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架原本要载着她自由梦想的飞机在跑道上逐渐加速前行，最终飞入空中越来越远，郭晶莹不得不面对再度落入被人操纵的残酷现实，黄子杰是故意要她亲眼目睹这个过程，好让她亲身感受到希望破灭的残酷，这个卑劣的家伙！
“现在你该死心了？”黄子杰斜睨她，心中也不好受。说实话，他并不想这样对待郭晶莹，只是看到最好的朋友竟然在背后捅了他一刀，甘愿成为这个女孩的帮凶，浑身不舒服。
友情？朋友？现在都成了最讽刺的笑话！可话又说回来，要不是马骏伟自作聪明，他还很难找到驯服那匹胭脂马的有效方法。
“子杰，听我说…”马骏伟很清楚，这个时候再多的解释也无法抚平好友心中的怒气，但闭嘴不申辩会让局面更难打开。
“对一个背叛者，我从来没什么耐心。所以你最好免开尊口！”黄子杰斜睨着他，没有再给他开口的机会。
“两个小时后汉默尔就会来机场，到时候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如果你不想给‘朋友’造成任何负担的话。”这句话是对郭晶莹说的。
“算你狠！”郭晶莹在心底告诉自己，这是最后一次向这个可恶男人妥协，从巴黎回来以后，他们就各走各的路，从此井水不犯河水。
“事成之后我会付给你相应的报酬。”黄子杰试图安抚她的抵触情绪。
“我才不稀罕你的什么报酬！只要你答应以后不再威胁和勉强我做不喜欢的事就好了！”这是她惟一的要求。
“好，我答应你。”黄子杰在说这句话时，感觉像是失去了一件珍贵的东西，内心涌起淡淡的失落。
“先生，您需要咖啡吗？”一位大眼美空姐弯
对黄子杰柔声问道。异
对他表现出的过分热情，黄子杰在很多女人身上都见识过，而这种举动背后的含义他自然也是心知肚明，先是殷勤备至，接着就是诸多要求，只有一个女人例外，每次相处总会针锋相对，挑战他的威严和耐心。黄子杰微微转头看看坐在身旁的郭晶莹，她的眼睛一直盯着窗外的云层，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先生…”空姐的热情没有得到回应，继续不死心地开口。
看到黄子杰的脸色微微一变，坐在另一边的马骏伟马上开口道：“我想他暂时还不需要，谢谢！”
“好的。”空姐悻悻离开，一颗爱慕的心被黄子杰的冷漠刺伤了。
马骏伟转头看着好友紧紧抿着的双
，心里暗自叫苦不已。自从他的“背叛”行径被当场揭
的那一刻起，黄子杰对他就没什么好脸色，简直是将他冰冻进了冷藏柜。没想到汉默尔会来这么一手，把两个冤家招去巴黎，晶莹这个毫无背景的女孩怎么斗得过有权有势的霸道恶男？他已经破坏过一次好友计划，再想来个二度“英雄救美”恐怕是有心无力了！
“你很烦恼？”黄子杰忽然转头看着他，目光有几分犀利。
“只是觉得跟着来巴黎的意义不大，我手上还有几件案子需要处理。”其实他是不想锳这趟混水，以免
西装
。“再多的借口也改变了什么，我劝你省点精神。”
黄子杰当然了解好友的那点心思，只是一想他背着自己私自导演郭晶莹的外逃，心里就不舒服，如果不给他一点教训，让他长长记忆，以后就更加胡作非为，难以管束了。
马骏伟无奈地呼了口气“我去洗手间。”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响起，马骏伟匆匆应了声，刚把门打开，一个人就挤了进来。
“是你！”马骏伟的眼睛睁得老大，这个地方恐怕不合适她来吧？“你一定要和我挤同一个洗手间吗？”
“我是来找你的！”郭晶莹迅速看看身后，急忙将门关好，一把将马骏伟拉到一旁。
“我们是不是朋友？”
