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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车子开在乡间小路上,正以不要命的方式横冲直撞,车身摇晃得厉害,几次差点撞上一旁的百年老树。

 “喂,你车子不能开好点吗?”严湍望着后照镜,忍不住抱怨。

 一对佞黑眸透过后照镜回睨严湍一眼,随即调回视线看着前方,车速明显变慢了。

 “逃难还要求那么多,最好看紧你的女人,别让她吐了我一车都是。”

 “你闭嘴,这辆烂车已经可以报废了。”

 他不得不说,当他看见严浚将车子开到饭店门口时差点晕倒,完全无法想象坐着这辆破铜烂铁逃难能逃多快。

 这辆车的车壳烤漆斑驳,有些地方还生锈,车前大灯,一个会亮,另一个已经寿终正寝,歪歪斜斜地拖在车前,车子只要一驶过窟窿,大灯就会狠狠撞击车头发出巨响。

 再说说这辆车的车顶…严湍抬头望了眼天上繁星,这真的有车顶吗?还是这是一辆敞篷车?

 “喂,严浚,你说这辆车有车顶,怎么我一直看见天上的星星?”

 “有啊,你没看到是透明的车顶吗?敞篷车界的最高顶级配备。”严浚从后照镜看见弟弟扬眉的动作,忍不住低咒抱怨。“你很烦耶!”

 严浚从副座旁拿起纸板“喂,两边有勾子,用勾子勾住它。”

 严湍依言将车子两旁以橡皮筋绑住的勾子,勾住纸板左右两个,顿时,纸板立即将车顶的大盖住。

 “这个纸板有上过一层油了,所以能防水。”严浚的语气骄傲得很。

 严湍双臂抱“严浚,你好歹也是严家子孙,靠自己的能力就只能开这种烂车,会不会太孬了点?”

 “要你管!你有车逃难就够了,还挑剔哩!”

 严浚冷冷地瞪了严湍一眼,身后突然出现干呕声,坐在前头的严浚惊慌地从后照镜睨着马晓妞。

 “喂喂喂,不准吐在我车上!要吐把脸转到窗外去!”

 马晓妞难过地捂着嘴,小脸更是苍白得彷佛快晕过去,恶心的感觉不停从胃里涌到喉咙,她再也忍不住的立即将头转向窗外;突然,一件黑色衣服递到她面前,顺着手臂望去,只见严湍一脸温柔。

 “吐在这里吧。”

 马晓妞看着严湍身上的白衬衫,原本燕尾服的外套此刻被他在掌心里,正递在她面前。

 马晓妞忍不住啜泣,挥开他的手。“你不用对我那么好。”

 严湍蹙眉。“不要跟我闹脾气。”

 “下车,我要在这里下车!”马晓妞拍打严浚的椅背,有些歇斯底里地狂叫。

 “不准停车!”严湍火大地警告严浚。

 严浚看着两人争执不休,他哼了一声后继续专心开他的车。

 “不想理你们两个。”

 严湍转头勾起马晓妞的小脸。“你在跟我发什么脾气?”

 马晓妞一肚子委屈,先是被他用那种话贬低自己的身分,后来又知道他有未婚,再来他又说她的身分不会改变,也就是说她这一生都会是他的情妇,他甚至将她抛弃在舞池里,让她忍受所有人嘲笑的目光,这样伤她已经够了吧!

 他为什么还要对她那么好?他不需要再故意这么做,她不要他了行不行,她不要爱他了行不行!

 “你为什么要来?你可以去找你的未婚,我不是你的责任。”她的眼眶里盈不争气的水珠,看来楚楚可怜。

 严湍脸上镜框闪过光芒,阴郁地说:“你确定?”

 一滴热泪滚落脸颊,马晓妞忍不住别过头去,嗫嚅的抱怨:“我知道今天在宴会上,你就要对外宣布和你未婚的喜讯,还要宣布接手家族企业,那么我算什么,说到底我只是你的情妇…”

 驾驶座上的严浚一听,实在忍不住开口:“你决定接手夏丽与普拉?”

