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伦敦的早晨气温偏凉,带着薄雾。
打开落地窗,耿云涛来到阳台上,看着底下的街景。
这时身后传来门铃声,他立即前去应门,只见骆缨站在门外。
“骆婳有跟你联络吗?”
骆缨一听,
边的浅笑立即隐去。他早上见面第一句话,就是问姐姐的事…
“你怎么了?”耿云涛察觉出她的不对劲。
她连忙摇头,再次绽出一抹笑“没事。我们一起去吃早餐吧。”
“好啊。”
雹云涛与她一同搭乘电梯下楼,来到二楼的餐厅。
坐在靠窗的位子上,窗外有着美丽的街景,听着轻柔悦耳的音乐,吃着美味的餐点,面前坐着心仪的男人…骆缨多希望时间能停留在此刻,别再前进。
吃
后,耿云涛端起咖啡杯,望着窗外慢慢啜饮,好一会儿后才转过头望着她。
“骆婳究竟去哪里了?”他跟骆婳
识多年,知道她在这样的情况下绝不会一直不与他联络。究竟是怎么了?
骆缨搁下吃到一半的餐点,刻意撇开眼,望着窗外,回避他的视线。“我也不晓得姐姐究竟在忙什么,总之…她教我们先在这里等她。”
“是吗?”耿云涛不再多问。他在商场上闯
多年,又怎会看不出骆缨的不自然之处?他敢肯定,她有事隐瞒着他。
骆缨察觉到他的注视,不由得心跳紊乱,紧张、不安全涌上心头,怎么也不敢面对他。她是否太天真了,以为自己能瞒天过海?
“你等一下要做什么?”
“我想去逛街,你能不能陪我一起去?”她故作镇定,转过头看着他,笑着询问。
“当然可以。”耿云涛点头答允。
“那我先上楼拿皮包。”
“我在大厅等你。”
骆缨立即起身步出餐厅,搭上电梯,回到房里。
她走进浴室,打开水龙头,以冷水泼
脸庞,并深呼吸好几口气,让自己紧张的情绪稳定下来。
“放心,不会有事的,这里是英国,他不会知道姐姐的婚事。”她望着镜中的自己,不断自我安慰。
稳定了情绪后,她将脸擦干,然后拿起皮包,搭电梯下楼。
一下楼,便瞧见耿云涛站在大厅里,他那高大
拔的身材、俊逸的脸庞和黝黑性格的短发,格外引人注目。此时,她与他的深邃黑眸对上,瞧见他
瓣微勾,朝她扬起笑意。
她的呼吸不
有些急促,心跳加快,双颊泛起红晕,嘴角更是不自觉漾起一抹笑,随即踩着轻快的步伐,向他走去。
“你想去哪里逛?”
“都可以。”骆缨笑着回答。只要有他在身边,无论去哪里都好。
“那我们就先在这附近逛逛吧。”耿云涛带领她往前走去。
骆缨跟在他身旁,与他并肩而行。
一路上,她看见许多
面走来的女人都将目光落在他身上,可以从她们眼里瞧见极为欣赏的神情。是啊,像他这般相貌出色的东方男子实在不多见。她的心情十分悦愉,嘴边的笑意更为扩大。
等红绿灯时,她往一旁的店面橱窗望去,瞧见了两人站在一起的身影。他们看来是如此登对,那么,在那些路人的眼里,他们是否是对情侣?
她缓缓低下头,看着他厚实的大手,轻启红
,但是话却梗在喉间,怎么也说不出口。
雹云涛转过头,瞧见她那副
言又止的模样。“怎么了?”
