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奉命行事
带着一票娇生惯养的贵族子弟跋山涉水,对任何将领来说,都是一件头痛的事。光是看许多人甚至带着家里的仆佣一同上路,就晓得这是一支怎么样的队伍。
体能劳动上还不成问题,毕竟这些人原本就有相当的武术根基,只是平时过惯茶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优渥日子,忽然间要万事自立,心理上极度难以调适而已。
要驾驭这样的军队,即使是像王五、周公瑾那样的一
名将,势必也会大伤脑筋,相形之下,声望、统御技术都远远不如他们的妮儿,能将这支队伍整治得服服贴贴,那委实是一件让人啧啧称奇的事。
其实,也并没有那么难理解,因为兰斯洛在任命妹妹为义勇军指挥官时,就多少预见了这种情形的出现。别的将领要三申五令、严刑峻法才能控制住的恶劣情况,妮儿只要叉着小蛮
,秀眉紧蹙,娇叱一声:“连这种小事都作不到,你们到底是不是男人啊!”而为了展现男子气概,在佳人面前表示自己是男人中的男人,这些本已对烈
、山路叫苦连篇的贵族子弟,只好一个个
起
膛,装出一副“这种小场面算得了什么”的傲然模样。
严格说来,妮儿是凭着个人魅力在带兵,只不过这种魅力与其说是人格、能力方面的感召,不如说是雄
动物被美丽雌
同类吸引,无法抗拒。
尽管这种带兵法是兵学上的
道,但是妮儿却将自己的影响力发挥得淋漓尽致,除了将这批贵族少爷慢慢锻炼得比较像样,也把那些随行的仆从一并编入体制内,彼此一视同仁,无论是主是仆,此刻都仅只是一名新兵。如果那些贵族少爷不想被原本服侍自己的仆佣骑在头上,那么就要加倍的表现杰出。
妮儿认为,要加快速度,那就只得把全军变成骑兵队,但虽然这些贵族少爷是乘马参军,他们的仆佣却是徒步,为了要买新的马匹,就需要筹措军费,稷下城内是不可能送钱来的,自己唯一所知道的生财方式就是掠夺,那该怎么办才好呢?
那些贵族少爷们携带的豪奢器物,诸如金饭碗、
绣绒毯、孔雀羽扇之类的东西,在妮儿眼中全是拖慢行军速度的主凶,根本没有保留的必要,所以在离开稷下的第三天,就被她以强迫手腕全数没收,转卖给附近的商人变换粮食、马匹。
仓促间要把这么多的豪奢器物贩售,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是在青楼联盟的协助下,妮儿成功换取了大笔现金,再转购马匹与粮食。惊人的效率,让身在稷下的兰斯洛着实吃了一惊。之所以能够做到这个程度,主要是因为源五郎离开稷下时,委托青楼联盟将本来要传递给他的情报,转传给妮儿,然后在屡次的接触碰头里,青楼联盟对这逐渐在大陆上打响名声的怪力少女,感到值得结纳,双边有了一定往来,于是顺水推舟成就了这次
易。
当然,这样强硬的举动,也引起了贵族们一定程度的不
,可是妮儿理直气壮地说着:“你们都几岁的人了?还需要那些小孩子的玩意儿吗?既然娇生惯养到这种程度,那就
缩在稷下城里,由我来保护你们就好了,从什么军?有谁敢说自己没抱着薰香丝被就睡不着觉的,现在就给我站出来!我让他见识我天位力量的厉害,一脚踢他回稷下见妈妈!”
