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卷 第三章 斩返
当历史发展到一个相对富足的阶段时,伟人就会背负上一个责任:养活后世那些以研究他们行为举止、喜怒哀乐甚至内
颜色为职业的学者。多年之后,那些人对郭英雄到达那天晚上的情况做了大量地调查摸底工作,但更多的是加以臆想和艺术渲染,屡屡用“雄躯剧震”一类的自造词来描绘当时的紧张心理和气氛。这也怪不得他们,当天我们得知了很不妙的情况,理应有许多不寻常的事发生。然而他们却都忘记了一点,我们本身就处在一个很不寻常的时间和地点。因此这晚上过得跟平时别无二致。奥维马斯那边仍旧在朝
号上给郭英雄召开了盛大的
宴会,我带人去晃了一圈就回来了,跟虹翔、宋
雷和司徒江海打了一晚上麻将,以庆祝我们又有些家当可以在太空里折腾了。
麻将一直打到第二天早晨才散。虹翔输了两个月工资,气势全无,倒在沙发上睡得象个死猪。宋
雷和司徒江海大获全胜,以至于过于奋兴,睡不着觉,看着开会时间还有个把小时,也不打算睡了,两人一起查看指挥中心情况去了。我输得不多,便提前到会议室去,准备坐在椅子上睡一觉,等那些家伙来开会时,我只管睁开眼就是了,用不着再跑路。谁知走到会议室廊前,却看到两个奥维马斯舰队的卫兵。狐疑着走进去一看,奥维马斯正背着手,背对着门查看着会议室墙上的大巨星图。
万想不到会在这种情形下见到他。平
我俩相见,周围起码有十几个人围着,现在面面相觑,忽然觉得有些尴尬。还好,奥维马斯主动开口了,打破了我的尴尬:“双眼血丝那么多,昨晚也考虑了很久吧?有什么决定了没有?”
我的脸皮已经够厚了,所以一点也不脸红地回答:“有点小小的看法,还是等人都来了之后。说出来一同讨论吧。”
“不妨事,还有个把小时呢,闲着也是闲着,说一说吧。”
我耸耸肩,只得坐下说:“我们现在有三个命题急需解决:一是还要不要保持对尼布楚…尼普而森的攻势;是否将指挥机构后移,以加强与主星的联系;还有就是,如果真的后移了,怎么应对主星的形势变化。”
“你是怎么看的?”
“你认为我会提出怎样地建议?”我反问道。
奥维马斯抬头看了我一眼。又转过了头,说:“相处得越久,越觉得你不可捉摸。许多时候觉得你象个和平主义者,但现实中你表现得又并非如此。不说废话了,直接说吧,你的意见。”
“继续对费里亚的作战,保持相当烈度的
迫。但指挥核心必须后撤。在这里呆着太危险了。”我说:“撤到波旁星系之后、秃鹫要
之前的空域。用一个行星守卫舰队护卫,其余的留在尼布楚战区。如果有必要,再
一个攻击舰队到秃鹫要
附近。兵力捉襟见肘,确实很不好安排哪。”
“我完全同意你的意见,想来这也是大多数人的意见。这一点上应该没什么争议了。我们只需要共同推举一个前沿指挥官就行了。”奥维马斯点头道:“这个人选等人来齐后再议。那么,后移之后,主星那边怎么办?”
我苦笑道:“我们不能听任宰割。作为手握重兵地前即得利益阶层,在失去权力的过程中拼死反扑是必须承担的历史责任。”
“黄而,我当时提过这种事,你给我否决了。现在形势更加不利,你反而要提议那样做吗?”
“此一时。彼一时。当初动手和现在动手都是下下之策,我们现在的力量也很难做到。搞不好他们已经建设了对宇要
炮了。我准备亲自回去一趟,争取在短时间内解决后方政治问题。只要能在尽快时间内解决,我们一定能聚集足够的力量,一鼓
平费里亚势力。”
奥维马斯眼睛一亮,慌忙问:“你真有那样的决心?现在形势不明朗,回去恐怕会有危险哪,需得从长计议。”
“许多事,是无可奈何的。除了我之外,我已经想不到更合适地人选了。”我耸耸肩说:“既然必须得有人来解决这些事。就让我去又何妨?”
