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一个月后,再度踏上日本这块上地,她有种近乡情怯、踌躇不前的感觉。
同样的饭店,相同的房间,放下行李后,她压抑不住想要外出的脚步。
于是她走出饭店。
下午四点,她来到秋叶原。
上次她来的时候是十月中,这次则是十一月中旬了,还不需要围围巾,但生在温热台中的她仍觉得有些寒冷,每年到了这个季节,她都会尽快采购完毕,尽快离开日本。
她伯冷,非常怕。
可能是因为她是夏天生的孩子,所以特别怕冷。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先去批货,反而跑到这个没事不会来的秋叶原。
左边有家店正在举坝诏画声优的签名会,还有身材窈窕的女生Cosplay成女
角色,外面大排长龙的队伍,清一
都是宅男。
唉,大概也只有这种时候,他们会心甘情愿的出关吧!
姚展筠踱到人群的外围,探头探脑,想多少了解到底是什么让宅男们如此疯狂,如痴如醉,相机的闪光灯像碰到大明星般闪个下停。
身高不高的她完全无法前进,只好努力踮起脚尖。
前头的女声优似乎站起身移动,宅男们也趋之若骛,一个力道不小的推挤,让踮着脚站立的她不稳的向后倒。
“噢!”
没有预期中的疼痛,因为她跌进温暖的
膛中。
“大雄。”想也没想,她直觉认为是他。
姚展筠迫不及待的站稳脚步,转身,随即发现自己认错了人。
是个跟大雄差不多身高的年轻男子。
左耳戴了一排的耳环,鼻梁上架着一副白色
框眼镜,头上戴了一顶复古风格的渔夫帽,脖子上还挂了一副超大的耳机,
球夹克,牛仔
,这个男人的穿着,在她眼里绝对称得上一百分。
但…却是一个跟大雄完全不同风格的男人。
“谢谢。”姚展筠礼貌的说,准备走人。
穿着打扮都跟时下年轻人没什么差别,却引不起她的兴趣。
炳!她现在不会是习惯宅男的打扮了吧?
“等等,小姐。”男人叫住她。
“有事?”她的神色带着被打搅的不耐。没看到她正在忙吗?
“你看起来不像日本人。”男人说。
她像不像日本人,又与他何干了?
“我可是正正当当通过海关检查进到日本国境!”对方总不可能是便衣刑警,没事干嘛问那么多引
他看起来像在盘问她吗?
“我是想,说不定你会需要一个当地的导游。”男人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不正经的轻佻。
姚展筠给了他一记皮笑
不笑的假笑“事实上,我的职业就是导游。”
惹人厌的搭讪者!姚展筠翻了个白眼,快步离开。
她面对搭讪者,总是没太多好感。
男人耸耸肩,没再说什么,目送她离去的背影,然后往反方向走。
她承认自己来到秋叶原的动机不单纯,但她只是想再见大雄一面,
他这个朋友,有这么难吗?
在秋叶原盲目的逛了半个小时,
面走来的又是刚才那个男人,姚展筠不
暗暗感叹,自己最近的男人运势真的很强,各式各样的男人,她都可以一而再、再而三的碰见,难不成她脸上贴了“我很缺男人”这几个字吗?
“又见面了。”
男子过于轻浮的态度,让她觉得有点眼
。
“是啊!你不说,我还真没发现秋叶原竟然这么小。”真是衰透了!
“秋叶原或许逛起来感觉很小,但仔细看的话,有很多店可以挖到宝。”对她的冷嘲热讽视而不见,他自顾自的说。
挖到宝?这不像是个非御宅族会说的话。姚展筠奇怪的觑着他。
不解她看他的眼神,他问:“怎么了吗?”
“没什么,只是在想,最近是不是该去买乐透?”不再看他,姚展筠迈开步伐,打算离开秋叶原。
反正看情况,今天是碰不到大雄了。
之前她在电脑上看到的文章是怎么写的?几乎不与人沟通,甚少踏出房门,除非有任何和动漫有关的活动…这么说来,上次她连着四天碰到他,算是神迹罗?
