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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黑夜里又飘起了小雪花,气温低寒刺骨,吉尔利蒙城在短暂的新年愉快后再次面对了现实。

 一阵风势突猛的寒风夹带着雪花从官邸阳台前呼啸掠过,卷起一阵怪异的鸣响,将卧室里正在睡的少女惊醒。

 拉尔夏娅呼地一下坐了起来,紧搂着被子在瑟瑟发抖。壁炉里依然是红彤彤的碳火,卧室的温度非常温暖,房间的烛架上燃着一排排长长的白烛,房中的调温和,提供着足够让人安眠的环境气氛,但拉尔夏娅却再也无法安睡。

 好象发现阳台开着,一丝丝寒气正在争夺房间里的温度。外面还有人,拉尔夏娅裹紧了被子,有点紧张,待到适应了光线慢慢看清了那人的身影,拉尔夏娅这才红着脸裹着一身厚厚的棉睡袍小心走了过去。

 “哦,不必管我,继续你的好梦吧。本来不该突然到你的房间观看夜景,但这个方向可以让我离前线更近点,所以…”海格拉德斯觉察到这房间的主人已经到了身后,慢慢回过了身,依然是朗洒的微笑和平静优雅的语气。

 走上几步,将手上的一件的厚披风继续覆盖在身前男人的身上,拉尔夏娅出了羞态,因为她认为这个男人已经“自觉”地学会不需要什么额外通知就走进了她的卧室,这是不是代表着她和他的距离和关系又更近了一步呢?

 “姐夫。我害怕…”似乎厚厚地棉袍都无法阻挡这刺骨的黑夜风雪,拉尔夏娅把‮体身‬挤靠在海格拉德斯的身边,‮体身‬还微微发颤,两双大眼睛里出一种恐惧。

 “亲爱的拉尔夏娅,要知道我的自信也有一半来自你,所以应该保持你有的乐观。”

 海格拉德斯嘴角上翘,轻轻拂过少女额前的几缕发,然后搂着对方的‮体身‬回到了房间。将阳台再次封闭。

 拉尔夏娅艰难地点头,抓紧了海格拉德斯地衣服角“姐夫,放了爱尔达小姐好吗?我不跟她走,你让她和阿尔伯特将军回鲁修斯联合王国去,好不好?”

 海格拉德斯感觉到了拉尔夏娅脸上红晕下的几丝刻意掩盖的苍白和眼里的慌乱。只是一笑,并不表示可否,伸手拿起了桌上的酒瓶,为自己倒了杯葡萄酒,然后搂着对方的坐到了椅子上。

 “告诉我,你为什么开始紧张?”海格拉德斯浅浅地笑着,一边还慢慢嗅着杯里芳香地红色体,眼睛在烛光动的杯面扫来扫去“是不是你突然觉得,我们还是应该对她保持一种更好的尊重态度?也许你是对的。这是个残酷的冬季,不光是风雪会让她感到寒冷。这城市上空越来越厚的血腥气息也会让她感到不适的。在或者,你发现了她其实还是有许多值得你尊敬的地方。比如和你姐姐一样…”

 说到这儿,海格拉德斯突然显得非常神秘,直接把酒一口就干掉了。

 拉尔夏娅‮体身‬颤了一下,慢慢低过了头,不敢去看身边男人那古怪的笑容。

 我太紧张了…她怎么可能是姐姐呢,再怎么像,也是两个人啊,也许姐姐和她的关系真得很不错。所以把自己一些事情都告诉了她吧…拉尔夏娅脑子里已经混乱了,感觉呼吸都有点不通畅了。虽然房间里依然温暖,但身上地温度却越来越冰凉。

 “别冻着呢,回到你温暖的上,不然有人会用更加挑剔地眼光来责备我的‮忍残‬。”海格拉德斯又恢复了正常地微笑,把拉尔夏娅一把抱了起来朝边走去。

 轻轻替少女盖上被子,海格拉德斯转身就要朝房门走。

 “姐夫,今天就不走了,好吗…”拉尔夏娅突然想起了什么,伸手就拉住了海格拉德斯的披风,出了企求的目光“我感觉…有点冷。”

 “不,这不是打扰你休息的时候,不给你任何态度就进来已经是很不礼貌的了,你应该谴责一下更好。”海格拉德斯楞了一下,然后摇着头,若无其事地拉过自己的披风,又转过了‮体身‬。

