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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绫儿,快来尝尝看我的精心杰作。”冉略韬得意的端着自己了半天才完成的菜肴,招呼着倚在门边的红绫。

 红绫嫣然一笑,缓缓的走到他身边,以细长的纤指为筷,揑了一块还冒着烟的菜便往嘴里去。

 “好吃。”认真地尝完之后,心中深切的感动让她主动在冉略韬的上落下一个吻。“谢谢你。”

 这突如其来的道谢,让冉略韬一头水,这段日子以来,她好像总是莫名的说着谢谢和对不起。“谢什么呢?”

 “谢谢你让我这么的快乐、谢谢你愿意爱我、谢谢你…”不知道是因为心情愉快的关系,还是怎么地,她的头痛自那天以后就没有发过,这让她焦躁的心终于稍稍的放松了下来。

 她也渐渐不再以哀伤之姿面对自己心爱的人,在他以继夜的陪伴之下,笑容又重新回到了她的睑上。

 “停、停、停。”冉略韬带笑地打断了她一长串的谢谢,将她拥人怀中,亲昵的说道:“何必说谢,若真要说的话也该是我说。”

 “哦!真的吗?”红绫俏皮的挑起眉,不相信高傲如他能说出什么感谢的话。“那就说来听听看吧!”

 冉略韬见她粲笑如花,知道她坏心眼的要捉弄他,于是讨价还价的说道:“一个吻换一个谢谢。”

 红绫歪头想了一会,因为实在太好奇了,所以也就答应了。“好吧!”

 她主动的贴进他的怀里,而他则将她举上了餐桌,毫不费力的攫住她的樱,浅浅的烙下了一个吻。

 “谢谢你将阳光再次带进我的生命。”他说完,便又轻松的掠夺一吻。“谢谢你让我了解伤痛其实是可以抹平的,只要愿意面对。”

 “这些都是你自己办到的。”红绫不愿居功,其实她根本什么也没有做,只是自私的闯入他的生命。

 冉略韬根本不理会她拒绝的言语,再次低头攫取她的吻。“谢谢你让我有勇气再执手术刀。”

 说完,他忍不住的再次低头想贴近那百尝不厌的红,但却被她偏头闪过。

 “韬…别这样…”红绫低声抗议着,不知道是为了他的吻,还是为了他那一声声利箭般的道谢。

 他的每一句谢谢,都在突显着她的自私,令她更加不安和害怕,她害怕当真相来临的那天,他憎恶的眼神。

 藏匿了许久的不安再次自她的心中爆开,脸上的笑容不再,取而代之的则是她极力隐藏的哀伤。

 冉略韬感的察觉红绫的僵硬,停下了自己的调戏与挑逗,仔细的审视着她微偏的脸庞。

 当他发现哀伤再次驱走了她的笑容,笼罩在她周遭时,他下定决心今天一定要清楚,为什么她总是在不经意之间出那种教人心疼的情绪。

 “告诉我。”冉略韬将红绫锢在他的身前,不容她再逃避的问道:“究竟是什么事在困扰着你?”

 “没…没事。”红绫想要故作‮悦愉‬,但却挤不出一点笑容,她的心更加不安,彷佛即将要发生什么事似的。

 “难道我这么不值得你信任吗?”冉略韬失望地抬手轻抚着她的脸庞,一寸一寸的烙下属于他的印记。“虽然我们在一起的时间不长,可是我爱你啊!”不单单是红绫害怕,其实他也很害怕,怕那总是横亘在他们之间的秘密,总有一天会摧毁他们得之不易的爱情。

 “不是的…不是的…”红绫迭声否认,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烦躁之间她竟觉得自己的头开始涨痛了起来。

 “我也爱你。”隐忍着头痛,她努力的想要抹去那布在他脸上的失望。“求求你千万则怀疑我的爱,好吗?”

