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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卧房地板上散布凌乱的男女衣物,显示几个小时之前,这里才结束烈的亲密战。

 往上一瞧,躺着一名足到睡死不肯醒来的男人,怀中紧紧锁着一名全身吻痕累累的女人,战况有多惨烈可想而知,简直就可以用干柴遇上烈火,熊熊给他烧起来,怎么也控制不住来说明。

 早早清醒,掩头哀号的萧蔓莉恨不得仰天长啸她的后悔。

 但是她不能,这么一叫,势必会吵醒疯狂索取后好不容易睡着的男人。

 为什么她什么事不好做,却要扛这个醉到差点就在楼梯口扒光两人衣服的醉鬼回家?

 明知他一醉,连天皇老子来了都不理,她就不该发挥同情心送他回家;而最最不该的就是,在得知他买下自己当时住饼的公寓,而且他就住在里面时,让人鼻酸的感动全都蹦出来,把她的理智用打掉。

 这么一闪神,她失去逃走的先机,被一身沸腾的男人抓进卧房里,杀她个措手不及。

 她挣扎的吼了几声,退化成史前人类的男人根本不当一回事,活像几千年没进食,着急的啃吻她的肌肤,像是要把这些年饿着的全都啃回来,终于等他老爷用餐完毕,萧蔓莉却不堪睡意和疲累,最后瘫死在他的怀中,跟着闭眼睡到天明。

 这下,跟他的牵扯真是愈来愈没完没了了。

 都说不要他了,居然还跟他上,萧蔓莉,你怎么这么没骨气呀?!不对,她怎么能骂自己?都怪你,让我空等三年就算了,在我放下一切,过得逍遥自在的时候,你干嘛又出现?

 她怨吗?

 当然怨,吃回头草也是有期限的,当年在失望中离开,不是没期望过他来找她;却没料到当她不再对他的出现怀抱期望时,他却突然出现,开始搅她的生活。

 想藉机报复的戳戳他,手指却停格在空中。

 她已经不是他的子,凭什么对他做出这种类似撒娇的要赖动作?既然把他还给他的家人,就别再跟他有关联了。

 逃吧!像之前那样,趁他不知道的时候,闪!

 缓缓地,把上的男手指一的挑开。

 专注的她并不知道,男人脑袋早对等待了三年才得回的宝贝下达保护令,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会令他警觉的惊醒。“蔓莉?”

 模模糊糊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她一震,逃脱不及,趁他尚未清醒,先找东西把自己遮起来。

 “蔓莉,你怎么会在这里?”手臂收搂,那样的触感是梦中虚幻的她所无法给子的。

 “这是你的幻觉,闭上眼睛继续睡觉,醒来幻觉就会消失。”

 这样的口气,更是梦中不会出现的…

 一得知怀中温热的娇躯不是梦后,他眸子用力一睁,脑中搜寻着种种她出现的原因,记忆倒转就在自己和姜凯喝酒的那一幕停格。

 末了,他笑了,掀开前异常鼓的棉被,把逃避的小女人挖出来。“蔓莉,回来!”

 回到他的怀抱,回到他们的家。

 听不懂他双关语的萧蔓莉正努力挣脱上愈愈紧的手臂。“够了没?还不放开手,一点规矩都没有,盯着没穿衣服的女人是很没礼貌的事,你不知道吗?”

 布柔情的双眸牢牢凝睇着与他裎相对的女人,什么叫规矩?一个晚上,什么不规炬的事情都做遍了,差这么几下吗?“我只知道有时候太过礼貌,会失去我想要的东西。”

 她抬头怒瞪他,别说这些暧昧不明的话,那可是会让她误会的。“你有抱女人的习惯,我可没有让男人抱着的习惯。”

 想像着这三年来,躺在他怀中醒来的女人不知道是谁,就让她一肚子的酸味。

 心好酸,她吃撑着去想这些做什么?

 “你想走人?”早料到现行犯想溜,他长腿—伸,下缓缓往边移去的身躯,这个姿势倒是让男人很足。

 萧蔓莉忍住尖叫,面瞪着烫人的双眸。“你你你,还不把你的狼腿从我的身上拿开!”

 他摇头,享受着这久违的软玉温香。

 让自己的女人溜走,是他犯的一次错,这种错误,聪明男人是不愿意再犯第二次的。“过了昨晚,你以为我还会让你把我们的关系看得这么陌生吗?”

