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是梦，那么用力捏自己一下，会不会就这么醒了？
她看着自己的左手缓缓覆上右手背上，食指跟拇指用力一揪，一阵刺痛让她闭上眼。
她要不要睁开呢？
如果不睁开，是不是就可以一直这样下去？
他温柔的笑容，甜蜜的触碰，还有美好的过去…
因红灯而停下车的顾斳风，侧过头来，见着的就是她紧皱得像包子一样的小脸。
“你怎么了，人不舒服吗？是不是脚疼了？”他急急探手摸摸她的额头，深怕她一个不小心生病了。
他慌忙的语句，还有她额上的热度，让她轻启眼睑。
她眨眨眼，焦距定在顾斳风着急的俊颜上，嘴里仍喃喃说着。
“如果这是梦，那我宁愿不醒来…”
彼斳风终于
懂了，他噙着笑，倾身轻啄她柔
的
瓣。“梦里接吻，会有河诠芋圆这么扫兴的味道吗？”
柳晴羽瞠着星眸，润润方才被他吃过的嘴
，尝到了他所说的味道，这才忆起一切。在误会解释清楚之后，她原本枯竭的生活开始有了色彩。
上班的空闲时间，他在柳家。
下班的休息时间，他在柳家。
假
活动时间，他也在柳家，他整个注意力全放在她身上，若非她坚持他一定要到公司，依他原本的打算，是一逃邺十四小时黏在她身旁。今天一大早，他
着朝阳，载着她到以前他们约会最常去的九份、金瓜石，回味甜蜜的过去。以前交往时，他总会在假
或有空的时候，开着车陪她寻找最佳的风景让她作画，不管她画多久，他永远都在她身后静静地陪伴着她，就算他已经非常疲惫，仍乐此不疲。然后，他便会带着她经过九份老街，与她细说这古老地区的点点滴滴…坐在安稳的车内，朝着下一个景点前进，她因为累了小瞇一下，才会觉得如似梦中。
“我以为…我在作梦。”柳晴羽双眼
蒙望着他。“我就当你是称赞我啰！”顾斳风愉快地朝她眨眼。
“称赞？我有这么说吗？”柳晴羽一头雾水。
“因为我的驾驶技术好到让你觉得如梦似幻，这不是称赞是什么？”
红灯变成了绿灯，顾斳风驶动车子。
“没想到这些年不见，你脸皮变这么厚了。”她打趣着。
彼斳风的深情，在这段日子慢慢突破了她的心防，被她用自卑隐藏在心底的开朗个性，因他的努力而逐渐恢复往昔。
听着她打趣的话语，顾斳风心底很是
足。他相信再过不了多久，他挚爱的小羽很快就会回复成原来那般开朗的她。
“脸皮不厚一点，怎么斗得过公司那些老狐狸呢？”他给了她一抹逗趣的笑容。
“公司的事…很伤神吗？”柳晴羽忧虑地问。
“若不伤神，还能叫公司吗？”他握住她的手，要她放心。
“对我来说，他们都不是问题，现在我只担心一件事。”
他俐落地将车子开入一条小径，两旁掠过的都是一株株高大
壮的绿树景
。看着四周有些眼
的景，她分神问道：“你在担心什么？”彼斳风嘴角上扬，沉默不语。
她不解地看着他奇怪的表情，更不明白这个地方为何会如此熟悉。
随着红瓦白屋映入眼帘，柳晴羽整个人呆愣住。
红色的小屋、白色的墙面、竹竿制成的围墙、青翠
错的藤蔓…这里不就是…“风，你这是…”
彼斳风挂着有所图的笑意，将车停在竹篱前，但笑不语地松开安全带开门步出，绕过车子替她打开车门、帮她解开安全带，再将她轻轻从车中拉出。
柳晴羽一堆疑问在脑袋里打转。
“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这里是顾家在
明山上的别苑，当初他就是在这里跟她…难道他…彼斳风还是不发一语，径自领着她走入那熟悉的花园亭子中。
他将她安置在椅子上，倏地，他单膝跪在她身前，英俊脸庞漾着认真的神情，凝望住她。
