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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早晨,被太阳光晒醒的印炜炜,才翻了个身,便僵住了身子。

 旁边怎么有人?

 因为这是聂柏伦的啊。

 印炜炜还未睁开眼,边已然先漾出一个甜美笑容。

 她缓缓地侧过身,看着仍在沉睡中的聂柏伦。

 她从不认为自己会是耽于爱的那种人,但这却是她头一回知道,原来和心爱另一半融为一体的感觉竟会让人上瘾哪。

 早知道她昨晚的出言挑衅,会让聂柏伦这个向来春风般斯文的男人,变得像出柙猛虎似地和她绵,印炜炜会考虑…

 把话再说得重一点。

 她眼里笑意甜浓,忆起昨天愉的结合,身子不由得又轻颤了一下。

 印炜炜半坐起身,倾身吻住他的喉咙,蓬鬈长发雨幕一样地披散他的前。

 聂柏伦长睫掀动了几下,她伸出的指尖于是拂过他锁骨,满意地看到他手臂上泛起一阵皮疙瘩。

 聂柏伦缓缓地睁开眼。

 “早安。”她俯身咬了一口他的锁骨。

 聂柏伦黑眸微眯,文净气质于是有了几分危险神态。

 他的大掌搂住她的后,一个翻身后,便是主客易位。

 印炜炜被他平在枕间,他修长身躯整个覆于她的身上,她于是清楚地感觉到他的男正因为她而逐渐昂扬了。

 “喂…”她双手撑在他前,却推不开他灼热的望。“你干么一大早就这么蓄势待发…”她辣红了脸,因为他更加明显灼热的男而说不出话了。

 “是谁先闹我起的?”他低声说道,黑眸在看到她纤细的‮体身‬曲线时,顿时染上一层侵略神色。

 “我看你秀可餐嘛。”她嘟了下,吐吐舌头。

 “秀可餐,是吗?”

 聂柏伦低头对她勾一笑,感地让印炜炜心跳足以漏跳好几拍。

 她瑟缩了‮身下‬子,他却更加倾低身子,拨开她遮住白细脯的微鬈长发,低头吻住她的感蓓蕾。

 她拱起身,全身都被他温柔的吻给‮磨折‬了。

 她顺著他的要求,趴在上,紧揪著枕头,整个身子都呈现在他面前,直到他从身后占领了她。

 真正难熬的‮磨折‬现在才开始。

 印炜炜弓起身子,整个人明明不过气,却又非得出声呻,才有法子发出体内过多的快

 热情燎原野火似燃遍彼此身躯,终于他们在高时崩溃在彼此身上。

 “我动不了…”她蜷著身子窝在他怀里,觉得全身骨头像是被拆过一遍似的,连呼吸都无力了。

 聂柏伦爱怜地拂开她脸上发丝,忽而抱起她走向浴室。“我们先洗个澡,再吃顿丰盛早餐,你就会元气了。”

 “我…会自己洗澡。”她双手环住扁溜溜身子,却显然遮不住太多春光。

 “但这是我的浴室。”他黑白分明的眼眸无辜地看着她。

 印炜炜眨著眼,有点怀疑自己的眼睛。她那个温柔体贴的情人聂柏伦,现在是在对她耍赖吗?

 “你开咖啡厅还不知道要‘以客为尊’吗?”印炜炜用力推他,蓬鬈长发在脸庞两侧,像云朵一样地弹跳著。“你出去啦,这样我会害羞。”

 “依你今天早上的主动个性看来,该害羞的人应该是我吧。”他揽住她的,步伐坚定地继续往前走。

 “出去啦,讨厌鬼!”她挡不住他的脚步,只好哀嚎。

 聂柏伦低头看她,脸正直地说道:“我保证绝不来。”

 印炜炜相信了他,而他也真的没来,因为他说他是认真的。

 总之,洗洗闹闹的两人还是在莲蓬头下爱了一回。不过,印炜炜必须承认,她被骗得很愉快就是了。

 *********

 等到他们衣著整齐地终于走出浴室时,印炜炜生平第一次很没责任感地临时请了两个小时的假。

 因为现在已经是她的上班时间了。

 她向来是个勤奋有责任感的社工师,如今居然因为一晌贪而功亏一篑,这要她的脸面往哪里摆啊。

 “都是你害的。”她跟医院请完假后,拿著手机哇哇叫,伸手打了他好几下。“幸好,医院今天早上没事…”

 “如果有事的话,他们便会主动打电话过来了,不是吗?”

