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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
我秀大声地叫住了她。
“⽗亲大人还有什么吩咐,请快说吧!”
于京満脸不快地重新坐了下来。只是这么一来,光秀很难说出口了。
“于京,你有没有再婚的打算?”
“再婚?⽗亲大人,距我被休回来都还不到半个月哩!在这种时候,你叫我怎么回答你呢?况且,现在也不是谈论这种事情的时候啊!我想,你应该多等段时间再来问我这个问题。”
“呃,你的回答倒是很严厉的嘛!但是我这做⽗亲的之所以会这么问你,是因为我认为这样对你最好。”
“⽗亲大人,那是你自己的想法,你有没有考虑到我的感情?现在能不能请你让我安静一下?”
“于京…”
“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男人终究是要上场战的。”
“是啊!但是,这和我再婚有何关系呢?”
“跟你谈过话后,马上我就得赶赴场战了。除了丹波的场战之外,还有摄津及国中等场战,我必须不断地作战下去。这一次的行动,作都出自右府先生的命令,因此连我自己也不知道何⽇才能回到城中。”
“这个我明⽩!”
“既然知道,你就应该了解为子女姻缘设想的用心啊!难道你还忍心责备我吗?”
“好吧!你说,对方是谁呢?”
于京对⽗亲的问题未置可否,只是突然提出了这么一个令人意外的诘问。
“这次的对象,可是我这做⽗亲的精挑细选之府政为最能符合我们家利益的最佳人选哪!”
“我只想知道对方的名字。”
“你这孩子!真是
急。你不是
急,而是个
太強。有时个
倔強也是一个很大缺点,你明⽩吗?”
这就是光秀的本
,一个喜
说教的人。这时,秀満也避开了他的视线,暗自头摇苦笑着。不过,虽然信长经常为光秀的谨慎及思虑过深的态度火冒三丈,但是他却为些而感到自责。
“呃,秀満,怎么样?你愿不愿意和于京在一起呢?”
“什么?”
当光秀终于说出他的计划之后,秀満不噤讶异地瞪大了双眼。
坦⽩说,秀満对于京的感情,反而不如已嫁到细川家的于珠来的深。请允许将于珠许配给我。好几次他都想这么告诉光秀,没想到就在他犹豫不决时,信长却作主把她许配给细川与一郞,甚至由他护送于珠到细川家的胜龙寺城完婚。哪些一来,也使得他的幻想终告破灭。
“哈哈哈。”
突然,于京⾼声地笑了起来。
“⽗亲大人,你在安土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呀?是不是吃了会使人神志
的怪东西啊?”
“这么说来,你并不中意秀満喽?”
“哈哈哈,这不是中不中意的问题!你想,左马介先生怎可能愿意娶我这个
倔強,又曾经被休的女子为
呢?再说,左马介先生喜
的是于珠啊!”听到这里,秀満也感到狼狈万分。
他的双颊顿时变的⾚红,两眼呆望着天空,不知何言以对。
“秀満!这是真的吗?”
“呃,不,没这回事!”
“秀満已经否认,你不要再胡言
语了。怎么样?你到底嫁还是不嫁?别忘了,对明智家而言,唯有你们两人心手相连,才能发挥最大的力量。即使是我为你安排的婚姻,也总比再度受到安土的右府先生安排強吧?难道你不认为唯有透过我的安排,才能使你的未来获得保障吗?”
“哈哈哈,你又来了,⽗亲大人!”
“不要笑!好吧,你一定要笑也行。这一次右府先生不知又要舍弃谁了,但是可以确定的是,不论遭殃的是谁,他都会以自己的利益为前提。这时,说不定他已经计划好把你嫁给某人了,所以为你的必须先下手为強,当右府先生提到你时,我会告诉他,于京已经嫁给了秀満,这么一来,我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拒绝他了。怎么样,秀満!你有其他意见吗?”
当
秀话锋一转,咄咄
问时,秀満有点不知所措。
“我没有意见。”他低声说道。
“这么说来你已经同意喽?”
“是的,如果姐小答应下嫁的话。”
“女儿,你听到了没?秀満说他愿意娶你了呀!怎么样?或许你会认为我这⽗亲太过跋扈,但是总比再次被右府先生利用好吧!”
于京并未立即回答。
“哈哈哈,离婚不到半个月的女儿,马上就要再婚,这不是太可笑了吗?这真是奇怪啊!⽗亲大人,你是不是年岁大了?或者是哪里不对劲了呢?哈哈哈”
抵达京师之后,信长首先攻打负责接应村重的⾼规城⾼山右近,然后朝中川清秀的茨木城
进。
⾼山右近即是众所周知的切支丹大名,和信长同为茶道之宗宗易的弟子。
当他接获信长亲自打头阵的消息之后,立即派遣使者前去探询信长的本意。
“右府先生,你是因为我等投靠村重而来的吗?或者你把我们也列⼊攻找⽑利的任务之中?”
信长抬头望着使者,笑着说:“既然右近先生建立了南蛮寺,又同意我到京师为王,那么,请问他是为天下的和平着想呢?还是要眼睁睁地看着⽑利及村重继续为
呢?希望他本着基督的精神好好想一想,然后再来回答我。在那之前,我答应不去攻打你们就是了。”
使者离去之后,翌晨又出了城门,来到信长的本阵。
“右府先生,你是要迫我方降服,或者只是要我们悔过呢?”
“你这笨蛋1谁要你们降了来着?右近先生又不是我的家臣,再说我来此是为了杀死那位背叛我的家臣,并不是为了打仗啊!请你转告右近,他之所以接近村重,是基于友情呢?或者只是相利用他?如果右近先生不想正面与我为敌,就请他尽早打开城门
接我,到时再开城布公地谈吧!我给你们的期限是在今天中午,如果届时还未开城,那么休怪我手下无情。”
使者点点头,很快地转⾝离去了。
⾼山右近是位有骨气的武将,在他认为,一旦信长要
自己降服,那么他只有切腹自尽一途了。降服,一旦被冠上这两个字,不正表示他有背叛之心吗?这么一来,后果可想而知。
关刻钟后,第三个使者又来了。
“我家主人为他误解了右府先生的心意一事感到抱歉,特别准备了一泡好茶向你谢罪,希望织田先生尽快⼊城。”
于是,信长微笑着进城,并且原谅了⾼山右近。
这时已是自安土出发后的第八天,亦即十一月十一⽇。
至于中川清秀方面,则由秀吉带着使者前去劝降。事实上,当秀吉知道信长打算亲自出兵的消息后,即暗中派人去见⾼山右近,劝他立即中止这种无谓的抗战。
由此可证,秀吉是个随时不忘为自己打算的人。一旦他对⾼山右近有救命之恩,那么侍他⽇后攻打国中时,就无需担心背后的全安了。
然而,中川清秀却迟迟不肯降服。
中川认为,即使自己答应降服,信长也不会答应的。由于有了这种先⼊为主的观念,再加上对信长的恐惧,以致他无法接受秀吉的劝告。
不过,衡诸现实情况,他了解凭自己的实力,绝对无法抵挡得住信长的总攻击。因此,他终于在二十四⽇当天剃光头发,带着人质来到信长的阵中,表示投降之意。
信长就这么原谅他了。
(这些人似乎都很怕我…)
事实果然正如光秀所言,信长只好头摇苦笑。随即,他又带着大军继续朝荒木村重所在的有冈城前进。
这时已是天正六年的十二月八⽇,近几附近早已下过两、三次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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