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放开我、放我下来、放我下来!”朱咏真双手双脚并用,努力踢蹭,无奈,怎么也挣不开长孙炎的双臂。
他踢上门,但仍没放开她的打算。
既然挣不开、蹭不开,那么她只好用女人最擅长,也最具攻击
的利器--嘴巴。
脑中闪过这个念头,朱咏真很快付诸行动,一张口,就恶狠狠地往他的手臂上咬。
“唔。”长孙炎闷哼了一声,拉下目光,就见她似个小食人魔一样,紧咬着他手臂不放。
经过长期严酷训练,不论是身手还是体魄,长孙炎都一直保持在最佳状态,高级衬衫下的肌
不仅结实,还硬坚无比。
然而,朱咏真就算咬得嘴巴都酸了,仍执拗的不肯松开嘴来。
“放开!”长孙炎气得首度情绪失控,真想一掌劈昏她。
“唔、唔唔。”她仍咬着,表明了死也不愿意松口。
“放!”长孙炎的眉心一拧,要劈晕她轻而易举,然而他却发觉自己下不了手。
“唔。”朱咏真居然咬着他的手臂摇头。
“你…”现在他的眉头不仅拧得死紧,锐利的眸光也绽出杀人的光晕,然而除此之外,俊颜上还多出了一种神情--懊恼,这是平
在他脸上几乎寻不到的。
见他们两人僵持不下,一阵
朗笑声忽地由他们身后传来。
那人越笑越
烈,越笑越夸张,然后闪电般地在朱咏真的颈间一劈,下一秒,她即昏了过去。
“你…”长孙炎冷冷的瞪着贝威廉。
“我总不能见死不救吧?”摊开双手,贝威廉咧嘴笑得开怀。
这机会真是难得!
这趟到台湾来,光是看到长孙炎懊恼的神情,就已值回票价。
冷沉惯了的长孙炎,做任何事前必定深思
虑,懊恼与他从来无缘。但如今他却为了一个女人,而显
出懊恼的神情!
贝威廉收起了笑容,湛蓝的眸光直盯着好友,心想,他还会依约订婚吗?
“你觉得我需要你救?”长孙炎不悦的板起脸,暗黑眸光落在被咬伤的手臂上。
一圈沁着血珠的牙痕,像火烙一样的落在他结实有力的臂膀上,他眉结不觉地揪得更深。
抱起怀中晕过去的人儿,没理会站在一旁的贝威廉,他转身将人给抱进他专属的休息室。
没多久,他由里头折了出来,轻声拉上门。
还没走回到贝威廉身旁,就见他又重新点燃了一
雪茄,舒适的半倚在单人沙发上吐着烟圈。
“你舍不得她受伤,所以才不下手的,对吧?”看着走近的长孙炎,贝威廉问。
扁是舍不得这个念头,就够教人知晓那个女子对长孙炎有着不同的意义。
瞥了他一眼,长孙炎沉默一阵,走过去拿雪茄,同样点燃,深
了几口后,才踱步到贝威廉身旁。
“你不该下手那么重。”他在另一单人沙发上坐下。
贝威廉微挑起一眉,抬手取下嘴上的雪茄,笑得
牙“怎么了?真这么舍不得呀?”
“怎…怎会?”舍不得?长孙炎的心忽地一惊。
是呀,他的行为似乎太过反常。
“不会吗?”贝威廉笑着站起,踱步到长孙炎身旁,绕着沙发转圈打量他“她是谁?”
一个会让长孙炎忍不住呵护的女人,能让人不对她感兴趣吗?
“集团的法律顾问。”迅速抛掉脑中的困惑,长孙炎很快恢复一贯的严酷的模样。
“原来是个女律师。”贝威廉咧嘴笑着“但真的只是法律顾问吗?”
“当然。”长孙炎抬起俊脸来,吐着烟圈“不过,她很快就会成为我的女人。”
“仅是你的女人?”女人这两个字,对他们来说,所受到的重视并不多,随时可能更替,也可说只是他们寻求发
的对象罢了,不可能放人心思。
而由方才所发生的事,他可以大胆下断言,长孙炎和她之间,绝不会仅是一般的男女关系。
长孙炎抿起了
,摆明了不想与他谈这话题。
“你还要跟那个朱玉婵订婚吗?”越是不能碰触的话题,贝威廉就越感兴趣。
“为什么不?”长孙炎并不觉得订或不订婚,会影响他与朱咏真的关系。
“真的要?”高高抬起一眉,贝威廉眯起了蓝眸。
“我不认为这两者之间有何关连。”倏地由沙发上站起,长孙炎首度觉得贝威廉讨厌。
“但女人的脑筋和想法可和我们不同喔!”
