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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天气逐渐热起来的时候,期末考试再次降临,我本想好好复习,争取全部通过,然而有一件事情不仅干扰了我的复习,还导致我一门功课缺考…周舟到了日子却没来月经。
我像农民兄弟盼望雨水从天而降般盼望着经血尽快从周舟的腹中
出,然而苦苦等待了几天后,依然没有来临的迹象,我开始有些发
,甚至想学农民兄弟的样子,给龙王爷烧柱香,让我如愿以偿。
钟风学的是医学,我也不在乎他的道行深浅,急于向他寻求救我于水深火热之中的办法,钟风本着治病救人的职业道德,在翻阅了三天三夜各种医学书籍后,跑来告诉我:“有可能是怀上了,要尽早去医院检查,越快越好。”
我问:“能不能不去医院,自己检查。”
钟风说:“可以,有一种试纸能够检测出来。”
我说:“哪里能搞到这种试纸?”
钟风说:“我们学校妇幼保健专业的实验室里就有,回头我帮你找几张。”
我急切地说:“别等回头了,现在就去,你不说越早查出来越好吗?”
钟风说:“行,我现在就去。”
晚上,钟风风尘仆仆地出现在我面前,手里攥着一条试纸说:“搞到了。”
我拿过试纸看了看,问:“这东西怎么用,和PH试纸一样吗?”
钟风说:“差远了,PH试纸测的是酸碱度,这种试纸测的是
,
是一道线,说明没事儿,如果是两条线,那就是
,得去医院了。”
我说:“怎么听着这么复杂,什么
七八糟的?”
钟风说:“你也甭管那么多了,你就记住了,一道线是小队长,没事儿,两道线是中队长,有事儿。”
“那要是三道线的大队长呢?”
钟风说:“扯淡,哪有三道线的,只能是你眼花了。”
“哦,我记住了,小队长没事儿,中队长有事儿。”
钟风说:“别记错了。”
我说:“知道了,噢,对了,是化验唾
吗?”
钟风瞪着眼睛说:“你丫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化验
!”
“
?”
“对,晨
最佳,明天早上就可以化验。”
第二天上午10点钟,我有一门考试,但已无暇顾及,早早地起了
,拿着试纸去找周舟。
周舟在我来之前刚刚小便,现在内存不足,无法化验。我陪着周舟在食堂喝了一碗豆浆,她仍然没有感觉,我只好又买来两碗豆浆。
第二碗豆浆喝到一半的时候,周舟说:“豆浆没味儿,你去放点儿糖。”
我说:“将就喝吧,一会儿验出个糖
病怎么办!”
周舟说白豆浆喝不下去,我又去给她买了一块酱豆腐。周舟喝了两口,又放下碗说:“喝不下去了。”
我看周舟的确为难,便端起碗,将剩下的豆浆一饮而尽。
喝完后我感觉腹
,跑去厕所小便,在排遗的那一刻我想,如果化验我的
会是什么结果呢?结果当然是一道线,如果是二道线的话,我的体身和试纸必有一个出了毛病。
周舟在喝完那碗豆浆后的半个小时终于想上厕所了,我们为了找到一个盛
的器皿特意买来一杯可乐,倒掉
体,留下空纸杯,周舟拿着它走进厕所,我忧心忡忡地等候在门外。
一会儿,周舟洗过手出来,挽起我的手说:“走吧。”
没走几步,我突然意识到周舟的手里并没有拿着纸杯,我问:“
呢?”
“哎呀!”周舟恍然大悟:“我把这事儿给忘了,没接。”
“那纸杯呢?”
“还在厕所里。”
是无论如何要化验的,我和周舟继续为憋
而努力,这是我第一次感觉
竟然如此珍贵。听说吃西瓜利于排
,我又跑到校外的西瓜摊买来一个大西瓜,看着周舟大口大口地将它吃掉。
一个小时后,吃下去的西瓜产生效果,周舟又要去上厕所,进门前,我叮嘱她千万别再忘了正事儿。
片刻后,周舟端着可乐杯出来,我们决定去一个隐蔽的地方化验。没走几步,遇到杨
面跑来,他冲我喊道:“马上就考试了,你干什么去?”