奥维马斯点了点头说:“你自己肯去,当然是最好不过了。可惜啊,可叹!”
我俩的对话就此结束。奥维马斯可惜可叹了之后,便开始闭目养神。我困劲上来。歪倒在椅子靠背上就睡着了。
小憩了一会之后。会议终于开始了。尽管那三个命题的前两个早已向高级将领们散发了意见征求稿,但直到现在仍可听到很
烈的争论声。对继续打下去是否有意义持怀疑态度的人不少。其中王雷甚至主张放弃尼布楚战区,全军退往秃鹫要
。辛巴正打得头破血
,恼火万分,听到王雷口口声声说“在尼布楚陆地和周边地战斗只是白白浪费鲜血而已”的话,更加火冒三丈,跳起来骂道:“你回去啊,老子不要空中支援也一样能盘踞在尼布楚上!只要老子的队伍在尼布楚上存在一天,费里亚就腾不出手来全力对付你们太空军,知道不?”
眼看事态要变成陆军和太空军的对骂,奥维马斯及时控制了局势,宣布说:“退是万万退不得的。我们的使命和前途都在这场战争里,以现在的局势,退回去等于自行抹消了我们过去一年多远征浴血地成果。事先我也与黄而阁下酝酿过此事,我们已经取得了统一意见。指挥部后撤,战区保留,黄而阁下亲自回主星解决后方问题。”
下面传出了一阵惊呼声,郭英雄首先反应过来,不等诸人抗议奥维马斯独断专行便紧接着问:“那么,后撤工作何时进行?”
“以最快速度。”奥维马斯见郭英雄这一帮腔,此事便成了板上钉钉,无人能反对了,心里稍定,说:“立即决定舰队配属吧。事关重大。你现在心里有没有什么合适人选?”
“王雷、陈香妲和我,一人一个攻击舰队;韩曾和奥维马斯阁下各率一个守卫舰队。”郭英雄说:“新晋高级将领恐怕还难承大任,因此我建议以经验丰富的老将领为主。”
奥维马斯苦笑道:“让我带着守卫舰队躲在后方,这种感觉可不好啊。”
郭英雄说:“阁下,我相信这是最合理的安排。”
“同意你的意见,就按这样重编吧。”奥维马斯又转向了我:“你这边怎么安排?”
我正困得面无人
,他却偏要找我说话!没办法,我大喇喇地支起身对身边的虹翔说:“咱们有三个舰队。你看着办吧。不过我看问题也不大,正好嘛。你带攻击舰队,小宋和司徒江海带守卫舰队。行了,分赃完毕。至于前沿指挥官,我提议就你吧,你的太空小强之名威震天下,一定不会让我们大家失望的。”
虹翔举手说:“我有点意见。”
“只有那么点家当。有意见我也变不出来了。”我哼哼道:“或者你找他们商量商量,看司徒和小宋是否同意合并到你下面当大队长,你好编一个次星系镇
舰队出来?”
“不是那个意思,你想错了。”虹翔抬头看看周围,似乎觉得人太多了。但又不得不当众发话:“我的意思是,这次我就不带兵了。我都已经混到上将军衔了,还搞什么?机会应该让给年轻人嘛!我们舰队里的何临川啊、陈泽啊,都很优秀,我把位置让出来,他们可以有锻炼的机会。”
他居然不带舰队了?那就意味着自动让出了前沿指挥官地高位!会议室里立即呜嘘成一团。盖因大家没一个人相信虹翔的思想觉悟能高到那个程度。连一向不太爱开玩笑的郭英雄都笑话他:“哟,你都那么说。看来我也得把舰队
出来好让年轻人上了。”
虹翔脸皮厚得跟现代级装甲板一样,哪里会惭愧,连连说:“就是就是,你们这些尸位素食的家伙早该向我多学习学习,把立功升职地机会让给年轻人了。要知道,咱们也是从年轻人开始一步步往上爬地,爬上去了后就该自觉点闪开,免得当挡路石…”
奥维马斯一句话把喧闹的气氛归回了肃静:“金太郎阁下,你得给我一个让我信服地理由。”
众人地目光于是又齐刷刷地向虹翔
去。他给
得千疮百孔,难受之极。只得说:“那我就从实招了。年纪不小了,未婚
快等老了,我得回去结婚。”
