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为了讨好谢孟言,燕府这次不止动用了许多人力,而且还花费了不少银两。一场
酒会办得有声有
的,众多宾客一边听着县里享誉盛名的名
雨尘的琴艺一边品尝着佳肴美酒,李兰芝对谢孟言和石寒这两个英俊的年轻人实在非常中意。
谢孟言是科举状元,石寒则是武状元,两个都是状元。虽然石寒早已辞官改任谢盂言的随行侍卫,不过听说他们石家在北京可是权贵人家,财产多得三辈子都用不完,所以石寒才可以这样地随意做自己想做的事,真是教人称羡!所以不论他们两人谁娶了她女儿,她都很有面子.
于是一整个晚上李兰芝一直在讨好他们两人,燕可龙则为上次谢盂言下令打他三十大板的事怀恨在心,再加上前天在客栈里与石家兄妹发生的冲突,新仇加旧恨,他简直是对他们两人恨之入骨!可是却又不能对他们采取报复手段,因此整个晚上都喝着闷酒,偶尔对他们投以怨恨的一眼,一张臭睑简亘臭到可以去厨房腌臭豆腐了!
“龙儿,你可还记得你谢大哥吗?小时侯你们常常玩在一起呢!别光顾着喝酒,赶紧来向你谢大哥敬酒呀!”李兰芝和蔼地笑道,精明的双眼闪着不安。她怕燕可龙会得罪谢盂言和石寒,所以一直替儿子说好话,还不时以眼神或言语暗示燕可龙赶紧讨好他们。
可是燕可龙早就被她宠坏了,根本不怕她。冷哼一声,不屑地冷声道:
“不记得了,人家是当官的,看谁不顺眼就可以打,我哪敢跟他称兄道弟的?
万一又白白挨了一顿
打,那岂不是太冤枉了?我可是还想多活几年哩!”他的口气恶劣又嘲讽,一点悔过之意都没有,说得好像自己是对的,错的全是别人。
谢孟言、石寒兄妹听完他的话,当下同时沉下三张脸,燕可龙不甘示弱地朝他们骄傲抬起下巴,表情十分挑衅,众宾客心惊得全吓呆了!跳舞的歌
也不知所措地愣在大庭中央,气氛显得非常尴尬。
李兰芝见状,也心惊地怔了怔,随即忧心忡忡地皱起她的眉头。唉!她这个儿子怎么这么不识大体?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场合,对方又是什么身分?万一得罪了知府大人,往后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待会散宴之后,她得好好劝解他一番才行!
“谢大人,真是抱歉!小儿方才出言不逊,若有得罪之处,还望你海涵。”李兰芝讨好地对他笑笑,还敬了他一杯酒。
虽然心中有气,但谢盂言还是很有风度地喝完他手中那杯酒,含笑道:“我明白,燕伯母不必客气!咱们两家既是世
,您直呼我的名字即可。”
“说得也是。你爹和我家老爷一直是世
,我还记得每次你爹来找我家相公时,总会带着你一起过来,当时我就知道你将来一定会出人头地的。”李兰芝笑道。她不断地在提过去的事,好似他们本来就是一家人般的热络。“孟言,你可还记得可凤?”为了缓和一下气氛,也为了不再让燕可龙有言语上的冒犯,于是她决定提早进行她的计画。
“当然记得!不知她现在如何?是否安好?”谢盂言笑笑,礼貌地客套一番,李蓝芝在想什么,他心中自然有数。
“托福,今年八月他就
十七岁了,可以嫁人了。”李兰芝开心地笑道,话中的意思在明显也不过了。
“是吗?”谢盂言故作不知地淡然笑道,印象之中的燕可凤可是个沉静温柔的小女孩,不知如今变得如何了?是否也和她那双胞胎哥哥燕可龙—样,变得目中无人,不知五常之礼?
