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因为陆大牛的关系,葯师娘很快就被释放出来,阮光竹也恢复到平常傻傻的样子。
由于婚期已近,秦宝琳也就谢绝再在察警局里和陆大牛闲扯下去。倒是陆大牛,搞得好像要嫁亲妹妹似的,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
“琳琳啊!以后有什么委屈,一定要和我说啊,我会为你做主的!”要不是上面有任务,他一定会去喝她的喜酒。
“啊,知道了!”秦宝琳不耐烦地打发他走人。
在这种情况下,阮光竹的醋意是益发浓烈。虽然知道陆大牛对秦宝琳最多不过是兄妹之情,他还是抑制不了地敌视他。
眼前的陆大牛虽比他高不了多少,可他光是浑身
壮的肌
就足以让许多女人垂涎。加上他脸上硬朗的线条以及黝黑的肌肤,阮光竹只觉得自己往他面前那么一站,就马上被比到太平洋去了。
强烈的自卑感再加上更加强烈的嫉妒,让阮光竹眼中的怒火直烧。可他又怕让秦宝琳发现,只好躲躲闪闪,不时盯著地板又不时望望天空,
得他好不尴尬。
秦宝琳忙著敷衍陆大牛,对于身边隐隐约约的一股杀气并没太在意。
“好,就这么办了!”
陆大牛一阵仰天长笑,让她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什、什么?”
“我要调集全县的警车来做你婚礼的礼车!”
“什、什么?你要用警车来做我婚礼的礼车?”
结果,秦宝琳的疑问在三天后的婚礼上就得到了肯定的答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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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宝琳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婚礼竟会有如此骇人的阵仗。
三十辆!足足三十辆警车在这一天为自己开道,而自己则坐在其中一辆挂著大红绸花的警车中向目的地驶去。她敢打包票,如果不是大红的绸花,她一定会被人误会是即将要被处决的犯人,而非新娘。
车行至村口,按当地习俗她必须徒步进村。她下了车,努力忽视自己头上好几十斤重的银头饰和黑不溜丢的当地所谓的新娘服。
远远的,一层层的村民手捧著酒碗聚集在小路两旁,个个脸上洋溢著
快的笑容。身为新娘的她,却感觉一阵凉气窜上脊椎…他们笑得越灿烂,她就越觉得奇怪。
懊死的!怎么没有人告诉她有“拦路酒”这回事?
秦宝琳望着竹楼前一排排的人墙,有一种想要把他们全都打飞的冲动。他们说什么她是外面嫁进来的媳妇,要像所有外来的人一样在入
房之前喝完一杯杯拦路酒。
“喝就喝!”几十杯酒下肚,秦宝琳毫不淑女地踏上横在路中央的一张桌子,拿起另一碗酒仰头就灌,引起周围掌声一片。
“哈哈哈哈…这算什么!”说完又是一碗入肚。
觥筹
错,好不热闹。
直到月亮已经升至中天,秦宝琳的拦路酒才算喝完。
这时的阮光竹已经百般焦急地在新房内踱了一晚上的步子,苦于门外陆大牛的手下很尽职地站岗,不放他出去,否则他一定会不顾众人的反对把她给抢回房。
“哈哈哈哈,我不做大姐大很久了…”一边笑,一边唱歌,秦宝琳终于推开门,摇摇晃晃地走进房,但显然已经醉了。
“宝琳,你醉了…”
阮光竹见她连走都走不稳了,慌忙扶住她,却一下意识到自己一不小心用了“你”这个字,白痴的阮光竹是不会用这个字眼的。
“没有!我没醉!”她嘻嘻哈哈,已经神智不清,并没有意识到他的话有什么不对。“你才醉了,对不对?”
阮光竹这才安下心来,把她打横抱起,不想却引起她的一阵挣扎。
“啊…放我下来!我还能喝!”
“宝琳!乖!”他好笑地叹息,没想到她也会有这么孩子气的一面。不顾她的反抗,他把她平放在
上。
望着她因喝醉而显得益发娇
的面颊,阮光竹感觉自己的自制力正在慢慢消失。不行!他不可以对她有什么非分之想,纵使她已经是他的
子,他还是不能!
他努力摇了摇头,甩开一切
念,帮她盖好棉被,准备起身离去。
忽地,一双柔荑不知何时圈上了他的
。回过头,却见秦宝琳正
地笑着。
“宝琳!”他大惊失
,以为她已经
察到一切。
“哼哼…”她的手搂得死死的,嘴里却依然胡言
语“小美人,你想逃到哪儿去?”
呃?小美人?是指他吗?
阮光竹尚未明白她的想法,却马上被她一个俐落的翻身,牢牢地
在身下。
“宝、宝琳?”