 “不关你的事。”严湍不客气地赏了兄长一记冷眼。

 严浚不甘愿地闭上嘴巴,将视线调向前方,车子很快弯进市区,开上平稳的道路。

 严湍怜惜地执起马晓妞的小脸,她正视他,语气分外温柔:“我有多担心你,一听见你失踪,立即从台湾飞来奥地利,天晓得这辈子我最讨厌的国家就是这里;而为了你,我却回来了,难道这还不足以代表什么吗?”

 “我忘不掉你那天说过的话,而且我还亲眼看见你很温柔地抚摩你未婚的脸,对她轻声细语…啊…”她话还没说完,车子突然猛地煞住,她整个人差点撞上前方椅背,幸好严湍及时抱住她。

 严浚爬起身子,脸色怪异地瞪着严湍,一副要吃人的样子。

 “你摸了伊莎贝尔?”

 他简直会被严浚气死,一路上他不停地话,简直和聒噪的乌鸦没两样!

 严湍闭上眼,深一口气。

 “对,我摸了她,你想怎么样?”严湍双臂抱,冷冷挑眉。

 “该死的,我只同意让你们订婚,没同意让你碰她!”

 “你以为订婚两个字代表什么?代表着陆续会有结婚、生子…”严湍的黑眸嘲讽地睨着他。“你以为结婚以后,那两个老不死的会放任我断了严家香火吗?你以为小孩要怎么生出来?当然是要把子放进卵子里,不要告诉我,你认为我会同意用人工受孕的方式,既然有这么好康的事情能『做』,我干嘛当圣人!什么便宜都没『占』,莫名其妙就多了一个小孩。”

 “你!”

 严浚气急败坏地伸出手,身子想爬过来一把揪住严湍的衣领,最后他却只是动动手指,恶狠狠地抓着空气,两排牙齿气得咬得喀喀作响。

 “严湍,你好样的!”

 “多谢,还有,别说做弟弟的没先警告你,别以为伊莎贝尔就像你掌心里的搪瓷娃娃,为了你可以牺牲一切,任你想到时就抓来玩玩,不高兴时就踢得远远的,她只是脾气没爆发而已;一旦我和她真的结婚了,丑话先说在前头,我不可能放任她和你藕断丝连,你看着好了,她会是一尊最美丽的玩赏芭比,而且是被我关在家里一步都踏不出门的脔。”

 “严湍!”严浚气急败坏地怒吼。马晓妞身子微微一震,难以置信地看着严湍。

 原来…他还是会和他未婚结婚,而且从来没想过取消婚约;既然如此,他还说那些话做什么?

 安抚她再继续当他的情妇吗?

 看见马晓妞脸上无助却愤怒的神情,严湍冷声警告:“你最好别胡思想,还有,你怎么听得到我对伊莎贝尔『轻声细语』?”

 “我会胡思想什么?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一方面和未婚结婚,一方面想尽办法说服我继续当你的情妇,不是这样吗?”

 她的心好痛,痛得她反胃想吐…

 马晓妞忍不住吧呕数声后,随手抓过他的衣服狂吐,那呕吐的过程让严湍见了心疼不已,连忙轻拍她的背安抚。

 前头的严浚见状,犷的五官马上挤成一团。

 “噢,她到底吃了什么东西,把肚子吃坏成这样?”

 “她没吃坏肚子。”

 “喔,她没吃坏肚子…她没吃坏肚子?”严浚惊讶地看着严湍,倏地又蹙眉喃喃自语:“难不成是晕车?不会吧,帅哥我的技术这么好,这小妞居然还晕车!很欺负人喔。”

 “开你的车!”严湍看看窗外。“到了吗?”

 严浚贴着前挡风玻璃看了看,立即将车子拐进一个小弯道后停住。

 “到了,我就好人做到底,你们两个躲在这里,那两个老家伙肯定找不到人;这里我常躲,被追债时就躲在这里面,这里的神父人很好…”严浚下了车,见四下无人,攀过雕花栏杆门,开了锁将门推开,立即上车将车子开进去。

 严湍见马晓妞一脸不适,柔声低语询问:“还好吗?”

 马晓妞推开他,坐得远远的。“别碰我。”

 “你想让我吻昏你吗?”严湍冷声警告。

 马晓妞毫无惧地抬起小脸看他。

 “我现在嘴巴那么臭,你不怕就来啊!”连她自己都受不了嘴里那股恶心的味道,酸酸苦苦的胆汁味,她不信他敢!

