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节 群雄归心
分别与萧峰和段誉结义后,刘飞扬也时常希望三人相聚一起。可萧峰父子二人忙于追杀慕容博等人,行踪不定,;段誉身为大理王子,萧峰还不知阿朱已在大理认祖归宗,萧峰父子和段誉、阿朱该是在路上相遇的。
萧峰道:“说来此番哥哥能与三弟阿朱再会,也同是为了二弟的原故。”阿朱面上闪过欣喜娇媚的神情。段誉接道:“是啊。自二哥离开大理后,小弟与阿朱妹妹想念不已,便一起往昆仑山而去。”
刘飞扬见他和阿朱以大理王子和郡主之尊,连随行都无一人,想必又是偷跑出来的了,心下感动,道:“三弟和阿朱辛苦了。”
段誉道:“哪里,若不是如此也不能在昆仑山遇见大哥和萧伯父了。”原来,刘飞扬帮阿朱认祖归宗离开大理后,段正淳始终对刀白凤有些歉意,只把阮星竹和秦红棉安排在大理城中另一处居住,每
里两头跑也把他累得够呛。阿朱已是郡主身份,但对母亲阮星竹还是来得亲近些,母女便住在了一起,一个多月来倒也享受了从未有过的家庭欢乐。只是她每次见段正淳前来,总看到他眼中的遗憾愧疚之
,心中也觉少了什么,更想念起萧峰来。而段誉一边要忙着劝慰母亲刀白凤,另一边还要应付木婉清那剪不断,理还
的感情,也是一个头两个大。终于,二人一合计,再次留书出走,只因不知萧峰的行踪,便先去了昆仑山寻找刘飞扬的消息了。
可到了昆仑山光明顶,才得知刘飞扬为医治楚依依的眼睛,前往天山已将近两个月时间了。下山时,却正好遇上同是前来查探刘飞扬消息的萧氏父子。萧峰意外遇见段誉和阿朱更是心下大喜,得知阿朱已是大理郡主身份,对刘飞扬又多了份感激,逐一同前来天山。
段誉说完这一段的前因后果,楚依依笑着对阿朱道:“难怪妹妹知道姐姐眼睛受伤的事。”阿朱嘻嘻一笑道:“姐姐眼睛康复,小妹更是高兴万分。刘大哥真是好本事,不但医好了姐姐的眼睛,更做了这灵鹫宫的首领。”段誉也极是好奇,问起了其中经过。
刘飞扬笑道:“小依的眼睛是我师伯医好的!”接着把这两个多月来灵鹫宫的经历说了一遍。众人听得啧啧称奇不已,段誉更是大叹没能一见神仙姐姐的模样。阿朱笑道:“刘大哥不是说了么,那李前辈的模样与楚姐姐极为相似,楚姐姐就在这里,想必绝不比‘神仙姐姐’逊
半分,哥哥有什么遗憾的?”段誉闻言红着脸,恨不得有地板钻进去,心内一阵窘迫,忙端起酒杯掩饰其状。不料,一口酒喝得急了,却是大呛出声,咳嗽不已。众人更是一阵大笑。段誉眼睛却不由偷偷望向楚依依,见她风姿绰约,心神一
,不由自主又想到了许久未见的王语嫣。
萧远山道:“可惜没能见到三位高人。”他一直以为刘飞扬所说的师门长辈都是世间绝顶的人物。而刘飞扬此番说来,提到三人时虽是是几笔代过,但更显三人高深莫测。接着面色一整,向刘飞扬问道:“听说,慕容老贼在昆仑山光明顶被你击毙了,可有此事?”他与萧峰
天下寻找慕容家的人,可数月来都是慕容博故
玄虚,一直没能找到慕容博。而后在川中一带,听江湖传闻慕容博在光明顶亡与刘飞扬手中,萧氏父子当真是又惊又疑,便急急往昆仑山而去,这才在那遇到了段誉和阿朱两人。
刘飞扬道:“回萧老伯,那慕容博确已在光明毙命!”当下也把光明顶一役说了出来。末了说道:“他虽不是我亲手所杀,但也是被我所
,自杀身亡。使得萧前辈和大哥不能亲手报得大仇,请勿见怪!”