 他也有感觉了吗?他开始怀疑爱尔达小姐就是我姐姐了!?不然他为什么会突然又那么礼貌而陌生起来了,短短的几天,他又把我当孩子一样看了,依然是几年前的眼光和语气,不再愿意在夜晚陪伴自己一同入睡…拉尔夏娅地脸色发白,上身的被子滑到了一边也没有觉察到,只是痴痴地看着房门合上,房间里恢复了她一人地孤单和冷清。

 你死了吗?如果你真死了,就不要再给我那么多梦幻…如果你没死并以神的力量蒙蔽、回避一切,那你为什么要那么‮忍残‬地暗示这个男人,一次次出现在他面前,用你无法改变的表情和眼神把他的心笑容带走!拉尔夏娅死死地看着正前方那一排蜡烛,橙黄的烛光照耀下,似乎有什么影象正在慢慢清晰成型。

 克里斯汀那一身端庄的帝国宫裙身影居然出现在了烛光里,还带着那招牌式的温柔微笑,慢慢地,那清晰的容貌开始发生了扭曲,旋转,当影像再次出现时,居然是爱尔达子爵小姐。

 “啊!”拉尔夏娅吓了一跳,猛地抓起头柜上的一个小花瓶就丢了过去。

 杂乱的破碎声在房间里响起,几排熄灭的蜡烛和那粉碎的花瓶残骸散布了一地,房间的光线骤然降低了不少。

 “我不要这样…我不要,海格拉德斯是我的…任何人都不能把他的注意力再拿走,他是我的…”拉尔夏娅捂着头,痛苦地缩进了被子,‮体身‬抖得越来越厉害。

 雪在天亮的时候终于覆盖掉了前几那短暂的温和,吉尔利蒙城又变成白雪皑皑的一片,不过相比最恶劣的那短时间,纷飞的大雪显得温柔了许多。没有那让人恐惧的呼啸大风和冻僵一切的严寒。

 一队普洛林斯骑兵飞快地奔驰到某条大街的旅馆前,简短地同包围旅馆的官兵涉一后,一个军官跑进了旅馆。

 “爱尔达子爵小姐,海格拉德斯的官邸来人了,说有急事找您!”

 波列斯和巴斯腾笔地站在艾丽瑟瑞娜的房间客厅里,面前是艾丽瑟瑞娜和阿尔伯特正在吃早餐,只见两位高位者都同时转过头出了疑惑的表情。

 “没说是什么事吗?”艾丽瑟瑞娜放下了餐刀,偏着头看了下窗外的大雪,出轻蔑的微笑“如果是通知我们提前搬出这里的话,他应该亲自来更好点。或者带封信,就说把所有的人和马车都还给我们,并已经打开了城门。”

 “艾丽瑟瑞娜,海格拉德斯未必无能到新年节后的第三天就失去了前线的控制能力。”阿尔伯特笑着摆了下头,把头转向了部下“让信使进来吧。”

 几分钟后,一个年轻的普洛林斯军官走了进来,非常礼貌地行了个庄重的军礼“爱尔达子爵小姐,海格拉德斯执政官阁下请您快去他的官邸一趟,那里需要您的医术。”

 “他病了?好消息,我一直以为连掌管疾病的黑暗血神都会漠视他。”艾丽瑟瑞娜并没有马上起身,而是很优雅地依然把最后小块蛋糕再次分成了更小地颗粒。并眨巴着她漂亮的眼睛对着阿尔伯特做了个调皮的笑脸。

 年轻的普洛林斯军官尴尬地低过了头,咳嗽了两声说道:“不是的,是拉尔夏娅小姐生病了,听说很厉害,高烧非常严重。”

 这下轮着艾丽瑟瑞娜吃惊了,手里的餐巾掉在了地上也没发觉。慢慢站了起来,犹豫地看着阿尔伯特。

 “我陪你一起去吧…”阿尔伯特若无其事地擦完嘴,就站了起来。“波列斯,马上准备一下,陪爱尔达小姐去海格拉德斯阁下的官邸。”

 “遵命,将军阁下!”波列斯一个立正,就要转身出门。

 “请原谅,阿尔伯特将军阁下。海格拉德斯阁下已经安排了最好的卫队来保护爱尔达子爵小姐上路,最好地马车也准备好了,您和您的部下还是继续在这里休息吧。”军官突然说到。

 “如果我说不呢…”阿尔伯特的笑容没有减,慢慢走到军官面前看着对方。

 “…”年轻的小军官脸色越来越难看,但他已经没有胆量再继续说下去,呆了几十秒,只好行了个礼“那…请阿尔伯特将军阁下随下官同往。”

