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封夜顺着珍珠的手指看去,果然有一片白墙青瓦房舍,青灰的廊瓦雪白的墙壁,安静地仿佛在等待甚么人!
等待着甚么?
封夜皱了下眉,觉得气氛有些不对劲,再看那飞檐上有只鸽子『扑扑』一下子飞走了!
“那应该就是我家了,夜哥哥我们走啊!”珍珠见着房子就说是到家了,一脸的欣喜。
“『应该』是甚么意思?你真的确定了?”封夜奇怪珍珠的话,再加上他刚才的疑问,难免觉得不可思议。
“可以说是的,夜哥哥!”珍珠收起了笑容放开封夜的手。
“我家原本住在东海,因为家中遭了变故,爹和娘才决定搬迁至大汉外,而我当时还小,过不了大漠,他们就将我留下,让我长大一些再回家!我不认识家,但能从一些事物上知道那就是我家呀!你能明白我的心情么?”
她转回身,目光在封夜脸上
动,那双眼睛却立即蒙上层雾气。
封夜没有想到珍珠一下子说了这么多而且…
而且要命的是她又像要哭的样子。
他赶紧上前一步将她拥在怀里,轻抚着她的后背。
“我知道了!是我说得不对,我也是怕,你不觉得这里太过安静了吗?还有刚才树林里的血,又暗示了甚么?”
珍珠使劲
了
鼻子,将脸埋在他的
膛里。
“夜哥哥,下次你要是再冤枉人家,我可真哭喔!”她的手也环着封夜的
,真不想离开他温暖的怀抱,他的味道比世上任何味道都好闻!
“夜哥哥,那我们回家可好?”
珍珠趁封夜还觉得很抱歉的时候,赶紧说出决定,免得他又不同意,封夜的小心她觉得多余了。
“这样好了,我们得换个装扮打探打探,再行定夺!”封夜还是很清醒的,他深知这种环境下的危险。
“嗯?对喔,我这样子回家一定会让娘笑的!”珍珠抬起头来,刚才雾蒙蒙的眼睛此刻又是亮晶晶的。
“但是我们要换甚么装扮呢?我的衣服就这件好像不怎么好看喔?”珍珠皱了下小脸。
封夜拉着她的衣服上下看了几眼,然后告诉她这件衣服没甚么不好,虽然旧了些也不是女子穿的,但是他就是觉得这样子很好!
“啊?这可以了?但是…”珍珠皱着小鼻子拉着衣领闻了闻。“但是我闻着这衣服有股怪味!我告诉你,这衣服不是我的,是我换来的!”
“我知道!”封夜忙着打开手中的包裹。
“你…你甚么时候知道的?”珍珠更奇怪了。“怎么可能,我没有告诉过你呀!”
“你忘了我们是怎么交流的?你可是在不知不觉中告诉我了!”封夜向珍珠狡猾地眨了下眼睛,继续手里的活动。
“那…你不是全知道了!我…那不等于全让你看光了!”
这话一出口,珍珠马上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她想到了第一次见面的夜晚,羞死人了。
“你!你怎么变了?”
罢才还是个年轻小伙子,怎么一转眼就变成个老爷爷!
珍珠只能从他的眼睛里看出他还是自己喜欢的那个他,但是样子…样子却完全不一样。
花白稀疏的头发代替了原先浓密的黑发,光净的脸上变得斑斑点点生
了皱纹,还有几
稀疏的山羊胡子,反正就是一个『糟』老头的模样。背也一下子弯了,驼着背还咳嗽了几下,只有那双眼睛还是神采奕奕。
“你…你是夜哥哥么?”珍珠颤抖着声音询问。
“怎么不是,你看清楚了!”封夜朝珍珠伸出手来。
“你的手也变了!怎么会这样?”珍珠从来没见过这种事,难免疑惑多多。“我能摸一下么?夜哥哥!”
看着封夜点了点头,她摸上封夜的手,这手还是那感觉,不大不小正好包着自己,很温暖,就是手背上的皮肤皱了许多。
“夜哥哥,如果有一天我们一起变成这样该有多好!不过不许你先变成这样喔,难看死了!”
