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你累了。”他在华杰的指示之下,带她进入她的房间,目光快速扫过四周。这里就如同她给人的感觉一般,纯然的女
柔美,而且还是一片惊人的粉红色“休息一会儿。”
“若没有得到答案,我无法好好休息。”她依然坚持。
看来这娇小的身躯里真的住着一个固执的灵魂!瑞奇嘴角微扬“若真的有不寻常,时间会告诉你答案。”
这么有深意的回答,一点都无法
足她“我告诉你,我一点都不喜欢被蒙在鼓里的感觉。”
“可以理解。”他扶她坐在
上,怎么也想象不到今天会在这里当一个小女生的保姆。
“等我眼睛好了之后,一定会搞清楚一切。”
他弯下
,仔细的打量着她已经将太阳眼镜拿下来的五官,她真的是个美丽的东方女
,让他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绷带下的眼睛。
“先休息一下。”他伸出手拍了拍她的头。
她可以感觉他身上传来的温度,这样的感觉似乎有某种魔力,虽然自己看不见他,但会不自觉的想要靠近他。
“有句话叫做一见钟情。”虽然惊讶自己会这么说,但她依然把话说完“你相信吗?”
瑞奇看着她,没有回答。
“但是我看不到你,”他的沉默似乎一点也没有影响到她,反而微微一笑“所以我跟你不可能会有一见钟情的事发生对吧?”
这个女人是个危险人物,在商场多年,他看过形形
的人,也遭遇各种阴谋诡计,就算面对未婚
的背叛使他自尊受损,但终能全身而退,但是她柔柔的一句话,却令他不知该如何回应。
正如同她方才直截了当的向她弟弟承认喜欢他一样,他没有告诉她,其实自己懂中文,他们之间的对话只要不是太难,他都听得懂,所以一时之间,他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又是沉默?!
她拢了拢自己的长发,不在乎他是否有回答“你一定会想,这女人真是疯了,明明看不见竟然可以这么大胆跟个陌生人示好,还要你当我的保镖,对不对?”
她闪着笑意而亮起来的五官对他来说是个致命伤,看来她并没有他想象中的无害。
“我只是想要暂时当你的眼睛,就像你所说的…一个保镖…单纯的主雇关系对你才是最好的。”
这个男人实在不留任何情面,他的言下之意是选择拒绝她,与她划清界线吧。
“我与你是不同的两个世界。”瑞奇语带保留。跟着她来到这里,不过是想在紧绷的生活中找个调剂,他可不想让情况变得复杂。
她轻摇了下头。看来他有一颗很硬坚的心,如果自己真的想要他卸下心防,可能需要一些时间。
“你受过伤吗?”她好奇的问。
他眼睛微眯的看着她“什么意思?”
“感情啊!”她继续说“因为感情受过伤,所以才不想再谈感情。”
他思索了一会儿,
她躺了下去“你好好休息。”
“我会。”他的口气带着一种拒人子千里之外的冷漠,她有个感觉,就是自己猜中了。
这真是个最糟的情况,她干么要对一个在爱情里受过伤的男人有好感?
伸了个懒
,没有与他强辩或探询更多“我确实有点累了,你也好好照顾你自己,有什么需要就写下来,每两天我们都会有个帮佣过来,他会替你处理一切。”
“我知道了。”他看着她躺下,然后将体身自然的蜷曲起来。
他就这么沉默的看着,华幼凌可以感觉他留在自己身上的视线,但她只是静静的躺着,规律的呼吸让他以为她真的已经睡着。
直到听见门被轻轻关上的声音,她才忍不住呼出憋在心头的一口气。
以前她所遇到的人是否都在奉承她?她不
心生疑惑。
因为之前她所遇到绝大部份的人,不管是男是女都震撼于她的纤细与柔美,追求她的人更有许多,但显然瑞奇并没有被她
惑,这样的发现使她难以入眠。
这么多年来,对于别人的赞美或喜爱,她感谢却不在乎,但为何她想留下的男人偏偏却不受她影响呢?