我说:“这就去。”
杨
看到周舟手中的可乐杯,说:“给我喝一口,渴死我了。”
周舟拿着可乐杯不知如何是好,我接过它,装作不小心的样子,把它跌落在地。
杨
说:“你丫真浪费,我考试去了。”然后跑向教室。
我和周舟心酸地望着洒在地上的
,怅然若失,就像泼出去的水,无法再收回。
我建议周舟再吃一个西瓜,她说吃不下去,肚子
。我一摸,周舟小腹处果然隆起一个小包儿。
我说:“要不然咱们去医院检查吧!”
周舟说:“不去,不好意思。”
“那咱们也不能拖着呀,你愿意看着肚子一天天大起来吗?”
周舟神情紧张地说:“讨厌,都是你不小心点儿。”
我说:“是我的错,怪**作失误,既然问题出来了我们就要面对。”
周舟说:“我去医院不知道跟大夫说什么。”
“我更不知道说什么了,实话实说就可以。”
周舟点点头。
我们紧攥着对方的手,走在去医院的路上。
到医院门口的时候,周舟停下来说:“我不敢进去。”
我安慰她:“没事儿的,我陪你进去。”
周舟将头抵住我的肩膀说:“我害怕。”
我抚慰着她的头发说:“事情过去就好了,走吧!”
“嗯。”周舟拉起我的手。
刚刚踏进医院的门,周舟又站住了,说:“等会儿。”
“怎么了。”
“有感觉。”
“什么感觉?”
“来了!”周舟捂着肚子向厕所跑去。
我像被
雨滴在脸上的农民一样,感到无比幸福。我想,月经同石油一样,没有压力是出不来的。
我看了一眼手表,11∶20,考试即将结束,但我此刻的心情却比考了100分还要畅快。
周舟来
后,我全身心投入到复习中,不愿再出现不及格科目,补考已浪费掉我的太多精力。
此时的我比大一的时候成
了许多,那时我还在不遗余力地为办缓考而冥思苦想,却不将精力用于复习,每年还要为补考继续看书。现在,我懂得背着抱着一样沉的道理,与其开学补考,不如期末的时候多用点儿功,一次通过,但如果有捷径,还是要走的。
我和杨
找出刘小康的电话,与他约好在学校门口见面,以350元的价格购买两份考卷和答案。
我们坐在学校门口的马路牙子上等着刘小康,他戴着一副墨镜出现在我们面前,没有停留,只说了一句:“跟我走。”便快步向别处走去。
我们紧随其后,问:“去哪儿呀,干嘛这么神秘?”
刘小康没有回头,只是说:“快走!”他带着我们走到一个隐蔽之处,说:“刚才我爸就站在学校门口和人聊天,要是被他发现的话,不仅我挣不到钱,你们考试也过不了,钱带来了吗?”
“带了,卷子呢?”
刘小康从兜里掏出一叠皱巴巴的考卷和答案,我们看了台头,没错,正是过几天要考的。
易完毕,刘小康说:“我得赶紧走了,你们需要什么东西就说话。”
我们说以后一定少不了还要麻烦他。
试卷到手后,及格对我们变得易如反掌,我和杨
轻松度过期末考试。
考试的时候,我有些掩饰不住下笔如有神的喜悦,激动地哆嗦着右手把正确答案写在试卷上。这个过程根本无须考虑逻辑推理的步骤及每个参数的意义,显然,它们在此时是多余的。
考完试的那天中午,我心情极为舒畅,顾不得炎炎烈
,吃完饭便和同学去操场踢球。我在操场上疯狂奔跑,汗
浃背,甚是痛快。
踢过球,我在水房冲了一个凉水澡,然后去找周舟吃晚饭。
周舟见到我就说:“你知道吗,郝艾佳要和杨
分手。”
我说:“不会吧,昨晚他俩还在一起。”
周舟说:“郝艾佳今天中午接到前男友打来的电话,那个男的想和她重归于好,她当即就表示同意。”
我说:“怎么能说分手就分手呢,一
夫
百
恩,杨
和她好歹也好了一年多。”
周舟说:“郝艾佳始终就没有对杨
全身心地投入,她当时和杨
好只是因为男朋友的移情别恋,可心里却处处惦记着那个男的,现在这个男的又回来了,郝艾佳当然要离开杨
。”
“郝艾佳的思想转变怎么这么大!”
