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瑭瑭,是我的孩子吧。
错愕,是黄毓亭听到这话的第一个反应。
她震撼的倒
了口气,恐惧全写在苍白的脸上,她无法否认,任由心底的慌乱淹灭了喉底想辩解的声音,只能无助的用着质疑的眼光望着他。
易圣答应帮她保守这个秘密的,那他怎么可能会知道瑭瑭是他的女儿…不,不可能的,他是故意在试探、吓唬她的!
知道她处于骇然的情况,邵尔棠不容她逃避,双手托住她的脸蛋并倾近身,任由危险又亲密的男
气息
近她,以强势又凌厉的口吻道:
“还记得瑭瑭之前发高烧吗?如果不是送到医院后,
了血,我也猜不出这安静的孩子居然是B型的。”
“你到底想说什么?”
承受不住这过于亲密到让她惶恐的胁迫氛围,黄毓亭有如惊弓之鸟,只能摇头做出无谓的挣扎。
“你是A型,而周易圣是O型,不可能生出B型的孩子。除非那是我的孩子。”邵尔棠斩钉截铁的撂下话。
闻言,黄毓亭如雷轰顶,全身颤抖。
明明说服自己,邵尔棠只是在探试、唬
她的,然而恐惧却彻底占据她空白的思绪,久久都找不回和他对峙的勇气。
秘密,就自他悍然的口吻中
,她
儿无法反驳啊。
黄毓亭的恐慌、战栗,全看在邵尔棠眼底。
他松下托住她两颊的手,缓缓地、无比疼惜地,轻拂着她过于苍白的表情,想狠狠把她纳入怀里爱怜着,却打定主意非得理清他俩之间的谜团与纠
。
“思瑭。你把瑭瑭取名思瑭,是因为想念我吧。”
邵尔棠简扼、有力的一句话,听进黄毓亭的心坎里是疼痛,是爱恋他这些年来的无比疼痛,否认的字词自她颤抖的
边溢出。
“不…”
她只要一想到,她若承认瑭瑭是他的女儿,他将会用什么样的眼光看待她?
只要想到他会抢走瑭瑭,她就莫名的感到害怕,无法承受。
“当瑭瑭发烧,你第一个找的不是周易圣而是我,因为瑭瑭是我的孩子,我们在六年前的那一夜,发生关系有的孩子!”毫不给她否认的余地,邵尔棠快狠地披
真相。
天啊,不是试探、也不是吓唬,而是他什么都知道了…怎么会…
“不,不是这样的…”
纵然否认的字词多么薄弱,黄毓亭仍使力的猛摇头,
口而出的字语,瞬间被邵尔棠
入吻中。
他的吻,像是个惩罚的吻,猛烈的在她的
舌间恣意纠
,
情的教她几乎
去仅有的理智…
黄毓亭不知道邵尔棠是何时松开她的,只知,当她的思绪又开始运转时,耳际传来一可能教她潸然落泪的言语…
“我这么这么的爱你,你居然敢否认瑭瑭是我的孩子,居然敢怀着我的孩子嫁给别的男人,该死的,我要惩罚你,彻底惩罚你…”把她拥进怀里,邵尔棠又展开狂暴的热吻,像是想把她嵌入心坎般的狂情。
黄毓亭傻了。
邵尔棠带给她的狂热爱吻,被更震撼的感动淹没,让她
下喜极而泣的泪水。
他说,他这么这么的爱她?
是她听错了吗?
不是青梅竹马的同情、怜惜之情,他关心她,介入了她的生活,仅是因为他爱她?