“是呀!当年你被你父亲送到杭州求学,一去了那么多年;这些年来,可凤她一直很想念你呢!知道你要来,她就一直吵着想要参加这场宴会呢!”李兰芝还是一脸的笑容可掬。
“哦?”谢孟言挑挑眉,有些感兴趣地又问:“
“未出阁的闺女,怎么可以随意抛头
面呢?我当然不会答应让她出席宴会了。不过我有向她保证过,贤侄并非健忘之人,一定会记得她,到时我便会带你去见她。”李兰芝笑了笑,看出谢孟言已经对她女儿产生了兴趣,赶紧加把劲地
艾笑道:“贤侄若不介意的话,不如老身现在就带你去见小女。”
谢孟言愣了一下,有些为难地笑着说:“这样好吗?会不会太唐突了?”
“贤侄不必客气,小女早在内院赏花阁等候多时。你若不答应去见她,那她一定会
失望的!”
“这…”谢盂言犹豫不决地拢紧眉头。虽然他与燕可凤是青梅竹马,但她毕竟是位未出阁的黄花大闺女,而且燕夫人又别有居心,自己若这样贸贸然与她相见恐怕有所不妥。
看出了他的顾忌,李兰芝连忙又笑道:
“贤侄若觉得自己一个人会不好意思的话,那石护卫也可以一同前往,这样就不会落人口实,你也不用担心小女的名誉会有所受损了。”
人家都这么说了,谢孟言怎好再多作推辞呢?看了身旁的石寒—眼,见他面无表情地喝着酒,并没有什么意见,他只好答应了李兰芝。
“既然伯母如此盛意拳拳m,那小侄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见他已经答应了,李兰芝脸上笑得很满意,向燕可龙
代一声,要他好好招待众宾客之后,便起身引谢孟言和石寒到内院去。
“萱儿。”在离开大厅之前,石寒走到石萱身旁,示意她一起离开。
“什么?”石萱随意应他一声,一张可爱又奋兴的笑脸根本不瞧他一眼,因为李兰芝请的戏班子此刻正在上演她最爱看的孙悟空,她的眼呀、心呀全在戏台上根本没留意他们刚才的对话。
石寒摇头暗叹一声,这丫头一
着
一件事时,就算请八人大轿来抬也抬不走。于是他只好向石萱的婢女青儿
代几句,要她盯紧秀,别让她再闯祸之后,便和谢孟言一起离开大厅了。
过了许久,大厅戏台上的大戏总算自一段落,新的节目又是名
雨尘的歌舞表演,石萱对这个没兴趣;她左右张望着,这才察觉右边的两个人全不见了踪影。
“青儿,怎么不见我大哥和谢大哥?他们去哪啦?”她困惑地回头问她身后的婢女。
青儿愣了一下,忍住笑意回答“回秀的话,少爷和谢大人受燕夫人之邀入内院赏花阁与她千金燕可凤见面了。”
“什么嘛!他们真不够意思!要离开也不跟我说一声!”石萱翘着红
不悦地嘀咕着。一旁的青儿听了真是替石寒叫冤,天知道人家叫了她多少遍,是她不理人的嘛!
“秀,少爷在离开之前曾叫过您,是您太
台上戏,所以才没听到。”青儿柔声解释着。想起方才石萱看戏时也跟着台上孙悟空挥拳脚踢的模样,她忍不住就想笑。幸好石少爷不在这里,否则准会被她滑稽的动作给惹得又气又笑的。
“是吗?他有叫过我吗?”石萱怀疑地皱皱柳眉。怎么她一点印象都没有?不
饼无所谓,她自己去找他们就行了!
“青儿,走!咱们也去凑热闹!”石萱仰头对她狡猾一笑。听说燕可凤是县里的第一美人,她早就想瞧瞧她长什么样了,不知有没有燕姐姐那样漂亮。
“凑热闹?”青儿一怔,一股不安马上占据心头。“凑什么热闹?”
