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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是谁说自己酒量不差的?

 言犹在耳,说这话的人却已经烂醉如泥…在灌了三瓶半酒浓度只有五趴的思美洛之后。

 “骗人啦,成元妃,你不是说自己酒量不差吗?现在给我起来…”杜衡的大嗓门在密闭的车厢内回

 他扛着她一路从KTV包厢直到停车场,她却一直像个软趴趴的麻糬,扶也扶不正,他只好试着拍拍她的脸颊,再加上大声叫唤,看看能不能让她清醒些。

 “别吵…我想睡觉了。”她像赶苍蝇似地挥了下手,咕咕哝哝说完,头靠向车窗继续睡。

 “等等,先把你家地址告诉我再睡啦!”他把她的头扳正。

 “呼噜呼噜…”她微微睁开惺忪的双眼,朝他憨憨一笑,含糊的说了一串话。

 “嗄?什么?”他完全听不懂,连忙追问,她却已经闭上眼睛,缩往车门换了个更好睡的舒服姿势。“讲什么外星话?!有讲跟没讲一样!”

 这都要怪她,居然向他吹牛说自己能喝,他才会鼓吹她喝酒,要是早知道这家伙会膨风,他也不会让她喝这么多了。

 “元妃,你再不讲清楚,我就带你回我家了哦!”他倾身睇着她,半晌过去却只听见细微的鼾声。

 看她睡得如此香甜,他不没辙的一叹。

 轻轻拨开她落在颊畔的发丝,抚了抚她柔的脸颊,他凝望着她毫无防备的睡颜,情生意动,心头一阵暖热,角扬起一抹几不可察的温柔笑意。

 人和人之间的缘分真的很奇妙,喜欢呢就是怎么看都喜欢,讨厌呢不论怎么样就是讨厌,而他对她的感觉就属于前者。

 扁是听着她说话和笑声,他就觉得心情很好;看着她的睡颜,他就觉得心里涨了幸福感。

 这对他而言是一种前所未有的陌生感受,虽然目前为止他无法确切分辨这是否叫做,但也已证明了对她的喜欢真的不同于以往的任何经验。

 敛回思绪,为她盖上自己的外套,杜衡驱车上路。

 ************

 杜衡这才知道,照顾一个烂泥人是件苦差事,尤其对方还是一个女人。

 男女有别,这话大家都很清楚。但是当面对一个精神恍惚,却在举手投足间自然感风情,不经意间有肢体碰触、还存有好感的女人时,若还得顾虑到男女有别这话,那无疑是圣人才有办法做到了。

 他不是圣人,所以说丝毫没受影响是骗人的。

 带她回到家中,本以为她会继续安睡,没想到因为在车上已补了些眠,这会儿成元妃精神已经稍微恢复,神智却还没清明。

 “啊,有鼓耶!”成元妃脚步颠踬,一路跌跌撞撞地参观他的住处,在发现他的练鼓室时,新奇的惊呼。杜衡才跟了过来,她就已经一股坐在鼓前,拿起鼓咚咚咚的敲。

 老天!三更半夜打鼓,附近住户会请管区来警告的。

 他忙不迭关起门。这间房有特别加做隔音设备,只要关好门,练习时不会吵到别人。

 “好好玩,我从来没有摸过鼓欸!”她的黑眸因为好奇而熠熠发亮,憨甜的笑意随着敲打的动作跃上嘴角。

 杜衡双手环,斜倚在墙边,微笑欣赏着她率真可爱的模样。

 “教我。”她跃跃试的望向他。

 “我当老师可是会很严格的,你不怕学不好会挨我骂?”他走到她身后,故意吓唬她。

 她抬头睨了他一眼。“说不定我有天分呢!”

 “听好看好。”他从她身后握住她的手,带着她打了一小段,和她方才敲一通截然不同。“你试试。”

 她握紧了鼓,从他的眼神中得到了鼓励,旋即展开打击,却打得七八糟,双手差点打结。

 杜衡站在她的斜后方,看见她的V领上衣因这一番忙而移动滑落,出了一边圆润洁白的香肩,眸光不一黯,原始的念受到拨。

 她的肤白皙,肩颈线条优美,粉紫调的衣裳让她的肌肤看起来更加粉光滑…这仅是出锁骨及肩膀的就显得莫名感,看得他心猿意马,可见她对他的吸引力真的不小。

 “好难哦!”她挫败地噘起,转过头看他。

 “哪那么容易?”他哂然一笑。

 杜衡是个血气方刚的正常男人,在感官已受到刺的情况下,虽然收回了连在她肩颈上的目光,脑袋里却有了旎遐思,不幻想着那衣服下的体会是怎样美好的触感?

