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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九章
 “袁司空要走?那好吧!不过袁司空可千万不要忘了让本初贤侄前来,我可有一阵时间没有见到本初了。却也想听听他对朝廷走向的意见!”何进一愣,但随即就恢复了过来。向袁逢说道。

 “大将军请放心,老夫回到家中,立刻让本初前来!”袁逢含笑答应了一声,向着何进拱了拱手,也就闪进了内堂,从厅堂的一侧走出了大将军府邸。

 而袁逢与袁愧两人刚刚离去,还没等的何进收束心情,卢植就已经面带笑意的走了进来。

 “大将军,老夫来给你贺喜来了!”

 卢植刚刚走进厅堂之中,就面带笑容的向何进拱手不已,一派贺喜之象。

 听及到卢植的言语,何进很明显的一愣,但何进到底也是混迹在险恶官场多年的人物,只是短暂的一瞬间,就已经收起了面容之上的惊讶之

 “太傅大人,我有什么喜事,居然值得你亲自前来贺喜?为什么我不清楚?”稍微的一愣过后,何进含笑向卢植追问道。

 卢植淡然的摇了摇头,神情略带深意的看向何进,轻声的说道:“大将军即将铲除心腹大患。难道不应该贺喜一番嘛?”

 卢植的话音刚落,何进的脸色瞬间就阴沉了下去,一双虎目之中,不时的有着寒芒连连闪烁而过。

 就这样,卢植面含轻笑看着何进,而何进则神情阴冷的看着卢植,两人对视着相继陷入了沉默之中。

 许久之后,卢植才展颜一笑,也不去理会何进对他那是杀意的眼神,缓声的说道:“怎么?大将军不老夫前来?亦或者是让老夫猜对了?”

 “太傅大人智略通天,这件事也瞒不住你,只是不知道太傅大人今前来本人府邸是什么目的,总不会特意为了给我贺喜而来吧!”双目一凝,何进闷哼一声,桀桀冷笑着说道。

 “那大将军你以为呢?不错…!老夫今就是为了向大将军贺喜而来!”卢植胡须轻颤,毫不畏惧的向何进看来那冰冷的目光,轻声的说道。

 “太傅大人真为我贺喜而来?”何进双眉紧锁,很是疑惑的看向卢植,在经过很长时间的观察后,见卢植的神情依然很是平淡之后,何进才很是谨慎的问道。

 “大将军太过多疑了!”卢植很是无奈的叹息了一声,低声的说道。

 “既然如此,那么还请太傅大人明言!何某生是多疑了一些,但却还是不清楚太傅大人有何事向何某道喜!”何进低声的冷哼了一声,缓声的说道。

 看着眼前依然为对自己放松警惕的何进,卢植无奈的苦笑了起来,虽然很早以前卢植就知晓何进生愚蠢、多疑寡断,但是却也没有想过何进还有如此固执的一面。

 对于何进,其实卢植还是很平淡对待的,既没有如袁逢一般以门阀士族对何进的鄙夷、轻声,也没有献媚、讨好之人对何进的巴结。可以说,卢植一直一来都是将何进视作平等对待。或者…,应该说是卢植一直将何进当作一个普通人去对待。

 而如果今,卢植不是携带着刘辩的深切厚望,可以说,卢植是绝对不会前来拜访与何进的。就更不要去谈费劲口舌的向何进去解释自己的来意了。

 “大将军,如果老夫没有料错的话,就在这几,大将军与袁司空几位朝中重臣就该向张让、赵忠等人发难了吧!”卢植好似自语一般的说了一句,随即含笑说道:“如果这事情能够成功,那么还不值得老夫前来贺喜吗?”

 听及到卢植那含调侃的言辞,何进神情稍微的有些恍惚,在他的内心之中,对卢植前来很是疑惑不已,虽然如袁逢之言,这件事情并不能瞒别人太久,但卢植此行来的却也太过快了一些。

 “此事暂且不提,我现在想知道的是,太傅大人是从那里知晓此事的?”何进没有去理会卢植的追问,而是双眉紧锁着向卢植问道。

 “大将军。如果老夫没有记错的话,大将军应该去拜访过太后娘娘吧!”

