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四年后
英国伦敦郊区的古堡。
每逢圣诞节,就是燕桐最奋兴的时候了。
屋外的地上积着厚厚一层昨晚下的雪,厨房里,仆人们正忙着准备好吃、丰盛的餐点。
李嫂和司机已经出门去接雷战生了,二十岁的燕桐则待在房间里,她几乎花了一整天的时间在打扮自己,只为了把自己最美的一面展
在雷战生面前。
这几年,除了学校的生活外,雷叔叔就是她的全部。
每一年,他都会固定在圣诞节的时候来看她。刚开始,她总是期待着他的到来,以为是为了他所带来的礼物,但后来才发现,礼物根本不重要,她真正期待的是他。
她好想他,好想见到他!
雷叔叔是她的天,是她生命里最重要的男人,她明白自己早就爱上他了,这份感情已经藏在她心底很久很久了。
想到雷叔叔,她的表情不
多了几分妩媚和娇羞。
她微笑地看着镜子里美丽的身影,这几年在贵族学校的熏陶下,她已经是个举止优雅、端庄娴淑,集美丽及高贵于一身的千金小姐了。
看了看腕表,雷叔叔应该快要到了。
确认自己呈现出最完美的一面后,她步出房间,走下楼,准备
接他。
*********
车子到达古堡时,已近黄昏,远处的群山染上一层暮霭。
气温虽低,但没有下雪,古堡里灯火辉煌,温暖极了,彷佛在
接他的来到。
“幸好这一路很顺畅,我本以为会下大雪
车呢。”
今年三十岁的雷战生变得更成
,也更潇洒
人了。他英姿飒
,浑身上下有着企业家的霸气,双眸充
睿智又冷漠的光采。
“大少爷是贵人啊!你连续四年来伦敦过圣诞节,都没有碰上大风雪呢!”李嫂笑着回应。“小姐知道大少爷要来,高兴得一早就起
了呢!”
“好快,都过了四年,燕桐已经二十岁了。”提起燕桐,他脸上冷峻的线条倏地柔和不少。
“是啊,都念大学了,终于是个成年人喽!”
“谢谢你这几年来对燕桐的照顾,李嫂。”他真的很感谢李嫂的付出。
“大少爷,你千万别这么说。我是看着你长大的,现在看护雷家的小鲍主也是理所当然的啊!”他们相视一笑,下车。
雷战生刚站在大门口,门就打开了。还来不及看清楚,燕桐已飞奔出来,投入他的怀里,他的心也被狠狠地撞击了一下。
“雷叔叔!”每年只有这个时候,她可以无须任何理由和借口,紧紧地抱住他。
在他怀里,她的心跳不自觉地加快,她好想就这样抱着他,永远都不要放开。
“让我好好看看你,我的小燕桐。”抱住她的感觉太过美好了,他不得不强迫自己拉开一些距离。
她抬起头,他们的目光在空中相遇。
细致的五官,弯弯的眉毛,清澈如镜的眼,小巧的鼻子与樱桃小嘴,一头乌黑的长发更加衬托出她白皙如雪的皮肤,脸上泛着的一抹红晕,让她看起来更显娇媚动人。
“你变得更漂亮了!”他真心赞美着。
“喔?但你看起来却一点都没变耶!”她调皮地停顿了一下,然后才接着说:“还是个大帅哥喔,雷叔叔。”在她眼底,他还是那样英姿焕发,就像太阳一样耀眼,也有如夜空里最灿烂的星星般。他是她心底无人可及的神。
“哈哈哈,你喔…”雷战生被她的话惹得轻笑。“好啦,外头冷,快些进屋吧,免得着凉了。”
进屋后,李嫂立即
代仆人安置大少爷的行李和大衣,并准备上菜。
“大少爷、小姐,可以用餐喽!”
晚餐很丰富,而且充
情调。晕黄的灯光下,悠扬的苏格兰乐声中夹杂着壁炉里熊熊燃烧的柴火“剥剥”声,屋子里温暖极了。
“敬你,雷叔叔!圣诞节快乐!”