“为什么?”男人跟在她身后。
“能够在同一天碰到同一个人两次,我想这会是一个很好的启示。”真是的,他为什么要跟着她?
“启示?”她是说机率问题吗?
她眼神轻蔑,毫不掩藏对他智商的轻视的表情。
“当我没说。”他给她一种油腔滑调的感觉,她不喜欢。
“那么,你愿意给我一个当伴游的机会吗?”
眼里有惊讶,她
口而出“你是牛郎?”
在她的印象里,伴游是特种行业的特殊用词。
老天,她真的很可爱!相良睦实忍不住窃笑。
今天他原本必须工作到很晚,但临时取消了其中一个节目,因为搭档宗宫响看了工作行程后,删掉了他认为没意义的谈话
节目,他不上,他当然也不需要上。
突然多出一段时间,他闲着没事,想到最近准备换掉家里的电视机,一直没看到理想的款式,就到秋叶原来晃晃。
他也认为自己和她的缘分,实在是巧到令人怀疑。
如果不是他跟踪她,那就是她在他身上装了发信器,否则不会分隔了一个月以后,又让他们碰到,或许上次突如其来的分离,他可以安慰自己当作一个美好的回忆,但再一次见面,他十分肯定这次说什么都不会轻言放弃认识她的机会!
“你看我像吗?”拿下眼镜,他朝她眨眨眼,笑开的嘴
出发亮的舌环。
“你是…”嗯,好眼
的一个人…“啊!相良…”
他赶紧捣住她的嘴,往不起眼的巷子里带。
“不用这么害我吧?”他无奈的笑笑,用两只手阻止她的挣扎。
他可没忘记这女人身手了得,如果被她摔出去,明天各大报的社会版和影剧版都会是他独霸头条。
姚展筠使尽了力气挣扎,却意外的发现,自己的手被他牢牢的抓住,她的力道丝毫无法撼动他半分。
没关系,手不行,她还有脚。
察觉了她的意图,相良睦实趁她曲膝朝自己两腿间的宝贝踢来时,顺势闪开,硬是挤进她两腿间,站定便不再移动。
从未被男人这么架住的姚展筠,当然知道这姿势说有多暧昧就有多暧昧。
“要是我真的使力,可以马上把你撂倒。”她冷静的开口。
不管他是不是个名人,只要是男人想逞下半身之快,才不会去想到颜面或身分问题,有时候在社会上有地位的人,反而能够
下丑闻,她不知道这个男人想做什么,但可以肯定他的动作绝对称得上
騒扰!
她在骗人。
如果她真能撂倒他,不需要等他对她做出如此放肆的举动,还只是冷静的口出威胁。
“你不能怪我,是男人都会很在乎好兄弟的存亡,要是被你那么一踢,我从此不举了怎么办?”他膝下还没有半个孩子,不用这么绝吧?
“那就要看你的运气了。”会不会不举,与她何干?!
“嘿,要不是知道你认出我是谁了,我怀疑你会真的踢下去。”她不会吧?
“难道我刚才的动作看起来有半丝犹豫?”她是真心的,由衷的想往他那里踢下去。
这女人是说真的!他在心里冒冷汗。
“OK,你答应不踢我,我就放开你。”相良睦实先确保自己的安全。
老实说,这女人力气之大,他也不认为再这样下去,自己能
得住她多久。
“…好。”她打定主意,他一松手,马上补他一脚。
看出她的心思,他觉得额头上好像有汗珠滴下来。
“你要说话算话。”一个大男人因为害怕而
下冷汗,真是孬呀!
“你又知道我在想什么了?”她不信的挑起眉。
“你打算当我放开你的时候,狠狠的补我一脚,不是吗?”是反问,但他的语气涸葡定。
呿!被看出来了。
“我答应你,绝不踢你,行了吧?”姚展筠没好气的开口,没能赏他一脚,似乎不太高兴。
确定她不会踢他后,他才放开手。
一获得自由,姚展筠连看都不看他一眼,转身就要离开。
“等等。”赶紧戴上眼镜,他再度追上她。
再让他打断自己的步伐,她会谨慎考虑先砍断他的腿,或是拿针线
紧他的嘴。
“你要去哪里?”
