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曲希爱请了一天假,找到了一间不大满意,但一层楼只有两户的旧公寓,两户是同一位房东,同时招租,所以,她搬进去后,至少短时间不必跟任何邻居碰面。
现在,她最不想听见的就是“邻居”这两个字。
星期天她便请来搬家工人,这是她半年内第二次搬家。
早上十点,搬家工人的吆喝声惊动了左邻右舍,所有人纷纷走到曲希爱门前探问原由。
“好不容易大家都认识了,感情这么好,怎么才搬来又要搬走了?”对门的陈太太问。
“嗯…搬回家住,想多陪陪家人。”她不想解释太多,用一个不会再被追问的理由。
“这样啊…”这时,简淳扬走出门外,看见工人从曲希爱家里搬出一张沙发,一脸震惊。
他走向她,她马上转身进到屋内。
简淳扬跟过去。“为什么突然搬家?”
“想回家住一阵子。”
“怎么都没听你提起?”
“我搬家不必告诉你吧!”她冷哼一声,随手收拾还未完全装箱的书报。
她这拒绝的姿态告诉简淳扬,她搬家的理由绝对不是这么单纯。
“你跟我过来。”他拿走她手上的书,扔在桌上,将她带进自己家里。
“你做什么?我还没整理好…”她抗拒,然而,再大的力道也不敌男人执意时的蛮力。
邻居看着他们两个,期待有好事发生。
简淳扬将曲希爱拉进屋子里,关上门。
才松开她的手,她马上打开门,…他两手抵住门板,将她捆在手臂间。
“你、你要做什么…”他的
近令她心跳加速。
“告诉我实话,为什么要搬家?”他记得她说过,他令她困扰,而她不想为了一个不相干的邻居搬离这个地方。难道,现在她还是这么感觉吗?
“我们只是邻居,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她的口吻很生硬,像是情人间吵架说的气话。
“我希望我们不只是邻居。”他直视着她的眼,告诉她。体贴她刚结束一段感情,希望在自然而然的往来中让她感受他对她的感情,但是,这份体贴,在她搬离之后,可能变成遗憾。
“什么意思…”她迟疑:心跳愈来愈快。
“你觉得是什么意思?”他心急,却不知道她是不是准备好了接受另一段感情。
“我怎么知道你是什么意思,说得这么模糊…”
“不要搬,留下来。”他不喜欢强求,却也不能轻易地放开她。
“为什么?!你缺我这个邻居吗?你不是有一堆亲卫队,有人向你表白,有人在你家里过夜,我搬不搬有什么差别?”
“你不一样。”
“你…你到底想怎样啦!”她红了眼,一颗心急得隐隐发疼,猜测着他话中的意思,却又不敢想得太美好。好不容易,她下定决心搬家,他又用一堆莫名其妙,拐着弯的话来挑动她的心。
他贴在门板上的手,揪成拳头,身子一低便封住了她的
。
这就是他想的,一直都想着的。
曲希爱惊讶地瞪大眼,一恍神,他吻得更深。
他单手支起她的下巴,一手扣住她的
,舌尖撬开她的
瓣,
她粉
的红
,狂野而放肆。
她忘了反应,她被他看来瘦削却紧实的
膛
得
不过气来,她的两只手无力地垂在身侧,她的所有知觉随着他纠
的舌尖挑起又急转,如坐云霄飞车一样刺
,如果他再更放肆地做些什么的话,她扯紧的神经会断裂,她会弃械投降。
看来温文儒雅的简淳扬,竟蕴藏着如此惊心动魄的
情。
她闭上了眼,背抵着大门,双手扶上他的
,她需要支撐,她头晕目眩,黑暗中有着如仙女
的火花,噼哩啪啦直往四周
散。
他终于冷静下来,放过她已酥麻的
