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仗义施援
“刘大哥,洪二哥,你们闯祸了!快跑!这个人是杭州将军阿山的独生儿子,阿山不会放过你们!”刘大麻子一刀宰了
赫倒是痛快,吴远明却被吓得心惊胆战,赶紧提醒刘大麻子和洪大山快跑。而
赫带来那些清兵先是被刘大麻子的快刀吓得目瞪口呆,听到吴远明的叫喊后也是反应过来,惊叫着或是冲上来将刘大麻子和洪大山包围,或是跑回去招呼同伴“抓刺客!抓刺客!”“快来人啊!
赫将军被汉蛮子杀了!”“抓反贼!”
“大当家,你闯祸了,快跑!”洪大山也看出情况不妙,忙抢出一刀
开扑上来的清兵,一把拉起刘大麻子就跑,边跑边舞动钢刀威
路人让路“让开!让开!再不让开砍死活该!”后面的清兵自然是紧追不舍,接着杭州内城中又冲出上百骑兵,怪叫着紧追了上去。吴远明也挣扎着站起来,拉着王莹儿躲到街旁,以免被清军骑兵踩伤。
“舅舅,你
口出血了,快去找郎中!”王莹儿对吴远明这个舅舅还是很关心的,拉着吴远明要去找郎中医治。吴远明关心极讲义气的刘大麻子本想拒绝,无奈
口的伤势不允许吴远明
烈奔跑,加上
赫之死肯定会和吴远明扯上关系…至少要被询问口供,无奈下吴远明也只得选择乘
溜走,捂着
口与王莹儿去找郎中治伤,还好清兵的注意力全在追捕杀人凶手刘大麻子和洪大山两人身上,并没有人留意到吴远明和王莹儿离开。
虽然吴远明带着治疗外伤的灵药三七粉,但刘大麻子给吴远明
口留下的伤口实在太长,敷上药后足足用了半个多时辰伤口才完全止血结痂,饶是如此,郎中仍然要求吴远明在药堂中再呆一段时间才能离开,否则有可能导致伤口再度
血。吴远明知道郎中的话是出自好心,可眼下的形势并不容许吴远明继续留在这里…独生子被杀的阿山问明白经过还,肯定会派人来抓吴远明和王莹儿去问话,期间吴远明如果拒绝不知又要发生意外;只有逃回了平西王郡主府,阿山投鼠忌器才不敢用力暴手段。思来想去,吴远明花银子让郎中给自己和王莹儿买来两套普通百姓的衣服,换了衣服稍做化装后,这才离开药堂逃回二姐家中躲藏。
正如吴远明所料,此刻的杭州城中已经是全城戒严,到处都可以看到拿着武器的清兵沿街搜索,到处都可以听到清兵叫喊“找到没有?找到那个大麻子没有?”而凡是脸上有麻子的男人都被拖到了街角集中,接受清兵严厉盘问。见此情景,吴远明既松了一口气又更加紧张,轻松的原因是刘大麻子他们肯定还没被抓住,紧张的则是刘大麻子他们肯定还没逃出杭州城,阿山儿子被杀,肯定已经命令士兵关闭城门,刘大麻子相貌特征明显,想要混出城去无异是难如登天。
“舅舅,这边有小路,我们走这边。”王莹儿也怕被清兵抓去问话,仗着成天在杭州城鬼混对大街小巷了如指掌,拉着吴远明钻小巷抄近道爬矮墙绕着大路溜往自己家,话虽如此,但吴远明和王莹儿还是被挨家挨户搜索凶犯的清兵撞见好几次,还好吴远明和王莹儿都身着普通百姓装束,相貌也和凶犯没一点相似,着急搜索凶犯的清兵并没有理会这对舅甥。
象
沟老鼠一样在偏巷小路中
窜了近一个时辰,平西王郡主府的高檐雕脊已经远远在望,吴远明心中暗喜,心说进了二姐家里,他阿山就算是朝廷一品大员,借他一百个胆子也不敢进二姐家抓自己了。但就在这时候,小巷的拐角处嗖嗖窜来两个血人,吓得吴远明赶紧拦到外甥女面前,可是在看清楚来人后吴远明不由喜道:“刘大哥,洪二哥,你们没事吧。”
“妈的,狗汉
!我都这样了,还能没事吗?”刘大麻子捂着
有半支断箭的右肩,没好气的答道。他和洪大山都是全身血染,衣衫破烂,显然不只经过了一场恶斗才逃到这里。吴远明忙改口道:“刘大哥,洪二哥,你们都受伤了,快跟我走,我找地方给你们治伤。”
“呸!狗汉
!老子就是血淌光也不会求你!”刘大麻子嫉恶如仇,不仅宁死不愿接受吴远明的救助,还不顾洪大山的劝解对吴远明破口大骂,如果不是他的右肩中箭失了钢刀,只怕刘大麻子又要提刀来砍吴远明这个货真价实的小汉
了。吴远明身边的王莹儿也不是善茬,马上回口道:“臭麻子狗麻子,我舅舅好心叫你去我家治伤,你不去就算了,干嘛还要恶口伤人?”