“牛郎店,你去不去?”她没有停顿,甚至加快了脚步。
“如果你要去的话,whynot?”他跟去,当她的保镖。
“你到底为什么跟着我?”说到底,他们并不
识吧!
“你也说了,我们有缘嘛!”相良睦实嘻皮笑脸,完全不把她的拒绝当一回事。
他难道听不出来,她所谓的有缘,指的是孽缘吗?
“我们不认识。”她试图和他讲道理。
“你好,我是相良睦实,神乐里的那个。”他简单明了的自我介绍。
很好,她确定他们两个是有理说不清了!
迈开不知何时停下来与他争论的脚步,姚展筠打定主意,这次不管他说什么,她一律当耳边风。
“你不告诉我你的名宇吗?”虽然他早就知道了。
有必要吗?
她开始小跑步。
“那么生日?”他轻松地追上她。
她大步跑定。
“星座?血型?”他的脚步轻盈。
她埋头往前冲。
“不然手机号码好了。”他脸不红、气不
。
“砰!”姚展筠没看路,一头撞上路旁的霓虹招牌。
“该死!姚…姚!”玩过头了!
相良睦实扶起她,确定她已经昏厥,又发现人群聚集,匆匆拦了一辆计程车,跳上车之后,快速离开现场。
这世上有很多种人,有聪明的人,当然就有愚昧的人,有讲理的人,就有不讲理的人,而他似乎就属于不讲理的那一类。
这是姚展筠在陷入昏
之前,脑子里最后得到的结论。
************
子夜,繁华的东京看不到星星。
当然,脚步快速的东京人也不会想要停下来看星星。
六本木,号称日本二十四小时的不夜城。
在六本木的新城还没完工之前,这里白天是没有任何特色的,当夜幕降临后,晚上十点到十一点才是这个城市一天的开始,而现在六本木的新城进驻,白天这里是商店街,到了晚上更是吸引男女老少前来消费、观光,这里同时也是个外国人的聚集地,就像小联合国一样,六本木有着吸引外国人的潜力。
当然,六本木除了夜生活丰富,也集结了餐厅、商店、办公大楼和住宅。
相良睦实就住在这个夜生活灿烂的地方。
在还没当上神乐的主唱前,他是个没有生活目标的人,因缘际会,他成了兼职的男公关,因为有一张好皮相,很快的就在他工作的场合成了红牌,但不久他便腻了,要说钱,他也不是没有,只是没有找到活着的意义,所以他做什么事都是三分钟热度,玩过了就算了。
离开男公关店,他改混夜店或是俱乐部,同样又是长相的关系,让他在女人间很吃得开,多少沾惹上地方有头有脸黑字辈人物的女人,道上兄弟扬言要砍他,他只需要站在那些黑字辈头头的身边,就不怕罩不住,所以他的人生可说是一帆风顺,不论发生什么事,都会有人在他前面替他挡着,这样的日子算好过吗?说实在的,也没什么不好,只是空虚。
碰到女人为他打架,他不喜欢力暴的场面,劝架的事永远不会落到他头上,他一直觉得自己过得涸普虚,在家有疼他如亲生父母的姑姑和姑丈,出来外面又混得不错,在他以为自己这一生都要这么活下去的时候,他认识了宗宫响,一个跟他不同,看起来就是很上进的人。
当时,宗宫响在才十八岁,在K的LiveClub里当钢琴伴奏,而他也才虚长宗宫响一岁,十九岁,当时正准备考东京都际艺术大学的宗宫响什么都不会,只会弹钢琴,那也是他唯一一份兼差的工作,最后他如愿考上大学,学的乐器变多了,会的东西也变多了,某次该上台演唱的女演唱者临时决定不来,只剩下宗宫响一个人在台上弹琴撑场面,那是他第一次认真听他的琴声,因为太吸引他了,忍不住向K要了麦克风,站到台上。
然后这一站,就是五年。
踏进了这个环境,他第一次感受到挫折这种东西。
因为他的声音非常好听,就因为太过好听了,似乎对别人会产生一些影响,平时讲话还好,但当他非常渴望的说出祈使的字眼,往往会使人忍不住照做,这是他在唱歌之后才发现的。
然后他穿舌环,为了让说话声音不清楚,没想到却成了他的标记。
站在六本木最高的地方往下看,小小的东京好像尽在他脚底,拉回了远飏的思绪,他听到
上的女人发出痛
。
看来她快醒了。
“唔…”神智回笼,她的第一个感觉是:头痛到爆!
