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自古京都便是繁华之地,走在长安的大街上,听着此起彼落的叫卖声,看着或俊美或美丽或英气或
犷的各
人种,那是一种享受啊!
而此时安若兰正在享受。
坐在一家茶馆喝了杯茶,享受着难得的闲暇时光,不由得心生感叹。难怪以前听人讲,女人订婚前是小鸟,想飞多高就飞多高,订婚后就成了家禽,可以飞但总是飞不高,更惨的是结婚后,那便成了鸭子,连飞都是问题了。
她还没结婚,可是要上街就得用催眠术对付未来老公,真是无奈啊!
老爸,感谢你从小就传授的催眠术,以前一直不懂感恩,现在终于明白你是先知啊,知道女儿未来用到此术的机会很多。
心头默默的崇拜着远隔千年的老爸,口中喝着上等的龙井,心情岂是一个
字了得?
抬头望着天,湛蓝的天空飘着几丝云线,就像上好的布匹印染上动人的线条一般。
天气很好,适合户外活动,当然前提是老天爷没有恶作剧的情况下。
安若兰非常怀疑她是故意的。她不过是趁着成亲前的空档跑出来散散心,怎么就那么倒楣的碰上可能同样出来散闷气的李绮珠。
情敌见面,场面真是剑拔弩张啊。
“这茶不错,郡主也来一杯?”她微笑着向人推荐手中的香茗。
“你很得意。”
“郡主言重了,我只是稍微有些快乐。”在情敌面前太得意实非明智之举。
“你不要得意太久。”
“我本来就没有得意,何来太久之说?”
“我不会放弃的。”李绮珠撂下话。
安若兰含笑目送她拂袖而去的背影,心中暗付。我也从来没奢望你会放弃。
本来香醇的茶突然之间失了味道,这让安若兰有些郁闷。结婚前被情敌
面撂下这样的挑衅之语,神仙也会动气吧!
离开茶楼,她随意的走在街道之上,打算把刚刚的郁闷冲散开去。
花样繁多的绣花荷包吸引了她的视线,脚步不由自主的停了下来。绣工真的很精致呢,而卖荷包的妇人看起来就善良温顺,脾气很好的样子。
“姑娘你快走吧!”
她左右看了看,终于确定对方是在跟她说话。
“走?”她东西还没挑好,为什么要走?
“淮南王来了,正在那边看你。”
淮南王来了就来了呗,她为什么…等等,淮南王!那个好
出了名的皇亲国戚,情敌的老爸!
看来她是该走人了,安若兰心头微叹。难得她出来散散步啊,谁知道偶一为之就引来超级大
鬼,还是那种普通人惹不起的。
运气来了真是挡都挡不住,真是晦气啊!
连身都不必转,她就知道某
鬼已经走到她身后,因为那两道令人无法忽视的非份注视让她极不舒服。
“帮我把它送到穆将军府好吗?”她将声音
到极低,只有妇人跟自己听得到,再把一锭银子
进妇人手中,然后神色从容的转身。
熬人讶异的看了她一眼,然后马上收摊走人。
“好美的女子!”