 城里的街道上巡逻和调动的普洛林斯官兵比前几更多了,许多地带队军官都铁青着脸,而普通士兵们则面带紧张的表情。

 调动的军队是为了拯救这新年节后更加紧张的前线局势。而不久之后,将会有新的伤员和溃军被轮回城里的驻扎地。但现在,另一小群骑兵护卫的马车则准备去拯救一位少女。一行人在来往的军队人群中缓慢地朝城中心挤去。

 海格拉德斯亲自站在了官邸门前。冒着大雪静静地看着艾丽瑟瑞娜从马车上走下来,一边的阿尔伯特还牵着少女的手。

 “你失职了,尊敬地执政官阁下!”艾丽瑟瑞娜皱着眉头看着面前没有什么说任何“辞”的高大男子,出轻蔑地微笑,但眼里掩藏不住急于想要看看拉尔夏娅的急切之情。

 “呆会儿在讽刺我,尊敬地爱尔达小姐,现在我们需要的是您能马上酝酿出最温柔的仁慈之情和高超的医术,最‮忍残‬的事情正在这里发生。无论是您的使命还是您的人格,都不会冷漠这些吧?”海格拉德斯心事重重地般敷衍了一句。就招来了一名军官“马上去通知温森将军,就说今天的军事会议我不参加了,一切都按以前地进行。”

 “你还是关心拉尔夏娅小姐的…海格拉德斯今天也很认真,这是他难得地优点。”阿尔伯特小声地嘀咕着,一边看了眼身后那一队队匆忙跑过大街的普洛林斯野战军团官兵“帝国皇帝比我们想象得还要着急,如果他真能在这段时间突破防御,海格拉德斯会很难过的。”

 海格拉德斯为了拉尔夏娅,居然连这么重要的时刻都不去处理军务了,好象所有的一切都比不过他身边的女人一样,但他又总是把无辜的女人拉扯在他一切能够营造出的阴谋里面,哎,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啊…艾丽瑟瑞娜叹了口气,并不等海格拉德斯对那些普洛林斯军官代外,就直接走进了官邸大门。

 房间里除了角落站着几名侍女外,就艾丽瑟瑞娜一人呆在拉尔夏娅的边。

 上的黑发少女正在哆嗦,就算盖了很多层厚棉被,都还是一副冻得难受的样子,摸摸额头和手,发觉非常烫手,估计身上温度也差不多,显然是得了严重的感冒,而这病,估计就是昨天晚上那场突然降下的大雪带来的。

 拉尔夏娅,也许海格拉德斯真有那么多优点值得你去爱,但你能真得保证他是绝对爱你的吗?或许你争取的,只是一种家人的感觉,这种感觉,克里斯汀没有真正给过你,一位爷爷和声名显赫的大贵族家庭身份也只是这个大陆传统规则下的表面象征而已。但你又何尝不是在延续一种传统的虚荣呢,他的未来未必就是你的幸福啊!

 “拉尔夏娅,感觉怎么样?”艾丽瑟瑞娜伤心地摸着拉尔夏娅滚烫的小手,把头凑近了些。

 “姐姐…我好冷啊。”拉尔夏娅如烧糊涂了一样伸手抓住了艾丽瑟瑞娜的手臂,把头紧紧靠进了艾丽瑟瑞娜的臂弯,如贪婪地孩子寻求宠溺庇护般可怜,那红红的脸和紧闭的眼睛展示着无助的凄凉和柔弱。

 她其实还是很尊敬我的,也许这个世界上,真得只有克里斯汀和海格拉德斯才是她最为亲密的人、也是最为顾及的人。爱尔达对她来说是个外人,她可以毫不顾忌地表现出蛮横和强烈的抵触,除了克里斯汀和海格拉德斯,她几乎可以不用考虑一切人的感受,这到底是克里斯汀的光荣,还是爱尔达的悲哀呢?

 “姐姐…”艾丽瑟瑞娜还在短暂的发呆中,但身边的黑发少女显然已经更迷糊了,居然直起了‮体身‬,用手抱住了艾丽瑟瑞娜的脖子,把头埋在了艾丽瑟瑞娜的身上。

 “不怕,我在这里,你会好的。”艾丽瑟瑞娜没有去反驳对方称呼上的“错误”非常温柔地抚摩着对方滚烫的额头和漂亮的黑发,把脸贴在了对方的脸上,着对方过热的体温“拉尔夏娅,等你病好了,跟姐姐走吗?”

