活和恬淡宁静的心境;二是,像山中的岚气与空中的飞鸟那样,自然,和谐。”怎么样,傻了吧?我不
有些得意。
“我怎么听说有另一种版本,,‘见南山’作‘望南山’?”真不愧是皇帝的儿子啊!博学多才,字字珠玑,,问题全部都问到点子上了。我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悉心应对。
“北宋苏轼就曾指出,如果作‘望’,乃有意识的注视,缺乏‘悠然’自得的情味,诗也就变得兴味索然了。有意而为,与诗人个性不合。”还有问题吗?我微笑着用眼神询问道。
八阿哥眼中闪过一丝玩味,深邃的眼睛带着笑注视着我。一时间大眼瞪小眼,我到底是个女孩子,面上有些挂不住了。脸上感到有些燥热,那样温柔的眼波,几乎将我溺毙。一阵凉风吹来,我打了一个
嚏。实在是很不合适宜。我看见了他隐忍的笑意,真担心他因此而内伤。
红儿把披风披在了我的身上“格格,您该休息了。太医说您不宜劳累。”真是我的好红儿,适时的解除了我的尴尬。
我带着红儿礼貌
的做了告退,回到房里。好大的园子,走的我真有些累了。我可是出名的懒惰虫,难得走这么多路呢!躺在
上,我很快沉沉的睡去。
靠在软榻上,品茗着今
雨前的碧螺
。果然是好茶!我贪婪地嗅着茶香。
“绣心”是额娘,伴着声音,挑帘进来的正是阿玛和额娘。
“绣心给阿玛和额娘请安。”我急忙下榻打了个欠请安道。
“绣心,你身子大安了吗?”额娘欣慰地拥着我。这是妈妈的温度,我情不自
地环上了额娘的
。久违温暖,让我想起了现代的老妈。成年以后,它就很少这样抱我了。虽然唠叨,但也是很爱我的。眼泪就这样,一发不可收拾的
了下来。
“我的宝贝,你这是怎么了?看见额娘怎么就哭了?”额娘扯下衣襟上的手绢为我擦着眼泪。
片刻过后,我才从悲伤的情绪中恢复过来。倚抱着额娘撒着娇,额娘拉着我一起坐到了软榻上,阿玛坐在了炕桌的另一边。脸上
出了笑容。
“阿玛,哥哥为什么不来看我呢?”我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阿玛脸上闪过一丝尴尬,额娘也一下没了声音。
“咳,咳,咳…”一阵虚假的轻咳,阿玛起身对我说:“绣心,你先歇着,阿玛还有点公务,就不陪你了。”说着挑帘而出。遇鬼啦,走这么快!额娘在一旁悄然抹着泪。这难道是家里的忌讳吗?红儿闪烁其辞。阿玛、额娘又是如此模样…
这个古代的哥哥引起了我极大的兴趣。
“额娘,”我低着头,故作委屈状。“绣心很多事情记不得了,丫头们唯恐逾矩,又不和我说实话。绣心深怕有什么地方不妥当,而惹得阿玛、额娘不快。”我眨了眨眼睛,挤出两滴泪珠挂在睫
上,看来楚楚可怜。
说到假哭,我可是功力深厚。在现代老妈的面前就屡试不
,每到关键时刻,可是俺保命的绝招哟!对付古代这心思单纯的额娘,更是游刃有余。
额娘果然心疼无比,一边给我擦着泪,一边对我说:“额娘没有怪你,只是…”看额娘没了声音,我又轻泣了两声。额娘这才娓娓道来。
原来,哥哥钮钴禄*天启的娘是额娘的婢女。她趁阿玛酒醉之时,上了阿玛的
,因而珠胎暗结。阿玛一心只有额娘,虽收了她做侍妾,从那以后,却也再未宠幸过她。她在天启哥哥两岁以后郁郁而终。哥哥基本是被
娘抚养长大的。因而对这个家,对阿玛、额娘甚至我都是一片冷然。难怪上次在园子里碰见他,一句话都没搭理我,最奇怪的是,郡王世子竟是他坚持不受的…
