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没人教导她,香浮
就不知道身为一个小妾,到底该做些什么。
不习惯镇
无所事事,在新房里闷了好几天,终于闷不住的她还是决定出门走走。
才踏出了门,就见守在外头的丫环小青马上起身,亦步亦趋地跟着她。
见状,她不习惯地皱了皱眉。家道中落的这几年,她早习惯了凡事自个儿来。
“你留在这儿就行了。”
“可是…”面对主子的命令,小青那还带着稚气的脸庞有些为难。
“怎么了?”察觉到小青的
言又止,她语气轻柔地问着。
“安国夫人
代过,要奴婢亦步亦趋地跟着夫人,奴婢万万不能怠慢。”
亦步亦趋?香浮的眉头忍不住蹙了起来,这个命令究竟是怕怠慢了她,抑或是想要监视她?
还有这个安国夫人又是何方神圣?
心头疑惑才起,眼角便瞥见一个有点儿年纪,却风韵犹存的女人,她华衣贵服,头上点缀着翠玉金摇,在丫环们的簇拥之下,朝她走来。
“哟,我道这是谁呢,原来是王爷新娶进来的妾啊!”人未到,声先到,那语气里的嘲讽意味让听的人想要忽略都难。
但香浮脸色未改,态度不卑不亢的看着来人,敛裙为礼,未施困脂但依然动人的脸上带吾轻轻的浅笑,即使感觉对方的不怀好意,但她并不放在心上。
“妾身香浮见过夫人,不知夫人是?”
她有礼的请教来者的身份,但杨君玉却一副懒得搭理的模样,冷冽的眼神往身旁的丫环一扫,一名名叫云香的丫头马上机灵地道…
“咱们主子可是当今皇上嫡亲的姨母,受封安国夫人,当然也是三王爷的姨母,过世的杨妃娘娘,就是咱们夫人的亲姐姐。”
“原来是姨母…”知道了对方身份,香浮正要致意问安,可是话都还没说完,就被杨君玉不悦地打断…
“闭嘴!你不过是一个从青楼买来的小妾,凭什么唤我姨母,也不瞧瞧自个儿的出身,一点规炬也不懂。”
被她这么一抢白,饶是香浮再好的脾
也忍不住微微沉下了脸色。
或许她的身份算不上多显赫,也的确是买来的,但她好歹也是东方纵横用八人大轿给抬进王府的。
这般的不留情面,似乎也有失长辈之德。
她向来敬重长辈,可是这样的长辈着实让人很难敬重得起来。
既然对方不喜欢她,那么她走开便是。
不愿多做口舌之争,当下她微低下头表示谦卑,脚跟儿一旋,就要迈步离开,省得碍了这位贵夫人的眼。
可是她才踏了几步,那尖细刺耳的嗓音又毫不留情地再次追来。
“瞧,从青楼出身就是从青楼出身的,一丁点儿礼数都不懂,看来我得替我那外甥好好的教教你。”
柳眉几乎连成了一线,香浮要自己听若罔闻,她深知强龙不
地头蛇的道理,为了未来日子能平顺,她将对方那些极具羞辱意味的话当成耳边风,不想与之计较。
但她的忍让却没人领情,她的沉默也为自己招来了皮
痛…
“给我拿家法出来!”
