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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逸园跑狗场”内万头攒动。

 场内的群众,人人手中握着一份赌场出版的“逸园专刊”上面分析了今参赛的赛狗,历次以来的赛绩及状况,不愿相信专刊的,则是自己带来了各种大小报刊及小册子,分析研究各条赛狗的实力,毕竟这可是关系到口袋里面的银元,不能开玩笑。

 “韦董事长,难得看见你带着夫人出席,!”

 周的下午,狗场照例举行跑狗比赛。韦皓天带着郝蔓荻出席,两人并接受招待,坐在最靠近跑道的贵宾席。能坐上这个位子的,不是洋人高宫,就是巨富商贾,一般赌客还坐不起,只能站在跟他们有一段距离的看台上,拉长脖子观望场内赛狗的动态,无法像他们一样坐在法式丝绒椅子上,悠闲地品尝咖啡,和邻桌的朋友闲话家常。

 “谢谢你的招待,吴会长,想必你已经见过蔓荻了。”吴建华一瞧见他们,便出灿烂无比的笑容过来跟他们打招呼,韦皓天只得虚伪回应。

 “怎么可能没见过?”吴建华笑呵呵。“我可是从小看她长大,蔓荻你说是不是?”

 吴建华看似亲切的招呼,其实带着浓厚的较劲意味,间接警告韦皓天,他可是个道地的上海仕绅,别想跟他斗。

 “是啊,吴伯伯。”郝蔓荻同样笑得灿烂。“我也是从小看您到大,您是我的偶像,可不晓得是不是我出国太久,还是记忆真的出了差错,怎么觉得您一下子变老了,害我好失望哦!”郝蔓荻故意装出一个难过的表情,跟吴建华撒娇,吴建华尴尬地笑了笑,干咳了两声,硬是挤出较轻松的话回道。

 “你都已经长大嫁人,我还能不老?就别为难吴伯伯了。”吴建华边打量郝蔓荻边微笑,人家都传言他们夫不和,不晓得是不是真的?

 “这倒也是。”郝蔓荻故意大声叹气。“像我爹地,也是到了该退休的年纪,可总以为自己还年轻力壮,整天跑来跑去,有时想想,我还真替他担心呢!”

 吴建华本来是想藉由郝蔓荻突显自己上海仕绅的地位,没想到却被她伶牙俐齿,连削带切地反驳回去,他又不能生气,白白挨好了好几刀。

 “是啊!我们都到了该退休的年纪,以后就是年轻人的天下。”说这话时,吴建华瞄了韦皓天一眼,恰巧韦皓天也在看他,只是眼神要来得嘲讽许多。

 “但是上海这个地方,没有像您这么伟大的人物罩着也是不行,看来吴伯伯您还要辛苦好几年呢!”郝蔓荻或许骄纵任,但是上社会那一套特有的虚伪,倒是发挥得淋漓尽致,就连吴建华也都快招架不住。

 “好说好说,大家的日子都过得很辛苦。”吴建华随口敷衍,断定传言可能有误。如果他们夫真的不和,蔓荻不可能这么护卫着韦皓天,早给他放冷箭了。

 “吴伯伯,我看见那边有人在朝您挥手了,您要不要先过去打声招呼,谈妥了再回来?”郝蔓荻嗲声嗲气地将吴建华支开,正巧合了他的心意。

 “那么我就先失陪了,你们慢慢享受。”吴建华说完便转身离开他们的桌边,四处跟人寒暄,到处拉拢人支持他竞选华董。

 待吴建华走后,郝蔓荻重重吐了一口气,拿起桌上的咖啡就口。韦皓天带着有趣的目光打量她,被郝蔓荻发现后,她马上又把头转向另一边,声明她还在赌气。

 “没想到你还会帮我。”这就是他觉得有趣的地方。

 郝蔓荻不答话,只是一心喝着她的咖啡,注视距离他们不到两公尺的蛋形跑道,不理韦皓天。

 话说他们的座位,是全场离跑道最近的位子,场内一有个风吹草动,他们第一个知道,也第一个遭殃。不过到目前为止,跑狗场还没有发生过任何不幸的意外,到底是人人注目的博弈游戏,在安全方面,总要多费点心思。