 “你再示范一次。”她抬起手要求,要他再像刚刚一样握着她的手打鼓,那会让她觉得有种成就感。

 “再多几次我都很乐意。”他坦白不讳地讲,没有掩饰自己想亲近她的意图。

 成元妃脑袋混沌,没听出背后的玄机,倒是很开心他的配合。

 再一次,他从背后环绕住她,握着她的手再打了一段鼓,鼻间嗅着属于她的味道,那片人肌肤近在眼前,只消再靠近一点点,就能感受那肤触…他下腹起了一阵騒动。

 “我会…”成元妃像是领悟到窍门,‮奋兴‬的与他分享,瓣却在转头时刷过他的嘴巴。

 剎那间,彷佛启动了什么魔咒,时间静止于彼此的怔视之中。

 她的瓣柔软、气息香甜,勾走了他最后一丝的意志力,杜衡不想再隐忍了。

 ************

 翌

 阳光穿过窗帘洒落了一地,顽皮的跃上颈而眠的人儿。

 眼皮受到光线的照,成元妃幽幽转醒,沉重的脑袋和酸疼的身子令她皱起了眉头,也清醒得更快。

 “噢…”她低低呻出声。

 要命!她是怎么了?为什么脑袋像被灌了铅,浑身像被拆解过?

 眼帘微掀,陌生的家具和摆设让她有了片刻的恍惚。

 这…这是什么地方?

 忽地,她的部被一个不知名的重物给环制住,她吓了一跳,往部一瞧,竟是一只茸茸的健壮手臂!

 她赶紧翻身察看,又瞧见一堵茸茸的膛。

 哎呀,不得了了,她该不会和一只猩猩同共枕吧?

 受到惊吓的成元妃仰首再瞧,映入眼帘的那张脸庞,让她狠狠的倒一口气…

 要不是被他环住了,她恐怕已经掉下了。

 她捂住受惊的口,这才发现手掌所碰触到的不是衣料,而是光的肌肤,她不愣住,再度愕然察觉到被子底下的‮体身‬是一丝‮挂不‬的。

 为什么她会全身光溜溜?

 为什么她会和杜衡睡在一起?

 为什么她会全身光溜溜的和杜衡睡在一起?!

 记忆翻到昨晚那一页,PUB愉快的用餐、被人占便宜寻衅、KTV唱歌、杜衡的破锣嗓让她笑得东倒西歪,一开心酒也喝了不少,她虽然醉了,但还依稀记得自己曾到杜衡的鼓室里打鼓…

 可她是怎么和杜衡发展到上来的,却怎样都想不起来。

 她承认自己对杜衡很有好感,但这未免也太快了吧!

 好歹…好歹也应该多拍拖几次,再相处一段时间,培养一些感情,才能嘿咻嘿咻的嘛!

 再说,杜衡是真的喜欢她吗?还是因为一时受了酒催化,出于男的原始本能?

 她真是糟糕!什么传说中的死、极致愉都没有感受到,居然就这么迷糊糊的终结了自己宝贵的第一次?!

 这就叫做酒后吧?没想到有一天她会亲‮体身‬验这种事,真是太教人震撼了!

 也因为太过震撼,她脑袋紊乱不堪,下意识只想赶紧逃离现场,免得待会儿他醒过来,面对面的尴尬会令她更加不知所措。

 对,快走!

 趁着杜衡还没醒来,她要赶紧落跑,否则她会羞惭至死。

 她屏气凝神轻扳开他的箍制,小心翼翼的爬下,再蹑手蹑脚的捡回散落一地的衣物,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杜衡的家。

 ************

 杜衡好梦正酣,慵懒翻身,长臂下意识的往身旁一探,却扑了个空,不伸长手摸了又摸,但依然摸不到记忆中那柔软的身躯。

 人咧?

 他霍然睁眼,支肘撑起的上半身,寻找佳人踪影。

 “元妃?”环顾四周没见到她人,他纳闷的起身叫唤,可还是没得到丝毫的回应。

 “奇怪欸,还这么早,她是跑哪去了?”他看了看时间嘀咕,随意套上家居服,再三步并作两步的奔出房外察看。

 单身汉的房子不过就小小三十多坪,而他手长脚长,没几秒就把整间屋子全巡过一遍了。

 遍寻不着,他郁卒得眉心纠结,又感到些许愤怒。

 回到房里,看着凌乱的被褥单,忆起昨绵,浓浓的失落感袭上心头。

 他们昨晚才发生了最亲密的关系,她今天却趁他还没醒来就偷偷摸摸的不告而别,到底是什么意思?

 后悔了?

 不,不会的,虽然她没有亲口说过对他的心意,但从彼此的互动中,他仍清楚感受到她对自己也是有好感的。

 包何况她昨夜的热情和狂野,还在他身上留下了不少痕迹,这可不是他的错觉啊!

 她怎么不像其他女人一样,渴望留下来,渴望后续发展?居然还一大清早就不告而别?