“是。”云香轻蔑的看了香浮一眼,拿起挂在自个儿
侧上的一把戒尺。
这个王爷新纳的小妾新来的又不懂拜码头,好歹得先打听打听,她家主子向来以治家严厉闻名,一把用上等青竹浸油制成的家法坚韧耐用人人怕,就算来到外甥的地盘作客,仍以主人自居,哪个下人稍不长眼,立即家法伺候。
“给我重重的打,打到她懂得规矩为止。”
香浮才刚转身,都还来不及回头瞧上一眼,背脊上已经烧起一阵热辣辣的痛。
“哇…”简直不敢相信有人会如此野蛮,背部受了一击的她措手不及地整个人往前扑跌在地。
可她这样的狼狈却没有让杨君玉停了手,云香望向主人一眼,只见她高仰着脸睥睨着眼,示意她再打,打得愈用力愈好。
云香仗着主子撑
,下手更加毫不留情。
“安国夫人,你…”香浮被打得浑身痛得发颤,她真的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姨母”会对她的敌意这样深。
她甚至可以感觉到对方不仅仅是教训,那狠劲简直像是要将人打死了才肯罢休。
戒尺一下下重重的打在她身上,刮破了她雪白的肌肤,她死命咬着牙,挣扎着想逃,可才爬了几步,杨君玉又叫几个下人把她拉住。
真的想把她打死吗?她全身好痛好痛…痛到极点时,似乎是有些麻木了,她想她已经快撑不下去了。
意识逐渐模糊的她似乎听见周遭有不少的仆佣聚集,可是每个人都只敢小声的指指点点,却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伸出援手。
这…就是大户人家的悲哀吧!独善其身,而这也是她将来得安身立命的地方。
昏过去前脑海最后一个念头,竟浮现了东方纵横那张不羁的俊脸。
如果…他知道了会如何?
只怕也是不在意的笑一笑吧…
************
这是怎么一回事?他的府里啥时这么热闹了?
方才从宫中回来,东方纵横的心里本就老大不
,再瞧见一堆人闹烘烘的不知道在围观什么,心情更是不悦。
这些仆佣简直是愈来愈没规矩了。
他不知怎地忽地联想到段家虽然寒酸却依然窗明几净的模样,也许,他可以考虑让香浮来打理王府。
信步地走向前去,本来只是打算训斥一顿这班不知好歹的奴才,但才一走近,他的脸色顿时大变。
地上那个血迹斑斑的破布娃娃是谁?
香浮?!
可,怎么会…
即使躺在地上的人狼狈万分,脸上甚至还有血痕,可他依然在一眼之间就认出了她。
一股汹涌的怒气匆地在他的身躯之中狂窜,狠戾浮上他那向来漫不经心的脸上。
“这是在做什么?”
怒狮狂吼也不过就是如此,东方纵横这一声,吼得所有的人胆战心惊,僵在原地不敢动。
众人面面相觑,接着全不约而同的将目光移往了杨君玉身上,不敢作声。
东方纵横看过去,拿着戒尺的云香心虚地连忙想往主子身后躲,意思是她只是狐假虎威的喽啰,王爷要追究别拿她开刀。
他眼神极冷“姨母,你这是在做什么?”
不同于方才的怒吼,他这句话问得轻轻柔柔的,但嗓音中却泛着令人不寒而栗的怒气。
杨君玉不是很在乎的回道:“我只是在替你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
怎么?一个小妾而已很重要吗?不过是花钱娶回来的,要几个有几个,打坏了这个,大不了她再出钱帮他换一个,再说了,他要这么想娶亲,她的女儿小雪可比地上躺的这个好上千万倍,更登得上台面,当他的正
。
“她做错了什么?”心中澎湃汹涌着想冲过去将香浮紧紧护在怀中的冲动,他手握着拳头,薄
紧抿地问道。
“不懂规矩。”
“喔?”他皮笑
不笑的“我都不知道我这王府里有什么规矩呢。”
杨君玉这下像逮到什么把柄似的,居然一脸愤慨的告起状“就是说呀,我这姨母所做一切都是为你好,没个女人帮你打理这个家,你看看这
婢自以为飞上枝头了,尊贵了,
没把我看在眼里…”
说半天,他还是不懂她所谓的没规炬是所为何事。
杨君玉犹自滔滔不绝“…所以说啊,依我看,你还是依了姨母早跟你提过的婚事,娶了小雪吧,俗话说男儿要先成家再立业,咱是姨表至亲,你和小雪成亲就是亲上加亲,她一定会帮你把这个家打理得妥妥当当,赶明年儿,替你生个白胖娃娃…”
“够了!”