 哔哔…

 两声简讯声音,吓得她手机差一点掉到地上。

 她急忙低头查看…

 可以谈一谈吗?丁大川。

 印炜炜把简讯拿给聂柏伦看。

 “你不是说想跟他谈谈吗?总不能闪他一辈子吧。”聂柏伦说道。

 “我个人对于你这么宽宏大量地让女朋友去安慰前男友一事,感到非常不可思议。”但她很欣赏。

 “这是信任度的问题。”也是一种自我测验。

 “给你加一百分!”她笑着对他竖起大拇指。

 “我现在距离分还有多远?”他笑着问道。

 “你不用分,因为你永远都是我心里的最高分!”印炜炜勾著他的脖子,小鸟一样地啄著他的嘴巴。

 聂柏伦知道他的放手是正确的,毕竟情人间如果不能互信,关系怎么有法子长久呢?

 “我饿扁了,你要带我去吃什么?”印炜炜一手拉著他,一手拉开门把。

 她先走出了房间,却突然间紧急煞车,整个倒退回他的怀里,波鬈发啪地打上他的脸庞。

 “怎么了?”聂柏伦握住她的肩膀,随著她的视线看去。

 客厅里,柏珍和费朗正躺在电视与沙发间的那片白色大地毯上。

 两个人头靠著头,正睡著。

 柏珍半个身子都蜷在费朗怀里,柔细褐色长发拂在脸颊边,看起来像个天使。

 聂柏伦心一惊,皱了下眉头。

 “我还是快点溜回客房好了,免得给柏珍做了错误示范。”印炜炜吐著舌头说道。“柏珍睡觉的样子好可爱喔,惨了…我昨晚有没有叫得很大声?”她发窘地抬头问著聂柏伦。

 “没有。”费朗张开眼睛,低声音说道。

 印炜炜的脸颊顿时烙上两团热红,她忽地瞪向费朗。

 “你可以当成没听见我的问题。”她气呼呼地说道。

 “你如果还要继续大声说话的话,干脆直接一脚踹醒柏珍好了。”

 费朗眯起眼,及肩长发微地拂在没有一丝柔软线条的男脸庞上,更加深了几分坏的味道。

 “你这人说话真的很欠扁。”印炜炜出杀人眼神,狠狠瞪著他。

 “要单挑随时,不过得等柏珍醒来,她快清晨才睡…”聂柏珍动了‮身下‬子,费朗马上低头看着她。

 聂柏珍皱了下眉,脸庞在他肩膀磨蹭了两下,打了个猫咪般可爱的哈欠后,又继续地睡著了。

 “抱柏珍回房间去睡吧。”聂柏伦说道,目光与费朗对上了。

 费朗毫不闪躲地视著他的目光,缓缓点了头。

 两个男人只有一个共识…他们都会保护柏珍,不让她受到任何伤害。

 印炜炜则是圆睁著眼,看着那个平时对著柏珍吆喝来吆喝去的费朗,小心翼翼地在不惊动柏珍的状况下,抱起了人。

 “我还要睡…”聂柏珍才被抱起,她马上把自己缩得小小的,嘴里喃喃地说道。

 “谁敢吵你,我就找那人算帐。乖,睡觉。”费朗命令地说道。

 聂柏珍圆润小嘴发出一个泡泡般的笑声,又继续睡著了。

 印炜炜看着他们的背影,眉头却愈锁愈紧。

 她以为柏珍和费朗是那种“哥哥妹妹”的关系,可是今天的感觉真的很怪、超级怪…

 “走吧。”聂柏伦拉起印炜炜的手,走出家门,站到电梯前。

 “费朗那家伙虽然嘴巴超坏,虽然可恶,可还照顾柏珍的。”印炜炜宣布道,决定方才那一幕应该只是她想太多了。

 “幸好柏珍只把费朗当哥哥,毕竟费朗在设计事业上虽然出色,却总是四处飞,而且这辈子也没有结婚打算。这一点距离柏珍想拥有一个美满家庭的梦想,实在是差太远了。”

 印炜炜觉得聂柏伦的话颇有深意,戳戳他的手臂催促道:“继续说…”

 “费朗要惑一个女人,只需要弹指之间的时间,但他珍惜柏珍,所以不会出手。”

