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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 小试身手
 张胜用所学的理论小心地用于实战,一边对自己的判断加以验证,一边向身边的大户们请教,很快,他对市场的感觉越来越有把握了。

 这天,他开市前翻看个股的静态图形时,发现一只个股走势非常稳健,大锅底刚刚翻上来,连拉三线后微挫整理两天,昨的K线是一长下影十字星,有见底回升的意思,无论是从长线看还是从短线投机看,都值得一搏,便立即调出这只股票的公司资料,认真研究一番之后又仔细察看了这只股票的历史走势。

 这只个股盘子不大,股很活,至此,他的心中有了底儿。如果股不活的个股,哪怕是蓝筹绩优,轻易也是碰不得的,光是业绩好没用,如果没人去炒它,垃圾股涨上天,它也不会动的。

 集合竞价时,这只股票比昨收盘价涨了五分钱,一开盘又涨了五分,张胜二话没说,立即买进五万股,随后的二十分钟,这只股票稳步攀升,张胜一看,立即加码,按市价再加五万股,然后抓起一香烟便紧张地撮了起来。

 45分钟后,封涨停板,张胜心花怒放。上午便封涨停,意味着庄家的实力,此时,张胜手中还余下一半的资金,要不要继续加码呢?看样子,今天逮着大鱼了,这只个股明显是结束整理,开始了新一轮拉升,涨停板进风险也不大,尤其是他有低价抢进的十万筹码,再进十万的话,他的均价比现价还低3%,相当的安全。

 “嘿!今天怎么这么专心,进场了?”

 今天星期一。大家精神都很。洛菲看起来心情也很好,哈着看着他的电脑笑嘻嘻地问。

 张胜回头看了她一眼,眉飞舞地道:“开市大吉,逮着一只刚刚拉升的个股,我正想追加一些筹码呢,你来看看,我要不要继续追加。”

 “你问我呀。呵呵,我可不懂股票,要是耽误你赚钱了怎么办?”洛菲说着,还是认真看了看那只股票的走势和成易,然后问道:“你还剩多少资金?”

 “还有一半。”张胜说着有些赧然,一百万不算少了,但是他地资本在这大户室里显然只是小鱼小虾。

 “已经投入一半了呀?”洛菲侧首想了想,说:“我可不懂喔,你要是问我。我觉得大盘弱势之中,还是现金为王。别吃地太了。”

 张胜想起文哥说过的一句话:“最戒一个贪字!”心中的热切顿时淡了几分,他冷静地想了想,一拍‮腿大‬道:“好,你说不买,那便不买。”

 洛菲吃惊地指着自己的鼻子道:“喂,真听我的呀?早知道我不说了,我可是瞎说的呀,赚少了你别怨我。”

 “嘿!”对面的严锋站了起来。嘻皮笑脸地道:“你们开夫店呐?妇唱夫随地,买的哪只股啊?”

 洛菲顿时叉起,狠狠瞪向严锋,张胜却无心开玩笑。立即把股票代码告诉了他。严锋坐下。飞快地敲击着键盘调出K线图看了一阵,说道:“唔。选的还真不错。兄弟,给你个建议,今天到此为止,明天再看,明天再涨,你再追!还有,注意设好止赢止损位。”

 张胜一愣,今天就已经涨停了,如果明天开盘就涨,那时再追涨成本不是更高了么?

 对他疑惑的表情,严锋只是微微一笑,没有多做解释。

 张胜坐下来盯着那只股票,反复观看它近期的走势,忽地豁然开朗。他懂了,严锋说的追涨,并不是一般意义上的见涨就追。一只见底的股票,在涨势形成初期,主力拉离成本区后,一定会有个反复,清洗获利盘和跟风盘,在这个过程中,他们还会考虑大盘的配合度,以及跟风资金地多少,计划随时会变,有可能按原计划向上炒作,也不排除发现隐患及时身退的。

