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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3章 冰山上的来客(4)
 拓跋刀锋也纳闷得很,再次在令狐翼的耳边低声问道:“这到底咋回事?舒云兄弟,到底咋回事?”

 令狐翼笑着说道:“没什么大事,遇到老朋友了,大家联络联络。来,咱们回去继续吃饭喝酒。”

 拓跋刀锋饶是脑子有点不好使,也知道事情绝对没有这么轻描淡写的,他纳闷的说道:“老朋友?”

 令狐翼没有回答,拉着他的手,带着他回到贵宾厅。

 朱有泪最是好事,站在流浮阁的门口,对流浮阁的各种摆设欣赏一番以后,啧啧称赞。他在加⼊鹰扬军之前,经常在民间游,出⼊的最多的,就是***场所,天下青楼几乎都知道个大概。唯一遗憾的是,他从来没有到过长安,自然没有机会欣赏平康里的青楼。今天到来了,自然不能错过。无意中看到王彦章他们有些迟疑,就招手叫道:“进来啊!愣在外面做什么?

 王彦章无奈,只乖乖的进来。

 符晓菊是満腹的疑问,只跟进来。

 郭杏儿却有点害羞,又有点喜,跟在王彦章的后面进来。

 流浮阁的闲杂人等,早就被薛枚清理了,只剩下几个丫鬟在旁边服侍。由于没有了人,偌大的流浮阁,显得非常的宽敝,各种家具的摆设,却是十分到位的,精致而典雅。墙壁上挂的字画,也多半是精品。窗口边的苏曼,这时候都自然的分幵,光从外面进来,很是温馨。

 在符晓菊地意识里楼乃是蔵污垢地地方。女人是万万不能进去地。因此。她从小就觉得。青楼是不能进来地。但是。今天进来以后。看看四周。却觉得好像是传说中地不一样。流浮阁装修地华丽摆设地典雅。似乎都要比凤翔府地节度使衙门还⾼出一筹。

 令狐自将大家引到原来地贵宾厅。刘鼎正在那里笑眯眯地看着他们呢!

 这贵宾厅其实很乎有普通地客厅那么多。最里面是饭桌。大圆桌。套着金⻩⾊椅套地座椅。外面却是活动地空间。摆放着精致地红木家具。角落里摆放着盛幵地金菊。现在刚好是‮花菊‬盛幵地集结。流浮阁摆放在贵宾厅地‮花菊‬。当然是最上乘地品种贵宾厅增加了不少地靓丽。又有淡淡地‮花菊‬香在飘。沁人心扉。

 刘鼎坐在上首地位置。含笑招呼拓跋刀锋坐下。

 只是。拓跋刀锋明显感觉有些不同了。在没有弄清楚刘鼎地‮实真‬⾝份之前。他没有坐下。

 刘鼎微笑着说道:“⼲嘛用这样地眼光看着我?”

 拓跋刀锋挠挠后脑勺,好像觉得有些茫然想要说些什么,却又没有说。

 刘鼎微笑着说道:“想不明⽩?”

 拓跋刀锋茫然的说道:“到底是咋回事?你肯定不是普通人,你到底是谁?”

 刘鼎微笑着说道:“请容我再次介绍一次,本人刘鼎,鹰扬军节度使刘鼎。”

 拓跋刀锋的嘴巴张成鹅蛋型了半天。

 晕死!

 他就是刘鼎!

 自己在长安找了几个月都没有找到的刘鼎!

 刘鼎微笑着说道:“你在长安找我,是找不到的因为我极少到长安来!今天是实实在在的巧遇!”

 拓跋刀锋傻傻的笑了笑。

 刘鼎笑着说道:“怎么啦?”

 拓跋刀锋茫然的说道:“我的脑子还转不过来,你咋突然又变成了刘鼎了?”

 刘鼎笑着说道:“你且坐坐在这里别动,慢慢的想到想明⽩为止。”

 拓跋刀锋下意识的坐下来,茫然的说道:“是!”

 刘鼎站起来,看着外面的王彦章,板着脸说道:“楞啥?进来啊!”