 “你的意思是…费朗喜欢柏珍!”印炜炜一口气梗在喉咙里,脚底生似地站在地上不动。

 电梯来了,聂柏伦拉著她走了进去。

 “他们应该就是这样了。”

 “是这样吗?这样算是有缘还是无缘啊?”印炜炜喃喃低语道,突然抬头戳戳他的肩膀。“对了,我打算跟丁大川约今天晚上见面喔,否则依他这种三餐问候式的简讯騒扰法,我会神经衰弱的。”

 “你放心去吧,我傍晚要跟出版社开一个提案会议,原本就会晚一点回家。”

 “那么晚上在你家见。”印炜炜拿起手机,按下回覆简讯,和丁大川约了下班后,在“幸福”附近的公园见面。

 她抬头看向聂柏伦,他的表情很镇定,好像一切都无所谓的模样。

 除了他脖子上的青筋比平常多了两条罢了。

 印炜炜偷笑了两声,觉得被人在乎的感觉好痛快。

 所以,她也希望他能拥有这种感觉。

 脑子里闪过一个忖想许久的主意,今天她势必会有很多事情要忙了。

 她侧著头,把脸靠在他肩臂上,嘴边酒涡甜蜜地笑着。

 “怎么笑得这么开心?”聂柏伦心一惊,眉头不自觉地揪紧了。

 “因为可以和你一起出门,当然开心哪。”印炜炜拉著他的手,走出电梯后,回头对他一挑眉。“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笑?因为晚上要跟丁大川见面吗?”

 聂柏伦干笑两声,脸颊有抹可疑的红。

 “谁都没法子把我从你身边拉走的。”印炜炜旋过身,揽住他的,举手做出对天发誓的表情。

 “不用发誓了,我总是尊重你的决定。”他拉下她的手,沉声说道。

 印炜炜凝视著他,看着他不自觉严肃的神色,这才发现这人心里的不安面积比她想像中的还大一些。

 因为他之前埋了那么多的喜欢在心里,所以对她总是难以真正地放心吧。

 印炜炜忽而踮起脚尖,勾住他的脖子,在人来人往的大楼前廊里,给了他一个热烈的吻,清清楚楚地向大家证明了她对他的心意。

 “乖乖等我的好消息喔。”她说,边笑涡一闪一闪。

 聂柏伦回以一笑,边笑涡在同一个位置闪烁著。

 他当然知道一切都会没事的,他只不过是有点小小、小小的担心罢了…

 *********

 这一晚,聂柏伦很认真地开完了会,他的提案演出比以往采了一点五倍不止…因为他完全不愿去想印炜炜正和丁大川约会一事。

 会议结束后,发行人走到聂柏伦旁边,主动和他握手。

 “你啊,会成功不是没道理。这本小说被你的提案这么一抬,看来又要引起一阵旋风了。”

 “是我舍不得好书不被欣赏,所以才想主动出击的。”

 “我有预感,这次铁定又能成功大卖。如果你不介意再次出来签名的话,我们应该还可以再多卖个几千本。”发行人笑着说道。

 “能让好书被更多人欣赏,是我最开心的事。况且,读者也替我的咖啡厅创造了不少业绩。”聂柏伦笑着回应道,再和发行人闲聊了一会儿之后,才离开了出版社。

 只是,他才坐上计程车,脑子便已经不由自主地胡思想了起来。

 罢了,他胡思想什么呢?人心若要变,又岂是他所能掌控呢?况且,他对他自己就真的这么没信心吗?

 不,他对自己有信心。

 他只是偷偷爱了她太久,爱到忍不住会有些患得患失哪。

 聂柏伦闭上眼,强迫自己把意念专注在呼吸上,什么也不去想。

 下了计程车,他加快脚步走进大楼。

 “聂先生,你回来了啊。”管理员才看见他,便笑着一边打招呼,一边拿起电话按了几个钮。

 “是啊。”聂柏伦点头寒暄,加快脚步走到电梯前。

 他的右手却在按下电梯开关的那一刹那间,迟疑地停在半空中。真的要这么快上去吗?如果接他的是坏消息呢?

 聂柏伦皱起眉,强迫自己按下了电梯按钮。

 电梯过了许久后,才打开。

 他走进电梯,却皱了下眉。

 是谁在恶作剧,竟在每一个楼层都按了钮呢?