东方纵横沉声低吼,顿时打断了杨君玉的话,接收到外甥不耐烦又压抑怒气的眼神,她这才有点自觉好像不太对劲。
他迳自上前弯身抱起不省人事的香浮,他的动作因为心疼她而显得小心翼翼,她全身上下都是伤,他无可避免一定会碰触到,因为痛楚,即便已昏
的她仍是疼得下意识皱起眉头来。
他、心一揪。
可恶,她是他的,姑且不论是不是被皇兄说中了,他的确是在乎她,看到有人伤害她,他真恨不得将对方碎尸万段,帮她报仇、帮自己
愤。
众人讶异的看着他们的王爷,安国夫人这般“教训”下人不是第一回了,王爷也不是没有撞见过,但他从未对这种事多置一词,如今却对这个新进门的小妾另眼相待…
东方纵横抬起头来,脸上向来的淡漠神情已经消失,他冷冷地朝着因为他的举动而一脸错愕的杨君玉道:“姨母,我在城西有间房子空着也是可惜,往后你就过去那儿住吧!”
以前他容忍着她在他的府里作威作福是因为不在乎,也总以为那些被处罚的下人有错在先,本该如此重罚,此刻他后悔了,如果当初能制止姨母的气焰,现在怀中的人儿是不是就能少受一点苦呢?
他也忍不住迁怒的把这笔帐又记在皇兄身上,当初就是他下旨让姨母来到王府作客的,美其名是代替他们死去的娘来照应他,实际上姨母打的如意算盘根本就是想把表妹嫁给他。
“你说什么?”闻言杨君玉倒
了一口气,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她的亲外甥竟然想赶她离开,只为了一个买来的女人?
“我说你该离开了。”他的口气没有转园的余地。
“你怎么可以这么做!还有小雪呢?小雪怎么办?”杨君玉慌了。
她一直相信总有一天他会娶她的女儿为
,那么她便会成为这王爷府里真真正正的主人之一。
也是因为这样的盘算,今儿个她才会这么嚣张的来给香浮一个下马威,她要她认清这个王府里的主子究竟是谁。
“就请姨母带着表妹一起去那儿生活吧!”他不为所动的下了逐客令。
低头,看着香浮那雪白而无血
的脸庞,此时的她就像是一个细致的瓷娃娃被人泼上了刺眼的红墨,谁教姨母动了不该动的人,怪不得他狠心。
“你的心真被这个狐狸
给
去了吗?你有没有想过小雪,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我应该打死她的…”
一听到最后那句话,即使怀中抱了一个人,东方纵横的动作却依然快得宛若鬼魅一般,眨眼前,他已“飘”到杨君玉身前,幽冷的眸中闪烁着一抹狠厉。
他气息张狂,嗓音冷绝“如果你还珍惜你和你女儿的命,最好安安份份地待在城西,或是随你要滚到哪个我看不到的角落去,要是你胆敢再动她一
寒
,那么我也不在乎在我的恶名里添上一项…弑亲!”
杨君玉吓得脸都白了,双腿甚至不听使唤的打起了摆子。她是不是长久以来都错看了什么?她该不是把老虎当成了病猫在欺吧?
“我搬…马上搬…搬…”她哭丧着脸,颤抖着声回答,之前那嚣张的丑恶嘴脸一改,如同只丧家之犬。
东方纵横往寝室迈了几步,突然像想到什么,转过头来看着那一班下人,梭巡到管事的身影,吩咐道:“去找一个大夫来,然后遣了这些只会看戏不知护主的仆佣,包括你!”
话一
代完,他旋即抱着香浮大跨步进入房中,上半身尽量保持不动,就怕
疼了她。
他完全不顾身后那些下人此起彼落的下跪求饶声。
一干下人们真是不知该向谁喊冤,要知道这王爷府里的差可是月银丰厚,若是少了这笔钱,那家里人怎么过活。
完蛋了。
谁知道王爷这新纳的偏房他会这么宝贝呢?!早知如此,他们铁定个个冲上去替她挨家法…唉,现在再怎么后悔也来不及了,等一下让管事再玄求求王爷吧。
只是,众人也都心知肚明,冷情的王爷,怕是不会收回成命了…
************
痛…
不知打哪烧来,那磨折人的痛不停的在她四肢百骸中燃烧蔓延。
有那么一瞬间,香浮想不起来这痛是打哪来的。
正混沌时,耳边传来一道很熟悉且带着浓浓怒意的浑厚嗓音。
是谁?