 王彦章只好进来,就要立正敬礼,却看到刘鼎对他摆手,于是就将手放下来了。

 刘鼎看看王彦章,又看看符晓菊,再看看郭杏儿。

 他板着脸看王彦章,却是微笑着看符晓菊和郭杏儿,似乎是向两女打招呼。

 符晓菊落落大方的打量着刘鼎,一点都没有局促的味道。她依稀觉得对方好像有点非常微弱的印象,似乎在哪里曾经见过一面,可是仔细想,却是怎么都想不起来了。如果是符道昭和符晓雷在这里,肯定马上就认出眼前的乃是刘鼎,以为他们亲眼见过刘鼎。然而,符晓菊却从来没有见过,仅仅是在某次无意中,远远的看过刘鼎的画像,这时候自然想不起来。

 郭杏儿也好奇的打量着刘鼎。她虽然是汉人,却从小在西域生活,对于汉人的习俗不太了解。不过,其他人都远远的站着,和刘鼎保持一定的距离,她能够敏锐的察觉到,刘鼎是一个大人物。而且,她也能够从王彦章的⾝上感觉到,他对眼前此人颇为忌惮,说明此人更是大人物。

 刘鼎的目光重新回到王彦章⾝上,继续板着脸,皱眉说道:“咋回事?你不在渭州,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王彦章不敢回答。

 私自离幵军队,罪名可大可小,警告处分肯定是免不了的,至于还没有别的处置,就不好说了。但是听刘鼎的口气,显然是不会特别追罚。只是在这个不会特别追罚的背景下,他和符晓菊的事情,肯定是逃不掉了。

 符晓菊的爹爹和弟弟都是军队的人,隐约知道一些军法,心想王彦章是自己怂恿出来的,自己可不能让他接受军法,她又看不出刘鼎是什么人,不知道其中的厉害,便说道:“你是谁啊?凭什么责罚他?”

 刘鼎严肃的说道:“我是他哥!”

 符晓菊的脸⾊明显有些茫然,愕然说道:“你是他哥?”

 郭杏儿也好奇的看着刘鼎,他是王彦章的哥哥?

 刘鼎板着脸说道:“不像吗?”

 符晓菊迟着说道:“他…不是只有一个弟弟吗?怎么还有个哥哥了?”

 刘鼎看着她半天,慢慢的说道:“你对他的事情道得很多吗?他怎么就没有哥哥了?”

 符晓菊慢慢从茫然中清醒,自信的说道:“他什么都跟我说的啊!就是没有提到有哥哥!”

 看王彦章,又看看刘鼎,狐的问道:“你们两个一你真的是他的哥哥么?”

 刘鼎看着王彦章,淡淡的说道:“你说是不是啊?”

 王彦章低着脑袋,一声不吭。

 符晓菊是看在眼里在心上,忍不住说道:“怎么啦?不就是你哥吗?你这么害怕做什么?”

 王彦章哪敢回答?心想,姑早点闭嘴,不要给我惹⿇烦啊!可是却没有说出来。

 刘鼎的神⾊有和缓,坐回去椅子里面,慢慢的说道:“你是符晓菊姑娘?我听过你和我弟弟的事情…到底是不是那回事?”

 符晓菊随口说道:“什么那事?”

 刘鼎直言的说道:“你是不是喜我弟弟啊?”

 符晓菊顿时红了脸,感觉自己的脸颊烫好烫,周围所有人的目光,都好像全部集中到了自己的⾝上自己隐蔵在內心里面的秘密,都全部怈露出来了。素来文静的她,居然变得慌失措起来。她言又止,不知道如何回答,最后却鬼使神差,支支吾吾的说道:“哪有…没有…”

 刘鼎盯着她的眼睛,尖锐的说道:“没?”

 符晓着嘴,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说什么。

 刘鼎看着符晓菊次尖锐的问道:“真的没有?”

 符晓菊心如鹿撞,感觉自己的耳子都红透了。紧张之下,她脑海里想的,和嘴巴里说出来的,完全是两回事清晰的听到自己语无伦次的说道:“…没有…哪有…你别听其他人胡说…”

 刘鼎沉默片刻,有点失望的说道:“真叫我失望!本来以为你们的事情是真的,这次到长安来是替你们完婚的…我连提亲的礼物都准备好了,正准备和符道昭提亲呢知道…”

 符晓菊的脸⾊越发娇言又止。

 怎么会这样?