 于是,聂柏伦花了比平常多几倍的搭乘时间,才走出电梯,走向十二楼A座。

 他拿出钥匙开了门,玄关灯自动亮起,他在鞋柜前换好了室内拖鞋。

 “炜炜、柏珍,你们在吗?为什么不开灯?”他奇怪地看了乌漆抹黑的客厅一眼。

 “我在客厅,你不准开灯。还有,把玄关灯也关掉。”印炜炜说道。

 聂柏伦依言关掉玄关灯,走进了伸手不见五指的客厅里。

 “你在哪里?”

 一双柔软的手在下一刻握住他的,她纤细身影紧接著便占据了他的膛。

 “这是什么新游戏吗?”他在她发间落下一个吻。

 “不是游戏,而是…”她低声说道,小手溜上他的臂膀,牢牢地揪着。“我有事要告诉你。”

 聂柏伦僵住了,心情顿时跌落无底深渊。

 黑暗之间,他深一口气的声音很明显。

 聂柏伦推开她的手,后退一步,脚步开始虚浮了起来。

 他的最坏预感要成真了吗?她真的要跟他分手了吗?

 聂柏伦闭上眼,只能庆幸黑暗让她看不清楚他痛苦的表情。

 “柏伦?”他突如其来的安静让她不安,再度摸索上他的手臂。

 聂柏伦反手握住她的手腕,摸索至她的肩膀,紧紧地握著。

 “在你开口之前,我有几件事想告诉你。”聂柏伦嗄声说道。

 印炜炜一怔,难道他已经发现真相了吗?

 “你说。”她的声音颤抖著。

 她也会舍不得他吗?他紧咬住牙,控制著将她拉入怀里不许她离开的冲动。

 “第一件事,不管我们以后会不会在一起,总之你心里有事时,还是可以到‘幸福”找我…”他拚命压抑著声音里的难受,甚至强迫自己挤出一抹她看不到的笑容。“我保证以后会尽力当个能聆听的好朋友。”

 “第二件事,记得要好好照顾自己。后不论别人辜负了你,或是又伤害了你的心,你绝对要相信自己是最值得爱的人。”

 “第三件事…”

 “闭嘴!”

 印炜炜已经习惯黑暗的眼眸落下泪来,蓦然伸手捣住他的。他干么像代遗言一样说那些话?

 她不想听!

 “你干么讲一些莫名其妙的话吓我?发生什么事了?”她的眼眶噙泪,大声地质问道。

 “我没事。”只是心痛得很难受而已。

 “我不信!你一定有事,给我说出来,否则,我就不给你惊喜!”印炜炜揪住他的衣领,拚命追问道。

 惊喜?!他皱起眉,开始觉得不对劲了。

 “我真的没事。”他心脏狂跳,呼吸重地看着她。

 “你如果没事,为什么要说那些莫名其妙的话?”印炜炜心一慌,眼泪更是哗啦哗啦地猛掉。

 “我以为你要跟我分手…”他颤抖著声音问道。

 “谁说我要跟你分手了?你听谁说的?你吓死我了!可恶…可恶…幸好你没事…哇!”印炜炜一拳击上他的肩膀,心情一旦放松后,泪水便更加肆无忌惮地奔了。她边跺脚边大哭,哭到七八糟,哭得一脸鬈发都贴到了脸上。

 他的心跳开始怦怦地剧跳了起来,世界开始重新恢复光明。

 “你才吓死我…”聂柏伦揽住她的身子,虚地说道。

 天啊,原来这只是一场他自己吓自己的闹剧啊。

 “我们可以出来了吗?老婆子蹲久了,酸背痛哪。”角落传来王婆婆拍背的声音。

 “哪里有面纸?我刚才听聂柏伦说话,掉了几滴眼泪。”有人鼻子,声音哽咽,显然刚哭过。

 “面纸在客厅桌子上。”聂柏珍泣不成声地说道。

 突然涌进来的一堆说话声,让聂柏伦顿时身子僵直。

 他飞快地拉著印炜炜的手,走到电源处,啪地一声打开电灯…

 客厅里,包括柏珍在内,站著一票“幸福”的常客,全场至少十人!

 桌上还摆了一个三层大蛋糕、几瓶香槟!

