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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啊!”当他抓住了她,她放声尖叫。

 “喂!”他沉声一喝,难以置信的瞪著她。

 他都还没开始吓她,她就叫得像是被踩著了尾巴的猫一样,会不会太夸张了?

 被他一喝,她收声,瞪大著眼睛看着他。

 他到底想怎样?她一点都不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想赶紧离开他,离开这里。

 虽然她是个大剌剌的女生,但她长这么大还从来没进过男人房间;这是她第一次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在一个男人的房里,而且这男人还跟她有一点点过节。

 尽管直至目前为止,她还不觉得自己吃了什么闷亏,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大部分不会有什么好事。

 她是很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一定还有谁可以告诉她…总之,她害怕从他嘴巴会说出什么让她崩溃的事来。

 “黑川先生,我要…走了。”她的声音在发抖,而且用一种哀求的语气说著“对不起,我…我…”

 “ㄟ,”他略弯‮身下‬子欺近她“你这样,我很不习惯…”

 “ㄟ?”她一怔。

 他的眼睛直视著她,她甚至可以感觉到他的呼吸。她知道他们靠得有多近,而也因为这样,她觉得自己的心脏好像快从嘴巴跳出来了。

 “你昨天很凶的。”他皱著眉头说。

 看见她一脸害怕的表情,他莫名的感到‮奋兴‬。突然间,他发现自己真是坏透了。

 不过话说回来,他还不曾这样捉弄过任何人,因为他一直觉得会干这种事的人实在幼稚到极点。

 为什么他会捉弄她?为什么会做这么幼稚的事?也许是因为她的反应太有趣,也或许是…他的生活太苦闷,而她的反应好像还能解闷。

 不过她为什么这么害怕,而不是像昨天那样对他大声咆哮呢?因为她已经知道他的身分,自知要对他恭敬客气一点?还是…跟男人独处了有个下午的事实让她无法接受?

 如果是因为前者,他还能理解,但后者的话…拜托,她应该已过了什么都不懂的年纪了吧?有没有吃亏,难道她感觉不出来?

 她是个纯真的女孩…突然,他想起柴田在电话中说的那句话。

 纯真?这代表什么?柴田指的是她的心理,还是生理?

 “女孩子就是女孩子…”他笑睇著她“你的‮体身‬比我以为的还要柔软纤细。”

 他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才会干这种无聊透顶的事,但再也没有比看见她脸上那彷如末日来临般的表情,还要教他愉快的事了。

 稍早前,他还为了此事恐将使他往后的日子不安宁而感到懊恼,但现在,他却从中得到片刻的乐趣。

 想想,他没什么好担心跟损失的,他又不是偶像明星,不必担心传绯闻而使影歌伤心或是支持度下滑。

 “你看起来硬邦邦的,但是…”他更靠近了她,声线低沉又暧昧地说:“触摸起来竟意外的软绵绵。”

 话罢,他看见她眼眶中瞬间迸出的泪,不觉一惊。

 听见他这些话,弥生觉得自己的一生好像已经完蛋了。

 虽然她平常大而化之,也常常跟工作夥伴们打来打去、推来推去,可是她对男女之间的那件事是非常矜持的。

 “那件事”是只能跟心爱的人一起做的,而不是糊里糊涂、莫名其妙的就发生了。

 “喂,你不是真的吧?”见她真的掉眼泪,他有点慌了。

 他是想吓她,看她惊慌得又叫又跳的样子,但绝不想见她掉眼泪,而且他也不认为活像个小男生的她,会像女孩子那样掉眼泪。

 “你…”她以“怨恨”的眼神瞪视著他“你为什么要那么做?”

 “ㄜ?”他一怔。该死,她不会真以为他对她做了什么吧?

 没错,他说那些话是为了让她觉得他们真的做了什么,但她总该怀疑一下吧?她的‮体身‬有没有被碰过,她应该很清楚啊!

 “就因为我昨天得罪了你,你就…你就…”她了几口气,愤恨地说:“你不是人,你卑鄙,你…你…”“ㄟ,够了。”他盾心一皱“我什么都…”

 “你还敢凶我!?”她大声对他吼叫“你怎么可以对我做那种事!?我的人生都毁在你手里了!”

 “你说得太严重了,我只不过是…”

 “你可能很随便,但是我不是!”也许是因为受了刺,刚才吓得“皮皮锉”的她,这会儿却像神力女超人般一把推开他。

 他退后了两步,先是惊讶地看着她,然后忍不住笑了。

 见他笑,她又气又伤心。他怎么可以这么无所谓?他对她做了不可原谅的事耶!

 “不要笑!”她气愤地尖叫著。

 “喔,”他挑挑眉,好整以暇地笑睇著她“那你想怎样呢?”