 “嗯…”黑发少女半梦半醒地哼着,呼出的气灼热无比,但靠在艾丽瑟瑞娜身上的‮体身‬不再颤抖那么明显。

 “好啊,到时候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次大陆四季如,风景比可拉达主大陆还漂亮,也有漂亮衣服和关心你的人,爷爷是帝国宰相,国家和平稳定,大家都会羡慕你的…”艾丽瑟瑞娜将拉尔夏娅靠在头。然后一边轻声说着没有确切含义地安慰,一边发动微弱的神力混合着普通神圣治疗魔法进行治疗。

 “那里有人爱我吗…或者有我爱的人吗?”

 一直迷糊的拉尔夏娅软软地靠着,突然说了句,这让艾丽瑟瑞娜吃惊地抬起了头。眼前的黑发少女的脸还是红白相间的病容,但那双眼睛此时看来却异常清澈,专注的目光死死地看着艾丽瑟瑞娜地脸。

 她到底是在说胡话,还是在清醒地问我?艾丽瑟瑞娜心里大跳,赶紧微低了下头。拿起了一边的巾,用热水擦拭着刚结束一轮治疗的拉尔夏娅的手臂。

 “爱尔达小姐,刚才我梦见我姐姐…”拉尔夏娅静静地说着,把头偏向了一边,眼睛里闪着泪花“她说要带我走。你们真得是意见一致啊…她已经把我的一切都交给你约束了,她不要姐夫了,也不允许我。”

 “他不是你姐夫…克里斯汀小姐从来都没有承认过,你被他…被他骗了,这是他最习惯的伎俩,以自己地主观意志去决定一切可以把握和不能把握的事情,并让所有人都跟着他去习惯这些感觉。”艾丽瑟瑞娜松了口气,摸摸面前的少女的脸,出了温柔的微笑“克里斯汀小姐会让这个世界走向和谐的。你也会有真正的幸福。”

 “可姐夫也爱我!他也可以给我幸福,他也可以让这个大陆和平!”拉尔夏娅面无表情。“为什么姐姐不给他这个机会,也连着剥夺我的选择?”

 艾丽瑟瑞娜停住了手上的动作。抬头看着面前镇定自若的少女,十几秒后转头继续去洗巾,并没有回答拉尔夏娅地话。

 “您无法代替她回答吧?您应该很了解我姐姐吧,她对你说了很多事情…”拉尔夏娅又出现了哆嗦的现象,拉起被子把‮体身‬紧紧裹住,一脸地冷漠加痛苦看着不说话的艾丽瑟瑞娜“她是女神,她救了我。所以她具有最大地权利来约束我的生活,就好比她所创造出的所有奇迹一样。那都是属于她的辉煌,是她的恩赐,是她的力量主宰的天地,她无法容忍悖逆她的意志地人和事…她是伟大、圣洁、仁慈的,和人们欢呼地一样,她永远没有错误,她平等地去爱世人,而不需要庸俗的凡人男子去爱她,只需要臣服、爱戴和忠诚…而她的妹妹,显然在违反打破这个规则,这是亵渎,是万死无法饶恕的,并不以这个妹妹的身份而和其他凡人有区别…”

 “你好好休息几天就没事了…”艾丽瑟瑞娜听在心里,但表情依然平静,因为她不想去反驳这些有可能对也有可能错的“病人话语”

 …

 …

 她在数落以前的克里斯汀吧?她所看到的、理解的,也许正是这个世界发生变化中的事实之一。克里斯汀…也许还包括现在的爱尔达,她们是独一无二的,回避着世界又混搅着一切,以凡人的眼光厌恶着特定的人,又以神的姿态眷顾着一切,这算是公允的态度吗?