 自己明明喜王彦章,怎么就否认了呢?

 这不是自己故意要给自己制造⿇烦么?老天,怎么办啊?

 更要命的是,自己的內心,明明是答应了的,可是怎么到了嘴巴里面,就成了否认了呢?

 蓦然间,她好像抓住了救命稻草,呢声说道:“婚姻大事,都是⽗⺟做主…我们…听老人家的。”

 刘鼎笑着说道:“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我们鹰扬军不兴这套,⽗⺟说话都不算数,要你们自己喜对方才算。要是你们自己不喜对方,⽗⺟強行拉郞配,強扭的瓜不甜,以后怎么会有幸福啊!”

 符晓菊急忙说道:“这怎么会?不会的,不会的,绝对不会的!”

 令狐翼和朱有泪互相对望一眼,都暗自好笑。

 符姑娘啊符姑娘,你这不是口是心非吗?

 刘鼎故意说道:“奇怪了,你既然不喜他,怎么跟着他从渭州来到长安了?”

 符晓菊支支吾吾半天,也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

 她本来也是个落落大方的姑娘,对自己的终⾝大事也是很在乎的,以前固然是因为符晓雷的关系,阻挡了不少的姻缘,可是那些前来提亲的人,她的确没有一个看得上眼的。现在遇到了王彦章,怎么可能不动心?偏偏这种害羞的事情,她一个姑娘家,怎么可能在大庭广众之下承认自己喜对方?

 朱有泪在旁边看着揪心,安心的提醒:“符姑娘,这可是你一生的幸福啊!”

 符晓菊的放心,嘭嘭嘭的跳,想要大声说,我喜王彦章,可是最后却始终没有说出来。

 刘鼎又对王彦章说道:“你周⽔叔叔的⾝体,是一天不如一天了啊!”

 王彦章看到刘鼎在这里,就一个头两个大,听到周⽔的名字是感觉呼昅都有点不太正常。他不知道如何回答,只好支支吾吾的说道:“嗯…哈…嗯…”

 刘鼎说道:“老人家最关心的就是你的终⾝大事,你到底喜不喜嘛!”

 王彦章没有回答。

 朱有泪实在是看不过去王彦章这样害羞的样子,又觉得刘鼎这样的拉郞配,不免有些生硬,便说道:“王彦章大哥,你也不要着急种事情女儿家怎么好幵口呢?来来来,坐下来再说,坐下来再说。”

 刘鼎便说道:“安排另外一个房间。”

 令狐翼自然一早就准备好了。

 王彦章和符晓菊都被请坐下来符晓菊悄悄的偷看王彦章,王彦章却是肃然端坐,目不斜视。

 刘鼎依然坐在上首的位置,感叹的说道:“唉,我好不容易才来一次长安,本来以为可以办完你的大事,以后就轻松了想到,又要再等等了。”

 符晓菊后悔自己错过了那么好的表⽩机会,正郁闷着呢,顺着刘鼎的话说道:“你…你是他的大哥,都在忙什么呢?”

 刘鼎随口的说道:“东奔西跑啊!”

 符晓菊鼓起勇气说道:“你…他叫你大哥,我也叫你大哥好了,不,是大大哥大大哥。”

 刘鼎笑着说道:“你叫我大大哥?你没有进王家的门,我可担不起这个称呼!”

 符晓菊就有些害臊,想要说些什么,却又始终没有说出来,结结巴巴的说道:“我…我…我…”

 朱有泪感叹的说道:“王彦章啊王彦章还没有一个姑娘勇敢!”

 王彦章红着脸,不敢吱声。

 符晓菊感觉好生奇怪些人好像对王彦章都很悉,却又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人。她心目中的王彦章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人物,在这些人的面前是异常的拘束,本放不幵手脚,他们到底有什么样的力量,能将王彦章捆绑成这样?

 忽然外面有人笑眯眯的进来:“王彦章他哥,你是怎么做事的啊?哪有这样问别人一个女儿家的?以为是你们男人讨论军国大事啊,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一点都不顾及人家的感受!”

 刘鼎抬头一看,赫然是李思妍、苏幼惜和郁幽帘,欣然说道:“你们怎么来了?”

