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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你怎么会在台湾?”欧非疑惑地问。

 必之玲喝了一口极为香浓的卡布奇诺咖啡,眼眸漾着人的笑容答道:“我来台湾工作的。”

 “那还真是难得啊!石油大王…我的意思是说,你爸同意你回台湾发展啊?”

 在欧非的印象里,关之玲的爸爸,素有侨界石油大王的关德晖,对唯一的女儿关之玲是无微不至的呵护与保护,怎么可能让女儿只身回台工作呢?他很是纳闷。

 “人生只有一次,不能重来,我总得要让自己有机会闯一番吧!”关之玲回答的义正辞严。

 欧非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必之玲发现他思考时的表情很感,于是,所有在求学时的点点滴滴回忆,一幕幕涌上心房…

 欧非在美国麻省理工学院求学时,几个素有科学怪杰之称的同学中,他的表现可堪称得上是人中之龙了!他很优秀,优秀得令人讶然。

 记得当时的指导教授,像个待狂似的,总是以考倒学生为己任似的,不断地打击学生的自信,但欧非却总是悠哉游哉轻易过关。

 他的智慧,令同学钦佩,但他却从不恃才而骄。

 他老是在研究课的课堂上,传递纸条给其他被待狂教授“拷问”得几近崩溃的同学,他的“博爱”深得同学们的喜爱。

 以欧非的聪明才智,科学的领域对他而盲,似乎是既简单又轻松,素有科学怪杰之称的一群同学们个个对他莫不敬重,而待狂教授更是疼惜以及欣赏他。

 最最令她心动的是欧非独具的敦厚与善良!

 这么杰出的人,居然还能具备这样难脑粕贵的善良本质,真是难得啊!

 这个人,具有优良品种的特质,很适合当她孩子的爹!必之玲打着如意算盘,快意的想着。

 “嗯?”欧非忽然抬起头来,眼与关之玲恰巧撞得正着。

 “没事!”她有点心虚的摇摇头,并试着转移话题“怎么样?杰出优秀的同学,这些年来,想必你已在化学的领域占有一席之地了吧?”

 欧非摇摇头,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

 “怎么回事?杰出优秀的同学,我记得以前那个‘待狂’指导教授还说过,你如果再往学术的路线继续钻研下去,前途是无可限量的,有可能是未来的诺贝尔奖得奖人呢!‘待狂’指导教授对你可是抱以偌大的希望哦!”欧非苦笑的摇摇头“唉,你就别再糗我了!”他发出求饶的声音。

 “怎么回事啊?”关之玲不解。

 欧非沉了一下下,才说:“我老实告诉你好了,打从学成归国之后的这些年来,我每天都在混日子,每天每天都很颓废的度…”唉!整个人顿时感到好是汗颜。

 “啧!怎么会这样呢!真是可惜啊!”关之玲一脸的惋惜。

 “嗯。”被昔日的老同学这么一说,他还真有点挂不住脸。

 “同学,像你这么的杰出,这么的优秀的人才,不该白白埋没的…”关之玲直感叹的猛摇头。

 “我…”欧非很想告诉她:人生苦短,何必太认真!但却说不出口来。

 “欧非,我知道你的家境富裕,甚至富可敌国,但是你总不能成天这样浑浑噩噩的度吧!”关之玲咽了咽口水,又继续三寸不烂之舌“财富固然重要,它可以令人生活丰衣足食,毫无忧虑,这是毋庸置疑的事实,但在丰衣足食之余,你有没有想到要进一步的追求人生的真谛呢!”

 “人生苦短,何必太认真!”他终于把心里的话说出口了,说的很小声。

 “什么?”关之玲没听清楚。

 见她听清楚,欧非干脆说的明白些“我本来就没有想到什么要进一步的追求人生的真谛…人生有什么真谛?我觉得人生的真谛就是按照自己的兴趣与理想过日子,如此而已嘛!”

 真理是愈辩愈明,她发现自己还喜欢和他辩的!

 必之玲似笑非笑的点点头,问道:“你觉得人生的真谛就是按照自己的兴趣与理想过日子,那么请问你的兴趣和理想是什么?”