瓣,紧紧地将她揽进怀里,鼻尖在她耳边摩挲,低语:“不要搬走…”即将失去她的慌乱打破了他一贯的平静与恬淡,他生出了占有
,想要留下她的意念挤
着他的
口。
她还未从情
的漩涡里清醒,只是无力地挂在他身上,意犹未尽地
瓣。
“小爱…”
“嗯?”她还头昏眼花,只记得要呼吸。
“这样你还不懂吗?”他轻咬她的耳垂,引出她一声娇呼。“不公平…”她无法思考,跟他之间,不是只有懂了这么简单,但是,现在她没办法思考。
“怎么不公平?”他抵着她的额,既已将心意托出,他得知道她怎么想。就算她现在还是无法接受,他还是可以等,只是,他不能接受她这样一句话都不说就悄悄离开。
“你有女朋友了…”
“我没有女朋友。”他无奈地轻皱眉峰,这件事,在她喝醉酒的那一晚,他已经明白地告诉她了。
或许她醉了,所以忘了。
她的焦距渐渐兜拢,他贴得好近,近到她想再尝一次刚刚的味道。
她整个人心神涣散,被他的魅力勾得像一摊烂泥,骨头都酥掉了。
“小芳,镜璇…”朦胧中,她吐出两个名字,记忆中仅存的。
“小芳是住在我们楼下的邻居,镜璇是我多年的好朋友,她有男朋友的。”
简淳扬多了点信心,如果她在意他有没有女朋友,就表示她对他不是没感觉的。
“我不知道…我还没想清楚…”不只这样,还有其他问题。
他弯身一把将她抱起。
“啊…你想做什么?”她吓了一跳,环着他的脖子,以为他要抱她进卧室。这样会不会进展太快了…她考虑的是这点,而不是叫他放她下来。
他放下她,不过,是放在沙发上。
“你在这里坐着,慢慢想,我去叫搬家公司的人把你的家具搬回来。”
“可是…我租的房子订金已经付了。”
简淳扬勾起
角,她终于说实话了。“这不是什么大问题,我会去向那位房东道歉。”
“…”曲希爱只能坐在沙发上,眼睁睁地看着简淳扬走出门外。
这一切转变得太快,他,好霸道。
可是…她好像更为他神魂颠倒了。
************
曲希爱又留了下来,虽然,事后很懊恼。
怎么一个吻,就让她忘了爹娘叫什么,忘了自己苦思一晚后才痛苦做下的决定?
她搬家又被简淳扬留下的风波,成了大楼众所皆知的八卦,然后,简淳扬就不经公告地成了所有人一致认定,曲希爱的男朋友。
他那英雄式的气魄,将曲希爱拉进房里,二十分钟之后,曲希爱就不搬了,这件事,大家津津乐道,只恨没有亲眼看见,而是第二、三、四手的资料。
曲希爱无从解释,因为,这一切太戏剧化了。
在她愈来愈不相信自己能够幸运地等到一个全心全意,干净无瑕的爱时,简淳扬出现了。
当她以为简淳扬已经答应小芳的告白,决定搬家时,他霸道地在众目睽睽下将她带进家里,留下她。
在两人什么关系都还暧昧不清的时候,跳过了表白、跳过了牵手的步骤,他连
“我喜欢你”都没说就直接吻了她。
现在,她坐在简淳扬家的沙发上,等着他烹煮丰盛的晚餐,她的肚子已经被香味
得直咕噜,可是,她明明还不够了解他,还没确定他是不是一个可以安心
托的男子,虽然,过去她的确定到最后也证实是误判。
然而,她就坐在这里了,带着一种先斩后奏,先上车后补票的忐忑不安。
他喜欢她,她半夜作梦都会微笑,只是,会不会下一刻又蹦出一个泪眼汪汪的女子?她得到的幸福会不会是从另一个女人心中剥夺而来?
这一堆闻题困扰着她。
“想什么?”简淳扬走过来,在她身畔坐下,轻轻按
着她的肩膀。
他的力道刚好,简直像专业按摩师,微酸,却不到无法忍受的力道,她几乎要舒服地靠到他身上了。
“淳扬…我们这样很奇怪…”
“怎么说?”