萧远山和萧峰对视一眼,萧峰道:“二弟客气了,慕容老贼
猾异常,东躲西藏,大半载来我父子四处寻找他的下落,总被他见机溜去。若不是二弟
得他自尽身亡,也不知我们父子何时才能找得到他。说来哥哥还要感谢二弟。”他眼中虽有些遗憾没能亲手杀了慕容博,但最终确定慕容博终于作法自毙,也有几分欣喜。
萧远山还有些恨恨道:“只是便宜了那慕容老贼!”萧峰又道:“这慕容博当真野心不小,竟然还勾结了黑汉国。也正是因为如此,才让他落在二弟手中,这也真是因果循环报应不
。只不知,他暗中还有哪些势力?”
刘飞扬见他神情中倒有几分悲天凛人之
,知他多少还为大宋担忧,正在犹豫要不要把慕容复在黄头回鹘的秘密势力说出来。只因他见阿朱望着萧峰的眼神温柔一片,心中倒也打不定主意要不要把萧峰再拉到江湖争斗中来。只是他的神色怎么瞒得过外表豪迈,实则心细的萧峰,只听他问道:“二弟,你可是知道慕容家还有其他图谋么?”萧远山更是一脸急切地看着他。他对慕容家恨之入骨,可这半年来四处追杀慕容博,却没杀得了一个慕容家的人,慕容博虽已毙命,可不但不是他亲手所杀,更没能亲眼看见他毙命的样子,心中怨气如何消得去?
刘飞扬见状,心道:看来萧远山对慕容家的仇恨并未因慕容博之死而有所减少。慕容博死了还有个慕容复,慕容复更是个疯狂的家伙,手上有那一群势力,只不定哪
又做出什么事来,若除了他也算了了后患,更替天下去了一大隐忧。当下便把来天山途中所经历的事也说了出来。
众人闻言又是一惊,萧远山道:“想不到慕容老贼竟还有这么一群手下!慕容老贼自尽身亡那是便宜了他,慕容复这小贼可就不能这么便宜了他。”萧峰叹道:“幸好二弟和楚姑娘无恙。这慕容家行事如此隐秘,当真是匪夷所思,连手下也不知其藏身之所。”
萧远山大声道:“这有何难,刘公子不是说过了,在甘州便有慕容家的一处联络点么。只要寻到那处,还怕查不出慕容家的老窝所在!”
刘飞扬道:“其实我也早有此意,只是手上还有些琐事未能解决,待过些时
我们再一起前去甘州,萧前辈意下如何?”
萧峰道:“二弟现身下为一派之尊,却又要为哥哥之事奔波,哥哥真是过意不去!”
刘飞扬笑道:“大哥这句话不是见外了么。慕容复屡次对我和小依不利,有他在的一
,对我和小依都是个隐患,我是早有意要除去他的了!”
萧远山和萧峰心下都是暗暗感激,听刘飞扬所言,慕容复手下众多,真就以他们父子的实力而言,倒也未必稳
胜眷,有刘飞扬相助那又添了几分胜算。
刘飞扬又道:“我曾答应三十六
七十二岛的人拔去他们身上的生死符,等此事了结了,我们便可动身了。”
萧峰问道:“便是适才在厅中所见的那群人么?”刘飞扬点点头道:“最多不过数
,便可办好了,请大哥和萧前辈在灵鹫宫多等数
便好。”
萧远山道:“便让慕容复多活几
那也无妨。”
刘飞扬向段誉问道:“三弟你可要与大哥和我一同前往么?”段誉“啊”的一声,道:“当然!”刘飞扬见他神思恍惚,多办又在想王语嫣了,也不知有没有听到之前的说话,心下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灵鹫宫房产甚多,当晚刘飞扬便安排萧峰等人住下,而阿朱却与楚依依住到了一块,二女久别重逢,更有许多话要说。
接下来几天,刘飞扬便尽心为三十六
七十二岛中的人解除生死符。偶尔萧峰和段誉也在旁观看,对刘飞扬的惩治那群人的方法也是叫绝不已,又见刘飞扬拔除生死符的手法
奥异常,功力之深也是令他们暗自佩服。不说萧峰,便是段誉也已和从前判若两人,经刘飞扬点拨后,勤加练习,此时已能熟悉掌握真气运用之道,不再是以前那个读武学一窍不通的书呆子了,此时已真正迈入绝顶高手之列。
这
刘飞扬为最后一人拔除生死符后,待那人拜谢离去。段誉笑道:“二哥的功力愈见深厚了。”萧峰道:“贤弟宽厚仁德,大哥佩服。这群人来自五湖四海,多有桀骜不驯之辈,若能收归一处,善加约束倒也是江湖一大幸事。”
刘飞扬道:“大哥说的是,只是小弟本不善领导,是以只是解去他们的束缚,放他们离去,没能如大哥想得深远了!”