“没…没事。”骆缨连忙摇头,这时,正好通行号志灯亮起。“我们快走吧。”说着,她率先往前走去。
多希望能握着他的手,一同在街上行走,让他们在他人的眼里看来更像一对情侣,但这个念头只能藏在她心头,不敢说出来。
过了马路,来到一间无弹窗店外,橱窗里摆着各式各样精致的珠宝首饰,耿云涛停下脚步,看着其中一对对戒。
发现他并没有跟上来,骆缨立即停下脚步,转过头,只见他站在无弹窗店外,专注的看着橱窗里的商品。
她带着疑惑来到他身旁。“你在看什么?”顺着他的目光往橱窗看去,见到他看的是对戒,她的一颗心顿时凉透。
就算他没有开口,她也知道他此刻的心里的事。他一定正想着姐姐,想着哪一天该怎么向她求婚,并将戒指套在姐姐的手上…
轻咬着
,骆缨下定决心,一把握住他的手,拉着他往前走。
“啊,等等!”耿云涛没料到她竟会这么做,但也只能紧跟着她的步伐。
他这才发现她的手好小,好柔软。
他可以
回自己的手,但他却不想这么做,就这么任由她一直紧握着他的手,感受着她的体温。
骆缨就这么一直握着他的手往前走,最后,他们来到一座广场,广场上有许多摊贩,贩卖着各式各样的物品,有古董、油画、手工艺品,也有一些手工的小首饰。
停下了脚步,她讶异的看着四周。原本只是想带他离开那间无弹窗店,就这么不停往前走去,但怎么也没料到竟会来到这个有如跳蚤市场的地方。
瞧见她脸上
是讶异的神情,耿云涛忍不住轻笑出声“这里可是你自己走来的,有必要那么惊讶吗?”
被他这么一说,骆缨的双颊染上羞赧的红晕。
“既然都来了,那就顺便逛逛吧。”耿云涛微微一笑,反握着她的手,迈步往前走去。
骆缨瞧见他的大手正轻握着她的手,先是一愣,随即甜甜的笑了开来,跟着他一同在这个卖场四处看着。
一名身材纤细,拥有东方人面孔的黑发女子,立即吸引了骆缨的目光。
那名东方女子面前放
了各式各样的手工艺品,骆缨在小摊前瞧了瞧,一对造型特殊的银质耳环让她十分心动,于是她拿起耳环置于掌中,仔细的观看。
“你喜欢这对耳环?”耿云涛轻声问。她的神情是那样的专注、美丽,令他很难移开视线。
“嗯。”骆缨笑着朝他轻轻点头,随即转头看着那名女子,以英文询问价钱“请问这对耳环多少钱?”
那名女子朝他们
齿一笑,以中文询问“你们是从台湾来的吗?”
“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也是从台湾来的啊!”女子笑瞇了眼,因为见到同样来自台湾的他们而神情悦愉。
“这些东西是你亲手做的吗?”
“是啊,顺便赚点学费啰!”
“你在这里念书?”
“没错,而我以后一定会成为出色的设计师。”她对自己的未来充
信心。
骆缨感受到她强烈的信念,看了眼身旁的耿云涛。虽然没有人能确定未来会发生什么事,但她也想和这位女子一样,不愿放弃任何希望。
“我想买这对耳环,多少钱?”骆缨打开皮包就要付钱。
这时,一只温暖厚实的大手轻轻的覆在她的小手上。
骆缨抬起头,以困惑的神情望着他。
“我买给你。”接着,耿云涛转过头看着那名女子“这对耳环多少钱?”
女子看着他们两人,笑了开来“本来要卖十英镑,不过看在你们也来自台湾,算你们五英镑就好。”
“真的吗?”骆缨又惊又喜。
“当然,你的男友真贴心。”
骆缨闻言,双颊立即染上一抹红“不,我们…”他们看来真的像是情侣吗?她好开心。
“怎么了?”女子不解的看着她。
雹云涛并未对他们两人的关系多作解释,从皮夹里拿出十英镑交给那名女子。“不必找了。”
那名女子很讶异,瞪大双眸。“我不是说了,只要…”
“就当我们有缘,也祝你求学顺利。”之后,耿云涛便轻拥着骆缨的肩膀,迈步往前步去。
骆缨将他买给她的耳环放入皮包,紧紧的拥在怀里,而他那轻放在她肩膀上的厚实大手好暖和,没来由的,她的心也温暖起来,嘴角边更漾出一抹甜笑。
她喜欢他,真的好喜欢他。
雹云涛的大手并未从她的肩膀上收回,反而一直搂着她往前走,这举动是如此自然,更让两人仿佛是交往多年的情侣。
两人就这么慢慢的往前走,离开了广场,来到一座公园。
许多人们躺在草地上,享受着
光浴,十分优闲。
看见有几名孩童正在喂食鸽子,骆缨便向一旁的小贩买了一包爆米花,开心的喂着鸽子。
孩童们手中的饲料喂完后,现实的鸽群立即朝骆缨的方向飞去。
原本只有几只鸽子在骆缨身前吃着爆米花,现在却飞来了一大群,围绕在她身旁。
孩童们见状,直瞅向骆缨,眼里
是羡慕。
骆缨当然瞧见了他们那羡慕不已的神情,于是主动走向前,将一些爆米花轻放在他们掌心。
“来,我们一起喂它们。”
“谢谢。”孩童们向她道谢,喂起鸽子来,见到鸽群又围绕在身边,他们纷纷开心的笑出声。
雹云涛站在一旁,笑看着她与孩童们一起喂食鸽子的画面。
等到他们手中的爆米花全都喂完,鸽子们一见远处有他人喂食,便朝那个方向飞去。
孩童们见状,又开始追逐着鸽群。
骆缨将手中的空纸袋丢入垃圾桶里,再往耿云涛走去。
雹云涛望着她,黑眸中带着浅笑“开心吗?”
