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呆望着韩碧馨拂袖而去,贺屿航竟一时悲愤莫名,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是孟斯洁最乐意见到的事情。虽然手段有点
诈,有点下
,但是只要有人的地方,想要达成目的“牺牲别人”是理所当然的。
看见他那对韩碧馨有着不舍表情的脸,孟斯洁将手上的资料全数扔往贺屿航的身上。
她陡然转身,想发呆就让他发呆去吧!等一会儿,他自然会回来找她的。她能够料想到他那张暴跳如雷的脸孔。
“孟斯洁,你这个魔鬼!”
他果真追了上来。
盂斯洁一点也不畏惧。她只是抬头看看天花板,然后稍稍退了几步。
贺屿航一近身,就是一个火辣辣的巴掌,孟斯洁让他掴得踉跄倒地。贺屿航果真如她所料,就如同一头凶猛噬人的野兽,
到她的身上,双手扯住她的浴袍不住地摇晃着。
“你为什么?你为什么?”
是气愤!是恨之入骨!是此刻想要杀了她的一股冲动!
但是,再如何的愤愤不平,都无法发
腔伤痛!
“你为什么要如此待我?”
孟斯洁不语。她的脸上有着极端
寒的笑意,令人不寒而栗。
“可以了吧?你还要在我身上停留多久?”她以不屑的眼神瞟着他。“如果,你真的想要的话,到
上去好不好?”
孟斯洁忽地扯开自己的衣襟,
出了丰
的双
。
“无
!”贺屿航听了又是一巴掌。
那一巴掌,掴得孟斯洁的嘴角
出汩汩的血丝。
“无
?”她还是哼哼地笑着。“你这副想要强
我的模样,还说我无
?”
“什么我要强
你?我是想要杀了你!”他目
凶光。
“是吗?那么你不妨问问你身后的小弟,问他看看,我们这种样子像什么?”
贺屿航一听,心都凉了半截。
他转头看后面,两个目瞪口呆的服务生,正死盯盯地瞧着他们两人。
“这…”贺屿航再回过头来看孟斯洁。
她在笑。
一张姣好的容颜,竟然有着那样恐怖的笑靥…贺屿航的心情如坠万丈深渊!
他被设计了,而且是这么天衣无
!
是的,没错。一切的事情都在孟斯洁的算计当中。
包括了后来才来的那两个服务生。
不过,她只是利用贺屿航出门的短暂空档,叫他们来收拾餐车罢了。
隔天一早,贺屿航就坐在办公室里等着孟斯洁。
他知道她一定会来的。
他在等待的人,是最不想见到的人。但是,他整颗心还是都在韩碧馨的身上。
拨了电话到她的住处去,没有人接。转到办公室去,都说没有
代。
甚至于打到台北去,‘还是没有人知道她的行踪。
他很惆怅,就算见到了她的人,也不晓得该怎么说,她才能相信他的话。
“早啊!”孟斯洁迥异于过去先敲门再进来的习惯。
他也不在乎了。
冷冷地看着她坐下,他一语不发。
“一
之计在于晨,有句格言是这么说的,对不对?”她大剌剌地坐下。
她尽量面带笑容,使气氛轻松一点。
“说吧,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要钱?要人?都随她吧!不过他还是会去找韩碧馨,他爱的是那个女人。
“想怎么样?”孟斯洁撇一撇嘴。“谢谢你这么慷慨,不过我可没有那么轻易就放过你。”
“我让你提出你的要求,不过你也不要以为我什么都会答应。你自己要有分寸。”他带着同样的愤怒瞪视着她。
“贺屿航,你要搞清楚,现在是我在发号施令,可不是你。没有任何余地让你如此跟我说话。”
“你怎么会有那么大的自信?我除了佩服你的寡廉鲜
,还真的要对你的厚脸皮刮目相看啊!”“你这么骂我只是白费力气而已,何不让我们平心静气地来讨论一下,我们未来应该如何和平相处呢?”
‘“你少痴人作梦了,我们两人从来就不曾有过开始的。现在没有,未来也不会有的!”