 所以过早全仓追进,那么涨势一旦衰竭,就会变得很被动。庄家是掌控着这只个股地人,走势由他来定,作为资金和资讯都处在劣势的跟风者来说,与其看K线,看分析、看材料,就不如看趋势。确定涨势之后再跟进,看似成本提高了一些,但是追涨的风险却比逢低即入还高了几分。

 简单的一句话,对张胜的启发甚大,简直象是武侠小说里形容的打通了任任督二脉、天地二桥。股市里,多一点常规想法的逆向思维,你会发现一个比别人更深刻的世界。

 第二天,这只个股继续一路攀升,张胜终于确定了它地涨势,立即将剩余资金全部杀入,然后就是看着这只个股节节攀升了。他是刚来的大户,加上资本较少,还没有透支权,这里资历比较老、实力比较雄厚的大户,都享有1:2到1:5不等的透支权。否则地话,他真想借钱继续杀进去。

 洛菲说“现金为王”文哥说“炒股忌贪”但是当你有机会在几天之内让资本翻番地时候,又有几个人能克制心魔?何况张胜还是新手。

 炒底还要能逃顶,才算真的赢。张胜心中虽然热切,到底还没忘了把这块烧饼扔出去。这只个股连拉三天涨停,成量不断放大,第四天涨停不到10分钟便打开了,在高位做盘整状,张胜立即抛出五万股,然后观察着大盘和这只个股动静,一点点地吐货。收盘时这只股票只以2%的微涨收盘,此时,张胜手中只剩下了五万股。

 第二天是周五,受休息影响,个股普跌,那只个股逆势飘红了一阵,吸引了不少一直在注意它的跟风盘,而张胜也趁此机会把最后五万股全部抛了出去。到收盘时止,这只个股跌了4%。

 此时,张胜的资金已经接近130万。这仅仅是一周的收益。他‮奋兴‬地打着电话。把这一切告诉了钟情,然后对洛菲和严锋两个好朋友笑道:“哥们这周手气顺呀,小赚了一笔,嘿嘿,今晚我请你们俩**去。”

 严锋哈哈笑道:“你呀,股市没有常胜将军,千万不要得意忘形。我今晚不能去了。有点私事。你请小菲宵夜好了。”

 “遗憾,遗憾,小菲,怎么样,跟家里请个假吧,我请你吃大餐。”

 “不了,我又没帮啥忙。”洛菲有点难为情,如果严锋也去就罢了,现在只有她一个女孩子。接受一个男士的邀请去吃晚宴,难免惹人遐想。只是看张胜正处于‮奋兴‬之中。似乎没有想到其中的不妥,她拒绝的语气不好过于强烈罢了。

 旁边隔断的工作室里,大户洪胖子和小杨等几个人正在说着:“看到没有,本周金牛地产涨了25%,我就说嘛,长江证券地老徐相当有来头。”

 “我说,下周还能买吗?”

 “得了吧,它涨了是不假。可是还比不上小张选地那只股票呢,这周要是全赚下来,涨了40%呢。”

 洪胖子冷笑:“嘿嘿,可它周四不就开始气了?你要真买下来。就能笃定及时身?金牛地产可不然。这只股票走得多稳健?不显山不水,如果不是我说。你们能注意到它吗?每天都不多涨,每天都不跌只涨,这只股票的庄家,所图甚大啊!”“徐海生!”张胜出一丝冷笑:“这个人就象一头嗅觉灵敏的狼,什么东西赚钱,他总能及时嗅到钱的气味,然后恶狠狠地一头扑上去。他现在居然也全力投入证券业了。曾经的恩怨,早晚有清算的一天,不过…他不会幼稚到现在就去向徐海生挑战。

 这只金牛地产,他也在观察,每天除了他自选的那只股票,他就把全部注意力投注在这头金牛上,他想验证一下,徐海生传出地消息是否可靠,一般来讲,掌握了内幕消息的人是不会把消息透给别人知道的,他们能赚钱,赚的就是先知先觉。徐海生这么大张旗鼓,很可能是故意挖坑埋人。可是一周以来的观察,这只股票走势稳健,还真的是节节攀升,张胜一时也猜不透徐海生到底在打什么主意了。