 “欧副理,你还好意思说!如果不是你在餐厅里发酒疯、胡说八道,我们会有什么关系?我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心头的难受点一触即发,让她忘了自身光溜溜的窘状,脖子一仰,颈下雪白的身躯全都表无遗。

 “我没胡说,这是事实,你本来就是我的子,也是属于我的。”欧志杰的视线移不开她身上,欣赏着三年来依然如此美丽、依然让他渴望的躯体。

 她在他的怀中挣扎“属于你个头啦!我不属于你,我也不要你,请别忘了我们已经离婚了,这就是我们现在的关系,我可以去物我心中理想的对象,你也可以去找适合你的女人,不是在这里跟我勾勾。”

 欧志杰沉下脸,黑瞳压抑着软躯在烈磨蹭出来的痛苦“蔓莉,不要说话。”

 “你不是听过很多谣言,说我怎样引男人才爬上总裁秘书的位置,这是事实,你为什么不能干脆一点,就当不认识我就好。”

 她挑衅着,身子终于不再‮动扭‬,他松口气,她安静,他也可以跟着冷静,释出信任的笑容。“你说谎,你从不曾有过其他男人。”

 他笑得笃定,像是她说的谎都逃不过他的眼,她气极了。

 “谁说没有!我有过的男人多到可以排队了,我根本就不需要你。”

 “那些男人是谁?”

 “你管那些人是谁,反正全都是此你好的男人!”

 “你又不说出来比较,我怎么知道那些男人是不是真的比我好?”

 “就算你知道又能怎样?”脑袋勾勒出几个曾经追求过她的对象,相信他们应该不介意自己拿他们当挡箭牌。

 他一脸正经道:“要找杀手去杀人,总得先知道对方的名字吧!”

 她一怔,被他百年难得一见的幽默感吓着。“你在开玩笑?”

 “你觉得呢?”

 眼一撇,决定不去看他专注认真的表情,她怎么可以为了这种玩笑话,让心动摇。“我没想到你连唬人的话都说得出口,连小学生都知道杀人要偿命,你会不知道?”

 “没错,杀人要偿命,所以我的计画可能没办法实行,不过我会先跟那男人单挑,除非他有本事打死我,不然休想排在我前头队拥有你。”

 被他强烈的口气震住,她把头一仰,错愕的瞪着他,角度刚好适合亲吻。

 老天给予的机会,是男人就不该放过。

 充霸气的一吻,吻得小女人连被被掉,甚至又被摆成就餐准备位置都不自觉。

 他用感低沉的嗓音,对着脸色酡红的女人道:“这样不是很好,有男人为你打斗而死,你一定感到万分骄傲才是。”

 骄傲他的头!

 前让人一握,她重重口气,他的嘴则挂上勾人心魂的笑容。

 “既然我马上就要面对一票不怕死的亲卫队,那么蔓莉,可否给我这个和你没关系却想为你战死的男人,来点事前的鼓励?”他需要多点实证来告诉自己,他确实找回了她。

 “想得美,给你什么鼓励,我警告你,你别来…喂!你在摸哪?喂,欧志杰!”这时才想到要守备早已来不及,强行探入她腿间的大掌,轻轻松松令她双腿乖乖听话。

 “你走开,我不要这样,我不要你!”

 他吻住她,轻而易举的软化了她的身。“蔓莉,你要我的。”

 包容的笑容等于给予不坦白又令他心疼和担心的女人最致命的一击。

 “我不要…”她的声音好无力,以羞人的姿势被男人在身下,晕陶陶的脑袋只记得一件事“我们离婚了…”

 散发烫人热力的黑眸锁着她,他叹息,凑上俊睑,封住那嗫嚅不清的倔强小嘴,给她投下一枚炸弹。“蔓莉,那张离婚协议书我没有签名,这表示我们没有离婚。”

 娇躯震撼一颤。

 小女人,请认命,你注定一辈子都只能做欧太太。

 ************

 她不懂,她给了他自由,他为什么不签名?

 他母亲和妹妹应该都看见了,不可能放过这个太好机会,让她们心中的“欧太太”人选换角。

 “目光呆滞、心神不宁,半小时一个数字都没打进电脑里,连我拿咖啡给你还会说谢谢,蔓莉姐,你昨天受的打击看来真的很大对不对?”

 夹带凶狠警告的白眼朝秀霏去,让放肆的她收敛住叽叽喳喳的声音,却止不了抱怨似的低喃。“要说打击也没我大吧?真不公平,人家什么大小事情都让你知道,欧副理是你老公的事我还是从别人嘴巴里听来…”

 引火点燃,炸弹准备爆炸。“我跟他没关系,我们已经离…”尾音消失,萧蔓莉蹙起眉。

 我们没有离婚,你还是欧太大。

 一整个早上,男人低醇好听的嗓音不停的在她的脑里重复再重复着这句话。

 萧蔓莉又陷入不解的疑云中。

 秀霏则在她继续神游时,偷瞄她的手指,不以为然道:“还说没关系,没关系会戴上结婚戒指?”