在黑暗的世界中,她感到有股无奈在自己的体内
,彻底
失了。
“我觉得这件衣服不错。”瑞奇将一件洋装放进华幼凌的手里。
她的手轻触着柔软的布料,微微扬起嘴角“这件摸起来很舒服。”
“看起来也不错。”他看了看四周。
以往他最没有耐心陪女人逛街购物,就算是自己那个无缘的未婚
,他陪她上街的次数也是五
手指就数得出来。
不过今天他却破了例,不单陪她逛了一个下午,还替看不见东西的她当军师,用尽一切词汇,尽可能让失明的她仿佛可以看到东西似的“而且它是粉红色,用了很多蕾丝,”属于她喜欢的梦幻类型“很适合婚礼。”
今天,华幼凌是特地为了弟弟的婚礼而外出选焙衣物的。
“你说不错,如果你喜欢的话,那就这件吧!”她也很好商量,从善如
的决定。
瑞奇一笑,有时他实在不能理解,她为什么能够如此全心全意的信任自己?
他将衣服交给店员,要他打包。
“我的钱包在你那里吧?”华幼凌的手摸索着,瑞奇见了马上握住她。“帮我付钱。”
“好。”他若无其事的表示,却从自己的皮夹内拿出信用卡付账,这件美丽的衣服就当做是他送给这个可爱中国娃娃的小礼物。“你还有需要其它什么东西吗?”
她想了一会儿“内衣。”
瑞奇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什么?”
听到他语气中的错愕,她发出银铃般的笑声“开玩笑的啦!不过当我的保镖,替我买内衣可是早晚的事,你最好要慢慢做心理建设。”
他没好气的盯着她,忍不住伸出手
了
她的头顶“不会有这么一天,因为你的眼睛很快就会好。”
她没有答腔,只是淡淡一笑。
“这个外国人好帅,不过他旁边那个女人好像是个瞎子。”隐约之中,她听到了批评声撞进她的耳膜。
“真是可惜,那男人那么帅,怎么会喜欢一个瞎子?”
她发现这个声音不远,但不确定在哪里,她微低下头。这个世界好事者众,见人不好,不要指望雪中送炭,只要别落井下石就好,不过往往都不是这么一回事。
不过没一会儿,那些不得体的批评,就在瑞奇冒烟似的怒眼凝视下沉默了。
他可以感觉对方原本对他欣赏的眼神最后转为惧怕,可他才不在乎,毕竟他向来不在乎别人看待他的眼光。
他在签账单上快速签下自己的名字。
“不是应该我付钱吗?”听到瑞奇与店员的低声交谈,她的语气有着不解。
“当是我送你的礼物。”
“这怎么可以?”她扮了个鬼脸“哪有让你送我的道理?”自己是雇用他的人啊!
“我认为没什么不好。”他搂着她的
“不要再跟我争辩。”
他话语中的强势令她沉默了下来。
“你不开心吗?”久久,她试探的开口。方才好像在他的声音中找到了一丝怒气。
瑞奇没有否认。
“为什么?”她
脸的问号“我只是不想要
花你的钱。”她不是不知道那件衣服有多昂贵,她一点都不需要他买这些东西送给自己。
“不是衣服或钱的问题。”他的眼神一冷。
“那是什么问题?我做错了什么吗?”
“没有,”他叹了一口气“只是你为什么不回击?”
他还以为以她火爆的个性,在第一时间听到那些伤人的话语时,应该会气得跳脚才对,但她没有,只是平静…好似没有听到那些话般。
“回击?”她伸出手想抓住他,脚下却一绊,差点跌倒。
他眼捷手快的拉住她,小心翼翼的牵她步下手扶梯。
“你不是瞎子。”
她楞了一下,
出一个笑容,意会他是在说方才所听到的那些批评。
“可是我现在看不见是事实啊。”她很能调适自己的心态“就某个程度上来说,我确实是个瞎子,暂时的瞎子。”
她的口气显得云淡风轻,看来似乎真的一点都不在乎别人说些什么。
“别人对我的评语,我一点都不在乎,只不过令我意外的…”她的话声隐去。
“什么?”他狐疑的看着她。
站定在百货公司的大厅里,她面对着他抬起头,想象这是可以最清楚看到他的角度。
“刚才在专柜里头,那些女人谈论我跟你的时候,用的好像是中文。”她不置可否的说。
“对。”瑞奇低头看着她,微眯了眼“然后呢?”