“圣诞节快乐!燕桐。”他也敬她。
她的笑靥美得让人眩目,他目光如炬地望着她。她就算只是静静地坐着,也会令人不由自主地被吸引。
他没想到李嫂会为她挑选这件鹅黄
的礼服。
这是件
前与
间点缀着金色蝴蝶结与粉
玫瑰的古典礼服,燕彤二十岁生日那天穿过它…
她静静地望着雷战生,没错过他眼中一闪而逝的忧伤。为何跟她在一起时,他常会出现这种神情呢?
[雷叔叔,你深邃的目光为何常会充
忧伤?
难道,我不能带给你快乐吗?]
“燕桐,书念得如何?”雷战生关心地问起她的校园生活。
她回神,
出灿烂的笑容。“还不错,我特别喜欢英国文学,我念一段莎士比亚的情诗给你听…”
她的声音时而高亢、时而低沈,有如天籁,有如夜莺,更有如温煦的微风般吹过他的心田。
有了燕桐的陪伴,冷飕飕的圣诞节,他不再孤单。
圣诞节的夜里,洋溢着幸福的气味…
************
半夜,古堡里非常安静,静得连掉了一
针都清晰可闻。
燕桐拿着手电筒及一本小册子,走在长廊上,窗外透进来的月光洒在她身上。
她来到雷战生的房前,打开房门进入。
这是座年代久远的古堡,依然保持着当初的设计,每一间房都没有锁。
“雷叔叔…”她披着长发,身穿白色的曳地长睡衣,像抹幽灵般,无声无息地来到他的
边,小声地叫着。
也许是时差的关系,雷战生并没有睡沈,倏地睁开眼睛。看清楚来人后,他诧异地问道:“燕桐?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觉?”
“我有没有吓到你啊?”她笑咪咪地说:“我听说,欧洲的古堡里总是有一些闹鬼的传说喔!”
他失笑。“如果你是鬼,会是很可爱的小表。”
“是吗?”她一股脑儿地爬上他的
,主动地把自己的身子偎靠在他热呼呼的
膛上,还顺手盖上被子。
“燕桐,你…”她突如其来的动作令他一愣。
“雷叔叔,看到你来,我高兴到睡不着觉,忽然想起第一天到雷家时的情景。那晚下雨打雷,我害怕得爬到你的
上睡,你还记得吗?”
“嗯,我记得。”他闻到她秀发的香味,她好香,就像水果糖那样甜蜜
人,他
蒙地闭上眼睛,沈醉其间。
“雷叔叔,今天在饭桌上的话题还没结束,我除了喜欢英国文学外,也很喜欢写作,我还有写剧本、写诗喔!”她贴着他,感受到属于男人的
刚气息,他的体温迅速温暖了她。
“咦?”他发现她手上拿着一本册子。“你要念诗给我听吗?”
“你想听吗?”
“悉听尊便。”遇到这个小恶魔,他好像很少有机会说不。“要开灯吗?”
“不要,用手电筒就好。”她调皮地皱了皱鼻子。“这样比较有罗曼蒂克的情调。”
她念出为他而写的情诗…
“在云云众生中,我找到你,
你叫我难以抗拒,我阵阵心跳,
我独独眷恋你、爱恋你,没有你我活不下去,
爱就是爱,爱就是爱你所有的一切…”
她的声音有如黑丝绒般光滑,深深震撼他的心。
突然,燕桐转过身子,与他亲昵地面对面,她的尖
贴着他的
膛,热腾腾的感觉袭上他全身,他目光一闇,发现她真的长大了。
“雷叔叔,我写得好不好?”
“…嗯,很好…”他喉咙干涩,声音有些喑哑。
“还有这首…”她又念了一首…
“爱就是我们
愉时的每一剎那,不需要触摸才知道,
爱就是爱,爱就是不能失去你,爱就是我的一切,
爱就是爱,着魔的爱情,我心已属…”
她突然抬起头,在他面颊上落下一吻,
出甜美的笑容。“晚安!”