“好,我马上就变你!”封夜咧着嘴笑。
“甚么?我也要变成你这样的老头?不要,那样娘会认不出我!”珍珠将头摇得像个拨
鼓。
“我保证将你变得好看些,过来!”
“那我现在不好看么?还要怎么变?”珍珠不甘心的走了过去。“我可要变最漂亮的老婆婆!”
“嗯,把眼睛闭上,一会儿就好!”封夜在珍珠的脸上用甚么擦了擦,看着她皱成个小包子似的小脸笑了。
“快成包子了,你不会想要我吃了你吧?放松些!”
“好啦!好啦!你快些!”
珍珠闻到一种很香的味道在脸上散发开来,而且还很清凉的感觉,包含着很多草葯的味道。
只『听』封夜叫她睁开眼睛,她才听话的睁开了眼睛。
“怎么样,不难看吧?”
“不难看的!你自己摸下好了。”封夜摆了个一本正经的样子,给了珍珠个『欣赏』的眼神。
摸了下脸没有皱巴巴的皮肤,珍珠也就放心了。“夜哥哥,那我们这下可以去了吗?”
“可以了!”
封夜将他的『寒冰刀』用布包好斜挂在身,从边缘的树林边拾了树枝做成拐杖,一手扶着珍珠的肩,慢慢向着那房舍走去…
*********
封夜的顾虑是对的!在那房舍中是发生了一些事情。
莫岭山那双
光闪闪的眼睛正透过朱漆大门的门
向外面窥视着…
“老大!我们等了这么多天还要继续等吗?想来我们离开京城也有月余了,刚才辽王的飞鸽传书问咱们事办得怎么样了!”身着青灰团花绸缎衣衫的壮汉向门后的人说道。
“你嚷甚么嚷!等就是了!”莫岭山转过脸来,鹰钩鼻、尖下巴,一头
发的他瞄了壮汉一眼,
低了声音呵斥着。
“一边待着去,若是坏了我的大事,我可饶不了你!”他转过去继续向外看着。
“是!”那壮汉碰了一鼻子灰也只得闭上嘴巴退到一边。
“这次我们是损失惨重,虽然得了夜明珠,但是丢了那丫头,要是再找不回人,回去就只有领死的份!现在我们剩了不到十人,还有那鬼树林!”莫岭山
着脸低声说,又看向门
。
“你们都给我精神些,我看有人来了,而且还是冲着这里来的,定和这白家有不寻常的关系!”
“是!”几个声音同时响起,刷刷地各自隐去了身形,而他却不紧不慢地走向靠门的门房,躲入阴影里。
“夜哥哥你走快点嘛,怎么变得这么慢!”珍珠低声抱怨,以前快得自己跟都跟不上,现在可好,慢得像只老蜗牛。
“我现在可是老爷爷,怎么能走得快呢?”封夜板着脸将拐杖大力的敲着地面。
“咦,夜哥哥你是怎么了?”
珍珠脸面上有些挂不住,说是换个装扮回家,没想到变得不成样子,他还这样气自己,想到这里她又气得鼓起了腮帮子。
“再鼓就像青蛙了!等下若是见着人,你可不能叫我夜哥哥,我们用『心』说话,你听着我的再说,知道了么!”
封夜用手抚了抚珍珠的背,告诉她该注意的地方。
“喔…”珍珠不甘心的应了一声。现在两人正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再没有比这更契合的了。
封夜也不理她,继续搭着她的肩膀走着,在一户看上去中等之家的门前停下。
这户人家的大门,门前不像别家放置的是石狮等神兽,而是一对奇怪的鱼,那鱼身长约丈余,全身无鳞,嘴巴微张,额头上有奇怪的突起,一双圆眼睛上蒙了层灰。
封夜用手轻触了下它的眼睛,灰尘消失后只见那鱼眼竟是用黑玛瑙所制,再看门中间的扁额上书“白府”二字。
“夜哥哥,你瞧这就是我家了!你看这鲛鲨一定是了!”
珍珠一见到这对『怪』鱼就将封夜刚说的话丢到九霄云外,笑着转过头,见封夜的眼中有责怪之
,马上可爱的吐着舌头。
“夜哥哥我保证不说话了!”