她的心怦怦怦地，像是要由嘴里跳出来，一对莹眸瞪得斗大。
“小羽，嫁给我吧！”
＊＊＊＊＊＊＊＊＊＊＊＊
柳晴羽的脑中一片空白，可她的行动却已做出反应。
她狠狠地将他推倒在地，不顾腿部的不便，从椅子上弹起来，越过他朝亭外走去。
完全没预料到这样情形的顾斳风先是一顿，接着从地上快速蹦起，两三步追上她。
“小羽，这就是你的答案？”他双手抓住她僵直的肩，脸上覆
受伤。她低着头，双手抗拒着他的箝制。
“你推开我？为什么？你不是爱我吗？”顾斳风俯首瞪着她。
“我是爱你，可是这样不对…”
“什么不对？过了那么长的痛苦日子，我们好不容易再度相逢，我还是爱你，你也一样爱我，结婚怎么会不对！？”
彼斳风用力地摇了她几下，她才仰头盯着他，那哀伤空
的眼神，深深刺痛了他的心扉。“你明知道我…”她带着哀恸朝他喊去。
“明知道什么！？明知道你出过事？你要说这个是不是？”
柳晴羽不堪地合眼。
“那一切都过去了，小羽，你还不清楚吗？难道我们这些年的分离还不够，你还要让我们继续痛苦下去？好不容易盼回了你，我是不可能再放开你的，除非我死！”顾斳风双眸闪烁着炽热的火焰。
“一切都跟以前不一样了，斳风…你为什么就是不明白？”柳晴羽无力地张眸。
“以前那个完美的柳晴羽已经死了，你所爱的柳晴羽已经不在了，在你眼前的我，只是个不堪又骯脏的女人，你明白吗？”她激动地搥打着他。
彼斳风二话不说地弯
，将激动不已的她打横抱起，完全不理会她的挣扎往回走。“你做什么？放我下来！”柳晴羽惊慌地想
离他的怀抱。但他仍踩着坚定的步伐往红色小屋前进，不管柳晴羽怎么推阻，他只是紧紧抱住她。
当他走入屋内，大脚一踢将门关上，用手肘扳下防盗锁后，他凝望着柳晴羽不解的脸庞，湛亮黑眸中是全然的认真。
“脏不脏，等我将你『洗干净』之后再说吧！”
＊＊＊＊＊＊＊＊＊＊＊＊
“斳风，你这是做什么？”
当温热水
从头将她淋得全身
，柳晴羽尖喊着。彼斳风用强壮的身躯将她
在墙上，不让她有逃脱的机会，他拨开她眼睛上漉漉的头发，让四目相。“既然你觉得脏，那么就由我来帮你洗干净。”他开始七手八脚
去她身上的衣物。“不要！斳风，不…你想做什么呀…”
不管她怎么抗拒，他总是轻轻一挥，大手径自朝她的衣服进攻，没一分钟，她的全身上下就只剩内衣与内
，遮掩住春光。柳晴羽羞赧地遮着
前，完全不明白他到底在想什么，却见他又有了动作。他开始
去自己身上的衣物。她羞红着脸瞪大眼，不敢置信的说：“斳风，你…你到底…”
“有人穿着衣服洗澡的吗？”他怪异地回视她。
天知道他此刻有多紧张，他心爱的女人几乎全
地在他怀里，她的每一次挣扎，都令他一条名为
望的神经几近爆掉。可，为了他们美丽的未来，他只好忍着泪，一步步慢慢来。他将水
转大，让整个浴室充热气，温暖水打在两人身上。“小羽，来吧！”
柳晴羽只是瞠着眼，浑沌地想着…来吧？什么来吧？
他朝她扬眉，退开一步，拉着她往下沉去。
＊＊＊＊＊＊＊＊＊＊＊＊
“七、六、五、四、三、二、一…时间到。”顾斳风倾身在
是泡沫的九人浴池中大大一捞。柳晴羽破水而出，她看起来美得令人窒息。
她的双颊红
，头发泛着耀眼的光泽，美丽的脸蛋粲笑着，如铃铛般的笑声，引得顾斳风浑身发热。“有没有比你久？有没有？”柳晴羽顺着他的搀扶靠在他手臂上。
“我只能说你进步了许多。”
“可是我闭气还是没你久啊！”她沮丧的垂下眉。
爱怜地理理垂在她脸上的长发，顾斳风黑眸闪着狡猾，提议说：“那么接下来，我们来比
气，怎么样？说不定你有反攻的机会喔！”不疑有他的柳晴羽，连一点犹豫都没有就点头应战。