 “在想什么?”洛菲慧黠的眼波一闪,向张胜问道。

 张胜不再偷听,呵呵一笑道:“没什么,我在想…晚上吃什么,怎么样,严哥没时间,那我不带他,请你吃好吃的。”

 “嘿嘿嘿嘿…”洪胖子趴在隔断栏上,挤眉眼地向他笑:“小张,刚发了笔财,就起了‮心花‬啦,小菲啊,让他请不如让我请,怎么样,洪哥请你吃龙虾,去不去呀?”

 洛菲白了他一眼,把,冲着张胜说:“好,今晚我跟你去吃大餐!”

 “生哥…”一见徐海生走进来,唐小爱便上去,她穿着宽松的睡袍,带着几分慵懒地风情。打胎已经一周多了,她连休班带休假,已经歇了一星期,下周就得上班了。

 因为徐海生的狠心,此时见了他,唐小爱还是有几分幽怨。

 徐海生心情甚好,他在拉拢了几个大户之后,已经和金牛集团签订了资金管理协议,当然,与此同时他和该集团一位主要领导还签订了另外一份秘密协议。

 之所以扩招那么多大户,甚至不惜放出消息去,是因为他有着更长远地打算,不止要从金牛地产上狠赚一笔,而且还要籍此打响他的知名度,吸引更多的大户投到他的旗下,建立他的金融王国。

 这一周的运作很成功,而且正如他所预料,因为他大张旗鼓地把消息透了出去,反而没有人敢跟进了,不管是后听到消息的人,还是原本就发现这只股票有行情的人,一听到他地消息,都认为他是在拉人抬轿子,大户们都是很狡猾的,他正是充分利用了大家的疑心。

 其实一个多月以前。他和金牛公司刚一签订协约。金牛公司就发布了一些利空消息,配合他向下打股价,使他捞到了许多低价筹码,现在在拉升阶段,巧妙地利用人们的疑心散布消息,既阻止了跟风盘,清理了浮筹。又把他地名声打响了,可谓一举两得。

 下一步,就是由金牛公司发布重组和兼并消息,配合他拉升出货了。胜利在望,徐海生自然喜不自

 他在唐小爱脸蛋上摸了一把,揽着她柔软地肢,笑嘻嘻地走向沙发,一股坐下,然后把她拉到自已腿上。亲昵地道:“宝贝儿,‮体身‬休养得怎么样了?”

 “没什么事了。生哥,人家下周一又要上班了,真想象现在这样,天天陪着你。”

 “嗳,小别胜新婚嘛。咱们时不时地小别一下,岂不是天天似新婚?”

 “才怪!”唐小爱嘟了嘟嘴,娇嗔道:“生哥,你是不是还有别地女人。所以才不想我着你?”

 徐海生淡淡一笑:“不要胡思想,有了你这样的美人儿,我还能看得上谁呀?”

 “那你…”唐小爱身子一软。贴在他的身上。部贴着他的肩膀,轻轻环住他的脖子。低声道:“为什么不让人家给你生个孩子呢?你地老婆已经出国好多年了,她也不会回来了,人家又不要什么名份,只盼着一直陪着你,再有个我们的小宝宝就足了。你却…这么狠心…”

 徐海生眉头一蹙,有些不耐烦:“你怎么又来了,这种话题…”

 他抬头一瞥,见唐小爱眩泪滴,语气便放温柔了些:“宝贝儿,你才多大呀,今年刚刚21,就放弃工作,天天在家里带孩子,大好青春都浪费掉,当一个黄脸婆吗?家庭生活很繁琐,如果有了孩子就更繁琐。再说,这小孩子没名没份,你说,对他公平吗?”