“你爱我?”终于等到他肯松开她,黄毓亭胆战心惊且小心翼翼的轻问。
她深怕她所听到的,只曰疋错觉。
“我爱惨了你。”邵尔棠哂笑道,在细吻她细腻白皙的脸颊、玉颈时,加深了叹息的语气。
“从你直冲着我笑,尔棠尔棠的唤我的时候,我就爱上你了吧。”
说着,他抬起俊颜,亲吻黄毓亭因过于喜悦,而沾
泪滴的清丽脸蛋,无法压抑
望的,趁她还未自他的话语中清醒时,拉下她的浴袍,眯紧眸,用着炽热的眸光注视她白皙且曲线美好的体身。
她并不是丰
的女人,却姣好、匀称的,让他直想占有她。
如同他深爱着她,想彻底和她结合的想望,已经很久很久了。
邵尔棠涸葡定,这四天三夜的最后一晚,不管是身和心,她将永远成为他的。
她也将成为他的新娘子。
邵尔棠的告白,让黄毓亭沉溺,甚至是欣喜于自己的幸运。
直到身子微微泛着冰凉,他如烈
般灼热的目光似熨
了她的肌肤,她才回过神来,气恼羞怯的急着拉上浴袍。
邵尔棠轻笑而出,顽皮的抢走那单薄的衣料,舍不得她把自己的美丽遮掩住。
“你…”黄毓亭瞪大眼,丝毫不敢相信,他就这么无赖的吃尽她的豆腐。
不把她的火大放在心上,邵尔棠大胆的抱着她坐在自己的腿上,然后轻吻着她微噘、不
的红
,用吻淹没她的气恼,
足的感受着她既害怕、又期待的颤抖。
“亭亭,在不知不觉中,我就爱惨了你,却一直以为自己只把你当作妹妹,直到那一夜回到台北,却仍旧忘不了你,我反反复复想了许多,决定理清自己对你的感觉,于是取消和朱兰的婚约…”
靶受到怀里人儿的颤抖,邵尔棠似能体会她落寞的心情,便收敛起他放肆的举止。
“可是我没想到,当我赶回南部时,就传来你要嫁给易圣的消息…”
从没想到邵尔棠也是爱她的,也没想到他们明明互有爱意,却迟了六年…
黄毓亭哭了,泪水又无助的潸然落下,不顾自己已是半
的身子,似委屈又似埋怨,拼命的捶打着邵尔棠,痛泣道:“当时如果不嫁给易圣,你要我一个未婚怀孕,不到二十岁的女孩子怎么办?被嘲笑污辱大了肚子,让孩子成为私生子吗?还是把孩子拿掉?我死也不愿意这么做,就只能和易圣假结婚,再一年后离婚!”
假结婚?
“对不起。”邵尔棠震撼住,只说的出这句话,甘心任她捶打着。
他万万没想到,她和周易圣的婚礼是假的,而他方才居然还猜臆着她的二心。
懊死的是他!
他自私的直想揭开她隐瞒他的一切,却从未料想到她的心情是如此的复杂、沉痛,还埋怨她怀着他的孩子嫁给其他男人!
捶打的柔荑瘦了,黄毓亭瘫在邵尔棠的怀里,她并不怪他。
她只是不甘心,当初就差那么一点,他们就能很幸福快乐了。
为什么就差了那么一点…
“尔棠,我真的很爱很爱你,为了你努力的想长大、变漂亮,好成为匹配的上你的新娘子,更鼓起勇气,等着你创业成功回来就向你苦
,只是没想到,却等到你当着我的面,带了个未婚
回来…”
黄毓亭虽然对自己说好了不怪他,但是,这六年来,存在于内心深处的噩梦,依然不放过她。
“亭亭,我一点都不爱朱兰,和她订婚只是为了公司上的利益…相信我,自始至终,我心里就只有你一个人。”像是想粉碎她曾有的噩梦,邵尔棠深情款款的道,没有虚假。
“真的只爱我?”难道他完全不在乎,曾是他未婚
的朱兰?