“好啊！要怎么比？”
“这就得换地点啰！”
不待她反应，他将她从浴池拉起，抱在怀中，顾不得她的尖叫，登登登地几步，从浴室跑到一旁的卧室，将
淋淋的美妙
体放置在
上，而他则拉开际上的绳结，下浴袍。柳晴羽还来不及闭眼，就见他赤
地站在她身前，让她花容失地尖叫一声。她…她看见他的…天啊…彼斳风俯身挂在她身上，双手架在她的头两侧，那壮硕身躯带给她一阵恐慌。
就好像在她记忆深处…五年前的那一晚…
怕，她好怕…她憋着气想将眼睛闭上，想让自己缩小。
“不准闭。”
这一声命令，将她的动作定格。
她惧怕的眼神，好令他心疼，但若不这么做，他们俩就没有未来，顾斳风牙一咬，把心一横。
“小羽，你看清楚我是谁？”他温柔地扶起柳晴羽的下巴，双眼与她
。“告诉我，在你眼前的人是谁？”他低哑地
哄着。“在你眼前的人，是不是最爱你的风？”柳晴羽涣散的思绪，在他的盘问下专注起来，她心中的黑暗，渐渐被他深情的脸庞占据，越来越大…越来越
…莹莹水眸里的惊慌，逐步地被他眼中的爱一点一滴地注
，多到泛滥成灾。“是不是？”他身子贴得更近，鼻尖碰鼻尖。
柳晴羽望着他眼瞳里自己的倒影，见到自己竟是带着笑的。
“不管你变得怎么样，你就是你，我爱的就是你这个人，你明白吗？”
彼斳风的薄
，缓缓覆上她的，稔的滋味、鲜明的爱恋过往，在她身上灌了对抗的勇气，感动的泪水堆积在她眼眶。忽然间，那些困住她五年的枷锁，锵地一声解开来。
她怯生生地
上他的，瞧见他眼中的惊讶。“斳风，谢谢你。”她洁
的双臂，攀上他紧绷着的肩头。凝视着她略微颤抖的
瓣，顾斳风明白她是鼓起多大的勇气，去克服心里的障碍。“将你自己完全交给我，好吗？”他深情地抚去她脸上的泪痕。
“可是，我的身子很丑，有很多…很多…那时留下的伤痕…”她难堪得不想看他。
“那又怎么样？你就是你，不论你变胖或变丑，你一样是柳晴羽，是我珍爱的小羽，是我一个人的宝贝。”
他要她知道不管她变得怎样了，他都不在意。
包多的泪珠滑下柳晴羽的脸颊，她点点头，双眼里只有对顾斳风的信任。
他拉着她侧身
迭，好让他能完全拥住她，感受完整的她。他抚摩她的背，柳晴羽闭上眼，让他来抚平她的心情。
她轻轻地移动身躯，想更为贴近他，这个举动点燃了顾斳风体内的需求，他明显地一颤。
“小羽…你知不知道，能这样抱着你，我有多感动？如果你能用你的手碰我…”
彼斳风那灼热的硬坚，亲密地抵着她的小肮，纯然的感官刺
，让柳晴羽也想要碰他。放开心情的她，毫不犹豫地松开环在他肩上的手，试探
地抚过他的宽肩、他的背、他的腿。她的指尖所经过的皮肤，滚烫得像灼热的铁，他的体身和她是如此地截然不同，她发现自己竟为这一切美妙的相异之处而赞叹不已。
他的上臂有如结实的绳索般纠结着，相较之下，她的手臂显得纤细又柔弱。
“斳风，拜托你，我想…被你…”她的脸摩挲着他的
膛，而她的双颊因喜悦而染上一抹红晕。“洗干净…”她仰起头来，吻着他脖子的脉动。
得到她的允许，原本柔情似水的情景，瞬间注入了
情元素，顾斳风迫不及待的趋向前吻上了她。一个冗长、贪婪的吻，让他们俩都为之呼吸困难。
当她模仿着顾斳风，用她的舌尖擦摩着他的舌头时，一声低沉而
足的呻
，从他的喉咙深处逸出，她情难自
地举臂攀向他的颈项，情的挑逗着他。她对他的反应有如排山倒海，他必须放慢他的速度，他要给她时间，准备好
接他，他不想要她害怕，他需要让她知道做
的美妙，他想与她一同登上高峰。原始快
的颤抖，在她全身上下奔窜着，她觉得自己再也承受不了更多这种甜蜜磨折，她就快失了。“斳风…我…好奇怪…体身里面…闷闷的…”她抓紧他的肩膀，任由自己沉溺在他所引起的意