 他柔住小爱的肢,着她的耳垂,她的身上有种品很高的香水味儿。

 “就这样陪着我不好吗?你喜欢,我就要你一辈子,虽然没有名份,你也是我最爱的女人。如果有一天你嫌我变成老头子,想离开我,那我就送你一份厚厚的嫁妆,把你当女儿一样嫁…”“讨厌,人家就喜欢你,不许你胡说!”唐小爱大发娇嗔,伸手堵住了他的嘴

 徐海生笑,呵呵地道:“好好好,不说,不说。喏,送给你地,漂亮吗?”

 他象变戏法儿似的,从口袋里提出一条亮灿灿地钻石项链。

 “哇!”唐小爱惊叹,两眼顿时充的光,亮亮的,象那钻石一样。

 那是一条璀璨夺目的铂金钻石吊坠项链,高雅而又动人。钻石的晶莹璀璨和铂金的自然纯净相得益彰,在徐海生的手上象钟摆似的轻轻摇晃着,摇出一片离醉人地光。

 徐海生见唐小爱一脸欣喜,微微一笑,说:“来,我给你戴上。”

 唐小爱顺从地转过身,徐海生把项链戴在她的脖子上,璀璨的项链戴在颀长优雅如象牙似的脖颈上,勾勒出纯净和知地气质,点缀出清雅、灵慧地韵味。它的线条简洁清朗,仅是前那么一点,就象炎炎夏日中清凉地水珠,夏夜天幕里晶莹闪烁的星星,轻松地让唐小爱鲜亮起来,光彩照人。

 唐小爱跑到镜前顾盼一番,象燕子似的翩然飞了回来,跃入徐海生的怀抱,呢声道:“谢谢你,生哥,人家好爱你,我要一辈子陪着你!”

 “好好好,那你就一辈子做我的小爱。”徐海生呵呵地笑,不过眼底却没有一点吃了汤的味道,反而有种深深的、隐隐的讥诮的笑意,冷咧如刀锋。

 手机响了,他轻轻推开唐小爱,拿起了电话:“喂?”

 “洪胖子,呵呵,有什么事?”

 “徐哥,您老真高啊,金牛地产这周真的涨了,嘿嘿,我上周告诉了几个朋友,他们还不相信呢,现在都悔死啦。”

 “哈哈,那是一定的。谁肯听了一条虚无缥缈的消息。就肯把自己的钱投进去呀,所以我才不怕你说出去呢,只要信得过我徐海生的哥们儿没吃亏,跟着赚点钱花,那就行了。你进了多少来着,唔…二十万股是吧?哈哈,算一算。你该赚了几十万了,记得要请客。”

 电话对面,洪胖子咧了咧嘴,有苦难言:“别人固然不信,其实…他也没进。”

 “是啊徐哥,呵呵,您的记真好,我是进了20万股,徐哥啊。你说下周行情会怎么样,我要不要继续持有?”

 “洪胖子。这上面的规矩你应该懂,这支股票准备炒到什么价位,我是实在不能跟你说,呵呵,一个星期几十万,在这种弱市行情下,也不少啦,做股票不能贪啊。我看你下周找个机会出局得了。”

 洪胖子听得心难搔,陪着笑继续问:“徐哥,你说谁怕钱多咬手啊是不?再说了,金牛地产地盘子是多大?我这二十万股不过是九牛一。对庄家啥影响也没有啊。您给兄弟个底儿。让兄弟我再多赚点儿呗,不瞒你说啊。这一年多了,赔得疼啊。”

 “这个…”徐海生沉了一下:“这是一匹大黑马,黑马地涨幅一般有多大,你应该心里有数。不过还有两个月就过年了。运作周期不会太长,这个因素你也得考虑进去。然后嘛…下周你是手,还是继续持有,那就看着办吧。”

 洪胖子听得云里雾里,只是猜着他是说这支股票还大有涨头的意思,便他道:“徐哥,你对兄弟就摞个底儿呗,到底能涨多久,涨多高啊?这周它涨了25%,的确是不少了,不过我们这儿有个新来的叫张胜的小子,也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抓了一头大牛,一周赚了近40%呀,有他比着,我就不舍得手了,哪有老师傅败给小徒弟的?”