“醒了吗?”手里拿着一杯水,站在
边,相良睦实问。
眨眨眼,姚展筠还来不及看清楚自己身在何处,第一个映入眼帘的就是他玩世不恭的笑脸。
“你…”该死的!她的头怎么了?
小手抚上前额,纱布的触感让她回想起昏倒前的最俊一幕。
对了,她撞到招牌,一般人的身高或许顶多撞到下巴,偏偏她太矮,撞到前额,怪不得她现在头疼得要命。
敝了,日本不是个长不高的民族吗?没事招牌做那么高干嘛?差点害死她!
“这里是…”老天,她一动,眼就昏花,不会是脑震
吧?
“这里是我家。”见她无法坐起身,他将水杯放在一旁的小桌子上,坐在
沿看着她“你刚好撞到招牌的一角,破皮
了点血,另外医生说你有轻微的脑震
,最好暂时别
动。”
事实上,他根本没有带她去医院,会这么说主要是想让她留下来过夜,不然她肯定一清醒马上走人。
“破皮
血?!”老天!她破相了吗?
是他帮她包扎的,除了伤口
了点血,她的前额还肿了个大包。
“我破相了吗?”她嗓音颤抖的问。
虽然她不是靠脸吃饭的,但她的工作就是每天将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让顾客受到影嫌邙买下衣服,如果她变丑了,怎么会有说服力?
看着被她抓住的手,相良睦实感觉到她的恐惧。
他没看过有人在听到自己脑震
之后,第一个关心的足有没有破相。
“我以为你至少该担心一下你的脑子有没有问题。”他笑着摇头,颇为无力。
破相?不过就是一个小伤口而已。
“它一直都是那样了,再差也差不到哪。脸就不一样,我长得只能算可爱,如果破相,那就什么都不是了!”脑子能当饭吃吗?她只要看得懂会计帐面,懂得盈余就好,其他的她早就不在乎大脑之于她应该有的功用,担心脑袋还不如担心她的脸。
相良睦实失笑,不知道应该如何反应,只能安慰她“放心吧,只是一个小伤口。”
“那个小伤口在我的脸上,你当然说得简单。”姚展筠轻哼。
别人脸上的痘疤永远不嫌多,换到自己脸上的时候,一颗都让人受不了。
轻笑出声,他现在的笑容不若初时的不正经。
“这里是哪里?”
“我家,我不知道你住在哪里,只好带你来我家。”就算他知道也不可能真的带她回去,他可不想明天影剧版的头条是他带女人上饭店的新闻。
“我是问,这里是东京的哪里?”她当然知道他不可能知道她住哪里。
“六本木。”
觎着他,好半晌她才开口“很像你这种人会住的地方。”
他这种人?
“住在六本木的明星应该不多,大部分都住在目黑区。”
“我才不管其他明星住在哪里,只想知道从六本木怎么回到赤阪。”在她的印象里,赤阪车站和六本木一丁目车站好像不是同一条路线。
“你要回去了?”她真的很不在意自己脑震
的事。
“不然呢?住在这里吗?”跟他一起?她一想到就头皮发麻。
掐着下颚,他状似思考“住这里不好吗?”
这里可是靠他自己赚的钱买的,是全六本木最高的位置,一眼望去,没有哪个地方比他家视野更宽广、更
的,这样有什么不好?