是那个好像啥事都能被惹怒的男人吗?
“你这个笨女人,人家要打你,你就呆呆站在那儿给人家打吗?不会跑给她追啊?”
他生气了,这点从他的语气一听便知。
听到他的话,香浮忍不住瑟缩了下,终于想起这一身的疼是打哪儿来的。
不就是那个气焰十足的安国夫人送给她的见面礼吗?
厚,她不是呆呆的不知道要跑,她是被偷袭的好吗?后来还被架住
动弹不得,要不然就算是傻子也晓得要跑,谁会呆呆地站在那儿给人打。
咦…凉凉的好舒服喔!
她本想张嘴抗议,但随即一阵舒服的清凉感,大大减缓她伤口的不适,她忍不住
足的轻叹了声。
如果,他不要继续在她的耳边叨叨念念个不停,她的感觉应该会更好吧!
“…你好歹也是我用八人大轿娶进门的,虽然只是偏房,可也算得上是半个主子,这样被人站到了头上撒
,你都不会觉得不好意思吗?”
还怪她咧,要是可以,她也很想反击回去啊,可是对方是他姑母耶,又是皇上御封的贵夫人,她能打回去吗?
东方纵横的语气愈来愈气,可那替她上葯的手劲却是愈来愈轻,随着葯膏所到之处,所带来的清凉感也愈来愈多。
嗯,真是舒服。
她想,她有些懂他了呢!
每回他的表现都好像是个永远都充着气的球儿似的,一出口总是没有好话,可是仔细想想,他从来不曾真正伤害过她。
像在
房花烛夜之时,她感受到他为了她,刻意放缓了想要
缰奔驰的
望,他是怕他的冲动会伤害了她吧?!
这样的一个男人,多么的口是心非呵!
又是一记轻轻的叹息逸出,传入东方纵横耳中,却让他更加的没好气起来。
“叹叹叹…只会叹气,谁知道你是在叹个什么劲啊,你要真正有本事就睁开眼来,看是要泪眼婆娑的让我替你讨公道,又或者是要我怎么弥补你都成,为了治你这身伤,我偷偷到宫内的丹葯房里把这生肌愈骨的葯膏给你偷出来了,你还想怎样?”
这葯膏是偷来的?这…虽说他是皇上的亲弟弟,但这么做不怕触犯龙颜吗?
她的心不
暖了起来,鼻间也不知怎么回事有些酸酸的。
她想开口说些什么,可又不知该说什么,只能紧闭着眼,不让那感动的泪水
下让他看见。
“你啊!就不能像个正常一点的女人家吗?贪婪一点、自私一点,最好再来个一哭二闹三上吊,这样不就容易多了。”
这样才像他所知道的女人,也就不会让他这么的…放不下心。
瞥见她眼角似有些
意,东方纵横以为自己
疼她了,忍不住低咒一声“可恶!”
他又生气了?
“说来说去都是你不对,没事长得那么细皮
干么,这么不经打,你是想疼死谁呀!”
伤在她身,疼在他心啊!
明明想关心、怜惜她的话,为什么从他的嘴里讲出来好像旁人不知欠了他多少银子似的不耐烦?
“我警告你,我买下你,是为了替自己寻些乐子,可不是要你让我
心费神的,赶明儿个你要是再不醒,继续贪睡下去的话,小心我将你丢到飘香楼门前,让你自生自灭去。”
听见他的威胁,香浮想睁开眼,这才发现自己心有余而力不足,想起蒙蒙眬眬间,好像有被喂了喝了碗葯,加上伤口这时舒缓些了,她却愈来愈觉得困,好像终于可以睡个好觉不怕再被痛醒。
东方纵横嘴里是这唤说的,可是他的手却不由自主地为她盖好身上的轻衾,怕她着凉。
唉,口是心非的男人呵!