“嗯。”骆缨笑着轻轻点头。
“那就好。”他本想伸手轻
她的头,但手才一举起,便悬在半空中,不再往前伸,最后放了下来。
“怎么了?”骆缨眨着眼,不解的望着他。
“没事。”耿云涛摇摇头。她已经是个成
的女人,不再是孩子了,他不能再用这样的方式对待她。
骆缨轻笑出声“你好奇怪。”
雹云涛抿着
,笑而不答。
是啊,他确实变得有点怪,之前明明说过只把她当妹妹看待,如今却已把她视为女人。
为何心态会有这样的改变,他自己也不明白,方才见她跟那些孩童一起喂食鸽子时,他确实被她的一颦一笑吸引,再也移不开目光。
骆缨看了眼手表“啊,已经中午了,你要不要吃点什么?”美好的时光总是过得特别快。
往一旁看去,耿云涛瞧见了贩卖热狗的小贩“你要不要吃热狗?”
骆缨颐着他的目光往前望去,随即笑了开来“好啊!”领着她往前走去,耿云涛买了两份热狗,然后与她一同坐在树
下,一面看着眼前的景致,一面吃着。
骆缨见他豪迈的大口吃着热狗,没一会儿便吃光了。她从来没想到自己竟然能与他单独坐在草地上吃着热狗,觉得有如作梦一般。
“你怎么还不吃?”耿云涛挑眉问道。
骆缨连忙张口咬下手中的热狗。
当她将热狗吃完,耿云涛忽然想到一事“对了,我好像从来没听骆婳提起过你有交往的对象。”
闻言,她心跳加快,双颊酡红“是吗?”
她当然不会有交往的对象,因为她的心里早已容不下他人进驻,心系着的人只有他一个。
“要不要我替你介绍几个不错的男生?”
骆缨的心在这一瞬间冻结,原本挂在
边的浅笑也隐去。她最不希望听到的话,还是从他口中说出了。
“你怎么了?”耿云涛有些担懮的看着她。她的神情为何突然变得哀伤,究竟是怎么了?
“没什么。”骆缨勉强自己
出笑容“我还不想这么早结婚,所以谢谢你的好意。”
“这样啊。”耿云涛点点头,望向前方,结束这个话题。
时间缓缓的流逝,两人不再交谈,气氛显得有些尴尬。
“不晓得骆婳现在正在做什么?何时才会跟我联络?”耿云涛看着远方,喃喃自语。
骆缨双眸低垂,
口感到一股闷痛,接着忽然站起来,往前走去。
见状,耿云涛连忙站起身,紧跟在她身后“你要去哪里?”
骆缨转过头,朝他笑了开来“我们还是回饭店吧,搞不好姐姐已经来了,正愁找不到我们呢!”