“跟你住?”姚展筠眼里闪着难以置信的光芒,下一瞬间她打断他的妄想“非常不好!”走到落地窗前,他望出去。
“我觉得住我家很好呀。”尤其是跟他一起住,那是多少女人的梦想。
“住那么高,你不怕地震来的时候来不及逃?”她记得日本是个多地震的国家。
“日本的住宅建材都有经过耐震考验。”多地震的国家自然会做好防范。
“总是会有万一。”她说得好像恨不得现在就来个地震,把他家震垮。
转过身子,他眨了眨那双桃花眼,半开玩笑的说:“那我会祈祷最好先从下面开始塌,到我这层的时候正好是一楼,我打开门就可以逃难。”
“噗!”也许是他说的话,也许是他可爱的表情,加起来刚好让她发笑。
终于笑了。相良睦实松了一口气。
这次见到她,他并不是以宅男的形象出现,她对他的态度一直不是很好,他猜想她讨厌他这种看起来爱玩的人,如此一来,在她没有明确的对“相良睦实”这个人的兴趣高过宅男“大雄”他最好嘴巴闭紧一点,什么也别对她说。
“你不是日本人吧?”同样的问题不再问一次,以后下小心
馅就糟了。
姚展筠灵动的双眼骨碌碌地转着“如果不是知道你是明星,我会怀疑你是便衣刑警。”
好吧,或许是他一开始给人的印象不太好,所以她的态度也不好,可是至少他帮了她,不是吗?带她上医院,还将他的
借给她睡,他本质上应该是个好人…暂时就当作是好了。
“便衣刑警要都像我这么帅,日本就不怕有女犯人了。”帅气的拨拨前额的发丝,他回答得不可一世。
“但是男
犯人会爆增,因为他们的女朋友都不见了。”摇摇头,她故意顶他。
撇开那自恋的表情,他这个人还算
好玩的。
“那我只好牺牲一点,扮成女警了。”朝她抛媚眼,他说得很无奈,话里开玩笑的成分居多。
“哈哈…”他的媚眼看起来太娘,姚展筠忍不住抱着肚子
笑。
对了,就是这个笑容最适合她,板着一张脸和她圆润
红的脸颊不搭。
“真失礼!”相良睦实跺脚,拉高嗓子装女音。
她更是笑得不可抑制。
过了好一会儿,姚展筠止住笑意,朝他伸出手。
“你好,我叫姚。”
“我是相良。”修长的手指完全包裹住她的手。
嗯,她发现他另一个和大雄一样的地方了,他们的手,触感很像。
************
“你今天吃过了吗?”
听他这么问,怎么好像某句广告台词…
“啊,青菜低加啦!”对啦!X
的广告。
“啥?”国语他或许还懂,台语就不行了。
“哈,没有啦!”
感觉头不再那么昏眩,姚展筠溜下
,跟着他走进厨房。
“你要煮什么?”
“泡面吃不吃?我只会这个。”一个人住并没有让他的厨艺增进,饿的时候就出去外面吃,再不然喝酒都喝
了,厨房使用率等于零。
“你吃过了吗?”
“没时间。”通常他晚上没通告时会到NightWalk让人喂,但今天家里有她,他便没有外出。
“冰箱里有东西吗?”一个人住,如果又是个男人的话,冰箱通常只放啤酒。
“不知道…”搔了搔颧骨,他走到冰箱前,打开门。
好眼
的动作,大雄害羞的时候好像也会这么做。
因为这个举动,她专注的看了他好一会儿。
“怎么?觉得我很帅吗?”相良睦实眨了眨桃花眼,对着她强力放电。
她是普通人,当然也会喜欢看帅哥,被帅哥看也会脸红。
“都是你在说。”姚展筠不自在的撇开视线。
天杀的!她怎么到现在才觉得他很帅?
“只有三颗蛋。”这也不知道是多久以前的。
额头出现三条黑线,乌鸦从头顶飞过。
“现在几点?出去吃好了。”
“十二点多,要去牛郎店喝酒吗?”他想起之前她说过的话,笑问。
买个MP3播放器都要考虑许久的女人,怎么可能会上牛郎店?!