 看着严湍不发一语,动也不动,马晓妞以为他怕了,正当她转身想打开车门下车时,虚软的身子被人拦搂住,下一瞬间整个人已躺在他怀中,还来不及反应,那抹令人熟悉到热泪盈眶的瓣狂而下,扎扎实实封住她的

 严湍不敢吻太久,要命的是,他想再多吻她,甚至想将她在身下那个…可惜的是,她现在虚弱得随时有昏过去的可能,让他不得不离开她的芳

 严湍一离开,马晓妞眼眶里的泪水立即滚出来,那凄楚的模样令人心疼,他爱怜地抚摩她瘦削的脸颊。

 见两人旁若无人的相互凝视,严浚忍不住翻白眼。“喂,你们两个要卿卿我我也得挑对地方,在教堂的范围里似乎不妥喔。”

 严湍叹气,忍不住赏严浚一记白眼。

 “如果你闭嘴,没人会以为你是哑巴。”

 “我自己会以为自己是…走啦,下车了。”严浚忍不住嘀咕抱怨,赶着两人下车。

 三人下车后往教堂走去,严浚稔地摸了大门旁的小,随即开了锁,门咿呀地滑开,他小心翼翼地走进去,还回头比了个嘘的动作要两人别出声。

 严湍冷冷睥睨他。“你确定你跟这里的神父很?”

 “废话。”

 “那好,你去把神父找来,我有话要跟他说。”

 “喂,你以为现在是几点?神父早睡了,要嘛你就乖乖地躲在这里直到天亮,然后明天一早我载你们到机场去,要不然就马上滚蛋。”

 严湍看了严浚几眼,不发一语的模样让严浚忍不住靶到惧怕。

 “干…干嘛?”

 严湍突然走到圣坛前,抓起一旁唱诗班留下的铃铛猛摇,一时间教堂里充了空谷回音,响得刺耳。

 严浚摀住耳朵叫嚣:“该死的严湍,你在搞什么鬼!”

 “是谁?”

 一道浑厚的声音出现,脚步声匆匆忙忙朝这儿奔来。

 严湍抱转身笑睨着严浚,只见后者气得想跺脚。

 “你、你们是谁?”穿着白色睡袍的神父看见三人,惊慌不已。

 “神父,我知道现在这种时候要求你很失礼,但是…”严湍环顾四周。“我看这间教堂也该重整了,这样吧,我愿意捐款一百万欧元,重整这座教堂。”

 神父一听惊喜万分,但严湍却接下去说。

 “但你要答应我一个要求。”

 “什…什么要求?”神父战战兢兢地回答。

 “替我举行一场婚礼。”

 “可以,没问题,什么时候,我随时把时间空下来。”神父明显的松了口气。

 “现在。”

 “现在!”在场另三人立即发出惊叫。

 *********

 “严湍先生,你愿意娶马晓妞小姐为终生夫,一生不离不弃…”

 “当然。”

 神父话都还没说完,严湍便抢着回答,一旁严浚不翻白眼,一股坐在椅子上。

 “马晓妞小姐,你愿意嫁严湍先生为终生夫,一生…”

 “我不要。”马晓妞斩钉截铁地拒绝,小脸赌气地别过去。

 “你不用听她的话,她的不要就是要。”

 “严先生,这可不能这么决定,天主赋予我神圣的使命,若是有一方拒绝,这样的证婚实在有商榷的必要。”神父合上圣经如是说道。

 “她现在只是在气我把她的肚子搞大而已,神父,天主赋予你的神圣使命,应该也包括不能让小孩变成私生子吧?”

 在场三人全倒一口气,尤其是马晓妞,脸色涨红,羞愤地瞪着严湍。

 “是这么说没错啦…”神父还是有些犹豫。

 “你真的把人家的肚子搞大了?”以往严家的乖宝宝居然会把女人的肚子搞大?严浚不敢置信地看着严湍。

 “不然你以为她吐成那样,真的是晕车跟吃坏肚子吗?”