“小傻瓜,如果不爱你,我怎么会听你要嫁给易圣了,就落寞的离开台湾去那么远的美国。你以为我当真是为了扩展事业吗?我是在疗伤啊!”黄毓亭明明感动的要命,却忍不住噗嗤一笑。
难以相信,他一个大男人说“疗伤”两字,有多么的怪异、不协调。
也难以相信,在经历过六年的相思后,她终于完成了少女时期的愿望,和心爱的男人在一起。
黄毓亭甜美的笑了,如同当年,她主动送他那把告白的茉莉时的璀璨笑容。
不同的是,这次她和邵尔棠终于有个美满的结局。
“你竟然敢笑我,我要惩罚你,这次真的要惩罚你…”邵尔棠轻笑的把她
倒在
,倾近她,敞开浴袍的
刚上身,几乎快紧贴着她柔软的曲线,然后他尽情的在她细白的肩胛、
前吻着。
“亭亭,告诉我,当时我是怎么爱你的…”他喑哑的问。
当时的酒
,居然让他该死的忘了,曾经在他身下,有这么一副令他爱恋的
体。
密私的肌肤上,有着被宠爱的烙印,黄毓亭羞涩、忸怩的连耳
子都红了,她慢慢回想着当时的情况,小小声的道:“你当时坏透了,我只是趁你喝醉偷吻了你一下,你就
鲁的把我拉下,
倒…”
“像我们这样吗?”邵尔棠戏谑的瞅着她。
“你真的全忘了吗?”黄毓亭有些失望,虽然很清楚她问的是废话。
“对不起,当时我真的喝醉了…”邵尔棠的懊悔只有一瞬间,下一秒便扯起
气的笑孤。
“不过,从现在开始,我会清清楚楚的记得,和你肌肤相亲的每一分一秒。”
他在胡说八道什么啊!黄毓亭连腮帮子都通红了,她嘟着
儿,趁着他又大胆的朝她袭来热吻前,迅速问清最后一个疑虑。
“等等,你先告诉我,为什么你会知道那一夜,我们…”最后三个字,她害羞的说不出来。
他们上了
。这个秘密只有她和周易圣知道。
“还记得小林吗?”见她颔首,邵尔棠决定速战速决的
代,否则他绝对会因为等候过久,
求不
而亡。
“这间饭店是他开的,之所以会来捧场,一方面是想亲近你,一方面是想试探小林的口气。昨晚趁着你睡着时,我和他见了面,是他亲口告诉我,当晚送我回去的是你,加上瑭瑭的血型、生日,我才敢肯定瑭瑭一定是我的孩子。”
“原来,你早就算计好这一切了。”黄毓亭吃惊的合不拢嘴。
“我不得不这么做,你的躲避让我只脑瓶自己
丝剥茧。”
邵尔棠的口吻听进黄毓亭心坎里,是委屈、落寞,她突然后悔,自己不该把他推的远远地。“拼命躲着你,视你为瘟疫,是因为害怕,如果你知道瑭瑭是你的孩子,你会把她抢走…”
“永远都不会有这种事,因为瑭瑭是我们两个人的宝贝结晶。”邵尔棠可以谅解她的心情,一点儿都不怪她,心疼她都来不及了。
“亭亭,谢谢你替我生下瑭瑭,她真是个可爱又懂事的孩子。”
黄毓亭听了满意极了,这次,她终于敢骄傲的对着他说:“瑭瑭,是我们的女儿。”说完,她大胆的拉下他脖子,主动的封住他的
。
她的心情,仿佛回到了六年前的那一晚,偷偷亲吻他的感觉,但是,这次的吻好幸福,幸福的让她想哭…
邵尔棠没想到黄毓亭会主动热情的吻他,全身的血
像是亢奋到了极点,彻底
走了彼此身上最后的束缚,让他黝黑的肌肤紧包裹着她的雪白,密不可分。
他的
,也在她雪白柔
的肌肤上来回细吻着。
有别于第一次带着惶恐的心情和邵尔棠发生关系,这次,黄毓亭仅有的感觉,是两情相悦,甚至是放纵的。
除了一开始的羞涩不已,邵尔棠接下来的亲密攻势,几乎让她融化于他的挑逗之下,悦愉的
哦而出。
黄毓亭敢肯定,不用瞧也知道,不仅她的身子,就连脚趾头,也一定全都红通通极了。
黄毓亭很清楚接下来会发生的事,她轻
着,柔荑在他肌理分明的