 “张胜?”徐海生一下子坐直了板。

 打电话的功夫,唐小爱匆匆换上了一套优雅大方地晚礼服,对镜自照,频频摆着POSS,从不同角度欣赏着那副珍贵的钻石项链,越看越是欢喜,跑回来弯在他颊上亲昵地一吻。

 徐海生在她翘上拍了拍,示意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唐小爱便嘟着嘴坐到了一边,徐海生拿起一烟点上,眯起眼道:“这人是新手?选股很准呐,你跟我说说,这小子是什么来路…”

 “先来十个筋,十个串,两条烤鱼,一个烤羊排,两杯扎啤。”

 张胜冲老板喊完,对洛菲笑眯眯地道:“怎么样,香不香?”

 烧烤炉子就搭在大路边上,脚下放着一箱木炭,铁架子里炭火正旺,十月初,天气有点冷了,烧烤师傅还光着膀子,着一身肥,不时翻着串,洒着盐巴、辣椒面、孜然等调料。

 烧烤店里边已经客,外边支了几张小方桌,两人对面而坐,烧烤的烟气不时缭绕而至,两人坐在那儿如在云雾之中。

 洛菲嘴角搐了一下,似笑非笑地说:“这就是你说的大餐啊?”

 “是啊,大饭店的菜,吃的就是一个排场,论味道,还得是小吃。呵呵,不是真正的朋友,我还不往这儿领呢,荣幸吧。”

 洛菲一副被他打败的表情:“是啊,真是…荣幸之至!”

 张胜见状,开心大笑。

 请客地地点虽然大出洛菲所料,不过在这种地方吃东西倒真比大饭店惬意、放松、更有食。洛菲很快就体会到街边小吃的优势所在了。

 一人一杯鲜凉地扎啤下肚,彼此的脸上都红润起来,晕淘淘的有了几分酒意,话也多了起来。

 烤得滋滋冒油的串,新鲜口的扎啤,真是天然的绝配。两个人吃得心满意足,所费才不过五十多块钱。算了账之后,张胜对洛菲道:“好啦,今天吃得开心吧?我送你回去,然后也回家休息。”

 洛菲一听忙道:“不用了,这才七点多,天还亮着呢,我自己回家就成了。”

 张胜道:“别客气啦。哪有邀请女士出来吃饭。让人家独自回去的,来来,起来吧”

 “往哪儿走,要不要打车?”张胜一路走一路问。

 洛菲和他并肩走着,眼睛一闪一闪的,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好象有点慌乱:“不用打车。唔…不算太远。咱们走过去就成了。”

 她一路东张西望、左顾右盼,忽然看见一个舞厅,洛菲眼珠一转,雀跃道:“喂,时间还早,我们去跳舞吧。”

 “啥…跳舞?”张胜有点迟疑,他已经跟钟情打好招呼,今晚要过去住地,哪知道洛菲这丫头不但要陪吃。还得陪跳,进了舞厅。怎么不得两个小时?钟情怕要等急了。

 抬头看看,那间舞厅应该是什么工厂的老俱乐部改的,外表很破旧,只在门口上方竖着一块长长的牌子,上边绘地是一群正在劲舞地少男少女。

 张胜眉头一蹙,说:“这家舞厅档次太低了,还是别去了。”

 洛菲答应张胜一齐吃晚饭,哪想他还扮起了绅士。执意要送她回家。她不想让张胜知道她住在哪儿,这才绞尽脑汁地拖延时间,以便想出个办法自己溜回去,所以哪管这舞厅什么档次。她不由分说。拉起张胜便走,笑逐颜开地道:“就是跳跳舞开开心嘛。管它什么档次呢。”

 张胜无奈,只好随她走去,花十块钱买了两张门票,走进了舞厅。

 舞厅门口挂着厚门帘子,一掀开来只见鬼影幢幢,音乐都不烈,节奏不算太快。只是灯光黯淡,在里面起舞地人舞姿丑陋,俨然群魔舞。舞厅深处,越往里越暗,几乎形同黑暗,可是隐隐的,里边似乎也有许多人在‮动扭‬。

 见此情景,洛菲也不皱了皱眉,不过张胜刚一向她看来,她便一副不在乎的表情笑道:“来呀,咱们跳舞。”

 她随意做了个舞蹈动作,张胜顿觉惊,这小丫头,舞跳得不错呀!