懊死!她知道这样做的后果吗?他已经不是那个白痴的阮光竹了,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她如果还以为他现在对她的动作只会有纯洁的反应就大错特错了。
“小美人…”她很满意现在的姿势,给了他一个绝美的微笑。
天!他被她的笑容
得再也动弹不得了,她这是在火上浇油!
意志力加快了消失的速度。
“你听好了…”秦宝琳还不怕死地动扭著身子,接著干脆跨坐在他
间。“你是我的!不、许、逃、喔…”她一字一字的道。
阮光竹马上对她刚刚的动作有了反应,
下的东西已经开始不断向他提醒
望的存在。
“不!宝琳!”他用尽最后的一点自制力,勉强开口哀求道:“你不明白,你必须放开我!”天!他又用了这么多的“你”字!
“不行!”秦宝琳仍旧没有发现异样,并且很好心地解释:“你喊人也没有用喔!今晚是
房花烛夜,你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理的。”说罢还不忘学著电影中的大
魔,嚣张地狂笑了起来。
阮光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到底要做什么?这不该是新娘的台词吧?
“你…你该不会…”一种不好的预感瞬间升起。
“嘿嘿嘿…”秦宝琳用一
玉指滑过他姣好的脸颊,坏坏地投下一颗威力超猛的原子弹。“你、再、逃、的、话…我、就、要、强、
、你、喔!”
“什么?”阮光竹睁大双眸惊呼,这小妮子要强
他?
她不耐烦地解开他身上的一颗颗扣子,证明她的话不假。
“你…”阮光竹的大脑彻底停止了运作,一动都动不了。
她揭下沉重的头饰,一头乌黑美丽的秀发顿时如瀑布般落在他的
前,凭添一份妩媚与娇柔。
接著她胡乱地除下自己的新娘服,
出完美无瑕的肌肤。月光透过窗子洒在她的身上,让她完美的曲线展
无遗。
她身下的他早已被眼前的景象惊得呆若木
,她怎么能这么做!
他很希望自己是柳下惠,可是…他已经无法冷静,灼热的目光再也无法移开。她不可以!她怎么可以这么做呢?他已经决定不碰她了,她却自己主动起来。
望如海啸一般席卷而来,把阮光竹仅剩的理性席卷一空。
如果他面对著最爱的女人的投怀送抱仍旧无动于衷的话,那么他一定不是个正常男人。
“你最好不要后悔…”理智再一次被剥离,他只能勉强说出这短短的一句话。这一夜,已经让他等得太久太久了!
接下来,就只能放手任情
主导一切。
翻过身,一得到主导权,他的
便毫不迟疑的覆上她的。
她因这个吻全身一阵酥软,理智马上
失在他柔软的
瓣中。接著,他的舌随著她轻敌的
乘虚而入,挑逗著她,令她不得不跟他的舌纠
在一起。她从没想过,他的吻也可以是这种样子的!
如果说以前他的吻是单纯的、蜻蜒点水般的轻吻,那么现在他的吻就变成了一团炽烈而霸道的火焰,长驱直入到她灵魂的最深处,点燃那里的另一团火焰,并与之融为一体。
他初次的热烈使她惶恐地想要推开他,却被他强而有力的臂膀紧紧的拥住,不允许她中途退出。
“是你先开始的…”
他恋恋不舍地离开她的
,低沉的声音却继续在她的耳边蛊惑著,使她彻底放弃了抵抗。
“光竹…”她气若游丝的唤著他,恍如置身梦境。
他宛如贪婪的小孩似的嗅著她身上特有的幽香。就是这种味道,每一次都令他的心狂跳不止、蠢动不已。
天!秦宝琳绯红著双颊。
为什么会这样?虽然自己
迷糊糊的,但她却清醒地感觉到…今天的光竹和平常不太一样。
火随著她的燃烧而燃烧著,不让她多作思考,他的吻等不及似的落在她
人的颈项以及细
的肌肤上。
也许是酒
的作用,也许根本就是他的关系,她的呼吸在他的碰触下早已
了,头也昏昏沉沉的,但体身却越来越热…
窗外,已经是凉风习习。而屋内,却是
旎的春光无限。体身与体身,灵魂与灵魂,此刻真正
织在一起,融为一体,在浓浓的爱情海洋中
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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曙光微
,东方的天边刚刚染上淡淡鱼肚白,阮光竹发出一声低低的叹息。
昨晚她喝醉了,所以才会发生这样不可挽回的事情!望着佳人甜美的睡颜,他伸手轻轻的抚摩著她柔
的粉颊,心中漾
了爱、不舍与无奈。
经过昨晚,她已经是他的人了。
看来上天对他还有一丝怜悯,对此他除了感激还是感激!