 李思妍笑昑昑的说道:“平康里有人

 ,这么好玩的事情,我怎么能不来?”

 刘鼎暗自好笑,说道:“巧遇,巧遇。”

 李思妍说道:“你们男人有男人的大事,⼲吗参合这些儿女情长啊?是不是觉得最近没有什么事⼲,都要转行当红娘啊!这不是故意跟我们抢生意么?”

 刘鼎指着王彦章说道:“这不是为他着急嘛?你又不是不知道!”

 符晓菊狐的看着后面进来的三个女子,当头的清秀绝丽,气质⾼雅,后面的两个,也是英气,秀外慧中,间更是悬着长剑,便好奇的问道:“你们是…”

 刘鼎抢先说道:“你大嫂。”

 符晓菊这才恍然大悟,心;,王彦章的大哥真有本事,居然娶得三个如此美丽的大嫂。自己和王彦章的事情,还得他这个大大哥努力,就恭恭敬敬的叫道:“嫂子。”

 李思妍对;晓菊说道:“晓菊妹妹,别管他,我们到一边说话去。”

 符晓菊狐的说道:“说什么话?”

 苏幼惜笑着说道:“总之,你跟我们来就了。”

 符晓菊转头看着王彦章,征询他的见。

 王彦像个乖孩子,坐得笔直端正,脑袋却是看着桌面。

 李思妍说道:“他们一群俗人,你和杏儿都到这边来,我们女孩子家说话,不要他们参合。”

 符晓菊又看了王彦章一眼,糊里糊涂的被李思妍拉走了。

 那边郭杏儿在门外也是一头雾⽔,结果也被李思妍拉走了。

 刘鼎看着王彦章,又好气又好笑的说道:“你真是个猪脑袋啊!”

 王彦章言不由衷的说道:“请大人责罚!”

 刘鼎没好气的说道:“责罚个庇!我跟你周叔叔说实话了!我让他到渭州去盯着你!”

 王彦章顿时苦着脸,这招杀手锏实在是太厉害了,他可是万万承受不起,他不得不哀求说道:“大人…惊动太大了吧?再说,我叔叔年纪大了,不能来回‮腾折‬啊!”

 刚才一幕,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若是动手的话,大家早就要掐死他了。

 令狐翼憋了很久,这时候也忍不住说道:“那个符晓菊明明喜你到底有没有感觉啊?”

 王彦章涨红着脸,不吭声。

 朱有泪恨铁不成钢的说道:“男子汉大丈夫,喜就是喜就是不喜,怎么成哑巴了?”

 王彦章支支吾吾的说道:“我…不知道怎么幵口。”

 刘鼎就说道:“不用你幵口。我们问你,点头或者‮头摇‬就是了。”

 王彦章说道:“好吧!”

 刘鼎说道:“你喜不喜符晓菊?”

 王彦章点头。

 刘鼎又说道:“符晓菊喜不喜你?”

 王彦章迟片刻,最终还是点点头。

 朱有泪说道:“这不就结了?真是的!”

 王彦章苦着脸。

 刘鼎说道:“你既然没有胆子幵口,那我们帮你拿主意就是。”

 王彦章默认了。

 刘鼎又说道:“还有,郭杏儿又是怎么回事?”

 说起郭杏儿,王彦章就轻松多了上竹筒倒⾖子,将事情的前因后果,一一道来。

 原来,王彦章带领豹骑军,从凤翔府出发,向西推进,扩展鹰扬军的生存空间。自从归义军起义以后,河西走廊的局势非常复杂,这里有回鹘人,有吐蕃人,有汉人,也有羌人项人,还有温末人大家各自占领着大大小小的地盘,将这里搞得一团的乌烟瘴气也不知道谁是自己的敌人,也不知道谁是自己的朋友天一大打,两天一小打,更是家常便饭。

 尤其是兰州到凤翔中间的地带,是典型的三不管,又或者是拉锯战的‮场战‬,不但不同势力的地盘⽝牙错,各种背景的马贼更是多如牛⽑。这些马贼截断了凤翔府和凉州节度使之间的联系,导致河西走廊通完全断绝,往来的商旅,无论是什么⾝份背景,只要保镖的力量不够,铁定被抢。每年在这个三角地区被杀的商旅,至少在数千人以上,丢失的货物价值,更是数以千万计。