老天!这鬼灵
怪的大秀该不会又想闯什么祸了吧?—想到这个可能
,青儿连忙紧张地低身下又在石萱的耳语道:
“秀,你可别
来!这儿不是谢府,万一你又闯了什么大祸,不但青儿担当不起,就连两位少爷的睑也会被冰丢尽的!”心急之下,她什么话都敢说了。
石萱不悦地瞪她一眼“什么话嘛!青儿,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把本秀说得像个惹祸
似的!回府之后,看我不教训你才怪!”
“奴婢不敢!”青儿一脸的无辜,她只是实话实在说而已嘛!秀确实是个“惹祸
”嘛!
石萱哼了一声,不理会她的反对,起身便离开大厅,一意孤行地在燕府内院走去;青儿无奈,只好赶紧跟上。
燕府很大,石萱和青儿就像两只无头苍蝇般的
闯
撞,那一
“怪了!赏花阁到底在哪?怎么一直都找不到?”石萱找得有些心烦气躁。这儿虽大,但比起谢府就像小巫儿大巫,区区一个赏花阁,没理由让她找不到的。
“秀,我们回大厅吧!”这样擅闯人家的府内,万一被人给瞧见了,人家会当我们是贼的!”一路上,青儿不安地频频劝道。看到走廊上那一间间的精美厢房,
她心中更加不安了。她们该不会在不知不觉中,已经走到人家的主人房了吧!“妹妹找哥哥,乃天经地义之事,谁敢把我们当贼,我就叫谢大哥把他抓起来治罪,看谁还敢把我们当作是贼?石萱小孩子气地任
说道。唉!石寒和谢盂言真的是把她给宠坏了。
走来走去,走到最后她们竟然迷路了!这时内院花庭那边突然传来打斗的声音,石萱眼睛一亮,好奇地连忙跑过去;青儿想阻上已经迟了一步,只好无奈地也跟菩过去了。
内院花庭里,一个俏丫环被一群护院给紧紧地包围自来,她吃力地应付众人猛烈的攻势,脸上的黑纱早已被汗水给沾
了。
三年前,得到吕国威包袱里的一大笔银两之后?燕可风便找了一家武馆学功夫以便将来可以保护她自己。
燕可风虽有新学武,但十五岁才开始学到底是晚了一点;下过这倒无所谓,至少现在她已经有足够的能力保护自己了。
本以起今晚燕府里的下人都会到大厅里招侍客人,所以她才乔装成府里的丫环;趁着众人不注意时,才偷偷地从厨房溜出来,
怎么办?这些护院的武功个个都不差,再这样下去,她迟早会被捉住的!
“贼丫头,你逃不掉的!还不赶怏束手就擒!”一个总管级的中年男人在一旁对着燕可风大声叫着。若不是怕会吓到客人,他早就派人敲锣打鼓大喊捉贼了!哪还会跟她说这么多!
“啊!”一个护院打伤燕可风的左臂,她痛得叫了一声,整个人往后退了几步,就在自觉快招架不住时…
“王总管,发生什么事了?怎么这么吵?”凑巧石萱从她身旁不远的一条花径小道兴匆匆地跑出来,不知死活地笑问道,因为,她最爱凑热闹了!
这丫头来得正好!没有一丝犹豫;燕可风飞身朝她而去,瞬间手中那把冷冰冰的剑已经架上石萱的脖子了;这不但吓坏了石萱,更是吓坏了王总管等一干人,以及后头才跑来的青儿。
“大家快住手!”王总管心慌地举起手阻止众人再进攻。石萱可是夫人的重要宾客,也是石寒的宝贝妹妹;她若有个三长两短,那他们这群人肯定会死得很惨!
“退下!不然我就杀了她!”燕可风大声威胁众人,一方面则拉着石萱往围墙的方向去,打算伺机逃走。
石萱心中猛然一惊!这声音好耳
呀!好像是燕姐姐的声音,会是她吗?
“喂!你不要
来!”王总管等人边退边惶恐地说道。这时李兰芝正好要由赏花阁回大厅,刚好经过这里,看见这一幕,她吓得脸都白了!