 卢植含笑摇头,对于何进对他的无礼很是有些不,虽然两人的关系并不算太好,但卢植身为当朝太傅,前来拜访与他,何进却连一口茶水也并不奉上。最后无奈之下,卢植却也没有跟何进客套,不待何进相请,就径直的坐到了席位之上。嘴角勾起一丝的笑意看着何进。

 “不错,就在昨,我曾经亲自前往太后娘娘的熙宁宫去拜访。但此时我自认做的很隐秘,太傅大人又是如何知晓?”何进闷哼了一声,低声的说道。

 听见何进的追问,卢植无奈的连连摇头,他将话已经说的如此明白,可何进却依然没有听懂,而在此时,卢植不仅见识到了何进的固执与多疑,却也深入的了解到了何进的愚蠢。

 看着神情疑惑的何进,卢植低声的轻叹了一声,现在的大汉皇朝确实已经呈现没落之象了啊,就连何进这般愚蠢之人,此时却也能够窃取到当朝首席之位。却不能不说是强汉的一种悲哀。

 而因为如此,卢植却也更加坚定了跟随刘辩在浴火重生之中拯救大汉王朝的决心。如果此后的大汉王朝还让何进这般愚蠢之人来执掌的话,恐怕不用外人来摧毁,强大的汉王朝就将在内部被人腐蚀、摧毁了吧。

 “大将军,请问皇上与太后娘娘是什么关系?而老夫又与皇上是什么关系呢?”低声的叹息了一声,卢植用手轻捻着额下的几缕胡须,很是无奈的说道。

 卢植的话音刚刚落罢,就见到何进很是懊恼的拍打着自己的额头。而在此时,何进那愤怒的神情却也悄然的冰解、消逝了。

 “是我遗忘了。太傅大人还请见谅!”略带惭愧的苦笑了一声,何进的神情稍有疑惑的向卢植问道:“如果太傅大人是从皇上那里听闻到了消息。那么不知道皇上的意思是?”

 “总算是能够入主题了!”卢植长长的舒出了一口气,心中暗自叹息了一声。

 稍微的沉了片刻,卢植神情怪异的看向何进,许久之后,才声音颤抖着说道:“大将军,陛下的意思是,为了朝廷的稳定,不能太过迫与十常侍!”

 卢植的话音刚刚落罢,就见卢植好似瞬间就苍老了数岁一般,正如刚才他为刘辩向何进传达的话一般,在这句话之中,刘辩只是设法庇护住了十常侍的安全,却刻意的无视了董太后与董重两人。

 而卢植身为当朝大儒,身心之中有着自己所追求的信仰。而孝义,却也正是卢植所一直坚持的。可现在,就在现在,卢植却为了大汉王朝能够延续下去,生生的埋没了他自己的信仰。语含深意的将大汉王朝的当朝国母送上了绝境之处。

 虽然这很是有些无奈,但这亲手背弃信仰之时产生的痛楚,却还是让卢植很是有些痛楚,正因为如此,所以刚刚卢植与何进说出刘辩的话是,才会声音颤抖无比。

 “皇上要庇护张让、赵忠等十常侍?”何进一愣,神情很是有些不的说道。

 缓缓的摇了摇头,卢植含笑说道:“大将军理解错了。皇上只是为了朝廷的稳定,并没有要庇护十常侍的意思!”

 “不让我等对十常侍动手,那不还是庇护吗!”冷冷的闷哼一声,何进走到席位之上,抬手拿起一尊酒尊,仰头将酒尊之中的烈酒一口喝干以后,声音骤然提高了数倍的向卢植问道“太傅大人。你可知晓皇上要庇护十常侍到什么时候,十常侍为祸朝纲、天下正义之士都想诛杀之。可皇上却要庇护与十常侍。这也太说不通了。难道…,这是太后娘娘的意思不成?”

 “皇上的意思是要大将军为了朝廷的稳定,暂时的放过十常侍,并没有不让大将军铲除十常侍这些佞之辈啊。而且…,皇上只是为了将十常侍的命保住,却并没有阻止大将军打击十常侍势力的意思!”卢植轻捻这额下胡须,缓缓的说道。

 “恩…?”何进恼怒的闷哼一声,沉声说道:“如果这是皇上与太后两人共同的意思,那么我懂得了!”