“当然是了，还用说吗？”马骏伟瞪了她一眼，拜托，他今天
到这步田地还不是为了她！“那好，我想请你帮个小忙。”郭晶莹
低了声音“把黄子杰的资料巨细靡遗地告诉我。”“你要干什么？”马骏伟看着她脸上的笑容，全身不寒而栗，她不是想对黄子杰投毒吧？
“我只答应那个混蛋会在巴黎扮演他的未婚
，不过会不会穿帮可不在约定范围内！”如果她是个如此容易妥协的人，就不叫郭晶莹！“你还要跟他斗？”马骏伟真的很佩服她的坚持，明明是一颗鸡蛋，偏偏要和一块顽石硬碰“真的把他惹火了可不是开玩笑的！”
“放心吧，遇到我，他的历史就要从此改写了！”郭晶莹的自信心完全没有受到马骏伟的影响，依然斗志高昂“怎么样？你到底帮不帮？”
“好吧，我就把筹码都
在你身上！”马骏伟一咬牙，是该给那个自大的男人吃点苦头，否则他这辈子都会被吃得死死的，再难翻身。“各位旅客请注意，飞机即将在戴高乐机场降落。非常感谢您乘坐国际航空公司的客机，希望您旅途愉快。”扩音器里传出服务员甜美的声音。
冰晶莹看着窗外越来越清晰的机场跑道，心情忽然变得有些复杂。虽然刚才她对马骏伟信誓旦旦地说要黄子杰出糗，可大致的计划和具体的细节她都完全没有概念，以后事态的发展还是个未知数，不是她自我打击，对这种精明的狐狸型男人，她遇到的并不多，心里也不是很有底。也罢，人生苦短，如果今天要为明天忧愁，明天又为后天担心，这种恶
循环的结果只能是永远活得不开心，该洒
的时候还是要放开一切，好好享受生活。飞机缓缓降落在跑道上，三人各自怀着不同的心绪随汉默尔沿梯而下，坐上早在机场门口等候的房车，朝汉默尔家驰去。
“汉默尔先生，我们住到你家会不会太打搅了？”郭晶莹不想给这个老人添麻烦，最重要的是，在这种把接吻当作家常饭的国度里扮演黄子杰的“未婚
”自己珍视的很多东西都会经受前所未有的考验。“没关系，老实说，这次我邀请你们来巴黎，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是为了我的
子莉纱，她很想见一见晶莹。”汉默尔坦率地笑了笑，他不过是在电话里向子提及了一些有关郭晶莹的事，没想到子对这个东方女孩竟然也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汉默尔夫人想见我？”郭晶莹听到这个消息感觉蛮意外的，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回答才好。
“她对你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汉默尔微笑着转头面向黄子杰“子杰，你不会介意吧？”
“怎么会呢！”只要能拿到合约书，就算是充当一个“陪客”的角色，他也是可以接受的“晶莹也很想来巴黎走走，这次就当是陪她提前度假好了。”
原本善意而体贴的话，但在郭晶莹听来却觉得异常刺耳。这个双面人，在她面前扮演的是撒旦，在别人眼中却成了温柔体贴的好男人，真是极大的讽刺，而且撒谎的功夫还是一等一的好，真是天赋异秉！
就在郭晶莹暗暗在心里嘲
黄子杰时，汽车已经绕过一个
水池停在了主屋的大门前。走下车，放眼看去，汉默尔家占地颇广，整个布局却很简单。一栋三层银灰色外墙的主屋，房前是一个圆形
水池，两侧种植着绿色植物和美丽的花卉，一派
意浓郁，生机盎然。“你一定就是晶莹了！”一位五十多岁的女人从大门里走出来
接他们。“是的，您是汉默尔夫人吧？”郭晶莹对这个同样有着东方面孔的美丽女人产生了莫名的亲切感，安定了心中的不适。
“叫我莉纱好了。”汉默尔夫人热情地给了郭晶莹一个拥抱“知道你们要来，真的很开心。来，我带你进去看看。”