 “怎么?羡慕吗?”一改不耐烦,萧蔓莉笑得不怀好意,故意张开五手指在秀霏面前大力一晃。

 秀霏的小脑袋不好意思的点了一下,脸通红。

 “那我告诉你,就去你的倪哥哥面前挤个两三滴眼泪来,说你妈妈发现你几次夜未归是睡在男人家,如果他不负责娶你,你妈妈就要你马上嫁给别人。”

 话才说完,某角度内的几名女同事立即用不齿的目光瞪着萧蔓莉,那一脸义愤填膺的模样,八成认为她就是用这种手段巴上欧副理的。

 “不要啦!这样倪大…我是指倪经理会很为难,我不要这样他,我喜欢他,但是要他自愿…”

 萧蔓莉挥手,打断她的话。

 呋!小笨蛋就是小笨蛋,一点都不受教,不好玩。

 她转瞪着指头上那枚足以昭示天下的结婚戒指,早上被他抓进办公室时,硬被他套上,还警告她要是敢拔下来的话,他就会对所有人公布他藉酒醉玷污她的童贞,再用怀孕手段她结婚,最后又对她始终弃。

 笑话!她根本不怕这种没恐吓力的威胁好不好?

 可是被隐藏许久的真心话,却悄俏跑了出来。

 要是说了,他极有可能会被人误解为是个品行恶劣的男人,他根本没做过任何错事,别说让他担上罪名,她根本拒绝对他有不利谣言的存在。

 可恶!说没关系,她竟然还这么在意他!

 就算不要他,他在她心里的地位还是比其他人高。

 别人可以说她、可以批评她,却不可以说欧志杰,她不准!

 “欧副理的品味真差,居然看上像你这种心机深重的女人,当初还以为欧副理只是一时被你惑,原来早就被你放在掌心玩,看来欧副理不过尔尔嘛!”

 萧蔓莉半眯凤眸,找寻引起她体内熊熊烈火的找死声。

 “我对欧副理也很失望,想到他卑躬屈膝受这女人的威,就想骂他一顿,哪有子为他戴绿帽,他还一脸无所谓,笑得好开心,真是让人瞧不起!”

 “你们…你们别这样说欧副理啦!”秀霏一睑的紧张,因为她发现萧蔓莉齿一笑,笑容亲切到让人骨悚然的地步。

 她最清楚这样的笑容了,那是萧蔓莉发怒的前兆。

 “我们说的是事实呀!你知道欧副理今早为了和姜氏那笔合约,被叫进总经理室时说了什么吗?”

 旁边马上有人好奇的发问,播报台不负众望的继续说…

 “只要公司不接姜氏的案子,总经理要他做什么,他都愿意去做。”

 那晚在餐厅,欧志杰失态兼宣示的那一幕,已经深深烙印在大家的脑海里。

 深情的男人固然好,但深情到坏女人身上,就只让人想骂他!

 “怎么这么没用?!为了一个女人,值得吗?也不想想姜氏对公司有多重要?总经理会因为一个小氨理,而放弃和姜氏长久的合作?”

 那个笨蛋!

 萧蔓莉双拳紧握,缓缓把视线调整到位居广播站之首的林秘书。

 “林秘书真厉害,人在十五楼,却这么清楚总经理室的大小消息呀!”萧蔓莉皮笑不笑的面对闻言脸色刷白的林秘书。

 “对呀!你是怎么知道的?”吕秀霏举手发问。

 “因为这招探听消息的方法是我教她的,对吧?林秘书。”萧蔓莉的笑容不减反增,只有林秘书看懂她眼中的恶毒光芒。

 贿赂总经理私人秘书,在公司是被列为重罪的,要是让铁面无私的总经理知道有人班不好好上,成天就只知道探听消息,会有什么下场呢?

 “是、是呀!就是你教我的,所以你不准打小报告…”林秘书的声音有点颤抖。

 “我又没差,早就被降级,大不了就回家自己吃自己,反正我有老公能养我,就不知道林秘书是不是有我这样的好运罗?”

 这番威胁果然有效,有人立即夹着尾巴逃跑。

 “林秘书,你怕她做什么?喂!你回来呀!我们还等着你说完呢!林秘书,我们还想知道欧副理…”消息台闪人,众人好失望。

 “想知道什么,直接来问我不就好了,我是和欧副理结过婚,那是我藉着他喝醉和他过了一夜,好男人就是会负责,娶了我还乖乖的把家产全都交给我管理,可是时间一久,我还是腻了,所以决定不要他,就这么简单。”

 “这么说,欧副理被你设计娶了你,还蠢得把积蓄全给了你,而被你利用完一脚踢开后,现在又傻傻的回来追求你,那他还真是笨呀!”