“我觉得…我们会不会太快了…”她的声音因他的按摩而佣懒无力,
感
人。
“然后呢?”他一手环住她
,鼻尖贴上她带着微香的颈间。
只是这样一个略微亲密的动作,就害得她几乎要呻
出声。
她不知道他竟然是个挑情高手,一句轻哝软语,一个亲密的举动都敦她骨软筋酥,她享受,也担心着,这表示他虽看来斯文却不是“吃素”的。
她随时可能沦陷。
他轻轻地以
婆娑着她细
的肌肤。
“淳扬…我不了解你,你也不了解我,我不是你以为的那样…”她微
,意识又开始涣散。
“我是不够了解你,但我想了解。”他让她靠进自己的
膛。
“我其实很小心眼,很爱吃醋…”
“嗯。”他静静地拥着她,静静地听着。
“我不知道我们这样算不算交往…”
“我希望是,你呢?”
“我不知道,我很怕…”
“怕什么,告诉我。”
“我说不出口。”她要如何告诉他自己是个严重缺乏安全感的人。
因为缺乏安全感,衍生出来的性格可能变成嫉妒,疑心病和无理取闹…就如她母亲,因为爱而活在恐惧的阴影中…而这样的女人,会让男人疲于奔命,也会让自己受尽磨折。
所以,她真希望自己少爱他一点。
“我可以等,等你信任我,等你愿意为我打开心房,等你觉得安心,想说的时候再说。”
他松开臂弯的力道,停下挑动她也将令自己失控的亲密动作,她顿时感到失落。
为什么一直渴望爱情,但是在爱情真的到来的时候却害怕得想逃?
或许,她知道这一次再也不能像过去失败的恋情,说收就收。在还没交往之前,她的心早已先背叛她了。
“吃饭吧!”他站起来,牵着她的手。
在他手掌的厚度与温度里,她觉得被浓浓的幸福包围,但是,拥有太过美好的心情,伴随而至的是害怕失去的不幸。
简淳扬准备的晚餐,是她说过喜欢的“家常口味”
他关掉客厅的灯,只留下餐桌上的顶灯,鹅黄
的柔和光线有种浪漫温馨的气氛,菜也显得更美味。
“淳扬…我可以问你以前的事吗?有关感情的。”曲希爱挑了一口晶莹
的白米饭。
“可以啊,只要是你想知道的,都可以告诉你。”他希望她问,因为他不懂她的恐惧,不知如何扫除她心中的疑虑。
她
口气,放下筷子。“你…
过几个女朋友?”
他想了想,问道:“你可不可以先给我一个明确的范围,怎样算女朋友,怎样算朋友?”这点,梁镜璇说他根本就分不清。
“厚…你好狡猾,根本不想回答。”她以为他想隐瞒。
“不是的,虽然我的女
朋友不少,但是我没主动追求过女孩子,不知道是牵过于就算?还是…”他是想
算后再回答这个问题。
“亲亲,有亲亲的话就算。”她也曾有过交往不到两周,就发现价值观差异太大而匆匆分手的经验。
那次交往,她不认为是恋爱。
“那被偷亲的也算,或者是在我有意愿的情况下才算?”
“喂…”她有些激动,居然有女人那么不要脸,偷亲他!“你怎么那么随便,人家要亲你就乖乖地让人亲哦!”她光是想像简淳扬和别的女人亲热的画面,就
已经妒火中烧。
“是曾经遇过这种突发状况…有时候,在宴会里,大家闹成一团,被谁亲了也不知道…”他又
出无辜的表情。这得怪莫礼,他邀请的派对里,总是有许多热情大胆的女人,他真是防不胜防。
“好了,我知道…”她快疯了。“在你有意愿并且积极主动的情况下才算,彼此都认定对方,交往超过三个月的。”
“喔…”
“还有,你要有打算跟她长长久久,甚至结婚的。”她再补充,她觉得以他这种温和被动的性格,会不会每次交往都在莫名其妙的状况下决定的。
“一个。”他算出来了。
“是上次那个要结婚又想逃婚的?”