情中。“小羽…相信我…跟着我…”
彼斳风可以感觉他自己的自制力正在一吋吋地瓦解，但是看着她身上淡白的疤痕，就想心疼地吻遍她的全身。
“嗯…好…好…”她垂着眼帘同他说道。
柳晴羽像只乖巧的小绵羊，听话的任由顾斳风将她的脑袋搅得晕陶陶，充
爱意的媚人美目，让顾斳风更忍俊不了，昂扬得快爆炸的坚
成了主宰者。她
蒙着眼，微颤抖着身子，意识也逐渐涣散，可，痛楚却从她下腹袭来…“啊！”凄厉的惨叫声传来…
怎么会！？
彼斳风整个人僵直着，瞠大眼俯首看向小羽。
她是处女？可是她不是说她被…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羽，怎么会？你…还是完整的…”
柳晴羽也不敢相信地猛眨着眼，想抹开眼中因疼痛所
的泪水。“斳风，怎么会那么痛？我…我怎会…你…你的意思是说…我没有被…”
他俩相望无语，却在对方眸中读出了衷心的悦愉和感动。
忽然之间，他感到一阵狂喜。他的宝贝没受到那些禽兽欺凌，她没有经历那些不堪。
彼斳风将脸理在她的颈窝，咬紧牙不想让眼眶中愉快的泪
出来，他一个，更完整的将她烙下自己的记号。“啊…斳风…”
知道自己仍是清白之身，柳晴羽忍不住快乐地啜泣着，但她体内的压力变得让她愈来愈无法忍受。
“抱着我就好，让我好好爱你。”他呢喃着。
她的理智接受了这件她的心一直都相信的事。
她拱起背，紧紧地攀着她永远的最爱，任由他将她领入心醉神
的情世界中，一步步往高峰推送去。然后，他缓缓地瘫倒在她身上深深吐着气。
“小羽，你还好吧？”深怕他的
暴会伤了她，他担心地问。柳晴羽缓缓睁眼，双眸
是情的泪水。“我不知道…这…竟然是这么的美。”
“那是因为有我们的爱啊！”顾斳风轻啄她的
，俊颜尽是足与深情。望着她漾着甜蜜的美眸，方才发现的实情再度浮出，聪慧的她也从他眼中瞧出端倪。
“我被
混了，为什么我还是…我记得很清楚，医生说我已经…难道当医生的也会错吗？怎么会…”彼斳风在心底嗤笑，若有
错这么简单就好，医生一定是被那伙人收买，才说她已经被欺凌的谎话。这是条很好的线索，不过，他不想再增加她的烦恼，他决定私下处理，在这么美妙的时刻，他只想好好疼惜她这可怜的宝贝。
“那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已经是我的人，这下你不嫁我都不行了。”顾斳风莞尔一笑，将她拥入怀中，下巴抵着她的头顶磨蹭。
她仰首望向他，双颊因刚才的
爱而红通通，香赤的，着他差点又想扑倒她。“哪…哪有人这样的，是你说要比…啊！你设计好的！？”
“我没有啊！哪有？”
“你说要比
气耶！怎么会…”“这是比
气没错啊，而且你非常地有潜力。这样吧！看在你如此专心用力地学习，我这个对手自愿俯首称夫，当你一辈子的练习对象，够好了吧？”他轻抬她的下颚，闪着玩味的黑眸勾着她。柳晴羽羞赧地搥他
口。“你在胡扯什么呀…”“你没拒绝，我就当你答应啰！”
“等…等一下…我又还没…”
“既然如此，那么我可以继续啰！”
“继续？继续什么？”她毫无头绪地问道。
只见顾斳风俊颜上带着贼贼的笑，又开始不老实地上下其手，柳晴羽红着脸，瞪大眼看向他。
“当然是继续练习
气啰，我亲爱的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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