[第一部:第四章醉酒]
靠着软榻,我懒懒地翻着手中的书,也不过就是一本宋词而已,在现代就看过无数遍了。好无聊呀!没有电脑,没有小说,除了吃了睡以外,别无新异。郁闷啊…“红儿,不如我们上街去逛逛?”我央求着红儿。
“格格,您是不能随便出门的。王爷和福晋是绝不会答应的。”红儿无动于衷地说道。
“你不去,我一个人去哟。哎呀!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危险啊?”我威胁道。
“格格,您是未出阁的闺女。如果被人知道您私自出府,会有损您的闺誉啊!”红儿急忙劝阻道。
“我们穿男装出去啊,反正你不说,又没人知道。街上可是很好玩的哟!”我努力
惑着她。
“这…”红儿有些犹豫,思忖了半晌:“好吧!”红儿到底也只有十二岁,小孩子嘛,没有不喜欢玩的。
大街上人来人往,热闹无比。茶馆、酒肆,旌旗招展,做买卖的小商、小贩们的吆喝声,讨价,还价声,让街上更加热闹了。我和红儿一身男装,看起来还真象两个翩翩美少年。红儿这小丫头,还真是有一套。不知打哪儿,翻出哥哥小时候的衣服给我穿。她自己也找小厮借了一套男装。
我们东瞧西看,不知不觉就到了中午。逛了一大圈,感觉有些累了。
“格格,我们找个地方歇歇脚吧。”红儿体贴的说。
“也好。”我应承着。
‘醉月轩’名字不错,有诗意,我喜欢。
“红儿,我们就在这歇歇吧。”说着我带着红儿走进了醉月轩,小二领我们直接上了二楼。
“给爷一个雅间。”我佯装老练的对小二吩咐着。
“这位爷,雅间客
,可否在厅内就坐。”小二殷勤的伺候着。
我环顾四周,临街的窗边还有一张空桌。
“小爷就坐这儿了。”我
衣坐了下来。
“把店里的好酒、好菜,给爷端上来。”我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递给了小二。
“好嘞”小二吆喝着下去准备了。不大一会儿,就端上了酒菜。金钱还真就产生效率。
“红儿,快坐下来吃啊。”我招呼着,自己已经迫不及待的拿起了筷子。
“格…少爷,这不合规矩啊!”红儿急忙推迟道。
“规矩,什么规矩?出都出来了,还讲什么规矩。快坐下,你不吃,我可生气了。”我板着脸佯装生气的模样。
红儿有些扭捏的坐了下来,提起筷子,小口小口的吃着,比我这个格格还淑女。
民以食为天,我可管不了那么多。反正我现在穿的也是男装,谁还管形象好不好。
桌的佳肴,
泽
丽,味道鲜美,让我食指大动。一阵风卷残云,桌上的菜被我吃了大半。红儿有些呆滞的瞅着我,看来是被我的吃相吓傻了吧!
一阵讪笑传了过来,一个人行至桌前,我抬头一看,啊…不会这么衰吧!眼前站着的正是,前些日子在府里见过的八阿哥,他还是一派儒雅,
此时正
眼笑意的瞅着我呢。夸张的讪笑,却是从他身后那个身材圆滚的人,口里发出来的。我恍眼瞟去,什么?哥哥也在其中,脸上依然是一成不变的冷然。老天!今天真是走‘背’字啊!下次出门前一定要记得看看黄历啊!下次?唉!今天被逮了个正着,也不知道还会不会有下次。真是郁闷啊…一时间,我有些不知所措,一条手绢捏在手里,被我绞了又绞。脑子里想了无数应对之策,但转瞬就否定了。假装没看见?别人眼下已经站在我面前了。跳窗户逃跑?俺…怕死!假装不认识吗?他一副了然于
的样子,看来此计也是断然不行的。事到如今,只有认了!