“姑娘,有话好说!你先放了石姑娘,如果你要钱的话,我可以给你。”李兰芝硬着头皮跟燕可风打商量。万一石萱在她府内出事,那她的计画就全完了,搞不好还会惹祸上身呢!
看见一身华服宝玉的李兰芝燕可风的双眸立即兴起了两把充
恨意的怒火简直恨不得冲上去马上捅她一刀,以
她
腔的恨意·
这些年来,她和她娘被她害得生不如死,而她却在这儿逍遥自在地过好日子老天爷真是大不公平了!
燕可风恨意
地想着…青儿躲在草丛里悄悄向她们靠近,趁着她失神之际,她赶紧捡起一颗石头往燕可风持剑的右手使力一丢…
“啊!”燕可风又痛、又惊地叫了一声,手中的剑马上应声落地。脖子上的威胁一解除,石萱马上旋身千一扬,心急而快速地扯下燕可风脸上那块黑纱,燕可风闪躲不及,才眨眼的工夫,她脸上的那块黑纱已经
今夜月光皎,燕可风略微惊天的闭月羞花几乎令在场的男人全瞧痴了!众人不可思议地猛眨眼,眼前的这个丫蕈长得可更是漂亮,名
雨尘和她一比,简直被比到
外去了!
尤其是李兰芝;由于燕可风的容貌酷似她母亲,又一身的丫环打扮,所以当她看到燕可风时,脸色全都变了!一时之间,她竟将燕可风错看成卫雁娘。她不敢相信地紧捂住她的嘴巴,阻止自己吓得尖声大叫!
“燕姐姐!真的是你!”石萱吃惊的俏脸上带着一丝怒气。她的猜测果然没错,想不到燕姐姐竟然会是个小偷,而目还以她为人质,太过分了!亏她还把她当自己的亲姐姐般看待,甚至还想让大哥娶她为
,而她竟然这样对她,实在是太过分了!她再也不要理她了!
无视石萱充
埋怨和责备的眼神,燕可风冷冷地瞧了李兰芝一眼。从她极度震惊的神色看来,她知道自己的身分已经骗不她多久了,想来她以后的生活又要充
刺
感了。
收回视线,趁着众人还失神之际,燕可风连忙一个翻身出墙,众人回过神想追出去时,她早已逃逸无踪了。
石萱不敢相信地猛眨着大眼。她正在等燕可风向她道歉,想不到燕可风竟然连看她一眼都没有就逃走了,这令她感到难过又失望,而且更加忿怒了!
“哎呀!菁儿,你怎么这么笨嘛?竟然让那个贼婆娘给逃了!”石萱气得直跺脚,把心中对燕可风的怒气全泼向青儿;不等青儿回话,她又气呼呼地又朝身旁的李兰芝问道:“燕伯母,我大哥和谢大哥呢?您赶紧带我去找他们,我大哥的武功高强,一定可以将那女飞贼捉拿归案的!”既然燕姐姐对她无情无义,那她就对她不仁!谁叫她方才要那样对她,被她大哥捉到活该!
李兰芝逐渐冷静下来的脸上微微一愣,随即含笑对石萱哄道:
“石姑娘,我相信这件事还是不要惊动令兄吧!大家难得这么开心,何必为这种小事而扫大家的兴呢?”
方才的那位女子容貌与卫雁娘十分相似,想必一定与卫雁娘有关,但会是谁呢?卫雁娘的女儿燕可风早在三年前就被她派去监视她们的人给杀了;不过仔细想想,那年吕国威并没有回来跟她覆命。而且这三年来,他就像消失了一样,一直没有他的消息。莫非他背叛了她?方才那位姑娘根本就是燕可风?
对了!方才石萱这个丫头好像叫她燕姐姐,难道她真的是燕可风那喧人?
李兰芝愈想睑
愈苍白…万一事情真如她所想的那样,那她现在的境况岂不是很不利?若是被谢孟言查出她曾教唆他人杀害燕可风,企图侵占她应得的财产,那她岂不是完了?
不行!这件事她一定要尽快处理好,绝不能让燕可风坏了她的大事!