“舅,别理这个臭麻子,咱们走。”王莹儿越骂越是来气,拉起吴远明就往前走。吴远明却又拉住外甥女,又向刘大麻子和洪大山说道:“刘大哥,洪二哥,现在城门已经关了,鞑子兵正在
城抓你们,你们又受了伤,在外面
窜迟早会被抓住。你们杀那个
赫是杭州将军阿山的独生儿子,要是落到了他的手里,你们别说活命了,就是能留个全尸都是奢望。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跟着我们藏到平西王郡主府里,那个地方鞑子兵绝对不敢进去搜,你们先把伤养好了再想办法离开杭州。”
“我呸!”刘大麻子吐了一口痰正要再度拒绝,远出却传来清兵的叫嚷声“血!刺客的血迹!”“快顺着血迹追!”吴远明和洪大山大急,忙又劝刘大麻子道:“刘大哥,不要犹豫了,鞑子马上就来了。”“大当家,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们先借姓吴的地方躲躲,止了血养好伤再说。”刘大麻子本还想耍些脾气,无奈清兵的脚步声已经越来越近,越来越响,形式危急无比,刘大麻子无奈,只好一跺脚一咬牙,任由吴远明拉着直奔平西王郡主府…
…
“儿啊!我的儿啊!你怎么就这么去了?叫阿玛白发人送黑发人,叫阿玛怎么对得起你死去额娘啊?”杭州内城的杭州将军府中,全身甲胄的阿山跪在地上,趴在独生儿子
赫的无头尸首上哭得死去活来,呼天抢地…那模样,简直就象是一头大狗熊趴在另一头无头大狗熊尸身上啃食差不多。阿山一边哭,一边还不时回头向跪在后面的清军将领和杭州官员声嘶力竭的怒吼“我儿子的头找到没有?凶犯抓到没有?”
“回将军,
赫将军的贵头仍然没有找到。”一个五品千户趴在地上,战战兢兢的答道。阿山大怒,顺手抄起供在儿子尸首旁的一个烛台砸过去,怒吼道:“废物!一群废物!我儿子的头怎么就找不到?难道飞天了?钻地了?”
“被狗叼去了。”跪在后面的清军一起在心里异口同声的答道,只是
赫的人头已经被街头饿狗啃得面目全非,现在要是交给阿山…那不是挑逗阿山将军动刀子杀人吗?不过阿山暂时放弃追寻儿子人头去向后,又把注意力转移到追寻凶手上来,冲众将
问道:“那凶手呢?凶手找到没有?”
“回禀将军,我们在清波街和南星街两次发现凶徒的踪迹,但那两个凶手骁勇异常,杀死杀伤我军多名士兵后又两次逃脱,目前还在追捕中。”一个佐领
头大汗的答道。看到脸色铁青的阿山又
出发狂打人的苗头,那佐领赶紧补充道:“但那两个凶手都受了重伤,杭州城的几道城门也全关闭了,我们只要再发现他们一次,就有把握把他们全部活捉。”
“吴三桂那个外孙女和那个云南来的汉蛮子找到没有?”阿山怒火稍抑,这才想起追问吴远明和王莹儿的下落。开始答话那千户答道:“回将军,当时我们的人都急着去抓凶手,平西王的外孙女就和那个汉蛮子乘机溜了,那个汉蛮子也被凶手砍伤,应该是去治伤了。不过听在场的士兵说那两个凶手是准备杀那个汉蛮子的,
赫将军恰巧赶上,就被那两个凶手杀害了。”
“狗蛮子!”阿山虬髯怒张,铜铃眼瞪大了三倍不止,一副要生吃人
的兄恶模样。从吴远明出现在阿山面前开始,阿山就没遇到过顺心事,先是儿子的亲事告吹,然后要杀的儿子情敌戴梓被救走,再然后就是宝贝儿子脑袋都丢了,而这一切都和吴远明有关,你叫阿山如何能不恨吴远明?恰在此时,一个七品把总飞马进来,高声叫道:“将军,阿将军,发现刺客的踪迹了!”