他枕著手臂,低头眷恋地凝视著身边的美人。
从今天起,他会收起对她所有的奢望,不再渴求任何。他会封闭自己的情
,不再碰她。
轻轻地,他在她的额头上印下虔诚的一吻。
“我最爱的人,尽管我是那样丑恶的一个人,但你却依然爱我…”他哽咽著“我发誓我会用我的一生来爱你…即使,只能作为一个白痴…”
闭上眼,眼泪从他的眼角缓缓滑下。即使永远不能以真面目示她,即使是永远做她的白痴老公,他也无怨无悔。
的确,他不该骗她的。但是,他如果不这样欺骗她就会失去她!在欺骗与失去之间,他自私地选择了欺骗。大巨的罪恶感开始如千万座高山般
在他瘦弱的躯体上,并且是从今以后,直到永远。
阮光竹望了从地平线上升起的朝阳最俊一眼,随即闭上了眼睛。
当他再睁开眼睛时,他就是那个白痴的阮光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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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宝琳震惊地看着棉被下自己寸缕未著的体身,再看看旁边也是光著身子的阮光竹,一声尖叫堵在喉咙口。
昨晚!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她惶恐地抱住脑袋,宿醉让她的太阳
一跳一跳地疼。
对了,拦路酒!昨天她几乎喝了一百杯的拦路酒!然后…
突然,一个记忆如闪电般浮现在她的脑海…她骑在他身上扬言要强
他!
哦…不!
秦宝琳羞愧地蜷成一团缩在角落里,现在…她只想挖个大坑把自己给埋了!
“宝琳…”他
迷糊糊的声音却在这时响起。
“哇…”阮光竹吓得从
上跌下去,顿时春光外
。
“宝琳!”他慌忙爬过去
伸手去捞她。
“啊…
狼!”他大剌剌地直视她的体身,让她下意识地大叫。
“
狼?”阮光竹的语气明显带著疑问。
天!阮光竹很后悔刚刚醒来,让他一睁眼就看见她酥
半
的模样,明明
望陡升,却必须强忍住想要她的冲动,继续装白痴!
至于“
狼”一词,他当然知道是什么意思,但为了扮演好现在的角色,他只好忍气
声装迷糊。
“啊,哈哈…没、没什么…”她徉装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掩住体身。
“哦。”他拉起她的棉被,把她包裹住,抱了起来。
“那个…”她还是不敢正眼看他,一抹疑问
绕在她心头挥之不去。
他正乖乖地穿衣服,回过头
出灿烂的笑容。
秦宝琳缩在被子里,面河邡赤。挣扎了半天才期期艾艾地开口:“昨晚…那个…我…有没有…干什么…”
看她这副样子,阮光竹用膝盖想都知道她一定是记不得昨晚的主动者到底是谁,于是便顺水推舟,不再让她为难。
“宝琳好讨厌!”他故作生气的表情,发出傻兮兮的声音。“昨晚灌了光竹好多酒哦!”“呃?”她反应不过来,记忆里似乎没有这段啊,难道是她用酒
他就范的?她不会这么恶毒吧?“那…后来呢?”
“不知道…”他故作沉思状,心里却在偷笑。“后来,光竹就什么也记不清了。”很好,这么一来事情就解决了。
还好!秦宝琳长吁了一口气,如果自己真的让他纯洁、幼小、无辜的心灵留下阴影就完蛋了!
闭上眼,努力做了几次深呼吸。但愿他昨晚没有被她吓到,否则,她就真的要对他说…放心,我会对你负责的。
两人各自转过头去,各自窃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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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已经是深秋,阮光竹坐在窗前,任凭银白的月光洒
全身。
他只有在秦宝琳睡
的时候才能恢复本来的面目。遥望着洁白的月亮,他颓靡地窝在竹椅里,哀愁源源不断地涌上心头。
上次的事好不容易才蒙混过关,他实在不知道原来对她撒谎是这么难的一件事。以前,在大学或是在医院,他从不认为对某人说谎是一件可
的事情,但是现在,当他望向她纯净如一汪湖水般的眼眸时,谎言对他来说简直就是施加在她身上的毒咒!但是,为了能和她在一起,他必须对她撒谎。
他悄悄低下头,小心地隐藏自己的慌张。
她不知道这么多天来他是怎么熬过来的,面对她真诚的感情,他不得不时时刻刻提醒自己是那个白痴的阮光竹,而不是现在
恶的自己!
但是,在他战战兢兢度过的这几个月后,他不但没有感觉到幸福,反而越来越气馁。
他好累,真的好累!