会议室里陷入了一阵死一般的静默…。虹翔东张西望地企图从周围人脸上看出什么,可是就看不出来。于是更加不自在。就在他企图对此作出后续解释和说明时。忽然从奥维马斯开始,会议室里爆发出了剧烈的笑声。大家全都笑得前仰后合。指着虹翔说:“
,就是你这样一声声叫出来的!”、“新郎官,猴急成这样,也难怪你啊。”…
那天早上的会议因此无疾而终。过了好长时间,我们才想起来,已经太久时间没有这样放任肆意地开怀大笑过了。
非常时期,非常决策。舰队整编的细则和具体安排很快便制定好了。远征舰队分成了三块:尼布楚地面上的陆军、压制尼布楚和巡戒尼普尔森地七个舰队和即将后撤的指挥中枢。奥维马斯带领一个行星守卫舰队和指挥中枢后撤后,对重大战役进行遥控指挥。前沿的陆地经营和作战由辛巴主持,小规模太空战事由宋
雷处置。这种安排可称得上比较合理。奥维马斯并没有陆战力量,因此没有过多地对雷隆多陆军
手。由宋
雷出任前沿总指挥多少有些出人意料,但也是大家都能信服的。五星河一役,如果不是他的准时有效介入,就不会有现在地局面了,从军以来的战绩也让任何人挑不出毛病来。而且他为人谦逊好学,现有的各舰队高级将领差不多都是他的学长,与他关系良好,不象虹翔开口就要得罪人,基本上应该是指挥得动的。
提到这些时,我正与虹翔一同吃晚饭。此时舰队的整编工作已经完成。第二天一早奥维马斯舰队就要带着指挥核心出发转进。他笑嘻嘻地承认了:“没错,要我光带小宋、司徒他们,甚至把陈泽那几个都提起来,再给我七八个舰队…都不成问题,我指挥得动。但奥维马斯那边的家伙多数都看我很不顺眼,特别是王雷。要混合起来指挥,恐怕就有问题了。所以我
身事外是非常正确地,让小宋去忙吧。”
“王雷能
得住吗?”我深深地表示了怀疑:“看他几次
出那种完全顶不住压力的模样。可奥维马斯还是只有用他。韩曾能派上多大的用场,我也深深地怀疑。”
“他们选拔人才的方式有问题。”虹翔耸耸肩说:“尼普尔森连番恶战里,他们的高级将领损失实在太大。要不是装备多,就得看我们眼色行事了。”
“毕竟我们的三个舰队也搅和在这里,不能不担心哪。”我说着说着斜眼看他:“你真丢得下这个烂摊子跟我回去?真是要回去结婚?怎么事先一点风声都没有?那边给你偷偷传什么信来了?”
虹翔摇了摇头,说:“好长时间没音信了,心里开始担心起来。开始战事繁忙还不觉得。现在想来,都是秃鹫要
的信息转发中心被人夺取的缘故吧。其实结婚什么地只是说着玩的,我只想回去看看她罢了。”
“如果一塌糊涂,回来后不怕大伙
笑你?”
虹翔呲牙一笑:“你看我象是怕被大家笑话地人么?”
我端起杯子,也笑了起来。说:“那倒是。”
正在此时,辛巴带着几个陆军军官进来了。我和虹翔坐在角落里,他们没注意到,坐下点了东西就开始高谈阔论。第一军的政治部主任沈伍对辛巴大加吹捧,简直堕落到了厚颜无
的地步。我和虹翔开始还缩着头企图让他们不发现我们的存在,我们也好当他们不存在。可沈伍地嘴破坏力太强了,没说得五分钟。一席话让我和虹翔地耳朵都竖了起来:
“军长以壮士断臂的决心放弃何国章部,断然进袭甘德尔。这种大手笔、大作为、大气魄,非常人所能为啊!最终取得了加克莱战役地大胜,居功至伟!”
“这家伙的恶心和阿谀才是非常人所能为。”虹翔
低了声音说:“不知辛巴怎么想的,一直养着这头马
在身边?”
我随口答道:“马
对于大部分领导干部来说,也是一个不可或缺地存在。”
正说到这里,又听到沈伍颂扬道:“军长带着我们从雷隆多一直远征到尼布楚,从战略被动转入战略主动,当真是扭转乾坤、经天纬地的不世之才!”
