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一具尸体又死了?
我心里那个气呀,让我可怜乡亲的尸体和潘天高同睡一棺就会造成社会影响?那这里这么多可怜人的尸体就这么紧紧挤在一起就不会在社会上
起一丝波
了?我越想越愤懑,气急道:“潘天高算个什么鸟,为什么你们都这么怕他,他不就是靠
食劳动人民的血拽取了大量血汗钱养肥了自己么?我还偏不信了,我偏让我乡亲和他睡同一口棺材,我看社会怎么影响我?”
被我当头
喝,老张头却只是愣了愣,眨了眨眼睛望着我说:“你是说,你把这具尸体放到盛放潘天高尸体的棺材里了?”
我被他这一问,问懵了,看他神情不象是装的,而且在这种情形下,他也没必要再装下去,就惊诧地问:“难道你不知道吗?”
老张头从我的话中得知我确实将尸体放潘天高的棺材里了,放下心来,长吁了一口气,拍拍
口说:“吓死我了,李医生,你可真能唬人!”然后又想起什么,好奇地问:“对了,你好端端地要把这具尸体往那里边放干嘛呀?”
我已经被眼前的情形
得如坠五里云雾之中,极度惊讶之下,不由
口问道:“难道不是你把他的尸体从潘天高的棺材里又给搬回来了吗?”
老张头听着我没头没脑的话,被
得晕头转向,骇然道:“李医生,你说什么啊?”
我看老张头不象装的,他刚才是以为我把尸体
出太平间去了,所以才紧张成那样,知道尸体还在太平间,至于到底放在哪栋棺材里,他好象就不怎么在意了。
我心头完全被疑云封住了,如果不是老张头动的尸体,这也太不可思议了!这太平间里看起来很平静的啊,怎么会出现这么波谲云诡、神乎其神的事情?
我问老张头:“照你刚才的意思,这具尸体应该一直是在这栋棺材里的,这里边其实没有这条
隙的?”
老张头彻底被我
迷糊了,
面都是问号:“是啊!” 我又问:“这具尸体是什么时候放进来的?”
老张头如数家珍道:“两年以前,一场车祸被送进我们医院,没抢救过来,无人认领尸体,就放这来了。”
我紧问:“一直就在这具棺材里吗?”
老张头点头:“是的!”
“你确信?”
老张头笑了:“我在这几十年了,哪具尸体放在哪里,闭着眼睛都能摸到!”
我浑身已经开始无法控制地冒虚汗,如此说来,我那天寻找美女尸体的时候,看到的那条尸
就是不应该有的?那当时这具尸体去哪里去了呢?难道是另外有人在这太平间里活动。于是我再问:“会不会有太平间其他工作人员在这里头搬过尸体?”
老张头肯定地摇头说:“绝对不会,他们只负责往这里拉尸体,尸体放在哪里全都是我安排的,几十年都是如此!”
我于是陷入了沉思。
老张头有点急迫了:“我都被你东绕西绕
糊涂了,你到底发现什么了?”
我盯着老张头看了会,心想,他是太平间的尸体管理员,这等奇事有必要让他知道,也许他会有什么经验,于是我将所见的奇怪情形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
老张头听完以后,半天凝眉不语,最后他说:“他是在潘天高的尸棺里,是吧?我去看看他!”
我想,也是,应该让老张头确认一下,当初我是将我乡亲直接就放到潘天高的尸柜里,后来才发现他被人
进了那条尸
,也许和老张头说的不是同一具尸体呢!
我们走到潘天高的棺材处,我推开棺盖,翻身上了棺沿,站稳后转身,意图拉老张头上来,老张头摆摆手说不用,他退后两步,往手心里吐了口唾沫,一阵助跑,抓棺、蹬棺、坐棺,一套动作一气呵成,直看得我目瞪口呆,这个老张头,身手愣是了得,心中不由喝了声暗彩。
老张头冲我笑笑:“老了,年轻时,上口棺材象玩似的!”
我听得直咋舌,看来管理尸体也是一门技术工作啊,不知道有没有专门培训上棺材的学校,如果有,这老张头一定是绝好的教官。
老张头当下收起笑容,俯身低头仔细看了看,再抬头沉
不语片刻后,说:“应该还是同一具尸体,不过毕竟还是两年前看过他,你要我完全肯定,也不可能!”
我点点头说:“如果不是同一具尸体,那事情就太复杂了!”
老张头叹道:“也必须当作同一具尸体对待,要不是的话,那在我手里可就丢失尸体了,这等罪名,我可承担不起!”
可是如果是同一具尸体,两年以前他死过一次了,几天前又死一次,这等怪事,难道我们能承担得起吗?不过我只在心里这么想,没有说出来。我看向老张头,说:“就让他呆在这里吧,那个
隙里太憋屈了,别委屈了他!”
老张头
脸的褶子都笑开了:“李医生,你可真是仁善,我看了这么几十年尸体,也没想过这些尸体会憋屈的问题,不过这么些年来,我有时候还真相信尸体有时也是会有灵
的,就听你的吧,让这具尸体跟着潘天高享享福!”
我心头的担忧终于放了下来,感激地看看老张头,说:“谢谢!”
老张头
朗地笑笑说:“年轻人,老头活了这么几十年,发现你身上还真有不少东西需要我学习呢,简单的谢谢就不跟你说了!”
我也开心笑了起来,和老张头一起下了棺材,一起出了太平间,他回他的值班室,我去我的病房。
我刚从电梯间走进病房的大门,心里没来由地突然就有种怪怪的感觉,好象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什么特别的气息一样。所以有时候你还真得相信人是有预感的,当然,如果从科学角度来看,也可以这么理解,当一个人在一个普通的环境中生活很长时间以后,就会不自觉地将这个环境的信息在大脑中形成编码,而一旦这个环境中有一天发生了一件大事,在这个环境中生存的人们的思维、心跳、呼吸就会不一样,于是向空气中散发的脑电波、皮肤上的尘埃分泌物、呼吸气体频率和浓度就会不一样,这样,就会给原本熟悉这一环境的人一种异样的感觉。现在回过头来看,我当时应该就是处于这样一种情形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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