丢脸就丢到家好了,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我一咬牙,大有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不复返的豪迈。一甩手绢,福下了身子。
“绣心给八爷及各位爷请安了。”我福身行礼道。
八阿哥脸上闪过一丝宠溺的笑容,‘宠溺’我该不会是看错了吧?玩味的眼神若有似无,仿佛在说:“我以为你抵死不认呢!”
一时间我懊恼不已。对呀!我应该抵死不认的。我厥着嘴,脸上闪过一丝娇嗔。八阿哥终于朗声大笑起来。
好帅哟!真是帅的没天理…我象个花痴一样,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的脸。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嘛!
他敛住笑,轻咳一声,白皙的脸上浮起一抹红晕。我恍然惊觉自己的大胆和无礼,不由的也红了脸。空气中顿时弥漫着一丝暧昧…
“八哥,这不男不女的小子是谁啊?”刚才那个讪笑的人,无理地问道。
八哥?难不成这只‘猪’也是个皇子?皇帝的老婆个个如花似玉,不会生出这种猪样男子吧?
什么不男不女,竟敢这样说我。死胖子!我一蹩嘴,瞪了他一眼。在心里将他骂个半死。
“老九,老十,这是郡王钮钴禄*尔泰的掌上明珠,天启的妹子。”八爷笑着回答。
“女的啊!”十阿哥夸张的惊叫,在一旁冷眼旁观的九阿哥也挑眼向我瞟来。
天那!给我一个地
让我钻吧。我真是没脸见人,糗大了…
“绣心给九爷,十爷请安。两位爷吉祥!”我重新给两位阿哥见了礼。
那只猪还真的是个皇子。八阿哥,九阿哥,十阿哥,这就是八爷
啊!不是还有个老十四吗?今天怎么没见着…
“哥哥”我瞧见站在八爷身后的人轻叫道。他也是八爷
的人吗?想起了八爷
的下场,我不由的蹙起了眉。在现代我是独生女,早就想知道有兄弟姊妹是什么滋味了。可是,好不容易有个哥哥了,他却对我爱理不理的…
“绣心格格,不如与我们同坐吧?”八阿哥开口邀请道。
“好呀。”盛情难却,我欣然接受了。在现代,男女同桌吃饭,是稀疏平常的事。在古代可就有点…我可是个现代人,这点场面算什么?
我坦然自若的随他们走入了这家酒楼最好的雅间‘听风阁’。死小二,不是没雅间了吗?害我丢那么大的脸。
雅间的陈设华丽雅致,屋里飘着浓郁的檀香味。我比较喜欢清淡点的气味,这味道让我有些头晕。
我走到窗前,推开窗户,回身灭了熏香。看他们不解的瞧着我。我解释道:“饮食之道,在于
、香、味,分别
足人面部的三官。
之于眼,香之于鼻,味之于舌。一道菜端上来,首先观其
,其次闻其香,最后才品其味。这屋子檀香味太重,会影响各位爷用膳时的嗅觉,少了闻香这么重要的环节,食物的品质会降低很多。所以,奴婢斗胆灭了熏香,打开窗户散去多余的檀香味。”
听了我的话,八阿哥微笑着不住的点头。九阿哥
着一张脸,让人看不出情绪。
“八哥,这就是你上回说起的郡王府的小格格吗?还当真是有趣的紧。”十阿哥那个猪头也不知道是在赞我还是损我。
“绣心格格真是博学多才,见多识广。不仅对诗词歌赋颇有研究,对饮食之道也有独到的见解。老十,你也学着点。”八阿哥颔首说道。
“不敢当,奴婢才疏学浅,哪儿及诸位阿哥的万一呢。”我假意谦虚着。
不一会儿,小二就上齐了一桌好菜。一直未开口的九阿哥对小二吩咐道:“以后爷的这间房不用熏香了。”我抬眼望去,没想到他也正盯着我。如此
柔俊美的帅哥,在现代可是十分流行的哟!我忍不住多看了两眼。不过眼神太过冷冽,看了让人心惊
跳。果然是金无足赤,人无完人。遗憾啊…也许是刚才便已经吃
了,现在和几位阿哥同桌,真有些食不知味。便象征
的拣了两
素菜嚼着。
“刚才跟个饿狼似的,现在倒装起斯文了。”十阿哥讥讽道:“八哥,我看她也没你说的那么特别。女人还不都是一个样子。”
死猪头,老娘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啊!我冲着他嫣然一笑:“十爷,您的身子一看便知,一定是天天都吃
饭的。”话一出口,便有点后悔。跟这个草包计较什么呢?话说这么
骨,傻子都听的出什么意思。还不知道他要怎么对付我呢!冲动啊…没想到他却哈哈大笑起来,好象一点未介意。看起来有点傻傻的,倒也憨态可掬,我忽然觉得他没先前那么讨厌了。甚至有点可爱。
我扭头佯装不理睬他,举手投足之间尽显小女儿的娇态,一屋子的人笑得更厉害了…
扭头
上的却是眼含笑意的哥哥,看我盯着他,转瞬恢复了冷然。装酷啊?