膛上写着字,像
惑着他,快让她成为他的。
和她的心一样,真真实实都成为他的。
我爱你。
这三个字让邵尔棠爱恋的无法压抑想占有她的想望。此时,他非常清楚,他们彼此都需要盈
对方的体身,还有心…完完全全。
他占有了她。
“亭亭,我爱你…”亭亭,我爱你…
黄毓亭直到睁开眼,仍鲜明的记住,昨晚在
情时刻,邵尔棠对她最真挚的告白。
他也证明了对她的爱…行动来证明。
次次的纠
爱,几乎让她在他的身下,狂喜的昏獗而去,直到天明,他才愿意放过她,和她挤在小小的单人
上,相拥而眠。
她也万分期待着,能在睁开的第一眼就看到他。
然而她醒了,狭小的单人
上却只有她的体温,她以为,他会一直陪在她身边的…
的肌肤被阳台外的微风吹拂着,泛起冰凉,黄毓亭也打从心底,泛起了不安的涟漪。
她明明可以假设,邵尔棠是临时有事,才离开她一会儿的,可是自己仍是任
的希冀,能和他一同睁开眼睛,互道早安。
因为,她太爱他了。
如同昨夜,邵尔棠一遍又一遍地,把她深深的嵌入体内,分分秒秒的占有着她的身心,她也同样想分分秒秒的捉紧他,永远和他在一起。
他们都是这么这么的爱着彼此,所以,才这么迫不及待的想拥有对方。
虽然迟了六年,但,他们的恋情,现在才要开始而已…
黄毓亭深深
了口气,决定这次就小小的原谅,一早就把她抛下的邵尔棠,然后里上被单,忍着因
爱过度,疲累的身子下
,这时她眼光恰巧对上,
头前置放的便条纸上头写着的字迹。
午安,等我和客户道别后,再陪你去用餐。
爱你的尔棠
逐字念着,黄毓亭笑了,却是噗嗤一笑。
她根本难以想象,这个看似严谨冷硬的男人,居然会表里不一的加上“爱你的”这三个
麻兮兮的字词。
是爱情让他昏了头吗?
黄毓亭破天荒的亲吻纸面,爱情也同样让她昏了头。
她几乎遗忘了
体上的疲累,仅裹着被单,径自在房里转着圈圈,像跳舞般进入了浴室,哼着不成调的曲子,心情愉快的冲了澡,然后换上从行李箱中拿来的,最适合约会的洋装。
没错,她把待会和邵尔棠的用餐,当成他们俩第一次正式的约会,然后任由少女般的怦跳心情溢
自己,她既期待又羞涩的待在房里,等着他回来。
但是,等待的时间过于漫长,由十分钟等到近半个小时,说一点儿都不闷,是骗人的。
都快一点了,尔棠为什么还不回来啊,她都快饿坏了…咦,为什么她就只能乖乖的持在房里?
去外头吹吹风吧,搞不好回来时,他已经忙完回房了呢。
打定主意,黄毓亭俏皮的在邵尔棠留下的便条纸上,追加:
我不等你了,我去外头走走,马上回来。
也爱你的亭亭
写完后,黄毓亭把便条纸
放在邵尔棠最容易看到的电话旁后,才喜孜孜的步出房外。
没想到,她才刚漫步在走廊没半晌,就惊见邵尔棠就站在前方十字路口的走廊上,
儿没有发现她的存在。
黄毓亭没料想到自己这么幸运,一出来晃晃就碰上他了。
她奋兴、雀跃的直想叫住他,吓他一跳,她向前跨了几步,不顾淑女的形象,大声喊出。
“尔…”棠字未出,黄毓亭像是突然看到什么,瞬时哑言了。
由她站着的角度,居然看到邵尔棠正和一个美
的女人相互对话。
她还认得那个女人,她是朱兰。
黄毓亭被这个事实狠狠震住了。
因为有些距离,她听不到他们聊些什么,只知道,她整个脑袋
烘烘的一片作响,只容的下邵尔棠曾对她说过的话。
亭亭,我一点都不爱朱兰,和她订婚只是为了公司上的利益…相信我,自始至终,我心里就只有你一个人。
黄毓亭明知不该随意猜臆,也明知该相信自己心爱的男人,然而,如果说她没有一丝丝受伤的感觉,那都是骗人的。
所以她决定走近邵尔棠,加入他们之间。