“没有。”他不打算解释,她也不追问。不过她真的很意外,他竟然懂中文!“你是个谜样的男人。”
他更不懂她。瑞奇望着她想,他隐瞒了身份,陪她来台湾,原本只是想要玩场游戏,但现在看来,自己竟不自觉的陷在里头。
“你不问我些什么?”
她摇头,反正他想讲的时候自然就会讲,只是他应该知道自己对他的感觉了。她的眼底因为思及此而闪过一抹异样的光亮。
苞华杰坦诚自己对他的好感时他也在一旁,但重点是他没有逃开,这对她来说就已经足够。
“华幼凌?”他小心翼翼地念着她的名字,语气轻柔得仿佛她一碰就会碎似的。
缓缓扬起嘴角,透过他的声音,她好像看到了他的微笑。至少现在可以肯定,他对她并非真的那么无动于衷。
“楼下有卖冰淇琳,你想吃吗?”她语气轻快的问。
“不想。”他轻抚着她的
“但我知道你想吃。我去买,你在这里坐一下。”他四处望了一下,然后将她扶坐在服务台旁的椅子上“别
跑,我一下子就回来。”
“我看不到,就算想跑也有困难。”她俏皮的回答。
他宠溺的伸手拍了拍她的脸颊,接着往地下一楼美食街的手扶梯离开。
华幼凌有个感觉,就是自己眼睛恢复的时间应该快到了。现在已经没了灼热感,也不会一直掉眼泪。
只不过等她好了之后,他真会离开吗?回想与瑞奇之间的对话,她摇了摇头,不愿去想太多。
这时一股浓郁的香气突然袭来。
在许多人的心目中,出门时
上一点香水是种基本礼仪,虽然华幼凌没那个习惯,但她懂得尊重与欣赏。
只是这个味道一直没有散去,她可以察觉香味的主人离她很近,但确实的距离她没有概念,尽管心中有疑惑,但却没有开口。
她心中下意识的希望瑞奇马上回到自己的身边,有股不安正逐渐蔓延,只要他回来,相信这种感觉就会消失。
突地,一只略显冰凉的手拉住了她的手腕,让华幼凌吓了一大跳!
不是瑞奇,瑞奇有双大而厚实的手,现在拉着她的是一只全然女
的瘦长素手。
“你是谁?”
对方没有开口,只是用力将她拉了起来。
她踉跄了一下,被动的被拉起。
“放开我!”她挣扎着,一片黑暗之中,她根本分不清东南西北,使她心中的不安与惶恐更加深几分。
对方没有理会,只是不留情的拖着她走。
“你再不放开我,我要大叫了喔!”她的声音忍不住扬了起来,受惊的泪水在眼中凝聚,这是对于未知的恐惧。
对方最后如愿的放开了,还用力的推了她一把。
她惊呼了一声,整个人跌坐在地上,膝盖处传来疼痛,她皱起了眉头,感觉香味渐渐远离。
她的手胡乱摸着冰凉的地板,还有来去的脚步声和车声撞击着她的耳膜,她根本不知道这里是哪里。
不安的用手抚过自己的头发,强迫自己要镇静,但却发现空气稀薄,全身颤抖不已。
突然有人碰她,她如惊弓之鸟般立即推开了对方。
“小姐,你怎么了?”这个声音带着和善“需要帮忙吗?”
“我…”一时之间,她发现自己连话都吓得无法好好说,尖叫声卡在喉咙里。
“这个小姐怎么了?”
“她好像看不见。”
“怎么一个人坐在街上?!”