 也许在拉尔夏娅看来,能拯救世界的人同样要包括着海格拉德斯或是这类的人。一个只需要既定结果的世界命运是允许其他人来参与的,而海格拉德斯就是这最有资格的参与者之一,但最大的悲哀或许不是海格拉德斯本人的个性缺陷或是能力虚弱,而是有着一位绝对的女神在摧毁排斥着一切,在拉尔夏娅眼里,海格拉德斯除了不屈的精神外,其实一无所有,他所对抗的,不光是凡俗的旧有信仰观,甚至和神直接站在了对立面,而毁灭的觉悟他早就有了,但他却把这种思想首先灌输到了他身边的女人身上,并让这些女人为他痴狂着,因为某些女人,往往比男人更容易接受他的那些超前思想并和他的野心发生共鸣。

 拉尔夏娅,应该就是这种女人的典型吧…

 …

 …

 “姐姐,放过我们吧!”拉尔夏娅突然含着眼泪搂住了艾丽瑟瑞娜的‮体身‬,将艾丽瑟瑞娜从深思中唤醒。

 凄惨的表情、苍白的脸色、灼热的呼吸,拉尔夏娅的无助不再带有任何伪装,如没有任何退路一样发出了令艾丽瑟瑞娜感到惊颤的轻声呼喊。

 “啊…拉尔夏娅别样!”艾丽瑟瑞娜大惊,慌忙扭头,发现房间里侍女早就不在了,这才稍微安了点心,于是冷静下来按住了激动的拉尔夏娅。

 “你骗不了我的…也未必能骗得了他…我能感觉到,你就是姐姐!”拉尔夏娅抓着艾丽瑟瑞娜的肩膀,把头凑近艾丽瑟瑞娜的脸,仔细地看着那带着某人熟悉轮廓的容貌“不然为什么你总能在特别的时候出现。”

 “你搞错了,拉尔夏娅小姐,我不是你姐姐,我是艾丽瑟瑞娜·爱尔达。”艾丽瑟瑞娜镇定地说着,把拉尔夏娅按回了上“你现在‮体身‬不好,就少说话多休息。”

 “姐姐,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那位在萨西尼亚能坦然面对一切的女神,难道会在意回避她所收养的妹妹对她的直觉吗?”拉尔夏娅死抓住艾丽瑟瑞娜即将离而去的裙摆,死咬着牙,出坚定的神色“如果你已经觉得这份感觉的认同是多余的,那又何必选择在这个肮脏混乱的世界奔走?又何必一次次展示你的怜悯拉扯一位已经无数次背离你意志的妹妹并希望她重新回到你身边!还有海格拉德斯,帝国皇帝,你根本不爱他们,又何必去引起他们一轮轮冲动,他们的一切努力和野心难道不是你有意无意地在催化吗?而到头来,你又可以轻易拍碎这一切!”

 她的直觉是对的,我无法在真正熟悉的人面前掩饰自己,帝国皇帝有感觉,但无法确定,阿尔伯特对克里斯汀深信不疑。所以没有表现出多余地猜测,但海格拉德斯和拉尔夏娅不同,他们和克里斯汀是如此的接触深刻,克里斯汀的每个眼神、每个微笑、甚至细微的动作他们会细心地捕捉到。

 转过了身,不再否认什么了,只是笑着轻轻拿起了拉尔夏娅抓住裙摆的手。

 “拉尔夏娅,对你的容忍或许已经超过某个限度,但我依然认为你是我妹妹。确实,我干涉得太多,也不想去再干涉了,我的出现,或者只是寻求一种感觉,无法放弃的感觉…”艾丽瑟瑞娜吐了口气。索坐回了边,摸着激动中地拉尔夏娅的脸“你自己去选择,倘若海格拉德斯真走上毁灭的不归路,那你就要掂量一下了…不错,我是神,我可以用最简单的方法来处理掉一切我认为不值得的人和事,但默认某些状态到现在,又何尝不是我在以凡人的立场给予了所有人地公平?我的偏袒行为,都是放弃神的身份和力量来实现的。这个世界人类的自私和‮忍残‬的果实,我会看着他们吃下去、消化掉…但我唯一想做的。就是不想眼睁睁看着你跟着一个根本无法把握的男人一起去毁灭掉。问问他自己,他走钢丝的把戏还能自信到什么时候。几十万的亚罗特帝国大军正在爷爷地调动一天天临近,银狼每过一天,都会得他不过气来,而这一切,都是他自找的,没人去强求他必须对这个世界承担什么伟大地使命,他是在为他的野心盖上冠冕堂皇地印记。在所有强大的力量面前,海格拉德斯所具有的才华根本就是苍白的。当他心思全部浸融在一片血腥的刺和绝望中的时候,他还有什么动力去维护对你的那份爱?你真得了解他要追求什么东西吗?”