 “那么就请你告诉我,你究竟在担心什么?”冉略韬不容她再逃避,执意要得到答案。

 “我…”红绫吐吐,渐增的疼痛让她说不出一句话来,只能抬手抚向自己的额际,努力的忍耐着不想让他发现。

 “你怎么了,‮体身‬不舒服是吗?”她额间迅速涌出的冷汗,终于让他察觉了她的不对劲。

 他一边问着,一边快手快脚地将她自桌上抱起,安置在柔软的沙发上。“说话,告诉我你怎么了?”

 “头痛。”红绫艰难的吐出了两个字,这次的头痛来得既快且狂,让她根本就招架不住。

 “头痛?”冉略韬直觉这不是普通的疼痛,但是红绫痛苦的神情并没有时间让他思考太多,他当机立断的一把抱起她。“我送你去医院。”

 “不…不要…”红绫慌乱的阻止他,仅存的意识拚了命的想要拖延真相爆发的时间。“我的房间中有处方葯,在抽屉里。”

 冉略韬略一思考,当下决定放下她,举步往楼上奔去,一心只想赶紧解除她的疼痛。

 但是当他在红绫房中翻箱倒箧,找到那瓶葯时,一种熟悉的感觉涌上了心头,来不及仔细的追究,他再次飞奔下楼。

 匆忙地让红绫吃了葯,哄了她睡去以后,他才有心思仔细的审视那瓶让他感觉熟悉的葯剂。

 霎时,他的双眼圆睁,不敢置信的看了一遍又一遍,当他终于确定自己没有看错的时候,他的心凉了。

 因为那是慧慧常吃的葯,难怪他会觉得眼,他的视线落在睡得并不安稳的红绫身上。

 茫然、愤怒、伤心、痛苦、失望、被欺骗…各种情绪全兜上了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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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恍若被一台大卡车辗过似的,红绫头还被阵阵的余痛给包围着,她努力的睁开双眼,因为看到冉略韬依在窗边的身影而显得安心。

 “嗨!”红绫试着举起僵硬的右手,朝冉略韬虚弱的打了个招呼。她没有料到这次的疼痛会来得这么急,已经两三个礼拜没有发病,让她失去了戒心,才会这么全然不设防的让它突袭而至。

 冉略韬默不作声的转过头来,面无表情的盯着上的红绫,冷淡的问候着“你觉得怎么样?”

 “我没事了。”红绫眼尖的发现冉略韬的不对劲,顾不得自己的不舒服,连忙自上坐起,关心的问道:“你怎么啦?脸色这么难看。”

 “我没事,倒是你怎么会突然头痛得这么厉害?”他走近她的边,不痕迹的问道。

 “偏头痛嘛!”红绫尴尬的答道,心中为了自己不得已的谎言而愧疚。“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曾经想过要原谅她的隐瞒和欺骗,可是她的回答却让冉略韬觉得心寒,都已经到这个地步了,她还想要骗他。

 他的双手紧握成拳,当手中的葯瓶紧紧的嵌进他的手心时,心底的愤怒已经掀起了惊涛骇

 “真的是偏头痛吗?”冉略韬的语气指责着她的谎言,冷冷的打开手心伸到她的面前,怒问道:“这是什么?”

 “这…是我的葯。”终于察觉了他的不对劲,红绫不安的看着完全变了个人的冉略韬。“有什么问题吗?”

 “有什么问题吗?”他重复着她的问题,不知道该对自己的遭遇有什么样的情绪。“你的痛真的只是偏头痛吗?”

 他的问题让红绫的不安渐渐的扩大,他眼底的怒让她不得不去猜疑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你到底怎么了?”红绫不答反问,不想在这暧昧未明的状况下,再继续对他撒谎。

 “告诉我,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你还想要瞒我。”冉略韬低声嘶吼着,双手握住她的双臂,不住的摇晃。“如果只是偏头痛,根本不可能会吃这种葯。”

 “你知道了?”红绫微微一愕,接着出凄然一笑,终于清楚整个状况。

 她竟忘了他是一个医师,一个有名的外科医师,他当然知道那种葯的用途,更何况他的“故人”也是生这种病,他怎么可能不认得这种葯?