冰晶莹不置可否地任由莉纱牵着她的手走进主屋。
“一楼是客厅、偏厅和餐厅，二楼是客房、书房和健身房，三楼是主卧室和琴房。”莉纱简单地介绍着“我很喜欢弹钢琴，琴房就是杰瑞专门为我而建。”
冰晶莹注意到她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眼中、脸上都布
了幸福。不知道自己将来的婚姻能否像汉默尔夫人一样幸福。“喜欢钢琴吗？”
“喜欢，上大学的时候一有空就会溜进音乐系的练功房弹琴。”郭晶莹也在逐渐对莉纱敞开心扉。
“哦？太
了，来吧，为我们弹奏一曲好吗？”汉默尔夫人为彼此又多了一样共通的东西感到高兴。“晶莹，既然汉默尔夫人开了口，你就为我们弹奏一曲。”黄子杰鼓励道。
冰晶莹原本准备摇头拒绝，想给黄子杰一个下马威，可看到莉纱期待的眼神，一旁的马骏伟也摇头暗示后，随即改变了主意，缓步走到钢琴前坐下。掀开琴盖，稍稍顿了顿，修长的十指便开始在黑白相间的琴键上
畅地滑动、跳跃起来，一曲《此情可待》的优美节奏也跟着倾泻整个房间，将在场的人都带入了美妙的爱情意境中。看着郭晶莹脸上
出渐入佳境的恬然微笑，黄子杰的心又一次被牵动了。不可否认这个女孩
渐引起了他的兴趣，不知不觉中总能吸引住他的目光，这种感觉令他萌发了些许不安，失控的感觉偶尔调剂一下生活就好，如果变成一种模式就很难想象会是一种怎样的局面了。子那张布笑意的脸庞落入汉默尔的眼中，成了一幅最美丽的风景。这个结果总算是没有辜负这些日子以来他的精心安排，撮合一对有情人不但于人有利，于己也有好处。一曲结束，汉默尔夫人第一个用力鼓掌“太
了！晶莹，你真的很出色！”“谢谢。”郭晶莹微笑着瞟了黄子杰一眼，他正默默含笑地注视着自己！
冰晶莹的心跳漏掉了一拍，那个男人的笑容竟然具有那么大巨的
惑力，心动中透出一股温暖，狂热中还有几分轻柔，这样的笑容令人难以招架，她的心湖泛起阵阵涟漪。“晶莹是个耐人寻味的女孩。”汉默尔对黄子杰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是的，她就像一片待人开垦的沃土，让我心甘情愿做一个辛勤的耕耘者，总想在上面种植出世上最美的庄稼。”
黄子杰深情款款的情话，马上得到了汉默尔夫妇的倍加赞许，但对郭晶莹而言，却成了一则最讽刺的笑话，这个男人为了达到目的，已经可以把假话和谎言挂在嘴边当饭吃了！她真的很想大笑着揭开真相，只是她的心却为何会因此而悸动？甚至还掺杂着淡淡的失落和刺痛？
“来吧，去看看‘你们’的房间。”汉默尔拥住
子率先走出琴房。“以后请你不要用一种随便的心态去评论感情，那简直就是一种亵渎。”
冰晶莹在越过黄子杰身旁时丢下了这句话，自始至终都没有看他一眼，更没有理会黄子杰的反应。
“这就是你们的房间。”汉默尔推开一间房门。
“你说‘我们’？”郭晶莹指着自己又看看随后跟进来的黄子杰，脸色微变，又不是没有房间，干吗这么省？
“有问题吗？”汉默尔把发言权交给了她。
“虽然我们已经订婚，却从没有共用过一个房间。”黄子杰立即上前拥住冰晶莹，放在她肩上的手轻轻捏了捏，示意她不要开口。
“哦，原来如此。”汉默尔夫人眼中
出赞同的神情，在如今的社会中已经很难见到未婚夫能保持这么纯洁的关系了。“晶莹是个很害羞的小东西。”黄子杰低头轻吻了一下郭晶莹的耳垂，引得她全身轻颤，她知道如此亲昵的举动是他对她的一种警告，想必自己刚才的话惹他生气了，这个
子真让人难以忍受！靶受到郭晶莹的不
，黄子杰也识相地做了弥补，女人都不能