周遭的声音像是魔咒似的在她的脑海中打转。
瑞奇!她需要他,可是他在哪里?她觉得浑身发冷,不知道自己到底为什么会坐在这里。
瑞奇拿着冰淇淋上楼,看到服务台旁没有那娇小的身影,心不
一突,马上问了服务台的小姐,但对方因为方才有客人询问事情,所以没有注意到华幼凌什么时候离开。
这该死的冰淇淋!他马上将手上的冰给丢掉,疯狂的找寻她的身影。
怎么也没想到不过才一下子的时间,她便不见踪影。
一股陌生且强大的恐惧袭来,紧紧地绞痛他的心,想到她现在眼睛看不见的情况,几乎使他无法呼吸。
一转头,透过百货公司的玻璃窗,他看到街上聚集了一小群人,心一紧,马上往那里奔去。
彼不得什么礼貌,他不客气的推开了人群,果然看到了挥舞着手,狼狈的拒绝帮助的华幼凌。
她的脸上布
明显的惊恐,使他的心头一拧,迫不及待的伸出手抱住她的身躯。
“没事了!”不顾她的挣扎,他紧搂着她,极力安抚她也安抚自己。被这小女人一吓,他可能会少活好几年。
闻到熟悉的味道,华幼凌身躯一僵,然后神经一松,自制力在此刻全数溃决,恐惧的泪水再也忍不住滑落。
“你怎么会跑出来?”他小心翼翼地把娇小的她给抱起来,也不管那票围观的群众,只想在最快的时间带她回到熟悉的环境。
她摇着头,专心哭泣,暂时无法跟他解释原因。
“没事了。”他的
碰了碰她的脸颊。“我们回家,不会有事。”他马上拦了辆计程车,直奔家中。
她从不认为失明对自己有什么影响,毕竟瑞奇一直在她的身旁,现在她才知道,事情并没有她想的那么简单。
他的嘴又碰上她的
,只是轻触安抚,没有太多的
情,却让她安全的止住啜泣。
“我以后再也不出门了。”她语带哽咽。
“你要做的是不要
跑!”他的声音有些不认同,双眸急切的打量她,想要确定她一切安好“我不是叫你坐在那里等我吗?”
“我是啊!”她的声音因为哭泣而显得沙哑,虚弱的将头靠在他的
前,让他的心跳在自己的耳边,那规律的跳动安抚着她的心“可是有人把我拉到外头去。”
“有人把你拉到外头?”他轻推开了她并打量着,似乎想要判断这件事的真实
。
“对。”她肯定的点头。
“谁?”他皱起了眉头。有人恶意要伤害她?!这个讯息令他的神经再次紧绷。
“我看不到。”她嘟起了嘴,心中很混乱,再次投入他的怀抱“只知道她身上有很浓的香水味。”
“是女人?!”
“是。”她想起对方握着她手腕的手“是女人!我肯定是个女人,拉我的那只手不可能是男人。”
华家有得罪任何人吗?疑问在心头生起,但他没有问出口,因为就算有,他也不认为华杰会让华幼凌知道。
虽然时间不长,但他很清楚华杰对他姐姐的保护心态,正如他对她也会不自觉的生出强烈的保护
。
看着她,让她靠在自己的
膛上,有一瞬间,他发现自己心头某个地方破了个
。这还是第一次,他不再去想未来,就算他与她再不同又如何?重要的是现在。
捧住了她的脸,他以
轻触她的。
华幼凌没有料到他会吻自己,但
上的轻
却真实的存在,这个吻很轻柔,还带了一丝试探。
她一笑,欣然的分开双
。原来让他担心可以
出他的情感,那她早就该搞失踪才对。
他们的舌在彼此的口中移动,体身也紧贴在一起,她的双手留恋地轻抚他的脸,希望自己可以早一天看到他的长相。
他们之间的碰触好像有魔力似的,吸引着彼此要的更多,她颤抖着,感觉自己的身躯因他的碰触而发抖。
但手机的铃音浇熄了她的奋兴。
“真是不识相!”当他的
离开她时,她有些生气地说。
他忍不住
了
她的头,她则把脸埋进他的颈子里,他接起手机,然后
到她手中“华杰打来的。”
华幼凌接过手之后,才讲没几句,脸上的甜蜜笑意便缓缓隐去。
“怎么了?”瑞奇关心的向前。
“先不回家,我们去医院。”收了线,华幼凌一脸沉重“颍蓁晕倒被送到医院去了。”
胡颍蓁?!虽然还未见面,但他知道她,那个华皆期中用真心所爱的未婚
。
“你确定吗?”他的口气有着对她的关心。或许胡颍蓁对她很重要,但对自己来说,任何人都比不上她“你才刚受到惊吓…”
他情愿她回家好好休息。
“我没事。”她将长发
到耳后“我现在看起来还可以吧?头发有
吗?衣服有脏吗?”