我顿时出了一身的
皮疙瘩,说:“可这家伙也太能掰了。我也不知道辛巴怎么能受得了。”
“你换两句新鲜的行不行?老这么说,我都听腻了!”辛巴马着脸说:“老是翻天覆地、经天纬地,你倒说说,我翻的天。覆的地在哪里?只有这么两三万人马。困守在尼布楚上进不得退不得,你倒给我想想办法?”
沈伍被呵斥了。脸上却还笑脸不退,说:“军长何须烦心,不是已经征召了剑士团前来吗?”
“咳,这你又不知道了吧?”旁边的另一马
凑上来说:“军长什么时候指望过那些身穿盔甲、手拿冷兵器地家伙派上大用场了?只是想借机多亲近亲近那个美女团长了吧,哈哈!”
这个妄自猜度并当众暴
辛巴小心思的马
立即被他当面一拳打翻,然后给一边的卫兵拖了下去,成为了又一个不需要姓名就可以出局的NPC角色。虹翔一直看着该NPC被拖出去,才转过脸来问:“剑士团?长崎家的公主也来了?”
太久没有想过那方面的事,刚一听到虹翔这话,我忽然产生了一种错觉,以为他说的是五月。思绪就如一条细如丝线的小河在我心头划过,起初如同一匹
缰的野马,席卷着记忆的碎片迅驰如风地在我眼前、心头掠过。到了后面,到了离现在越来越近地过去,回忆终于如江入大海,变得平静徜徉。那些情形终于清晰地出现在了眼前。许多曾经深刻无比、痛入骨髓的印象,现在已褪成了淡淡地回忆…我只是大约记得有那么回事了,只是那样而已。细节已经找不回来了。
“愣什么?!”虹翔
鲁的一掌把我从彷徨地回忆中震了出来。我这才反应过来,他说地并不是起初那个模糊的五月,而是近
回忆里清晰地静唯。转念一想,又不对劲,奇道:“这件事可不算小事,为什么我会不知道?”
虹翔冷笑道:“你把太多事丢开不管。某人的触手已经伸得太远了。”
“你说霍书湘那些人?富贵之家总得养些恶狗在身边护宅咬人。知道你一直看不惯他,可他要封锁我的信息有什么用处?”
虹翔
低了声音,但却语气严峻了起来:“黄二,你装什么傻!”
“你一直责怪提都斯干涉事务过多,但好些事情,只有亲眼证实了才能下定论。明早就要出发,没时间查霍书湘地问题了。我也知道那家伙不是什么好东西。会留意的。”
虹翔哼了一声,没再说什么。他向我提起提都斯和霍书湘的问题已经不止一次两次,屡屡受到我这种对待后,就变得牢
腹起来。眼看沈伍又要大吹特擂辛巴的丰功伟绩,我们连忙猫着
逃了出去。
“接下来干什么?找人打麻将还是去唱歌?”虹翔提议。
“算了。明天就要出发,不搞这些
七八糟的了,回去好好休息吧。”
“扯淡,既不要你开船,又不要你指挥,我们是依附在奥维马斯大人羽翼之下的,只管睡觉就行了。出发之后你还嫌睡不够?对了,不如把公主也叫上一起玩吧。她大老远的跑到尼布楚来作战,临走前见一面聊上两句也好。”
我不由心虚了起来…我与虹翔基本上是无话不谈。因为他身份地特殊
,许多莫名其妙的不足为外人道的事只有他能谈;许多很烂的感情纠纷和小人之心也只有他能理解和接受。但我没告诉他我和静唯间发生过的那些深刻关系。对此一无所知地他纯出于好心和礼仪提议找静唯出来,倒让我很难办。
从心底来说,我一直有些想念静唯。这种想念究竟达到了什么样的程度和
质,却让我不愿意去面对。甚至我与陈琪复合之后,也会时不时地想念她是否安好?近况如何?陈琪不辞而别之初,我恼火异常,对倔犟使
的陈琪恨得牙
。那时如果她出现在我身边。说不定我真会用她来代替陈琪的。可事情已经过去了那么久,我早下定决心尽力寻找陈琪并让她回到我的身边,再与她纠
拖拉就太不厚道了。何况离开地球之前,她也曾说过。我已经成了她修行中的一道魔障。我还是别去打扰那位武痴的清修了吧。
“不去?”虹翔见我又愣了半天,兴致顿时减了不少。摆摆手说:“算了,我自己去玩。你今天很不对劲,一定有古怪,我迟早给你查出来。”
他只是随口说地,可我背上忽然出了一层细细的冷汗,冷得止不
哆嗦了一下。
第二天我一早就出门了。卫兵们正在手忙脚
地收拾箱包时,忽然街道拐角走来一小队剑士。他们在主星已经大大出名,在共工要
上还是个新鲜事物,周围的人不住地紧盯着他们看个没完。他们很快走近了,我看到为首的正是戴着银面具的静唯,心中忽然有一些紧张。她跟外围站岗的卫兵
涉了几句,获准独自走了过来,站在我面前看了我好一会,说:“好久不见了,你还好吗?”