“不是。”他摇头。
“是叫镜璇的?”
“不是…我说过,她只是我的朋友。”被问到这里,他已经大概明白了,曲希爱在他身上得不到安全感,无法完全相信他的话。
“那我见过吗?”
“一定见过,每天都会见好几次面。”他微笑说。
“有这样的人吗?”每天都会见好几次面?
简淳扬起身从客厅抽屉拿出一样东西,递给她。“就是她。”
“看不到。”曲希爱翻来翻去,是一把木刻的手镜,没有照片,也没有刻名字。
“傻瓜,再仔细看。”
她只从镜子里看见自己担忧的神情,这时,一道灵光闪过脑际。
“欵?”她看向他。
“就是你,只有一个。”
“骗人…”她不相信,可是被骗的感觉…怎么那么甜?
“你说要在我积极主动的情况才算,光是这点,除了你,想不到别人了。”
“真的?”她还是不相信。
或许,她是希望再多听到一些甜霄
语,多得到他一点保证,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她跟他以前交往过的女友是不同的喽!
好甜…连空气闻起来也变得香甜。
“真的,你害得我好冲动,以前不会这样的。”
“呃…”她羞红了脸,因为想歪了。
简淳扬的确不是个会冲动的人,童凯一天到晚想
怒他,看看他耳红脖子
的样子,为此,他已经输了不少钱给梁镜璇了。
“那你以前都是被倒追的?然后不管喜不喜欢,就答应跟人家交往了?”
“我没有不喜欢的人。”
“…”甜蜜转苦,她被他这句话给打败,那不就叫来者不拒了?!
“不过,我后来发现,那种感觉跟喜欢你的感觉不一样。”
“喔…”苦后又变甘醇了,她再度复活。
“还想知道什么?”
“暂时没有了,先吃饭吧!”她好累…盘查一个男人的过去,原来这么累,那种遽然曲折的心境变化很消耗卡路里,她决定相信他,而且她也饿了。
“好。”他微笑,挟菜给她。“那我们算在交往了吗?”
“唔…”她害羞地点点头。
简淳扬
她的发,心中却想着,如果他不能给曲希爱安全感,这样的爱情能维持长久吗?
此时的平静,是不是还隐藏着未引爆的问题?
他该怎么做?
************
踱!踱!踱!墙壁发出三声低沈的敲击声。
踱!踱!踱!曲希爱在房间里整理刚烘干的衣物,马上起身,也朝墙壁敲响三声。
这是曲希爱和简淳扬的秘密爱语,而这爱语包含着各种可能的文字组合。
“喜欢你”、“好想你”“我睡了”、“祝好梦”…心想什么就可以是什么。
他们雨间房子格局相同,对称,而且,他们选择的卧室是同一间,
头中间只隔着一堵墙。
有次临睡前,曲希爱突然顽皮地朝墙壁敲三下,想告诉简淳扬她要睡了,结果简淳扬听见墙壁发出声音,以为她发生了什么事,连忙赶来按铃。
当她带着笑意来开门时,他紧张地摸摸她的额头。
“我以为你体身不舒服,敲墙壁求救。”
“嘻…我只是想告诉你,我要睡了。”她吐吐舌头,心好暖。
原来他这么紧张她。
回想简淳扬当时就在门口狠狠地吻得她双腿发软,差点就发生极端不理智的事,不
脸红。
她也是万般辛苦地捏自己腿大,才勉强让自己清醒过来。
她怕一旦耽溺在
体关系里,他们的心灵就不再相通,他们还不够了解对方,她希望将脚步放慢。
幸好,简淳扬是个尊重女
的男人。
踱!踱!踱!墙壁又发出三声低沈的敲击声。
曲希爱想想不对,她已经回过他了呀!