“抓到没有?”阿山暂时抛开对吴远明的痛恨,大喜追问道。那把总
着
气连连摇头,阿山不
又是大怒“既然发现了刺客的踪迹,那为什么不抓他们?难道又让他们跑了吗?”
“回将军,事情是这样。”那把总
着
气答道:“奴才们其实并没有看到那两个刺客,只是发现了他们留在地面上的血迹,奴才们顺着血迹一路追赶,发现血迹竟然进了平西王郡主府的后门,那个地方奴才们可不敢闯进去,只好一边把平西王郡主府包围,一边回来禀报,请将军定夺。”
“刺客进了平西王郡主府?你们有没有看错?”阿山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心说王永元和吴梅这对夫
在杭州的名声比
人还臭,难道还会收容汉人刺客?而那把总坚定的点头道:“回将军,奴才们绝对没有看错,刺客的血迹确确实实进了平西王郡主府后门!只是那个地方太过特别,奴才们没有你的命令谁也不敢进去搜查。”
“难道是刺客偷偷溜进去的?”打死阿山都不会相信在汉人中名声比自己还臭的王永元夫
会收容汉人刺客,只能解释为刺客是偷偷逃进王永元夫
家的。稍一盘算后,阿山命令道:“走,待本将亲自去见王永元与吴梅,让他们允许你们进府搜查。”
阿山领着三千八旗清兵赶到平西王郡主府的时候,吴梅家已经被上千八旗兵和绿营重重包围,而吴梅府大门依然敞开,只是往日里在门前作威福的郡主府家丁已经个个成了软脚虾,全都躲在门房里畏畏缩缩的往外张望,不知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见此情景,阿山心中不免更加疑惑,心说王永元夫
难道真不知道刺客进了他们家?但阿山并没有冒昧直接进府去搜刺客,而是先绕到郡主府后门,亲自查看刺客进府后留下的血迹。
“将军请看,这就是刺客留下的血迹。”一直守在吴梅府后门的阿山副手指着地面的血迹说道。阿山定睛一看,果然看到地面有一排呈点状的血迹,每隔几步有一滴已呈暗红色的血滴,一直进了郡主府的后门。阿山点点头问道:“你们守在这里,后来有没有发现异常动静?”那副将摇头道:“没有,既没有人从这里出来,也没有人进去。”
“继续严守,谨防刺客出逃。待本将军亲自去拜访平西王郡主,让她允许你们进去搜查。”阿山吩咐道。可不待他的副将答应,平西王郡主的后门却吱呀一声推开,双眼哭得红通通的王莹儿领着几个丫鬟出现在门前,王莹儿哽咽着向阿山说道:“阿伯伯,出什么事了?你的军队怎么把我家包围了?”