萧峰笑道:“这倒不尽然。我看这群人多是对二弟恭敬有加,只看他们还有许多人留在灵鹫宫外搭屋而住,便可看出他们有归顺灵鹫宫之心,只是一时没找到机会表明心迹罢了。”其实此事刘飞扬也是知道,这许多时
来,刘飞扬替众多的人拔去生死符。除了有部分立时便下山离去的,倒有一大半便在缥缈峰上搭屋留下了,其中有些已发誓效忠灵鹫宫,也有的处在观望当中。灵鹫宫诸女见他们态度恳切,且离灵鹫宫也有段距离,是以也没有阻止他们。
刘飞扬道:“大哥曾统率天下第一帮,本事气度皆非小弟能比,倒要请大哥赐教一二!”
萧峰哈哈一笑道:“贤弟过谦了。走,我们这便出去看看那群人。”当下三兄弟一起走出堡外。
走过青石大道,穿过山径,便见旁边的小谷建造的许多木屋。刘飞扬等三人刚走如其中,便听到有人大声喊道:“尊主来了,大家快来见过!”除了惊奇也有几分欣喜。顿时屋里的人钻了出来,屋外的人也纷纷喊叫着过来。以乌蓬为首,刷拉拉一片人在刘飞扬面前跪下叫道:“属下等拜见尊主!”
黑
的人数约有四五百人。萧峰对着刘飞扬微笑不语,段誉轻声道:“大哥果然没说错,这群人对二哥倒是中心臣服了!”刘飞扬向群豪摆手道:“你们先起来!”
群豪又拜了拜这才站起身来。刘飞扬问道:“我不是说你们可以走了么?怎么却都留了下来?”乌蓬躬身道:“回尊主,我等不但蒙尊主大赦,更被拔去生死符,尊主对我们有如再生之恩,我等一合计从此甘心情愿归附灵鹫宫,任凭尊主差遣。是以斗胆在此逗留,请尊主应允!”接着又是双膝一软,跪下道:“此后尊主但有所命,我等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如有二心天诛地灭,不得好死!”群豪又是一齐跪下齐喊道:“如有二心天诛地灭,不得好死!”数百人齐喊下,声震环谷,回音久久不绝,声势倒颇为壮观。
刘飞扬心下暗喜,说道:“好,既然你们要重投灵鹫宫,我便收下你们。但我话说在前头,入我灵鹫宫要答应我两件事!”
群豪齐声喊道:“但听尊主吩咐!”刘飞扬道:“你们起来吧!这第一件事便是从今而后,你们见了我再也不必跪拜叩头,只需点头行礼就是。”群豪震惊莫名,他们还道刘飞扬要他们守些什么特别的规矩,谁知刘飞扬竟下这点命令。这哪是什么命令啊,简直是特权啊,从前他们见了天山童姥,哪个不是三跪九叩的,便是见了灵鹫宫诸女也是当亲
般地跪拜尊崇。众人心下感动,齐声喊道:“多谢尊主恩典!”站了起来。人人面有喜
,至此本还有些犹豫,只是人云亦云跪下假意归顺的
主岛主也心甘情愿地投入灵鹫宫。
不单是群豪震惊,连萧峰和段誉也吃惊刘飞扬竟说出这番话来。要知在这个时代,尊从有别,主仆有分。下人仆人向主人首领下跪那是天经地义的事,便是英雄如萧峰,平易近人如段誉,在他们做丐帮帮主大理王子时,下属仆从向他们跪的人也多了,也丝毫不觉怪异。萧峰心道:贤弟自称不懂驭下,可这下却令这一干人死心踏地的归顺于他了。不由心下叹服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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