 由于这里的局势实在是太复杂,牵涉到太多的势力,所以无论是凉州的归义军也好,还是凤翔军也好,都无法将这条道路彻底的打通。如果有什么非常必要的贸易运输,则需要动用大量军队来进行保护,费时费力。最后,归义军和凤翔军,都放弃了打通这条道路的想法。

 刘鼎给王彦章的任务,就是想办法打通这条通要道,沟通和西域的联系。

 鹰扬军占领长安以后,下一步就是要继续进军蜀中、河东、河北等地区,需要大量的黑⾊火药。制造黑⾊火药最需要的硝石、硫,产量最大的还是在庞右道。因此,打通河西走廊的通,是非常必要的。

 按照刘鼎的初期部署,豹骑军、飞骑军,都全力投⼊到兰州、凤翔、武州之间,一方面是剿杀当地的马贼,尽可能建立鹰扬军在当地的威信,另外一方面则是利用剿杀马贼的机会,锻炼鹰扬军骑兵的战斗力。实战的训练效果,要比纯粹的训练好得多,这是人人都知道的事情。

 为了配合鹰扬军骑兵的作战,鹰扬军麾下的步兵,也逐渐在凤翔的西面集结,后勤部门也在凤翔囤积⽔泥等军用物资,准备在三角地区的通要道上,建立一些稳定的据点,作为初步控制这个三角地区的基本标志。由于这个三角地区已经很久没有统治势力,鹰扬军的到来,必然会起一些波澜,甚至可能会遭受烈的反抗,未雨绸缪是必要的。

 按照作战部署,王彦章带着豹骑军,顺着渭河一路向西,和当地不愿意归顺鹰扬军的势力,还有神出鬼没的马贼,进行了一连串的战斗。在几个月的时间里,豹骑军消灭了三千多的马贼,缴获了大量的战马终于将三角地区凶悍的马贼气焰狠狠的庒了下去。由于他武功⾼強,杀人无形,在三角地区,还搏得了一个无影剑的名号,马贼们只要听到这个名号,都望风遁逃。

 随后赶来

 军,在豹骑军的基础上強了对该地的进一步控威,多管齐下,按照只杀首脑过胁从的原则,杀死一批马贼骨⼲,又放过一批马贼,将他们编⼊鹰扬军骑兵。几个月的时间下来,总算渐渐的看到了希望,商旅通道暂时可以运行了。

 豹骑军一直厮杀到了渭州一带,近了兰州。但是这块三不管地带力和马贼实在是太多了,豹骑军只有四千人,飞骑军也只有四千人,两军全部加起来,都无法完全控制这里,于是就没有继续向兰州前进,而是继续在这片地区深挖很掘,将潜蔵的马贼全部挖出来清理⼲净。

 这天下午,王彦章带人视察地形,准备围攻一批零散的马贼,结果无意中看到前面有马贼追赶三个汉人,他当即带人上前帮忙阵穷追猛打,将马贼全部消灭了他们,却是一个姑娘个男子,还有个老太婆。后来得知位姑娘,就是郭杏儿,而那个男人,则是拓跋刀锋,那个老太婆,则是郭杏儿的

 杀跑了马贼以后,大家互通⾝份,于是就算是结识了。王彦章招待他们在渭州住了一小段时间,期间和他们也有不少来往,顺便询问一下西域的消息。郭杏儿和拓跋刀锋关系较好,王彦章一直认为两人是恋人。但是某一天,拓跋刀锋突然不辞而别,一走了之,王彦章大怒,觉得他对不起郭杏儿,趁着‮队部‬暂时没有事,就快马追到长安来。

 刘鼎意味深长的说道:“你以为她喜的是拓跋刀锋?”

 王彦章没有反过来,下意识的说道:“不是吗?”

 令狐翼说道:“晕死!连我都出来,郭杏儿喜的是你!”

 王彦章这惊非同小可,马上从座位上跳起来,惊叫道:“啊?不可能!”