长孙炎瞪了他一眼,走到办公桌前将雪茄按熄在烟灰缸里“我没兴趣跟你讨论男人和女人间的关系。”
贝威廉笑得眯起一对蓝眼来。
可是,他有兴趣呀!而且还兴致高昂,
罢不能。
“炎,可别说我没警告过你喔,女人的心眼可是小得很,尤其牵扯到她们的男人,她们的心眼更是比针孔还小。”
赏了他一记白眼,长孙炎首度有想堵住他嘴的冲动,或者干脆拧断他脖子也是个不错的主意。
“还记得不久前,我的一个法国情妇,你知道她干了什么好事吗?她呀,听到我在巴黎有另一个女人,居然就找上对方,还把人打得鼻青脸肿,然后…”某人完全无视于好友的怒气,继续阔论高谈着。
朱咏真醒过来时,窗外早已一片漆黑。
宁静无声的室内,留着一盏灯,昏黄光源将室内晕出微微的亮。
了
眼,她翻身下
,走到窗边往外一看。
灿亮的夜景让朱咏真忽地一惊,整个人彻底醒了起来。
“糟了!”朱咏真心里喊了声不妙,急忙忙转身,寻到门的方向,就往外冲。
“没想到你一醒过来,就急着走人。”寂静的空间中,低沉的嗓音突兀地响起。
一手已搭在门把上的朱咏真,整个人一愣。
不用见到人,光听声音,她就可以知道声音的主人是谁。
“你…”以极慢的速度,她转过身来。
很快地,在黑暗之中,在室内唯一一盏立灯照不到的角落,她寻到了长孙炎的身影。
他,正悠闲的坐在一张单人沙发上,一手撑着沙发的扶手,支着下颚,修长的腿随
的
叠,如鹰般精锐的眼正直视着她。
一见到他,朱咏真又莫名紧张起来。
“我怎么会…”在这儿?还有,她好像是晕过去的吧?如果是,又为何?
“我的朋友怕你情绪太过激动,会真的把我的手臂咬下一块
来,所以出手劈了你一掌。”从沙发上站起,长孙炎走出黑暗,来到她面前。
朱咏真抬起脸来看他,?那间更多的记忆涌了上来。
“我…”那时候她真的是被吓坏了,怕万一一个不小心,他们的
、箭就会
向她,所以才会拚命想逃离…
唉,现在想来真是丢脸,她那时可以说是有点歇斯底里吧?
“你、你的伤不要紧吧?”她有点不好意思。
说实在,在发觉自己仍然活着,他没一
轰爆她的脑袋,她就该感到庆幸。
长孙炎抿着
不语,落在她身上的锐利眸光依然,但悄悄地沁入了不同的温度,黑色瞳仁变得更深邃、更耀眼,似点着两盏火光,摇摇曳曳,热度
人。
想想,真是可笑,他还没在她的身上烙下属于他的印记,她居然就抢先一步,在他手臂上咬出一个清晰齿痕。
“很、很痛吗?”见他不答,仅用双眼盯着她,朱咏真心跳又开始失律。
她猜,绝对是很痛。
那个时候,她咬得很用力,印象中,似乎还尝到了腥咸的味道。
所以,她不仅咬伤了他,还咬得伤口渗出血。
“这一点伤我还不看在眼里,不过…”他的双眸紧紧锁住她,脑中闪过一奇异想法。
“不过什么?”朱咏真紧张的
着他的目光。
长孙炎没说话,闪电般出手钳住她纤细手臂,将力道控制得当,在不掐疼她也让她不易挣脱的力道下,将她拉近。
“喂,你…”朱咏真为他突来的举动怔愕。
长孙炎没给她出声抗议的机会,薄略的
贴近她的手臂,然后张开嘴来,下一秒朱咏真小脸皱起,直呼疼,因为他咬了她的手臂一口。
虽然他只在?那间使力,疼痛如针扎一闪即过,但他
齿在她肌肤上所留下电击般的热度,远超过被牙齿啮咬的疼痛,直达她的心扉,波动她的心绪,让她心神
漾。
“咬、咬够了吧?可以放开我了吗?”天知道她费了多少力气,才让自己吐出的声音尽量不颤抖。
她承认,之前咬了他的手臂一口,是她不对,但现在他咬了回来,那么,他们该算是扯平了吧?
“你该不会以为,这样就算是扯平了吧?”他微抬起脸来,平静的脸仍然没有表情,但炙热的眸子
了他的心绪。
他的黑瞳中闪耀着火般的亮光,吓得朱咏真想跳开来,远离他,然而,她怎可能挣扎他的钳制?