十阿哥走到我跟前,叩住我的下巴,扭过我的头端视着我:“这小丫头还真是有趣得紧啊!”脸上却不再是嬉闹之
,眼睛里闪烁着几分认真。
八阿哥脸上,略微浮起一丝愠怒,开口解救我的却是那个
肆的九阿哥。
“老十,别闹了。快来喝酒吧!九哥今天可
了一坛好酒。”他不愠不火的说着。声音虽冷,此时对于我来说却犹如天籁。十阿哥有些不甘心的松开了我,走回了自己的位子。
在现代,老爸嗜酒如命,在他的耳濡目染下,对于品酒,我也略有小成。我端起面前的酒杯,放在鼻端轻嗅着。“三花酒”!我惊喜地叫道。九阿哥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他挑眉注视着我,嘴角边若隐若现的冷笑着。其他人也全瞧着我,好象在等着我的答案。
这是对我的挑衅。一时间我又有些头脑发热了。
“三花酒,虽没有茅台的酱香,也没有汾酒的甜润,更不似蜀酒的浓香迫人。但是它带着淡淡地
香,细闻之下还有一缕蒸米食的谷香若有似无。如此清净纯雅气味,正是三花酒独有的特色。”我娓娓地述说着。眼见一室讶然,我不免有几分得意。
八阿哥含情脉脉地注视着我,想起他刚才在关键时没有帮我,我气嘟嘟地白了他一眼。他却从桌下伸过手来握住了我的手。我有些恼了,极力想摆
他,没想到他却握得更紧了。这让我有一些慌乱,但是很快我就让自己镇定下来了。硬的不行就来软的,我暗自寻思着对策。
曲指在他手心一挠,他的手一下便松开了。我得意的用手绢檫了檫手…
‘咦’,怎么这么安静?我抬头一看,九阿哥沉着脸瞧着我的手,十阿哥的脸色也不太好看。就连哥哥也是一脸关切之
。感觉腮上一片火烧,我的脸一下就红了。
须臾,我干咳几声,佯装什么也没发生。挑了菜,自顾自的吃着,假装很饿的样子,不停地把菜
进嘴里。在一屋人默不作声的注视中,我越发的坐立难安。慌乱中,端起桌上的杯子,一口饮尽。
该死!头好晕,原来绣心不会饮酒。在我倒下前,脑中浮起个‘惨’字。
身子一软,倒进一个温热的怀抱…
醒来的时候,我睁眼一瞧,
眼尽是熟悉的物件。可不,正是我的闺房。红儿端着洗漱的水走了进来。
“格格,您醒啦?”