 是哪个白痴这样说他!

 萧蔓莉用力一瞪,没察觉到声音不是出于面前的娘子军里。

 “他哪里笨?他这叫太傻,心里始终挂念着我,如今穷小子摇身一变,带着金光回来,想也知道我怎么会放过他,这种好男人很容易拐骗,不把他捉住,怎么对得起自己!”

 “那你现在戴上戒指,就表示你其实还肖想他、还需要他罗?”故意她的声音带着浓浓的笑意。

 “废话,我要放过他,这几晚就不会睡在他家!”

 这一吼,吼得她全身虚,也足够让在场所有人士听进她大小姐的宣言。

 她拧着眉和一群女人互瞪,瞪瞪瞪,瞪到后来,突然察觉不对。

 萧秘书,这不所有人都知道是你肖想欧副理,还藉机把人,恶女之名更是远播呀!

 “亲爱的蔓莉,我真的很高兴听见你还想要我。”

 身后暖暖充愉快味道的呼唤,让她察觉了不对劲,顿时,明了、懊恼、怒火同时进脑里。

 懊死!她上当了。

 ************

 “蔓莉,下雨了。”

 “不撑伞会感冒的,上车让我送你回家好不好?”

 走走走,不理会随她在巷里漫步的车子,视而不见车窗内帅气十足的脸庞。

 “唉!你不理我,就表示你还在生我的气,我就只有继续跟着你了。”

 斑跟鞋发出答答答的声音,表示主人不为哀求所动,铁了心就是不上车。

 谁教他这么可恶,居然用那种烂方法拐她的话,看来这三年的时间,让他在国外学坏了。

 “蔓莉,前面好像有‮察警‬耶!”

 ‮察警‬?

 答答答的脚步声有点凌乱。

 巷口停靠着一辆警车,一个‮察警‬正在盘问一名机车骑士,另一个‮察警‬朝这头看过来。

 “‮察警‬在瞪我,大概是觉得我的速很可疑,你说他会不会怀疑我是跟踪你、騒扰你的‮态变‬,然后过来查问我?”

 车子里传来愉快的声音,萧蔓莉白他一眼,见他悠哉的趴在方向盘上,那表情就是算准了她会扭头瞧他,她的脸色就更加难看。

 可恶!最好把他当成‮态变‬驱离身边,这样她就可以清静许多。

 想归想,脚下的步伐却是愈来愈慢。

 “蔓莉,‮察警‬过来了耶!”

 弯眉一蹙,忍不住想像他遭人盘问的情景,有那么一点于心不忍。

 “小姐,有问题吗?”‮察警‬看向一脸忧心的女人,再用眼角瞄瞄车里头俊帅不已,像是在偷笑的男人。

 “没有。”她一抿。

 “先生,”‮察警‬一弯,把头伸人车窗“这里不准临时停车,请你快点开走。”

 “要我开走可以,麻烦请你叫我老婆上车。”

 “你老婆?”‮察警‬有些狐疑,指指外头唯一的女人。

 “是她。”

 ‮察警‬转了个脸“这位太太…”

 “我是小姐!”管他什么心软,萧蔓莉甩头,踩起大步离开。

 自然,生肖属乌的车子继续跟随。

 交通‮察警‬的脸色更不好看了。“你们能不能合作点?你先生的车不开走,要是有其他车子进来,会妨碍行进的。”

 这年头,‮察警‬真不好当,连人家夫间的问题都要管。“再这样,我就要开单给你先生罗!”

 警告立即生效,美女停下脚步,赏了他一记“你敢”的眼神。

 明明被人一瞪,他却被那双勾人的桃花眼电得酥茫茫的,眼睛直巴在人家太太身上,忘了下句话要接什么。

 见状,车内帅帅的男人马上绷紧睑,二话不说将身分证、行照全往‮察警‬身上扔。

 “这个…”‮察警‬摸不着头绪。

 “不是要开单吗?证件都在你手上,就请‮察警‬先生务必善尽职责,好好的罚我,最好开张顶撞‮察警‬、吊销执照之类的重刑给我。”

 ‮察警‬被这冰冷的声音冻得有些皮皮判,诡异!这位先生是双面人吗?刚刚不是还客气的…

 身前突然兴起一阵夹带着香气的怪风,手中的证件瞬间不翼而飞,‮察警‬瞪着空空两手,直到身前车门发出“砰”一声。

 美女的速度真快,连什么时候钻进车里他都不知道,‮察警‬眼一眯,瞪着美女小姐手中抓的证件。

 两人和好了吗?