 知道了也好,反正她也瞒得很辛苦,每当他描绘着未来的蓝图,每当他说爱她,她的心总是在为自己的私心羞愧。

 “你是不是也长了脑瘤?”在她凄楚的笑容中,他稍稍冷静下来,沉声问道。

 沉重的点了下头,她承认了他的忆测。“我不是故意骗你的,我只是不如道该如何说出口。”

 “不是故意的?”心中的痛楚,让冉略韬的声音顿时尖锐了起来,他像是一只受了伤的猛虎,激动得不能自己。“不是故意骗我,还是不是故意让我爱上你?”

 红绫对他的指控哑然无言,只能张着写哀伤的大眼看着他,无助的低喃着“对不起…对不起…”

 “停止你的道歉!”他发狂地怒吼着,骤然放开了她的双臂,摇着头往后退了数步,直抵到墙壁才停止。“你怎么能这样‮忍残‬的对我?”

 “我…”红绫的心好痛,想要说些什么,可是看到他受到伤害的模样,所有辩驳的话全都说不出口,毕竟这是自己一手造成的。

 她慌忙的翻身下,坚定的朝冉略韬走去,努力地想要挽回什么,但手才触及他的衣服,就被他无情的挥开。

 受不了他的冷漠,红绫心神俱,杂乱的想要表明自己的动机。“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初见到你我就心疼你的寂寞,所以想要用自己最后的生命带给你一些快乐,但是没有想到我会爱上你,更教我想不到的是你竟也爱上了我。

 “当我听到你的故事时,我曾经想要逃离,可是你的爱阻止了我。”红绫哽咽的说了一长串,试图清楚的表达她的挣扎。“我知道我很自私,可是我真的很想留在你身边,我舍不得你的爱。”

 “所以你瞒着我你有脑瘤,甚至生命所剩无几的事实?”冉略韬厉声质问道,所有的爱意皆被愤怒的狂掩盖。“当我抱着你诉说往事、当我说爱你的时候,你是不是在心底嘲笑我的愚蠢,竟然被你耍得团团转?”

 “我没有…”红绫猛烈的摇着头,拒绝这样的指控,当她再一次试图靠近他的时候,他再次毫不留情的将她推离。

 他怎么能这样指控她?红绫的心在滴血。“我爱你啊!”“爱我?”冉略韬哼了一声,愤怒已完全淹没了理智。“你是爱你自己吧!你明知道慧慧的离开对我是多大的打击,你竟然让我毫无选择地爱上你,你还敢说你爱我。我到今天才知道你是那么的自私,我真的很后悔自己曾经爱上你。”

 说完,他头也不回的离去,留下了重重的关门声回在房间之内。

 他临去前那憎恨的眼神击得红绫无力地滑坐地上,眼睁睁的看着他离去,脑海中回着的是他临去前的那一句…

 我真的很后悔曾经爱上你…我真的很后悔曾经爱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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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波涛汹涌的海呵!海一波波的袭来,重重地击上了岸边的岩石,幻化出无数的白色花。