 “今天最受瞩目的赛狗是三号,听说牠不但凶猛,爆发力又强,很多人都在牠身上下了注。”

 “但是四号的狗儿也不错,前几回都跑第二名,这次说不定会冠军。”

 斌宾席的正后方,传来赌客们互相讨论的声音,大家都把焦点集中在三号、四号的赛狗上,并押注在牠们身上。

 “但是大伙儿都看好三号赛狗,都说牠今天最有机会赢得今天的比赛。”

 “那可不一定,四号狗也有很多人下注…”

 大家热烈讨论今天参赛的狗儿,韦皓天倒对参与这类讨论完全没有兴趣,今天他会来观赏跑狗比赛,完全是因为四龙们的建议,他才会出席,不然他儿不想来。

 “不管怎么样,还是谢谢你了。”四龙们建议他最好多带她出席一些公众场合,消除他们夫不和的谣言,以免对他参选华董造成影响。

 “哼!”郝蔓荻冷哼,她会开口帮他,纯粹只是不想在外人面前丢脸,别会错意了。

 尽管郝蔓荻非常气愤韦皓天在外养情妇的行为,但在人前,她依然努力扮演好子的角色,特别当她知道吴建华就是韦皓天的竞争对手,更是火力全开,将上社会“牵丝攀藤”那一套统统搬出来,加倍奉还给吴建华,间接帮她丈夫报复。

 “比赛快开始了。”对于郝蔓荻的这番好意,韦皓天铭记在心,同时好奇她心里头是怎么想的,真是如她说的那样,一点都无所谓?

 他们两个人一直在玩捉藏游戏,你猜我、我猜你,没人肯讲实话。如果他们都喜欢这个游戏倒还无所谓,问题是他们都倦了,却又不知道如何走出这座宫,只能关在里面一直徘徊。

 比赛即将开始,驯狗师们一一将今参赛的赛狗带出场,引来现场群众热烈的

 “哗!”观众们又喊又叫,不时欢呼,场面非常热闹。

 斌宾席上的郝蔓荻,当然也被跑道上那六条昂首背的赛狗吸引,一面拍手,一面注视跑道。

 韦皓天打量郝蔓荻的侧脸,几乎忘了她有多美,她连侧面都是那么美丽,美得令人屏住呼吸。

 “Howabeautifullady!”

 外籍驯狗师似乎也抵挡不住郝蔓荻的美貌,竟当着几千人的面,走到郝蔓荻面前,拉起她的手背亲吻。郝蔓荻虽意外,倒也大方回应微笑以对,引来现场此起彼落的口哨声。

 “哔!哔!”一时之间,现场热闹非凡。

 这一幕,成了当天最美的花絮。

 “你还是这么受。”从不事生产的公子哥儿,到外籍驯狗师,没有一个不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不会啊!”郝蔓荻酸溜溜的回应韦皓天的批评。“还是有人对我无动于衷,我没有你说的那么受。”

 这个无动于衷的人就是他,但只有天晓得他多么渴望她,多么希望能修补他们之间的裂痕,却不知如何着手。

 “蔓荻…”他试着叫她的名字,告诉她:他真的很累,他们能不能不要吵架?他怀念他们手牵手一起散步的日子,虽然那样的日子非常短暂,却很甜美。

 “六只参赛的狗都已经到达定位,准备开始比赛…比赛开始!”

 然而,他的心意始终无法顺利传达给郝蔓荻,他才刚出声,马上就被震耳聋的欢呼声掩盖,郝蔓荻什么也没听到,陷入跟几千人同样的疯狂之中。

 “加油,三号!加油!”和现场大部分的赌客一样,郝蔓荻也是看好三号会跑赢,拚命为三号赛狗加油。

 韦皓天在一旁冷眼旁观,对这种赌博游戏一点兴趣也没有。这种比赛表面上看起来很公平,其实陷阱一大堆,跑狗场老板为了赢钱,经常私底下接受大赌客的贿赂,让他们中意的狗跑赢大爆冷门,或是利用麻酔藥、‮奋兴‬剂等非法手段,改变赛狗的奔跑速度,甚至任意操纵引赛狗追逐的电兔,来影响输赢的结果,怎么算赌客都是输家,赌客们却乐此不疲。

 “哗!”六只追着电兔绕场一周的赛狗,很快就要到达终点。

 赌客们好不容易才冷静下来的情绪,此刻又沸腾起来,争先恐后地为自己看中的赛狗喊加油。

 三号赛狗就如同大家期盼的,一路都是第一。

 “三号!三号!三号!”