这个微不足道的吻像起了化学作用似的,他觉得脸颊一热,彷佛有把火瞬间被点燃般。
着薄薄的睡衣,他强烈地感觉到她的每一寸肌肤,她极度女
化的柔软体身。
她已经是个女人了,是个成
的女人。就像亚当和夏娃一样,他无法忽视她的存在,无法不在意她…
他浑身散发的男
魅力是那样的令她无法抗拒,有如电
般穿过她的全身。她深深地看着他,眼睛亮如黑夜里的宝石,期待着他会低头吻她。
雷战生克制着躁动的心,声音沙哑地说:“…睡吧,很晚了。”
什么也没发生。她咬着
,有些失望,但不管如何,能够拥着心爱的男人入睡,也是一种幸福。
在他安稳的怀抱下,睡意渐渐袭来,她的呼吸渐缓,不多久便沈入梦乡。
雷战生抚摩着她如丝的秀发,也缓缓闭上眼睛,一遍又一遍地告诫自己,只能默默地守护着她…
*********
天才刚亮,在微弱的阳光下,她睁开双眼,还沈溺在两人依偎的甜蜜里,无法自拔。
他还沈睡着,她正好可以肆无忌惮地打量他。
她着
地望着他那张有如雕刻品般完美的脸孔,不知从何时起,这张脸已经在她的心扉占有一席之地了。
她爱他,想做他的
子,而且希望他也能爱上她…
接下来的一个礼拜,他们玩得非常尽兴,两人一起去滑雪、骑马、看歌剧,走到哪里都形影不离。
然而,美好的时光总是结束得特别快。
一眨眼,他们两人的圣诞节假期已经结束了。
************
“李嫂,我不跟你回台湾了!”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又过了一年。
燕桐已是大三的学生,在雷战生的同意下,这个暑假她终于可以回台湾度假了。
可是临上飞机前,燕桐突然临时变卦。
“什么?大少爷知道吗?”李嫂有些错愕。
“我没跟雷叔叔说,你也先别让他知道,好不好?”她双手合掌,做出拜托的动作。“你就一个人先回台湾吧!”
“那你自个儿留在这里要做什么?”李嫂觉得这个主意不太好。
“我想要跟几个好朋友去巴黎玩,一个礼拜后再回台湾。”燕桐吐吐舌,无辜地说。
“你这孩子,真是的!怎么没有先讲呢?”
“我怕你不答应嘛!”她摇着李嫂的手“卢”她。“好啦!我都已经二十一岁了,早就有自主权了。”
李嫂拗不过她,只好答应了。
“好吧,那我就先帮你把一些行李运回去。”李嫂特别再跟她确认一下说词。“一个礼拜后,你就会回来了。我这样跟大少爷说就可以了吗?”
“嗯。可是你要到家之后再说,不可以先打电话跟雷叔叔说喔!”燕桐再三叮咛。
“好好好。”李嫂没有多想,既然是小姐
代的,她就照办。
“拜托你喽!再见!”燕桐提着随身行李,走出机场。
*********
李嫂独自回到台湾,一踏入雷邸,眼前就出现了出乎她意料的景象…
平常十分安静的雷邸变得极为喧闹,远远地就可以看到气球、鲜花等装饰物,庭院里摆放着自助餐形式的各式点心和饮料,正中央的桌上甚至还放着一个好几层的大蛋糕,仆人们忙碌地穿梭其中,最教她意外的是,雷战生竟然没有出门上班!
“大少爷…”李嫂惊吓到目瞪口呆。
“小姐呢?”雷战生皱起眉,怎么没看到燕桐?