方才跌坐在街上的事,她一点都不想让华杰知道。
“你看起来好极了。”他抱紧她。
“那就先去医院。”她对他的耳朵吹气“然后我们再回家继续。”
她对即将发生的事毫无畏惧,他惊讶的看着她,只觉她开朗的神情带来一股奇妙的情感,在他全身
动。
“我会带你去。”
“若没有你,我真不知道要怎么办。”她举起手摸着他耳朵的曲线,对于能如此自在的碰触他感到愉快。
“只要你需要,我一定在。”他拉她进怀,低下头,吻得温柔,并用力的以手臂紧环着她。
她笑着紧靠着他。
全然的信任与安全感…若是他离开了,她可不确定自己是否可以在另外一个人身上找到同样的东西。
“你到现在还要瞒我吗?”赶到医院等着胡颍蓁苏醒的时候,华幼凌柔柔的开口。
华杰瞄了瞄躺在病
上的女人,又看了看神色凝重守在一旁的袁懿伦,耸了耸肩。
“也没什么。”他简短的给了一句话。“就是颍蓁发现自己的真爱不是我。”
华幼凌皱起了眉头“我不是问这个,你不是跟我说你爱颍蓁吗?”
“随便说说你也信,”他的手不在乎的一挥“就你这个笨蛋才会被我骗。”
“华杰,你讲话给我客气点!”她娇喝“其实我早就知道事情不单纯,只是没有料到现在会突然冒出一个男人,他到底是谁?”
“他叫袁懿伦,”华杰解开了姐姐心中的疑问“可以想见,以后我们会跟他有很多
集,”看到姐姐的眉头开始皱起,他加了一句“所以你最好对他友善点。”
“如果像你说的,这么多年来这男人都没有好好照顾颍蓁的话,我为什么要对他友善?”
袁懿伦听到她的话,微侧过身,静静的打量着这外表柔弱,说话却很犀利的女人。
最终,他选择沉默以对,没有反驳华幼凌的指责,毕竟这么多来以来,他是真的没有尽到照顾胡颍蓁的责任。
“华幼凌,别讲得那么义愤填膺,那是人家的感情事,”华杰好笑的揶揄“你还是少说几句。”
她的嘴一撇,不甘心的转移话题。她也清楚就算再不服气,感情确实也容不得她置喙“颍蓁怎么还没醒?”
“有点脑震
,可能没那么快。”华杰瞄了她一眼“你若累了可以先回去休息。”
虽然嘴巴上喜欢占自己姐姐的便宜,但说到底仍是自己的亲姐姐,他可一点都不希望她累着,更何况现在她还看不见。
“没关系,我还可以。”她摇头。她很久没有见到好友了,很心疼现在躺在病
上的她。
虽然感到疲累,但她依然坚持要等到死
醒来,确定她一切安好之后,才跟着华杰和瑞奇一起离去。
“你的脸色不好看。”华皆篇着车,从后视镜瞄了姐姐一眼。
“当然,”她用四两拨千金的口气说“发现我弟弟结不成婚,心情能好到哪里去?”