 押三号赛狗胞赢的赌客,这时亦疯狂地大喊赛狗的背牌号码,希望牠能就这么一路跑回终点。

 看着越来越朝他们接近的三号赛狗,韦皓天越看越觉得不对劲。牠的眼神过于凶猛,嘴角还一直口水,感觉上不像普通赛狗,应该是被下了葯。

 虽说大会规定止喂食赛狗葯,但跑狗场是法国人开的,只要和巡捕房打好商量,谁也拿他没办法,赌客只能做冤大头。

 这原本是司空见惯的事情,问题在于今天的葯量好像给得太多,多到有点不寻常。

 狈儿以飞快的速度通过终点,没有错,果然是三号赛狗赢,郝蔓荻押对宝了。

 “好!”她虽没有下注,但还是觉得很高兴。这证明了她的眼光不错,懂得选狈,至少比选男人的眼光好多了。

 郝蔓荻雀跃不已地跟着大家拍手,为三号赛狗的精彩表现喝采。按理说狗儿到达终点就会慢慢停下来,奇怪的是,三号赛狗不但没有停下来,还更往前方冲,最后竟一举跳过铁栅栏,朝郝蔓荻的方向扑去。

 “蔓荻!”

 她还不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韦皓天庞大的身躯便覆上她的‮体身‬,将她连同椅子一起推倒在地。她重重地摔了一跤,抬头看韦皓天,谁知竟然看见那只凶猛的赛狗,朝着韦皓天的手臂狠狠地咬下去。

 “皓天!”

 “砰!”“啊…”同一时间,好几个不同的声音响起。有郝蔓荻惊惶失措的呼喊声,韦皓天抵挡赛狗袭击的摔地声,还有观众的尖叫声,全部混在一块儿。

 “快想办法把狗儿拉开,快!”

 跑狗场的华人经理,似乎没有想到赛狗会突然发疯,一时之间也慌了手脚,不晓得怎么应付这种场面。

 韦皓天的左手腕虽然被咬出血来,但他的右手还能动,并适时的掐住赛狗的喉咙。

 他收紧巨掌,勒紧赛狗的喉咙,强迫牠张开嘴巴,狗儿还在挣扎。

 “呜…”

 “松口!”

 韦皓天天生的气势,不仅人害怕,就连狗儿也要屈服。跑马场的华人经理还来不及请兽医来帮赛狗施打镇定剂,牠就已经主动松开嘴巴,匐匍在韦皓天的脚下,韦皓天又成功地驯服一条狗。

 “呼呼!”只是他再强壮,依然抵挡不住疼痛气。

 “皓天!”郝蔓荻红着眼眶,冲进韦皓天的怀里,他气吁吁地抱住她。

 不管任何人、事、物,他都能够驯服,唯独驯服不了他怀里的小野猫,真是讽刺。

 “韦先生,您不要紧吧?我已经打电话请医院派车子过来,送您去医院治疗。”跑狗场的华人经理,没料到狗场里的赛狗竟会咬伤最重要的贵宾,急得脸都红起来。

 “不用了,我想直接回家休息,不想上医院。”韦皓天拒绝跑狗场华人经理的好意。

 “但是…”

 “你不必担心,我有家庭医师。”韦皓天扬手阻止对方再说下去。“我会请我的家庭医师到我家诊断,你就不必再费心了。”

 他了解这类意外对跑狗场的商誉会有多大影响,要知道上海不只“逸园”一家跑狗场,还有“明园”、“申园”两家跑狗场,竞争可说非常烈。

 “是,韦先生,真的是非常抱歉。”华人经理拗不过韦皓天的坚持,只得一直陪不是,护送韦皓天和郝蔓荻走出跑狗场。

 一直到车子离去之前,经理都还在鞠躬道歉。郝蔓荻也始终红着眼眶,紧紧挨在韦皓天身边,这是他们这些日子以来,最靠近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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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幸亏你的动作快,不然你这只手就保不住了。”