安若头目不斜视的继续往前走。有人称赞当然很好,但千万别是出自
狼的口,因为那通常代表着灾难。
“这位姑娘请留步。”
对不起,本小姐不能留步。她继续走,而且脚步已微微加快。
一只宽袍大袖挡住去路,她也只能微感懊恼的停下。
狼果然不知道拒绝为何物。
“这位老爷是在同我讲话吗?”她讶异的杨眉“但小女子不认识老爷啊!”被你看到已是不幸,认识你人生就彻底暗淡无光了。
“我只是想知道小娘子是哪家府上的小姐。”
一看那双
的眼睛,是人都知道这个是绝对不能回答的,安若兰当然也不例外。
“对不起,小女子还有事,请老爷让开。”
一看美人要走,淮南王自然不肯放行,双手一张,再次拦住她的去路。
她秀眉微蹙,掩藏起自己的厌恶,依然十分有礼地说:“小女子确实还有事,不便多和老爷多做交谈,抱歉了。”
李轩被她那盈盈秋波一扫,连魂都飞上九重天,再听清脆悦耳的声音自那张樱桃小口吐出来,他骨头都酥成一团,说什么也舍不得放掉这个难得一见的美人。
“我是当今淮南王李轩,我想娶小娘子当我的王妃。”
王妃?那不是情敌的继母?安若兰顿时有些瞠目。不知道李家郡主如果知道了会是如何的表情。
她还来不及表达自己的意见,就听到一道清朗的声音带着笑意从一旁传来。
“想不到有人将军夫人不当,要升格当王妃了哦!”*********
翌
清晨,凤藻宫。
“是你带走了她。”穆天波的目光
是指控。
“不是,是她自己跟一个年轻男子走了。”淮南王已经记不清这是第几次重复这句话了。
“她在京城举目无亲,怎么可能随随便便跟一个陌生人走,尤其对方还是男人。”穆天波的脸色很难看。任谁听到别人对自己未过门的
子有诋毁的嫌疑,都不会和颜以对。
“她真的不是我带走的。”淮南王终于尝到百口莫辩的滋味。
“京城人尽皆知王爷
喜渔猎,兰儿那样绝
姿容的女子,王爷岂会轻易放手。”事到如今,他也顾不得双方的颜面了。
“我是想…”接到对方杀人似的目光,淮南王将到口的话硬生生
了回去“可我没机会。”他甚至都没听到美人是否愿意做他王妃的回答。
“王爷认为这种话别人会信吗?”他嗤之以鼻“兰儿一介弱质女
,而王爷身边却有随从侍卫,她如何自由
身?”
“那男子手中持的是描金玉骨扇,据本王的侍从讲,那是湘西琉璃堂叶大公子的独门兵器,本王不想开罪江湖人士,只有放行。”虽然丢人,但眼前只有实话实说。
穆天波冷笑“王爷撒谎也不打草稿,兰儿根本就不认识叶大公子,又怎么会跟他走?王爷认为我会信吗?”
太后有些无奈的看着面前的两个人。想来这安若兰真是淮南王父女的命中克星,因为她,李家父女前后都
得甚是狼狈。
“淮南王。”
“臣弟在。”
“你果真没有掳人而去?”不是她要质疑,而是这个小叔的秉
确实让人不敢恭维。
“臣弟没有。”
太后叹了口气“你真没有掳人那是最好,可如果你掳了去,此时送还给穆卿家还为时不晚。”
“太后,臣弟冤枉啊!”太后仔细看了淮南王一眼,转向一脸冷沉,目带怒焰的穆天波“穆爱卿,依哀家看,此事恐怕真不是淮南王所为。”
“可是,若兰至今未回将军府是事实。”
太后又看向了淮南王。
淮南王马上头摇得像波
鼓“臣弟自昨
在街上被将军寻到,就一直与他在一起,那位姑娘因何没回将军府,臣弟确实不知情。”
“郡主并未与淮南王在一起。”穆天波冷冷说出这句话。
顿时在场众人都心头一动。
能拿自身清誉做赌注的女人,因爱生恨,杀人
愤也不是不可能。
“来人,马上传召郡主入宫。”太后马上吩咐下去。
*********
摇曳在风中的花木看起来赏心悦目,淡淡的花香飘浮在空气中,令人
醉。
碧绿的湖水漾着微波,散出一圈又一圈的涟漪,如同春风吹起少女无限的情丝,
旎而又带着羞怯。
湖畔杨柳垂下万千绿条,遮挡一方
,罩出一片荫凉。
在这一片荫凉之中摆放着两张软榻,两张软榻的中间有一只放
鲜果的托盘,两个花样年华的女子并卧在一起,吹着清风,食着瓜果。
风中飘
着她们悦愉的交谈声。
“原来你早就回京了。”
“是呀!”
“可是,天波告诉我说伊园仍没开门。”
“是呀,确实没开。”说着,伊园主人温柔不
叹了口气“因为在整修厨房。
“厨房?”安若兰狐疑的看着她。
“风雅那只迷糊虫前不久住在这里。”
答案真的很简单。
“她为什么一直不肯放弃下厨呢?”安若兰也跟着叹气。
温柔耸耸肩“天晓得。”
“你为什么不在富贵山庄多住一段日子?”