 “咦?”“要我负责任吗?”他问。

 她一震“负…负责任?你是说…”

 “你想要钱?还是要…我?”他身子往前微倾的注视著她,然后开玩笑地问。

 突然,弥生想也不想地朝他的脸挥了一拳…

 “唔!”料想不到她会给他一拳,恭朗毫无防备也来不及反应,结结实实的挨了一记。

 说时迟,那时快,她转过身,打开门,像音速小子般一溜烟的跑了。

 他用手按著被她打到的眼尾,低声咒骂著:“该死,看不出来我在开玩笑吗?”

 ******

 “ㄋㄟ,姐…”趴在上,弥生一手抓著熊宝宝,一手捏著它又圆又黑的鼻子“我问你喔…”

 一旁正在敷脸的是长弥生一岁的姐姐真生,跟弥生不同,她是个时髦又思想前卫的女孩。

 “什么?”真生瞥了她一眼,闲闲地问。

 “姐,你…你有经验,对不对?”她嗫嗫地问。

 真生微顿,然后挑挑眉“废话,我又不是恐龙。”

 从十四岁就开始谈恋爱的真生,早经历过八百个男朋友,而且她的初体验在高二那年就已发生。

 弥生蹙眉轻啐:“我也不是恐龙啊!”“你不是吗?”真生转头看着她“小姐,你几岁了啊?可不可以告诉我,你谈过几次恋爱?”

 “两…两次。”她心虚地说。

 “啥?”真生夸张地说“那也算吗?”

 她不服气地问:“怎么不算?”

 “高三那个土土的同班同学,是因为你打退了欺负他的外校生,勉强跟你交往了三个月。”真生无情又‮忍残‬的续道:“大学那个学长则是因为跟女友闹分手,利用你刺女友以达到跟女友复合的目的。”

 弥生想反驳,但她说不出话来。

 真生说得一点都没错,那两段短暂又凄惨的恋情,实在算不上是真正的恋爱,但她还是宁可相信在那短暂的来往过程中,对方是付出过真心真情的。

 “瞧瞧你的样子…”真生伸出手拨了拨她短短、柔软的发“拜托你有点女人的自觉,好吗?”

 她抓抓自己的头“我这样很好啊!”“你真不像个女人。”真生皱起眉头,一脸受不了“我怎么会有你这种亲妹妹?”

 “我这种妹妹有什么不好?”弥生轻声一哼“当你抢了人家男朋友,让人家一路追杀回来时,是谁出手救了你的?”

 真生斜瞥了她一眼“是啊是啊,你也只有那个时候比较好用而已。”

 “喂,你不要越说越过分喔!”弥生不地瞪著她,作势要拿熊宝宝攻击她。

 真生一脸“谁怕你啊”的表情“那么大了,别老是抱著熊宝宝,有机会去抱抱男人吧。”

 听见这句话,弥生愣了一下。

 抱抱男人?她…她在被黑川恭朗占便宜时,有没有抱他呢?不,不会,她当时不省人事,不可能抱他!

 想着,他的脸、他的声音又清楚的出现在她脑海里。

 天啊,她怎么会糊里糊涂的就被“那个”了呢?虽然他长得又高又帅,是那种让人看了会口水的高档货,怛在那种没有感情基础又毫无知觉的情况下跟他发生关系,实在是…

 “你发什么呆?”真生起身,朝她脑门拍了一下。

 “ㄜ…”她心虚地涨红著脸。

 “你脸红什么?”真生轻啐一记“你刚才不是有事要问我?快说吧。”

 “喔,那是…”一“言归正传”她不支支吾吾起来“就是啊…那个…”

 见她睑通红、言又止,敏锐的真生警觉地说:“你刚才问我经验的事,难道你…啊!你‘破处’了!?”

 “你小声一点!”弥生抓住她,捣住了她的嘴。

 真生一脸震惊又‮奋兴‬地看着她,然后扳开了她的手,小小声地问:“你终于开窍了?万岁!”

 她眉头一摔“才不是你说的那样。”

 真生微怔“不然是怎样?”

 “我…我…”她神情略显懊恼“我被占便宜了。”

 “嗯?”真生一顿,语带促狭地说:“哪个不长眼睛的,居然连你的便宜都占?”

 弥生白了她一眼“我是说真的!”

 “咦?”像是意识到事态严重,真生收敛起谑笑,正经八百地说:“你被那个了?谁?是谁那么大胆?”

 “是电视台的…”她皱著眉头,一脸哀怨“他是很有名的制作人,很坏心眼,但是看起来算正直,可是没想到却是个衣冠禽兽!”