“什么小事啊?那贼婆娘不知闯进您府里偷了些什么贵重的东西,现在又畏罪而逃。万一她又去偷别人的,那岂不是还会有更多的受害者?”石萱不服气地大声嚷嚷着。她太生气了!想不到她竟认贼为姐,若不将燕可风绳之以法,她实在难消心头之气!
“燕府之中出现一个手脚不干净的丫头并非是件美事,传出去恐怕会有损燕家名誉,就当是卖给燕伯一母个面子吧!请两位不要将这件丑事宣扬出去,那燕伯母自当感激不尽,行吗?”李兰芝已经够心烦了,石萱又吵个不停,她终于受不了地沉下一张臭脸了。
“当然不行了!”无奈石萱只买石寒和谢盂言的帐,别人的面子她才不管呢!“燕伯母,你这样姑息养
,只会让那贼婆娘更加嚣张。您放心!那偷儿我和大哥都认得…”
“什么!那偷儿你和石护卫都认得?”李兰芝心惊地打断她的话。如果那小偷真的是燕可风的话,那石家兄妹为什么会认识她?他们的
情又有多深,会不会对她不利?
“没错!那小偷就叫燕可风!”没有注意到李兰芝不安焦虑的神色,石萱肯地说道,接着又将那天在街上与燕可风相遇的情形详细告知李兰芝。
李兰芝听完之后,一方面替儿子向石萱赔罪,希望她能原谅燕可龙那天对她的无礼,另一方面则暗暗松了口气。原来燕可风和石家兄妹只是萍水相逢的点头之
,并没有太深的
情,对她并没有太大的威胁。
“燕伯母,您快去查查看屋里有没有遗失什么重要的东西,我也好跟我大哥说去。”石萱轻轻哼了哼,她才懒得和燕可龙那种下
胚子一般见识呢!
李兰芝愣了愣,勉强笑道:“那小偷离开时两手是空的,我想应该没有遗失什么重要的东西吧!”李兰芝怕被查出她以前的事,所以她并不想惊动官府。“石姑娘,这件事我看就这样算了,希望两位能替我保守秘密,别宣扬出去,好吗?”她再次恳求道,因她不想让太多人知道燕可风的存在。
什应就这样算了?她石萱什么优点没有,但至少还懂得什么叫做“恩怨分明”卿本佳人,奈何做贼?姐姐那样对她,她怎能就这样算了?
“燕夫人言所甚是!何况秀并没有受到任何伤害,所以这件事就这样算了我和秀绝不会宣扬出去,请燕夫人尽管放心!”石萱皱眉不悦地想再度大声嚷嚷,幸好一旁的青儿先开了口,及时阻止了她的任
发言。见石萱一脸的不依,又有话要讲,青儿连忙拖着她赶紧离开,免得她又要
人家去捉贼。万一惹火了燕夫人,那倒楣的人肯定是她!
石萱主仆一离开,李兰芝马上命令府中守卫秘密调查燕可风的下落,然后又派人去调查吕国威的下落,以确定他到底有没有背叛她。
看来吕国威那家伙真的背叛了她!燕可风非但没死,而且还回来了,甚至还闯进了燕府。想来她已经知道了所有的事了,不行!喧人留在京县里迟早会坏了她的大事,无论如何,她绝不允许任何人破坏她的计画!燕家的一切全都是她的,燕可风那个喧人休想拿走燕家一文钱,连半
都别想!