她抛下搁在膝盖上的衣服,冲到他家按铃。
很快地,简淳扬为她开门。
“我听见你敲墙壁的声音,怎么了?”她担心地问。
“你听见了?”
“嗯,敲了两次三下。”
“知道我说什么吗?”
她摇摇头。
他俯身在她耳边轻声说:“好想你。”
娇
的红玫瑰,自她
角绽放,她的脸埋进他的
膛,甜得像跌进蜂
缸里,黏呼呼地,离不开了。
夜深了,家家户户都已熄灯,通道上除了灯管发出的微弱电
声,一片寂静。
她像个偷情女子,急忙得只记得带钥匙却忘了穿鞋子,赤足踮在地板上,享受既冰凉又火热的冲击。
“怎么办?”她在他怀里撒娇地说。浸浴在爱河里的她,十足是个多虑的小女人。
“什么怎么办?”他搂着她,一向平静的情感在体内翻腾着,她是他的沸点,带他到一个全然不同的世界。
“我觉得我好像爱得太快,爱得太多了…你是魔鬼…”她将自己无法控制的爱意全怪向他。
“那你喜欢魔鬼吗?”他低头亲吻她的鼻尖。
如果是,他也是一个很自制的魔鬼,受着天使的教条,因爱而打落凡尘变为贪婪的魔鬼。
“我不知道…”她心脏扑扑地跳着,愈来愈难离开他的怀抱。
他们交往不到一个月,她不知道自己会不会表现得太随便,她当然想要更亲密的接触,可是她也怕。
她顾虑得太多,不知道怎么做才是对的。
他牵着她的手,走进屋内,走进房里的浴室。
打开花洒,弯下
轻柔地托住她的脚掌,为她洗去脚底的脏污。
她屏着气息,感觉他修长的手指如施魔法般,释放出一阵一阵电
,自脚底窜至她的心窝。
他是魔鬼,一个擅于调情的魔鬼,她想,她抗拒不了。
他拿干
巾擦拭她布着水珠的小腿,然后抱起她。
她将脸埋在他颈间,微微颤着。
“抱你回家?”他问,
她缩了缩环在他肩上的手。
他轻轻地笑了。
“我发现…你很坏,你根本是扮猪吃老虎。”她被他的笑声给惹羞了,搥打他。
“我最近也发现自己很坏。”他承认。
“那你现在想做什么坏事?”她嘟着嘴,娇睇着他。
他将她放到
上,侧卧在—旁,一手撐着脸。“我想看你睡觉的模样。”
“只是这样?”她不信,不信他有那么强的自制力。
因为现在,她都想扑倒他了。
“虽然可能会让你失望,不过,我真的只是这么想。”
“喂…谁失望啊!”她往他
间一扭,谁让他取笑她。
他执起她的手,在
间轻轻落下一吻。“如果你想,我随时准备好被扑倒。”
“厚…原来你真的很坏,我要睡了。”她又气又笑,干脆闭上眼,表示自己一点也不想扑倒他。
她假寐,努力让气息平稳,过了好一会儿,才悄悄睁开眼,发现他一直凝视着她,有如夜幕中明亮星光的黑眸,教她心悸。
“睡吧!”他也躺下来,安分地躺下来,仍握着她的手,似乎真的没有一丝不轨的念头。
这人心机太重了,根本就是守株待兔。
拨得她心神不宁,她怎么睡得着?
不过,因为他没有表现出对她体身的急切
望,反而让她感受到一种被爱的温柔。
她相信,
望与冲动是男人的天
,是本能,但是,能用更多的耐心与等待,才是真正爱一个女人的表现。
对这份感情,她又多了一些安心与踏实。
也许…他就是她一直等待的,在经过许多人之后,终于到来的,那个对的人。
她再次闭上眼,这次,真的可以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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