她再一次的感受到他口不由心的别扭。
就让她先睡一下吧,明儿个,她一定会努力地让自己能睁开眼的。
*********
王爷一怒为小妾,硬将亲姨母赶出府。
这八卦在最短的时间
传在大街小巷之中,成为人人谈论的话题。
有人深信不疑,认为铁汉终究化为绕指柔,拜倒在那美貌如仙的小妾石榴裙下。但也有许多人不相信,认为根本没有人能够收服那个不羁狂妄的
子。
东方观云在听完房君山转述后,忍不住反问他道:“你说…朕该不该信这番话呢?”
“当然该信。”房君山
有成竹般的回答,没有半分迟疑。
“为什么?”这么笃定,难不成他有什么秘辛?
“呵呵!”
出一抹狐狸般的轻笑,他不答反问“皇上记得前几
宫里的丹葯房少了些葯的事吗?”
记得,怎么会不记得,那时他还因为宫内的守备不严而发了好大的一顿脾气。
“那被偷的葯物不都是一些有着生肌奇效的外伤葯吗?”房君山再问。
这一问,原本还有些摸不着头绪的东方观云终于被点通了。
谁会需要那些葯,他的意思该不会是那偷葯的人就是他那个任
的皇弟吧?可如果他想要葯,干么要大费周章地用偷的?什么时候他想要什么东西,他这个做皇上的哥哥有不恩准过的?
这个疑惑让房君山解开了“皇上,
盖弥彰啊!”好一个
盖弥彰!
东方观云一听,俊逸的脸上也跟着堆上
的笑容。
东方纵横那小子铁定是认为为个小妾来跟他讨葯很别扭,才会选择不告而取的方式,愈想他愈觉得这可能
愈大。
“所以,他是真的动了心?”肯这么费尽心思,一定是极其在乎那个女人吧!
房君山大胆下结论“没错。”
君臣俩相视一眼,一切尽在这眼波
转中…
“那接下来,你似乎该出一趟远门了。”
多么唯恐天下不
的建议,东方观云的笑很
诈。其实也不能怪他,谁教有人要那么死鸭子嘴硬。大方承认爱一个人很难吗?让他这个做兄长的安心,很难吗?非得要他这么使心机的安排、撮合,以为他这个
理万机的皇上很闲吗?
“臣是该出趟远门了,只不过在这之前,臣还想去会一会段香浮。”
东方观云挑眉看向他。“喔,为什么?”
“你想,以三王爷的个性,只怕他会什么都不说,他那小妾绝对会在新嫁娘被
进门时才会知道她的夫婿要娶
的消息。”
“也对,那小子的确有可能会这么做。”他点头赞同他的看法。
“所以…”房君山
出一种不知该说是看热闹还是幸灾乐祸的表情。“若是让段香浮知道这件事,难道皇上不好奇她会怎么做吗?”
好奇,当然好奇啊!
房君山不提他倒是给忘了,如果说段香浮一直被蒙在鼓里,那还有啥好玩的?当然得要先搅和搅和才行啊!
不过…这件事他有更好的人选…他自己。
他想去瞧瞧,究竟是什么样的姑娘,能让他那个睥睨天下的弟弟栽了一个这么大的跟头。
“这点小事我来处理就好,你先去办该办的事吧。”
“皇上想要自己去?”
“是啊,朕也好久没有出去透透气了,去那小子家走走看看也好。”
可惜啊,好玩的事儿被人硬生生的抢走了,房君山的脸色说有多难看就有多难看,可是人家是皇上耶!
能不让吗?
但让归让,却也没人规定他不能出言恫吓吧。
“皇上如果想去,臣当然不能多说什么,只是臣劝皇上可千万要小心,否则到时要是被王爷给轰出门,只怕皇上的面子上挂不住。”
“他敢!”东方观云帝王的霸气一扬,还和东方纵横那恣意不羁有些相似。
难怪是兄弟啊!
此话一出,房君山顿时闭了嘴,可是心里的咕哝没少过。
这天下事只怕没有什么是东方纵横不敢的。唉,真可惜,不能留在京城里看好戏,他还得远赴西南去向段王爷烧一把火。而且这把火,他还得卖力的烧,烧得愈旺愈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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