因为,她相信,她真的相信,邵尔棠待她是真心的,搞不好,他们只是偶遇、寒暄而已…
“棠,自从你解除婚约后,五年来,不管我跟多少男人交往,我终究忘不了你啊!”一句尖锐、刺耳的女
嘶喊,直醒黄毓亭仅有的理智。
然后,她眼睁睁地看着朱兰当她的面,投入邵尔棠的怀里,而且美丽的侧脸,还刻意望向远处的她微笑。
黄毓亭很清楚,那是示威的笑。
她的粉拳紧握着,想要坚强,手心却又止不住猛冒着冷汗。
她只能相信邵尔棠。只能等,等邵尔棠主动松开她,证明朱兰只是一厢情愿。
但一分钟后,她心碎了。
邵尔棠没有松开怀里人儿的念头,反而任她拥抱着,没有任何反应。
黄毓亭紧咬着
,似渗出血丝般红肿,清丽的脸蛋蒙着苍白,像随时会控制不住混乱的情绪,歇斯底里的痛吼而出。
但她惟一的反应,只是不敢相信的往后退,然后狂奔,直到走廊的尽头没了她的踪影,也未有人察觉。
包括邵尔棠。
他丝毫未知黄毓亭已痛心的目睹这一切,对于朱兰这个突然朝他投怀送抱的女人,他只感到僵硬、错愕。
会遇上朱兰只是凑巧,刚好她和男友也在这间饭店度假。
和她寒暄几句是他应有的礼貌,只是他没想到,她突如其来的说了一连串,这五年来忘不了他之类的暧昧话语,还紧接着毫无预警地扑入他的怀里。
他该推开她的,也想这么做,但是…
这是你欠我的,只要抱着我一分钟就够了,我就能完完全全对你死心!
想起了朱兰在他怀里,如蚊蚋的哀求,邵尔棠迟疑了。
六年前他不顾她的意愿,妄自取消了与她的婚约,让她堂堂一个千金小姐,彻底成了商业界的笑柄,对于她,他一直都是内疚的。
如果这一分钟的拥抱能让她消气,重新与他言归于好,且恢复工作上的合作、协助关系,那也没什么不好。
“你连让我抱一分钟也不情愿,就像六年前一样,从不把心思放在我这个未婚
身上。”朱兰
气的松开他埋怨道。
抱着男友,至少比抱着邵尔棠这个心有所属的木头好多了。
“对不起。”邵尔棠只说的出这句话。其余的温柔多情,皆是黄毓亭的专属。
“别跟我说对不起,说的好像我被你抛弃般可怜。”米兰坦然笑着,眸光却闪烁着心虚。
如果她老实的说,她之所以会说那些令人想入非非的话,又主动热情的朝他投怀送抱,是因为想气气当年抢走他的那个青梅竹马,好一雪被他毁婚的
辱,他会马上舍死她吧!
不过,除了受辱外,她是不恨他的。
早在六年前和他交往时,她就知道,这个男人从不属于她。
他的心,一直都是属于在那次接风洗尘的餐宴上,那娟秀清丽如茉莉般淡雅的女孩亭亭。
丙真在六年后,她又和他们相遇了,虽然她还不太清楚,他们是否在一起了,但是,看着那女孩冲动的气跑了,想必他们之间也有一定的进展吧。
让她好嫉妒,好想对他们恶作剧一番…
呵,没错,方才的投怀送抱就是恶作剧。
目的达成,她也该尽速闪人了…逃命要紧。
“我走了,祝你和亭亭,永远幸福美满。”
闻言,邵尔棠又错愕住,朱兰最后留下的一句话,让他感到困惑。
他不明白,前几天他和亭亭并没有一起撞见她,她怎么会知道,他们已经在一起了?
猜臆着,邵尔棠连朱兰何时离开他的视线也不自知,直到像想到什么多重要的事,他衔起既幸福又无奈的笑弧,连忙移动脚步,往房间的方向走去。
亭亭一定醒了,而且也一定饿惨了,再不回到她身边,恐怕她就不理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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