“你呀…”封夜没好气的点了下珍珠的额头。“再说话我回家后看要不要把你
哑了!”.
封夜静下心来,弯着
将这房舍周围看了个遍。
白府大门紧闭,可他感觉到其中有人,看那门上干净无尘,不过朱红的颜色在阳光下却是黯然无光,似乎刻意粉饰过。
“你前去敲门,看看是否有人应门!”封夜递了个眼色给珍珠。
珍珠见封夜全身戒备的样子,也收起了笑容,跨了几步伸手轻叩了几下。
“有人么?”
四衷普气暗自
动,风吹过来些灰尘。珍珠将耳朵贴在门上细听,甚么也听不到。
她看了封夜一眼,皱了下眉急着要他回答。
“稍安毋躁,再等等看!”封夜慢慢走近了一些,让珍珠继续敲门。
珍珠又急敲了几下,她很是焦急,经过这么长时间才到了家门,却不见有人来开门,也不知道爹娘现在怎么样了!
“谁呀?来了!”
好不容易从里面传来了声音,这声音表面听来
含沧桑,实则清晰有力,听着像是练武之人,而且是那个人的声音!就是那一伙人中的。
“珍珠,你当心不要说错话,一切听我动作!”封夜怕她又嘴快说漏了嘴。
“有人么?我们想讨口…”珍珠按照封夜的吩咐正准备开口,刚说了一半那门就『呀』的开了半边。
“你们找谁?”壮汉将门开了半扇,眼睛在珍珠和封夜身上停了一会儿又马上收敛。
他刚才见有人影往这边过来,没想到是两要饭的,还一个劲儿地敲门,干脆就
面赶他们走。
“我家主人不在,恕不招待了!”
他盯着珍珠又看了几眼,总觉得眼前这个
脸麻子的小童好像在哪里见过,特别是…
正在那人走神之际,封夜也走向了大门,将那树枝拐杖不动声
地放进了门里。
“告诉他我们要些水喝,顺便打听下此处住的何人!”
封夜『口诉』珍珠要怎么说,他将手摸上门的瞬间觉得有些
,像是还未干透的样子,怎么会在这个时候粉饰大门呢?
“我和我爷爷历尽艰辛才走到这里,请你给我们一口水喝吧!”珍珠向那人猛眨眼睛,还
了下嘴
拉着门不放。
“去,去!这里没有水喝!”那人暗暗加力要将门关上,却觉得有股劲力从门上传来,使得他不得不继续加力。
封夜只觉这人回答得不着边际,而且思绪混乱一心要把他和珍珠推出门外,分明是个练家子目光却不正,飘忽不定。
难道这里真的出了事!
“你开门啦,我要进去!”珍珠也知道封夜所想的,还是忍不住大声叫了出来。
那人目光加深,双掌推门,内力源源不断。但也觉外面那股劲不小,看这叫嚷的小童也不像武林高乎,但也不敢小看。
封夜见珍珠不听自己的,便只得收了内力静观其变。
两股内力本就旗鼓相当,现在封夜收了内力,一方转弱,那大门不堪重负裂了开来。
“你们到底是甚么人!”
那人
着脸直往封夜脸上扫。
这个老头也一把年纪了,难道是他?若真是他那就是一位深藏不
的高手,看来他得尽快解决这两个人!
况且这小童怎么愈看愈像…
“老头!你赶紧带了这小东西走人,不然可别怪我不客气了!”他摆出恶狠狠的架势。
“夜哥哥这下可怎么办呀?我从没见过此人,而且我家里怎么一个人也没有?是不是爹和娘他们…他们怎么还不出来?我已经到家了,他们不会不知道!早该出来的呀!怎么办?怎么办?”
珍珠躲在封夜身后缩着脖子,刚才叫嚷的气势早没有了。
“还有,这人的声音好像就是抓我的那个人!”
“不怕!他看不出你的身分,你忘了我给你装扮过了么?”封夜安慰珍珠。“你不要怕,说我刚告诉你的那句话!”