 他还没清楚,就被加足马力往前冲的轿车吓了好大一跳,还把地上污水溅到他脸上。

 “搞什么!”交通‮察警‬擦着被溅的衣服,莫名其妙回到伙伴身边。

 “金仔,你怎么搞得一身脏兮兮?”

 “啊知?碰到两个有问题的男女,说是夫,可是看起来又不像,那女的还一脸勉强,不是我要说,有问题,一定有问题。”他嗅嗅最引以为傲的鼻子,拍着脯对天发誓。“我以爷爷荣誉、‮察警‬之名起誓,我们很快还会再见面,到时谜团就会揭晓了。”

 ************

 “下次你再用这招试试看!”坐在车里,萧蔓莉没好气的把证件一一收好。

 有人觉得很无辜。“我只是不想为难‮察警‬,难道乖乖配合也不对?”

 萧蔓莉给了他一记白眼,恨透自己对他的超低免疫力,任何一点不利于他的状况,她都不愿见到。

 “蔓莉,晚餐时间到,我们先去吃饭好不好?”浓眉一挑,抓住她眼中的关切。

 “随便啦!”人一上车,就是他说了算,就算她反对也没用。

 “那想吃小笼包、港式小点,式猪排、麻辣火锅…还是你最爱的牛面?”

 听见他仍牢记每一样自己喜爱的食物,她的免疫系统立即宣告当机,再也摆不出冷淡模样。“欧志杰,我不懂你这样讨好我到底要做什么?”

 “丈夫讨好子需要什么理由吗?”趁着红灯,他伸出手她的发,动作就像以往一样,安抚她急躁不安的情绪,三年的距离被他轻易跨过。

 萧蔓莉咽下涌上口的酸楚,把头一撇,看向窗外。

 柔柔瞅着她,欧志杰有着无比的自信,他比任何人都了解萧蔓莉的个性,她心软了,而他就等着趁胜追击,把当年许多问题一并解决,好抱得娇归。“蔓莉,我想告诉你…”但不识相的电话声却响起,打断了欧志杰的计画。

 “喂,我是,咦?姜总怎么会知道这支电话?”真该把小笨蛋再改造,问也不问就把她的手机号码给人。

 “姜总,我已经说过…不是,不是因为他,不要把我跟姓欧的扯在一起,对,我现在是和他在一起,但这不代表我们以后还会在一起。”她斜靠座椅,目光打量着驾车的男人,失望感浮现,还说什么要找对她有企图的男人单挑,瞧他也没多大反应嘛!

 “跟你?哈哈,那就更不可能啦!我说过对你这种个性的人没兴趣…不会吧?你说你对我一见钟情,姜总,有些玩笑话骗骗小女生就好,你要我相信你转、非要我不可,除非今天是世界末日!”萧蔓莉低头玩着安全带,—没注意,错失见到欧志杰双掌失控握紧方向盘和神色异常骇人的机会。

 “你只想要我跟你做朋友,只是普通朋友?”她笑了,因为对方居然这么委婉的恳求“姜总,你让我担心了,我怕你真的恋上我,你不知道我是个坏女人吗?”

 下一秒,不知对方说了什么,她沉静下来,再次说出来的轻柔声音令欧志杰剑眉紧紧一蹙。

 “是吗?你愿意包容我,无论我做什么事,你都要替我挡?”

 好熟悉的话,以前也有人对她说过,但是…

 猝不及防,手中电话让人一把抢走,萧蔓莉还来不及骂小偷,那个做小偷的男人已正大光明的替她接下去讲…

 “姜总你好,我是欧志杰,蔓莉就在我车上,有没有兴趣,我们大家一起吃个晚饭?”

 她瞪着他,这男人疯啦!

 那天她私下和姜凯碰面,他就抓狂得半死;这一回,他竟然主动要找姜凯吃饭?

 欧志杰的表情很镇定,在和姜凯约了地点和时间后,便把电话还给她,脸上持续挂着让人摸不着头绪的笑容。“就去那家有名的火锅店吧!听说他们最近研发了一款新的无敌麻辣汤头,你会喜欢的。”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姜凯是不敢吃辣的人。

 欧志杰的笑容愈扩愈大,有种视死如归的感觉,这让萧蔓莉不担起心来,怎样?他是打算辣死姜凯吗?

 就在她发愣的当口,他却朝她扔下几句话“原谅我忽略了你对舒雅的心情,现在我明白了那种滋味;另外,我会证明那天我说的话绝不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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