 洛菲容貌清秀,只属中上之姿,平时看来,只有一双眼睛与众不同,极为慧黠灵动。这时稍稍一展舞姿,如云舒水卷、曼妙翩跹。那手那眼、那那腿,构成一种奇妙的韵律,竟是从骨子里透着挠人心肝的感。

 “哇,你这一跳,我可不敢现丑了!”张胜没想到她的舞蹈如此出色,刚刚赞叹一声,旁边已经有几个被洛菲漂亮地舞姿所吸引的男人凑了过来。

 一个穿黑衬衫敞着怀的中年男人脸猥亵的笑,低低地问:“小妹,50块钱,到里边跳不?”

 “里边?”洛菲往他示意的方向一瞅,正是黑灯区。里边人影绰绰,大多跳着贴面舞。摇晃的灯光偶尔照去一瞥,贴近亮灯区的一对对舞者搂得紧紧的,有个男人的手正在舞伴地里,另一对男女则做着更加猥亵的动作,至于更深处那些人是如何地不堪入目,可想而知。

 洛菲一阵恶心,摇头道:“对不起,我有舞伴。”

 那人笑起来,瞅了张胜一眼,嘻嘻笑道:“就他?这小白脸啊,我说小妹,来咱康富舞厅的,谁不知道谁呀,行了,你别装了,80行不?”

 洛菲气得面孔有些涨红,板着脸道:“说过了,我有舞伴。”

 张胜此时已经明白这个破败不堪的舞厅为啥生意如此红火了,他对洛菲说:“行了小菲,别跟他说了,咱们走吧。”

 “嗳,别走,他给多少,我都加20!”在这里混的女人不是年纪偏大,但是相貌一般,化着浓妆的妖。那中年人难得在这儿遇到容貌姣好、身段窈窕的年轻姑娘,气质还如此端庄的上班女郎,一见她要走,立即扯住他的胳膊,拦阻道。

 “放开!”张胜厉喝,伸了打掉那人地胳膊。

 洛菲也腾地一下火了,一双柳眉刷地一下竖了起来。不远处,有两个跟着他们前后脚进来的年轻人快步向这里靠近,洛菲扭头,瞟了他们两个一眼,两人忽然顿住了步子。

 “走!”张胜责任心很强,明明看出凑过来的几个人是一伙的,但是洛菲是自己带出来地,哪能让这小姑娘被氓欺负了。立即扮起护花使者,拉着她往外便走。

 “你他妈地,充什么大尾巴狼,她那对象啊?”一个小子然大怒,当一拳,张胜一直小心戒备着,急忙侧了侧身,一拳捣出,狠狠击在那人出拳时左肋下的空档。

 他打人地手法是跟狱里的老犯学的,握拳时拇指夹在食指和无名指之间,把食指突出了棱形,打得又是要害,那人嗷地一声叫,就蹲到地上倒气儿去了。

 “快走!”张胜一拉洛菲,拔腿就跑,他知道,今天算是招惹下这几个地痞了。

 洛菲见此情景,眸中闪过一丝刺的‮奋兴‬,顺从地让他牵起手。

 女人从骨子里是喜欢‮力暴‬的,她们也许不喜欢男人对她们‮力暴‬,却喜欢看男人为了她们对其他的男人‮力暴‬。洛菲一边跟着他跑,一边还回头瞟了一眼。

 几个氓一见同伙被打,炸了锅似的追了上来。  M.SsvV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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