姑且不论后面半截的威胁,妮儿的前半段话,充分刺
了这群年轻贵族的矜持与自尊,让他们的怒气与不
转朝其他方向发展,一方面觉得妮儿小姐真是严格,一方面也觉得千万不能在妮儿小姐眼前丢人。
“真是差劲,反应这么迟钝,如果当初我是率领你们这样一群人去抢劫,早就被石家、花家给消灭了。”
说着这样的讽刺话语,妮儿却不会过份刺
部属们的反感,有很大一部份和她的作为有关。虽然嘴巴毒辣了一点,但妮儿的动作没有半点娇气,诚然她要求严格、标准极高,但在部属们感到怀疑的同时,她亲身将这些要求一一做到,以身作则,而对于自己作不到的事,也不会拿来苛求属下,这点就让人能够服气。
就这样,妮儿克服了许多难关,成功地带领着这支二路援军,尽可能地快速的到北门天关,整个过程可圈可点,成员也都维持一定的士气,如果与她易地而处又要达到同样的效果,这种事恐怕只有四铁卫之中以
感
姬形象闻名于敌我双方的郝可莲才能做到。
匆匆赶到北门天关,人瘦马困,妮儿的警戒并未松懈,反而更加绷紧神经。和先前的行军相比,即将掀起的大战才是重头戏,她不至于连这点都搞不清楚。感应到妮儿的气息,部队尚未靠近关下,在城楼上眺望的源五郎就已经展开九曜极速飞奔过来。
“哦!亲亲的妮儿小姐,你知道我有多么的想…”
啪!一只沾
污泥的鞋底,正中绝世美男的俊逸帅脸,结结实实的一记踹脚,阻止了他的热情拥抱。
“妮…妮儿小姐的美腿还是一样有力啊…”由于大半张脸都被鞋面覆盖,这位可怜仰慕者的苦笑声显得不太清楚。
目睹这一幕的众人都为之一笑,觉得非常地熟悉,因为当初在稷下学宫内,这样的情形就反覆上演,源五郎死命追赶着妮儿,又是鲜花、又是情诗,不时还夹杂眼泪攻势,希望能获得佳人一眼青睐,但每次不是一拳正中眼窝,就是给一脚踹在脸上。
说来也真是了不起,每天
受拳脚斗殴,那张俊脸不青不肿,连鼻梁都还又美又
,看在旁人眼里,均是争相请教究竟要修练何等护身神功,才能有此铁脸皮的奇效。
“喂!不要废话,赶快把门打开,让我们进去。”妮儿催促着源五郎,长程跋涉之后,如果不让将兵们尽速休息,是没办法派上场作战的,同时,也得让这些新兵早些熟悉北门天关的地理环境才行。
“是啊!快点让我们进关去吧!我们已经等不及要上阵杀敌了!”
年轻贵族们大声鼓噪着,虽然疲惫,但声音里却有掩不住的奋兴。对这些不明白战场险恶的世家子弟们来说,与枯燥乏味的行军相比,实战当然是比较刺
的。
另外,知道如今驻守在北门天关里的,是号称雷因斯最强军队的五
旗,此刻城墙上没见到人影,但是充斥在周围的凝重气氛,就充分显出五
旗的不平凡。对于这建军久远的传奇部队,他们感到紧张与敬畏,但同时也有强烈的表现**,希望证明自己是不逊于五
旗的强人。
“知道了,城门马上就会开了。”摸了摸被踢到的脸,源五郎朝周围环视一眼,目光中着实有讶异之
,他的确是想不到,妮儿能把这支部队整顿得这么成功,这是一件可喜的事。
“五
旗听令!作你们该作的事吧!”
源五郎一声令下,五
旗立刻有所反应,现身出来,但却不是打开城门。北门天关的城头、周围的山壁上,骤然涌现出大批人马,占据各个制高点,手里拿着许多前所未见的稀奇火器,看样子都是太古魔道的厉害兵器。
完美的合围,犹如瓮中捉鳖,将这近两万人的支援部队团团包围。搞不清楚状况,贵族们除了呆愣在原地,浑然作不出任何应有的反应。五
旗士兵们散发的气势非比寻常,每一个也是武学好手,就算不倚仗太古魔道兵器,众人也是万万难敌,只是,这支奉命抵御外侮的神话部队,为何要将
口指向来赴援的他们了?
“等一下!你们这是作什么?”
妮儿何尝不是大吃一惊,只是她的应变速度远高过手下贵族,立即运起天位力量,要作众人的屏障,将可能爆发的攻击挡下。
只可惜,这反应全落在一人眼里,而他的速度比妮儿更快百倍,妮儿的天位力量尚未凝运,本来就贴近在妮儿背后的源五郎,骤然出指,小天星指的妙着叠出,眨眼间连封妮儿背后十多处
位,将真气截断、封死,力量凝聚不上来。
“你…”遭受偷袭,妮儿再笨也知道下手的人是谁。转过头来,愤怒的一拳才挥到半途,一双剑指就戳中她眉心,只觉眼前一片模糊,昏昏沉沉,整个人就软倒进源五郎的怀里。
而她所听见的最后一句话,则是源五郎的高声喝令:“五
旗听命,奉兰斯洛亲王殿下的军令,二路援军自主帅山本五十六以下,全体收押,不得擅离北门天关,违者…”
在北门天关所发生的事,以最快速度传到象牙白塔,形式上当然是完全保密,甚至连首席幕僚苍月草,都不晓得这封魔法密函的内容是什么。
当然,以她的能力,要透视这封密函只是件轻而易举的小事,然而,小草却不愿意这样做。假如有些事丈夫不想让自己知道,那么自己最好还是别知道…人生就是这样,不该自找太多的烦恼啊!