 见她没有那种“咬牙切齿”恨不得将对方“碎尸万段”的狰狞表情,真生微怔,狐疑地睇著她。

 “你…好像没有很生气?”真生试探地说。

 “谁说没有!?”她一震,有点心虚羞恼地瞪著真生“他太可恶了,居然趁著我不省人事的时候,对我…对我…”

 “不省人事?”真生眉心一蹙“你喝挂啦?怎么会让人有机可乘?”

 “我没喝酒。”

 “那你昨天晚上到哪里去了?”

 弥生鼓著腮帮子,气呼呼地说:“我在电视台赶工加班,不是告诉你了吗?”

 “那你是在电视台里失身的?”

 “在他家。”她说。

 真生挑挑眉,眨眨眼睛,若有所思地问:“你为什么要去他家呢?”

 “我没去啊,是他…”说著,她一脸懊恼“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他家,总之我一醒过来就在他上了。”

 “他对你‘那个’,你都没感觉?”真生一脸存疑。

 不是她对妹妹的魅力没信心,而是怀疑她口中的那件事是不是直的发生过,哪有人被那个了却毫无知觉?除非她被下了葯…

 “我一点印象都没有,可是他说…说我的‮体身‬软…软…”她实在羞于启齿,即使眼前是她至亲的姐姐。

 真生神情严肃而凝重,活像正在思考密室犯罪的名侦探柯南般。

 “这么说来,你并不确定他是不是真对你下了手?”

 “所以我…”她面河邡赤“我才要问你做了那件事会有什么感觉啊!”“你啊…”真生用手指戳了她额头一下“那边被人侵了,怎么可能没感觉?”

 “就真的没有啊!”她十分笃定,就差没对天发誓。

 “他是‘牙签’吗?”真生一脸正经地睇著她“他那里跟牙签一样细吗?”

 “咦?”弥生脑海里出现了让她脸河邡热的画面“可…可是他很高大,应该…”

 “谁说高大的人,那里就一定大?”谈论这种话题,真生一点也不忸怩尴尬“我就曾经跟一个又高又壮的运动员交往,结果他又小又没搞头,让人失望透了。”

 “ㄜ…”弥生脑海里不断出现一些让她害羞的画面,不管她如何想把它抹去,它就是盘踞在她脑海之中。

 她抱著头,像鸵鸟似的蜷缩在上,喃喃地说:“不要,我不要再想那件事了…”

 “喂!”真生重重的拍了她一下“你真是够了,别在那边发神经。”

 “你有没有姐妹爱啊?”她没好气地说,是委屈地瞪著真生“我遭遇这种事情,你一点都不同情我。”

 “我干嘛同情你?”真生坏心眼地说“我比较同情那个制作人,居然对你这种男人婆有趣?我看他八成是没什么女人缘的怪家伙吧?”

 没女人缘的怪家伙?不,那家伙可一点都不怪,而且长得超优的。

 但…对喔,像他那么优的男人,肯定是手指勾一勾就有一卡车的女人愿意送上门,那样的他为什么会对她伸出魔爪?

 “早点睡吧。”真生抓起枕头往她脸上丢去“依我的判断,你跟他之间什么事都没发生。”

 “ㄟ?”她一震,惊疑地问:“为什么?”

 “我想一定是哪个环节有了误会。”真生非常肯定地说“你清楚了再来哭,也还来得及。”

 误会?是吗?那…他为什么要用那么暧昧又恶的表情跟语气,对她说什么“你的‮体身‬软绵绵”这种鬼话?

 可恶,谁能告诉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

 一走进电视台,弥生就感觉到异样的、窥探的眼光。

 不管是认识的、不认识的,还是有几分的工作人员,都用一种好像她不小心了半边部出来的暧昧眼神看着她。

 走进电梯里,她看了看镜中的自己。

 “怪了…”她咕哝著“我哪里不对劲吗?”

 她跟平常一样啊,为什么大家把她当动物园的猴子一样看?

 来到美工组的办公室前,她推开了门…

 “哇,哇,呜…”柴田等一票人对著她做出欢呼状,而且不断呼呼喝喝的像在庆祝什么天大的喜事般。

 她愣了一下,讷讷地问:“谁中了乐透吗?”

 柴田挨过来,暧昧地打量著她“黑川先生有没有让你蜕变成一个真正且完整的女人啊?”

 “ㄟ?”她一怔,惊疑地望着他。

 这话是什么意思?他是说…他知道昨天发生的事?他…他默许黑川恭朗把她带回家,而且还对她…

 “柴田先生,你…你都知道?”她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亏她把他当恩师看,不管是跑腿还是挨骂挨打,她部没因为怨恨而在他的便当或饮料里吐口水,而他居然眼睁睁的看着她…

 “不只我知道,大家都知道。”柴田哈哈大笑,然后跟其他人换着暧昧的眼色。

 她看看他,再看看其他人,然后咬牙切齿地说:“想不到你们居然跟他一样是禽兽!”