每天一睁开眼睛就得迅速“入戏”忙了一整天后,晚上又要与她共枕而眠。虽然,每一秒都和她在一起是一件美妙绝伦的事情,但她如八爪章鱼般的睡姿却害苦了他。
阮光竹深深叹了一口气,把目光锁在
上美梦正酣的佳人身上。
刚刚,他又去冲了一次冷水…这便是爱她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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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秦宝琳和阮光竹正在帮葯师娘切葯材,她从葯材库回来后,就猛地一跤跌倒!
“宝琳!”他惊呼一声伸手扶住她,接著顺手将她揽在怀里。
葯师娘和常家夫妇也马上赶到。
“宝琳…”他以医生的直觉感觉不妙,于是大声地呼喊她的名字。
她的意识被他强行拉回一点,勉强睁开眼睛。
“宝琳!”他急忙询问“哪里痛?头吗?会不会晕?”
听到他不寻常的音调,葯师娘惊恐地瞪著自己的儿子,彷佛他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只狰狞的怪物。
“我…”秦宝琳的大脑一片混乱,本能回应他的问题“我的头…好…好疼…”
接著,她的眼神变得涣散,目光失去焦点。
见她又要晕倒,阮光竹急得大叫:“不…你不能晕!你给我醒来!”
但秦宝琳却不合作地闭上了双眼。
一个巴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在阮光竹的脸上,用力之猛甚至让他的嘴角沁出鲜血。他惊讶地转过头,却看见葯师娘
面的怒容。
“你这个畜生!”她吼著“你什么时候恢复记忆的?”
面对著和以前一样的仇恨眼神,冰冷在一瞬间覆盖住他。
“婚礼前。”他冷冷地说,丝毫听不出任何感情。
“婚礼前?”葯师娘怒吼著“你已经恢复记忆,为什么还要和她结婚?”
阮光竹抱起秦宝琳,转过身,不打算回答她的问题。
“天杀的!你骗了我们也就算了,你竟然连她也欺骗?”葯师娘揪住儿子的衣领“她这么喜欢你,就算你是一个白痴她也不嫌弃,你以为现在的你配得上她吗?”
“我要她!她是我的!”他回过头咆哮著,宛如一头受伤的猛兽。
“你不能!你不配!”葯师娘含泪指控道“你的心是黑的,你不配得到她!”她原本是看见他失忆,
出善良的一面,这才放心替他寻觅媳妇的。
可是,她却万万没有料到,有一天他竟会恢复记忆!
“不!我爱她!也许我以前做了许多坏事…可是,我现在想做一个好人!”他失控地大喊,否定她的结论。
“你爱她?”葯师娘对此嗤之以鼻“你爱她就不会骗她,你的坏根本一点都没变!”
“不…”阮光竹嘶吼著,泪水已夺眶而出。他躲著众人,死死抱住怀中的人儿,不允许任何人靠近。
“我爱她!我爱她…除了她,我什么都没有了。”
一阵幽香飘过,他突然发现他的体身渐渐麻木。
阮光竹忽地回头,赫然看见一缕紫
的烟缓缓从葯师娘的烟管中飘出。
“你们…”他愤怒地瞪著眼。
葯师娘和常家夫妇都含了解毒的叶片在口中。
在麻醉剂的作用下,葯师娘才得以将秦宝琳从他的怀中拉出来。
“不…”阮光竹用尽最后一点力气,拉住秦宝琳的衣角,却没有力气长久地坚持!
像一个被判了死刑的犯人一般,他发出最绝望的怒吼。“现在,我们送她去市立医院。她是个好姑娘,为了她的将来,她一醒我们就会告诉她实情。”
葯师娘的每一个字都彷佛一
长钉,每一
都狠狠地钉在阮光竹几乎破碎的心上,让血
了一地。
仅仅几分钟后,整个屋子就只剩下如傀儡般坐在角落里的阮光竹。
一切的一切都被寂静所
没。
他的泪已干,只留下狼狈的泪痕,而原本清澈的眸子也变得空
无神…
都是他的错!这一切都是他的错!
就如同那个老头所说的一样…报应终于来到了他身上!
一年前,他背了太多罪却没有摔死,时至今
,他注定要失去他最爱的人。
月光再次把洁白的光芒染上他的全身,他的心却已如死水,再也
不起一丝涟漪。
幸福对他而言果然只是一种奢侈品,即使再怎么强求也无济于事!为了她,他应该理智地放手。癞虾蟆就应该老老实实地做癞虾蟆,因为他知道,他永远无法变成纯洁的逃陟!
秦宝琳所爱的,只是那个纯洁的阮光竹,那个白痴的阮光竹,那个不知恶毒为何物的阮光竹,那个善良的阮光竹,那个能得到大家同情的阮光竹。
而现在,他已不再是那个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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