“你这个人怎么如此小气?我和爷爷不就是要口水喝么,你把门推坏还想赖到我们头上?没有见过你这样的人!”珍珠壮着胆子叉着
伸出手指,一直指向那人的脸,离鼻尖也就差了微毫。
那人怎么见得有人对自己这样无理,正想一掌拍过去,转念一想自己的事情还未办好怎么可以横生枝节,就让他们进来再解决不迟。
他呵呵一笑
出几颗金牙。“小人得罪老丈了,既然这样还是请进吧!”
封夜早料到他有此一说,也不让珍珠点穿,点着头便和珍珠一步跨进了门。
他怎么可能想得到这一进门,将要发生的事对他来说意味着甚么…
*********
“爷爷,您慢些走!”珍珠忽然机灵了起来,一把扶着封夜进了门。
“夜哥哥我这样做可对?马上就能知道我家到底怎么了!”
“对!但是你还是要提高警惕,这里面实在是情况不明。”封夜低着头颤步走进大门。
“你一定要靠在我身边,不许离我较远!”
“我懂了!夜哥哥你会保护我,我也会保护你的!”珍珠笑着看向封夜,还对背着他们的那人作了个鬼脸。
那人虽不知道封夜他们在身后做了甚么,但是他朝各处隐藏之人使了个眼色,要他们看指挥行事。
封夜细细观察房屋布置,白家虽算不上大富之家,但是布置也极为别致。
进门就是
眼翠绿,廊桥迂回,能听见潺潺
水之声从远处而来,镂空花窗之上的图案,也不像江南人家的各
花草图形,而是和那门前两怪鱼相似的各种鱼虾海草。
有一条幽径也弯曲着通向西边,可能住的是女眷,东边却是条宽阔大道,目力能及之处有议事厅之类的大堂,可能是日常招待客人所用。
那人带着封夜往东边行走,但是愈往前听得那水声愈响,按照这水声推断,似乎有很大的池塘。
果然不出所料,才跨进一处拱门就见一道银瀑直冲而下,溅得水花四散。
“夜哥哥这真是我家,你看这瀑布就是我娘最喜欢的!”
珍珠奋兴地用手指了指,嘴里却说着:“咦!这人家怎么
了个瀑布在这里?我说你呀,带我们去哪里?”
“请老丈往这边走,到大厅稍歇片刻,我就去倒茶来。”那人转回头来,带了诡异的笑。
要喝水他就请两人喝个够!
“珍珠等下他若推我们下水,你可要装着溺水的模样!”封夜一边走着一边用拐杖
起绿柳观看动静。
“爷爷,我们不去甚么大厅了,就在此处歇息好吗?”
珍珠和封夜便停了下来,面对着瀑布装着浑然不知,那人见此情形也就
了本
,他捋了捋几
胡子发话了。
“天堂有路你们不走,下了地狱休得怪我!”
从他的身后站出来两人,挥掌就向封夜他们冲来。
“要喝水就到下面喝吧!”
“啊!”珍珠也演得极
真,还没见那人碰着她,她就像是让浚厉掌风扫到了,扑通一声跌进了水里。
“爷爷,救命!”开始呛了些水…
封夜却是装着急得张大嘴,一下弯
一下前冲,不动声
地痹篇眼前两人的掌法。
可是也不能总躲着,他暗自伸指点了两人的『风池』、『膻中』两
,让他们行动不便。
莫岭山见那老头一直未曾开口,小童落水也没有着急惊慌,表面看他行动不便,实则却是深藏不
,特别是一双漆黑的眼睛时刻注意着水里的动静。
他看出来这老头对水里小童关切之深,又一招手唤了几名手下出来与之周旋,自己到水池边看了起来…
珍珠刚下水时还没有甚么感觉,在装着喝了几口水之后,顿觉不对劲!
这水虽然哗哗
动,看似清冽,但是入口后马上有血腥味传来,还带着极淡的红色。
珍珠暗叫不好,这水一定曾有很多的血
入过,这些让她吃惊地大叫起来。
“这水里有血,夜哥哥!”