 闻言,欧非不假思案的回答:“我的兴趣是,吃喝玩乐;我的理想是,生平无大志,只求活到六十岁。我觉得如果我能尽其在我的吃喝玩乐,一直平顺的活到六十岁,那我就心满意足了!”

 他说完后,耸耸肩,一副糜烂不振,何必太认真的表情。

 “同学,你这分明是自私的想法!你根本就没有想到下半辈子,以及将来你可能会拥有的子女!而且,如果你原先就打算要浑浑噩噩度,那当初就不该到‘麻省’求学,你这样根本就是浪费教育资源嘛…”

 “我…”欧非一时哑言。

 必之玲说的还真有几分道理呢!是啊!他还真是自私,只想到自己,没想到自己所渴望追求的婚姻中该负起的责任,以及求学时所拥有的珍贵资源,人是应当懂得“回馈”的,但,到现在,他从未做过!

 必之玲的一席话,如醍醐灌顶似的,令他终于有所领悟了!

 望着他的脸上表情,关之玲十分有把握的掌握了他的想法,又接着继续说:“现在开始,还不嫌太迟…”

 “那我该怎么做?”像个小孩子似的,欧非茫然的问。

 “我新任职的化学公司现在刚好还有缺,如果你不介意当我的同事,我来帮你向boos引荐。”

 欧非点点头“那就麻烦你了!”

 “一点都不麻烦,我相信公司还会感谢我,找了个这么优秀的人才加入。”关之玲自信的笑容人的再度漾了起来。

 欧非怔楞住了,他的心神一下紊乱得无法用文字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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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不起,对不起,借过一下!”

 欧非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由电梯间的人群中冲出来,然后三步并作两步,急急忙忙的奔进办公室。

 拿起考勤表往打卡钟一放,喀达一声,再拿出来一瞧:九点零一分。

 “又迟到了!”他气馁的叹了一口气“打卡钟啊!打卡钟,你还真是既准时又铁面无私啊!”他咕哝着。

 本哝完之后,望着铁面无私的打卡钟,他凝视了半晌,然后深深的鞠了个九十度的大礼,才缓缓走进办公区。

 然而他股还没完全坐进办公椅,便发现有人轻拍他的臂膀。

 欧非尽量将角的弧度拉得极开,努力地漾起璀璨的笑容,转身问候:“早安!”

 “不早了!”关之玲皮笑不笑似的回应着他。

 “哎哟,是你哦!我还以为是主管呢!”他收敛起笑容,转身回过头,顺势拿起桌上的马克杯。

 “你干么?”关之玲将双手叉放在前问。

 “冲一杯咖啡来提神啊!我能干么?!”他一脸无奈兼无辜的表情。

 “我不是说这个,我是,你怎么又迟到了?”

 “唉!”欧非一言难尽的摇了摇头。

 “你看看,你上班几天,迟到几天?!”关之玲颇有咄咄人的架式。

 欧非无奈的耸耸肩,那原本颓废兼糜烂的表情几乎又快跑出来了。

 “喂,所谓作人要甘愿,可是我发现你一点都不甘愿地!你看看,”关之玲摊开了她手上的记事本“你上班十四天,结果迟到十三天,只有一天没迟到…”

 “还好嘛!至少我还有一天是准时的。”欧非还得意的,至少他也有准时的一天。

 “错!”

 必之玲忽然这么一声,害他吓得差点把手上的马克杯摔到地上“我又哪里错了?”他将马克林放回桌上后问。

 “你没有迟到的那一天,并不是准时到公司,而是,你请假了!”关之玲再度皮笑不笑的遍近着他。

 “嘻!嘻!”欧非无以回应,净是傻笑。

 “你怎么老是迟到?当初可是我向boos引荐你进公司来的,你这样让我很为难耶!”关之玲恩威并重的说。

 “唉!”欧非又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你说的很有道理,我实在不该让你为难,可是,我也不是故意要迟到的…”他的语气十分艰涩。

 “怎么?难不成你晚上还兼差当小偷,所以早上起不来啊!”她半揶揄的问。

 “哎哟!讲这样!”欧非无措的搔搔后脑勺,整个人看来就是敦厚又善良的模样,令人不忍苛责。

 “好啦!不挖苦你了,你说,怎么老是迟到?”关之玲笑笑的问。

 “我…”欧非侧着头想了一想后,道:“我已经很久没过正常的生活了…”

 “正常的生活?”关之玲听不懂“你是说,你这几年都很不正常,举凡抽烟、喝酒、毒、打牌、上酒家、吃喝嫖赌样样精通?!”