得太急，尤其是脾气倔强的女人“如果方便的话，能不能再安排一个房间给我？或者我和骏伟共用一个房间。”“为什么不呢？”汉默尔耸耸肩“隔壁那间就可以。你们也许需要时间修整一下，晚餐时再见。”他把房间让给三个年轻人，看样子他们似乎有些事情要解决。
“谢谢。”他的确需要时间和身边的女孩沟通一下。
冰晶莹闻言，心中一惊。不，她现在不要单独面对这个男人，尤其是在她心绪不平静的时候“我…”
“你最好不要
怒我，否则后果会很严重。”黄子杰低声威胁，将恶质男人的嘴脸展现得淋漓尽致。冰晶莹狠狠瞪了他一眼，
哭无泪地看着马骏伟一副爱莫能助的表情，在汉默尔夫妇离开后，他也在黄子杰的示意下离开了房间。“你很害怕和我单独相处？”黄子杰悠闲地走到沙发上摆了个舒服的姿势坐下。
“哈哈，笑话，你又不是什么三头六臂的人物，有什么值得让我害怕的地方？”郭晶莹冷笑了几声，以此来掩饰自己内心的慌乱，殊不知这种
盖弥彰的举动越发让人看清了她内心真实的感受。“很好！”黄子杰决定好好利用她这种不服输的好强心“既然如此，何不让我见识一下你的胆量？让我心服口服，还是你的胆量只是挂在嘴上？”
“你不要把人看扁了！好，你说吧，想让我怎么证明？”
“做客这段日子里，让我看看你的表演有多到位，是专业还是三
。”黄子杰将了她一军“还是算了，与其让你担惊受怕地和我待在一起，倒不如乖乖承认自己在说大话，反倒让事情简单一些。”冰晶莹握紧拳头走上前俯视着
脸嘲的黄子杰“恐怕要让你失望了！我要用事实来证明，你这个只会用鼻子眼看人的家伙错得有多离谱！”黄子杰猛地将她一把拽下，看着她因惊慌而微微开启的嘴
低声道：“很好，让我先教你第一课，法国情人的礼仪。”话音没入他低头吻住她的柔中。这是一个法式的长吻，黄子杰用舌勾画着她菱形的红
，一遍又一遍，接着将舌尖探入她的口中，模仿双人舞的节奏，擦摩、
着她的舌头，猛烈地刺着郭晶莹所有的感官，令她很快就陷入了无可自拔的昏眩之中，乖乖地任他予取予求，失去了反抗的力量和意识，整个人无力地躺在他怀中。黄子杰感受到她僵硬的体身开始变得柔软，双手开始缓缓在她娇柔的体身上游移。
“不。”郭晶莹臊红着脸低呼道，
感的背部传来的阵阵灼热将她从情的漩涡中烫醒，这个转变太快，她无法接受。从欢乐的情绪回到现在中来，这才发现自己上衣的纽扣已经被解开了两颗，如果继续下去的话，真的就要春光外
了！为了赶走体身里被
拨起的情，她忽然低喊了一声，同时用力推开黄子杰的拥抱，整个人往后跌坐在地。黄子杰怎么也没有想到郭晶莹会有如此
烈的反应，她的甜美令他陶醉，她的生涩令他惊喜，而她的拒绝也令他受挫。从不曾有一个女人能给他这么多的感觉。他起身走上前半蹲在郭晶莹面前，用手抬起她微微低下的头“你怕我？想反悔了？”
“谁怕谁！”郭晶莹的呼吸有些急促，和这个男人接触越久，对他的感觉就会变得越复杂。有好几个夜晚，他那张魅惑人的脸孔都曾出现在梦中，还不断地亲吻着她，时而温柔，时而
暴，像是要将她
进体身才甘心似的。如今梦境中的一切都一一在现实中出现，怎不叫她心神漾、手足无措？尤其是自己对他的吻越来越沉醉，如果不是理智还一息尚存的话，结果真的不敢想象。不行，她必须时刻提醒自己和这个男人保持距离，这个男人为了达到目的可以不择手段，他的冷酷、自私和高傲都是她最排斥的，无论如何都要把握住自己，否则就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为什么发抖？嗯？”黄子杰的手指轻轻滑过她
感的脸部肌肤，看到她瑟缩了一下，满意地笑了“看来你对我还是有感觉的，这是个很好的信息。”说完一把将郭晶莹从地上扶起来“现在我们各自休息，晚餐时我再来接你。”这个时候郭晶莹巴不得他快点离开房间，给她一段时间好好平复自己情绪，现在的气氛既尴尬又诡异，太不正常！于是她忙不迭地点头如捣蒜“好！好！”看到这个女人第一次对自己如此顺从，黄子杰有些啼笑皆非的感觉，她还真不懂得掩饰自己的心思！这个结合了倔强、单纯和