黑夜之中,李兰芝面罩寒霜地扯动着嘴角,月光冷冷,但她的笑容…更冷。
待曲终人散、宴会结束之后,石萱早就玩累睡着了。她一觉到天亮连自己是怎么回到家里的都不知道。
隔天一大清早,石萱难得起了个大早,待青儿帮她梳洗完毕之后,石萱便迫不及待地跑到石寒的房间,将昨晚在燕府之中发生的事详详细细地全告诉了石寒。
石寒听完之后,更加肯定自己的直觉!那位燕姑娘和燕家之问绝对有着非比寻常的关系。昨晚她巧扮丫鬓张进燕府,绝非单纯地想偷取东西,应该是有目标的,否则燕府那么大,没道理一样东西都偷不到就被发现了。
不知为何,石寒对燕可风的身分愈来愈感兴趣,向石萱详细地又问了几件事后,他立即向谢孟言请了半天假。虽然早料到李兰芝不可能会告诉他实话,但他还是不死心地到燕家打探燕可风的下落;只要有一丝希望,他就绝不轻言放弃!
石寒的造访查问,今李兰芝备感不安!啊想到燕可风才刚
面,就引起他的注意。看来事情的发展,对她是愈来愈不利了!
对于燕可风会去投靠谁,李兰芝心中自然有数;不过,她不可能会告诉石寒而自找麻烦的。她小心而有礼地将石寒打发走之后,马上叫来她最信任的总管王成,和他一起商量要如何对付燕可风。
自从李兰芝被燕昌崇冷落之后,她便不甘寂寞,不久就和王成有了不可告人的关系。等燕昌崇一死,府内的大小事,李兰芝就几乎全交给他去处理了!
“王成,怎么办?想不到燕可风这个喧人竟然会认识石寒!万一她将我们意图杀害她的事告诉石寒或谢盂言,那我们岂不是全完了?”李兰芝心慌意
地在大厅之中走来走去。事情一旦被查出了,那她现在所拥有的一切荣华富贵岂不全化为乌有了?
想到这,李兰芝更加心慌了!她拉着王成的手,惶恐地说道:
“不行!留着那喧人始终是个祸端,你马上派人去
“夫人!你冷静点,此事万万行不得!那喧人与石护卫相识,杀了她,恐怕石护卫会起疑心、绝不肯罢休
王成在进入燕府做事之前,是个街头混混,专做一些违法的勾当。所谓“山河易改、本
难移”三年前,李兰芝将燕府的生意全权交给他打理之后,他依然不改其投机的本
,竟打着燕家的名号开始做起不法生意!本来李兰芝并不赞同,可是走私私盐所赚取的利润确实很高。虽然这种机会并不多,不过尝到一次甜头之后,李兰芝就不再反对了,甚至还听从王成的话,有意想垄断这一带的盐,若是能取得本县所有的私盐买卖,那他们必定可以大赚一笔,荣华富贵享用不尽了!
本来他们早就贿赂好前任的金知县,谁知半年前一场大火夺去了他的生命,他们的如意算盘也就跟着被打散了!而新上任的知县大人谢孟言一上任就开始积极地取缔私盐贩卖,害得他们不敢轻举妄动,损失了不少赚钱的好机会。
“那怎么办?难道我们就这样不管那喧人,任由她到衙门告发我们吗?”李兰芝紧张地看着他。燕可风只要一天不除,她就一天不能安心!
“夫人,你别紧张,那
丫头告不了我们的!”王成很有自信地眯起眼眸,捻着嘴边的一撮小胡须又说道:“夫人,那喧人的去处查出来了没有?”
“不用查我也知道!县里她又没有什么亲人,一定是去投靠她母亲的结拜姐妹杨玉仙了。”当年要不是杨大婶帮助她们逃走,她们母女俩早就被她卖入
院了,哪还能回来威胁她?
“太好了H然知道她人在哪里,那事情就好解决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和那个喧人还有什么好说的?”李兰芝不解地皱眉看他,并没有拒绝他的
手
脚。反正又没有人瞧见,她干脆也把自己的体身往他身上靠,回应他的热情。
王成迫不及待地搂着她住内房卧室走去,一路上还不停地在她耳边不正经地
笑道:“别急!咱们先进房办正经事,然后我再慢慢详细地把计画告诉你,你知不知道我想死你了?”
“什么正经事?死相!”她娇嗔地捶他一下,然后
还拒地偎在他的怀里随他回房共赴云雨之乐。一个不甘寂寞的女人,是最容易红杏出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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