“说得也是。”耿云涛没有多想,也跟着笑了,迈步往前走。
骆缨看着他快步往前走去的
拔背影,硬挤出来的笑容逐渐隐去,最后消失不见。
虽然与他一道出游,虽然与他如此靠近,但他的心还是离她好远…
************
回到饭店,耿云涛立即向柜台询问是否有他们的电话或是留言,然而得的答案全是否定的。
他一脸
气,走向骆缨“她还是没有消息。”
骆缨望着他“别这么
气,说不定很快就会有姐姐的消息了,”她说着假话,下愿看见他委靡不振的模样。
雹云涛点点头“或许吧。”
两人一同搭电梯上楼,来到他们所住的楼层。
“晚上我们可以一起吃晚餐吗?”骆缨站在房门前,抬起头看着他,小声的询问。
“当然好,那我们就约七点在楼下餐厅碰面。”耿云涛微笑点头答允,然后刷卡进入房内。
骆缨见他进入房间后,才回到自己的房里。
她梳洗了一番,换上一袭黑色连身丝绸洋装,并特地化了淡妆,希望能令他惊
,之后,她便搭电梯下楼,在餐厅外等候着。
虽然此刻离七点还有一段时间,但她就是想先在这里等候,只为了能早点见到他。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过了约定的七点钟,进出餐厅的人们来来往往,她却怎么也没见他到的身影。
奇怪,他怎么还没来?他不是会迟到的人啊。
她继续等下去,依然不见他出现,最后她只好上楼找他。
来到房门前按下门铃,许久过后,仍不见耿云涛前来应门。
她心想,他可能已经下楼,只是她正巧错过他,因此便要转身离开,却在此时,房门被人由内开启。
骆缨转过头,立即对上耿云涛那双不再温和,变得冷漠的黑眸。
她心一悸,鼓起勇气开口询问“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雹云涛忽地伸长手臂一把握住她的手腕,动作
暴的将她拉入房内,关上门,将她整个人
在房门上。
“为什么要骗我?”他的嗓音低沈,不带一丝温度。
骆缨睁大双眸,心跳加快。他知道了姐姐的婚事?不、不可能的,这里是英国啊!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雹云涛瞪着她,低吼出声“别再装傻,你为什么要骗我来英国?骆婳明明在台湾,而且与悠远集团的总裁易天耀结婚了!”
他洗完澡后,看了看时间,因为离约定的七点还早,便拿出带来的笔记型计算机处理部分公事,并浏览台湾网页,藉以打发时间,却怎么也没料到竟然会瞧见那篇令人震惊的网络新闻。
悠远集团总裁易天耀,与骆氏集团总裁骆正丰之长女骆娃,于台北市的一座教堂完婚,这场婚礼奢华隆重,政商名
云集,大批新闻媒体记者亦到场采访…
当他看到这篇报导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而骆缨对他说过的每一字,每一句全都是谎言!
因为恐惧,骆缨的心不住狂跳,身躯更是不由自主的颤抖。
她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盛怒的耿云涛,好骇人…
“为什么你要这么做?说话啊!”耿云涛朝她大吼。骆缨强
下心头的恐惧,抬起头对上他的眼“那是因为我不希望你有任何机会破坏姐姐的婚事。”
“什么?”耿云涛一愣“你怎么能这么做?你应该知道,我一直很喜欢骆婳!”
“是,我一直知道你对姐姐的心意。”她的目光只在他身上停留,又怎会没看见他的双眼总是追逐着姐姐的身影?
“那你还…”
“就因为如此,我才更不能让你知道姐姐要嫁人的消息,以免你会坏了姐姐的好事,更何况…”她忽然止住话。
“更何况什么,你说啊!”耿云涛低吼。她究竟还有什么事瞒着他?
“姐姐根本不会爱上你,一直以来,她只把你当成朋友…”
“住口!”不,别说,他不想听!
“你看着姐姐多年,又怎会看不出来,她自始至终只把你视为朋友?你该醒了,该认清这个事实…”
“住口,我教你住口,你没听到吗?”耿云涛大吼,并举起拳头就要朝她的脸击去。
他当然知道,一直知道这个事实,只是他不愿面对,以为总有一天他的真心能感动骆婳,让她爱上他,为什么骆缨非要选在这时候告诉他这些,
得他不得不面对现实?
他好恨,恨她的谎话,更恨她的直言!
骆缨瞪大双眸,望着他那高高举起的拳头。他…真的打算揍她吗?