 “既然大将军知晓,那么老夫也就告退了!”听及到何进之言,卢植满意的笑了。扶膝而起,神情欣喜的向何进拱了拱手,沉声说道:“那老夫就在这里暂且恭贺大将军了!老夫告退!”

 “太傅大人慢走。恕不远送!”冷冷的闷哼一声,何进也不去看卢植,低声的说道。

 看着何进那嚣张的神情,卢植无奈的苦笑了一声,不过此时的刘辩却还要借助与何进的势力,而卢植身为刘辩的心腹之人,却也不好太过为了个人利益而得罪与何进。

 所以,在苦笑了一声之后,卢植也就摇了摇头,缓步走出了大将军府邸。

 看着卢植渐渐远去、消逝的背影,何进霍然拔出间宝剑,脸杀机的在厅堂之中大吼起来,不时的,还挥动着手中宝剑在厅堂之中珍贵的家具之上砍上数剑。一时之间,高雅而名贵的厅堂就瞬间变的凌乱起来。

 “刘辩小儿。你欺人太甚!”狠狠的放纵了片刻之后,何进神情阴冷,面带杀意的举剑大吼了起来。

 而听见何进这愤怒、放肆的言辞之后,厅堂内外的家丁。奴婢相继恐惧的颤抖了起来。

 “大将军,袁校尉求见!”正在何进愤怒的嘶吼的时候,又是那个倒霉的小厮一脸苦涩的走了进来,浑身颤抖无比的低声说道。

 “恩…?”恼怒的瞪视了小厮一眼,何进环顾厅堂,见此时的厅堂已经被他破坏的狼狈不已。低声的闷哼了一声之后,何进冷声的说道:“你将本初请去正堂。今我要在正堂会见与他!”

 “是是…!”小厮连声的答应着,一边擦拭着额头之上的冷汗,一边缓慢的退了出去。

 待得小厮离去,何进缓缓的将手中宝剑间剑鞘之中,很是恼怒的将一张檀木桌案踢倒之后,冷声的说道:“将这些收拾起来。记住…,如果今的事情传出去一点,那么你们所有人的脑袋我何进就收下了!”

 说罢,何进也不去理会厅堂之上众人灰暗的神情。阴沉着脸就走了出去。

 会见袁绍之时,何进的神情已经有所恢复,当然,何进又少不得对袁绍一番叮嘱,期间还数次询问与袁绍的意见。如此,何进与袁绍又在正堂之上相谈了许久,最后…。才见到袁绍携带着满意的笑容而离去。

 又是一个寂静的凉夜。在这一夜之中,大汉王朝的洛京畿之地,无数的朝臣都相继失眠。而这些人之中,有人惊恐,有人‮奋兴‬、但更多的,或许只剩下迷茫。

 当新的一天钟声桥起之时,这些神情疲倦的大臣只得无奈的拖着疲倦的‮体身‬向着皇宫嘉德殿而去。一个新的战场,已经在不只不觉间悄然布设而其。兵戈铁马的暴风雨,也将渐渐的展开。

 “容姐,太傅可曾传回来消息?”刘辩一边整束着衣装,一边向侍立在身侧的容姐询问道。

 听及到刘辩的询问,容姐抬起葱葱玉指,轻缓的替刘辩整束这金冠。含笑说道:“陛下,太傅大人在昨夜,已经派人送来消息了!”

 “哦…,送来了?那容姐速速跟朕道来!”很是欣喜的低呼了一声,刘辩也不在去顾及形象,急生的向容姐询问道。

 眼见到刘辩这般焦急的神情,容姐很是妩媚的摇了摇头,缓步上前,将刘辩的衣装整束完毕之后,才缓声的说道:“太傅大人让人传话过来,陛下吩咐的事情已经办成了!请陛下放心!”

 “好…,太傅果然没有让朕失望!”刘辩抚掌而笑,却也不去理会容姐那嗔怪的神情。畅笑着说道:“容姐,为朕排架,朕要去上早朝!”

