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一章 禁忌研究
第二天上午没有课,宿舍众人直睡到
上三竿,宋雄斌才第一个醒了过来,刚爬起
就皱着眉头:"好臭,什么东西?"大概是昨天进宿舍时留下的福尔马林的残味,昨晚整夜都难以入眠,此刻我爬起身来,宋雄斌又在我身上嗅了一阵:"老五,你这家伙几天没洗澡了,怎么身上这么臭?"沐青桦也醒转过来了,迷糊道:"对了,昨天晚上谁半夜在浴室里面,哗啦哗啦的。"我昨天晚上几乎用了整瓶的洗发水与沐浴
清洗异味,想不到还是有些残留下来了。说了一回,已到午餐时间,整宿舍的人早上都没吃饭,早已饥肠辘辘,洗漱之后便去打饭了。我累了整晚,惊吓之下又消耗了大量精力,现在动都不想动,叫老大帮打一份之后,倒头继续睡下去。
"老五,醒醒,吃饭了!"老大将我从
是腐烂尸群的梦中拍醒。
"你小子干什么呢,睡了这么久还不够?脸色不大好啊,是不是病了?"我摆摆手说没事,接过老大递过来的盒饭,打开胡乱扒了两口,只觉
中有些闷,没胃口了。
宋雄斌倒是吃的津津有味,
嘴是油:"今天的大肠炒的可真不错。"我想起昨晚看到的一段段的肠子,几
呕吐。
"这牛筋更有味道呢,够韧,有嚼头。"颜飞添上一句。这无异是火上加油,我想到尸体那白花花的筋条,再也忍不住了,腹中一阵翻江倒海,将饭盒一把丢到桌子之上,踉踉跄跄跑进厕所里面,一阵呕吐,直连苦水都吐出来了。
待我出来时,宿舍的人面面相觑,老大关切道:"老五,你真的没事吗?"我摇摇头道:"没事,就是没胃口。"老大惋惜道:"那太可惜了,我还帮你买了排骨呢。"我一听之下腹中又有些蠢蠢
动之势力,苦笑道:"老大,你帮我消灭吧,我吃不下了。"老大饭量一向很大,闻言也不客气,风卷残云般将整盒饭搞定了,以免浪费粮食。
整个下午,我精神都有些恹恹的,脑子中翻来覆去都是昨晚的诡异情形,与恐惧之心形成强烈相反的行动却是,我鬼使神差般地逃了一节课,偷偷去配了一
解剖室铁门的钥匙。
连我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做,大概是因为赶尸咒那
异的魅力。据说赶尸匠的工资都高的惊人,只要干上这行十年,所得之钱绝对足够潇洒地过下辈子,然而绝大多数的赶尸匠都要做到五六十岁,直至再无力进行这种无论精神还是体能均是高强度的工作为止,也许就是因为赶尸咒的异力所致。至于它是如何使人如中毒瘾一般无法自拔,没有人能解释,大概在念咒的同时,除了让使者脑细胞
活之外,还能让念咒人自我催眠吧,从而深陷其中。
也只有我外公那种英明豁达之人可以抵制,甚至连叶维民都忍受不了
惑暗地中继续实验,我一个
头小子,自然是难以抗拒了。
傍晚时我将钥匙还给慕容倩,在宿舍规规矩矩呆了两天之后,终于是无法抑制那强烈的刺
惑,于第三天半夜再度偷偷摸进了解剖室之中,那是一个风雨大作的夜晚,气氛比起上次来还要惊险得多,我再度做了一回恐怖片的男主角。不过上回有了经验,赶尸咒总算可以收发自如了,不至于吓得不知所措。
叶维民说研究赶尸那段时间是他一生之中最为充实的时刻,我是深深察觉到了,尽管恐怖,但那种冲破
忌的快
确实HIGH到了极点,我只觉自己以前做过的所有事情都索然无味了。
无论什么东西都好,看多了总会麻木的。连续好些天下来,我已经可以做到对尸体视若无睹了,出入解剖室如同家常便饭,用不上再喝酒壮胆,而且每次的善后收拾工作都做得井井有条的,抱住一具尸体放回手术台中也不觉什么,估计这世上比我大胆的人已不多了。
我特地买了一套塑料衣服,藏在解剖室外一个不易被人发觉的地方。天天扔衣服那么奢侈的事不能多干,否则不用多久我就只能光着身子外出了。