 他傻了眼,俊雅脸孔怔愣著,花了整整一分钟还没有法子回过神来。

 “这是怎么一回事?”他问印炜炜。

 “炜炜要跟你求婚,我们全都是见证人,谁知道你这家伙突然杀风景地说了一堆让所有人红眼眶的话。”王婆婆抢了话,坐进椅子里,捶了捶背。

 聂柏伦低头看着印炜炜,她的脸上仍然是泪水。

 “你…要跟我求婚?”他从喉咙里挤出声音来,大掌发抖地捧住她的脸。

 “对。”她点头,边擦眼泪边瞪他。“结果你居然以为我要跟你分手,所以说了那一堆有的没的,根本是存心跟我过不去…”

 “对不起。”聂柏伦张开双臂,想将她揽进怀里。

 她用力推开他,不让他如意,而且还火冒三丈地对他说道:“你这个笨呆子!就算我真的要跟你分手,你也不可以说那些话啊!你无缘无故被抛弃,应该要质问我原因、应该要狠狠地骂我,再不然你也要狠狠瞪我…”她一跺脚,泪水不又滚落了好几颗。

 “即便分手了,我也只希望你好。爱一个人,不就是如此吗?”聂柏伦握著她的肩膀,坚定地说道。

 周遭又传来一阵猛鼻子的声音。

 聂柏珍看着哥哥,头皮突然发麻。

 爱一个人,是希望他好吗?那么…自己特别特别地希望费朗好,是因为她非常非常爱他吗?

 聂柏珍缩进角落里,小脸不解地皱著,目光则如影随形地看着哥哥和炜炜,希望能再多看出些端倪来。

 “聂柏伦,你很糟、真的超级糟。”印炜炜原地跳脚,超级为他抱不平,手指头也几乎戳进他的口里。“我难道没警告过你,不可以没理性地纵容我吗?如果我要分手,就是我不对。你不可以这样是非不明,养虎为患啦!”

 “就当我自作自受吧。”

 聂柏伦抚著她脸庞浅浅一笑,眼的温柔能够轻易地化去所有戾气。

 印炜炜可以选择直接跃入他怀里,然后大事化小、小事化无。但是,她今天不把话说清楚,她心里就是不痛快。

 “还有,你为何认为我会因为丁大川而和你分手?我和他已经不可能再挽回了。我今天去跟他见面,是要把话讲清楚,要他成一点,不要一有问题就CALL我!他被甩了、被裁员了,就要更努力地把一切重新经营起来啊!”印炜炜说得义愤填膺时,却没忘记要将矛头指向聂柏伦。

 “重点是…你竟敢把我当成那种三心两意的女人!那对我来说,是一种侮辱,你知道吗?”印炜炜喊得喉咙好痛,但她真的气不过啊。

 “我只希望你能选择你所想要的。”他一本正经地说道。

 “不行!你要有绝对的自信,你就是全世界最适合我的人。”她命令道,一想到他老是那么委屈自己,她就舍不得。

 “我现在相信了。那么,你愿意嫁给我,让我爱护,照顾你一辈子吗?”他抬起她的下颚,笔直看入她的眼里。

 印炜炜张大嘴巴,不能置信地瞪著他。

 太可恶…他竟敢又抢先她一步求婚!

 “不愿意。”印炜炜声音落地,马上单膝落地,拉著他的手,很大声地说道:“你愿意娶我,让我爱护你、照顾你一辈子吗?”

 聂柏伦笑了。

 他紧握住她的手,弯‮身下‬子与她一样单膝落地,并在她额间印下一吻。

 “没人比我更愿意了。”

 印炜炜一跃而入他的前,聂柏伦一个重心不稳,便被她扑倒在地板上,两人于是在地板上翻滚了一圈。

 众人欢呼声与掌声同时响起。

 聂柏伦拉著印炜炜的一并起身,走到每个人身边与他们互相拥抱著。

 印炜炜又叫又跳著,简直开心到不知如何是好。

 聂柏伦则是一迳笑着,不时看着终于真正属于他的印炜炜。

 他还有什么事好担心的呢?拥有一个会为他著想,怕他对自己不够好的未婚,他忙著开心都来不及了啊。

 “聂柏伦,别净站在那里傻笑啊!快过来戴戒指,开香槟、切蛋糕啊!”王婆婆催促道。

 聂柏伦握住印炜炜的手,从她手里拿过王婆婆赠予他们那枚戒指,为她套上。

 一时之间,现场声雷动。香槟沁甜的味道在空气里洒出来,所有人全都又闪又躲地抱成了一团。

 聂柏伦低头看着印炜炜,她抬头与他相视一笑。

 聂柏伦于是知道…

 原来,这才是“幸福”真正的味道啊!

 【全书完】  m.SsvV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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