我起身应道:“是啊。”
感觉天旋地转,头疼的象要裂开似的。‘砰’的一声我倒回了
上。
“格格,您怎么了?哪儿不成啊?奴婢给您请太医去。”说着就要往外冲去。
“红儿”我懒懒地摊在
上,半眯着眼睛,对她摇了摇手。“我没事,只是有点宿醉罢了。”
“格格”红儿拿了一堆瓶瓶罐罐走到我跟前。“这是今儿早八爷送来的解酒散;这是九爷送来的解酒
;这是十爷送来的解酒丸。”红儿依依指给我看。“您用那个啊?哦,还有大少爷也送来了解酒汤。”
我的天!还真够齐全的。又是散,又是
,又是丸的,还有什么汤。等等“哥哥也送了吗?我疑惑的问着。红儿点了点头。
“红儿,他终于当我是妹妹了!”我惊喜的跳起来抱住红儿。这时谁还管头疼不疼呢。
红儿有些不解:“格格,您原就是大少爷的妹妹啊?”
“好红儿,你不懂。今时,今
,他才真正的认了我这个妹妹啊!”我高兴的喊道:“我有哥哥了,我终于有自己的哥哥了!”喜悦瞬间包围了我。
一阵昏旋,我晃了晃身子。红儿赶紧扶住我。“格格,您还是把解酒药吃了吧。”
“红儿,快把哥哥送来的解酒汤端给我。”不想辜负哥哥的一片心意,我虚弱的对红儿吩咐着。
“格格,我以为您会用九爷送的解酒
呢!那个味儿闻着可香了,格格您用着也会
口些。”红儿嘟囔着走到外间去了。
半晌,红儿端着一碗热腾腾的东西走了进来。
她轻轻地吹了吹才递给了我,黑糊糊的,散发着一股子怪味。实在不敢让人恭维。难怪红儿要劝我呢!我闭上眼睛,捏着鼻,一古脑全喝了下去。好难喝!红儿赶紧递上了
饯。
红儿扶了我躺下。“格格,您再睡会儿。”我闭上眼睛,不一会就进入了梦乡…
吃了药果然不同。半下午的时候,我醒了过来。灵台一片清明,头也不疼了,感觉好多了。
猛然间我想起一件大事。“红儿,昨个儿是谁送我回来的?阿玛和额娘发现我们出去了吗?”我急切的问着。
红儿嬉笑着对我说:“格格,您也知道怕了吗?昨个儿是八爷用他的马车送您回来的。”
“没人看见吗?”我担心的问道。这是古代,女人连门都不能随便出,更何况是喝醉了被男人送回家呢!
“回来时,走的西侧的后门子。大少爷在前儿打头阵,沿路支开了丫头,老妈子。八爷抱着您,一路畅通无阻的回来了呢!我估摸着应该没有人发现咱们出去过。”红儿笑道。
“额娘呢?”每天晚上额娘都要来看看我。
“晚上’福晋来瞧您的时候,我回说您逛园子乏了,早早的睡了。”
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红儿这小丫头跟了我些日子,如今也学会说瞎话了。好呀,有培养前途。
“好险,好险!”没有穿帮就好。这意味着,我以后还能出去哟!