他撇了下嘴,一点都不认为她对自己会有如此关爱的手足之情。
“早知道你们不结婚,我们就不用出门去买衣服了。”她忍不住本哝,如果不出去就不会被莫名其妙的人给推到大街上。
瑞奇的大手在她的背后滑动,安抚着她“总会有机会穿的。”
她点了点头,头枕着他的肩。
他们的互动令华杰感到担忧,一方面是因为他对瑞奇一点都不了解,另一方则是自己父亲那一关,怕是过不去吧!
当车子停进地下室,他转过身,只见瑞奇要他噤口,他对他一个扬眉,这才注意到姐姐已经睡着了。
“像个孩子一样。”他受不了的摇头。
瑞奇微微一笑,小心翼翼的弯下
,勾起她的膝盖,轻而易举地把人从车子里抱出来。
“你可以把她叫醒。”华杰对他说。对于这个男人像对待珍宝似的对姐姐,他觉得
有趣的。
“我抱她就好了。”他朝电梯的方向使了个眼色。
他命令的态度令华杰眼睛一亮,更加相信这个男人绝对不会只是个保镖货
。
“我公司还有事。”替他们按下电梯之后,华杰转头看着瑞奇“她就交给你了。”
瑞奇微点了下头,没有多理会他。
华皆拼着他们进入电梯,这才转身离开。
瑞奇尽可能放轻动作的把华幼凌给放在
上,不过震动还是令她发出一声嘤咛,
迷糊糊的眨了眨眼睛。
“还是吵醒你了。”他轻声的望着她说。
她有点困惑的摇摇头“这里是哪里?”
“你到家了。”
华幼凌秀气的打了个哈欠“好累。”
“你可以再睡一会儿,”他细心的伸手替她拉上被子“我等晚餐时再叫你。”
“你陪我。”她拉住了他的手。
他的眉毛一挑,并不认为这是个好主意。
“只是陪我躺一下。”她爱娇的嘟起嘴“我发誓…我不会侵犯你!”
她的话使他忍不住笑了出来。
他的笑声感染了她,马上移动自己的身躯,然后拍了拍身旁的位置,示意他躺上来。
“你的房间都是粉红色的。”
“对!这是我最爱的颜色。”她的语气带着一丝骄傲。
可以想见!这里很有她的个人风格,不过一点都不适合他。
“躺在这里我会作噩梦。”但他仍依言与她并肩躺着。
“因为粉红色?!”她的语气有惊讶。
“不然呢?”他好笑的反问“如果我说我会作噩梦是因为你的话,你会比较好过吗?”
他的幽默令她扬起了嘴角,将头靠在他的肩上,挪动体身,试图更靠近他一些。
他的眼睛阖上,感觉身旁的人安份的躺了一会儿,但是没多久,她的
便悄悄印在他的喉头,然后缓缓向上拂
他的下颚。
“嘿,你说只要我陪你躺着。”他低声细语。
“就当我说谎吧!不行吗?”她的牙齿轻咬着他的下
。
她的心跳疯狂,手紧攀着他的颈项,没有询问,只是用力的吻他,奋兴在她的体内旋转。
她相信他对自己并非那么无动于衷,方才他以为她失踪的时候,表达出来的情感是那么的真切而实在。
瑞奇低低笑开,下一秒,舌便钻进她的嘴里,热切的回吻,这一吻既猛又深,几乎使她不能呼吸。
他的口中带着一丝烟草的味道…华幼凌迷糊的想着…原来他会抽烟。
她热切的拱向他,但他似乎仍在犹豫。
“别担心,”她在他的
边低喃,知道他的迟疑“我们都是成年人,男
女爱谁也不需要对谁负责。”
“但是你看不见。”
她的手缓缓的摸着他,如同永远都碰不够他似的。
她想要沉进他的肌肤。
“但我知道我喜欢你。”她的手探进他的发,不给他任何的情感束缚,只想要跟他在一起更多时间,分享更多亲密。
他再也无法克制,
火热地印在她的,而后沿着颈项向下移动,使她更为奋兴,口中也发出情不自
的呻
。
他不再思考,只是放纵感觉,沉入她的臂弯、深入她的体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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