阅读完密函,兰斯洛笑了笑,要小草请来研究院的代表们,他将要在象牙白塔的演说台上发表宣告。
获邀而来的众代表,心内可说是七上八下。兰斯洛成为雷因斯亲王后,只公开上台过两次,撇开女王告别式的致词不算,那就是震惊国际的雅各宣言,现在他又要上台宣告,自己一方被要求到场,肯定是没有什么好事。
战战兢兢,众人被安排在讲台的一侧,
心担忧着今
的发展。怀抱着同样心情的,还有下方的大群听众,对他们面言,自从这男人成为本国亲王之后,雷因斯政局便为之惊涛骇
,一夕数变,现在他摆明要大干一场的样子,任谁都会感到不安。
而兰斯洛果然没有令他们失望。
像这类以全体人民为对象的演讲,开头都是颇为制式的,像曹寿每年的新年演说,都是以“我亲爱的艾尔铁诺子民”作为开头称呼,虽然虚伪,但怎么也好过兰斯洛此刻的开头。
“嘿!你们这群愚民,给我张大耳朵,仔细听好本大爷现在讲的话。”
艾尔铁诺的贵族,有许多人在演说时也是以“无知的
民们”作为开头,两相比较,兰斯洛的称谓倒也不算别出心裁,何况台下众人早有心理准备,当下也没有过大的反应,静静聆听这头山猴亲王究竟
什么玄虚。
“唔,大家都没什么反应吗?非常好,因为本大爷现在要的,就是你们的服从与金钱。现在白天行的贼军占据城外,封锁稷下的对外交通,时间长了,大家都要倒楣。”
兰斯洛朗声道:“如果不是顾虑多伤人命,本大爷可以轻易把他们赶走,不过现在却出了一点问题,白天行那厮招聘了我雷因斯的国敌韩特,又与太古魔道研究院勾结,以他们提供的武器来攻击稷下…呃,虽然这些奈何不了我,但对于城内的你们却是重大威胁。”
被指称与白天行勾结,众研究员代表怎肯心服,只是兰斯洛继续把话讲下去,没给他们发言机会。
“太古魔道兵器威力强大,波及甚广,明知道这样会伤及无辜,却仍把武器交给白天行,在我眼里这就是一样不可饶恕的罪行。本来我应该立即铲平他们的老巢,不过念在他们有悔改的诚意上,我决定给他们一次机会,在一个月之内造出能匹敌白天行的武器,而这些家伙也没有辜负稷下百姓的期望,已经把东西设计出来了,但唯一的问题就是…我们的资金不够!”
兰斯洛道:“象牙白塔已经没钱了,既然保家卫国人人有责,那现在就是各位奉献的时候。为了支付太古魔道研究院的经费,我已经拟定了一张表单,稍后公布,每一位稷下百姓都必须按照表单缴纳国防税…”
清了这场演说的真正意义,台下群众开始有了反应。喧哗鼓噪都是免不了的,
急一点的已经指着兰斯洛鼻子高声叫骂。
“我们平常都有按时缴税,为什么现在还要多付什么国防税?”
“你去问研究院的那些家伙啊!他们开的价那么高,我又有什么办法?不
的话叫他们减价啊!”兰斯洛回吼道:“按时缴税?骗谁啊!本大爷进城以后从没拿过你们半
钱,现在只是要讨回本金,没有另外向你们收利息,你们这群愚民该偷笑了.”
“就算你是亲王,也不能随便征税,你以为你还在艾尔铁诺干强盗,什么钱都可以用抢的吗?”
“哦!你们既然知道我是在抢劫,那还这么多废话!给我乖乖的把钱掏出来!”
场面整个失控,台上台下彼此对吼,闹作一团,最后当然直接走向武力压制的破局,兰斯洛
出风华刀,凌空一记斩出,爆出响亮鸣声,利用这声音将吵杂
下,同时扬声道:“少说废话,乖乖把钱拿出来,别
本大爷翻脸啊!”“翻脸就翻脸,你以为血腥大屠杀我们就怕了吗?稷下不是雅各城那样的二
都市,你想蛮干,没那么容易!”