刚开始的我去解剖室纯粹只是贪玩,后来新鲜感一过,就渐渐进入了研究阶段。
经过多次试验,我发现第一百六十三个音符至第一百八十五个音符是
活尸体脑细胞的初级阶段,这段时间内尸体肯定有反应,直至站立起来,时间长短因人而异。
据我估计,这大概是由于每个人生前的脑电波不同,死后需要
活的声音频率也不同,因此需要音符数目有些出入。截止到目前为止,最早的只是一百六十三个,最晚的为一百八十五个,也许那是接近人脑电波频率的上下限了。
外公那通过声音频率
活脑细胞的推断是没有错的,人死亡之后,有部分脑细胞到了一定时间是真正死亡,再也无法唤醒的,比如意识,记忆之类。但有一部分脑细胞,只要保存完好的话,只是处于沉寂状态,比如神经的自然反应等,所以一个人死了之后,在他的关节处试验的话,还是会产生跳膝等现象,不过那只是死后不久,如果时间长了的话,肌
僵硬,就只能如僵尸一般不能弯曲了。
唤醒这部分沉寂的脑细胞的要求非常高,赶尸咒可以说是世间最高频最低频音节的聚合体了,尚且需要好几百个音符,并且一气呵成才能成功,前面一百六十多个音符,大概只是相当于微波炉的升温作用。所以一般情况之下,一具保存得再完好的尸体,被暂时
活的可能
也可以视之为零。
第一百八十五到第二百五十五个音节之间,尸体都是直立不动,据我估计,这些音节的作用是令大脑往四肢发出神经
,重新取得体身控制权。而第二百五十六个音节开始,之后的便是控制尸体行动的了。他们会朝念咒者慢慢跳跃过来,达到赶尸目的,只是第一晚我只知站于原地不动,差点便被吓死,现在回想起来,颇有些好笑。
世间有许多东西都显得神秘莫测,让人心中产生畏惧。古时的打雷闪电让原始人心惊,天狗蚀
被误以为是妖怪出现,大祸将至,是人们愚昧的表现。之前我一直觉得苗疆的巫师纯
怪谈,嗤之以鼻,现在想来,空
来风,不会无因,并非科学解释不了,而是科学尚未达到那个高度罢了。
大量的实验之下,密密麻麻的笔记在我手中诞生,赶尸咒对我来说已然滚瓜烂
,不再陌生。由于之前练吉他,音律方面有一定深度的缘故,我的研究轻松了不少。
我发现每个音节的抑扬顿挫不同,发音时间长短不同,都会产生不一样的效应,比如我已可能让尸体刚被
活之时,拉长某些音节,使得原本一成不变平举与
的手臂仅举到一半,或高举过顶,犹如在做体
那样,在滑稽之余我知道自己获得了很大的突破。
还有一点就是,念第一百六十三至一百八十五个音节之时,只需第一具尸体能跳立起来,我就可以直接跳到第一百八十五个音节了,这样仅会有一具尸体被我控制,大大减轻了善后处理的工作量。
白天我还是毫无异常,与宿舍人有说有笑,只是每到半夜就偷溜出去,进行我的研究。每次我都将被子
的老高,装成里面有人在
睡的样子,不过有两次在回来时分别被宋雄斌与颜飞发现了,我干脆说与慕容倩约会,他们也不起疑,只是小小取笑了我一下。
这样转眼过了两个月,时间快的连我都感到惊讶,第一次进入解剖室那胆怯如鼠的可笑情景尚且历历在目,犹如昨
,但我厚厚的两大本笔记以及上面的标注
期均说明日子确实已经过去了。怪不得那些疯狂的科学家一个研究动不动就是几个月,甚至十数年,我是深深体会到了。
许多东西都是由理论到实践,我是反其道而行,不过现在是论到我挖掘理论的时候了,不过在这之前我的课程得增加数十门:电磁波,频率学,神经学,物理,细胞学…
外公对我的警告我还记得,只是每次我都对自己说:没关系,只是自己一人知道就好了。
又或许,我已经走火入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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