“还过得去,你呢?”
“也算过得去啦。”静唯
了一口气,终于直截了当地奔赴主题了:“都三年不见了,就算是一般的朋友关系也不会那么淡薄吧?为什么不来找我?”
“你现在的上司企图独自霸占你,所以封锁了你到来的消息。”我耸耸肩说:“就是这么可笑的理由,信不信由你吧。我还是昨晚上才知道地呢。”
“那昨晚上为什么不来见我?”
静唯这句话的声音稍微大了点,我看到几个整理行李的卫兵都转过头来看了,不由有点发窘,说:“你远道而来,累了吧,我看时间太晚了就没去打扰你,影响也不好么。“你不要想歪了。我多少知道你的事。”静唯说:“你和陈琪地故事给消息灵通人士
了不少,地面上地女人杂志上探讨这个的可多了。我也不是那个意思,只是太久时间没见面了,作为一个部下、一个朋友,很想见你一面,说两句话。你可明白?”
这种情形,面对有些咄咄
人地她,就是不明白也得假装明白。我连连点头。见我妥协得这么快,她的怒气好像消了不少,说:“我一来,你又要走了,还不知会再过多久才相见。你这次回去可一定要小心
“上次你也是这么提醒我的。”我微微一笑,说:“你也保重,尤其小心辛巴。”
静唯往周围看了一眼,抱怨道:“这里人真多,本来想跟你坐下好好谈谈的,现在也没时间了。”
“无所谓,要不我们现在找个地方喝杯茶?本座现在好歹是一级上将,让别人多等几分钟的面子还是有的。”
“算了,我得罪不起那些人。”静唯上前一步轻轻地拥抱住了我,说:“不多说了,尽快回来。”
她身上冰凉的盔甲刺得我脖子有些僵硬,我眼珠转了转,看到周围卫兵唧唧喳喳的模样,苦笑道:“想不到你一点也不怕别人说闲话。”“只是战友间的拥抱罢了。”静唯淡淡地说:“你想得太多了。”
“你还是一样的酷啊。”我嘿然笑出了声,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一
身间忽然无聊起来,伸手去解她面具的扣具,见她并不反抗,边解边说:“让我瞧瞧你又变什么模样了,免得回来时看到你穿便装又认不得…”
我的话忽然嘎然而止,整个人的生命活动在一瞬间也忽然陷入了静止状态。幸好皮肤尚未石化,排除了
恶法师对我下石化咒的可能。静唯见我脸色有异,问:“我脸上有什么吗?”
我立即回过了神,淡淡地说:“没,你变漂亮了,看着不
走神了而已。”
告别静唯后,我在车上陷入了沉思。静唯的模样又有了很大的改变,面貌虽然不见得非常吻合,给我的感觉却那样地象五月!可是当我想把五月的形象拿出来与她比较时,却发现时间过去太久,我竟然已经无法准确地描绘出五月的相貌了。
静唯…五月…五月…静唯?她们会是同一个人吗?这种可能
忽然跳入了我的脑海,并且变得强烈了起来。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简直是一个大玩笑,我被象猴子一样玩了好几年?
我摇了摇头…静唯肯定不是五月。她说过五月已经去世了。她是不会骗我的。
我是太过妄想世界能变成自己想要的那样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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