莫岭山在水边看着小童上下挣扎,却不见她沉下水里,已经感到纳闷,又见她怱地大叫着和刚才不一样的名字,便知道这两个人有诈。
他拿了长剑就要向小童刺去,剑光一闪险险的擦过珍珠的头顶,珍珠一下扎进水里。
他还不死心,将长剑也伸入水里胡乱刺着…
封夜也听见珍珠的叫声,挥掌挡开围攻自己的那几人,正好见珍珠没入水。他知道那些人未必能伤得了她,也就稍稍放宽了心,凝神对付眼前的对手。
不过他发现那个人就是在沙漠之中夺走夜明珠,抓着珍珠的一伙人的首领。
哪知道珍珠潜入水底后,发现了更加惊恐的事。
水底有一件东西,不是别的,正是娘常年不离身的玉镯,此时玉镯裂为两段,静躺在淤泥之中。
这是爹赠与娘的定情信物,她从记事起就见娘带在手腕上,从不离身的,怎么会在这淤泥之中?还有这带血的水,莫非爹和娘…他们…
珍珠瞪大了眼睛,一下子又出了水面,她再也忍不住带着哭腔大叫着:“夜哥哥!我…我爹娘…他们可能遭遇不测了!”
她一下子跃出水面,踏水如平地,向封夜飞奔过去!
莫岭山吃了一惊,刚才还见水面没有动静,正以为那小童淹溺在水中了。怱又见他钻了出来,还把水面当作平地走。
再看珍珠脸上由于水的浸润,封夜给她变化的样子也渐渐消失,显出她原本的容貌,不就是他抓了又丢的丫头嘛!
“哈哈…真是天助我也!没想到你跑了又落到我的手上,来呀,快将这丫头拿下,她可是值钱得很呀,抓住了活口我有重赏!”他双眼放光,挥剑反向封夜刺去。
封夜先听见珍珠的话,又听莫岭山的话,大略知道那时自己救下珍珠,是极对的!
但是他怎么会说珍珠很值钱呢?而且这些人怎么会躲藏在白府之内?难道早就知道珍珠会来?还有…
未等封夜细想,那柄闪着寒光的剑已向他肋下袭来,封夜含
收腹躲过这一剑,也将拐杖刺向那人下盘。
别看这拐杖是树枝所制,但在封夜手中也是舞得虎虎生风,将那莫岭山
退了好几步。
封夜见珍珠四面受袭,自是要去救援,但是莫岭山怎么会让封夜走
!当下便了个剑花又向封夜当
刺来…
在沙漠已经让珍珠逃了,好不容易探得这白家宅子,只等守株待兔抓获这丫头,好回去
差!
“啊!一定是你们杀了我爹我娘,我今天和你们拚了!”珍珠大喊大叫着在园子里跑来跑去,躲避向她挥舞过来的兵器。
那些人也不敢伤着她,她又灵活得像条鱼,所以只是险象环生。
封夜飞身跃起,想要越过莫岭山带珍珠尽早离开此地。这些人的目的绝非抓珍珠那么简单,后面一定有更大的阴谋。
哪曾料到莫岭山剑法也是了得,绕着封夜的脚踝而来,招招杀气十足。
封夜无奈使了个燕子三点水,依然向着珍珠而去,他怎么能恋战?珍珠再灵活也是没有武功,一定要吃亏的!
“珍珠你往西边厢房找个地方躲起来,我随后就到!”
封夜见莫岭山剑法凄厉,一心要置自己于死地,心中原不想开杀戒,见这情形也只得让珍珠躲起来,自己要静心对付此人。
“我们志在那个丫头,你若要活命就尽早离开!”莫岭山开口说。
“我看你也不是常人,练这一身本领也是不易,若要银子的话,我可以给你!”他以为封夜也是为了银钱的人。
谁要他的银子,他暗伏于此定是做了见不得人的事,珍珠所说的水中有血定然不假!封夜上下打量那人,瞧见那人的
际由于打斗滑出半截玉牌来,那玉牌和他在林中所见一模一样。
看来那林中的血迹玉牌也是这伙人所留的!
“你这人到底想好了没有,要多少?”莫岭山见封夜不动,还以为他真是想要银子,也就开口问道。
封夜见他放松戒备,瞬间转身,用拐杖直点那人
前。莫岭山见此情形急退了几步,哪知道封夜只是虚晃一招,实则还是要离开找回珍珠,见那人中计便丢了拐杖往西边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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