 韦皓天拒绝上医院就诊,却找来了全上海最有名的医生到府服务,也算是够面子。

 “谢了,为良。”韦皓天面带微笑地跟好友道谢。“这必须归功于我过去的经历,不然还真来不及反应。”

 “算你走运。”庄为良拍拍韦皓天的肩膀,恭喜他没事。“不过遭狂犬攻击不同于一般街头打架,我已经为你打了一支针预防破伤风。记住,下次别再逞强。”

 这次是他运气好,在赛狗还没来得及完全咬下去之前,便掐住赛狗的喉咙,让牠无法使力。万一要是没算准,手臂极可能被咬断变成残废,不可能像这次一样,只留下一道深刻的齿痕。

 “没办法,牠要咬我太太,我不能不出面阻挡。”就算会残废,他也认了,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情比得上蔓荻重要,说什么他都要保护她。

 “总之,好好休息。”庄为良再次拍拍韦皓天的肩膀,意味深长地看了郝蔓荻一眼以后便带着医生包离去,将时间留给他们夫

 始终红着眼眶的郝蔓荻,怎么也忘不了当时惊险的画面,和当她看见他被赛狗咬住手臂的感受。

 她以为她会死,以为自己的心脏,会随着他脸上痛苦的表情扭曲变形,再也无法跳动。她像发了疯一样的喊着他的名字,却也在同一时间了解到…她不能没有他,全心全意的爱他,无论他有没有在外面养小老婆,她都不会改变心意。

 “蔓荻?”

 她恨自己的无能,婚姻明明都已经走到这一步了,她才惊觉自己喜欢他,是不是有被狂?

 “你从刚才就一直哭个不停,过来。”韦皓天伸长手要她过去,郝蔓荻却死也不肯移动一步,不断谴责自己无能。

 “好吧!”韦皓天认输。“既然你不愿意过来,那我只好过去…”

 “你不要动!”看见他掀开棉被,想逞强下的举动,郝蔓荻马上冲进韦皓天的怀里,阻止他做傻事。

 韦皓天两手停在半空中,看着怀里哭成一团的泪人儿,瞬间觉得就算被狗咬断手臂也划得来,更何况他只是受了点轻伤。

 “乖,我没事,不要再哭了。”他两手轻抚她的玉背,记不得自己到底已经有多久没有碰她了,他们一直都在斗气。

 “我才没有哭。”她怎样都不肯承认。“我只是在气,因为我站得太累了。”从回到家开始,她就不曾坐下来好好休息,一直像颗陀螺一样地转来转去,张罗着给他最好的照顾。

 “好好好,你太累了,在旁边等得好辛苦。”对于她体贴的表现,韦皓天也很感动,第一次有当丈夫的足感。

 “你才知道…”郝蔓荻原本想再多抱怨一些的,不料她才开口,韦皓天的下来,用最美妙的方式叫她住嘴。

 她直觉地张开嘴,回应他强烈的索吻,反应烈的程度,几乎跟他一样。

 他们的舌头在彼此的口腔里窥探、摸索,像是要弥补多来的思念似地不断地翻搅。他们甚至忘了医生的代,开始互相磨蹭对方的‮体身‬,直到郝蔓荻不小心碰到了他的伤口,他稍稍畏缩,郝蔓荻才慌张的察觉…