“王小姐,你怎么哭成这样?”阿山警觉的向王莹儿反问道。王莹儿抹了一把眼泪…洒过姜汁的香帕抹在眼睛上,王莹儿泪汪汪的大眼睛中顿时又
出许多泪水,哽咽道:“阿将军,我舅舅被刺客砍了重伤,
赫哥哥死了,我怕…我爹娘又不在家,我都不知道怎么办了?”说罢,王莹儿竟然呜呜大哭起来,那悲痛
绝的模样,竟然比死了独生儿子的阿山还要凄惨三分。让本已经被怒气转移注意力的阿山又想起儿子惨死,不由得也是泪花在眼眶中大转。
“你爹娘不在家?那里去了?”阿山努力使自己不当众落泪,强忍悲痛向王莹儿问道。王莹儿
泣着答道:“他们都出城收租去了,要到傍晚才回城里。”阿山也知道吝啬的王永元夫
怕管家贪污的习惯,对王莹儿毫不生疑,只是指着地上的血迹说道:“莹儿侄女,本将军带军队到你家的原因就是这个,这些血迹可能就是刺客留下的,那两个杀了你
赫哥哥的刺客可能悄悄的躲进了你家。”
“刺客躲进了我家?”王莹儿吓得花容失
,赶紧战战兢兢的四处张望,还叫喊道:“阿伯伯,你快让你的人进来抓刺客,别让刺客再来杀我舅舅。”
“好,伯伯一定帮你抓到刺客。”准备花一番口舌说服王永元夫
的阿山没想到这么轻松就能进平西王郡主府搜查杀子仇人,喜出望外下刚想命令军队动手。王莹儿忽然又拍着
口说道:“吓死我了,阿伯伯,我想起来了,这血迹不是刺客的,是我舅舅留下的。我舅舅也被刺客砍伤,我搀着他就是走这个后门进的府,这些血就是我舅舅身上
下来的。”
“你舅舅的血?”阿山一楞,心说难道真有这么巧?王莹儿很爽快的说道:“阿伯伯你进来一看就知道了,我舅舅正在房间里治伤。”王莹儿又补充一句道:“不过为了安全起见,还是请阿伯伯你让军队进来搜查一下,别让刺客偷偷的混了进来。但我家精致珍贵的东西多,阿伯伯你可要管好你的手下,别让他们打碎了我喜欢的物件。”
“没问题。”阿山疑心益消,但为了保险起见阿山还是决定按计划搜查郡主府,同时为了不让吴三桂将来找麻烦,阿山又转头向众将领命令道:“进去五百人搜查凶手,千万小心别打碎了郡主娘娘家里的东西,手脚也他妈的给老子放干净点,谁他妈的要是手
拿值钱的物件,老子砍了他的两只手!”
“阿伯伯,请随我来,我带你去见我舅舅。”王莹儿低泣着把阿山领进后门,后面的清军依次而入,在平西王郡主府里严密搜查起来。而王莹儿也不理会他们,一直领到郡主府后花园的王莹儿自己的香闺所在,阿山到中原时间已久,多少知道些汉人的规矩,不由惊讶道:“莹儿侄女,你竟然让你舅舅在你的闺房里养伤?”
“舅舅很疼我,我当然要亲自照顾他。再说他是我舅舅,别人也不敢说闲话。”王莹儿低泣着答道。阿山点头称是,随着王莹儿直接进了她的香闺,刚进房间,阿山就看到那个令他咬牙切齿的吴远明
身是血的躺在
上呻
,**的
口还包着渗血的白布,王莹儿指着吴远明说道:“阿伯伯,你看吧,后门口的血就是我舅舅身上
出来的。”而阿山虽然早看到吴远明身上的伤口,可还是不放心的上去在吴远明伤口摸了一把,吴远明马上杀猪般惨叫起来,王莹儿急道:“阿伯伯,我舅舅伤得很重,你轻些。”
“看来后门那些血真是这个汉蛮子的了。”阿山一阵失望,心说看来那两个刺客真没藏进这个府里了。阿山又向吴远明问道:“吴先生,听说那两个杀死我儿子的刺客最先是想杀你,你还和他们认识,你知道他们什么情况尽管道来,本将军也好捉拿凶手,替你消除后患。”
“那两个人都是骆马湖的水匪。”吴远明呻
着说道:“一个叫刘麻子,一个叫洪大山,都是些杀人越货的强盗,还和天地会那些反贼、台湾郑逆都有勾结,我们平西王府和天地会不共戴天,所以在一些事情上结下了冤仇,上次朝廷在骆马湖剿匪把他们杀散,没想到他们两个漏网之鱼竟然逃到了杭州,正巧和我遇上,所以才发生了后面的事情。”
骆马湖水匪和天地会勾结的事阿山早从朝廷诋报中得知,但李雄飞把察尼的军队引
到关场岛上中伏的事情因为李雄飞和郑莘双双逃走而查无实证,为了不
反吴三桂,所以康熙并没有在诋报中把这件事公开宣布。所以阿山对吴远明的话并不生疑,只是又追问道:“那你可知道他们逃去了那里?或者他们在杭州附近有什么巢
?”