今天正好是七月十一
,她的生日。
他永远都不会忘记这个特别的日子,而且他已经整整五年没有替她过生日了,所以他今天特别休假一天,为的是要给燕桐一个惊喜,他要帮她办个难忘的生日宴会。
“她…没有回来,小姐说她要跟几个好朋友去巴黎玩,一个礼拜以后才会回来…她要我回来后再告诉你…”李嫂的头越来越低,愧疚地说着。
“什么?”他万万没想到,处心积虑为她准备生日宴会的结果,竟是白费工夫!
看着大少爷铁青、僵硬的脸孔,李嫂觉得很自责。“对不起,大少爷,我应该先打电话通知你的…”
“算了,这不怪你。”雷战生挥了挥手。
这蛋糕…看来也没有用处了。
他对仆人宣布道:“这些糕点,你们各自分了吧!”
然后,他
直
杆,失望地走入屋内,上楼。
************
深夜里,雷战生坐在房内窗边的大椅上,月光洒落在他身上,映照出一道孤寂的影子。
这一天终于到了,燕桐要离开他,展翅高飞了。
端起酒杯,他苦涩地喝了一口,对于自己的难以释怀感到郁闷。
燕桐长大了,理所当然要有自己的社
圈,他何必如此介意?
喝了一口又一口的酒,烦躁和郁闷却越积越深,他放下酒杯,打了通电话给他的秘书苏菲亚。
虽然燕彤过世后,他的感情世界也跟着封闭起来,可他是个正常的男人,有生理上的需求,而他的秘书苏菲亚便顺理成章地成了他的
伴。白天她是成
专业的秘书,晚上则化身成惹火
感的情妇。
由于不想沦为八卦的对象,他们之间的关系一直不曾公开。苏菲亚每次都是深夜前来,天一亮就离开。
没多久,苏菲亚就到了。
“总裁,您心情不好啊?”苏菲亚嗲声嗲气地说着话,
下长外套,
出里头
感的小可爱和
你皮裙。“让我为您服务吧!”
她娇媚一笑,将雷战生推倒在
…
*********
清晨五点多。
燕桐悄悄地按下密码、开锁,顺利进入雷邸。
她说了谎,她根本没有跟朋友去巴黎,而是在机场待了好几个小时,然后坐晚班飞机飞回台湾。
为什么这么做?
原因很单纯,她想要给雷叔叔一个惊喜。
她算过了,因为时差的缘故,以英国时间来计算的话,她的生日才刚开始。
她要和他一起过英国时间的生日,就如同他们每年在英国时,形影不离地共度的圣诞节假期。
唯有那时候,雷叔叔才是专属于她的。
这里一点也没变,含苞待放的玫瑰花沾
水。
整栋宅子静悄悄的,她放好行李后,像只猫般,轻悄地步入他的房间。
棉被微微隆起,燕桐
出恶作剧的笑,用力掀开。“雷叔叔,我回来了!你开不开心?有没有被吓到啊?”
忽然,她的笑容僵住,双眼睁得好大,完全无法接受眼前所看到的景象…
雷战生的
上竟躺了一个身材火辣的赤
女人!
“你是谁?”苏菲亚突然被惊醒,显得相当不悦。
“你又是谁?”燕桐觉得自己全身上下的血
似乎结成冰了。“不可能会有女人在雷叔叔的
上!”
“雷叔叔?”苏菲亚冷眼打量着
边的女人,精明的脑袋瞬间闪过一个人名。“喔~~我猜,你就是战生口中所说的燕桐吧?”
“没错,我就是燕桐。”
苏菲亚毫不避讳地光着体身下
,缓慢地穿上衣服,抬头看了看墙上的钟。“才五点多啊?我原本打算六点再走的。”
“雷叔叔呢?”燕桐气急败坏地问。
“四点左右就出门了。”
“去哪里?”
苏菲亚对着镜子梳头发,有意无意地从镜中瞥了她一眼。“当然是去看他的燕彤啊!”燕桐听得一头雾水。他的燕桐?她不是在这儿吗?