 “什…”柴田一怔,疑惑地、惊疑地看着她“谁?谁是禽兽?难道黑川先生真的对你下手?”

 “不会吧?”一旁有人搭腔说道:“黑川先生怎么可能看得上弥生这种男人婆?”

 “就是啊,他喜欢的女人应该是成型的吧?”

 “没错,上次来找他的那个银座小姐美得教人口水,弥生跟她根本是天与地的差别。”

 大家你一言我一句的谈论著,完全没注意到弥生脸上如同暴风雨即将来袭般的恐怖表情。

 “太过分了,你们真的…”她像火山爆发般的大叫“你们实在太过分了!”

 大家被她突如其来的吼叫吓了一跳,马上收声。

 “你们…你们…”她又气又伤心“亏我平常让你们当佣人一样使唤,就算曾经想过在你们的便当或饮料里吐口水,也从来没真的那么做过,你们却…却…”说著,她难过的掉下眼泪。

 大家不知道她有多心慌、多不安吗?她毕竟是个女孩子啊,当她被带走时,为什么没有人帮她?

 “弥生…”柴田趋前睇著她“黑川先生真的对你…”“我在他上醒来,你说咧!?”她气愤地反问他“你知道他把我带走,为什么不阻止他?”

 “当时我不在啊。”柴田说。

 “那他是怎么把我带回家的?为什么我一点知觉都没有?”

 柴田挑挑眉“因为你当时昏倒了。”

 “什么!?”她一怔,木木地望着他“你说我…”

 柴田点点头“你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

 她摇摇头,一脸“你快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我”的渴望表情。

 “你在电梯里昏倒了,当时黑川先生也在电梯里,他抱著你走出电梯时,很多人都看见了。”柴田就他所知的告诉她“因为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把你丢到哪里去,所以他就把你抱回家了。”

 “ㄟ?”她呆住。

 很多人都看见了?难怪…难怪她一走进电视台,大家都像看猴子似的盯著她。

 天啊,这下子她成了电视台的红人了。

 “为什么?为什么他不把我带回美工组?”他是猪头吗?就算她昏倒在他面前,他也不可以随便把一个女孩子带回家睡觉啊!

 她是人,是女人,可不是街上的猫。

 “他有打电话给我,叫我把你带回来,不过…”

 “你说你为什么没、马上、把我、带回来?”她跳上前去,一把抓住了他的衣领。

 他皱皱眉头“我很闲吗?那个时候在录影,谁有空理你?再说…你那么安全,怕什么?”

 “这么说…”她脸上慢慢有了放松的笑容“什么事都没发生?”

 “你想发生什么事?”柴田语带嘲“放心吧,你才不是黑川先生的菜呢!”

 “我说弥生啊…”另一名资深工作人员靠过来,搭著她的肩膀“你呢,说部没部,要股没股,正常的男人是不会对你产生趣的。”

 他话刚说完,大夥儿又哈哈大笑。

 这会儿,弥生一点都不在乎大家的嘲讪笑,她只觉得松了口气,因为她还是完好如初,一点都没遭受到摧残破坏。

 看来,黑川恭朗虽然嘴坏又坏心眼,但还算是个正直的人。当然,那也可能是因为她引不起他的趣。

 不过话说回来,他为什么要把她带回家呢?一般人应该不会这么做吧?

 他可以把她送回美工组,或是直接把她送进医院,再不就乾脆不理她,他为什么会作出正常人不会作的决定呢?

 再者,他们之间根本什么事都没发生,为什么他要语气暧昧的骗她,让她误以为他真的对她伸出狼爪,害她担心了一晚上?

 喔对,他在报复,因为她有眼不识泰山的对他出言不逊。哼,这男人太小器了吧!

 虽然她昨天在一时激动之下给了他一拳,是有点过意不去,不过想想,他也是活该。

 总之现在已经真相大白,她也确定自己还是清白纯洁的‮体身‬,至于他…她一点都不想再跟他牵扯上关系。

 “呼…”她拍拍脯,松了一口气。

 “ㄟ,”突然,柴田用手臂一把勒住她的脖子“你刚才说…你曾经想过在我们的便当里吐口水?”

 见他目凶光,弥生心头一惊。“ㄜ,我…”

 “你真的…”柴田恶狠狠地质问她:“你该不会真的那么做过吧?”

 “没…绝对没有!”她连忙否认。

 柴田在她额头用力一拍,痛得她哇哇大叫。

 “你要真敢那么做,你就死定了。”说著,他毫不留情的猛扁了她几下。

 比起失身,弥生觉得被扁还算是小事。她宁可被扁死,也不想失身。

 而就在她自以为危机已解除之际,更大的风暴正席卷而来…  M.SsvV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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