 欧非发现周遭的同事,正竖直着耳朵,像雷达似的,努力的监听他们的谈话。

 “喂,拜托!拜托!我还想在公司混下去!”他求饶的喊道。

 “要不然是怎么样嘛!”关之玲半撒娇的问,音量一下降低了许多。

 欧非发现自己还喜欢她这撒娇的表情与口吻呢!

 “我的意思是说,不规律的生活我比较习惯,而像这种朝九晚五的规律生活,一时间,我还很难适应,所以,所以就常常迟到了!”他据实以报。

 必之玲摇摇头“真是怪胎!”

 “不怪不怪,一点都不怪!”欧非为自己迟到的行为努力的找借口“我的行为一点都不奇怪,就好像是学生放完长假之后,开始准时上课,也多半会有一段无法适应的时期,我现在的情形和学生差不多!”

 欧非辩得还过瘾的!

 “哼!自圆其说。”关之玲又好气又好笑的直睨着他。

 其实,像欧非这么天真又善良且大智若愚的人才,当今的社会,还真难找得到呢!他是个最佳伴侣的好人选!

 可惜,她不要婚姻,但他可以是她未来孩子的爸爸最佳人选…

 心动不如马上行动!看样子,她得要积极布署了!

 “喂!必之玲!”欧非拍了拍她的臂膀。

 “嗯?”关之玲急急的回过神来。

 “想什么啊?想得这么出神?”欧非似笑非笑的问,表情是不经意的憨然。

 必之玲摇摇头,有点心虚。

 “其实,我之所以会惯性的迟到还有另外一个原因!”他发现他愈来愈爱和她闲抬扛了。

 “喔?什么狗倒灶的原因?”关之玲着笑容问。

 她的一颦一笑,是他喜欢跟她对话的原因!欧非发现欣赏她多变的肢体语言,是生活里的一大乐趣。

 “你干么?掰不下去了啊!”她问。

 欧非漾着不太自然的笑容,轻咳了两声后,才正的说:“因为我家住太远了,交通不但不方便而且还费时,所以我就常常迟到了!”说完,还出腼腆的微笑。

 “你家住哪里?”她的心又被他腼腆的微笑捣乱了。

 “淡水。”

 “的确远的,离公司还真有一段距离…”关之玲喃喃的说。

 “是啊!是啊!好远哦!我把我的难处据实以告,这样你就不会老是责怪我了吧!”欧非顽皮的凑近她,隐约的嗅着她人的芳香味道。

 “别闹!”灵活的眼珠子不停的转动,关之玲的鬼点子一一涌上心头。

 她的表情很诡异,不晓得在想些什么!欧非一脸孤疑。

 顿时的静滞空气,让他觉得没趣的退了回来,但在这时却突然听见她的声音传来。

 “既然你家那么远,交通又那么不方便,这样好了…”关之玲言又止。

 “什么?”他问。

 “你搬过来跟我一起住。”

 “什么?你要我跟你同居。”后面那两个字,欧非更是夸张的大叫。

 “你小声一点行不行!”关之玲没好气的道,微愠的快步离开他的身旁。

 欧非这才发现,周遭的同事莫不对他投以惊讶然且夹杂着钦羡的眼神。

 他的耳愈来愈红!这下,他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喔,黄河太远了,厕所马桶比较近!嗯,他干脆投马桶自尽好了!

 想到此,欧非难为情的低头,故作忙碌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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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你要搬出去跟关之琳同居?!”欧彤努力的睁开惺忪的双眼,对着欧非问。

 欧非一边点点头,一边忙碌她打开衣橱,准备收拾行囊。

 “那我也搬出跟刘德华同居好了!”