 红绫面无表情的待在席家位在淡水的别墅中,面海的花园里有最精致的花朵,也有最壮观的海景,可是却不能吸引她的视线一分一毫。

 “小七,今天还好吧?”席诺理年迈的声音在红绫的身后响起,终于引回她出窍的灵魂。

 “今天精神不错呢!”红绫对他出一抹笑容,不愿年迈的他再为她担心。

 这也是为什么不愿意住在家里,而坚持住在别墅的原因,打她一回家,所有在外另组小家庭的兄姐全都携伴回来,每个人的脸上都有着藏不住的担心。

 为了不打搅他们的日常生活,红绫一回来就坚持住到别墅,并且只留下一个仆人照顾她,已如风中残烛的她,实在不想再麻烦他们太多。

 自从那哭倒在地板上,被前往那儿寻她的三哥和灿雪带回后,时光已经悄悄的往前推进了两个礼拜。

 她的痛在回来之后,时好时坏,发作次数频繁得恍若在提醒着她,她的时间已经所剩不多。

 和冉略韬以恨作终结,并且没有和他道再见,一直她心中的遗憾,可是红绫并不后悔,因为这样或许是最好的结局。

 “那就好、那就好。”席诺理握住红绫冰凉的手,心疼的打量着她渐苍白的脸蛋。“真是苦了你了,孩子。”

 “老爹,我很好的,你不要再担心了好吗?”红绫感受着他手心里传来的温暖,声音也因为他的疼惜而哽咽。“三哥说你最近都睡不好,再这样下去我会很内疚的。”

 “听老爹的话,到医院去治疗,好吗?”旧话重提,席家的人从来没有一天放弃过治愈红绫的希望。

 “老爹…”红绫拉长了声音,不依的偎进养父的怀中。“说好不再提这件事的,你应该知道那是没用的,我发过誓我不要像爸爸、哥哥、弟弟他们一样,在那白色的监牢中等死。”

 席诺理轻抚着红绫的长发,多少的宠爱尽在温柔的举动之中。“孩子,但也是一种希望啊!而且我听天风他们说,他们已经找到可以帮你开刀的人了。”

 “你也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开这种刀的几乎没有成功过的例子。”红绫幽幽的再次拒绝了他的提议。“这是我的命,只是累了你们,让我心里过意不去。”

 红绫的话席家人不是不明白,只是他们不愿意放过任何机会罢了。

 席诺理见红绫这样坚持,也不再多说什么,一切等孩子们找到那个医师再说吧!

 再说,现在最重要的不是这个,最重要的是小七总是深锁的愁眉,出了一次国她身上的开朗已不复见,周身上下彷佛罩着一种无名的哀伤,这才是最令他担心的。

 自从昨天凑巧听到孩子们在讨论小七的事,这才知道她所住的地方竟和自己遇上那个姓冉的孩子是同一个地方。

 不知道为什么,他直觉的认为那个姓冉的孩子和小七现在变成这模样有很大的关系,难道是两人在感情上有了牵扯,席诺理这么臆测着。

 “老爹听说你在英国的时候是住在英国小镇附近的郊区。”席诺理关心的说道。

 而且,似乎曾在那儿发生过什么事情,因为当天冰他们找到那儿的时候,刚好看到一个男人自小七的住处怒气腾腾的出来,没入隔壁的房中。

 当时天冰他们怕小七是不是出了事,教人给欺负了,于是匆匆地奔进她的住处,到楼上便发现她在地上哭瘫了。

 而小七一看到天冰,什么都不说,只是直嚷着“三哥,我要回家。”

 见她这等模样,天冰也不忍多做追究,便急匆匆的带着伤心的她回家。

 “嗯,对啊!”红绫不知他思绪正运转得飞快,毫无戒心的说道:“当初在一本杂志上看到那个地方,就觉得它很漂亮,所以当我要出国时,就毫不犹豫的选了那里。”

 “小七,你知不知道老爹前阵子也刚好去过那里,还在那边遇上了一个姓冉的孩子,你有没有见到他?”

 “真的吗?”听到他提起冉略韬,红绫的身形一僵,但随即以冷淡掩盖了自己的慌乱。“老爹说的,应该是我的邻居冉略韬吧!”

 红绫的故作镇定并没有逃过席诺理锐利的双眼,他开门见山的问道:“小七,你和冉略韬出了什么事吗?”

 “没有、没有,什么事也没有。”红绫急切的否认着,但那慌乱的神情却不怎么有说服力,于是她垂下双肩算是默认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席诺理关心的问道,看得出她的伤心。“是他欺负你了,所以你才这么不快乐?”