嘴一撇,温柔带了几许无奈。“慕容利说要看尽天下美男,
着可怜的叶二少带她出门去,我一个人待在庄里让那群人看戏吗?”她也是前一阵才与另一死
慕容利碰上,只能说她们的出场方式都太特别了,她是从天而降,连累她现在的老公摔下树当
垫,慕容利更绝了,直接摔进她二伯住的洗墨阁。
“别说她,你跟她半斤八两,难分伯仲。”安若兰不以为然。
嘿嘿笑了两声,温柔点头“是呀,慕容要看尽天下美男,我则是要看尽天下美女。”
“两只狼女。”她下了结论。
白了死
一眼,温柔很无视于她的表示“反正我不会看你。”
“可吓死我了,好在你不会看我。”她笑得很
足。
“蛇…美人,”温柔很温柔的看着旁边人“你现在终于名副其实了,感觉是不是很
?”
安若兰的眼角微微
搐了下,努力用风轻云淡的口吻说:“一点点。”
“一点点?”温柔的声音不
拔高“那位可怜的郡主都被关起来了,你才一点点?”
“鉴于她在我结婚之前给我的警告,我认为能关到她白发苍苍是最好了。”这样她才会生活得无忧无虑。
这回轮到温柔的眼角
搐了“你果然够狠!”蛇蝎美人啊!说得可不就是像死
这样的女人嘛,对上苍赋予的美貌真是利用得够彻底。
“过奖了。”她之所以对别人的称赞接受得理所当然,面前这位小姐的确功不可没,在温柔百年之后,她会考虑帮死
立块碑以兹纪念。
“穆将军即将大婚的消息京城人尽皆知,没有新娘他不是会很糗?”
“谁说他不会有新娘的?”她挑眉反驳。
“你不出面,他知道到哪里接新娘吗?”
“人家一个大将军要是连这点能耐都没有,凭什么守卫边关安宁?”这话安若兰说得很自傲。
“谢谢你的夸奖。”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两个女人差点摔落软榻,一起转头看过去。
他很帅,是那种充
刚的帅气,一双眉浓淡适中,双眼黑亮有神,鼻梁很
,嘴
薄厚得宜,肤
呈古铜色。
“你老公很帅,但没我老公帅。”这是温柔打量过后评估的结论。
安若兰撇嘴“在我眼中最帅就行了。”想了想,又补充了句“鉴于你老公过帅,记得让慕容利跟他保持安全距离。”
温柔做个“收到”的动作,笑咪咪地说:“叶二少也这么说,但慕容利对我说,她垂涎的美男很多,但放在心上的却只会有一个,这让我放了一百二十个心。”
“那家伙好
归好
,还
有原则的嘛。”安若兰也表示称许。
站在不远处,听着她们旁若无人般品头论足的穆天波,脑后隐隐泛起涔涔冷汗。兰儿跟她的朋友在一起,果然是极其危险的。
“嗨,相公,过来坐。”温柔瞄到另一道身影,马上发出热情邀约。
安若兰只觉眼前白影一闪,再定睛一看,死
已被一个极品美男抱到怀中,不由得大是感慨“世风
下,道德败坏。”
穆天波走到她的身边,长叹一声,将她搅进怀里“我在外面担心受怕,你却在这里谈笑风生,真是…”爱上这样的女子,他注定要自求多福。
“嘲笑别人之前请先检验自身。”温柔此时很跩的回敬她一句。
“天下大同啊!”安若兰发表感言。
两个男人对视一眼,均看到彼此眼中的无奈。
*********
迸道幽深,竹林清静,顺着蜿蜓的青石山路而上,就看到一座庵堂。
站在庵堂门口,隐隐便听到庵内传来的诵经声,安若兰秀美的脸上
出一抹浅笑。
望着白衣飘飘,面
浅笑,带着几丝不食人间烟火风情的爱人,穆天波突然有种错觉,彷佛一阵清风吹来,她便要乘风直上九重天。
“这座皇家庵堂果然清幽宜人。”眸底闪过一抹狡猾,她笑望着同来的人“在这样清幽雅致的地方住上一段日子,想来对人的
情一定大有助益哦!”“对贪恋红尘俗世的人而言,这却是最大的惩罚。”
“想来这是太后给她的薄惩。”安若兰盈盈的打量着眼前的庵堂。
穆天波笑而不言。他相信李绮珠这几
过得并不舒服。
“不晓得要是我想在这里住一段时
,太后会不会允许呢?”她突然有些贪恋起这座远离世俗尘嚣的庵堂来,顺着自己的心意,话就这么
口而出。
他一征,心莫名的有些慌。兰儿那出尘的气质、飘逸的仙姿,以及偶尔显
的清冷神韵,都像超脱万丈红尘的九天仙人,而仙人是不会留恋这浊浊尘世的。
看着他神情略显慌乱的紧紧抱住自己,她微微蹙眉“怎么了?”在这佛家庄重之地,如此的举止让她觉得亵渎了神灵。
“你不会离开我。”他恍如呓语般的低喃。
她为之失笑“几天后我就要嫁给你了,怎么会离开?”原来这男人还有婚前恐慌症呢!