“这…,不太方便。”吴远明一副
言有止的模样,阿山见状忙又追问一句“吴先生,你有什么话尽管说,本将军只为了替儿子报仇,绝对不会把你的话对外宣布。”吴远明这才招手让阿山把耳朵凑到自己嘴边,低声说道:“这件事情是我平西王府的机密,将军切不可告与外人,下官在明察暗访中得知,骆马湖的反贼不仅与天地会、台湾郑逆有联系,和平南王尚可喜的人也有暗中外来,这两个反贼从骆马湖一路南逃到杭州,搞不好就是想逃往广东。”
平南王尚可喜一家中,尚可喜的大儿子尚之信与吴三桂一家关系最好,尚可喜却与吴三桂素来不和,吴远明栽赃给尚可喜,自然是希望阿山去找尚可喜的麻烦…就算不能挑动阿山怀疑尚可喜,至少也能起到
惑阿山视线的作用。而阿山果然对吴远明的话将信将疑,低声向吴远明问道:“既然如此,那平西王为什么不向朝廷密报?让朝廷也有提防?”
“查无实据啊。”吴远明低声答道:“阿山将军你是官面上的人,应该也知道无凭无据诬告同僚是什么罪名,我们王爷权势再大也只是和尚可喜平级,自然不敢在没有掌握证据的情况下向朝廷密报。”吴远明又补充一句道:“阿山将军,如果你抓到那两个反贼的话,请一定要拷问他们与平南王来往的真凭实据,我们王爷和尚可喜向来不对付,如果扳倒了尚可喜那个老东西,我们王爷一定会重重酬谢你的。”
“本将尽力吧。”阿山随口答应道。这时候,带兵在平西王郡主府搜查的副将到门外禀报道:“将军,末将已经带人在郡主府里里外外都搜查过,并没有发现任何刺客的踪迹,血迹也没有发现。”
“地窖搜没有?花园的树丛假山搜没有?”不等阿山说话,王莹儿抢先质问道:“你们可要搜查仔细了,要是让那些刺客藏在我家里伤害到我,我外公一定饶不了你们,你们有几个脑袋也担待不了。”那副将答道:“王小姐放心,你说的几个地方我们都仔细搜过了,刺客绝对没在你家里。”王莹儿不依不饶,又追问道:“你保证吗?那些刺客都是穷凶极恶的歹徒,他们要是藏得紧你们没搜到,本小姐可就危险了。”
“王小姐放心,末将以人头担保,那两个刺客绝对没藏在你家里。”那副将无可奈何的答道。阿山见心腹副将如此保证再不起疑,又着急捉拿杀子仇人,便与吴远明、王莹儿拱手告辞,带着清军离开平西王郡主府,到其他地方搜查凶手去了。
再三确定阿山和清军都已经离开郡主府后,吴远明这才挣扎着从
上站起来。与王莹儿赶走房间里的所有丫鬟,然后探头到
下地板敲了几下,低声道:“刘大哥,洪二哥,鞑子已经走了,你们可以出来了。”地板掀起,
身是血的洪大山和刘大麻子依次出来,洪大山是向吴远明和王莹儿拱手称谢,刘大麻子虽然还是不肯和吴远明说话,却已不是开始那么见面就骂,脸色也放缓了许多。
“吴兄弟,王小姐,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们。如果不是你们仗义施援,我们俩今天就死定了。”洪大山感激万分的说道。王莹儿小嘴一撇,气呼呼的说道:“谢倒不用了,只要以后你们别恩将仇报,少骂我舅舅几句就行了,他可是我的亲舅舅,骂他就等于是骂我。”
“莹儿,不得无礼。”吴远明先是摆出长辈架子教训外甥女一声,又好奇的向王莹儿问道:“莹儿,刚才事情紧急舅没时间问你,你一个千金小姐女孩子家,闺房的
底下怎么会有一个藏人地
?”
“还不是为了那个笨蛋戴梓准备的。”王莹儿气呼呼的说道:“以前他每次半夜来看我,天不亮就要走,还随时可能被我爹娘发现,我为了让他多在我身边呆一会,也为了预防他被我家人发现,就花银子买通了家丁,让他们乘我爹娘不在家的时候,在我的
底下挖了一个藏人的地
。哼,戴梓哥哥一次没用上,倒便宜其他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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