 欧彤以为欧非所说的关之玲是电影明星关之琳,于是便调皮的和他开起了玩笑。

 “你扯到哪里去呢?此关之玲是我在麻省理工学院博士班的同学,不是那个电影明星关之琳,Understabd?”欧非特地停下收拾的动作作说明,才说完,他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天外飞来一笔“奇怪了,你最近怎么那么‘振作’啊?!苏醒了?不想再昏睡糜烂度了?”

 欧彤耸耸肩,一脸“你管我”的表情,接着又问:“你的意思是说,你要跟你‘麻省’的同学关之琳同居!”

 “是关之玲,不是关之琳。”欧非纠正妹妹的发音。

 欧彤点点头,再度问:“你要搬出去跟关之玲同居?”不问出个所以然,她是不会罢休的。

 “只是同在一个屋檐下,同住在一起,不是什么暖昧的同居,OK?!”欧非特意澄清。

 欧彤颇不以为然“老哥,你是现代柳下惠吗?你确定你不会有其他的动机?你和关之玲只是单纯的同在一个屋檐下?”她调皮又慧黠的闪动灵活的大眼睛。

 “你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嘛!”欧非说得有点口吃。

 “喔?”欧彤见状,便漾起了的笑容,凑近了他身旁“对,我个子矮,是‘小人’没错,但二哥你确定你的荷尔蒙都没问题吧!”

 她一语双关!说完,更是响起了一阵银钤似的笑声,十分得意的笑。

 “我得意的笑,得意的笑…”她快意的唱起歌儿来了!

 “欧彤!”欧非被她“嚣张”的气焰得说不出话来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这种损及男雄风以及自尊的笑话,真是令人无法承受…

 “好啦,好啦!不跟你开玩笑了!”书上说,损害男自尊的话,只要说一次就够了!包何况,二哥与她本是同生,相煎何太急!欧彤慧黠的收敛起玩笑,正的问:“二哥,你是真的要搬出去…吗?”她故意把“吗”字拉的极长。

 欧非点点头。

 “这样好吗?”

 其实,欧彤是希望他三思而后行,不要太贸然行事,唉!人就是这么的复杂,像她二哥这一副憨憨的模样,就是让人充“保护”的望。

 “有什么不好的?关之玲的房子离公司比较近,我搬过去之后,上班就比较方便,也不会再有迟到的现象,我觉得这样很好啊!”欧非理直气壮。

 “你了解关之玲吗?”

 “她是我博土班的同学啊!”“我不是指这个啦!我是说,除了这层同学的关系之外,你还知道她一些其他的事吗?”

 欧非侧着头想了想“她很先进,很开放,也很聪明…”

 说到这里,他的眼神忽然大亮了起来,那光芒几乎可媲美鹅鸾鼻的灯塔。

 “你干么?”欧彤不解。

 “关之玲比以前更美了…”欧非慢条斯理的答,整个人陷入遐想的领域。

 “她有多美!”欧彤走近镜台,瞧了瞧自己看起来还算舒服的脸蛋问。

 像是诗人朗颂词赋似的,欧非带着押韵的口吻缓缓的道:“关之玲的美,是灿烂的,是夺目的,是美不胜收的,是上帝旷世的杰作…”

 欧彤走近摸了摸他的前额“没发烧啊!”“我是发,不是发烧!”欧非忽然恢复“正常”

 “什么?这么说的话,你是喜欢关之玲了?”欧彤迳自下了推论,有些时候她还真佩服自己的智慧呢!

 欧非点点头,又接着道:“青春,青春,我后悔曾经挥霍…”

 “什么跟什么啊?我看你是秀逗了!”欧彤一头雾水的猛摇头。

 欧非这才恢复正常,正的说:“我是喜欢关之玲,没错!只可惜,人家好像对我没什么意思。”他有点气馁。

 “关之玲既然对你没什么意思,干么还邀你跟她同居?难道她是别有居心?嗯,这个女人,真是居心叵测啊!”欧彤又下了推断。

 “关之玲她是个好人,她本来就很热心,她绝对没有什么其他的用意啦!你别瞎猜了!”欧非不假思索的赶紧帮关之玲说话。

 说完之后,自己却陷入一阵茫然,奇怪了,他怎么会有这样异样的反应呢?难道这就是爱情?!