 红绫掀起一抹苦笑,他不是欺负她,只是恨她而已,但这也是她自己找来的,不能怪他。

 “其实也没什么,只是开始了一段不该开始的感情,也因为不该开始而结束。”她说得云淡风轻。

 席诺理点点头,知道自己的臆测并没有错,但知道了又如何,自古情本伤人,并不是他这个做长辈的所能干涉的。

 “老爹,我累了,想进去休息了。”没有想到回到台湾,竟然还有人会提起冉略韬,这一番的谈话自是教她再次心神俱伤。

 “去吧!”席诺理宠爱的抚上红绫的头,用力的将她拥在怀中。“有什么事别闷在心里,记得你还有很多的家人。”

 “嗯!”红绫感动得说不出话来,席诺理怀中散发出的温暖,弥补了她某部分的缺憾。

 回房的路上,红绫的脑中不断织着冉略韬和家人的影像,最后只能微微的叹口气,其实她已经很幸福了,不该再奢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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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雨急急忙忙的奔进这个向海的小花园,脸上带着这段时间来难得的笑容。

 “老爹,绫儿呢?”他举目四望却没有看到红绫,于是急忙的问着仍坐在花园中的席诺理。“我有好消息要告诉她呢!”

 “她累了,回房去休息了。”席诺理心情沉重的响应了天雨的问题,但见他这么‮奋兴‬也忍不住的问道:“有什么好消息吗?”

 “我们终于得知那个曾经开过这种刀的医师叫什么名字,现在在哪里。”

 天雨一得知这个消息,就急着要来告诉红绫,没有想到她竟然不在,害他失望得连讲个话都有点没力。

 “哦!”听到这个消息,席诺理担忧的脸上也兴起了希望。

 “你一定想不到,绫儿还曾经和这个医师做过邻居呢。”

 席诺理一怔,好半晌才回过神来,一脸不可置信的确认道:“你的意思是,那个医师叫做冉略韬?”

 “老爹,你怎么知道?”天雨惊讶的问道,一张嘴险些阖不上来。

 “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情?”席诺理低喃着“我曾经跟这孩子有过一面之缘,没有想到他竟会是小七唯一的希望。”

 “那太好了,听说那个冉略韬已经不再为人执刀,或许这样成功的机会大些。”天雨‮奋兴‬的一股坐在席诺理的对面,心中的大石终于放下了一半。

 “我看是更复杂些。”席诺理暗自沉着,不一会儿心中已然有了决定。“你们派人联络他了吗?”

 “大哥和二哥准备亲自前往,下午就要出发了。”天雨不懂为什么老爹脸上一点‮奋兴‬的表情都没有,反而愈发的沉重起来。“有什么不对吗?”

 “叫他们多订一张机票,我和他们一起去。”席诺理代着自己的儿子,心中已然有了盘算。“还有这件事绝对不能告诉小七,知道吗?”

 “老爹你要亲自出马?”天雨惊讶万分,不解的问道。“还有,为什么不能告诉绫儿?这是一件好事,说出来让绫儿高兴一下不好吗?”

 席诺理食指弯曲,猛力的往天雨的脸上一叩,难得端起老爸的架子厉声的警告道:“如果你不希望到时医师请来,病人却跑了的话,就什么都不要说。”

 “这到底是为什么?”天雨捂着自己的额头,努力的想要搞清楚老爹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葯。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席诺理不再多说什么,起身要去准备出国的行李。

 “老爹…”天雨实在好奇极了,望着他的背影哀号着。

 席诺理走了两步,不放心的又回过头来,警告着天雨。“千万不能向小七提起这件事,否则要是有什么差错,你就提头来见我。”

 这么严重,很少看老爹这么在乎一件事,这让他好奇心更加深了些。

 他的心里盘算着,去问问三哥和灿雪,或许他们知道些什么,反正老爹只代他不行告诉陵儿,也没代不行去问其它兄弟。  m.SsvV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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