苏菲亚满意地看着自己傲人的身材,娇声说道:“喔~~不过此彤非彼桐。”
“你这莫名其妙的女人,到底在说什么?”燕桐的脾气来了,高贵的千金小姐形象完全破功。
“啧,野孩子就是野孩子,无论怎样改造,骨子里还是一样嘛!”苏菲亚冷冷地评论。
下一秒,燕桐气得伸手抓住苏菲亚的手腕,力量之大,让苏菲亚不
痛呼出声。
“唉呀!放手!你快放手呀…”
燕桐的眼睛燃起愤怒的熊熊火花,大声说道:“你不说清楚,我不会放手的!”她咬牙切齿地问:“说!你为什么在雷叔叔的
上?”
“好凶的女孩,哼,
出本
啦!”苏菲亚也不是省油的灯,冷笑着说:“我是总裁的情妇苏菲亚,他需要我的时候,我能不来吗?”
“情妇”两个字轰得燕桐的脑门快爆炸了,她喃喃自语地说:“不可能、不可能的…”
雷叔叔有情妇?怎么会?
“你是成年人了吧?”苏菲亚斜瞄着她。“大人在
上会做什么事,你应该不会无知地不知道吧?况且战生是个正常的男人,有什么好大惊小敝的?他这么吸引人,又魅力无穷,能够被他看上,是我的运气呢!”她故意晃了下酥
,想要向燕桐炫耀她骄傲的武器。
燕桐白着一张脸,继续提出另一个疑问。“你刚刚为什么说他去看『燕桐』?”
“怎么,你不知道吗?好吧,看来是老天爷要我来告诉你真相。”她一脸故作惊讶的表情,等着看燕桐知道真相后的崩溃模样。
“廖燕彤,战生唯一深爱过的女人,也是他的未婚
,她在战生心中的地位是没有人可以取代的。九年前他们举行婚礼的当天,廖燕彤不幸发生车祸,意外身亡,战生对未婚
一直念念不忘,所以才会至今都未结婚。”她耸耸肩,一副看好戏的嘴脸。“五年前,你出现了,巧的是你也叫燕桐,不过是同音不同字,更巧的是,你和廖燕彤同一天生日。”她上上下下打量着燕桐。“你知道吗?你念的伦敦女子贵族学校,是廖燕彤的母校,你身上穿的衣服也都是燕彤以前留下来的。其实啊,战生是想把你塑造成他心中的廖燕彤。”
接下来的话,足以把燕桐从天堂打落至地狱。
“你不过是廖燕彤的替身罢了,战生把对未婚
的思念转嫁到你身上,他眼里看到的人是廖燕彤!他再一次看着廖燕彤的成长,拥有廖燕彤的陪伴,他依然眷恋廖燕彤,不是你!讲难听点,你根本什么都不是!你把自己
成四不像,实在是很可怜啊!”燕桐的身形有些摇晃,不自觉地松了手。
“啧,真痛!”苏菲亚
手腕,狠狠地瞪着燕桐,敢欺负她,这笔帐她记住了!
不经意地瞥了眼墙上的钟,苏菲亚吓了一跳。“糟糕,都六点多了!我该走了,要是被仆人发现,铁定会闹得
城风雨,我可不敢惹战生不开心。”
“哼,你还不是一样,只不过是个见不得人的情妇!”虽然被狠狠重挫,燕桐仍然不服输地反击。
可恶!看不出来这小女生还
伶牙俐齿的。苏菲亚生气地说:“见不得人又怎样?起码战生喜欢我的体身,我拥有他的人,你呢?”她娇娆的身材可是让一般女人望尘莫及的。
临走前,苏菲亚不忘取笑燕桐,再给她致命的一击。“替身就是替身,永远翻不了身!你啊,永远取代不了廖燕彤在战生心目中独一无二的地位!”
说完后,她踩着细跟高跟鞋,骄傲地走了。
燕桐蹲身下子,痛苦地闭上眼睛,豆大的泪珠缓缓滑下面颊。
真相竟然这么忍残。
原来,她只是廖燕彤的替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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