逃不开他
噬她的眸光,她全身虚软得不听使唤,双脚更是无力得仿佛会随时软倒。
“要、要不然呢?”她连舌头都打结了。
唉,真是可怜!她是个人人竖起大拇指来称赞的女律师,一向辩才无碍,如今却…
“我记得之前你说过,我的集团可能是靠杀人、放火、抢劫、包娼包赌或是贩毒,歹事做尽,来谋取丰厚利润。但,我发觉,你少说了一样。”
他的气息,在他每说一个字时,都以着极煽情的方式,拂过她的肌肤。
“哪一样?”她脑子已化作浆糊。
朱咏真几乎要尖叫了,如果她是个情窦初开的十五、六岁小女生的话,绝对会把持不住,不仅深深为他着
,还极有可能直接上演一段恶羊扑虎的戏码。
然而,事实上就算她已经不是个十五、六岁的小女生,却仍然逃不过他特有魅力,在他的面前,她一向精明的脑子一点也不管用,持续当机罢工中。
“高利贷。”他不疾不徐地吐出这三个字。
“啊?”她不解,眼里写着两个大问号。
他没给予解答,而是以行动说明一切。
长孙炎一直空着的一手往前一扣,紧紧掌住了她纤弱的
肢,贴在手臂#NAME?
“咬在我手臂上的一个伤口,你猜,经过高利贷的换算方式,它可以衍生出多少利息?”他的吻加深了,而且不再
足于仅是吻着他牙齿咬过的痕迹。
循着她纤细
人的手臂线条,他的吻往上滑行,吻过她的肩窝、锁骨,最后来到她的颈项。
“你、你放开我,不要这样,不要…”差点被吓呆了,但朱咏真可没忘挣扎。
她用双手推拒着他不断挤
迫近的
膛,但徒劳无功,很快就让他的一手给高高拉起,钳制在头顶。
手不能用,那用脚总行了吧?
朱咏真抬起一脚来
攻击他,没想到被长孙炎早一步识破,结实修长的腿轻易
住她攻击的脚。
“你以为以你这小小的力道,就能阻止我想做的事吗?”
两人因为这个动作,体身更加贴近。
着身上衣料,他奋起的火热正好紧
在她的柔软上,撞出让人脸红心跳的火花。
“你、你、你…”一阵颤栗酥麻由腿窝间窜起,飞快传遍朱咏真全身“你想暴强我吗?”
她好害怕,并不是因为他的举动,而是她自己的反应。
她居然对他的吻、他霸道且接近狂掠的举动有了反应!她昏头了吗?
是的,一定是昏头了,否则怎会对他有反应?
“暴强?”长孙炎倏然停下啄吻她颈项的动作,抬起俊颜来,眉心蹙起“从来只有女人心甘情愿的躺在我的身下,我不做暴强女人的事。”
“那、那…那你以为,你现在在干嘛?”朱咏真是用尽了全身的勇气,才敢将这句话说出口。
长孙炎的眉心蹙得更紧,脸色也越绷越难看。
“你知道吗?其实我该一
轰掉你的脑袋。”从没有女人这样拒绝、羞辱过他!她是空前第一人,至于会不会是绝后,答案肯定是。
他绝不让任何一个女人再这样羞辱他!
“如果是在你恼羞成怒的情况下,我只好自认倒楣。”朱咏真可是在心中偷偷
了好几口气,才敢将话说出口。
“你说我恼羞成怒?”她的话很顺利的
怒了他,一个一向以沉稳冷厉出了名的人,一旦发起脾气来会如何?
“我、我…”当生命真正面临威胁,脑中属于理智的一方,还是会跳出来告诉主人,能活下来才是最重要的。所以,她说:“我…其实也不完全是这个意思啦!能不能显?你松手,放开我,还有,让我们之间保持一点距离?”
现在只求能先
身,其余的一会儿后再说。
长孙炎抿
不语的看着她。
“不是你情我愿,你也不可能尽兴吧?”朱咏真懊恼地在心中斥责自己一顿,为什么对于他的接触特别地
感。
长孙炎仍旧不语,锐利的眸光与她清澈的眼瞳相接,一瞬间,他发现被她掩藏在眼瞳深处的慌和
,同时看穿了她的心思。
她的慌乱是因为怕把持不了自己的心思,从而被他所吸引,所以,她并不讨厌他。
这样的害怕和怕被他侵犯的恐惧不同,至少她并没有怕得颤抖,惊声尖叫。
“你会是我的女人!”他没头没尾的抛下这句话,然后松手放开她,转身朝外走。
她,并不是那么的难以征服!
“啊?”朱咏真一下子反应不过来,全身一下子失了依靠,差点腿软跌倒。
“你整理一下后到外面来,我送你回家。”他意味深长的看了她最后一眼,转身旋开门把,走了出去。
整理一下?整理?
朱咏真看着他消失的背影,再低头看看自己。
“啊!”她尖叫出来,双颊倏地烧红。她
前的衣扣,何时竟让他给解开了三颗来?
不仅颈项、锁骨,甚至是引人遐思的粉
蕾丝内衣,全都让人看光光!
现在,她终于知道,为何方才他抵在她双腿之间的火热,为何一直处于奋兴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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