“其实她和杨
之间早就没有感情可言了,惟一能使他俩待在一起的就是那件事情。”
杨
对于同郝艾佳的分手没有表现出过分失落,他说他们之间除了在体身上需要对方外,早就没有待在一起的必要了,所以他在和郝艾佳分手后并没有拉着我去喝酒,也没有茶饭不思地躺在
上发呆,而是写了一首歌,叫作《这是怎么了》,以此埋葬这段感情:
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吃
了还会饿
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哭过后还有乐
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努力去做还会错
这是怎么了,为什么甜美中会有一丝苦涩
赤橙黄绿让我混淆了颜色
不知道该去选择什么
谁能告诉我该怎么去做
哦,这是怎么了…
暑假开始,又在一片安静中度过。
开学的前一天,我应高中同学郑勇的要求去找他喝酒。高中时我们是非常要好的朋友,他高中毕业后考入海淀走读大学,已于今年暑假毕业,现就职于北京某外企公司。
郑勇递给我一张印有“郑勇”二字的名片,我接过看了看他的单位和职务,说:“够硬的。”
郑勇谦虚地说:“嗨,没什么,瞎混呗!”
我说:“用不着谦虚,我是说做名片的纸够硬的。”
其实,无论是这张名片的用纸还是上面印着的每一个字,全都坚如磐石,让我好生羡慕。
单位给郑勇安排了一间单身宿舍,他为了尽地主之仪,把我灌得酩酊大醉,我俩相依在他的单人
上睡去。
清晨,我从口干舌燥中醒来,准备回学校。郑勇依然死猪般趴在
上,我把他
醒,说:“我走了,你接着睡吧!”
郑勇既没有睁开眼睛也没有张嘴,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发出“嗯”的一声。
我推门而出,带着一身酒气走在北京的马路上。
一群群中学生从每条胡同、每片小区、每辆公共汽车中涌出,稚
的脸上带着假期意犹未尽的喜悦,手中捧着一本单词或是一张煎饼,脑子里装着临出门时父母的告诫:一定要好好听讲,放学后早点儿回家,路上小心点儿!
他们的书包不得不因为车筐太小或肩膀承受不住而被捆在后车架上,我在他们的身上看到某些似曾相识的东西和许多熟悉的影子。当我听到他们亲切地同看门老头打招呼…“大爷好”的时候,当我看到他们为了尽早赶到学校抄没有完成的作业而没有洗去脸上灰尘的时候,当我看到他们手持扫帚,弯着
在打扫校园卫生的时候,我的心忽悠一下子颤动了,这样的生活我也曾拥有过,可它们早已离我远去,只能成为记忆,留在内心深处。
不知不觉间,我在大学度过了三个
秋,现在已是一名大四的学生,生活在不经意间发生着变化,就像一个笑话所描述的那样:
学校食堂的饭菜中出现一只死苍蝇,大一学生对此的反应是惊叫一声,丢掉筷子撒腿而逃;大二学生端着饭碗,态度蛮横地要求卖饭师傅换一碗新的;大三学生神情平和地将苍蝇夹出,继续吃碗中的饭菜;大四学生欣喜若狂地把苍蝇放进嘴里,当作一块
大嚼起来。
也是在这一天,我从各媒体获悉:恐怖分子劫持客机若干架,撞毁了世贸大厦和五角大楼。从此,中国老百姓茶余饭后的话题便由努殴ψ移到此事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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