 难得他期待爱后隔醒来能看见女方就在身旁,没想到这成元妃竟然自己落跑?!未免太不给他面子了吧?

 拿起手机,他按了一串熟悉的号码,打算马上询问成元妃的行踪。

 “喂,你…Shit!”急急开口的他因话机传来制式的回应而低咒出声。

 真是够了,这女人居然给他关机?!

 他头一次觉得自己竟像急寻丈夫行踪的深闺怨妇,这感觉…还真他妈的不

 行,他的电话有重拨键,要再打几次都没问题,他就不信今天找不着她!

 ************

 经过两天时间,成元妃愈想愈不对。她发现自己这种落荒而逃的行径实在不是明智之举,搞得自己心神不宁、胡思想,什么事都办不了。

 她应该等杜衡起来才对,问清楚他是抱着什么心态跟她上?他想如何处理两人之间的关系?她在他心里是什么定位?

 好多好多的问题在她脑子里盘旋,一串串的问号敲得她一个头两个大,可错过了当下的那个时机,她现在却不知要怎么开口去问杜衡了。

 而且,昨天还死命猛call她的杜衡,今天却突然没消没息…他是不是生气了、放弃了?

 “唉,好烦哪!”她双手托着下巴靠在办公桌上,不知不觉的逸出叹息。

 “叹什么气啊?你现在可是总编眼前的红人欸!有什么好烦的?”对座的珍珍酸溜溜的嘲讽,对于自己当初把采访机会让给成元妃,促成她结识BlueMoon,还因此拿到独家,一直觉得相当扼腕可惜。

 “我又不是烦工作的事!”她噘咕哝了句,还在神游。

 “那是烦什么事啊?”珍珍好奇地问。

 “还不就是因为杜…”成元妃差点就要说漏嘴,幸好临时回神,赶紧把话打住。

 八卦嘴脸现形,珍珍连忙追问:“杜什么?”

 惨,最重要的关键字被听见了!成元妃神色微慌的转动着眼珠子,思索着要怎么拗过来。

 “杜杜杜…肚子痛,所以烦嘛!”她急中生智的掰了个理由。

 “肚子痛哦?吃坏东西吗?还是月经来?”再嫉妒羡慕,珍珍还是存有同事间基本的关心。

 “呃…嘿啦,月经来。”她尴尬扯,顺着她的话就承认了。

 哎唷,伤脑筋,怎么从杜衡讲到月经来了?

 “那要不要吃个巧克力?”珍珍从抽屉里找出一条巧克力,取了一颗横过桌面递给她。

 “谢谢。”无法抗拒巧克力的魅力,成元妃欣然接受。

 嘿嘿,平白赚到一颗巧克力,还不赖哩!含着香浓的巧克力,她足的瞇眼仰首,心情好了一点点。

 “欸?你脖子上有咖啡的痕迹耶,受伤了吗?”珍珍突然瞥见她颈侧的异样,讶异的低呼。成元妃瞪凸了眼,赶紧缩起脖子,差点被巧克力给噎到。

 什么咖啡的痕迹,那是臭杜衡种的草莓啦!只是事隔两天,从鲜红色变成褐色了。

 最恐怖的是,她浑身上下都有这种印子,害她刚发现时,还以为自己得到了什么皮肤病呢!

 “哦~~我知道了!”珍珍见她一脸惊慌,随即意会过来,暧昧的瞅着她笑。

 “知道什么?这是过敏抓的啦!”知道珍珍的笑是什么意思,成元妃赶紧心虚的掩饰。

 “哈哈…你说是过敏就过敏呗!”珍珍也不拆穿,投给她一抹心照不宣的目光。

 成元妃困窘的低着头,假装在看资料,脸却红得像关公。

 这时,总编从办公室走出来,张望了下,便扬声吆喝。

 “元妃,蓝岳的老婆已经进产房了,这条新闻由你去跑,希望能多拍些独家镜头哦!”快乐报因蓝岳已婚的独家抢尽锋头,都是成元妃的功劳,所以总编现在遇到BlueMoon的新闻,除了成元妃就不做第二人想了。

 这突如其来的任务让成元妃愣住。

 那岂不是会遇到杜衡吗?想找他问清楚的胆子顿时又缩了回来。

 “总总总…”她连忙站起来要叫住总编,可未竟的话语却被合起的门扉给挡住,不懊恼的颓坐下来。

 “你要不要先一颗止痛葯再去?”珍珍关心的提醒。

 “呵,不用了,我不吃止痛葯的。”她干笑一声,只能随口掰道。根本没病没痛,怎么能吃葯?

 唉,该来的,还是躲不过啊!

 说不定她不会遇上杜衡呢,所以现在还是不要白担心了,就顺其自然吧!  M.SsvV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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