感的女孩令他不自觉地微微翘起了嘴角。再见到黄子杰是在晚餐前，他如约敲响了她的房门。
开门一看，黄子杰已经换上了一套粉蓝色的便装，神采奕奕地站在门外。
“怎么还没换好衣服？马上就要开餐了。”黄子杰催促道。
“我…只带了便装。”郭晶莹心虚地撒了个谎，事实上她的衣服都是些地摊货，除去日常开销和房租、水电费，其余的都寄给乡下的双亲了。
黄子杰沉默地看着她，落入郭晶莹眼中却解读为怀疑和不相信。
“对，事实上我的确没有出席大场面的昂贵衣服，可以了吗？当你必须为三餐温
而忙碌，还得赡养自己的亲人，怎么还有能力去买那些贵得吓死人的名牌衣服？况且像我这种普通人会有多少机会和你们这些‘名’打交道？我才不会把有限的钱浪费在这种地方！”冰晶莹气急败坏地抢白道，有哪个女孩会不爱面子？她也不想对黄子杰说出这么丢脸的话，只是他的沉默深深刺伤了她的自尊，情急之下口不择言。
“我没有这个意思，不要误解好吗？”黄子杰轻声解释，眼神中
是专注“我并不认为没有名牌衣服对你有多重要，比起那些衣着光鲜的富家小姐，你实在是很出色。”黄子杰出其不意的赞美令她又惊又喜，随之而来的还有尴尬和不安。自己刚才的反应似乎是过度了，如果是理直气壮的话，又何必在意他的眼光？或许是在她内心深处仍然怀有一种自卑感，才会刻意去强调自己的贫穷吧？
“走吧，我们该下去了。”黄子杰轻轻拥着郭晶莹走下楼梯，就像是一对未婚夫
，只是在他心里却多了一丝疼惜和不舍，对她的了解也增加了几分。第二天他就特意选了几套衣服买来送给郭晶莹。
“这是什么意思？”一看这些衣服的质地和式样就知道价格不菲。
“送给你的。”黄子杰认为自己的用意很明显。
“我不能收。”她想也不想就当即拒绝了。
“为什么？它们不合你的心意？”黄子杰指着袋子里的新装，他从不轻易送女人礼物，而且还是这么诚心地想呵护她，却被对方拒绝，感觉有些不舒服。
“不。我只是觉得它们太昂贵，不适合我。”郭晶莹转头走到窗前看着远处的风景。她厌恶不劳而获，她在心中总是不断地提醒自己，因为平凡才更要自重，因为渺小才更要自惜，千万不要做一个贪慕虚荣的女人，更不要让身边人产生不必要的误会。
“你怎么知道自己不适合穿它们？我们现在住在汉默尔家里，我是堂堂‘康宏’的总经理，未婚
的穿着自然不能太随便。据我所知，汉默尔有举行舞会的习惯，你敢保证我们住在这儿的日子里不会碰上舞会？如果真到了那个时候你准备穿什么去赴宴？”他之所以会买下这些时装，目的只是为了让她开心。对于女孩而言，穿上亮丽的时装，把自己装扮得漂漂亮亮，应该不是件坏事吧？“我还是不能接受，如果真要参加应酬，去租衣店就可以解决了，何必要平添一笔花费？”郭晶莹显得很固执，她不愿意在金钱上与黄子杰有任何牵扯。
“有没有必要我说了算，反正我是心甘情愿把这些衣服买下来送你的。”这么简单的一件事，落在郭晶莹身上竟会变得如此复杂。
“我也有不接受的权利。”郭晶莹毫不妥协，转身看着放在
上的衣服忽然觉得很刺眼，想也不想就走过去抱起来，统统
进黄子杰手里“你拿去送给别的女人好了。”“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和我耍脾气？还是想干涉我的私生活？”黄子杰也来了气，没想到她是如此别扭的女孩。
“什么都不是，我只要维持自尊。”看到黄子杰面无表情的脸，郭晶莹全身的血