他慢慢松开她,心头略定。是呀,她就要成为他的
、成为他一生的伴侣,怎么会像仙人一样飞升而去?是他多虑了。
“好了,我们进去看看那位爱你爱到骨髓里的美丽郡主吧!”
穆天波额际掠过黑线。兰儿的用词真
骨啊!
穿过碎石小径,直达一片青翠竹林,有风吹过,带来一阵松涛竹海声,安若兰不由自主放慢了脚步,微微陶醉的半眯起眼。她喜欢这片竹海,喜欢此时此地的宁静气息,彷佛很久很久以前她就住在这样的地方一般。
掠过她眉宇之间
出的那抹清冷神韵,穆天波顿时心惊
跳。这神韵让他一股寒意直
心房,恐惧铺天盖地的涌上来,像要把他
噬。
“兰儿…”他的声音有些颤抖。
“嗯?”她侧眸看他。
她这一侧眸,那神韵便消失得无影无踪,让他的心长吁了口气,回以一笑“没事,她就在前面的院子里,我们进去吧。”
“好啊。”
还未跨过那道门槛,就听到院内传出一阵歇斯底里的喊叫声。
两人对视一眼。
安若兰忍不住摇头“这样清幽的地方,可惜有人却非常的不欣赏。”如果太后把她关在这里静心,她会十分的乐意。
“你真的要去见她?”他质疑。
“嗯。”“可是,”他望了望叫声来源处“我不认为此时的她适合跟你见面。”
“太后不希望我们的婚事成为她一生痛苦的
源,所以这一面是必要的。”她的语气带了几许的无奈。
必于李绮珠的疯狂行止,她后来才从曲悠然口中知道原来她还曾打算在饭菜下毒加害于她,结果那一次因为风雅烧掉厨房而未能得逞,所以如果不彻底了断,对她以及自己都不是件好事。
“太后怎么会同意你来见她?”他到现在还是感到纳闷。太后明知这两个女人是万万见不得面,尤其是现在,可是一向精明干练的她却意外的同意了。
“我这样善良娴淑的人来见她,太后自然是一万个放心。”
他忍不住看向天空。天很蓝,云很淡,那话他没听到,真的没听到。善良娴淑,似乎跟兰儿有好大一段距离啊!
“你不要进去了,我一个人就成了。”
他无言的询问着。
“有些话是女人之间的秘密。”她这样回答他。
他点了点头“那我在外面等你。”
“好的,不会耽误太久。”她嫣然一笑,转身走向发出叫喊声的方向。
早等在房外的住持,看到一位仙子般的少女缓缓走来,不
微微有些闪神。
“庵主,东西准备好了吗?”安若兰轻声有礼的问。
“好了,就在这边。”庵主收回心神,引她到一旁的石桌,那里摆放着一具七弦琴。
“有劳庵主了,剩下的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那贫尼告退。”庵主有些恋恋不舍的退了下去。这位施主好一副仙风道骨。
摆好了琴,安若兰抬头看了看天空,自语般地低喃“爸爸,谢谢你。”或许她那个有点巫师气息的父亲早料到会有今
之事,才会从她六岁起便开始传授她一些稀奇古怪的本领。
悠扬的琴声响起,在竹海上空回旋不去,让人莫名的心如止水,顿觉尘世四大皆空。
而立于远处的穆天波,心头的不安却像海水涨
一般越来越高。
*********
十五,花正娇、月正圆,花好月圆喜盈门。
京城穆将军府七月十五
亲,大吉之
,宾客
门,皇帝亲自派人到贺,真是风光无限。
掠过一边推杯换盏的前厅大院,新房所在的后庭内却甚是清静,只有
房内那一对燃烧的喜烛偶尔发出“劈啪”的爆声。
红色的纱帐、红色的喜幔、红色的桌布、红色的地毯…触目所及尽是一片火红,果真是大红大喜!