然而,他的拳头并没有落在她身上,反而往一旁偏去,用力击在她身后的门板上,发出偌大的声响。
她吓得脸色惨白,双眸直瞅向他,心跳得好快,呼吸急促,脑海中一片空白,什么也无法思索,只觉得好可怕。
“滚,我再也不想见到你。”耿云涛以冷漠不带一丝情感的黑眸瞪着她,低吼着。
畏惧着如此骇人的他,骆缨立即打开身后的房门,头也不回的往外奔去,慌乱的回到自己的房间,将门紧紧关上。
当房门关上的那一刻,她全身力气尽失,跌坐地面,全身止不住颤抖。
好可怕,她是头一次见到如此盛怒的耿云涛。
罢才的他,是否还保持一丝理智,所以才会将拳头往一旁击去?
如果她真的被他的拳头击中,可能会没命!
天啊,真的好可怕…
另一方面,骆缨离开后,耿云涛便转过身,从冰箱里拿出所有的酒,打开瓶盖,将酒猛灌入喉。
现在的他,需要酒
麻醉自己,好让他忘了一切悲痛。
************
好一会儿过后,骆缨才鼓起勇气走出房门,按着耿云涛房门的门铃,想向他道歉,却迟迟没有听见任何回应。
生怕他出了什么意外,她考虑了半晌,便拨了通电话给柜台,请柜台派人上楼,帮忙打开耿云涛的房门,好让她能看看他此刻的情况。
虽然依然畏惧着他,但她就是怎么也无法不管他,毕竟他是她心仪多年的男人啊。
好一会儿后,一名服务人员上楼,瞧见骆缨站在房门外,他立即开口询问。
“请问一下,刚才是你通知柜台的吗?”
“是的,我一直按门铃,却没有人响应,很担心我的朋友在房间里出了什么事,所以请你帮我打开他的房门。”
“好的。”那名服务人员先按门铃,见没有人前来响应,这才取出饭店专用的磁卡开门。
进入房内,只见空酒瓶散落一地,而耿云涛则是躺在
上,双眼紧闭,呼吸声浊重。
服务人员本想向前叫醒耿云涛,却被骆缨制止。
“不好意思麻烦你来开门,接下来由我照顾他就好。”她以英文小声说着,就怕吵醒了耿云涛。
“你确定不需要帮忙?”
“嗯,谢谢你,真的不必再麻烦你了。”
“好的,那么之后你还有什么需要,请再跟柜台联络。”服务人员将散落一地的酒瓶拾起,置于一旁,以免发生意外,这才转身步出房门,并将门关上。
骆缨凝视着因为喝醉而昏睡的耿云涛,之后转身进入浴室,将
巾沾
后拧吧,再走到他身旁,动作轻柔的为他擦拭脸庞。
原本以为他睡得深沈,不会醒来,没想到当她打算将手收回时,手腕忽然被他一把握住。她心一悸,却怎么也不敢妄动,就怕又会惹恼他。
雹云涛半睁着
蒙的双眼,看着眼前身影有些模糊的女子,好一会儿后,他笑了开来。
“骆婳…你来了…你终于来了…我还以为我被骗了…你没嫁人…对不对?”
骆缨立即明白,喝得醉醺醺的他,将她误认为姐姐。
口虽然感到一阵闷痛,但仍任由他握着手腕,并末
回。
“骆婳…我爱你…我一直深爱着你…请你别离开我…”
雹云涛的大手稍微施力,便将眼前的人儿一把拥入怀中,紧紧抱着她的娇躯,怎么也不肯放手,并开始在她身子各处印下属于他的吻。
酒
已让他再也分不清现实与幻境,他只知道,绝不能再让眼前的人离开,非要让她永远属于他。
“骆婳…我的骆婳…”
哀摸着她身躯的厚实大手虽炽热,但耳畔却听见他一次次、不断呼唤着姐姐的名字,骆缨的眼眶不
泛红,一颗颗泪珠毫无声息的自颊边滚落。
没有任何反抗与挣扎,她就这么任由他那带着浓烈酒味的
,在她身上各处留下印记。
夜已深沈,然而此刻的她却是如此悲哀,甘愿成为姐姐的替身,任由他予取予求,以安慰他那受伤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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