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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章 引血玲珑环
 —— 上一章应该是一百零二章,名字打错,请各位见谅——

 某丫电脑被格式了,资料全空,所以今天更新如此之晚…请大家见谅——

 引血玲珑环的作用俺估计大家都忘光了,详情请翻阅前文——

 凌子渊被跟丢的消息,并没有让仲孙当即大怒。还是泾西王时就已经练就了一身喜怒不形于的本事,登基为帝后更是愈发冷静自若,鲜少有大起大落的情绪出现。

 只是,暗部首领连同二十一名负责追踪的密探被撤,确实杜中惊出一身冷汗。也许是看在忠臣面子上,他并没有受到实质的惩罚,但这些足够让他明白皇帝陛下对事情的发展感到很不满意。

 仲孙没有立即派人进入南诏,而是要求新到任的密探仔细确认凌子渊是否真的是被女皇带走。

 只要不是鬼魅,总会留下点蛛丝马迹。

 刚过申时,杜中回到府里后突然想起公主来访一事,连忙唤来管家询问儿子的下落。

 “老爷,您走后不久,少爷就让人备马出去了。”

 “往哪里走的?”

 “说是去了司徒国师府上。”

 杜中闻言。眉头一紧一松。最后甚至染上些怪异地笑容。吩咐管家:“少爷回来后若找我。就带到书房去。”

 管家应声。颇感到纳闷:老爷莫不是什么时候学得国师那番观天象地本事。连少爷回来要做什么都能知道?

 深秋地白昼总是特别短暂。漫天晚霞只如昙花初现。很快就被浓浓夜幕给取代了。

 书房中双烛灼灼。灯花点点。案台上厚厚一摞文书叠高半尺。杜府多半用地是老伙计。知道当御史大人醉心公事时。绝不容任何打扰。哪怕用饭地时辰老早就过去了。

 敲门声起。杜中先是恼怒地抬头。看清来人后。随即放下手里地公文。目沉沉:“坐。”

 看到往日潇洒自若地儿子。一副隐隐颓唐地模样。当爹地难免有些不舍和心疼。正打算安慰两句。谁想到却先被这孽子气得血。

 “爹,现在你可满意了?”

 “混账东西!什么叫我满意了?你看看你这样子像什么话!”

 “呵,莫不是你将消息透给公主?何必费这么大功夫,徒让外人看我笑话,这样爹您才满意?”

 尴尬,杜中老脸一红,第一次恼怒儿子有颗聪明绝顶的脑袋。

 没错。是他指示内宫太监将仲孙涵掉落万魂崖的消息偷偷透给普康公主的。这个消息原本只有皇上和他知道,不这么做,又怎么能够使得普康公主前来?不这么做,儿子又该到哪天才能幡然醒悟?

 他这么做,还不都是为了这个一时糊涂的孩子?

 握了握手,低沉的嗓音里有遮掩不掉的苍老和疲倦:“子笙,你应该明白爹为什么要这么做。你和那孩子。从来都不适合。并非爹对她有什么偏见,相反,爹还相当欣赏那孩子的行为处事。小小年纪,心计和手段就算现在地普康公主都无法比拟。你会被吸引,爹并不觉得奇怪。”

 就算是当时对“命女”厌恶不已的杜中,也不得不承认仲孙涵的心智远在同龄人之上。

 “可是。”手指重重一点。这是杜中的习惯性动作,表示绝无寰转的余地:“她同样不适合成为我们杜家的儿媳。公主虽然身份尊贵,脾气也娇贵了些,但是明白什么是三从四德,明白以夫为尊以子为亲,你若娶了她,她必定会全心全意为你着想。相反,那孩子是匹难以驯服的野马,表面上看似恭顺,只要触其逆鳞。必定会闹得天翻地覆!说句大逆不道的话。那孩子地性格,甚至不适合生长在宫廷中。”

 “你对她。只不过是年少时得不到而产生的恋罢了。”

 杜子笙的脸被阴影遮住,看不清楚表情。杜中拍了拍儿子的肩。意味深长地说道:“子笙,你从小就最让爹放心,一时想不通不要紧,现在还来得及。”

 一晃又是几个月,暗部九司的密探派出去不少,但是东陵境内居然半点消息都查不到,一切都断在了邰镇的那一天。

 武帝大怒,终于在深思虑后,同意了杜中派人进入南诏境内,先行悄悄打探的提议。

 仲孙对南诏有所顾虑,是因为他意拉拢此方势力。在不确定凌子渊和女皇地关系之前,贸然行动只会给合纵大计产生不可估量的影响。

 其实凌子渊这条线,也不是非走不可。

 仲孙壑策反失败后一干“谋臣”逃的逃,走的走,最为忠心的下属又被他愚蠢地出卖,穷途末路之际还不懂得韬光养晦,反而冒险出来四处溜达,结果被武帝安在北寮的暗谍发现。

 仲孙要抓凌子渊,已经从一开始地“必要”变成了现在的“执着”身为一个帝王,他不能容忍自己至高无上的尊严遭遇抵抗。居然有皇帝也抓不到的人?简直不可理喻!所以这人,是非逮回来不可。