嘿嘿…[第一部:第五章九爷]
秋雨绵延,这是我到大清以来的第一场雨。任是每一种细微的变化,都让我这个时空旅客,充
了欣喜。
只可惜不能出门,我趴在窗户前,下巴搁在窗台上,看着窗外淅淅沥沥下着的雨。自那
醉酒后,我便自觉的在闺房中,足不出户的呆了几
。几位阿哥来访,也称病不予相见。
八阿哥让哥哥送来了一副汉白玉的屏风。屏风上秋菊灿烂,生生的把菊花最美的姿态刻留了下来。好大的手笔,我想此物一定价值不匪。
原想退回去的,自己的确又喜欢的紧。我这个人对美丽的事物向来没有什么抗拒能力。何况他们这些个皇子贵胄那来这么多银子,还不是收刮民脂民膏得来的。我又何必矫情,全当为穷苦大众讨回点利息好了。
哥哥看我毫不犹豫地收下了屏风,不免怔忪,本想说点什么,却又隐忍了下来。看的出他的关心,我不以为意的对他笑了笑,示意他我自有分寸。他看我一副成竹在
地样子,这才放下心来。
十阿哥的礼物倒是最得我心,一只漂亮的北京犬。乌黑溜亮的圆眼睛,白
若雪的长
,身子圆滚滚的。真是可爱极了!让我有一见倾心的感觉。
在现代我就想养一只小狗,可惜老妈不同意。说是不愿意服侍了人,还要照顾狗。真是生我者老妈,知我者也非她莫属。知道我生
疏懒,绝不会花时间和精力去照顾一只狗。因为我是个连自己,也懒得花时间照顾的人。最多也就是闲来无事的时候,玩一玩而已。养狗需要的爱心,我有。耐心,我没有…
现在好了,终于可以一尝宿愿。一屋子丫头,老妈子,外园还有众多小厮,奴仆。我想玩便玩,平
里自有人帮我悉心的养着。此刻,‘胖妞’正乖巧的绻在我脚边呼呼大睡。
对!‘胖妞’正是我给这只小狗取的名字。红儿说,明明是只公狗,干嘛要叫‘胖妞’。有些不伦不类的。我在一旁抿嘴偷着乐。
其实此‘胖妞’即彼‘胖妞’。我陷入暗
中…
“格格”外间传来翠儿的声音。她是九阿哥送来的礼物。是呀,一个活生生的人,被当作了礼物送给了我。红儿为此有些神伤,我与她的世界,凭空的就多出了一个人。
我握住她的手,想告诉她,我在乎的只有她。她之于我,不是奴婢是姐妹。是我心灵的慰籍。来到大清,我睁眼第一个瞧见的便是她,对于红儿的依赖无以复加,可是我什么也没说,相顾无语的凝视中,一切尽在不言中…
“什么事?”红儿挑帘走到外间问道。
“十四福晋送来的帖子。”翠儿高声答道。
须臾,红儿拿着一张朱红色的烫金请帖走了进来。也太瞧得起我了吧!对于我一个小小郡王府的格格,用这么高级的帖子,那应该是请贵宾时才用的吧。我接过帖子一看,
期竟然就是今
。邀我至郊外的别院看雨。
看雨?有意思,一个跟我毫无
集的十四福晋,邀我看雨!敢情古代这些个贵族妇女太无聊了。下雨时,看雨。下雪时,赏雪。赶明天上下刀子,不会也办个什么观刀大会吧!我陷入自己的思绪中…
红儿看我不言语,轻声问道:“格格,怎么回?”
我抬起头说:“去,干嘛不去?在家里闷了这些天,我都要发霉了!”
“格格,十四爷府上的马车,在府门口等着呢。”翠儿在外间催促着。看来想不去都不行了。
我低头瞧着自己一身白色的简易家居旗服,只在袖口和裙边绣了些菊花。长至
际的长发,简单的梳了一条辫子,只在发鬓
了一朵小小的红色菊花。
既然只是看雨,也不是什么重要场合。就不用劳神费心的穿正式的旗装,盘那个紧的头皮都要扯掉的旗头了吧?还有那个莲花盆底鞋,更是让我敬谢不
。说是尽显女子的婀娜之姿,我看就是这些古代男人,为
足自己的私
,变相对女人的另一种磨折。
“红儿,走吧。”我拉着红儿挑帘而出。
翠儿走上前来,打了个欠儿,福身下子向我请安:“格格吉祥!”我挥手示意她起身。她却依然屈着身子。搞什么飞机?“请格格更衣。”什么?我瞟了她一眼,嘴角浮起一丝冷笑。
以为自己是九阿哥送来的人就不得了了吗?平
里在府里作威作福,且随她去了。就连红儿也时常被她拿话噎着。我最见不得红儿委屈。
在我眼里,她不过跟屏风和‘胖妞’是一样的,都是阿哥们示好的筹码。怜她一个活生生的人,被人当做礼物。一时心软收下了她,没想到她却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真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该死的九阿哥,你到底送了我一个什么样的人?奴婢?还是活祖宗?有机会一定得把这个翠儿还回去。
眼见我神色不对,翠儿扑通跪在了地上。“奴婢该死,奴婢多嘴了。请主子责罚!”说着掌着自己的嘴。
“够了。”我呵斥着她。干嘛?威胁我吗?