“喔,我的老天,你能不能成
一点?不要一点点小事就搞得好像是世界末日好不好?”她尽是
口风凉话。
“废话少说,你究竟想要怎么样?”贺屿航没有闲功夫和她瞎扯谈。他还要去寻韩碧馨回来,向她解释这一切。
“你不怕这事情万一传出去的话,你贺屿航一世英名毁于一旦?”
“孟斯洁,你别以为我会有这些牵挂。如果,你真要那么蛮横无理的话,我也不会让你好过的。”贺屿航一身傲骨,绝对不受这些恫吓。
当然,他并不真想把事情
大。但是孟斯洁如果太过分的话他会选择同归于尽的。
如果,他寻不回韩碧馨的话,一切又有什么好值得留恋?
“你真的是幼稚到了极点。我孟斯洁如果要玩,不玩大的就太小看我了。贺屿航,我告诉你,我不仅会整垮你,包括整个‘虹兴’集团,都会是我的目标的。”孟斯洁嘿嘿地嘲笑道。“我会让你们永无翻身之
!”
“我不会让你那么做的。”贺屿航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指着孟斯洁吼道。“你这个下
无
的女人,我已经给你机会,让你开口说出条件,不要以为我们‘虹兴’的人,是那么好欺侮的。”
“喔?是吗?”
然后,孟斯洁从带进来的纸袋里,
出一卷录影带。她慢条斯理地操作机器,影像慢慢地从电视机荧幕浮现。
那些影像非常地熟悉,就是昨天在孟斯洁的房间里,她扑到他身上,然后翻滚到沙发的画面。还有另一段,则是出现在电梯前面的走廊,孟斯洁半
着身子,被贺屿航
住身子的镜头。那是一个非常力暴的镜头,你可以解释为胁迫,暴强的画面。而且,孟斯洁显得十分难过的样子。
贺屿航看不下这些画面,冲到录影机前面,他将带子硬撬了出来,然后拆个粉碎。
“急什么?我还有很多这样的带子呢!”她依然悠闲地安坐于椅子上。
贺屿航怒瞪着她,久久说不出话来。
“很生气是吧?恨不得杀了我?”孟斯洁见到他那副不再能抵死不从的懊恼样子,心中大叫快活。“你该知道我是怎么忍气
声地捱过来了吧?”
“忍气
声?还不晓得都是谁在忍气
声呢!”
“是谁都没有关系,反正今天我只想跟你好好谈一谈。”
“所以我让你说呀,看你到底想怎么样?”
“贺屿航,你少践。是你不懂事才
成今天这种局面的!我自问我对你一直都是真心诚意的。你看我为你做了多少?我为你付出多少?”她等了等,贺屿航没有答话。“你全不知道,是吧?”
“你也不过才来一个多星期就在邀功?而且。这是你的职责本分,不是吗?”
“是的,是我的本分没有错。但是,除了这一些,难道你就没有办法感受到一点点我对你的情意吗?若不是为了你,我不会甘心如此的。”
“你别太自以为是了。”
“我如此忍气
声,是以为你还有一点良心。但是你视而不见,你从不曾正视过我一眼。”她有点伤悲。
爱人而不被人爱,这种伤何尝不是最痛的?
“你的工作能力有目共睹,我也从没有轻视过你!
但是,不能公私不分。“
“我要的是你的疼爱!不是重视我工作能力的眼光!”
“你别忘了我们只是同事。”
“我是因为爱你,才会继续留下来。我以为我的努力,可以换得你真心的对待。”她的眼眸中竟是
的苦意。“不过,我大概错了,你根本就不懂得珍惜女人。”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我的情,我的爱,早都给了别人;为什么要因为你而改变?你为什么不想想,是你来破坏别人的情感呢?”
“别告诉我你不晓得你母亲为我们两人安排好了婚事。如果我一直都不晓得你喜欢的是别的女人,那么到时候我的先生在外面偷腥养小老婆,我怎么办呀?”
“不要把别人都想得跟你一样龌龊!我根本就不可能会跟你结婚!”
“那么你早就该说清楚!你让我
怀着梦想,却又让我梦醒心碎,难道不应该付出代价吗?贺屿航,你如果要恨的话,就去恨林芷若,去恨韩碧馨吧!”