“你想蛮干就来吧:要不是看在五郎先生、妮儿小姐的份上,谁愿意支持你啊?我们现在就开城
白天行进来!”
各式各样的声音,一一传入耳内,兰斯洛忽地仰天长笑,道:“哈!本大爷脑子不笨,又怎会只得一技傍身?明抢不成,你们以为我连勒索也不会吗?告诉你们,你们的父兄子弟,凡是
前参加义勇军的人,现在已经全部被扣押在北门天关,变成*人质,如果我两天后还收不到国防税,那就开始撕票杀人质,每一时辰杀一百人!要是想向白天行哭诉就尽管去吧!我看看谁第一个踏出城门,就从他家的亲戚杀起!”
犹如晴天霹雳,当这番话传入所有群众耳内,刹时间整个场面静了下来,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俱是不敢相信自己听见的事实。
近两万名
票的大型勒赎案件,这已经为风之大陆的犯罪史写下最新一页,而靠着这种形式来进行统治,那简直就是恐怖政治嘛!这个男人真的想把雷因斯变成炼狱吗?
在群众们的怒瞪中,兰斯洛转向研究员代表们,开始说话,声音虽然不大,但在安静的此刻,却能清楚地传入众人耳内。
“各位老兄,现在研究经费有着落了,你们满意了吧?”
对于这问话,一名代表苍白着脸,颤声道:“你…你作了这种事,以为自己可以没事吗?”
兰斯洛耸耸肩,淡笑道:“我有没有事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认为你们现在会不会有事?”
对于稷下百姓而言,太古魔道研究院现在等若与兰斯洛共谋,在他们为着税金咬牙切齿的同时,绝对不会忘记为这些勒索犯印上诅咒之名。
在政治立场上为两大阵营所排斥后,又进一步成为民众之敌…想到那其中代表的意义,所有代表全瘫在椅子上,连起身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唉!我实在不想夸奖你啊!”对着在演说中再次令群众震骇莫名,凯旋归来的丈夫,小草虽然仍是微笑以待,却
不住地这样说道。
“哦?有什么问题吗?”
“很久以前我就说过了,将无信不立,信用对一名领导者而言,是再重要也不过的东西了。”小草道:“这次招募的义勇军,至少在名义上,他们是为着守护自己国家、对抗外敌而参军,离开稷下去驻防北门天关,老公你如今这样对待他们,在义理上很难站得住脚啊!”兰斯洛点头道:“这个我晓得,还有吗?”
“有。”小草摇头道:“受你招募而来的士兵,现在变成*人质,在行为上这是一种诈骗,甚至可以说是背叛。有了这样的例子在前,你要怎么向人民
代?往后又要怎样取信于人呢?你整个形象都可能毁于一旦喔!”
不是斥责、也不是强硬的质问,小草仅是用一种感到惋惜的语气,温和地对丈夫说话,也因为如此,一向作风强硬的兰斯洛,甚少反对
子的谏言,不过,一旦他已决定要去作某事,那是谁也挡不住的。
“事情已经作了,现在讲有什么用呢?”
“我可以无条件接受老公你所做的一切,但如果你要用这样的说法来封住我,我是没法服气的。”小草道:“你决定这样做之前,有仔细考虑过吗?”
“没有啊。”
“有没有想过如果事情演变失去控制,要如何收拾呢?”
“担心那种东西干什么?”
“老公啊!事情不能这样做的,你事先什么都不想,这样子要是…”
“要是怎么样?”兰斯洛道:“思前顾后想那么多,最后还是什么事也作不成,结果只是让自己后海为何当初没有果断去作,既然无论作与不作都会后悔,那我就豁出去,先作再说。”
“可是,这个样子…?”
“小草,我有一个问题?”兰斯洛搔搔头发,皱眉道:“如果我今天没有这样做,稷下的百姓会对我有好印象?我的形象会越来越好吗?”
明知道这个答案会对自己不利,小草仍是答道:“不会。”
“那又有什么差别?不管我作什么,在雷因斯人的眼里,我都还是个一步登天的强盗头,永远都不会变成他们的同类,那我又何需在意他们怎么想我?”