 严浚爆出一声欢呼,拍掌叫好。“我就说嘛,帅哥我技术那么好,怎么可能让人晕车!原来是孕吐喔…”

 严浚愈讲,马晓妞的脸愈臊红抬不起来,羞怯地把玩手指;突然一只大手伸了过来,握住她的手。

 “神父,可以继续了吧。”

 严湍不怒而威的表情让神父困难地咽口水。

 “就算我肚子里真有小孩,为什么我一定得嫁给你?你都有未婚了…”马晓妞的抗议声在看见严湍凌厉的目光后,立即终止。

 “神父,你最好快点进行下一道手续,不然我要提前吻晕我的新娘了。”

 “那…请新郎、新娘换戒指。”神父第一次举行这种半强迫式的婚礼,额际大汗狂冒,连忙抓起睡衣的袖子擦汗,他连换神父装的时间都没有。

 严湍拔下那只与伊莎贝尔订婚时戴的白金戒指,马晓妞见状连忙藏起双手。

 “我不要。”她的眼眶里含泪。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了,快得她甚至不知道他爱不爱她。

 “马晓妞,把手伸出来。”他冷声警告,显然这几天的折腾已经让他没什么耐

 选择和她仓促完成仪式,除了让自己安心,不会再为了某些原因而失去她之外,再者就是能将那两个老家伙一军!

 他们再厉害,也不可能让一个已婚的男人娶伊莎贝尔吧!

 “你为什么要娶我?”马晓妞抬起无辜的小脸瞅着他,稚气天真的模样让人心酥。

 见她眼眶含泪的小脸蛋,严湍叹了口气,娇宠地摸摸她的头。

 “傻瓜,当然是爱你啊!”无法克制心里对她的眷恋,严湍将马晓妞拉进怀里轻拍着背。

 “可是…那天你说的话…”

 “男人有时候会说些让女人受伤的气话,这是千古不变的恶习,女人不也是;只要你记得,我从不勉强自己做不愿意做的事,就像继承家族企业一样…我想你应该从阿辛那里知道了一些吧?”

 她点点头。

 “很好,至少我可以饶那家伙不死。”他还在气阿辛对他的背叛!谁料得到,他依赖的好司机竟然是那两个老家伙派来待在他身边的间谍。

 这笔帐,得好好算。

 “现在,把手伸出来。”

 马晓妞迟疑了下,将小手伸出,看着严湍将过大的戒指套进她秀气的手指头,看着白金戒指在手指上晃呀晃,马晓妞眼眶里的泪水像不要命似地狂掉,可怜兮兮地啜泣,举起手在他眼前晃一晃。

 “太大了。”马晓妞的声音里多了令人怜惜的哽咽。

 “没关系,奥地利最有名的就是施华洛士奇,明天一大早我就带你去买水晶戒指。”

 他看着她哭得红瓣,再也忍不住地低头品尝,瓣封住她的,像处在无人之境般,将舌窜入她檀口中,吻她的瓣,舌尖在她的小嘴内像滑溜的蛇,调皮地纠着她的。

 顿时神圣教堂里的温度一下子窜高,已经清心寡许久的神父不免咽了咽口水,立即转头跪在天主面前忏悔。

 而坐在椅子上的严浚则受不了地猛翻白眼。

 突然教堂大门被人推开,几道黑影慌忙地出现。

 “等一下!”老迈的声音响起。

 严浚直背脊,转头望向门口,只见笑爷、怒爷两位老人家匆匆忙忙奔进来。

 两人同仇敌忾地说:“我们反对!”

 “反对无效。”坐在椅子上的严浚,支着下巴慵懒地朝两人挥了挥手。

 “阿浚!”怒爷气呼呼地指着严浚。“我就知道是你!”

 “算你们聪明。”严浚就像严湍一样,一点也不怕怒爷的火气。

 “我们反对,反对他们结婚,阿湍已经和伊莎贝尔订婚了。”

 “来不及了,人家仪式刚刚完成,你没看见他们正在进行婚礼最后一个步骤吗?”