 “不行,你受伤了,要多休息。”她说着说着就要推开他的膛下,却反过来被他搂得更紧。

 “拜托别在这个时候叫我休息,我会更难受。”气血逆而亡。

 “但是你的伤、你的伤…”她害怕的看着他的伤口,上面还留有清晰的齿印和可怕的血迹,全是为了救她而留下的。

 “伤口只是看起来可怕,其实…”韦皓天本来是想说服她,他的伤不若表面上来得严重,但又临时改变主意。

 “对,我受伤了,而且是为了你才受伤,所以你要负责。”如果按照原来的计划,她一定会叫他好好休息,接下来也就别玩了。

 “我要负责?”她口水看他的伤口,真的好可怕。

 韦皓天点头。

 “我要怎么负责?”她又不是医生,而且他也已经打了针,应该没有大碍…

 “我的手受伤了不能动,这次你必须采取主动,帮我服务。”他从头到尾,就怀着这个坏心眼,要她也体会被情冲昏头的滋味。

 “你的意思是…”她一脸疑惑地看着韦皓天,只见他点点头,暧昧的微笑充了暗示。

 她马上羞红脸,挣扎着要离开他的怀抱,但韦皓天认真的表情,证明了他是真的很想要她,再也不想放她走。

 于是她轻轻在他上印上一个吻,告诉他,她也不想离去,只是不知道该如何开始。

 韦皓天马上给她回应,除了加深他的吻之外,还鼓励她爬上铺,跨坐在他身上,他会一个步骤、一个步骤教她,直到把她完全教会为止。

 郝蔓荻一向就是个好学生,在他的引导之下,她很自然地爬上,坐上他的‮腿大‬,为他解开衬衫。

 她从不知道男人的衬衫是这么难解,也或许是她太紧张了,一直无法顺利将韦皓天的衬衫下,连试了好几次,才勉强成功。

 “别紧张,宝贝。”他吻她的耳垂,要她冷静下来。“多试几次就习惯了,我们有的是时间。”

 韦皓天这句话像是一剂最有效的强心针,将郝蔓荻的紧张统统赶不见,她终于比较能够呼吸。

 她接下来想直接解开他的头,却被他拦下来,将她的玉手引导到宽上。郝蔓荻最初还有一点迟疑,但指尖传来的坚实触感,让她着了似地到处摸,他甚至还有腹肌。

 “噢!”不期然碰触到他的感带,韦皓天呻一声,引发她更多的好奇。

 她趴‮身下‬来,对着韦皓天的肚脐吹气,他似乎很怕人家碰那个地方。

 韦皓天呻得更大声了,他不是害怕,而是感,不过她似乎不会区分两者的不同,一直绕着那个地方玩,最后还用舌头它,韦皓天差点因此而死掉。

 “蔓荻!”他再也受不了这甜蜜的‮磨折‬,右手捧起郝蔓荻的头,便将她的脸拉回到他的眼前,与她热烈舌吻。

 这一吻吻得既长又深,吻到两个人几乎都快岔气才勉强停下来,吁吁地对看。

 “干脆不要衣服了。”韦皓天接着把她身上的所有衣物都清光,只留下他出门前送给她的钻石项链,那是她此刻全身上下唯一的东西。

 他们做向来热情又猛烈,这次也不例外。尤其他们已经许久未曾上,做起来更为猛烈,韦皓天的冲刺越快,不过几分钟的时间,两人便浑身汗浃背,‮体身‬一起疯狂摇摆了。

 达到高的喜悦,让她不想返回人间,想一辈子在天堂里面赖着。

 “蔓荻!”韦皓天轻轻拍打郝蔓荻的脸颊,她似乎无法回神。

 “嗯…嗯?”她星眸微张,小嘴也合不拢,证实了还在弥留。

 韦皓天不微笑,就算他们吵得再凶,只要一上,最后一定是这个结果,他们的‮体身‬就是这么合得来。

 “我们不要再吵架了。”每一次吵架,就要冷战好久,他的‮体身‬怎么受得了?

 “嗯,不要再吵了。”她同意他的话,她也好讨厌吵架,伤心又伤身,最重要的是不能上,害她想死他了。

 两人甜甜蜜的接吻,郝蔓荻窝在他的怀里,心想要是能永远像现在有多好,他们就不必伤神了。

 不过,她也同时明白那只是作梦,莉塔娜还横亘在他们中间,那是他们两人之间最大的问题…

 “蔓荻?”

 想到怎么甩也甩不掉的情敌,郝蔓荻疲倦地闭上眼睛,试着忘记还有这么一号人物,韦皓天却选在这个时候呼唤她。

 “嗯?”她微微睁开眼睛,从他异常光亮的眼中看见望。

 接下来,就只听见男女息的声音,充斥一室。  M.ssVv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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