当兰斯洛正着神色说出这番话,小草一时间也无言以对。丈夫在适应他的新身份、新任务上,确实是下了不少苦功,只是成绩始终未见理想而已。除此之外,不少雷因斯人将他当作是一名攀龙附凤、一步登天的投机之徒,对自尊心极强的兰斯洛来说,这种形象比身为强盗头更屈辱百倍,小草明白丈夫的心情,所以也一直避免在这方面给他刺
。
“你不用
出这种表情啦。我没有那么容易受到刺
的。”见到
子
出自责的表情,兰斯洛收敛适才剑拔弩张的态度,微微一笑,伸手轻抚莉雅耳畔的发丝。
“我确实是没有多想,但是,我还是计算过的喔!”
“咦?”“小草,以我个人和白天行相比,你认为我有什么绝对优势呢?”
“那当然是老公你的武功啦!”
“还有呢?”
要给一个答案不难,但是小草看着丈夫高深莫测的表情,心中亦推测他的想法,跟着,一种了悟闪过她心头。
“没错,就是我的定位。从零到负号其实没有多大差别。”兰斯洛道:“雷因斯人对我没有抱半点期望,不管我作什么,顶多也不过是从讨人厌变成更讨人厌,既然什么包袱都没有,你不认为这是我大展身手的机会吗?”
说着这些话,兰斯洛的表情亦十分奇特,虽然说不上自信,但却让人有一种奇妙的安心感,见到这一幕,小草也只有认输投降的份了。
“嗯,我知道了,那你要好好加油喔!”微笑着与丈夫双手相握,小草却给他奇袭成功,在额上敲了一记。
“嘿!你刚才的表情很可爱喔!”兰斯洛笑道:“平常你总是冷静镇定,什么事都吓不到你,不过偶尔看看你生气、担心的脸,我觉得…这样的你也不错,好像以前四十大盗在石家领地作案,你经常偷偷来探我的那时候一样。”
“喔,所以你就整天作一些奇怪的事来气我吗?”嘴上这样讲,小草心中着实是感到一阵暖意,与丈夫相视而笑,才要再说话,却忽然想起了一件严重的事。
“对了,妮儿呢?你这样做她一定会很生气的,到时候你打算怎么对她
代呢?”
被提到妹妹,兰斯洛就像是
了气的皮球,叹气道:“我叫五郎先把她给关起来…我想那个丫头应该能理解我的意思,至于她会不会谅解,或是还有什么其他的作法,那都是更以后的事了,现在…”
“你有准备就好,小心别让一切玩得太过火啊!”“放心啦!目前一切也都还在我的掌握中。”兰斯洛道:“就像你说的,力量就是我的本钱,即使有了什么变故,我还是可以凭力量去
倒不利条件,除非白天行能得到其他的天位高手助阵,不然仅凭韩特一个,我有信心去应付这些变局的…”
听兰斯洛说得肯定,小草一笑,刚要说话,一声轰然巨响,震扰了两人的注意力。声音来自上方,抬头一看,象牙白塔中央的祈愿塔最高端,浓烟四散,发生了原因不明的大爆炸。
祈愿塔是历代女王修练术法的重要圣地,也是整座象牙白塔的最高
地,除了女王,一切外人不得擅入,就连兰斯洛本人,也被小草要求“尊重前代女王遗迹”始终未曾涉足。此刻,唯一有资格进入祈愿塔的小草就在此处,祈愿塔会莫名其妙的爆炸,这毫无道理啊:
而且,这个爆破并非寻常,除了固守住祈愿塔的强力结界被轰开一个大
,在那阵烟雾中,兰斯洛更感应到天位高手的气息,有人正发动天位力量,流星般往稷下城外飘
而去。
是韩特吗?那个感觉不像,何况韩特应该没能力穿越层层结界、悄然贴近自己到这种程度。
似乎也不是义兄东方玄龙。虽然自己一直知道他在城内,但这感觉与他相差许多,武学的波动也不相同。
那么,稷下城里还有其他天位高手吗?还有其他不为自己所知的天位高手?假如自己不晓得,那么有谁或许会知道呢?
脑内数个念头急速变化,兰斯洛缓缓转过头,将目光瞥向嫌疑最大的祈愿塔主人。
“嗯…别这样看嘛…我保证,这一切都有合理解释的。”小草吐了吐舌头,尴尬笑道:“或许…老公你不介意自己忽然多了一个新亲戚也说不定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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