“OK,你去女公关店,我去男公关店。”漾出可爱的笑容,她作势要离开厨房。
“要不然怎么办?这个时间,外面不会有餐厅还在营业。”耸耸肩,他无所谓,一餐不吃也不会饿死,睡一觉起来就是明天了。
“只好做蛋卷了。”
姚展筠找出平底锅,庆幸虽然只有三颗蛋,但其他该有的调味酱料他家都有,而且未开封,确定未过保存期限,她才放心的打开使用。
不到十分钟,
香味俱全的
式蛋卷端上桌,她用叉子切成两半,一半分给他。
“你会煮菜?”现在的年轻女子多半远庖厨,她做菜的动作纯
,应该是经常下厨。
“一个人住,总得想办法喂
自己。”以前她也觉得不会做菜无所谓,抓不抓得住一个男人的胃与她无关,但搬出去后,连吃了一个月的外食,她便下定决心,非要学会做菜不可。
“你这是在讽刺我吗?”
如果他看起来能更受挫一点,她会觉得自己的嘲讽他有听进去。
“你有被我讽刺到吗?”
瞧他不痛不
的,三两下就解决了她做的蛋卷。
“我的心灵是很脆弱的。”相良睦实一手捣着
口,另一手却在开啤酒。
姚展筠挥舞着叉子,指着他手中的啤酒“如果你不开啤酒的话,我就相信你。”
“哪,你要喝?”他大方的让出才喝了一口的啤酒。
她
脸嫌恶“你喝过了还给别人,真恶心。”
况且她酒量不好,几乎到了滴酒不沾的地步。
“多少女人想喝我喝过的东西,你知道吗?”真不识相。
“那你当我是男人好了。”她才不敢喝别人的口水。
睇视她丰
的上围,他摇了摇头“一个男人再怎么样也不可能把
部练到F罩杯好吗?”而且摸起来一定很有弹
。这句话他可没胆说出口。
“噗!”她刚扫进嘴里的最后一口蛋卷
了出来“你怎么知道我的罩杯?”
猜中了吗?上次他还保守估计是D咧!原来是F呀…
“
猜的。”他一派天真无辜,只差头上没出现光环。
眯起眼睛,她看他的眼神有着审视,想知道自己昏厥的那段时间,他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
“真的,男人多少都看得出女人的罩杯。”冤枉呀!他真的什么也没做。
“哼,这次原谅你,别在我面前提起
部尺寸的问题。”拿起抹布擦拭飞出嘴巴的蛋卷,经过他面前的时候,不忘狠狠的瞪他一眼做为警告。
腹的疑问,但在他们的关系更进一步之前,他最好还是听话,啥也别问。
“你还没告诉我,你是不是日本人?”这件事她对大雄轻易的?*
隹冢
嗔寄朗滴柿巳危姑换卮稹?br>
“你不是早就看出来了?”这男人怎么那么坚持,非要从她口中听到答案?
“你本人说跟我用猜的不一样。”唉,就当这是她的回答好了。
“是喔。”皱起鼻子,她不甚认同。
走到落地窗前,姚展筠看着窗外。基本上,相良睦实家每一面墙都是大片的落地观景窗,甚至没有窗帘,要不是这是附近最高的一栋大楼,别人可以轻易的看见他家里的一切。
“你真的是明星吗?这样狗仔很容易拍到里面吧!”她看过数字衷漂,上面报导过的新闻,很多偷拍出来的照片都让她觉得很不可思议,深深的佩服他们拍照的功力,如果能更清楚的话,就叫他们第一名啦!
“如果有狗仔愿意包直升机上来拍的话。”况且目前还没有人知道他住哪,因为他一向小心,保密工夫做到家,绝对不带工作人员回家,也不会留任何人在家里过夜。
她,算是破例了。
“你怎么知道不会?我就有看过香港记者被爆出,爬上山去拍某明星的家里。”说不定现在就有记者对着他家里拍。
“放心吧!我可以跟你保证,没有任何人知道我住在这里。”因为他在目黑区还有一栋房子,做为鱼目混珠用的,记者多半认为他住那里,谁会想到生
爱玩的他竟明目张胆的住在六本木这个不夜城。
“真的?”
“真的。”
她半信半疑,对窗外的景物已不再感兴趣。
真不知道是幸或不幸,她第一次被救,救她的人却是一个明星,但她认为大部分肇事原因都是他,要是他不追着她跑,她也不会撞到招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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