 众人闻言将视线转向圣坛前的小两口,只见严湍和马晓妞两人吻得昏天暗地,根本不甩他们,眼中只有彼此。

 两位老人家无力地一手扶着额头,一手撑着椅子坐下。

 “那伊莎贝尔怎办?”怒爷率先开口。

 严浚的视线移到伊莎贝尔身上,只见她身上穿着那套宴会上的感礼服,珍珠白的泽将她的肌肤衬托得水动人,而她上淡淡的粉红色彩,让人见了想一亲芳泽…

 严浚的火热视线让伊莎贝尔含羞带怯地低下头,颊畔更是染上一层红霞。

 两人眼波暧昧的交流全部收入两位老人家的眼底,只见两双狡猾的老眸瞇起,摸摸下巴思索许久。

 怒爷突然爆出一记叫嚣:“伊莎贝尔,你就嫁给阿浚吧!”

 伊莎贝尔惊喜地望着怒爷。

 严浚却连忙站起身,频频后退。

 “呃…这、这、这件事得从长计议…你们简直太儿戏了…我不玩了!”严浚脚底像抹了油般,迅速逃逸。

 两位老人家哪会那么容易就让严浚逃走,两人连忙追在后头。

 伊莎贝尔看着圣坛前的两人。

 “恭喜你们。”语毕,她也跟着去追未来的丈夫。

 *********

 严湍与马晓妞两人在快窒息前,眷恋不舍地离开彼此的瓣;马晓妞头枕在严湍的膛上,听着他的心跳声。

 “我好喜欢听你的心跳声。”

 严湍摸摸她的头,下巴抵着她的头深深叹口气。

 “我就是被你这句话困住的。”

 “真的!”她惊喜地抬头看他。

 他随即将她的头按回膛上。“嗯。”两人默默不语地拥抱彼此,许久过后,马晓妞忽然忆起一件事。

 “湍,我可不可以问你一件事,可是你不要发火?”

 “什么事?”

 “关昊那边…要怎么代?”真不敢想象关昊那家伙若知道她怀了严湍的孩子,会用何种尖酸刻薄的损人话语取笑她。一思及,马晓妞苦笑。

 严湍皱起眉头,抬起她的下巴深情看着。

 “什么怎么代?你都怀孕了还怎么代?”

 “可是…”马晓妞低下头,纠结着十指。“我怕他取笑我。”

 “他敢取笑你,除非他不要命了,等着关氏就此消失。”

 “那…他如果笑我,你会替我找他算帐喔?”

 “嗯。”严湍答得老大不甘愿,谁教她一心还是在乎关昊这家伙。

 天杀的!他和她在一起,干关昊什么事!

 马晓妞喜孜孜地伸手环抱住他的,将整个人窝进他的怀抱里。

 “还有,你知道我很爱钱,所以我有一个赚钱的计划,以后你每吻我一次,就要给我一万块欧元,我不要美金,美金现在贬值得很厉害;那如果你要『那个那个』,就要给我十万块欧元,替你生个小孩是五十万欧元…”

 严湍脸色怪异地扳开她。

 “那个那个是什么?”他挑眉问。

 马晓妞面河邡赤地看着他。“就是『那个那个』嘛!”

 严湍眉毛扬得更高,嘴角出一抹笑。

 “我还是不懂,可以请你说清楚吗?”

 她嘟着小嘴瞪了他许久。“哎哟,就是开饭啦!”

 “这样要十万块欧元?”

 “好嘛好嘛,要不然我算你便宜一点,五万块欧元可以吧,那如果你想做些『特殊』的,我也算你便宜点,五万欧元可以吧。”

 “怎样才算特殊?”

 马晓妞一副“厚,你是男人你还不懂”的表情,手扠上忍不住教育一番。

 “比如,侧身啦、从后方啊、站立、屈腿…嗯,还有道具,例如说用丝巾、领带、果冻、水彩笔、冰块、羽啊都算…你干嘛这样看我啦!”瞧见严湍火热的视线,马晓妞立即羞得遮住脸尖叫。

 严湍深深叹口气,吐出来的气息充浓郁的情

 “其实你有去买那本『如何取悦你的男人』吧?”

 “才没有呢!”

 马晓妞气呼呼地搥打他的膛抗议,随即娇羞地瞄了他一眼,附在他耳边低语:“我只是去买了旁边那本『霸王的女奴』…”

 【本书完】

 〈男人帮〉系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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