她已死心,不再寄望贺屿航会给她什么情爱。
在男人的世界里,权力与
是紧密结合的。然而,在女人的世界里,事业上的成就往往与爱情背道而驰。
但是,她的心里却只有事业。男人在她的生命中,或许只等于一道点心。而她的爱都是附属于对事业的成就上的无穷贪婪。
耙于出此恶计,无非是背后的条件
换。她胜券在握,不需要一下子就
出贪婪的无穷要求。她要
贺屿航无路可退!林芷若手中握有“虹兴”的产业。
不到最后关头,她不愿毁掉这一颗棋子。
而韩碧馨呢?她是让她由爱生恨的一条导火线。
但是,她其实并不在乎她怎么跟贺屿航交往,甚至还想尽量地促成好事呢!
“不要将你丑陋的计谋推诿在别人的身上!”他不容许任何人侮辱韩碧馨,或是林芷若。
他愤愤地站起身,痛苦心伤地拍击着桌面。
“如果韩碧馨不要出现,这一切事情都不会发生!”
孟斯洁也被挑起情绪。“这一切都是她的错!”
“是你的错!”
“是她的错!”
“是你!”
啪!她不争辩了,干脆给他一巴掌!顺便回报昨晚的事。
“贺屿航,你忘了现在是我玩的游戏了吗?”
贺屿航起先愣了一下,但是他怎可能就此受人摆布呢?
“啪!”他也回敬一巴掌。当做惩罚她的跋扈。
“你也别忘了,没有我,你的游戏玩不起来!”
“真的吗?”她杏眼横瞪。
然后,她捡起地上的录影带。
“你如果不信
,就等着看看这录影带公诸于世的情况吧!而且,我是加拿大的公民,我可以从这座岛上消失。但是,从这录影带的内容里,我会让我父亲向林芷若要回一个女儿!”
说罢,她将录影带扔到他的面前去,然后昂扬而去。
在外头,她满意地笑着。这是她的第二步。
一个人独处的时候,就可以平静下来吗?
时间真能平抚受创的伤口吗?
其实,时间也会让人有更多的机会去悔恨一切的。
如果,她就一直待在咖啡厅里等的话,也不会见到那一幕。
那教她整颗心都碎了的情景!
她最后见到贺屿航的那一面,啊!真是可悲!
为什么好像每个男人做了那种事,一旦让人发现,就会变得惊慌失措,愕然失神呢?
“我的小碧馨呀,你好一点了吧?”
“我没事。”
“那你吃一点东西呀!不吃不喝的,又不跟兰姐说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不教人担心呢?”
“我真的没事,兰姐,我只想一个人好好静一静。”
昨天夜里从那地方“逃窜”出来之后,韩碧馨就直接到兰姐的住处来了。
她
着眼泪,却忍着不哭。见到了兰姐,只是说请她让她过一晚。她那种心情,去哪儿都不成。她不能回小木屋,贺屿航一定会去找她,然后解释一堆。
回台北也不行,家里事情已经够多的了,她怎能回去再增添更多的麻烦呢?
兰姐打扫出楼上的小绑楼给她住,并且答应她不让任何人来找她。
“你已经待在这里一整天,不管有什么心事,你都不能让自己一直堕落下去。那个终点是绝路呀!”
她不时地来查看韩碧馨的情况,就怕她想不开。
“我只需要一些时间。兰姐,你放心,我把自己关起来,就是想浴火重生!”
她不伤悲。尽管心头是淌着血的,她也要尽力让自己活过来。
“那么你要不要和我说说,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也许说出来,会让自己快一点好起来。”
“我一定会好起来的。只是时间的问题。”
“可是我看了很急呀!”
韩碧馨则是一脸歉然。
“要不,我回去好了。抱歉,让你困扰了。”
“小娃儿,听你讲这什么话!”兰姐拉住她。“你今天会来找我,就是相信我,依靠我。不是吗?”
韩碧馨抿着嘴
,点点头。
“你听我说,”她将碧馨拉到
沿坐了下来。
“碧馨,兰姐一直把你当成妹妹看待。虽然我们还不是那么
,不过你想想,如果你不把兰姐当成一个可以让你倾诉心事的对象,那你会来我这里吗?也许你现在并不想讲,多讲多伤心嘛!对不对?”