 “姐姐…你为什么要回来啊。你把所有的希望都碎了,你好‮忍残‬!”拉尔夏娅哭了,当一切地猜测都成为了真实后,那种突来的放松和希望又变成了强大地压力和绝望,她根本无法解释自己现在的心情到底是该高兴还是恐惧。

 “你逾越了你身为我妹妹的一些规则,对这一点,你又该如何去解释呢?也许你觉得当克里斯汀死去的那一天开始,银狼的一切,甚至包括爷爷在内,都不再是你可以维护的对象了吧?再或者,如果这些能成为你的嫁妆,那海格拉德斯会更加宠爱你多点,你可以以此讨好他放弃之前所有对克里斯汀的承诺而专心地去爱你一人?你认为这可能吗?他对任何女人一旦有所欣赏就投入的万分专注和热情态度,可能有一天还会真成为这个大陆男人的高尚品格和优点。”

 艾丽瑟瑞娜出了严肃的表情,一边继续为拉尔夏娅打入浓厚的神圣魔法能量以加快她的复员,一边淡淡地说着。

 拉尔夏娅在哆嗦,被揭穿后的那份恐惧随着艾丽瑟瑞娜对身份的完全表而表现得越来越明显,还没等艾丽瑟瑞娜后面的话说出来,已经‮体身‬一软晕了过去,而这对她,或许是最好的反应了。

 “可能她是比我要聪明一些…”艾丽瑟瑞娜无奈地把被子给拉尔夏娅盖好,刚要起身,就看见房间门开了。

 海格拉德斯?他怎么来了,好象刚才太专注和拉尔夏娅说话去了,居然没注意到他回官邸了。艾丽瑟瑞娜只是淡淡一笑,就礼貌地站起来点头。

 走近一看,发现已经“睡”过去的拉尔夏娅脸色不怎么好看,脸上还挂着泪,海格拉德斯就如同觉察到了什么一样侧脸凝视着艾丽瑟瑞娜。

 “现在你的注意力应该在拉尔夏娅小姐身上,这是你的承诺。”艾丽瑟瑞娜最后检查了一下拉尔夏娅的精神波动和体温,觉得基本上都正常,这才挥手驱赶了海格拉德斯那略显放肆的目光。

 “明天,我相信天气会给我们制造个单独说话的机会,也是坚持留在吉尔利蒙城这最后这段时间的留恋了。”海格拉德斯坐到了边,一边摸着拉尔夏娅的脸,一边笑着“我一直认为这个世界上除了克里斯汀,就只有你最关心拉尔夏娅…而我,总是被你挑剔反感得太多。”

 “不用了,我想好了,我放弃希克莱公爵大人的命令,给你们个机会度过这一年的快乐吧…”艾丽瑟瑞娜看着平静昏睡的拉尔夏娅,心里又开始刺疼,但脸色越来越冷“海格拉德斯阁下,您所获知的情报到底对您有多大用处,也许你比任何人都清楚,要扭转到什么程度不是我们现在探论的问题,但我希望的是,假如放弃一些东西也是种最好的结果,并能真正让你感觉到爱一个人是那么幸福的话,请不要辜负拉尔夏娅小姐,她可以跟随你的影子,但永远无法追上你的脚步,不光是你的理想和野心,你放纵的实在太多了。”

 “多好的建议,我倒更希望是克里斯汀亲口的对我说出这些话…我所坚守的信念也许只有她才能去打破融化掉!”海格拉德斯站了起来,突然拉过了艾丽瑟瑞娜的手,带着温柔的目光行了个吻手礼“如果一切都要蒙蔽下去,那我也只能坚持那份信念,也希望所有人都和我一样不清醒。”

 “你想干什么?”艾丽瑟瑞娜觉得海格拉德斯话中有话。

 “尊敬的爱尔达小姐,实话说,这个大陆的未来确实很残酷…哦,也许是更美好。银狼、那位尊敬的帝国皇帝、也许还有我,我们所追求的都是相同的结果,对神来说,这样的结果无论谁最后去实现,都是令人鼓舞的,好在尊贵的神们还在保持着他们的习惯看着这场马戏谁表演得更漂亮,对这一点,我很感激。”海格拉德斯整理下军服,出了高傲而优雅的笑容“当神都以平凡的心来指导这个世界的走向的时候,那难免我们这些平庸的蝼蚁会误解她美妙地预示。但答案总需要人去解答的,正确的存在和错误的消逝都是这个过程所不能缺少的,就好象背底里依然有人会欺骗神渎神一样,只是神的眼光太远太高,很容易忽略掉这些。”

 “你想证明你的结果最正确吗?以一场精心策划的会战来获得你所需要地全部优势和世界改革速度,让神都不得不考虑你的行为具有更大的实际价值。”艾丽瑟瑞娜若有所思,慢慢在房间里走着“但如果你发现你根本就实现不了呢?到时候是否需要更多的人一起陪同你和你的野心…哦。应该是理想,陪同这些你认为神都应该重视的东西一起陪葬?”