 “是…,陛下!”含笑答应了一声,容姐就跟随着刘辩向嘉德殿走了过去。

 穿过重重宫殿,刘辩在前呼后拥之下走进了嘉德殿内。刚刚进入嘉德殿,刘辩就稍微的有些楞在了那里。

 “大将军这是怎么了,居然会如此的‮奋兴‬?”低声的自语了一声,刘辩甩去心中的疑惑,含笑走上龙椅。

 眼见刘辩登上那至高无上的高位,嘉德殿内的朝臣相继拜倒。山呼万岁。而如何进、卢植、袁逢等位比三公的朝臣也神情恭敬的对着刘辩拱手施礼。

 一时间,空寂的嘉德殿内被那震天的吼声震得稍微的有些颤抖。

 “诸位爱卿请起!”双手虚托,刘辩含笑说道。

 看着眼前俯拜在身前的诸多朝臣,刘辩的嘴角悄然的勾起了一丝笑意,权利…,或许是每个男人生来就向往与追求的。那种贪婪的**,往往能让一些豪杰之辈放下心中的自傲,弯曲下那苍劲的脊梁。而为的,却只是那虚无缥缈的玄幻之物。

 而对于刘辩而言,初尝权利之果,让刘辩即是‮奋兴‬,又带有淡淡的恐慌。但无论如何,此时面对这拜倒在身下的朝中诸臣,刘辩却还是有着压抑不住的欣喜,那种手握天下,一言而决数万人生死的快,甚至让刘辩心中的热血都有些躁动之感。

 含笑的看着嘉德殿内的朝臣起身之后,刘辩抬眼向何进与袁逢几人看去,在他心中,还是知晓的,现在的大汉王朝虽然名义之上他是至高的主宰,但实际上的权势人物,却正是眼前这个愚蠢至极的何进与那老狐狸一般的袁逢等渺渺数人。

 “大将军,你掌管朝中尚书省,今可有政务上奏?”眉头微微的蹙起,刘辩含笑向何进问道。

 听及到刘辩的询问,何进转身向身后看去,而感受到何进的目光,嘉德殿内的朝臣也相继顺着何进的目光看了过去。而在这时,袁绍也恰当其时的走出了朝位。

 “微臣,大汉司隶校尉、西园宿卫新军上军校尉袁绍上奏!”袁绍步出朝位,神情阴冷的看了董重一眼,嘿嘿怪笑了一声之后,沉声的说道。

 感受到袁绍那略带冷意的笑容,嘉德殿内一些不清楚何进与袁逢谋划的朝臣浑身微微的一颤,袁绍是什么人物?他是袁式新一代的领军人物,更是何进一的马前卒。多少次何进一有所行动,背后都少不了袁绍的身影。

 而现在袁绍在上奏事宜之前,却冷笑着看了眼董重。却不得不让嘉德殿内的诸多朝臣深思。袁绍如此的动作,是不是代表这大将军何进与大司空袁逢,又准备对董太后手朝政之事展开反击了。

 而在诸多朝臣沉思片刻后,又向这刘辩看去,见其面带笑意,并没有一丝的惊讶之,直到这时,众人才幡然醒悟,袁绍今所要上奏的朝政,恐怕刘辩已经知晓,而更为可能的,或许已经得到了刘辩的支持也说不定。

 “袁爱卿请起,有什么事情,就直说吧!”含笑对袁绍虚托而起,刘辩的双目不自觉的浮现过一抹深沉的忌惮之

 “微臣谢陛下!”淡淡的回应了一句,袁绍看了何进与袁逢一眼,见两人含笑对他点头之后,袁绍面色郑重,毅然的向刘辩上奏道:“陛下,先皇驾崩已久。而此时朝中新皇登基,四海臣民感怀陛下仁慈大义。无不摇而对陛下拜谢。此情此景。无不彰显我大汉将有中兴之兆。但却有一事,一直如鲠在喉。高悬与众多朝臣心中。还往陛下恩准!”

 听见袁绍那略带恭维之言,刘辩面上笑容渐浓,但心中却暗自冷哼不已。对于袁绍这般的雄人物,刘辩一直没有放松过心中警惕。  M.SsvV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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