她点点头。
兰姐有了一点进展,也放心多了。
“人生都是起起伏伏的。就拿兰姐来说好了,其实这些天我的心情也不是很好。不过日子总是要过嘛!
现在我们刚好同病相怜。要嘛,兰姐就陪你一起肝肠寸断,不然就让我们一起度过人生的黑暗时期!“
她晓得兰姐是在安慰她,才会说这些话。
“谢谢你的好意,我会让我自己的伤痛复原。”
她希望兰姐让她自己一个人冷静一下。
兰姐拿她无可奈何。
“好吧,再
你,你也不会说什么的。那…要不然我们出去走走,今晚刚好有化妆舞会耶!”
“不要!”韩碧馨的态度稍稍有点变化。好像很是惊慌的样子。
“出去看看玩一玩嘛,反正你的伤心难过也不会有人偷呀!休息一下嘛,明天再继续。”
“不要,我怕见到他。”她死命地摇着头。
“他?”兰姐听出一些端倪。“哪个他?”
韩碧馨也惊觉自己说溜了嘴。
“没有什么事啦,你去啦,兰姐,我真的很想一个人静静。”
兰姐早已经开始在推敲碧馨口中的“他”到底是谁了。
其实,这并不难想像。贺屿航那一天来找她,探询韩碧馨的下落,那股匆忙慌张,使“太阳先生”的人选呼之
出。
“我想我应该可以猜得出是谁。”也许她可以从贺屿航的身上去了解这是怎么回事,但是急不得。
贺屿航给当地居民不错的印象。在兰姐的心目中。
他是个好人。好人的爱情,只有误会,没有伤害。
此刻,也许他们需要的是冷静,澄清的机会倒是可以安排的。
“好吧,这些令人伤心难过的事,先暂且收起来吧!我们去晚会里面,看看那些人为什么都没有来关心我们两个,反而还有心情玩?”
韩碧馨啼笑皆非地看了她一眼。心想,她如果真的不出门的话,还是会被兰姐硬拖出去的。
可是,万一碰到贺屿航的话怎么办?逃吧!在他出现之前,就逃得远远的。也不相信就真的那么巧,会遇上他。
前所未有的聚会型态,为这个原本淳朴的小村子带来了令人耳目一新的震撼。不仅是从外地来游玩的客人,或者是当地世居好几代的村民,几乎都疯狂地投入在这个充
异国情调的气氛中。
“小碧馨,你别担心。兰姐一定会帮你的忙,让那个不知好歹的浑小子回心转意。”
说好了不提这事情的,兰姐还是不经意地说了。
“兰姐,这没有什么好大惊小敝的。”她笑笑说,还是有着浓得化不开的牵绊。“有缘没有份的事很多。
我只是不幸的成为了其中之一而已。“
“别那么
气,也许有误会也说不定。”
“我想应该不是。我亲眼见到的,怎么会呢?”
“有时候,事情就是在你意料之外发生。”
“我的确是出乎意料之外!”韩碧馨不
苦笑一声。
太多事情都出乎意料之外了。
她以为自己很聪明。使计策与孟斯洁用心计较,谁知道她的苦心,却是让贺屿航所击败。
他的欺骗,让她的心死了,碎了。
“不谈这个了。兰姐,你不是要好好地秀一下你的‘美人鱼装’吗?快去吧!今晚的人可是很多的唷!”
“人多有什么用?我的刘哥哥又没有来。”兰姐爱娇地嘟嚷着。“人家那么用心准备,都嘛是为了他!”
“他不晓得你的苦心,是他没有眼光。”
“唉,这怎么说呢?比起那些在沙滩上漂亮又年轻的妹妹来说,我是真的老了。”
“你不会对自己那么没信心吧?”
“信心是自己想的。”她叹了一口气。“我这几天都在观察他,我发现他的眼光盯着别的女人的时间,比什么都多。”
韩碧馨不知道该再说什么好。
贺屿航是不是盯着别的女人的时间也比较多?