红头盖、红嫁衣、红绣鞋,新人安安静静的坐在喜
边。
这就是新郎官走入
房时看到的一切,转身轻轻的关上房门,他快步走向心中的至爱。
当红盖头挑起的刹那,他才有尘埃落定的心安,对她,他始终是不安的,心中疑惑她的来历,却不敢问出口,怕一旦问出口,她就会消失。而今,他娶到了她,一颗久悬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你终于回来了,好困。”打了个秀气的呵欠,新娘张开手臂,伸了一个不甚淑女的懒
。唉!当新娘真痛苦啊。
穆天波不
莞尔。虽然不知别人的新娘如何,但他有理由相信,她绝对是最特别的一个。
“等很久了?”他帮她卸下头上的珠冠。拿在手上果然是有些分量的,难怪她要
捏自己的脖子。
“虽然这珠冠很漂亮,”她顿了下“但是我不得不说它实在很重耶!要是新娘的体质稍弱的话,一定被它
倒。”
他笑,接着动手帮她除下嫁衣。
“轻松多了啊。”在地上转了个圈,安若兰开心的笑起来。
去那一身繁赘而华贵的衣物,整个人都轻快许多。
“还有合卺酒。”他将酒杯递给她。
喝过合卺酒,安若兰
了
发困的眼,走向
榻,懒懒地说:“不要吵我哦,我要睡觉。”
穆天波在她身后摇头。今天是他们的
房花烛之夜啊,她到底还记不记得呢?
“为什么会这么困?”
“我花费太多心力,当然会困了。”她无意识的顺口回答。
他剑眉微挑,再问:“花费太多心力?”她到底做了什么事?
“嗯。”他打量着她慵濑的睡颜,心思转了一转“你昨
见李绮珠究竟说了些什么?”虽然不明白她为什么执意要在成亲前单独见上李绮珠一面,但他还是依了她,但是现在他很想知道其中的原委。
“好吵哦!”“你回答我就可以继续睡了。”
“老爸教过的忘情催眠大法很累人哪,不要再吵我了。”
忘情催眠大法?那是什么东西?
隐隐约约他猜到是什么,不
惊疑看着她迷糊的睡颜。她身上到底还有什么秘密是他不知道的?
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金榜题名时,
房花烛夜。
这人生四大喜,他都遇过了,只是独独对这
房花烛夜颇有微词。
喜案上的红烛依然在默默的燃烧着,前庭隐隐的划拳行令声随风送来,可眼前的这个新娘子却倒在
上蒙头大睡,丝毫不理会今晚即将成为她丈夫的男人。
只是一种感觉,他伸手拔下头上的血玉簪,这是他们的定情之物,虽然她一直不予承认。
血样的玉似乎在今晚显得特别的晶莹剔透,当他平放在手心之上,那簪竟然发出淡淡的红色光晕,而那光晕随着时间流逝越来越大,变得炫目而强烈。
空气突然之间
起来,他惊讶的听到一阵惊逃诏地的呼喊声。
“轰隆”声中,喜
、喜帐、喜被…统统归于埃尘。
“我的妈呀!”
“什么东西砸到我了?”
“这里又是哪里啊?”
三道声音同时响起。
一旁的穆天波目瞪口呆的望着眼前的一幕。
喜
毁于一旦,而
上的三个女人…三个!除了他今天新娶的
子,还有两个美丽的少女。
从蒙胧睡意中被惊醒的安若兰捧着脑袋环顾一周,目光在身边的两个少女身上死死的定住。
“蛇…美人!”异口同声的惊呼。难以置信的眨了眨眼睛,安若兰伸手掐了自己一把,然后大叫“花痴霜、妖姬梅!”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看着三个女人抱成一团,又叫又笑的,穆天波开始
自己的太阳
。
房花烛夜,好痛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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