 杜中深谙此道,所以更加心急如焚。幸好,来了一祸又捎带一喜。

 经过三年的磨蹭,杜大公子和普康公主的婚期总算尘埃落定。来年立过后,即刻举行大婚。

 西邬万魂崖底

 距离涵发现石门阵法,开始修炼“珈影掌法”已经不知不觉中过去了将近十个月。夏末秋去冬又来,眼看寒将歇,春风渐暖。

 “珈影掌法”以司徒一门内功心法作基础,大行逆转脉络,违背自然的异天修习。一百七十二式,单单摆出姿态并不困难。难就难在每一招每一式的拼接转换,全都必须小心翼翼,承担‮大巨‬的痛苦和风险。

 稍有不慎,前功尽弃事小,气息紊乱致使走火入魔才是最要命的。

 就连脾暴躁地怪婆婆,在如此诡异地武功面前也不得不甘拜下风:“丫头,亏你胆大心细,否则就算这等魔功传于江湖。也未必再找得出第二人敢练,除非嫌着命太长!”

 涵只是笑笑,幸好现在还活着,她已经不止一次怀疑这套‮态变‬掌法是不是‮态变‬师祖存心出来专门用作整人的…

 谷底地生活复一,极端单调而且无趣,除了那只小不隆冬还未长大地小小雪逻虎,和脾气样貌都非常让人惊悚地怪婆婆之外,再没有多余可以寄托“感情”的对象。

 幸好。对于涵而言不算什么,能够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珈影掌法”的一百五十六式,是所有四十八套路中最重要的关卡。上从合谷,少商,神门,中至后溪。中脘,足三里,最后是陵泉与承山,几乎所有重要气**都被囊括在这一式内息转路径内。

 气由上顺通下,养身健体,从来没人想过由下通上。会产生什么后果。

 纵使危险,涵也不得不决定险中求胜,否则之前花费的精力和时间就统统打水漂了。错过这次机会,可能永远都找不到走出山谷的办法。

 她或许对这条命从来未曾在意过,但有些事还需要活着去完成。

 严冬地深夜,窗外飒飒飘落鹅大雪,涵盘腿坐在上,两掌平翻置于膝前,微吐纳气,眉心一动。先将丹田蕴存的厚实内息缓慢引入承山。然后开始了…

 怪婆婆握着木杖在旁边替涵护神,只要发觉一有不对就决定立即强行渡气。同为习武之人。再没有人比她更清楚眼前这个小丫头需要承担多大的风险…

 窗外的雪愈下愈大,鸟叫虫鸣都在寒冷的冬天归于寂静。连平时最调皮爱闹的小幼虎也仿佛感染到紧窒的气氛,乖乖地趴伏在软垫上,两个垫圈住白绒绒的小脑袋,半点呜咽声都不敢发出。

 长长地灯蕊,越发短了,不知道到底过去多久。

 一刻,两刻,三刻…一个时辰,两个时辰…

 涵的脸色渐渐变得通红,大滴汗珠浸额角碎发,沿着脸颊下。突然,摊平的手臂上经脉不停上下鼓动,脸色“刷”地一下变成铁青色,汗水更是不停地往下,面部肌已经有隐约搐的迹象,整个瘦小的身躯开始抖动…

 怪婆婆心中大叫不好,这是气息出岔的迹象,连忙探出手先锁住涵的曲池和少冲,稳住心神。

 谁知道指头刚碰到肌肤,就被一股强大地力量给反弹回去,再也前进不得,更不用说点**了!

 糟糕!这丫头体内的内息已经失去控制,正在各大经脉间疯狂窜,根本无法控制了!

 事情的严重程度让镇定如怪婆婆也不慌了神,握杖的手微微发抖。凭着强横的内功修为又勉强多试几次,内外力的抗衡没有半点效果,反而让涵如风中蒲苇般抖动地‮体身‬晃动得更加厉害。

 怪婆婆不得不收回手,现在只能看那丫头的意志力和‮体身‬的承受能力了。只要她有一点点懈怠放弃,那就是神仙也救不回了!

 正当涵备受煎熬的同时,她手上一直戴着的巧银环突然发出细小的“嗡嗡”声,一下接着一下,似乎在应和那些已经不受控制的气息。气息强时则声响,气息弱时则声弱,几个周期之后,居然有了隐约压制的迹象,让涵痛苦的表情似乎得到了缓解。

 这怪异的情况终于引起焦虑万分地怪婆婆注意,眯着眼,第一次正经研究起这个缀着几枚小巧铃铛地“普通”银环。  M.SsvV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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