 “神在错误了几千年后终于不吝啬给凡人一个机会和一个舞台,我们都可以好好把握,相信银狼未必比其他人会做得更好,而我也未必把一个让神绝望地世界展示出来,我想。这里面还是有太多的误解和神的个人厌恶在里面,因为从光明信仰开始,我海格拉德斯就是光荣的光明信仰者们私下里描绘的最可恶的人,甚至到现在,新的信仰也无法宽容我。”

 海格拉德斯显得很轻松,似乎这个房间里进行着一场最高元老院议政会议演讲一样。

 “尊敬的爱尔达小姐,您对拉尔夏娅小姐的关心如克里斯汀同出一辙,因为你们根本不相信这世界上还有一位海格拉德斯可以足神的心愿,因为他实在可恶,他所擅长地肮脏手段和表里不一几乎把一切都抹得太黑了。包括女人,他根本就没有给予过任何一个女人幸福。哪怕他在女人的世界里口碑依然那么好,但事实就是事实。而且只有几人清楚得看到了。”

 “你算是觉悟吗?还是为最后地失败寻找一种安慰的退步?”艾丽瑟瑞娜大方地坐到了卧室椅子上,静静地看着面前地高大男子“你想怎么样?在即将开始的动中决定褪去你所习惯的一切,重新让神去认识你?”

 “不,没必要,因为神的犹豫正在于连她也无法把握这个世界动参与者到底谁对谁错,既然连神都在尝试,那我为什么不继续贡献出我的行为呢?起码也是种后人教训…”海格拉德斯走到边。扶起了拉尔夏娅,很小心地把对方没有睡稳的枕头重新摆了一下。“爱尔达小姐,我的机会是很少了…那位帝国皇帝和我一样,这场会战没有蹊跷和悬念,必须爆发,也一定要有个无法逆转的结果,他失败了,我才刚刚开始…而我失败了,一切都结束,那我就可以真正承诺以前地一切,保护拉尔夏娅…”

 他在企求我吗…他为什么突然会这样,就是为了求我留下来看一场他和帝国皇帝之间的血腥决斗,甚至因为胜利以后还更危险他也为此欣鼓舞,而明知道无法真正挽回未来地一切也要碰个头破血

 “好吧,就算是陪伴着拉尔夏娅吧,不过,你要放了阿尔伯特将军和那些卫队士兵。”艾丽瑟瑞娜反而镇定了,因为这是目前首先保证其他人安全的最好办法。

 “好!明天我就安排人送你们去南方边境,或者你们选择更喜欢的路线。请转告阿尔伯特将军,假如这次会战后我还活着,那下一次,我们就在贝莱德西亚见面了,希望他的大军会真如克里斯汀希望的那样敲碎我的狂妄无知,证明神对银狼的眷顾偏袒。”

 海格拉德斯说完,头都不回地走出了房间。

 “放心吧,神正在给予你们机会…”

 艾丽瑟瑞娜走到了窗台前,这个方向,正是朝西,她似乎听见了帝国大军那连绵起伏的号角和铺天盖地的军靴踏步声。那个方向,依然还有着一位男人在迈着相同的理想脚步前进。

 “姐姐,谢谢你…”上的少女忽然睁开了眼睛,带着泪光轻声说着。

 “养好你的病,假如一切都无法避免,我希望事情更自然些,而不是你去参与某些事情!”艾丽瑟瑞娜严厉地瞪了眼拉尔夏娅,然后也走出了房门。

 海格拉德斯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了,但他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居然放弃了以前的行为,难道他真爱上了拉尔夏娅?艾丽瑟瑞娜朝官邸大门走去,远方,阿尔伯特正带着一脸的微笑看着自己。

 勉强挤出一丝微笑,轻轻抬手搭在了阿尔伯特的手上,然后两人朝官邸大门外的马车走去。  m.sSvv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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