马上往脑门上冲，情绪变得有些失控“你觉得很可笑？像你这种有钱人，随手送出价格不菲的东西一定觉得很平常，而对方欣喜地接受也是惯常的结果，如果被对方拒绝反倒会觉得不正常，认为对方不识好歹对不对？你有没有设身处地地为对方考虑过？他们一定乐意接受你随兴的赐予，而没有自己的意志吗？”“你是在要求平等？”黄子杰恍然大悟地看着她，对她的坚持忽然间没有了反感。
“是的，至少在人格上我们是平等的。”郭晶莹也不隐讳，坦言道。
“知道我怎么想的？事实上这些衣服并不是衡量我们之间是否平等的天平。如果你认为我这样做的动机是侮辱和施舍，那就真枉费我一番心思。”黄子杰认真地看着她“在我眼中，你绝对不是一个爱慕虚荣的肤浅女孩，在人格上我们一直是平等的。”
冰晶莹听着这番表白，鼻子骤然间有些酸酸的，为自己这样赤
地向一个男人袒心声而感到后悔，更为这个男人对她的认同而感动。“喂，什么时候才能拿到资料？你不是在敷衍我吧？”郭晶莹将站在花园晨练的马骏伟拽到一个没人的角落质问道。
“我怎么会对女士失信？喏，我正打算等会儿给你的！”马骏伟从口袋里掏出几张纸递给郭晶莹“怎么这么着急？我看子杰对你还蛮好的。”
“废话！”她有些心虚了，就是黄子杰对她的好（即使这一切都是为了合约）在一点一滴地瓦解她的心防，才会令她这么烦躁不安呀！如果再不理智地收回越来越被他吸引的心，结果一定会很悲惨。
“你打算怎么做？子皆粕不是笨蛋，你绝对不能做得太明显。”马骏伟叮嘱道。
“我自有分寸。”郭晶莹把纸放进口袋，转身走回房间，开始研究“倒黄”策略。
“哈，真是笑死人了！这么大的人居然还会怕小狈！”郭晶莹嘴里嚼着薯条，手里拿着马骏伟给的情报，趴在
上研究，两条腿向上竖着左右轻晃，就像在欣赏心仪的漫画一样，时不时发出一些评论。“原来他不喜欢吃甜食！不对呀，像他那种习惯用鼻子孔看人的家伙，应该最喜欢奉承、拍马之类的，怎么会不喜欢吃甜食？太奇怪了！”她皱眉摇摇头“不是资料有误吧？”
“在看什么？”一个声音毫无预兆地在她身后响起。
“没…没什么！”郭晶莹一震，迅速把资料折好攥在手里，转身坐起来“你进来怎么都不敲门？这样很没礼貌！”
“我敲过，可能你没注意。”黄子杰若有所思地看着她背在身后的手。
“你看什么？”郭晶莹微微仰起头，对他这种毫不掩饰的注视表示出不
。“这也是我向问你的。”黄子杰把问题丢回给她。
“你管我！”郭晶莹当着他的面把几张纸
进内衣里，挑衅地看着他“有本事你就自己拿！”说完，头也不回地走出房间，下楼吃午餐去了。看着她的背影，黄子杰被她这种突然的“狠劲”给
得啼笑皆非，他当然不会伸手进女人的内衣里面去拿几张纸，亏她想得出这种办法来摆困境。黄子杰眼中的欣赏和宠溺都毫不掩饰地表出来，在他心目中，她的确与众不同！“晶莹，你对子杰很体贴。”汉默尔夫人高兴地看着她一个劲地朝黄子杰碗里盛甜食。
“对呀，我和子杰的感情一直很好，他一向喜欢吃甜食，每天都会要我给他做各种各样的餐后甜点。对吗，亲爱的？”郭晶莹坏心眼地看着他，眼中幸灾乐祸的笑意在旁人看来却成了情人之间的撒娇和调情。
“是呀。”黄子杰顺着她的话说下去“晶莹对我的确很体贴。亲爱的，我觉得很幸福！”说着就吻了一下她微微翘起的嘴
。这个无赖，居然当众吃她的豆腐！
冰晶莹面带笑容地看了看汉默尔夫妇，放在桌下的手却很狠揪了一把黄子杰的腿大“亲爱的，快吃吧！”
黄子杰忍住疼痛，再看了一眼面前
一碗甜点，真的开始一口一口吃了起来，直看得马骏伟的眼球差点飞出来。这个看着甜食就会竖起寒
的男人，居然真的吃掉了一整碗的甜食！老天，他干吗跟自己过不去？
m.sSＶvXs.Ｃ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