 刘鼎无奈的说道:“猪脑袋。”

 王彦章着急的说道:“不可能!不可能!自拓跋刀锋走了以后,郭杏儿就一直闷闷不乐,每次我问她,是不是在想拓跋刀锋,她都红着脸不吭声啊…这不是默认么?”

 朱有泪撇撇嘴,不屑的说道:“红着脸因为你。不吭声是因为喜你。难道她一个女儿家,跟你说喜你吗?何况,还有个喜你的符晓菊在旁边,她怎么敢直接幵口?”

 王彦可真是没有经历过这样的大场面,‮劲使‬的抓着自己的头⽪,让自己冷静下来。艰难的想想,好像真的是朱有泪说的那回事,只是他从来没有注意到。他茫然不知所措,糊糊的问道:“那…怎么办?”

 朱有泪轻描淡写道:“还能怎么办?双飞呗!”

 王彦章没有明⽩,茫然说道:“什么双飞?”

 令狐翼说道:“你要是对郭姑娘也有好感,便将她也娶了,享受齐人之福。若是没有好感,另当别论。”

 王彦章为难的说道:“晓菊那里…”

 朱有泪不以为然的说道:“男子汉大丈夫,三四妾很平常啊!符道昭不是也有几位夫人么?符晓菊和符道昭,就是同⽗异⺟的孩子,她怎么会反对?”

 王彦章挠挠自己的后脑勺,好像觉得他们说的都有道理。可是,他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脑海里一时间本无法转弯,想要做出决断,却是异常的困难。他追到长安来的目的,就是要将拓跋刀锋追回去和郭杏儿成亲,结果没想到,郭杏儿原来喜的乃是自己。这个乌龙摆的实在是太大了。

 刘鼎说道:“把拓跋刀锋叫过来。”

 令狐翼便去了。

 一会儿,拓跋刀锋过来,恭敬的行礼。

 刘鼎微笑着说道:“拓跋,问你个问题,你为什么不喜郭姑娘?”

 拓跋刀锋看看四周,又看看王彦章,好像总算找到明⽩事理的人了,苦笑着说道:“这个…咳咳,我那个是有室的人了…我有四个婆娘了。再多,养不起了。”

 王彦章惊愕的看着他,失声说道:“你有四个婆娘?”

 拓跋刀锋翻着⽩眼,冷冷的说道:“奇怪吗?”

 王彦章愤怒的说道:“那你怎么不说?”

 他不提这件事还好,一提这件事,拓跋刀锋就窝火,也不管刘鼎在旁边了,差点就拍了桌子:“姓王的!你给我机会说了吗?你从渭州追我追到这里,一见面就幵打,你有给我机会说吗?你不但见面动手,还仗势欺人,派人跟踪我!若不是我的底子不错,这时候怕是被你抓回来拜堂了!”

 王彦章愣住。

 拓跋刀锋气不打一处来,越说越是气愤:“郭杏儿一路上跟我从⾼昌来到渭州,我只是帮忙杀退马贼而已,她也知道我有四个婆娘,所以从来不提男女私情!她是看到你,才会变成现在这样子的。你真是个傻帽,她喜的是你,你居然一点都不知道,还要带她出面来追我!我拓跋刀锋纵横大漠二十六年,还没有遇见过你这么糊涂的人。若不是照顾过郭姑娘的面子,我今天就想要跟全天下的人说个清楚明⽩了!”

 王彦章明显发呆,喃喃自语的说道:“真的是这样吗?真的是这样吗?”

 刘鼎说道:“拓跋,坐下来说话。一会儿我让他给你赔礼道歉。你先说说郭姑娘的情况,她为什么要从⾼昌来到中原?还带着她的?”

 拓跋刀锋坐下来,苦涩的说道:“一言难尽。她们是到中原来找朝廷的,她的老家,在安西都护府。”

 朱有泪疑惑的问道:“她们…为什么要从安西都护府到中原来?”

 拓跋刀锋说道:“这个我就不清楚了,只知道她们是想找朝廷的人,好像是有些先祖留下来的东西,准备给朝廷。我问了一下,好像是有关西域的军事地图,是当初郭虔留下的。”

 朱有泪沉思片刻,又说道:“她们姓郭…难道是郭虔的后人?”

 拓跋刀锋点头说道:“正是!”  m.sSVv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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