 欧彤一脸鬼灵的,仍是颇不以为然的模样。

 沉半晌,她静静望着欧非出奇发呆的表情,幽幽的问:“你要搬出去和关之玲同居的事,爸妈知道吗?”

 欧非转过头来,正准备回答,却发现了房门的门板已被推挤开了。

 “爸、妈!”欧非和欧彤讶然的异口同声“你们怎么会在这里?”兄妹两人脸的困惑以及不解。

 “我们,嘻嘻…”欧之以及方咪咪夫妇一脸做坏事被逮着的表情,不太自然的漾着嘻皮笑脸。

 “爸,妈,你们躲在房门外偷听我和二哥说话,对不对?”欧彤聪项的马上猜出真相。

 “也不是什么偷听啦!我们…”欧之望了望身旁的老婆后,才又娓娓的道:“我们只不遇是暗中了解一下你们的情形而已啦!”

 “对、对、对!是暗中了解,不是什么偷听!”方咪咪陪着笑脸呼应老公,对于老公所的话,她一向都很满意的而且十分愿意配合!

 “爸、妈!”欧非半贡怪的叫了一大声。

 欧彤却乘隙站了起来,撒娇的依偎着这对可爱的爸妈,说道:

 “乖女儿,什么事呢?”欧之及方咪咪半眯着眼睛问。

 欧彤刻意的用眼神瞄了瞄欧非后,才说:“二哥要搬出去跟人家同居了!”

 她是希望爸妈能出面制止一下欧非的冒险行为。

 “欧彤,我跟你有仇是不是?”欧非没好气的问,眼睛几乎要冒烟。

 “爸、妈,你们看啦!大欺小,强欺弱哦!”欧彤夸张的喊道,企图寻求庇护。

 “好了!好了!你们兄妹俩别闹了?”欧之出面主持“正义”

 欧非以及欧彤两兄妹见状,才略略收敛了起来,但仍是大眼瞪小眼的。

 “关于非非决定搬出去的事…”欧之又说。

 “爸…”欧非一下紧张了起来。

 “非非,别紧张,听你爸爸说完!”方咪咪轻拍儿子的手臂,要他稍安勿躁。

 欧非点点头,而欧彤则是一副幸灾乐祸,等着看好戏的表情。

 欧之先用眼神扫视了在场的每一个人后,才正的说:“关于非非决定搬出去的事,老爸和老妈…”

 “怎么样?”欧非迫不及待的问。

 欧之慢条斯理的开口:“举双手同意!”说完,夫俩情意深浓的相视莞尔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哇!万岁!”欧非开心的跳了起来。

 欧彤莫名所以的直搔头“怎么会变成这样?怎么会变成这样?”

 “儿子啊!时代已经变了,不能还那么保守,凡事要想开一点,为了自身的幸福,该做的事还是要做,所谓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要积极的将心动化为行动!”欧之语重心长的对儿子“晓以大义”

 “什么东西是该做的?怎么将心动积极的化为行动啊?”欧非听得“雾煞煞”

 欧彤的反应也是如出一辙…“雾煞煞”的表情。

 “这个嘛…”欧之不晓得该如何表达他的意思。

 方咪咪适时跳了出来,帮老公解危“儿子啊!先不要问那么多,你只要先搬出去,一步步往前迈进!”说到这里,她忽然加强了语气:“记住,荷尔蒙冲动的时候,绝对不要压抑,其他如果还有什么问题,再回来问爸妈,我们是Seven-eleven,随时当你最方便的顾问,OK?!”说完,她再度漾起了笑容。

 欧之的表情则是与老婆方咪咪是一模一样的。

 欧非只是似懂非懂的点点头,而欧彤仍是一头雾水!

 “小孩子可以不必懂太多,以后轮到你的时候,再详细告诉你!”方咪咪轻拍着女儿粉润的脸颊说。  M.sSVv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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