我冷眼瞧着她唱作俱佳的表演。平常懒得和她计较,不代表我不计较。因为我平常的不计较,她已然成了王府里的另一个女主人。对府里的小丫头们,动则不动不是打就是骂。对红儿也是诅多刁难。如今更是理直气壮的挤兑我。明着是请罪,暗地里怕是在探测我的底线吧!
“翠儿,今儿你不必跟着了。就呆在这,把屋里八爷送的屏风,给我檫干净了。”说完,我仰头走了出去。不给她点颜色,她还不知道究竟谁才是主子。
“哦,对了。”行至门口时,我忽地转身对她说:“把十爷送的胖妞,也给本格格洗干净了。”
在转身那一瞬间,我看见她眼里一闪而过的怨毒。此女果然是个祸害,放在身边绝对是个定时炸弹。便宜没好货,白送的东西,果然不能随便要…
府门外果然停了一辆华丽的马车,红儿扶着我坐了上去。一阵颠簸摇晃后,马车并没有出城。不一会却停在了醉月轩的门口。
不是上别院吗?怎么停在了这儿?果然宴无好宴,我隐隐觉得有些不对,今
作东的只怕也不是什么十四福晋。但是‘醉月轩’是我来过的地方,又是一个客似云来的酒楼。公共场所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吧!
在红儿的搀扶下我下了车,信步向酒楼的大门走去。
“去,去,去,滚开…”一阵叫骂声传进我的耳里。我上前一看,原来是店内
客的小二,正赶着檐子下避雨的一老一小。
他俩衣衫褴褛,在秋风中瑟嗦着。小女孩眼睛里充
了惊恐。
“大爷,您行行好,让我们爷孙俩躲躲雨吧!雨停了,咱立马就走。”
“滚开,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这是当今万岁爷的九阿哥开的酒楼。你们这些臭要饭的,能站在他老人家的檐子下吗?”小二气势汹汹地说道。
狗眼看人低,我在心里暗骂着。
等等,这是九阿哥开的酒楼?
偌大的京城,上回出门,怎么哪家酒楼不好进,偏偏进了九阿哥开的酒楼。碰见八阿哥他们,我还以为是巧合呢!原来偶然中总存在着必然。
老人鞠着恭“小人有眼不识泰山,这就走,这就走。”说完拉着躲在他身后的小女孩准备离去。
“慢着”!我终于忍不住开了口:“你们不用走,我有银子。”我掏出一锭银子递向小二。
“有银子也不行,就他们这种下等人,有银子也不配进我们九爷开的酒楼。”小二铁了心,狗仗人势。
我义愤填膺,火冒三丈骂道:“狗奴才!”走过去顺手给了他一记耳光。
他跳起来嚷道:“你个臭婊子,敢打爷。看我不
死你。”说着举起了手,向我打来。我一惊,闭上了眼睛。
“住手”!一个冰冷的声音传来。我睁开眼睛,是九阿哥。他懒懒地倚着栏杆,斜眼瞅着我们。
“来福,掌嘴。”"
昧的声音冰冷如昔。
来福跪在地上,‘啪,啪,啪…’左右开弓打起了自己。
这种小人是该受点惩罚。可是,看他打的自己
嘴冒血。我又有些于心不忍。
“九爷!”我软软地叫着,眼睛充
了恳求。
“下去吧!下次再犯,当心爷揭了你的皮。”来福磕头谢恩,转身下去了。
“绣心谢过九爷。”我福身下子,向九阿哥请了安。“九爷,请问十四福晋在吗?”我微笑着问道。
“是我发的帖子。”九阿哥
地说着,让人看不出任何情绪。
“啊!”我有些惊恐“九爷,奴婢身子有些不适,请容奴婢先行告退。”我福身下,打了个欠,转身
走。
“来人,把那个老的拖到后院
打死,小的送到怡翠院去。”九阿哥冷冷地下着命令。那尤如来自地狱深处的声音,让我不
一哆嗦。
该死!竟然来这一招!他们爷孙何其无辜,我不杀伯仁,难道要让伯仁因我而死?