她的心太小了,眼光也太小了。见到了阳光,就以为那是宇宙。她哧然发现,其实在一天当中,有一半的时间是见不到阳光的。想着想着,不觉一大群村妇围了过来。
“唉唷!阿兰呀!瞧你这是什么样子呀!”一群平
与兰姐交往甚密的女人,一起围靠到她的身边。这些在海边帮着老公修补渔网的太太们,这回点上了口红,穿上了过年时的大红衣盛装出席。
“咦?你们这样就要来参加化妆舞会呀!”
“唉呀,我怎么会化妆,也不敢啦!”另一个女人说。
韩碧馨原本是在兰姐的身边,准晓得这一群女人围上来,就把韩碧馨丢到一旁去了。
她顿时松了一口气。
她看兰姐似乎没有想走的念头。而自己落寞的心情,也使她觉得应该一个人清静清静。
于是,她悄悄地离开,一个人往无人的角落而去。
走在灯火微稀的沙滩上,远远的码头旁停靠着歇了帆的游艇。沁凉的海风,轻轻
着已收起的帆布,就像她的心扉也被贺屿航缓缓地
动着。
也许,她开始变得懦弱,但是她不会忘记为自己找到一个理由:幻灭,是成长的开始。
碧馨无来由地笑了笑,怎么会突然想到这一个广告词呢?
漫无目的的足迹,迤逦地横亘在细软的白沙上。
她不觉地穿过码头,离那个热闹的明亮处越来越远。
一直到她发现,周遭只剩下月
与海风的时候,她才感觉体身已经逐渐失去了温度。
“哇!我怎么走了那么远?”边说着便转过身去。
一个黑影,哧然出现在不远处。韩碧馨吓了一跳,差一点叫出声来。
她努力地定了定神,只想快步绕过他,回到安全的地方去。
“不该走这么远的。”她不
低声喃喃道着。
然而,不晓得是自己怕得双脚发软,还是沙滩太软了,她竟然跌了一跤。而那个黑影,竟然也跟着跳到她的面前。
“你想干什么?”碧馨瘫软在地上,只能够向后缩回身子。
“寂寞是吧?”他阴沉地说道。
韩碧馨一听,恐惧感油然而生。
“我的朋友就在旁边而已!”
“是吗?”
然而,那一个庞大的黑影,遮住了月
,慢慢地向她靠近!
“你要干什么?我知道又是你!”韩碧馨猛地想起那惨遭狼吻的事情。
“我也知道是你。今天,可再也不会有人来救你了。”
“你不是嫌我身材不好吗?怎么不去找别人?”
她不该将霉运推给别人的。可是,她也不想自己承受。
“聊胜于无嘛!今晚大家都在HAPPY,你既然寂寞,我理当来陪你的呀!”
说罢,他动作十分快捷地就飞扑到她的身上。
“不要!不要!放开我!放开我!”
她慌了,心绪也
了。只想推开那个几乎已
在她身上的黑影。
“别动!别叫!”他狠下心地在她的肚子上揍了一拳。
疼痛教韩碧馨几乎叫不出声音来。
“不要这样!求求你!”她的哀求顿时化成晶莹的泪珠,汩汩
下。
“再动我就杀了你!?”
那有着
茧的指头滑过她的脸颊,刮起了她心里无限的恐慌!
也许,他的下一个动作,就是
暴地撕裂她的衣服。
“别动,我不会伤害你的。”
有哪一个要使坏的男人不是这么说的呢?
恐惧的一体两面是懦弱及勇气。韩碧馨选择了后者。她没将威胁放在眼里,就在他忙着解开自己的
裆时,猛然地推开他。
她站起身,开始拼命的跑,拼命的跑!
“你别走!别走!”那男人不放弃他的
念。
“救命!救命!”
韩碧馨向着灯火处呼叫,然而那海风吹散了她的叫声,谁也没有听见。忽地,她瞧见游艇上有人,下意识地就往那个地方跑去。那艘游艇正在发动引擎驶离码头甲板,韩碧馨心想上头一定有人!什么都不想,就往那游艇跳去。
但是不稳的船身,加上脚底打滑,韩碧馨摔了一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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