我回身仰头直视着九阿哥,眼睛里隐含着泪意。“绣心是否能向九爷讨个人情?”
九阿哥冷哼一下并不看我。
我‘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眼泪忍不住
了下来。
“格格!”红儿心疼地喊着,陪我一起跪了下来。
泪眼中我看见九阿哥脸上闪过一丝心疼。一定是我眼花了吧!他那么冷血的人,怎么可能有那种表情?
“格格既然身子不
,何不上‘听风阁’歇息片刻。”九阿哥挑眉说道。
“谢九爷垂怜。”我明白他的意思,这些自恃高人一等的皇子、阿哥是不容别人拒绝的。我起身上了楼。
“放人。”九阿哥终于开了尊口。
还是上回来过的那个雅间,陈设到没什么改变。只是如今再无那浓郁的檀香味了。桌上,几上,摆了几盆黄澄澄的菊花。姿态优美,灿烂极致,衬出一室秋意盈盈。
心中郁闷难消,我是肠子都要被悔青了。恨自己为什么要贪一时好玩,把自己陷入如此境地。不出府,不就什么事也不会发生了吗?就是起先在门口时,也不该逞口舌之快,多管闲事。本是一番好意,却把那可怜的爷孙俩至入那么危险的境地…我站在窗前,眺望着远方,反省着自己。
“格格!”红儿走激动地到我跟前。
“事情办妥?”我扭头轻声问道。红儿点了点头。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我让红儿给那爷孙送去了银子,看他们是否真的安全离开了。今天一定把他们吓坏了吧!特别是那个小女孩,更是让我心有不忍…
“哈哈…”人未到,声音先传了进来。“九哥,我到要来瞧一瞧你藏了什么好宝贝?”进来的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宽宽的额头,浓眉大眼,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子英气
。
九哥?难道又是一个皇子?不过,在这个阿哥开的酒楼里,碰见个皇子可也算不上什么稀奇的事。不知道这位爷排行老几?我瞅着他上下打量着,皇帝的儿子真是个顶个的帅啊!
“好一个阳光美少年。”"我在心中赞道。
“奴婢钮钴禄*绣心给爷请安了,爷吉祥!”我福身行礼。
“难怪,难怪!我说九哥怎么大雨天的,非让我福晋发帖子帮他请客呢!原来是大名鼎鼎的绣心格格。”他上前一步扶起了我。
什么时候我大名鼎鼎了?
福晋?
才多大个
孩子就有福晋了。在我们那个时代,他这个年龄还在上高中呢!顶多不过搞个什么早恋而已。
原来他就是我上回没见着的十四阿哥。未来的大将军王…
他激动地握着我的手:“早就听八哥他们说,格格博学多才,清丽脱俗。今
一见,果然气质纯雅,娇美可人!”十四阿哥奋兴的说着。
十四阿哥这种小
孩,在我眼里不过就是个小弟弟,他的热情让我想起现代我那个爱打篮球,爱跳街舞的表弟。心中不由增添了几分亲切感。
“老十四,你怎么在这?”九阿哥顶着一张
昧的冷脸走了进来。看十四阿哥握着我的手,不
变,脸黑的可以跟包公比美了!我咬
忍住笑意…
“绣心给九爷请安了。”我福身行礼。
在古代就是礼数太多了,刚开始还觉得新鲜,久了就厌烦了,不过烦了又怎样,该有的礼数还是一样都不敢少。这是个君权至上的时代,天家自有天家的威仪。我这个格格说着好听,不过也是皇家的奴婢罢了!
第一次有了想回现代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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